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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30 23:58:18瀏覽1231|回應15|推薦90 | |
人與人的關係,有深有淺,有濃有淡,甚至於沒有交集的陌生,更是人際佔絕大部分的真空。 然而在有交集的相處裡,又可區分成依賴與獨立、無奈或渴求,甚或是順服和對立。 韓麗珠,《縫身》的作者。 翻開第一頁,故事的主角(第一人稱)已完成了與男人[樂]的胸腹連身手術。故事以倒敘法的方式從主角準備的論文內容,提及各個連體嬰的遭遇和心態,間接映襯了在現實中可懼卻又不可拒的縫身政策。 主角主觀認為,人們順應縫身政策的主要因素,除了對自體的不完美想藉由與另一具身體的結合來滿足人生圓滿的狀態以外,同時人們卻認為這政策內藏的矛盾性是引人憤怒的,就是這種悲與喜、憤怒與興奮交叉的極端情緒拔河中,生活才有個支撐點。 果然,人是矛盾的動物,喜歡擺盪在矛盾狀態。 我盯著它(我和[樂],我們的影子)看,仔細地觀察那形狀、線條和顏色,竭力尋索它原本屬於什麼東西。。。忽然,我感到一切都遙遠得像屬於另一個星球,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困在這樣的身體裡。(書摘) 兩個獨立個體的縫身也好(合),亦或是書中所舉的連體嬰分割的例子也好(分),合與分的需求,作者用鏡子作隱喻。鏡中的反射或複製,是真實面反向的存在,看似單一或雷同,卻因為既有的改變,已從單軌成了雙軌,看似相近卻不盡相同,這種情況是教人不安的;也就是說,一件事的目標或許令人嚮往,它的過程卻可能難以消受,反之亦然。 這麼地讓我想起你儂我儂歌詞裡,將你我打破,和著水掺差後的重塑。如果情投意合是甜蜜,那麼完成後的不如意也將會積成怨懟嗎? 於是乎在經歷成長中,如同毛蟲的蛻變成蝴蝶,長出美麗的翅膀,薄弱卻可以拍動氣流飛舞美麗,直至交配產卵遇到死亡。如書中主角對教授說的一句話:「出生是為了豐盛地死去,縫身是為了要割破身體。 」『縫身』除了指出婚姻制度的磨合期,『割破身體』的深層面是攸關個人自由意識的衍生和強調。 我讀《縫身》,耳中響起了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那裡有其後半段的炮火的催促、大鼓悶擊勇往直前的悲情成分,同時也響起同一作曲者的【天鵝湖】,那是命運中不能承受的輕,無言之歌。 (4'30"左右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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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