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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22 02:41:28瀏覽2279|回應5|推薦107 | |
當世界還沉默於黑暗之中,8月21日凌晨你走了。帶著一貫不願叨擾他人的自在氣度,走得簡單瀟灑。 原來我們先前的恐懼都是多餘,你總知自己想要什麼場面,那些哭哭啼啼,對自由慣了的你,太小兒科。 好幾回辦音樂會,府上水洩不通,當主人的你卻總把自己塞到各種不舒服的角落,絲毫不介意這你口中的「老鼠會」眾多食客往往擠到喧賓奪主。 近幾年眼睛不好,你開起自己的頑笑,說是因而特別容易瞧見lazurite blue,到了敦煌真是一片藍光。 陳宏寬先生到府上演奏那次,我因他手傷後首次重彈成名作「蕭邦24前奏曲」偷哭得鼻青臉腫,抬頭見你坐在演奏家後方閉目聆賞,後來才知你也偷偷哭了。反倒是宏寬先生,鎮定得很。 那是第一次了解你博覽群書旁徵博引之外,善感的一面。 不,其實當兩人相認對Chet Baker “My Funny Valentine”的迷戀,他掉了門牙混沌的唱腔,多少已透露出你的柔情。然而起初都不願說出迷戀的理由,不願承認自己有如中了頹靡的溫情主義的毒,我說不出口那些個聽著入睡的長夜。 今年二月,相識這些年頭一回,拿既非音樂也不是史地的事與你傾吐分享,那時才從你的故事猜想,Chet Baker早已道盡了彼此相似的沉痛年少。 這一年你越來越讓自己開放盡興,好像是某種心境的突變。二月之後,只再聽得你唱一次“My Funny Valentine”,神采飛揚。那時很晚,孩子催得我心思飄忽,我笑得有些緊張,因為不忍打斷你恣情的搖擺。 近幾個月,疾病磨損你的氣宇,卻擋不住那股力圖振奮的精光。我不知道你是否痛著,因為你從不喊痛。我也無法了解你是否感到悲傷,越病重你越反說身體很好。你莊重以持地與我們談論倫敦巴黎、威尼斯,彷如從前,只有瞬間乍現的沉重疲態,提醒我原是"人來瘋"般的你,其實病得不輕。 隔沒多久便得知你再度入院,陷入最後這一場對上病痛、疲乏,無窮境的奮戰中。 永遠的騎士、不敗的大帝、只給我們一次機會再見的師長,在晚輩殷切思念中,曹老師,好走,我不過隨後就到。 My funny valentine; Sweet, comic valentine; You make me smile with my heart.
Your looks are laughable; Unphotographable; Yet, you're my favorite work of art.
Is your figure - less than Greek? Is your mouth - a little weak? When you open it to speak, are you smart?
Don't change a hair for me; Not if you care for me; Stay, little valentine, stay! Each day is valentine's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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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