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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湛地球輪迴故事之一
2022/12/18 09:39:14瀏覽4314|回應0|推薦0

什麼是靈魂規劃、輪迴機制、自由意志、平行世界?說理論遙不可及,這裡一位畫圖老師小湛,可以和她的高我Mulo聯繫,靈視她的過去世,在每一個過去世裡,以真實的案例來告訴你上述理論,從佛教角度來看,她是一位菩薩,投生在這第3維度的地球,默默地轉化地球上的業力,想當一位佛教的菩薩嗎?那就仔細看她是如何做的,這是一大篇的長故事,必須要有耐性才能知曉其中的奧秘,佛教教義對許多課題都付諸闕如,這應該是當初高維度眾生傳訊給龍樹菩薩大乘法時,不知何故漏掉的吧?

我認為故事中最重要的一句話是:但我無恨,所以雙方業力到此總結。」這句話太重要了,因果不相續的原因是一方不再有恨意,不再想報復,否則即使是菩薩再來,都會有隔陰之謎,都還會陷入討債、還債的輪迴中。

在看她的故事情前,應該先了解下面哈坎對對靈魂和自由意志的解說。

https://eraoflight.com/2022/12/07/hakann-qa-when-will-we-get-disclosure/

節錄 

問題:Hakann 最近在他的一個通靈中說,雖然人類確實有自由意志,但我們生命電影的“導演”是我們的靈魂——它不太關心舒適和快樂,而更關心成長。 與此同時,Hakann 和許多其他人不斷告訴我們“你可以體驗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或“你比你想像的更強大”和其他類似的教義。 但是,如果最終只有我們的靈魂做主(以及什麼表現出來,什麼不表現出來),這到底有多大可能呢? 這本身不是一個明顯的矛盾嗎?

回答:很好的問題。 我欣賞那些清楚地思考過精神來源所說的內容並且不怕提問的人。 謝謝你的提問,正是這些問題可以帶來更多的理解。

也許我應該首先在這裡表達得更清楚。

首先,做主的不僅僅是你的靈魂。 例如,假設你的靈魂希望你去日本。 那麼您可能會被日本吸引。 您可能會在電視上和 Youtube 推薦中看到有關日本的內容。 也許您的朋友會開始談論日本。 也許你會得到一個去日本旅行的好機會。 也許有些事情會讓你遠離你現在的處境和你現在的生活方式,進一步推動你走向日本

但是,如果您只是選擇不去日本,那麼無論您的靈魂多麼希望您去日本,您都不會在日本。 你的靈魂不會將你傳送到日本。

所以你的靈魂可以輕推你,推動你,為你提供機會,可以讓某些事情對你來說變得容易或困難,但最終你選擇你採取什麼行動。 你的靈魂決定了你生活的背景,但你做出了選擇。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脫稿”,而不是按照導演的要求去做。

也就是說,如果你真的聽從導演的指示,通常最終會帶來更快樂、更充實的生活。

圖尼亞和我實際上對經常在精神社區傳播的顯化信息持批評態度。 大多數人確實無法隨心所欲地表現出他們想要的任何東西。 圖尼亞在她的信息中談到了這一點:“如何顯化。”

至於厲害,現在太缺人了,勇敢的人,站出來說真話的人,大聲說皇帝確實沒穿衣服的人。 我們並不是說這很容易,或者您不會遇到阻力,但實際上,任何普通公民只要說出這種生活方式不再有效,現在就可以取得很多成就。

所以通過這種方式你可以完成很多事情。 僅僅通過友善,您也可以獲得比您想像的更多的成就。 大多數人如果真誠地為夢想生活而努力,並且接受他們可能會絆倒幾次並且不得不重新站起來的事實,那麼他們的生活實際上將能夠顯著改善。

我們還可以從更深層次的角度來看待這句話:“你幾乎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這裡說的是融合了靈魂的“你”版本。 這句話中的“你”並不是人的理性思維,有時會與自己的靈魂相對立。 相反,它是一個與其靈魂合一的“你”。

一個整合了他的靈魂的人的例子就是你所知道的耶穌。 其他幾位揚升大師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我想很多人都會同意,你所知道的耶穌真的可以做他想做的幾乎任何事情。 確實,他可以而且可以。

正如耶穌所說,每個人都有可能達到他所達到的水平。 也就是說,這並不容易。 一個中間步驟就是每天問你的靈魂它想讓你做什麼,通過思考或說:“我的靈魂,我今天應該做什麼?” 只有立即出現的答案才來自你的靈魂。 你的靈魂會用你內心的常規聲音回答,但答案會來自你的靈魂。

如果你一直問這個問題,一直按照你的靈魂告訴你的去做,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會越來越融入你的靈魂,你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想要的和你的靈魂想要的之間的分離將會消失。 對我來說,Hakann,我想要的和我的靈魂想要的沒有區別。 所謂不是我靈魂的我,只想跟著導演的劇本走,因為我知道這對我自己和我身邊的人都是最好的。

就我個人而言,當我想到我自己時,我認為我的靈魂是它的一部分,就像我認為我的手是我自己的一部分一樣。

當然,選擇權在你。 你不必遵循導演的劇本,或者換句話說,按照你的靈魂想要你做的去做。 但這就是我選擇要做的事情,圖尼亞選擇要做的事情以及通靈者正在嘗試做的事情(儘管有時他想要的和他的靈魂想要的之間仍然存在差距)。

如果你選擇不做你的靈魂要你做的事,那很好,但是你的精神力量會受到一些限制。 也就是說,許多偉大的地球人並沒有整合他們的靈魂,如果不做你的靈魂要你做的事,當然有可能完成很多事情。

好了,今天的問答就到這裡。

我要感謝大家閱讀或收聽此信息。 通過這樣做,你將昴宿星能量植入地球人的集體潛意識中。 感謝您的服務。

我還要感謝所有提出問題的人,以及為此提供便利的渠道。

你擁有我所有的愛和尊重。 下週我將再次與您交談。

你的星際弟兄

哈坎

我說明:下面是2022年12月7日哈坎同一天回答有關大揭露日期的問題: 

   【Hakann 問答】:我們什麼時候會披露信息?

