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3日星期二

已經分不清楚是老化的開始，還是精神亢奮地好早就起。

昨天見到霞和芬，好像要飛了起來一般，人生呀人生，我們都沒變，跟以前在國中時一樣那麼愛玩，又重聚，十年，各自經歷了一些風霜，霞的生活跟她的人一樣，勇敢、豪氣、自信、自在、愛喝、愛玩，無所不做、無所不懼，看到她，我顯得比她膽小一些，其他的許多，也很相似；芬，卻無法那麼精準地形容她，畢竟我跟霞的交情，生活過著比較上山下海的日子多，經常是霞帶我去玩，我貼身配合，她號召的活力，自然樂得開心大玩，幾個天黑又天亮，很輕鬆玩又瘋的生活，也是好稚氣的感情；芬較內歛，有鮮明的自我思想條件，跟我們搭配一起，又顯得那麼出眾，很好笑的一個人，霞很寵她，後來我喜愛她的義氣。

芬今天安排公休，約好又要去玩，覺得好開心，說起來也奇怪，我，一個玩那麼多多的人，對事物不再稀奇感興趣的人，竟然像一個不曾玩過的小孩子那般地高興。昨天霞請吃海鮮，喝酒，重重的頭，不舒服，她們比我酒量好，以前經常玩到天亮的生活，她們應沒改變多少，我卻早已退隱。現在重逢，她們的生活習慣較之以往更精進，有過之無不及。

2:30pm 芬來載我，現在，她們只有摩托車代步，霞把車賣了，四次酒駕，繳了四十幾萬罰單，賣車才是明智的選擇。霞，有事沒來，芬把車停在玻璃上貼著五顆星的店門口，大白天唱卡拉OK，好像回到時光隧道，老爸租出去的店，她捧場，一堆人擁上親切地招呼，老式的夫妻檔經營模式，熱情到每桌輪番敬酒，心情吃力地做調適，才剛點二瓶啤酒，後來順應她，開瓶高梁酒，她碰到一位朋友，老老的男人，與四周的客人，也差不多的味道，視線停留在台上麥克風的主人，表情投入的扭曲模樣，更顯得這氣氛的古老，為約會打扮，特意穿著有手工編織珠珠的白上衣，珠珠卻不時卡在後背籐椅的洞洞裡，背一離身，椅子就頭重腳輕，只能貼緊靠背而坐，很不舒適。原來老老的男人，是芬經常唱歌的搭檔，以前一起玩樂的時候，她只有一首招牌歌『不如甭熟識』，現在可以大方唱著歌，一首接一首，進步很多，而我，或說，不再覺得要唱歌才會快樂，後來才瞭解，以前是多麼容易快樂的一個人，何時開始却却？

為了不掃興，上台唱一首『掌聲響起』，是生活中回憶的一部份。

後來，乘興上舞台跳舞，舞步老練地踩著音樂，是否離進步遠了，不自知。輕快帶芬跳著，顯得自己以前也是一個愛玩到極點的人，還好穿著晶晶亮亮的高跟鞋，才讓腳步輕盈，這使我想起了楊，以前的同事，她超愛唱歌、跳舞，也一起玩樂了十幾年，大我快十歲的人，愛玩如昔，遇聖誔節，興緻call我去吃飯，msn上未置可否，不了了之，對朋友，消失了以往熱情和玩樂的瘋勁，早沉默下來。芬說我，十年沒變，是呀！十年沒碰面的好朋友，而今重逢，怎可能沒變？是燈光昏暗，看不到風霜？以前愛笑、愛生氣，遇到不如意的事，容易找男人的麻煩，他們多忍讓以對，當這些皆遠離的時候，才發現，什麼時候開始，已不再是以前那樣耍脾氣的人了，對呀！是風霜。少不更事的時候，經常愛大吃喝，從台北公司載幾箱紅酒回家，一個新年，全喝光，這也是往事，後來才察覺，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才會那樣搬酒，不這樣起勁的時候，相愛親親的人，早已遠離，芬問我，姊妹怎會如此？對呀！是風霜。

十年了，才搬回家。經常深夜裡，隔壁卡拉ＯＫ客人的歌聲，吵得無法入睡。那店開張不久的時候，和Henry去唱過一次，後來約我二姐好幾次，也不了了之，她接到電話哼呀哼的，陶醉在她愛的小天地裡，未意會人對她善意的邀請，來自於尊重和分享喜樂的心。不好的記憶，印象仍很鮮明，芬說，怎麼會這樣？有Henry請酒喝的誠意，怎知，姊妹怎會這樣？現在漸漸明白，風霜，並未世故，原來我是世上對感情付出豐沛又最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