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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23 13:43:12瀏覽485|回應0|推薦15 | |
台灣鄉村文學
原創作著\\飛燕 980421
一個希奇的外遇第七集
經過一天的折騰,夜深萬籟具寂,流鰻想挑逗秀鳳來個纏綣擁抱,卻遭秀鳳嚴厲拒絕。「女人不高興總是有人喜歡以性,拒絕合歡」是很傷男人自尊心。這也許是外遇導火線吧? 兩人只好背對背默默無語地睡覺,秀鳳不理會流鰻,著實也讓他深感無趣,就這樣無聊夜晚。各自呼呼的睡著,「堪稱同床異夢」很快的一夜就過去了。
天方微亮鄉下地方充滿了鳥鳴哇叫,聞雞起舞,鳴聲盈野,這就是鄉下可愛的地方,也是都市鮮少可享受地晨曦。一陣陣騷動來自窗外,傳遞訊息的雀鳥在清晨中呼喚,告訴大家是該新的一天開始了。
流鰻一晚無趣,一早還是倖倖然的起來梳洗,秀鳳再怎個生氣還是一早起來準備早飯。 看到這樣清新的早晨,流鰻想打破和秀鳳這種沉悶的氣氛,剛好有一隻喜鵲從窗前飛過,就打趣的說:「喜雀報喜這可是個好預兆,這次的難關應該會順利的渡過。」他的個性總是樂觀,凡事往好處想。所謂有夢最美。
流鰻他這個人思想樂觀,具前瞻性格,這個節骨眼還說這種話。但往往就是少了「未雨綢繆」俗語說:「凡事未贏先想輸」,就是現代人所說的風險管理的概念。當然他這種人總是大好大壞、大起大落,倘若成功也是他多一份敢衝的性格。」
秀鳳經過一夜心裡依然有氣,臉上掛著一臉不悅,正開口要開罵,才說了幾句「你就是太天了(就是凡事想得太美好),反正我就是反對你賣了那些祖公仔產...。」
就被流鰻堵住了嘴,衝口就一頓罵:「幹!昨晚妳吵整個晚上還不夠嗎?我只是尊重妳,別以為我怕妳!一大早就碎碎唸,煩不煩耶!再説田園是我的名字,並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也不用你蓋章,我就可以處理。」
在這時候,流鰻顯現他大男人的作為,和自私的心態表露無遺。莫可奈何那個年代女性儼然只是男人的附屬品,毫無家庭和社會地位可言。大部份財產都是登記在男方的名下,除非是女方自己的陪嫁房地產、田園等…那就另當別論。
流鰻此時認為要處置祖產,再怎麼說也得讓大哥知道,和取得他的諒解。趕緊到隔璧找他的大哥商量,他大哥正好在準備吃早飯好下田工作,可剛踏入門檻,發現他的大哥(鰻河)一看到了流鰻就是一臉不悅,其實早就耳聞流鰻這趟是要回來賣掉祖產田園,怒氣衝衝,劈頭就是一頓訓斥,破口大罵:「狼狽啊!你真正是謝世症、了然。」手指頭還往他頭上比,一連串的指責。
「食沒三綑應菜就要上西天,作任何事都沒有三思而後行,太懵懂、荒謬,才會淪落到如此下場。還想要賣掉祖公產,你對得起祖先嗎?…。」一頓罵,罵到了滿頭都是汗水,手還微微發抖,聲音是越罵越大聲,整個屋蓋都快要掀掉了,可見流鰻大哥是多麼的生氣。
流鰻只有低著頭不敢吭上一聲,他知道自己的錯誤,不發一語,呆若木雞的站立,任由他大哥的數落。心想「我最瞭解我大哥的脾氣,他那張刀子嘴,豆腐心罵到他爽就沒事。」