我們銀河人對時間的看法有點不同。 其中一個原因是我們通常至少有幾百歲,所以幾年是我們生命中的一小部分,而它是你生命中相對較大的一部分。

所以銀河系的人有時會說“很快”,意思是“幾年之內”。 即使用地球人的話來說,這也不是“很快”。 這是銀河系方面缺乏同理心,圖尼亞和我正努力牢記這一點。

最終由地球人來提供披露,因此他們對日期負責。

多年來,在您的替代媒體上已經發生了一種非常輕微的披露形式。

主流媒體披露可能會在未來三年內發生。 從現在起幾個月後很容易就會發生,但我們不想承諾,因為它可能還需要幾年時間。 很遺憾。 我們希望你們世界上的事情發展得更快,我們理解許多人正在受苦。

主流媒體的披露也有可能在三年內不會發生,但如果地球人的反作用力需要那麼長時間,那麼我們將開始進入一個很有可能源頭會告訴我們銀河人接管你們主流的領域 媒體和廣播直接披露。

我們銀河人並沒有真正按照鐵律行事。 最終我們為源頭服務,如果源頭在三年後告訴我們強行接管你們的主流媒體和廣播披露,那麼我們會的。 如果源頭告訴我們不要這樣做,我們就不會。 這是在減少地球人的痛苦與讓地球人做出自己的選擇和打造自己的命運之間取得平衡。

我們銀河人接管你們的主流媒體有一些非常真實的缺點,正如在之前的信息“人類歷史”中所討論的那樣。 我們更希望地球人開始通過主流媒體傳播真相,在這一點上,他們很可能會在未來三年內的某個地方這樣做。 可能比那早很多。 但不幸的是,用地球人的話說,我們不能保證這會“很快”發生。

