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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06 01:43:28瀏覽514|回應0|推薦0 | |
14.
簡訊裡寫的是一個地址,那是他沒去過的地方,除了地址以外,還有一張照片的附件。
他認得那張照片裡的人,就算和現在的樣子不太一樣,但他認得出來那是法蘭西斯,穿著和他曾經在實驗室穿過的同款式的病人袍,然而不像他和其他病人可以躺在病床上,法蘭西斯是被固定在牆上的。
先不論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物,或者為什麼知道他會在意法蘭西斯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個陷阱,如果過去了,絕對會遭遇不測。然而,他的直覺也告訴他,這個傢伙和法蘭西斯昨天突然崩潰有關,如果法蘭西斯不願意解釋,那麼他就非得自己去弄明白不可。
而現在,他正站在約定的地址前,那是一家酒吧。
惡棍都喜歡在酒吧處理事情,看來邪惡的科學家也是。
天色已經漸漸轉亮,他光是開車過來就花了不少時間,法蘭西斯肯定發現他離開了吧?不過他不知道這裡的地址,所以短時間應該是不會追來吧。
不管了,也只能早點解決這裡的問題再回去道歉了。
韋德拉下面罩,扭了扭脖子,推開酒吧厚實的大門。
嘈雜的電子音樂撲面而來,酒吧裡的人一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全都停下手邊的動作看向他,他尷尬地揮了揮手,這群人沒什麼反應,又恢復原來的動作,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大聲攀談的攀談。雖然這是酒吧常見的現象,但是突然被一票沒見過的大漢瞪著瞧,他還是有些緊張──畢竟現在,他並不是來找麻煩的。他左右張望,找尋合適的交談對象,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朝酒保的方向走去,而對方也好像早就預料到他會向自己走來的樣子,將一杯調好的血腥瑪麗推到他面前。
「吉爾布魯先生準備了一杯紅色的飲料給今晚穿紅衣服的訪客。」
「誰?」他沒有接過那杯酒,而是盯著酒保,當然,隔著面罩,酒保看不出來他正狠狠盯著他看。
酒保也沒有理會那杯被冷落的血腥瑪麗,禮貌地舉起一隻手臂,指著吧檯旁邊的門。韋德一個頷首過後,就推開那扇門走進去。
門裡面是一個向下的樓梯,樓梯的裝潢和酒吧完全不一樣,由和上次在基地看到一樣的金屬打造的牆面與階梯,還有明亮的照明燈,從酒吧外觀完全看不出來這裡面藏了一個非法生化科技機構的基地。
階梯的盡頭又是一扇門,然而這扇門卻沒有門把,當他正要伸手打算找開門的機關,那扇門就自動往右邊平移打開了。
「Holy shit……」他用一句粗話表達了對門內建築物的驚嘆。
這裡簡直就是一個超豪華的地下實驗室!
「歡迎光臨,我想你在外面已經聽酒保提過了,我就是吉爾布魯醫生。這裡是X武器計畫的舊實驗基地,自從新的基地落成以後,這裡就改建成我私人的研究室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稍微上了年紀的男人正站在實驗室的正中間,手持著一個不知道有什麼用途的遙控器,衝著他展露一張和藹的微笑,他的身旁站著的,就是前幾天才與韋德交戰過的女人。
令韋德訝異的不是天使的存在,而是他聽過這個男人的聲音,而且不算是太久以前。
「哦!那天在倉庫就是你引爆了炸彈,害我差點成了一鍋羅宋湯?」
「呵呵,有長生不死的能力已經夠可怕了,沒想到記憶力也是這麼強,這可比那個忘記自己過去的實驗體厲害多了。」
「法蘭西斯?」聽到這樣的形容,韋德馬上聯想到法蘭西斯,以及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你知道他什麼事情?」
吉爾布魯舉起一隻手,正要開口說話,韋德又突然插口制止他:「慢著,你最好長話短說,我知道有句話叫『反派死於話多』,在這個我是主角的故事裡,用詭計引誘我的你一定是個反派,很遺憾的,我必須在我的同伴離開原本的地方之前回去找他,不能浪費太多時間在聽你解釋劇情。」
「哈哈哈哈!你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特別愛說話。」吉爾布魯大笑,將遙控器指向身後的大螢幕,螢幕瞬間亮起來,令韋德不得不暫時瞇起眼睛適應突如其來的強光,而當他再次睜大眼睛時,男人早已失去蹤影。
「該死,法蘭西斯也該給我他那種反射神經的。」韋德低聲罵著,於此同時,前方的螢幕開始播放影像。
『2010年5月21日,實驗體編號V114,第十九次實驗。』
影像中的男人報讀著實驗紀錄上的文字,接著放下實驗紀錄,走向身後的實驗對象。
韋德瞪大了眼睛,專注地看著影像,他已經忘記了要找對方的事情,影像中的畫面完全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他的眼睛爆滿了血絲,牙關緊緊咬合至不自覺地打顫,緊握著的拳頭也顫抖起來。
他想移開視線,身體卻不聽使喚。
停下來!FUCK……FUCK!快點停下來!
