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們一起自學俄文，我們摒棄學校上外文課偏重讀，寫的方式，盡量多練習聽與說的能力。每一課我們分兩個部分上課：第一遍我們分五天讀過一遍，把課文的意思搞懂；第二遍就要把單字，語法記住。我們這個四人小班，由老五擔任班長，每次上課由他開始讀一段課文，然後由老三練習聽力，不看書模仿一遍開口說出來；接著，由老三看課本重讀一遍該段落，由老四練習聽力，模仿發音；老四，我再加入；一個段落結束，由老三唸新的一段，老四依照規則練習，如此反復。
最後，再考中翻俄 – 大家照著上面的順序當老師，依據課文要下一手翻譯。

這樣上課很有趣，上課的進度也算順利，但缺點也是有的 – 我們不會寫之外，讀也讀得很吃力。往往，一個很熟悉的單字，我們在對話時可以沒有困難的發音，然而在課本上見到這個字，反而吞吞吐吐發不出來。感覺上，音和形，風馬牛各不相干，很難對得起來。

我對孩子們說，這種感覺，就是“文盲”。
孩子們想了想，告訴我，他們也曾經是中文文盲，會講中文，但不會讀中文。
我問他們，現在呢？
他們都很高興的說，現在已經不是中文文盲了；事實上，他們從來沒有感覺過他們曾經是文盲。
我回答他們，當文盲是個短暫的過程，因爲他們很幸運，可以享受受教育的權利，也有很安穩的環境學習。世界上很多戰亂，貧窮的國家，生活連溫飽，安全都顧不到，怎麽有可能受教育？所以，他們應該珍惜這個福分，好好念書才對。

最近電視新聞經常報道加薩走廊的戰爭，非洲國家的動蕩不安，他們也看到顛沛流離生活下孩子們的不幸遭遇；懂事的他們，更用心的讀起手上的俄文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