2013年9月23日 星期一
【回溯】永恆的禮物
[2013/04/13]
  某天Mulo突然想起甚麼,從旁邊拿出一個小錦盒說:"來,這給妳。"
  小湛一打開,裡面是個鳥類飾品,突然感到好懷念,Mulo就說:"這是好幾世以前所擁有的禮物。裏面投注的感情很強,我就保留下來了。正好,可以拿來修復心輪。"
  小湛感覺著這枚頭飾,感覺充沛的溫暖擴散胸膛......回想中,開始看到畫面。
  是在波斯吧,那世的我是一名婦人,這枚頭飾是身為工匠的丈夫送給我的定情禮。我們合作經營很小很小的珠寶鑲嵌工作坊,生活樸實,也有一雙兒女,非常滿足幸福。
  那時的我因為做粗活的關係,也因為長久的辛勞而不起眼。丈夫常常勸我戴上他的禮物,我都捨不得說:「唉呀,我那麼醜又難看,會污辱你的作品呢。」所以都謹慎地收在抽屜深處。
  後來因為戰亂,我們不得不舉家遷移。
  丈夫被徵招參戰,我們顛沛流離多年,孩子們也都長大成家立業了,當戰況稍緩,婦人與孩子終於能夠回到故鄉,卻遲遲未有丈夫的音訊。
  當我已屆八十多歲,成為一個老奶奶時,仍經常捧著這個珠寶頭飾掉淚,常常站在門口守候,還堅稱:「我相信我的丈夫會回來。」
  想當然嘛......
  過世時,這禮物也隨我下葬,不過很快地就被盜墓賊偷走了。
  然而實質的物品,確實可以因為思念與愛,轉化成一股能量與記憶,隨著靈魂繼續轉世,永垂不朽。好感傷,也很感動,深刻地體會到那世夫婦的深情牽絆。
  難怪這世小湛小時候,看到媽媽有個類似的鳥類別針,喜歡得無法放手。但同時又有種"我的不是這樣子,雖然很像,但不是它"的悵然若失感覺。
  小湛捧著Mulo收藏的禮物,慢慢地畫出它的模樣,逐漸填補那份空缺了。
2013年9月24日 星期二
【回溯】母獅Mamu
[2013/06/24]
  小湛逗著貓咪杜可玩,喜歡看貓咪懶散中帶著無奈的反應。杜可瞇著眼任我翻過來翻過去,最後總會不厭其煩地舔毛梳理。
  杜可陪小湛四年多了,我在和杜可玩耍的過程中,看到一個畫面--金色的草原中有株低矮的老樹,底下躺著一頭威嚴又美麗的母獅,以溫柔祥和的眼神凝視著我。
  靈視訊息突然被打開,小湛便停止玩貓,坐下來好奇地檢視這訊息的來源,搜尋母獅的背景。
  起初我得不到任何回應,而畫面仍在,小湛又低頭看著杜可翻滾,突然產生異樣的想法:
  若小貓是頭小獅,我會用大掌輕輕撥弄牠,用濕潤的舌親吻舔拭,在小獅玩過頭時會先兇鳴一下,若還繼續鬧,我會張嘴壓住牠柔嫩的頸,警告小朋友別太放肆,應該要遵守規矩。通常這時候,小獅就會哭著哀求說:
  "對不起,Mamu,請原諒我。"
  小湛猛然意識到這是我曾經當過獅子的覺知!Mamu就是我那世的名字,像尊稱,意指獅群偉大的母親。
  "可是獅子吃肉呢。"小湛猶豫地嘀咕,光想到我會生吃活剝動物,不禁一陣發寒。
  "人也吃肉呀。妳還吃了很多世,和我有甚麼差別?甚至,比我還過份。"Mamu不以為然。Mulo沒有打擾我們,但我知道祂也在聽著。
  "為什麼說我吃葷食時比掠食動物過分?"
  我抗議。目前小湛是Vegan,可不代表不能替過去的自己抗議。Mamu眼睛眨也不眨。"因為妳的選擇只是填補好吃的慾望。想看看我狩獵的狀況嗎?"
  "呃,不了......"小湛畏懼地說,Mamu卻還是展開一個畫面。偌大寬闊的金色草原中,斑馬、羚羊、野牛像是巨大的蟻群分佈,數量驚人。當牠們移動時,大地也為之震動,空氣嗡嗡作響。
  Mamu率領母獅群,藉著煙塵與搖曳的長草隱藏形跡,悄悄逼近。
  小湛不自覺地抓緊Mulo。
  "瞧,"Mamu磁性低沉的嗓音說;
  "跟隨我的視線,女孩。看到斑馬了嗎?那頭身上有濁氣烏黑的小可憐,牠是我們的目標。"
   "咦?"
  小湛震驚地望向靈視中的靈視,在母獅Mamu的眼中,她所目睹的萬物都有繽紛美麗的氣場,其中有幾個特別烏黑,充滿負能量。 "真的嗎?Mulo?"我想再確認,這又是新的體驗了。
  "對。"Mulo肯定地說:"跟隨她的引領。"
  "妳不必看過程,我只是要讓妳知曉,獅群等掠食性動物的存在,是為了化解高階生態鏈的負能量。群體中,總會有幾個靈魂/生物承擔著業力……來自四面八方的,可能是動物過去世的苦痛,或者生態的壓力影響。業力需要紓解,也需要誰去承擔控制,免得擴散失衡。"
  Mamu的聲音非常平穩,寬慰我的不安。我逐漸信任她是睿智的,便放下戒心,謹慎地發問:"但是那些動物死時會很痛苦的。妳的態度讓我相信妳有感情,難道不會不忍心?"
  "這是我的工作。"Mamu像是早有預期我會這麼問。
  "妳曉得嗎?在狩獵之前,我們會祈禱。是的,請求獵物在過程中不至於受到太多的折磨,而我們也會盡快結束痛苦。所以我們力求快狠準,這並非殘忍。這是職責,成為掠食者的靈魂在下來之前都做過協議了,不只對彼此、對生物,還對地球母親及源頭效忠。我們也會有該承擔的業的部分,但是業就像河流,妳不能因此堵住河流。
  河流或許會氾濫,但是若有既定的疏通管道,就能產生可預期的狀況,轉而灌溉、滋養一切萬物。若妳體會自己即為萬物之一,就不要迴避業。甚至要感到榮幸,因為妳如此有才能,才會讓自己成為業的管道,成為河中的一枚水滴,帶動流動及循環。"
  這句話讓我感動,一時間難以回應。
  即使Discovery和動物頻道拍攝許多野生動物的生態,卻照不進牠們內心的智慧。
  "告訴我獅群的文化。"小湛請求。
  "提到獅子,人類倒是會先想到那群花俏的騷包男。"Mamu哼聲冷笑,小湛半晌才意會到她講的是公獅。"公獅很帥呀?"
  "哦,辛苦的狩獵活動以及家庭責任都由我們女性負責,牠們只要晃著那龐大的頭毛走過來走過去,擠眉弄眼一番,迷倒年輕的女孩們就好了。除了帶給我們愉悅,維持領地不過是證明牠們還有番用處,可以消耗多餘的贅肉及荷爾蒙影響,省得給我們惹事。"
  Mamu的嘲諷有夠直接,小湛笑歸笑還是心想,如果我曾當過公獅感想或許不同吧?
  "Mamu是別人給妳的稱呼嗎?"
  "是其她母獅取的。在我當上獅群的女領導之後。"Mamu沉思道:
  "或許還有其他靈的建議。那世我沒空理會靈界,我有很多工作。我收集、整匯獅群,當時全球氣氛的影響……雖然我們所在的區域離人類主要聚集地(歐洲)隔著海洋及大陸,人類彼此自相殘殺的恨意、負面情緒還是會擴散全球。獅群也會受到影響,不再只吞食負面能量的生物,而是濫殺,變得像人類一樣。所以我和有相同使命的靈魂下來處理這部分,教導迷失的獅群回歸正途。我活了很長的時間,後來,連獅群之外的生物都以Mamu稱呼我。"
  "請繼續。"
  "連我將逝世時,也要求獅群分食我的身體,我看得到自己身上累積的穢氣。"Mamu靜靜地說:
  "我告訴孩子說我將成為牠們的一部分,也將化為牠們的勇氣。但是有孩子哭說,Mamu,這違背獅群的常理!我們不吃族親血肉。但我說,萬物都是我們的血肉,我從小教導牠們祈禱即是為了這一刻,也為我祈禱,做相同的事,而且永不忘記。"
  "牠們真的照辦?"小湛膽戰心驚。
  "我很欣慰。"Mamu微笑且充滿驕傲。
  "這決定夠震撼,得以讓獅群記得傳頌,記得我教導的規矩。而我也記得那棵樹皮扒滿爪痕的老樹,斑剝的樹影,濃郁的青草香。我在誕生的地方到來,也在相同的地方離去。
  滿滿的獅群,成千上百,跨越領域地盤毫無爭執地容忍彼此,皆是為了分得我肉身的一部分。而牠們流的淚比我的血還多。我留在樹下看著獅群遺留骨塊離開,
  禿鷹群前來致哀,我很意外牠們也呼喚著:Mamu,即使生前我們相互排斥,而妳依然令我們敬畏。牠們做得很好,把剩下的部分處理乾淨。然後鬣狗到來,圍成一圈替我歌唱,說是帶來遠方族長的敬意,雖不悅耳,我依然感動。
  鬣狗走了之後,野牛群到來。再來是斑馬們,許多的生物………美麗的朋友們。牠們舔拭土地,帶走一部分的我,告訴彼此也告訴後代,關於一個母獅Mamu的故事,牠就在這裡,永恆存在。無論生前亡故,我們都盡己所能分擔美好與苦痛。"
  Mamu說到這裡,再多的平靜也掀起波瀾。堅強的她也感動落淚。
  小湛的內心同樣彭湃不已,只是仍有疑問。
  "我不是故意打岔,不過,潔希怎麼肯讓妳逗留這麼久?我以為守護靈在肉身過世後會立刻把靈魂/覺知帶走。" "我很堅持向本靈Mulo請求,讓我確定獅群是否記得教訓。"Mamu得意地說,眼中散發光彩。
  "Mulo往上稟報讓我留下觀察一陣,潔希去放個假,直到Mulo確定下一世的藍圖,我才真正的離開,心滿意足。"
  那天下午,小湛抱著虎斑貓杜可回顧過去覺知Mamu的記憶,還以為聽到的是殘忍兇暴的故事,卻得到充滿智慧的感人話語。在這之後,小湛檢視人類對其他生物的觀點不禁汗顏:人類真的比動物高尚嗎?
  最後這些動物向Mamu證明愛無分彼此,橫跨種族的界線。
  感謝Mamu的分享,讓我看到地球願景呈現的天堂模樣。
[06/26]
  自從翻出Mamu的記憶之後,小湛只要看到杜可就產生好想舔........
  "啊--慢著,要我舔杜可像什麼話!!!"小湛抱著頭哀嚎,Mamu卻覺得我的反應很有趣。"舔小貓是天性呀?證明妳的愛。"
  "不!我現在是人,休想!!"
  
