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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31 00:45:45瀏覽261|回應0|推薦3 | |
突然村落中央傳來巨響,那是一種爆破的燒裂聲音,讓兩兄弟都清醒過來。駱以聲慌張地從草坡上爬到上岸處,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住雙腳,一時之間像綁了鏈球似的動彈不得,深陷泥沼之中。
駱以安從駱以聲的背影轉回剛才那人的位置,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心想莫非是自己產生的幻覺?還釐不出問題的所在點在哪就被駱以聲的大叫扯回注意:「哥!」
他匆忙從草坡爬往上岸的位置,來到黑髮少年的身邊。
映入眼簾的是一幅遭到襲擊的慘狀,村落中央被炸出一個凹洞,鄰近一帶的木造房屋都被火舌纏繞,以助燃的優勢越燒越烈,到處都竄起灰暗且視野不佳的濃煙,不時傳來人民的哀嚎,以及混雜在爆破與人聲中的病態笑聲。
這是他們都熟知的聲音,可是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村落悽慘的模樣。
「媽……」駱以安嚥口水,努力掙脫腳底的束縛,嘗試跨出一步,「媽、媽!」
兩兄弟的雙足重獲自由地奔向四處竄起烈焰的村落,由於進入濃煙的範圍,視線一下子只剩下眼前的朦朧背影,除此之外只剩下耳朵接收到無數的聲音,偶爾還會被無形的東西遭到推撞,更能聽見家禽發出慘覺哀嚎的痛苦聲鳴。
心中擔憂的事情如一顆重石,重得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挪抬起,只會沉沉地讓兩人都不清楚該怎麼做。憑腦中的直覺,兩人穿過黑煙密布的環境,抵達自家家屋的門口,卻被一幅景色愣得沒辦法提步接近。
門遭到器物的破壞毀損的面目全非,雖然沒有著火的跡象,卻從門口的位置見到散亂的客廳以及女性的尖叫,還有男性的褻淫聲。
「媽!」駱以聲不顧危險也不考慮手無寸鐵的情況直奔家屋,撞見男女掙扎的情況,愣得喉嚨燒出吳明烈火,一路在內心蔓延燒起。
一名成年的肥胖大叔僅持一手將母親制服在牆上,另外一手的五指緊握了寬度深厚,鋒利光澤的大刀。
「以聲、以安──不要過來!」母親發現自己的孩子們見到這幅情景,卯足力氣的嘶吼。
兩人都因為見到這景色,眉頭深鎖的凝望那看不順眼的胖子,對方將自己母親的衣物撕得殘破不堪,露出讓發情的男性都渴望的甜美肌膚,這更是點燃雙胞胎體內的怒氣,已經無處可宣洩的吼叫:「放了我媽!」
「嘿?你們這對小鬼頭算什麼東西啊!」對方有了身高與力量上的優勢,刀子隨時都能無情的奪走生命。
「不要管我,趕快離開啊──」事到如今,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就算有什麼犧牲都已經無所謂了。母親抱持這樣的想法卻被滿臉怒火中燒的駱以聲給駁回,「才不會不管妳,妳可是我們的媽啊!」
「嘖,不解決掉你們真讓人礙眼!」肥胖男子憑一拳力道就讓制服在手中的女人昏昏暈眩過去,無力的跌坐在牆邊,這也讓對方好專心的面對身後的兩位毛頭孩子。
十四歲自然沒辦法與成人抗衡,不過駱以聲為了救自己的母親挺身而出的拔足狂奔,拳頭緊握的接進對方,正打算往胖子的身軀招呼去時,卻被對方一手掐住咽喉,沒法掙脫的舉起身子騰空起來。
「狂妄的小鬼頭,一點都不知好歹!」猛地往一邊的位置拋去,撞上牆壁,嚥出血沫的不醒人事。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駱以安往前一步,五指已經不受冷靜的束縛,握緊成拳,關節紅通一遍,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大卸八塊,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受到如此激烈的刺激,因此,也變得更加無法控制的微顫起身子。
「怪人一個,怎麼、抱不平嗎?我可不認為你……」
『噬吧,時機已經都成熟了。』
『把力量都交給我的話,就不會犧牲什麼了。』
冥冥之中他聽不見胖子的冷嘲熱諷,只有腦子聽見的熟悉聲調,那是屬於自己的聲音,擁有一種迷人的喉音。
媽、以聲。他唸誦了重要之人的名字,決定將一切的主宰權都交到了另一個自己的手上,這也不是說該怎麼做的茫然,在心中已經有這樣子想法時──身體已經脫離意識的自己動起來,腳底的影子以逆時針的速度飛旋轉繞,讓胖子眉梢一抬,還沒了解怎麼一回事,就被白髮少年腳底浮升出來的影子愣得瞠目結舌。
在駱以安的身後感覺到無形的壓迫沉落在雙肩,髮尾能感受到身後呼出來的氣息,與耳朵能聽見來自兩人之外的低鳴聲。
「嗚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飢渴的叫喚刮起一陣旋風,朝四面八方的牆面吹去,瞬間讓自己的家屋變得斷壁殘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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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