鰻河停了一下,吞了一個口水,接著説:「叫你在家鄉耕作,你偏不聽,整天想康(洞)想龐(縫),想看台北有金條可以撿,憨面甘願去台北敗光光!你才回來哭妖,我不會理你,自己想辦法,看著辦!」鰻河是越說越生氣,嘴角都已堆了兩團白白的泡沫,脖子拉得好長,氣得血脈即將噴張,雙手緊握著拳頭,就差個頭髮沒有豎起來而已,可真是氣到了極點。
此刻流鰻心情可真是五味雜陳,心想有誰願意,賣祖公仔產也是萬不得已。他只有潸然淚下,哽咽的哀求他的大哥,幫他處理賣田園之事,苦苦哀求聲不斷,向大哥像搗蒜般的頭點個不停。
經過幾番懇求,終於抵不過流鰻三寸不爛之舌。就答應幫他處理這樁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大嫂從廚房走到客廳,一聽說要賣掉那兩甲地,直覺得很可惜,那可是家鄉不可多得的良田,她說:「要賣那兩甲地喔!未免太可惜。」
説得也是,雖然這裡只是個小村莊,但那裡是風景秀麗,整條溪流都是泉水,清澈無比。田園風光明媚,阡陌兩旁林木蓊鬱,綠意盎然。竹籬花田錯落其間,入眼皆春色無邊。一年四季清風飄揚,花香四溢,儼然花園之村,真是好農地。
説真的要賣掉真的很可惜,聽說政府還要規劃觀光區(海濱道路等等…),其實那也只是官方內幕,耳傳的小道消息,要此般的建設可還不知何年之事罷了!
流鰻他的大嫂臉上洋溢希望,心想也許有朝一日,說不定還真的可成為田僑仔,就靠這些田地發了,就建議鰻河說:「不妨買起來!反正我們有存了一些錢,足夠買這兩甲田地。」
鰻河説著:「好吧!」一臉無奈,但老婆大人都開了口,還在老婆臉上看到了那一臉希望,也就只好勉為其難答應了。
流鰻聽他大哥口氣,好像很無奈何!但終究是自己的弟弟,拉他一把,幫他渡過難關,也可免得祖產落入別人手裡,至少對祖先好交待。勉為其難接著説:「好吧!過幾天再去辦理手續,順便過戶。」
流鰻聽到大哥的這些話,心裡就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般,急急忙忙的向著大哥大嫂恭敬的嗑頭答謝。
喜出望外地奔回家裡告訴秀鳳:「大哥要買我們的田地,可省掉很多麻煩之事,更不用賤賣求售,真謝天謝地。」
也真過幸運,他們兩房兄弟都如此的好命,娶進來媳婦都這麼賢淑,莫非他家真的是祖德餘蔭,真讓人羨慕不已。可真如古諺「娶好某、生好子、出好孫,夫復何求呢?」
此時秀鳳可是一臉無耐和不悅的表情,對著流鰻酸酸的,激將一句話「就如你所講的那是你們的財產,你的權利,我無權過問。」秀鳳冷冷丟了這句話,轉身回房間,啪一聲!用力的把們關上。
此刻可以體會,秀鳳心理的無奈與難過。也許,生在那個父權社會年代的女人,比較認命,嫁雞隨雞,有志難伸,有委屈也就忍下來!就只能埋怨。這就是所謂「傳統婦女的婦德吧?!」
聰明流鰻走過來敲房門,輕聲細語,對著房門裡的秀鳳說:「我的心肝水某(漂亮的太太),庄阿內,哪個人不知道,妳是最賢慧又明理的好太太呢?你開開門啦!讓老公進去。」
秀鳳仍然不理會流鰻,心裡依然有那滿腹的委屈和無奈,獨自坐在床頭,面對著那兩個鴛鴦秀枕嘆氣。其實昨夜雖睡在一起,還頭各向一邊,哭紅雙眼,但心裡想的依然是流鰻對她的恩愛。
流鰻也是個聰明鬼靈精的人,其實他也知道秀鳳對他的好,氣歸氣,相信只要向她多說些好話,秀鳳終究會原諒他的。他只好説一片大道理,讓秀鳳折服。