  "逞強什麼啦?"Mamu笑得好開心,根本是故意的!Mulo的惡趣味全表露無遺!(Mulo表示:躺著也中槍= =)
  "話不是這樣說,我現在有雙手可以抱,可以搓可以揉,這樣就夠了,何必舔?好噁!"我大聲抗議。光想到滿嘴毛,哦天哪。
  "重點是氣味呀,氣味。把妳的氣味留在牠身上,或著盡情感覺牠的氣味......."
  "夠了,停止,我們不要再談這個了。"小湛受不了地拒絕。以前翻出覺知的後續都很好玩,現在這個我可怕了.......媽呀。
  "試試看就知道了。"Mamu還不死心。
  "想都別想。"我堅持舉牌否決。
分享影片:
GoPro: Lions - The New Endangered Species?
  剛開始拍攝草原時勾起當過獅子的回憶:粗糙的草葉及肉墊踏過紮實的莖根大地,沁涼的清晨水霧草香,奔放且逐漸增溫的風.....一瞬間懷念起好多久遠前的,自由且奔馳的愉悅。
  看人與獅蹭來蹭去的心好癢啊w
  以前也曾想望當野地生物學家的(僅次於獸醫的志願),現在也只能看影片乾過癮囉~
2013年9月26日 星期四
【回溯】西班牙貴族仕女
[2013/08/19]
  半夢半醒的午睡時,
  有一名棕髮外國女人面孔貼近我,她的微笑在陰暗的室內下反著窗台日光。
  我感覺自己嘟起嘴,她發出愉悅的笑聲,雙手抱起我,讓我親吻她的唇。
  這是16世紀發生在西班牙的一世。
  那女人是我的母親,我舉起胖嘟嘟的小手摸索她的臉蛋,我好喜歡聽她笑,感覺好安心、好溫馨。小湛突然想看自己的模樣,Mulo似乎從後面搭住我的肩,轉個角度拉開距離,輕聲說:"來瞧瞧吧。"
  從母親的角度看來,我有一頭金黃的短胎毛,天藍色的大眼。我咯咯笑得開懷,母親抱著我唱著歌曲,在長寬充滿壁畫、裝飾品的房內走著。然後父親從門內進來,他也好年輕看起來才20出頭,留著一撮小鬚。他逗弄我一會,接著便望著妻子,嚴肅地說有些事情要發生了。
  接下來的畫面一片火海。
  深夜中傳來人們的哭喊、嘶吼與刀劍鏘然,而Mulo把小湛拉往更遠處,以旁觀的立場看著僕役被軍隊屠殺,這位年經的貴族夫人無助地抱著大哭的嬰孩閃躲,她不知道該衝入佈滿敵方的庭院,或是在悶然的火場中尋找隱蔽的地方。她嗆咳,淚流不止,更用力地揣緊嬰兒,用絲布罩著我的臉不受煙塵所傷。
  在通紅的光影之中,小湛看到一名黑衣衛士從容地走向貴族女人,抓住她的頭髮,奪走嬰兒。母親大哭著要她的女兒,但衛士一刀結束她的呼救。黑衣衛士叫手下繼續善後,抱著嬰孩上了駿馬,馬不停蹄地奔馳。
  在黎明前他來到一座農莊,敲門,走出一名緊張的莊稼漢。黑衣衛士把嬰兒推給他與其妻子,囑咐說把這孩子養大,時候到了他會來接。
  小女孩在這農場被當成夫妻倆的孩子養育。農場有許多牛,還有農奴等等。這女孩只需要照顧乳牛和小牛,不需要承受太多的勞務。她被善待得很好,直到八歲的那年繼父喝了酒,把她拖到穀倉中強暴。從此她再也不敢靠近男人。而在11歲那年,黑衣衛士來了。
  在此之前,女孩幾乎不記得嬰孩的記憶了,還以為那只是一份噩夢。但是當黑衣衛士下了馬,她的記憶忽地湧現,想起自己怎麼來到這農莊的,她逃回屋裡。
  可是黑衣衛士不似她記憶中的恐怖,他溫和有禮、文質彬彬,受到農場夫婦等人慎重惶恐的接待。他住在農場一段時日,觀察女孩和其他人的互動。衛士發現她會逃離繼父所在的空間,迴避所有的男性,便在離開前一天,藉著要女孩替他梳刷軍馬的理由,和她獨處,先從討論馬匹的習性開始。
  衛士的溫和與親切讓不懂世故的女孩放下戒心,最後她終於招認繼父曾經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多麼害怕。衛士點點頭,說女孩有位遠房親戚在城市裡,她會受到貴族的教育與良好的對待。
  在他們出發之前,女孩看到衛士拔出腰側的劍,走入農場大屋。她聽到一陣混亂,最後只剩下繼母的哭喊。衛士一臉從容地擦拭滴血的劍,告訴女孩說,已經替她了結痛苦的根源了。她全身顫抖地跟著衛士來到城市,進入從未見過的豪華大宅之內。
  迎接她的是一名相貌慈祥的中年男子,給了女孩新的名字,叫做Anne 。Anne 有一頭淺褐色的髮,這位自稱是Anne 叔叔的男子說她多麼像她的母親,Anne 聽到的消息是她的家族死於冬季大火。但她知道實情並非如此。在更久之後,她才知道這位叔叔就是殺害她全家的兇手。
  叔叔是皇親國戚,Anne 的父親因為不服從他的命令而遭誅殺。Anne 聽說自己還有個大她六歲的哥哥,但似乎被抓去當奴隸,她花其一生都無法找到兄長的下落。而她自己,則被培育成一名間諜及殺手。
 
