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4/08/12 21:46:45瀏覽300|回應0|推薦14 | |
篤農陳文平 陳文平,體格壯壯,面貌微黑,為人樸實,典型的農家子弟。 記得剛從訓練中心分發到部隊同一單位的只有二位,但是,在中心却不同連,因此,互相之間並不認識。由於長年生活在山上,接觸面不廣,本身又比較內向,不擅言談,面對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顯得有點格格不入,除了必要的交談,很主動和別人聊天,若有,也是有問才答。 某天,有位老先生主動找我聊天,並且詢問我的生活環境背景,我有問必答,將我在山上從事農耕的情形詳實以告;他告訴我,他也是農家子弟,有幾畝薄田,希望將來能經營屬於自己的一片農場,種植水果,過著與世無爭的田園生活。由於話題相同,互相聊得比較沒有距離,還是我在部隊中,頭一次能夠有人與我深談。此後,因為工作任務不同,各人有各人的事要做,偶而碰面,互相打個招呼而已,並未再暢談過。 可能沒二個月吧!文平兄即將退伍,臨走前,他送我一張書有地址的簽名照作為紀念,並且要我退伍後,能夠到二林一遊。 自從在澎湖百里營區道別之後,就不曾再連絡,雖然曾經深談,畢竟互相之間談不上深交,而且,當時電話尚未普及,想連絡,除了書信往返,別無他法。由於各項訓練課目緊湊,一切隨緣,我相信,只要緣份夠,有一天,一定還能再見面;濃濃的懷念,漸漸被時間沖淡。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千多個饅頭,總算啃完了。退伍後,回到山上,依然從事農耕工作;後來,在某種機緣的牽引之下,遠離家鄉,來到二林工作,並且舉家遷居此地結婚,生子,落地生根。 說來真巧,陳慶宗文友、王文華長官、陳文平兄,他們都是二林人。 為了上班,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因此,很少到外面逛,只知道他們他在二林,到底他們在二林的那一個村落,也無法得知,雖然有地址,畢竟對於二林的地理環境還是陌生的。 轉眼之間,在二林已生活了十幾個年頭,偶而翻閱相簿,睹物思人,總會興起連絡的念頭,然而,分別多年,或許人事已全非,只好把一份懷念,藏在心靈深處。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慶宗兄及文華兄,藉由書信的連絡,得知我工作的地點,曾數次蒞臨, 得以見面,一解懷念之情。 某一年寒假,公司依政令規定,僱用數位高中、大專生的在職實習工讀生,由於他們的程度比較高,因此,只要有機會,都會和他們聊到文藝或寫作方面的話題。其中有一位劉孟春小姐,對我出版的「綠的心園」散文集有興趣,因此,邀了另一位同事到我工作的原料倉庫借閱。 幾天後,她告訴我,有人想借我的書可以嗎?我問她是誰?她說是那一天與她作伴的那一位,我當然答應了。 又過了幾天,她拿書來還,並且告訴我一件事,她說,向我借書那位同事的父親好像認識我,聽她這麼一說,心中感到納悶,我的親戚朋友都在故鄉嘉義,二林地區又有誰認識我這麼一位默默無聞的小勞工呢?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立即去問那位同事,她說,她把我的書帶回家看,被其父親拿去翻閱,看到我的名字依照片,覺得似曾相識,我請教其令尊大名,原來是文平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經過証實之後,文平兄曾利用時間到公司找我,見面之後,心中頗多感觸,似乎冥冥之中早有定數,這段友情的以延續;巧的是,他的二女雪紅,已在公司工作多時,其體格、面貌與文平兄有幾分神似,比一般女孩子高出許多,那一群死黨給她取個「巫婆」的外號,向我借書的是大女兒雪梅,是那一年的寒假實習生,當時正就讀於高雄的某一專科院校。 見面之後,曾到他家拜託,他經營了一大片金香葡萄果園,承蒙慨允,摘回許多,自釀葡萄酒飲用。往後的日子,大家互有來往,小敍一番,雖不頻繁,畢竟珍貴;一份真情,適當的距離,懷念中帶著期盼,淡中有味,一段昇華的友誼。 這要如何解釋?一本散文集,二位工讀生,只因我主動與她們交談,使得一段短暫的友情延續成為永恆,是否就是所謂的緣? |
|
(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