流鰻說了「這是萬不得已的選擇,賣掉田園,我的心就像是刀子在割!很痛!就像是血要滴出來,妳可知道嗎?」我與這片田園可有一份濃得化不開,而難以割捨的醇厚感情。乃因它是我小時候嬉戲玩耍,青少年時代成長的好地方。是我離鄉背景讓我日夜思念的故鄉,這麼美好的記憶,倘若不是困窘所逼,為了要舒困解救我的事業燃眉之急,說什我也是千萬個不願意,我也不會忍痛下這個抉擇,賣掉這塊心愛的土地。從此離開故里。
流鰻説得也不是全然沒道理,能力所及,留下來這些祖公產,還可以三不五時,回鄉渡假。俗諺「英雄氣短,一元可以逼死一條好漢。」這種事情不斷再社會演出。
秀鳳聽了他一席話,心也被軟化了!開著房門叫著流鰻説:「你不會進來喔!」俗語説:「床頭打、床尾和。」天微亮忙了這檔事,無厘頭的折騰一整日,很快又到晚間了。
唉!這流鰻還真比鄉下人多了一些心思,一天還真累人哩!他心裡告訴自己説:「家和萬事興!再怎麼累我得拼命,安慰她,以免節外生枝,吵吵鬧鬧,到時候明天上不了台北。」看流鰻有點心力憔悴,不得不令人想,未必有大小老婆是享齊人的幸福!相對精力也要加以消耗,難道「這是齊人之福的代價嗎?」
夜已深沉朦朧月色,韶光照著窗簾,夏季南風輕輕迎面吹拂。倆人沐浴在涼風的催促下跌進愛河的深淵裡,沉醉在翻雲覆雨的雲霧裡!淫蕩聲不時叫起~唉呦!唉呦!笑盈聲傳鄰里。剎時聽隔壁的人「幹譙」説:「吵死!騙人沒做過愛做的事,炒飯需要那麼大聲喔!實在不見笑(不害羞)。」
每次回來都會聽到流鰻和秀鳳這種妖怪聲,真討人怨!或許純樸的鄉下人不懂得流鰻叫床助性,享受浪漫所營造出來的淫慾聲。老實的鄉下人,也許一輩子都無法想像和享受到這種「響徹雲霄飛騰的快感」,聽起來格外刺耳。
昨夜一夜的纏綿,看見秀鳳笑容春風滿面、嘴笑臉笑的。清晨一大早就起來準備早餐,全家和樂融融聚集一起吃完早餐。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流鰻總算鬆了一口氣。
事隔多日田園已登記在流鰻大哥鰻河名下,這裡的一切都交接好了。流鰻帶著金錢先行離去,臨行前交代秀鳳幫他唯一的孩子(慶木)轉學,過幾天等他那邊處理好,一卻妥善安置,再接她們去台北同住。
流鰻邊走邊回頭看著那剛賣掉的田園,內心有如千支針插心窩地痛苦。只是男兒眼淚不輕彈,他也只能假裝若無其事,帶著微微笑!遇著家鄉村民打個招呼,就搭乘巴士去大甲火車站,準備座早上九點火車北上。
秀鳳目送自己的翁婿(老公)先行離去,喜憂參半,心裡複雜可見一斑。喜是夫妻可朝夕相處,悲是要離開心愛的家園,到一個陌生地點居住等等…。
註解:古諺:商人無國界,也就是說商人是處處為家處處家,或許這樣的説法,安慰一些頓時失志的朋友,作為安慰的語言罷!那個人願意賣掉家產,除非萬不得已才作如此下策。要不然誰不想衣錦還鄉。「貫滿盈,」 還可以傚仿那些有錢人回到故鄉蓋間別墅,三不五時回鄉渡假耶!
PS:敬請待續…下一集精彩的內容,有您們預想不到的劇情。屆時還請各位繼續支持和指教,觀賞!謝謝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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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