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3/01/29 18:32:06瀏覽1262|回應2|推薦22 | |
今天(一月廿九日)是鄧麗君小姐的六十冥誕,相信長住筠園的她一直以來一定不會寂寞。 當年傳聞「臺灣的鄧麗君與鄧小平齊名」,十幾歲的我嚇了一大跳。後來又聽聞「愛小鄧不愛老鄧」,我開始體悟:歌聲的滲透力竟如此強勁、廣遠。 莊奴先生曾表示,他和鄧麗君是「見面無緣,心靈有緣」的朋友,我不敢高攀是她任何類型朋友,但打十幾歲知道鄧麗君起,直覺上和她有幾許相近、相似處。直到她成了揚名海內外的歌壇巨星,我打心底自然萌生與她的距離就越來越遠,再也無法相近和相似了。但她的歌曲卻總在我各種不同年歲的各種心境下都緊緊相伴相隨。 我和鄧麗君同年屬蛇生肖,她長我四個月又多幾天。她的圓潤豐腴娃娃臉常讓我在獨處時端著鏡子左瞧又看,想要從我的大圓臉上找出與她相似的地方。我發現,她很甜,常微笑,但不露齒大笑。我開始學她那讓人一見就愛且難忘的淑女顰笑。(好像…好像真的有那麼點點成功喔!) 莊奴先生後來以「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作為對鄧麗君一生的寫照。其中「苦寒」自然是指外省第二代的她出生於清苦的軍人家庭。生長於高雄前鎮貧苦聯勤軍工家庭、外省第二代的我,很能體會她努力奮進的不屈個性和動力,但自慚不會唱歌,只能興歎她的努力不懈和自我要求的上進心,而我也開始走自己的路。 負笈到臺北唸大學之前的暑假兩個月,我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因為我捨不得離開家人,也捨不得和從小一起生活在熟悉環境中長大生活的親朋好友。最後在居住同巷的兄弟姐妹互擁下,提著行李,揮別大家,「原鄉人」的歌詞告訴我,我是為人生希望暫時離開,我永遠是出於高雄前鎮一眷村的原鄉人,君毅眷村永永遠遠都是我的原鄉所在。 在交通電信尚未發展的年代,縱使臺灣很小,返鄉也大不容易。縱使身旁熟識交好的同學朋友漸多,但淡淡的鄉愁總情不自禁低聲邊唱「小城故事」邊回憶似「小城」的眷村人情事故;村中百餘戶住家、千把來位男女老少,在相似大環境中又各自擁有不同的故事,填塞著許多道不盡的喜怒哀樂情事,細數細品,真像是幅捲展無止的長幅畫作,也像一首唱不完、道不盡的歌,較多時候仍充滿著難忘的真善美人生境界。 終於,在天主的計畫中、月老的牽線下,和著「我怎能離開你」的曲調,踩著紅地毯,一步步走向天主臺前,與阿拉達忘情互頌:「有奇緣,能相聚,死亦無悔。我柔情深似海,你癡心可問天,誓相守,長繾綣,歲歲年年…」。於是,臺北成了我的第二故鄉。 民國八十一年四月,我和妹妹陪爸爸回老家省親,居然發現在安徽合肥縣鄉下姑父家和浙江杭州的堂姑家,都發現鄧麗君的大張海報張貼在牆上,對她唱的所有歌曲都耳熟能詳,順口就能娓娓唱出。說她漂亮,有風度,有氣質,有水平,似忽一千個一萬個好都集於鄧麗君一身。看來,當年流傳的「愛小鄧不愛老鄧」這句話實不虛傳。 民國八十四年,當鄧麗君在泰國清邁去世的消息傳出時,鄧媽媽尚住在光復南路,該區所轄的三張犁延吉街天主堂主任胡英良神父(現已蒙召歸主)獲悉訊息,不容多讓地前往鄧家,徵詢是否需要天主教會的幫忙。原來,鄧媽媽的家和我家住的國宅區塊僅隔著光復南路;鄧麗君和我們有相同的牧羊主人,都是延吉街天主堂的教友,只是鄧家人未曾進教堂也從沒露過面。每主日去教堂參與彌撒,我們家住國宅區塊的教友都必須越過光復南路,穿過鄧家所住大樓的旁邊巷子。 民國九十年七月後的三年多,我常前往越南胡志明市。凡是公共場合,像百貨公司、飯店,乃至於計程車上,或許是因為越南人眼中的華人越來越多,每到之處都能聽道播放華人的歌曲,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鄧麗君甜美的歌聲。熟識的越南、新加坡、印尼朋友們,他們都表示「百聽不厭鄧小姐的歌」。 民國九十四年七月後,我隨外子到上海,所有公共場所播放的歌曲都是在臺灣聽得滾瓜爛熟的歌,其中鄧麗君的歌像「甜蜜蜜」、「小城故事」、「路邊的也花不要採」、「海韻」、「千言萬語」等幾乎每輛公車上都唱得響亮亮,也讓人如痴如醉,公車上不管男女老少都情不自禁地跟著哼唱。近幾年,公車播放的微電視流行,也代替了之前紅遍臺灣、東南亞和中國大陸的流行歌曲。 在上海,我才知道朋友T的娘家和鄧家人是好朋友,朋友從小管鄧麗君叫「鄧姐姐」。當朋友在上海時,朋友應自己媽媽請託,主動幫助「鄧麗君文教基金會上海分會」,不僅與「鄧麗君歌友會」的粉絲談心,話數鄧麗君的種種,也配合基金會的整體宣傳,在上海百樂門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歌友會,還邀請容貌、歌聲神似小鄧的王靜飛抵上海,與小鄧粉絲們見面。 某日下午,當我跨進上海分會的辦公室,與真人一比一尺寸的 縱有神似小鄧的王靜,但鄧麗君永遠是鄧麗君。等不回來鄧麗君,確信愛她的所有人,今生一定不會把她忘懷。 (照片下載自網路。兩張照片,一張清純可人,一張陽光自信,作者十分喜歡。) |
|
(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