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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07 19:39:19瀏覽526|回應0|推薦3 | |
在那個充滿不公不義的社會環境中,阿米爾是加害者同時也是受害者,阿米爾是階級與父權的受害者,他的背叛與逃避,使他成為加害者。階級的不平等,使惡行輕易地降臨在哈山身上,但是哈山毫無怨尤。階級的不平等更使得阿米爾還有贖罪的機會,哈山卻不再有機會接受遲來的歉意。哈山在故事中代表著信賴、寬恕與和平,這美好的德性正是促使阿米爾踏上自我救贖道路的最強大力量。 心靈的罪惡感,使阿米爾徹底成為自己惡行的受害者,他痛恨自己背叛與卑劣的行為,阿米爾曾愧疚地自問:「我除了把自己的罪行,加諸在我所背叛的人身上,然後試圖全部遺忘之外,我又做了什麼?」。若不是他不再沉溺於悲傷,轉化為積極的面對,他將以自我懲罰來減輕悲痛,對阿米爾而言,這樣做只是消極的作為。 傷痛的本質是一種偏執,越自我懲罰就越會留戀在悲傷中,來稍減心中內疚感。赫曼(J.L. Herman)在《創傷與復原》(Trauma and Recovery)一書中提出,創傷復原的首要原則是恢復和過去和解的能力,發展出新的自我,不再被創傷支配。創傷者要有一種使命感,將創傷昇華為救贖。年少的哈米爾沒有勇氣去面對生命中的橫逆,卻在二十年後回鄉面對不可知的恐懼。懦弱與卑鄙的自我責難,在此行中被救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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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