  小湛瀏覽Anne 的一生,她美豔、博學多聞,出身高貴,眾多男性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她經常陪著叔叔參加各類宴會,根據指示勾引目標,用許多交際取得各方政治消息。
  我感覺到她非常痛苦,就問Anne :"妳應該可以逃走的不是嗎?"
  "妳以為他只有我這個間諜嗎?"Anne 惆悵地回答:"我試過了。處處是他的眼線,就如同我也是他的眼線一樣。彼此相互告密就可獲得獎賞。他並不在乎多一個人或少一個,而我想活下來。我活著就是為了找機會擺脫掉他的掌控。"
  這位貴族利用Anne孤單想求依靠的心態,他探聽Anne 任何可能喜歡的人、去排除、去威嚇,展現自己的權能無疆,並用各種方式侮辱她、激怒她,將Anne 培育成好勝心強烈的女人,為了目的不惜一切代價。她成了貴族得意的工具,就連Anne的婚姻也是場政治安排,表面上是和競爭對手和解,檯面下是讓Anne滲透,慢慢毒害殺死違逆者。Anne在其中也不好過,她膽顫心驚地深怕哪天也成為被下手的目標。
  當Anne 40多歲時,這位叔叔終於去世。小湛以為她終於能安心了,但Anne說:
  "我不知道他有多少間諜知道我的存在和所幹過的一切,而我更不會去冒險追查免得被發現反遭殺害。我仍然得繼續戴著面具,守著我兩個女兒直到入棺。那就是我的人生。"沉默一會,她再下了註解:
  "虛偽的一生。"
  我問Mulo為啥要這樣設定Anne的經歷,祂平靜地說:"因為我想瞭解受控的人生會造成什麼樣的自我傷害。"(然後小湛就看到Anne氣急敗壞地拿蘋果扔Mulo,當Mulo給Anne秀秀時,Anne就大哭了)
  溝通的過程中,小湛的胃輪超痛的啦Q_Q
  我忍到最後還是哭了,請內在氣功老師阿舞帶動氣療癒我和Anne的情緒。Anne有好巨大的壓抑和恨意,以及絕望。
  當阿舞帶動氣療癒時,兩隻手掌真的是"轟"的冒出熱氣來,經過的地方都在翻騰,根本像被戰車輾過,媽啊,一點都不好過啊!舞還冷冷地環抱雙臂說:"療癒本來就這樣妳就忍著點啊。"
  天,我躺在那兒受折騰,一邊後悔著幹嘛找罪受啦,一邊又覺得不趕快排除進步的阻礙不行,矛盾地想滾動卻連力氣都沒辦法使了。小湛在心中哀哀叫,突然想到:阿對齁,找救兵啦!!
  這時候當然先找欠人情的(?),對啦,就是拉斐爾大天使了,上次幫祂畫過靈繪,拜託來救救我吧!
  拉斐爾一瞬間就到了,看看小湛這副慘樣,面露苦笑說:"這是妳的考驗欸,我沒辦法幫忙。這樣好了,我唱歌給妳聽吧。"祂就坐到我左邊,開始高歌。
  什麼~~!?
  我指甲都要在地上扒出痕跡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聽祢唱歌?
  小湛哭笑不得地(肚子又更痛了)躺平在那裡聽。聽天使唱歌很奇妙,那旋律悠揚超出人聲所能比擬的靈巧細緻,當我開始能專注在歌曲上時,身體似乎好點了?
  "好,唱完我要走了掰掰。"拉斐爾站起來拍拍長袍,飛走前我趕緊抓住祂,一臉悲傷:"那等下我又痛了怎麼辦?"
  "叫妳家Mulo唱呀,祂超愛唱歌的不是?"
  "是齁,我分身氣功療癒,邊抱著妹妹又要再唱歌處理,真萬能啊。"Mulo沒好氣地在辦公室牢騷。
  可惡,我也不想總是抓別人幫忙,可是還是好痛好痛啊怎麼辦?沒想到 Anne敘事起來那麼平淡,內心狀況糾葛得超出小湛之前的經歷。咬牙撐過一段時間,舞終於允許我可以坐起來,小湛整個就是悲傷(陣痛中)地還在慢慢調氣、順氣。怎麼我生理期都沒這麼慘過,啊娘喂。
  然後,突然間,不痛了?!
  我震驚地愣一下,意識到觀世音菩薩路過,順手處理一下。
  哦喔喔喔喔感動到匍匐跪地了啦(大哭)
  有大人幫忙真是太好了,讓這回合覆牌度過。至少,在下次療癒前請不要再痛了= =”
  這張圖,我想了一下,原來是天堂給Anne的信:
"妳很勇敢,也早已結束那世的考驗。現在請回頭,將重點放在今世的身心靈整合之上,好好活一遍自由的人生吧。"
  後記:
  有人提問,這世好像為了生存必須傷害別人,即使那是設定好的課題,但傷害別人本身,不會留下業力嗎?
  我的靈魂不是為了迴避業力而體驗人身的,反之,
  "如何解決困境"才是靈魂面對進化的推力。如果帶著恐懼與迴避,體驗不是變得侷限且不甘願了嗎?那何必如此呢。
   我重複著從各種正面或負面的環境深入險境,困住自己,思考環境與自由的壓抑,個人的觀感比起群體影響總是置之腦後--Anne那世真實存在的目的是暗藏伏筆,瓦解某些僵滯的貴族勢力,為將來百年的時代預設新的格局......是的,每個靈魂之間的協議規劃不是幾十年內的,而是影響時代的潮流,賦予新的課題及體驗,生命因此生生不息。我們如今擁有的時代,就是如此漫長的設定來到的階段。
2013年9月27日 星期五
【收訊回溯】痣
[2013/04/28]
  第一次,小湛收訊息收到掉淚。
  今天和一位師姊聊天,師姊突然提到她額上的一顆痣,約在她36歲那年長出來的,十年以來怎麼都消不掉。師姊本身也有修行,她提到一些畫面與情緒可能有關,也想辦法療癒,痣仍存在……不過隔壁的小痣,倒是消掉了。她很困惑原因出在哪裡?
