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辦公室內戰爆發

眼看著時間逐漸拉近，在無其他方法可想後童明欽終於出聲建議：「大嬸，我看妳要不要先跑我的客戶？」對於自己名下的客戶狀況他能充份掌握，現階段確實有幾家客戶剛好有合約到期的問題，只要他親自出馬要續約不是難事。

「不行！一定要新客戶才行。」她斷然拒絕。倘若不是在約定的框架下進行，即使贏了賭局她也不會覺得開心，要贏就要贏的正大光明讓人心服口服，這是她的堅持。

「要不．．．．」童明欽稍微想了一下說：「不然我們分別上網收集一些，找出規模較大的幾家企業一家一家聯絡，希望能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既然已經無法可想，那只有退回原處以最原始的方式進行地毯式搜索，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也不一定。

「好。」關於這個方案她倒是沒意見，反正該怎麼開始她也不清楚，又沒有一套ＳＯＰ供她參考，不過那不是問題，只要能夠順利行進比甚麼都重要。不戰而敗不是她的作風，她的自尊和驕傲也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童明欽首先從台灣頗具規模的企業集團下手，與該企業採購處透過電話直接聯繫，希望能進一步取得前往拜會的門票。早已站穩步伐的企業會有習慣的配合廠商，除非對方犯下十惡不赦之罪，否則通常不輕易改變合作對象，最後理所當然遭到對方禮貌性的委婉挽拒。他甚至沒和企業體裡的主管通上電話就被基層員工擺平了，連話都沒能說上幾句，真慘。

轉往下一個集團體系，受到的待遇也大致相同，總是被禮貌的委婉拒絕了。不要緊！他不死心，繼續為尋找下一個新目標而努力不懈。各自忙碌三個小時，卻還完全沒有一絲進展。楊可容的遭遇更慘，有時只對上二句，被洞悉企圖後就被無禮的掛斷電話，連禮貌性的應酬話都能免則免，扼腕啊！

「大嬸！」

「哎～～」她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原來業務真的不好當，要說服陌生人簽下一紙合約是困難，但問題的癥結點在於別人肯不肯給你機會，如果不肯，那你就連想都不用想了。

「妳用不著太灰心。做業務就是這樣的，碰釘子、吃閉門羹都是很正常的事，多遇幾次慢慢就習慣了，不用太去在意。」童明欽以過來人之姿安慰她，丟給她一記鼓勵的笑容，但用處不大，她失望的眼神沒受到太多鼓舞。

比做清潔工還累人！她趴下來把額頭頂著桌面休息，心裡轉過幾個想法，卻模模糊糊的甚麼都抓不住。不知不覺又嘆了口氣，想開口說話，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索性沉默下來。

大嬸看來十分失望，一直這樣在辦公室悶著也不好，於是提議看看：「要不．．．．我們直接出門跑客戶怎麼樣？沿著忠孝東路一段到六段挨家挨戶拜訪，或許對方會看在我們這麼大熱天下還誠意十足的親自登門造訪而給予機會也說不定。」有些笨而且冒險的作法，不過有時候方法笨反而更有用，很難說。

「好～吧～」固守在辦公室也沒用，合約斷然不會從天上自動掉下來，何妨出門實際跑一回試試？說不定能收意想不到的果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