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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11 20:51:18瀏覽1034|回應11|推薦54 | |
二年級上學期的最後一天,我以閃電般的速度完成了轉組手續。人的腦筋其實很單純,一轉過來,就什麼都想通了。上午的我還在招兵買馬,要湊齊五個同學陪我去試聽物理課程;下午,五點半,我已經完成轉組手續,成了一個社會組生,從此和物理不再相關。(事後,朋友常質疑我有閃電結婚的可能性) 然後,寒假開始,我也開始大量做著噩夢。夢見我無棲身之處。夢見我在社會組過得更不好,到時候我已經無後路可退,我落入了聯考的黑洞,屆時不是我挑選學校,而是學校揀著我這個破爛。 夢醒時分,我總餘悸猶存。 這些心事我不曾告知同學,我默默豢養著一頭秘密之獸,並縱容牠以我的好心情為主食。我佯裝我是個堅強有主見的小大人,有資格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當父親用失落的眼神看著我時,我忍住顫抖的欲望,故作堅定的告訴他:你女兒是個只適合拿筆的人。 回去房間後我聽著t.A.T.u的Gomenasai。 當旋律來到了Gomen nasai, I know I let you down.(對不起,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我把頭埋進枕頭裡哭了起來,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孝順的小孩。我爸一直期待著我成為一個心理醫生,但我做不到。甚至在我轉去社會組的那個下學期,拿到二年級全校作文第一名,我爸也只是淡淡的笑著,未再做更多表示。 同時,我還得容忍他者對"轉組生"惡意的質疑。許多人總先入為主的認為轉組生是由於在自然組的成績不好,不得不轉去社會組。在這個升學主義主導的小社會中,夢想兩字似乎一再地被忽略。 直到現在,又經過了將近一年的人事流變。我的志願也從中文系,在無形的壓力中妥協為外文系。我想我是真的長大了,懂得夢想與現實之間的距離,是用痛苦來衡量。當然,轉去社會組之後,我還面臨著部分課程銜接不上,和心理調適的問題。不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I don't care anymore. 至於要怎麼像我爸證明走文學不是一條餓死的路,我以為,日子還很長。我還年輕,皮還很粗,還能跌倒很多次。 ps,好sad的文章。看完的人我給你鼓鼓掌。 pic:一隻在大陸很紅的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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