  在這之前小湛從來沒想過痣也會有故事呢。
  而且師姊已經提到一些片段,要向對方的本靈調資料非常迅速,直接切中重點,經過師姊的同意,決定把這個故事分享給大家知道。
師姊給的訊息有:
  那世的她是個國王?看著滿地戰火去世的老幼婦孺,感覺無可奈何。
  戰場的靈魂都已歸離,氣氛是平靜的,然而心底那名男子冷著臉沉在悲傷中,遲遲不肯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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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Mulo在忙,由芙歐菈上場頂替(實習生終於熬出頭)。話說,Mulo和芙歐菈查消息都有各自的風格,Mulo查訊會有很多畫面,要我自己解讀;芙歐菈帶給我的則是感觸居多,共振很強烈。
  小湛根據芙歐菈的回應,也盯著師姊額上的痣,開始感應:
  「我怎麼覺得,那顆痣是收納悔恨與痛苦的標誌?」小湛懷疑地問,感覺真奇怪。師姊立刻拍手大叫:「對沒錯!我也這樣覺得,為什麼呢?」
  被肯定的回覆後,小湛再更確認芙歐菈給的訊息(<芙歐菈嘟嘴,畢竟新手上路不太放心嘛xd) strong="">
  「那世的妳不是國王,是個將軍,很厲害很會用計的將軍。當時戰火延綿,敵軍圍困,國王命令妳要守住整座城。軍民與將軍忠誠地效忠聖旨,可是兵臨城下,軍士一直陣亡,援兵遲遲不來,將軍急了,派了敢死隊殺出外求救,依然沒有得到國王回應。」
  小湛邊說邊想,芙歐菈不肯給我畫面,她說太殘忍了,她也沒辦法忍受,請我將就點。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替國王犧牲是至高的榮耀……然而將軍動搖了。兵力相差懸殊,他們傷亡慘烈,少年兒童都被迫披上戰甲應戰。
  將軍本人非常親民,所有的少年與他們的家庭成員都是將軍的朋友。將軍也有一名血氣方剛的幼年長子,他捨不得派孩子送死。
  這時敵方派出代表說:我們欽佩你們的精神。開城投降,我們會擔保所有人的安全。
  將軍第一個念頭就是投降,保住他的親友家人。
  然而軍民強烈的反抗聲浪,質疑他對國王的忠誠,連兒子都投以父親鄙視的眼神。身為一個將軍,他的驕傲與榮譽,無法接受叛徒的頭銜。
  全城誓言效忠國王,將軍只得繼續對抗。
  少年兵殺出去,將軍在城上目睹兒子與其他孩子屠殺殆盡。
  將軍的妻子與其他婦女拿起武器,妻子嚴厲地對他說:「守住我們國王的城市,指揮到最後一刻,否則我饒不了你。」
  將軍會善用智謀,聲東擊西吸引敵方注意力,試圖掩護妻子出城求援的軍隊。但是她們很快被敵人發覺,凝視敵人圍繞的滾滾煙塵,麻木的廝殺聲中,將軍心想他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妻子。
  當老人也拿起殘餘的武器時,將軍已心灰意冷。他多麼希望自己也衝出去戰死,而不是徒勞無功、眼睜睜地派人赴義。但若他真的這麼做了,剩下的人--那些嬰孩幼童,肯定無法倖存。將軍秉持最後的信念,救一個算一個,直到城內再無食糧,他決定放手一搏,率領剩下的老弱殘兵,以性命榮耀國王。
  然而就在城門打開前一刻,遙遠天邊出現國王軍的旗幟。城內人民欣喜若狂,在內外夾攻之下,他們獲得勝利,逼退敵人。
  (接下來芙歐菈才給我看畫面。)
  國王軍歡欣鼓舞地高唱勝利的歌曲進入城市,將軍獨自走入遍地屍骸,眾多面孔已腐爛不成樣,但他認得那些同胞與信任他的人。
  將軍跪倒,放聲嚎啕,用力頭捶地面,岩石碎礪撞得他頭破血流,他繼續哭喊兒子與妻子的名字,深深的後悔,自責,想把這份情緒打入靈魂,以懲罰自己的無能為力。
  那顆痣,就是當時留下來的印記。
  將軍希望,往後無論走到何處都要提醒自己,切勿忘記教訓。
  所以師姊之後的轉世,都會在36歲那年浮現當時的印記。
事後,
  軍隊擁著將軍返回富麗堂皇的首都,國王十分滿意他的表現。然而將軍卻發現,國王軍遲緩來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國王要打造新宮殿,想縮減國庫支出,和丞相官員討論許久才勉為其難地出兵救援。而國境內同樣有許多被外患騷擾的城市,國王一點也不在意,還笑著說有將軍在,他們國家肯定沒問題的。
  將軍大發雷霆,差點拔刀宰了國王,但是群臣在場當然不能這麼做。他聲稱說需要休息,趁此機會躲入深山,找到一位隱士向對方學習,從此遠離世俗。
  小湛看到許多戰士皮膚被太陽曬成赤褐色,戰甲也很簡陋,幾乎袒胸露腹,感覺是幾百年前尼泊爾附近的小國歷史~
  好感慨哪。人類的歷史,總是充斥打殺。無論什麼年代與地點,種族,都是一樣的狀況。後來師姊說,她終於感覺到心底那世的將軍肯抬頭,想跟她說話了。以前怎麼安慰都沒用。
