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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9/16 16:25:45瀏覽838|回應5|推薦6 | |
小寶爸比週記——大鬍子爸比沒人愛 小寶的爸比除了是熱愛教學與研究的大學老師,目前也是一家大學的博士班研究生,以下這則週記,是發生在我的生活圈中的故事。 學校最近開學了,不過我在學校最常被詢問的問題,不是我的課程要求,也不是期末報告要寫多少,或是英文要怎麼樣學才會進步,而是一個跟教學完全無關的問題: 「老師~~你為什麼要留鬍子?」 針對這樣的問題,我想我必須要有大學老師思考的深度,於是,一開始,我會這樣回答學生:「我在體驗我的存在。」 很玄,玄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學生當然不滿意這樣的答案。有幾位平時就很熟識但是皮得不得了的學生繼續問:「老師,我看你是在彌補你的缺憾吧?」 「什麼缺憾?我哪有什麼缺憾?我完美的很。」在這種皮蛋學生面前絕對不能被打倒。 「有呀。」學生繼續狠毒地挖掘我的傷口。「就是有些地方很空虛的缺憾呀。」 「什麼空虛,你就乾脆直說吧,你笑我沒頭髮呀~~」現在的孩子真的不一樣了,真夠沒大沒小的。這幾位學生是上學期教過的孩子,上學期這堂課是很精彩的一堂課,因為有這些學生的投入。 回到辦公室,幾位助理一看我進門就低下頭盯著電腦螢幕,我彷彿聽到這位同樣來自澎湖的助理學生悠悠傳來的訕笑聲,很用力忍住不笑出來的那種,一定很難過吧,我想。 一位人稱老闆娘的助教向來以爽朗活潑著稱,一看到我進門,馬上扯開嗓門大叫:「挖,老師,你現在是流浪漢造型呀?」 「什麼流浪漢造型?真沒禮貌,我哪一點像流浪漢呀?」話說完,我心理彷彿也感覺到這個比喻也有點道理。 「喔,好吧, 「唉呀,老師呀,你這樣的造型簡直就是當代大師的典範呀,一看就知道是有智慧的老師呀~~~」 「夠了,太不誠懇了。」我打斷助教的即興的演出,很想躲回自己的研究室。 其實,在我心理,我一直很想留鬍子,落腮鬍那種大鬍子。 以前在T大上課的時候,當時一派自由派學術青年的模樣,牛仔褲一定是破的,鬍子一定是沒刮乾淨的,上課一定是會遲到的,對於知識的追求也是很熱情的。當時上了一位 「要是我是你,我一定要留鬍子,當個留鬍子的教授,只可惜我留不了。」 另外一位留鬍子親身示 留著鬍子的 今年開學前的某一天,我在開車前往學校的途中想起 鬍子留了幾天,開始覺得在台灣留鬍子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每天要看到別人異樣的眼光不說,光是台灣人對留鬍子的人的偏見,就讓這些鬍鬚兄有的受了。 其實,面對這些有形無形的壓力與眼光,讓我留鬍子的體驗有了一種新的體驗:其實,留鬍子跟減肥所承受的壓力是頗為相似的。 首先,兩者都要面對別人以「不正常」的眼光看待。 這社會容許的審美標準是,男生女生都要體態輕盈,笑容可掬,眉清目秀,最好每個男生的體態跟笑容都要有湯姆‧克魯斯跟裴永俊的水準。 此外,蓄鬍子的過程也是一段跟自己掙扎的過程:該不該繼續留呢?該如何克制自己把鬍子刮掉的衝動呢?還是先刮掉一點吧?這樣好嗎?會不會前功盡棄呀? 有減過肥的人一定很清楚這種自我掙扎的痛苦。 但是真正讓我心理很掙扎的,是來自小寶的反應。自從我開始留鬍子的那天開始,小寶已經不想湊上臉蛋來親親爸比了。 老婆的反應,更是讓這嚴重的災情雪上加霜。 「你幹嗎要留鬍子?」老婆的話理聽得出來有點警告意味。 「沒呀,就想留呀。」面對老婆的質問我不敢耍學術青年那一套。 「那你一定要留這麼樣髒髒的鬍子嗎?」 「什麼叫髒髒的鬍子呀?鬍子還有分乾淨跟髒髒的喔?」這是對所有鬍鬚兄最大的偏見,就是留鬍子看起來髒髒的,台灣人對美白的觀念可真是根深蒂固的令人害怕。 「那你要不就刮乾淨呀,要不就乾脆留多一點呀?幹嗎留這樣?」老婆的質詢不會這麼快結束的。 「鬍子也要花時間長呀好不好?哪有今天留明天就長好的。」我又不是外星人。「留鬍子總是會有一段過渡期的咩。」 老婆接下來的話是最後完成KO的絕命必殺絕招。 「那在這段過渡期當中、、、」 「幹嗎?」 「你可不可以戴口罩?」 由此可知,留鬍子的爸比真的人緣會變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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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