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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10/16 17:29:01瀏覽865｜回應0｜推薦2 | |
| 「什麼？」
吉姆嚥了一口口水，然後，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他很希望剛剛聽到的話只是自己的幻想。他還記得螢幕上那個全身上下爬滿血蛭的怪物，曾經被喬治醫生叫做「院長」…… 「你真是笨耶！居然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男子搖了搖頭，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你不是從秘密通道上來的嗎？應該知道要通往第二研究所需要鐘斯醫生或院長的指紋，現在鐘斯醫生的拇指已經不在了，當然只剩下院長的可以用了。我要你去將院長的拇指砍下，拿過來！」 「可、可是……」一股發寒的涼意從脊髓急速爬升到頭頂，吉姆開始覺得頭皮發癢、下巴抽搐，張著的嘴幾乎合不起來，「那些血蛭……」 「水蛭？你是說稻田吸血螞蟥？」男子回頭瞥了一眼螢幕，那隻怪物已經起身，繞過幾個已經變成僵屍的醫護人員，持續在走廊上緩步行走著，「哼，外行人就是外行人，在陸地上的蛭類叫做螞蟥，ＯＫ？而且，那也不是原生種的，已經被我更改基因序列，現在再生能力與食量可是大幅成長喔！」 男子說話的時候，一副陶陶然的樣子，彷彿自己做了什麼豐功偉業一般。不過，吉姆並沒有心思和他分享這樣的喜悅，他雖然很高興看見螢幕中的眾人似乎聚集起來，在大衛修東西的那個房間裡討論著什麼，但卻對自己即將面臨的命運感到更加悲哀，忍不住脫口而出： 「那些鬼玩意兒是你弄出來的，應該由你──」 「胡扯！」男子眼睛睜得大大的，「要不是你們殺了院長，讓倒下的院長打破了『細胞再生培養液』和螞蟥的培養槽，使院長吸收了培養液成為螞蟥的聚集體，我現在早就離開這裡了！你敢說這件事情的責任沒你半分？」 男子咬牙切齒地將手中的槍貼近吉姆的額頭，嚇得他冷汗直冒，趕緊伸直雙手，做出投降的模樣，說道： 「是、是、是……我也有責任、都是我不對、全都應該怪我！」吉姆扭曲著顏面神經，一臉哀怨地繼續說著：「都怪我沒事無聊窩進酒吧喝酒，才會被怪物追得跑進這間爛醫院，所以院長才會變成噁心巴拉的怪物；都怪我倒了八輩子的楣去當個小小的地下鐵公務員，才會害整個拉昆市變成怪物滿街爬的鬼地方，所以您老才會被困在這個鳥不生蛋的臭房間……」 「哼，你哪有那種本事？」 男子似乎聽不出吉姆話中有話，瞥了一眼身後的螢幕，螢幕上，醫院外頭聚集的死者越來越多，使得醫院彷彿陷入地獄的深處一般，這樣的景象似乎也讓這個蓬頭垢面的年輕人深感不安，搖了搖頭後，便自顧自地說著： 「拉昆市的人會變成喪屍，是因為受到Ｔ病毒的感染；而Ｔ病毒會外洩，是因為安布雷拉的藥品控管出了問題，加上他們製造的AT1521又只能抑制病毒，不像我的『細胞再生培養液』，只要再經過精製，嗯，」年輕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難處，「再加上鈴木博士說的那個成分，應該就可以成為完美的抗病毒劑了。」 病毒和抗病毒劑的事情，吉姆是第一次聽到。之前，他急於逃命奔波，根本沒時間仔細思考為什麼整個城市的人會變成怪物，他甚至沒有想到自己也可能變成其中的一員，然而，如果其他人是因為病毒而變成怪物的話，那麼，自己也會被感染，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地睜大雙眼，望著眼前這個一頭亂髮的狂人，忙道： 「那你怎麼不趕快做？」 「你以為我不想嗎？這裡器材不夠，而且鈴木博士說的那個成分我也還搞不清楚……夠了！」男子突然大叫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起來就像瘋了一般，「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還在這裡鬼扯？