  祝福她療癒順利。
  也祝福世界上的每一位生靈平安,感謝和平生活的每一天。
  故事之後,小湛也想知道自己身上的痣是否有故事?
  我臉頰下方的小痣13歲那年出現。
  感覺竟然是甜蜜的?
  再回溯發現,我是某世的俄羅斯男孩,與相愛的女孩離別前(又是前往戰場),她羞怯地親吻我......到死前我都在想那個吻,思念她,結果留到現在是怎麼樣 Orz
【回溯】女伶蘿達
[2013/05/05]
  小湛從小就喜歡唱歌,但總覺得自己的歌喉不對(這世的設定缺少相關條件)。在能夠回溯過去世時,有一世是歐洲波羅地海某地酒館的女伶蘿達,於是試著練著氣功把她請出來,唱出幾句讓我聽聽(原來是位女低音歌手,擅長爵士的曲調,但是我聽不懂一直捲舌的語言)
  蘿達是位金髮美女姊姊,因為駐唱的關係個性非常豪邁風趣,擅長灌客人酒的樣子。她搭著我聊那個時代的種種,突然轉向阿無說:"不介意我問您一個問題嗎?"
  阿無工作中狐疑地轉過來,點頭。"好啊,問什麼?"
  祂們悄悄話的關係小湛沒聽清楚,
  但是,但是!
  阿無瞬間臉爆紅了!!!
  "哦哦哦哦哦!!!蘿達妳問了甚麼問題啊~~~~~!?"
  我和Mulo震驚地幸災樂禍、不,是非常感興趣地大叫。Mulo不惜暫停工作奔過來要瞭解詳情。平時一臉酷樣兇狠(?)的阿無竟然會臉紅耶我的天!
  "沒什麼。"蘿達倩笑著保持神祕。阿無鎮定地撇頭說:"不甘你們的事。"
  "難不成是xxx或oo還是$&#%$%$?"
  小湛紅著臉和Mulo忍不住猜測,猜到阿無臉都垮下來了。"想歪到哪裡去啦!"
  阿無還巴了我們。
  "不然咧?不然咧?"
  我和Mulo抱著腦袋,繼續死纏爛打地追問,阿無再兇也澆不熄我倆的好奇。而蘿達啥都不肯說,掛著微笑等著阿無自己招認。
  "......好啦,你們喔。"阿無扶額大嘆:"她只是問我:「如果我們有緣可以生個孩子,您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啊?
  我和Mulo愣了片刻,失望地面面相覷。"就這樣?"
  原來蘿達喜歡熟男啊,嗯,這也不意外啦。
  "因為我還認真地想了一下所以........"
  阿無尷尬地轉身。"就這樣了,我繼續去忙。"
  "祂好可愛喔。"蘿達嘻嘻笑著,帶著那麼點惡趣味。小湛聽到阿無碎碎念:"果然是Mulo的其中一世。"
  Mulo很爽地笑歪了。
2013年10月9日 星期三
【回溯】血新娘
2007舊作
[2013/04/09]
  這幾天察覺某種恐懼,小湛懷疑那究竟來自哪世的強烈影響——畢竟這世蠻笨的,不被提醒,就只會下意識地閃避逃躲。Mulo面露深思說:"想看根源可以,但妳得做好心理準備。"
  守護靈潔希也有點擔心的模樣。阿無則十足淡定不發一語。
  快睡著前,小湛側頭望著肩膀……恍惚中,覺得自己披著一身白狐毛戎裝,由黑與紅圖騰點綴、金邊鑲著珠串,騁馳在偌大草原之上。
  我叫做蒙蒙。
  那是個奶名吧我想,本名長得像一串歌,自己都懶得記了。我喜歡和父親比賽騎馬,和哥哥們比射箭,畢竟摔角這項目,我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蒙蒙很不服輸,若被長輩讓,還會氣得跳腳,覺得他們太看不起人了!
  蒙蒙有三個母親,第二位是親生的,還有一大群弟妹,我喜歡講聽來的故事與歌謠(男性與女性的帳棚會分開,個性像小男生的蒙蒙很得長輩的寵愛,哪裡都可以跑,甚至開氏族會議時都可以旁聽,也就了解更多知識),也喜歡看小孩眼中充滿期待,熱切崇拜的眼神。
  我們氏族共有四百多人,由父親與父親的的弟兄家族組成,一紮營可壯觀了,我總覺得天上一池銀河,輝映地上一片火星。大家喜歡唱歌跳舞,老少和睦;晚上時,叔叔們拒絕不了小孩子的請求,就會組成小型的探險隊,帶我們到鄰近的沼澤獵捕昏睡的雁群加菜。
  父親就是率領整個氏族的族長,理所當然,那世的蒙蒙就是部族公主,年方十一,還稱不上少女,卻已殺敵無數。雖然已經到了可以招贅的年紀,然而事局艱困,我族正面對殘酷敵人的侵略,父親母親無心處理女兒的婚事。
  我是氏族中唯一出征的女孩,也因此,敵人給我取了一個綽號:血新娘。是諷刺或是可敬,也不得而知了。
  我們被迫離開熟悉的草原,持續朝日落方向逃走。長輩多方懇請父親讓我與敵人聯姻,我當然不肯,父親更捨不得;談到這話題時父親總會板起臉要我離開現場。所以我只能從哥哥們口中聽說,那敵人已經和我們廝殺好幾個世代,若我嫁過去,肯定會受虐待。
  敵人佔領我們的草原還不放棄,持續追擊。幾場戰役中,我失去最愛的一位哥哥,還有好幾個叔叔,父親也傷重殘廢,勉強倖存。我們牲畜都顧不及了,只能任憑四散,更狼狽的舉家逃跑;長期旅途又讓稚齡的弟妹染上瘟疫,母親也生病了,我們全都身心俱疲。
  那天,是個煙雨朦朧,酷寒足以凍草結霜的清晨。
  我的床鋪就在帳棚最靠外側的地方,枕邊就是彎刀與弓箭。父親賦予我守護女性帳篷的重責。他萬般無奈,卻也不得不如此決策:倖存的男丁太少了,全族已被追殺到只剩20來人。