「你他媽的快給我停下來!」韋德一聲怒吼,抽出一把背上的長刀擲向螢幕,隨著「轟——」機器的爆裂聲,影像也在同時化為黑幕。
啪!啪!啪!
肅靜之後,清脆響亮的掌聲自頭頂傳來。韋德抬頭,殺氣騰騰地瞪著站在比自己所站的位置稍微高些的看臺上的男人。
「天使說得沒錯,你和阿賈克斯的聯結還真是緊密。」
「你這狗娘養的混帳!你最好在我毀了那個看臺之前下來,否則我就把這整個實驗室都掀了!」
「我很想看看你能做到怎麼樣的地步,不過很遺憾的是,我必須先保留你身上的基因,那可是重要的資產。」吉爾布魯一手撐在欄杆上俯視著他,另一隻手按下手中遙控器的按鈕,一時間實驗室天花板上的全部的滅火噴霧器都打開了,如開花般噴灑著,然而這些灑出來的並不是普通的清水,而是一種以氣體的型態存在的很難聞的藥劑。
韋德可以清楚感覺到,當他吸入這些氣體的時候,他的肺就像著了火一般灼燙起來,他跪倒在地上,難受地大咳起來,扯下面罩,抓著自己的喉嚨,試圖把進到身體裡的氣體咳出來,但是一點用也沒有。
「很難受吧!那可不是普通的毒氣,而是以你的DNA做為樣本而調配的自癒因子抑制劑,會讓你體內的自癒因子暫時失去活性,你原來的疾病失去它的抵抗,自然就復發了。也就是說,這是專門對付你而調配的武器。我看過你的檔案,肺癌末期,你現在應該很想死吧!」
吉爾布魯走下看臺的階梯,不疾不徐地走到韋德身邊,朝他的胸口踹了一腳,後者毫無反擊之力地往地板躺去。
「我的老家附近有一座沼澤,裡面棲息著數十隻鱷魚,每當實驗遇到瓶頸時,我都會坐在沼澤邊,看看那些傢伙在做什麼。」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從實驗台上拿起一個工具,韋德可以從眼角餘光看到那是個形狀類似湯匙的工具。
他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但卻該死的使不上力!
「你知道鱷魚是怎麼捕食的嗎?一般人都覺得鱷魚是兇惡可怕的生物,但其實牠們懶得很,平常只會趴在水裡張開大口等魚自己游到他們的嘴裡。我一直很佩服那些魚怎麼會這麼愚笨,就這麼往敵人的嘴裡逃……」他跨坐在他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將工具貼到他的臉上:「而你,就像那些愚笨的魚。」
韋德瞇起眼,回以一個冷笑:「你知道這對我沒有用。」
「我當然知道,但要讓重視你的人上鉤,這樣就足夠了。」
「混蛋!我遲早會好起來,等我好起來就會在你的腦袋上開兩個洞,一個是為我自己開的,一個是為法蘭西斯開的!走著瞧好了你這科學怪人!」
「沒錯,我們走著瞧。」男人對他的威脅不以為然,壓下手中的工具。
一直站在一旁看著一切的天使閉上眼睛,雖然在機構工作多年,早已看慣各種酷刑,這個場景還是讓她不寒而慄,她只希望那個哀號聲可以快點結束。
「克莉絲汀!」
男人的叫喊把她拉回現實,她才張開眼睛,男人就把手上血淋淋的東西丟給她。她接過那東西,遲疑地看著男人。
「妳不是希望我治好阿賈克斯嗎?把這個寄給他,他就會乖乖過來了。」
女人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緊緊皺著眉頭。從她成為變種人開始,她就與法蘭西斯共事了,但法蘭西斯從來沒有提過他成為變種人的歷程,她以為那是因為每個人經歷的都差不多,卻從不知道法蘭西斯是因為這過程太過痛苦而失去記憶。讓他回來,真的好嗎?
她沒注意到,嘴邊的火柴被她咬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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