離拉昆市被炸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你還在這裡拖拖拉拉的？」 「啊？」吉姆這才想起自己「應該」去割怪物手指的這件事，他縮起脖子，試探性地說著：「可是……」 「你去還是不去？」年輕人揮動手中的槍，「你不是說要聽話的嗎？」 「是、是、是……」吉姆知道自己是躲不了了，一邊舉手，一邊向後退，「我會乖乖的……聽你講話的……」 「笨蛋，不是那裡，右邊！」 「啊？」吉姆轉頭一看，原來右邊還有一個通往下方的手扶梯，「這裡還有通道啊？」 「別看了，還不快走！」 男子嘶吼的瞬間，槍聲居然「碰」地響起，嚇得吉姆趕緊爬到梯子上。 「等等！」 年輕人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又叫住吉姆。 「啊？我可以不用去了嗎？」 「誰說的！」男子吼了一聲，接著，卻又看了看身後的螢幕，然後一臉緬靦地搔了搔頭，說：「我只是想問……，雷門先生……有沒有說過，卓絲怎樣了？」 「雷門？卓絲？」吉姆一臉呆相地回應著：「什麼啊？」 「夠了！」青筋再度浮現在年輕人的臉上，「快走！」 眼看著槍口又要瞄向自己，吉姆趕緊爬下樓梯，朝向不知名的黑暗前進。 才剛爬下梯子沒多久，吉姆便自怨自艾地喃喃自語起來： 「歐，我怎麼這麼倒楣？被怪物追就算了，現在還要被一個瘋子逼得去砍怪物……」 ＜誰是瘋子？＞ 「嚇！」 在一片漆黑的樓梯間內，吉姆的耳邊突然出現了剛才那個年輕人的聲音，讓他嚇得鬆手滑了好幾階梯子。 「你……」吉姆忍著手被撞倒的痛楚，緊緊地抓著金屬梯子的橫欄，「聽得到我……」 ＜別老是叫你你你的，我叫阿倫˙艾特，你可以叫我艾特先生。＞ 「明明沒比我大多少，還要我叫先生……」 ＜什麼？＞ 「不，沒什麼，艾特先生」吉姆已經雙腳著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下，堆起了諂媚的笑臉，說：「接下來該怎麼走，這裡一片黑……」 ＜走左邊的通道。＞ 「左？喔！」 此時，頂上的電燈突然亮了起來！明亮的空間讓習慣於黑暗的吉姆，一時有點不適應，一邊遮住額頭，一邊喃喃自語： 「搞什麼？」 ＜看來你的運氣不錯，那個綁辮子的把電源供應系統修好了。＞ 「大衛？」吉姆想到剛才大衛站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電線和儀器前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佩服起來，「他挺厲害的耶！」 ＜你管他厲不厲害？反正他等會就得死了。＞ 「啥？」 吉姆心中一凜，他雖然對大衛沒有特別的感情，但在「共同冒險」的情況下，自己好像也對他產生了一種恍如伙伴般的感覺。 ＜你管他幹嘛？＞耳機傳來了阿倫的冷笑聲，＜還不趕快走？＞ 「這……，」 吉姆忍不住向四周望了望，下了樓梯後的房間裡有兩條狹窄通道，一條往左一條往右，他摸了摸鼻子，往左邊的走去，卻怎麼也看不出哪裡裝了監視器藏在白色面磚哪個地方。 「我總要知道艾特先生您的計畫，才知道等一下怎麼做比較好嘛！」 ＜我的計畫和漢彌頓主治醫生的差不多。＞ 「啥？」吉姆話一出口，便想到喬治的全名叫做「喬治˙漢彌頓」，「你說的是喬治？」 ＜哼，你這個晚輩憑什麼叫他『喬治』？＞阿倫似乎很不屑，＜漢彌頓醫生近來雖然不再從事研究工作，但他幫萊安博士設計的『等量子分析系統』，到現在還是頂尖的研究設備！＞ 「那你和……漢彌頓醫生……」吉姆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喬治是在什麼時候和這個狂小子一起計畫砍院長手指的，「想怎樣？」 ＜簡單，就是利用地下室的高溫殺菌室，將院長身上的螞蟥烤乾，再進去把他的拇指砍下來就行了。對了，繼續往下。＞ 吉姆來到了一個可往上也可以往下的手扶梯，他聽從阿倫的指示，繼續往下爬。 「這樣……」吉姆小心翼翼的問著：「大衛為什麼會死啊？那些會攻擊人的血蛭乾掉了，不就沒事了嗎？」 ＜嘿嘿……，＞耳邊傳來了一種賊賊的笑聲，讓吉姆聽起來有點不舒服，＜如果院長死時沒有沾到『細胞再生培養液』的話，的確這樣就行了，很不幸的，他沾到了！＞ 「那會怎樣？」 ＜有『庇蔭』的不會死。＞ 「有什麼屁？」 吉姆聽得二丈金剛摸不著頭腦，站到地面呆呆地對著空氣詢問。 ＜夠了，到了！打開門！＞ 吉姆這才注意到自己停在一小方的房間，前面有扇小門，他連忙伸手開門，沒想到，門一敞開，便看見自己處在一道長廊的中央，而右手邊的長廊的地上有一條一呎寬的血痕，從遠方持續地延伸到自己腳下，暗褐色痕跡讓吉姆嚇得猛退一步，靠在已經關起門的牆上。 「有血……」吉姆發現那斑斑的血跡，在自己方才踩過的地方轉了個彎，然後直直地延伸進入對面的門中，「看起來……怪恐怖的……」 ＜又不是你的血，緊張什麼？快進去！＞ 「可是……」 ＜快點！＞ 「知道了啦，」吉姆想到自己要保命可能還得靠這個怪人，一咬牙，便硬著頭皮向前開門，「幹嘛那麼兇……」 門一開啟，吉姆便低著頭盯著那一路延伸到室內的痕跡，經過一個轉角，然後…… 兩雙腳！ 「啊！」 吉姆驚叫一聲，抬起頭，卻看見對方也嚇了一跳般，拿起槍指著他。 「吉姆？」 「老大？」 除了馬克雙手持槍正對著自己外，另一個單手持槍的人是凱文。看見進來的人是吉姆，凱文鬆了一口氣，然後，便立刻轉頭，像是另一邊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般；而馬克則露出遇見老友般的神情，說道： 「你怎麼會跑到這裡？」 「啊，這個，」吉姆想到剛才那莫名其妙的遭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講，只好雙手一攤，「說來話長……」 「算了，沒事就好。」 在這當口，吉姆才發現，馬克和凱文站在一個奇怪的機器前面，機器上的燈正閃著紅色的光，而燈旁邊還有一個約十八吋的監視螢幕，螢幕上出現了那個變成血蛭人的院長，正痛苦地扭曲著全身，而那些依附在他身上血蛭，正在緩緩地「蒸發」。 「那是……？」 「看來喬治說的沒錯，」凱文看起來好像蠻高興的，「那些臭蟲怕高溫。」 「醫生說的？」 「嗯，」馬克的神色也像鬆了一口氣般，對著吉姆解釋道：「這是喬治的計畫，他說蛭蟲怕高溫，所以我和凱文用輸血袋的血引他進高溫殺菌室，然後，」 這個時候，螢幕上的血蛭人已經平躺在地，動也不動，而儀器上的綠燈則突然亮起。 「大衛再進去將院長的拇指割下來。」 「啊！」 吉姆這才發現，在場的不只是馬克和凱文，連大衛也站在更裡面的一扇門前。剛才的那條血跡，就從門口一直接續到大衛站的那道門後面，只是，大衛的位置剛好是死角，而且他又一直沒有出聲，所以吉姆沒有發現到他的存在。 「好了，」凱文壓了一下儀器上的按鈕，然後望向大衛，「換你了。」 大衛望了一眼監視螢幕，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便靜靜地轉身進入高溫殺菌室，很快地，螢幕上便出現了大衛接近倒地回復成「人形」院長的景象。 「等等，」吉姆突然想起阿倫的「預言」，忍不住叫了出來，「可能有危險……」 ＜閉嘴！＞ 阿倫的聲音在吉姆耳邊響起，那聲音之大，讓吉姆一瞬間以為自己的耳朵會變聾。 「什麼？」 但其他人似乎沒有聽見阿倫的聲音，也沒有看見吉姆摀住耳朵的痛苦模樣，雖然馬克有回問為什麼，但他和凱文一樣，整個關注的焦點都螢幕上，似乎沒有太多的精神注意吉姆的話語。 「沒什麼……」 此時，螢幕中的大衛已經抽出小刀，神色自若地將死者的拇指割下來，然而，就在他打算拾起落地的拇指時，院長額間那個彈孔中突然急速飛出一個物體，往大衛身上撲去！ 大衛的神情依舊沒變，僅是迴身一閃，順勢用手中的刀將來物斬成兩截，沒想到，那變成兩截的褐黑色物體，居然在落地後分別拉長身子，急遽地衝向大衛！ 「媽的！」 凱文臉色一沈，然後，左右張望了一下，看見儀器旁邊有放一根長柄的木刷子，便抄起刷子，往門那裡衝去。 「人多有時候反而礙事！」 在馬克拉住凱文的同時，大衛一翻身，已經閃過了血蛭的第二次攻擊，然而，他並沒有立刻奪門而出，反而縱身一滾，再度接近屍體，伸手去拿那「鑰匙」。 在撿起拇指的瞬間，兩隻蟲類又撲了上來，迫使大衛整個人趴下避開襲擊，卻在趴下後沒多久，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吉姆的疑問在大衛翻身後得到了解答，竟然有第三隻血蛭，從院長的手臂延伸而出，緊緊地纏住了大衛的臂膀！ 看到這裡，馬克和凱文交換了眼神，便一前一後地衝入了高溫殺菌室。 