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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24 21:51:02瀏覽429|回應1|推薦2 | |
過往歲月 就著昏黃的燈光,瑋華和巴干在屋內達道床邊聊天,由於有巴干可以充當翻譯,相信有很多精彩的對話內容,由於我太相信文宣上的說辭,文中說主辦之家會有晚會活動,於是呆呆的等著是不是有什麼會發生,原來牀邊的談話就是了,有些懊悔錯失了不少的談話內容,也只能嘲笑一下自己的觀光客習性,然後加入他們最後的談話。 我趕上了老人的歌唱時刻,日文歌聲好像是從另一個時空中傳過來的,達道聲音帶著我們回到他年少時的光景,一個日文就嵌在生活中的時代,那歌唱傳達出不止息的生命力,由如那年過往年代的年輕悸動,在時空的這端持續的共鳴著,一個年過八十的老人唱歌是一件另人驚呀的事,平時他沈靜的背影在屋前屋後的來去,就如老人守著這座沈靜的山,乍看之下分不出與平常的日暮老者何分別,但那歌聲就如他堅持的腳步,穿過千百級的階梯,仍然有力的訴說他的年代,或是他的鄉愁,一個不再回來的年代。在我們的掌聲和驚呼中,老人那一付老花眼鏡底下的眼晴,回到到這個世界對著我們微笑。 第二天早餐後的空擋我們還不急著走,秋菊陪著和我們閒話家常,她說喜歡上來,這裏是她的出生地,曾經一年沒在山上,教堂就被荒草掩蓋成為廢墟,這讓她非常心痛,她花了一個星期才又重新整理好。話峰一轉,她提到自己的小孩到青春期後就不來了,說山上沒有錢,她感嘆著說:「他們不懂,以後如果我死了,要問以前的事,搖墓碑都不會回答了!」從秋菊的話語中流洩著對於家鄉故土的情感與不捨,而這份情感卻無法與自己的後代一起分享,一種斷裂與孤獨感在那一聲一聲的感嘆中迴盪。她憶起小時候要到大禮部落去上學,那時被被大哥哥欺負,把大同女生的地瓜飯包掛在桂竹頭上。這些可憐的過往經歷,在這一刻,被深深的懷念著,笑著。 有一次西寶國小來大禮教堂前扎營,聽到小孩的聲音,她說,差點流出眼淚。 達道領著我們一到立霧山的陵線上時,就背著我們柱著手扙坐在面向太平洋的石上,一千多公尺下方的海岸線劃開了海與地,火車的軌道在下方如細線般的穿越,似乎還能隱約聽到火車急駛而過的聲音,對達道而言,山上與山下的距離,似乎不如我們所想像的那麼巨大,真正巨大的反而是遙遠的過往。 達道先行離去,比我們早走一個小時,因為他又要下山接待另一批要在今天上山的遊客,我們對他招了招手與他道別,然後,他又是一步一步的,就如過去幾十年那般,走向那千餘級的石階,而他必定又會很快的再度返還,這個他最熟悉的過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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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