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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白話是文言的語言癌?
2017/11/26 13:04:06瀏覽770|回應0|推薦15

2015年3月有一場聚焦討論「語言癌」的座談會,之後集結討論內容出版了《語言癌不癌——語言學家的看法》這本專書,其中記載有語言學教授認為「白話是文言的語言癌」。

之所以覺得「驚訝」主要原因應是我自己沒修過語言學,難入語言學深奧的殿堂,無從理解為什麼「白話是文言的語言癌」?

文體、語體、文言、白話,這四個詞兒是「文、語、言、話」四個字的排列組合,乍看之下,有點迷糊,可是如果單就「白話」及「文言」兩個單詞而言,一般人(指沒學過語言學的人)直覺:白話就是口頭的話語,「文言」就是文章表現的言語。易言之,就是「口語」及「文章」(書面語)。

口頭說話有必要以淺顯的,容易讓人理解的敘述傳達自己的思想。字詞既選用淺顯平易之詞,自然會衍生較多的語詞數量,但口頭表達仍有約定俗成的「語法」。

至於文章,尤其是古代資源匱乏,紙筆都珍貴,煉就一套精簡的表達方式自有其必要,為與口語區別,「文言」自是適當的稱呼。

如此各司其是,為什麼「白話是文言的語言癌」?有一個可能是這位教授從「贅言」這個角度來看待語言癌,因為白話用了比文言多出甚多的字詞來進行描述(書:PP. 58--60)。

闗聯文章:《何萬順:語言癌不癌?做一個XX的動作,其實一點都沒問題!

我想起「瞎子摸象」的故事,角度不同,當然得出不同的結論。「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蘇軾《題西林壁》)。

為什麼千呼萬喚而後出來詮釋語言癌的語言學者似乎一致傾向對語言癌做出支持的表白?我猜原因之一可能與中正大學網站這樣的介紹語言學有關:

「事實上,語言學就是一門以科學的方法來研究語言的學科。語言學家研究語言的方法跟物理學家研究物質和能量的方法一樣。大部分人不會去思考自己是由原子所構造而成的這個事實,但物理學家卻會。相同的,大部分人不會去思考自己每天所使用的語言,但是語言學家卻會。語言學家想了解有關語言的一切:包括語言的結構為何?隨著時間,語言是如何改變的?人們如何使用語言?人腦在語言產生的過程中如何運作?小孩如何開始了解語言並學會說話。」

如果容許我有一點點看法的話,我想說,語言是「人文」或「社會」的產物,以一套有條理有脈絡可循的方法研究其道理被稱為「人文科學」或「社會科學」。可是,這科學與以自然界(如天氣、生物、地理等)為對象的「自然科學」竟然可以使用「跟物理學家研究物質和能量」一樣的方法?

當今的語言癌主要好發於現年五十以下的年齡層,坊間出來批判語言癌的也大都是初老以上的人士,因為在我們這個年代,說的話、寫的文,不會有那些病徵。因為我們在求學及出社會工作的時段,傳播工具不普及,資訊不易流通反而造就資訊內容的嚴謹——說話寫文都依循「約定俗成」的章法。

電腦,尤其是網路發達之後,交流容易,加上社會自由化以後,人人想表現自己,即便脫離「舊社會」的規範,仍然在同儕之間被視為「可愛」。豐衣足食之後,享樂主義抬頭,愈來愈多的人不願用心求真,凡事傾向草草了事。

另外,台灣之所以出現「語言癌」可能還有政治上的原因

一是,國民政府在台推行漢語並不成功,阿Q認為這是語言演變而成獨樹一格的「台灣國語」,可是以閩南語或客語為母語的台灣人,為什麼沒有閩南語或客語的「語言癌」?不知語言學專家們有無興趣研究這個課題?

二是,台灣「民主化」以後,政客為求掌權,獲取政經資源,選票至上的結果,「政府」不會出面干預語或文的事情,對比以前蔣政權時代的禁說方言、禁寫簡體字。

被召喚出來座談語言癌的語言學者們似乎並沒解決語言癌的問題,反而因為使用「自然科學的方法」來檢驗人文或社會的現象,使得問題更加複雜難解。

台灣的中文水準繼續向下沉淪可以預期,反正政客們也在忙於去中國化。

(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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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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