「怎麼會這樣……」 吉姆看見螢幕中，大衛想拿出打火機燒纏住他的血蛭，但卻因為兩隻怪物想趁隙纏住他的腳，為了閃開襲擊，而沒有空檔點火。 ＜嘿嘿……＞阿倫哪種刺耳的笑聲再度響起，＜我不是說過，有『庇蔭』的不會死嗎？躲在院長腦袋裡的和手臂裡的，雖然會因為高溫瀕臨死亡，但不會真的死！＞ 「什麼啊？」吉姆越看心裡越慌，螢幕中，纏住大衛的血蛭越來越大，而大衛臉色則越來越蒼白，就像失血過多一樣，連閃躲另外兩隻怪物的速度也逐漸減慢，「他手臂怎麼會躲一隻？」 ＜那是院長到地打破培養槽時劃到的傷痕，你們沒看到，我可是看得很清楚！＞ 沒多久，凱文和馬克也出現在螢幕中，他倆一出現，大衛便把「鑰匙」丟給馬克，然後不知道對他們吼些什麼。 ＜哼，那個綁辮子的傢伙居然還逞英雄，叫雷門先生和那老黑鬼先走！喂，趁現在，快點按下開關！＞ 「什麼？」 吉姆看見在凱文正試著用那刷子頭壓住一隻血蛭時，馬克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丟向另一隻。 ＜快點啟動高溫殺菌啊！笨蛋，等他們全烤熟了以後，你再進去撿院長的拇指！＞ 在小瓶子擊中血蛭的瞬間，裡面的液體擴散開來，彷彿侵蝕了血蛭的身軀一般，使之扭曲著、變淡。 「那老大他們……」 ＜當然就跟著那些血蛭一起再見囉！＞ 吉姆楞在原地，心臟噗通噗通地急遽跳動起來，他沒有想過，為了自己的活命，竟然需要傷害別人！ 此時，凱文已經壓住了另一隻血蛭，馬克也拿出另一個小瓶子「燒毀」那隻怪物，然而，問題並沒有完全解決，因為，想趁此機會用打火機燒依附在自己身上怪物的大衛，居然無法點燃打火機！ ＜白癡！你不趁現在殺了那些螞蟥，等一下連你也會一起被殺死的！＞ 「可是，難道沒有辦法讓大家一起逃走嗎？」 吉姆停在半空中的手，抖著抖著，卻怎樣也無法按下那個「殺人鈕」。 ＜別傻了！你們非親非故的，幹嘛為別人捨命？哪，那個老黑鬼不也要放棄他們自己先逃跑？＞ 「什麼？」 馬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出畫面，衝到門口，對著吉姆大喊： 「吉姆，這個給你，」馬克將到手的院長拇指丟給吉姆，「拿去給喬治他們，他們在來的那裡等！」 「老大，那你──」 「我不能這樣丟下大衛，你們先走！」 說完，馬克便立刻奔回室內。 ＜好啦，既然院長的拇指已經到手了，趕快走吧！不過，我還是勸你按下高溫殺菌的控制鈕，省得夜長夢多。話說回來，為什麼稻田吸血螞蟥會變得那麼大呢？再生培養液的效用應該沒有那麼強才對……＞ 就在阿倫叨叨念的期間，大衛似乎醒悟到自己無法脫困，畫面中的另外兩個人也不會離開，一咬牙，居然用手中的折刀劃過整條被怪物吸附的臂膀！ 一時之間，鮮血噴濺在整個畫面，那怪物像是不甘願美食四散般地，飢渴地撲向流向地面的血液，而大衛則步履啷嗆地閃到一旁，凱文於此時用木刷壓往那條幾乎已經變成巨嬰般大的血蛭，不知道為什麼，吉姆發現眼前的螢幕越來越模糊，似乎因為自己的淚水莫名其妙地溢滿眼眶…… ＜喂，白癡，還不快回來？＞ 吉姆呆呆地望著因為淚水而扭曲變形的螢幕。螢幕中，馬克又掏出小瓶子丟向巨蛭，但這招對牠似乎沒有多大的用處，這隻巨大的怪物只是表皮損傷了一下，便很快地復原，然後甩開凱文的木刷壓制，跳向似乎已經體力不支而坐在一旁喘息的大衛。 ＜快點！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在怪物即將撲到大衛的剎那間，馬克不顧自己的安危，往前衝向大衛，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往外拖，而凱文則狠狠地用手中的木刷，像是打棒球一般地揮向黑褐色的怪物。 「對，『我們一起離開這裡』，」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在吉姆心中逐漸地茁壯，他將手伸入耳朵，掏出阿倫給他的耳塞，丟到地面，狠狠地踩破，「這個『我們』不包括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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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