  我被奔踏的馬蹄聲驚醒,連外衣都來不及披,抓住武器往外衝——
  一群敵人,乘著夜色,襯著未明的淺藍天際,高舉刀劍衝向我們。
  他們近得就像黑暗的蝗蟲撲天蓋地而來。我大叫著要媽媽與嬸嬸快點帶弟妹逃走,回頭想找我的座騎,可是我被拖下來,即使拚命揮砍,還是被壓到地上。那些男人的蠻力,實力懸殊地讓我瞭解自己多麼無能為力。
  敵人撕爛我的衣服,毆打,掠奪身上的所有飾品……一個女孩子會被如何對待,就不詳細說明了。
  可是,我最難以忘懷的就是,聽到帳篷內的尖叫。
  母親哭喊,弟妹嚎啕,還有刀劍起落,濕黏的聲音。
  那比施加在我身上的苦楚更甚萬倍。我聲嘶力竭,不知道臉上的是泥水,淚水,或著別的東西。腦中滿滿的,只想去救她們,我奮力掙扎,甚至在其中一人砍下我的左手腕時都沒有知覺——
  直到我發現帳篷內再無聲音。
  父親痛苦的悲嚎從遠處而來,我躺在地上無法看到任何親人。敵人圍著我,狂妄勝利地大笑;空氣充滿黏稠的腥味,我心已死。
  突然間,我想到母親揉著我的雙頰,凝重、沉靜地說:
  "蒙蒙,若有那麼一天,妳發現自己被敵人包圍……沒有勝算的時候……"
  有一把刀抵在我的脖子間,好讓這群男人們逞得獸慾。
  我僅存的右手,在濕溜的縫隙中得到自由,立刻抓牢那把刀,抹上自己的脖子。(還記得氣管與動脈被切開的手感,與暈眩感覺= =")
  接下來就掰掰了~
  我看到自己被潔希抓著飛上天,也目睹親人的靈魂被帶往另外一邊;那世的父親與男性長輩們,還在徒勞奮力地與敵人交戰,以為仍有機會救得妻兒。
  我與別的靈魂飛到不同處,是因為我是自殺的,所以得特別處置……自殺是很嚴重的,後來有很長的時間在天上做勞動服務~不過因為是情勢所逼,就有通融一些。(算是小違規)
  ……而那世之後(隔了很長時間)的下輩子啊……也很慘呢,我是個小男孩,又是和戰爭有關,甚至印象鮮明地在我國中時成為惡夢,讓我哭著醒來。這以後再講好了。
  小湛小時候一直有很詭異的念頭,就是左手和右手,我要保留哪一邊呢?我常常會攤開手掌,左右來回的看。最後我選的都是右手,當初以為是因為可以畫圖的關係……
  而回溯起這個記憶,小湛才想起,當蒙蒙揮動雙手掙扎,有個敵人問:"妳要留哪隻手?"
  因為他在我左邊,我揮掌要去巴他,結果左手被抓住,就被喀擦了。難怪我在這世還在想,若真的有選擇權,我到底要放棄哪隻手?(好認真XD)
  當小湛把這個故事告訴一位平凡人朋友時,朋友面色凝重地開口問:"妳能想起來,是好事嗎?"後來又講了一些,像是說,我們應該向前看,何必回頭找根源,砸自己的腳?
  可是我不這麼認為……
  也許旁觀者聽起來很痛,很捨不得,但是身為當事人的體悟,不止是整場事件的流程;蒙蒙那世讓我瞭解到,就算我天賦異秉,擁有許多才華,還有可靠的身家背景~遇到時運不濟,依然無法改變事局的走向。(這提醒我/Mulo,應該要再更深思時代長期的規劃與作為,而非單只有個人設定。)也會把旁人的命運與自己緊緊牽扯在一塊,認為得承擔別人的生命,並恐懼失去,一旦錯失救援,就會憎恨自己凌駕於敵人,把責任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其實好幾世都是這樣,只是這世親眼目睹摯愛的親人被殺,整個大崩潰)
  源頭老爹在小湛得出這個結論時,溫柔地說:"妳要學會饒恕自己。"
  小湛就看到心底深處,那世的小女孩蒙蒙嚎啕大哭。我抱著她,心情好複雜。這世的我也帶著這份情緒在吧。以及逞強,不肯示弱,悶著心事,嗯……衍伸出好多情緒 = ="
  這場回憶,是小湛在很平靜的狀態下看完的。所有一切的想法,總結起來就是:人類好可憐。相互廝殺,怨恨未了,持續地傷害對方,永遠沒有平衡的那天。
  寫這篇文的途中,Mulo一直好擔心我受到衝擊XD
  然而我很感激,可以回味蒙蒙甜美的童年時光,廣闊雄偉的大自然,和那些溫馨和睦的家族記憶;更興奮我居然曾經會騎馬射箭耶,天哪好酷!
  難怪Mulo會說,女生世的先天條件祂都會特別處理,只是命運的結尾勢必得跟隨潮流(呃)
  若知道靈魂不滅,教訓與經驗可以累積,人類就會更有智慧地面對未來吧?就能夠提醒自己,已經犯錯的,就不要再犯了。(合掌)
2013年10月12日 星期六
【回溯】飛翔的鷹——尋找人性的故事(1/5)
舊稿,雲彩練習
[2013/08/26]
  這是一個很傷,很痛,我卻哭不出來的故事。也有很多很長的細節,在這麼短暫的生命裡經歷持續的轉折與意識的突破。
  必要時請關掉網頁,
  小湛並不希望各位受到傷害。
  當你有心理準備,再看下去。
  每篇故事後段都會有不同面對的觀看角度,有翻出計劃藍圖的過程,與療癒師的討論,後續的自我深層覺察處理等等。小湛目前還在繼續練習哭,讓主角大聲吼叫說話,想找出被困住的方式,把那份痛宣洩出來。
  好累,但是也好高興……我可以改變,去面對這一切,想變得更好,更完整。
在這當下的人生。
***
  男孩走出記憶,在光中閃耀。
  天堂療癒的光輝傾瀉而下,他膚色淺棕,雙目炯亮,有著柔軟如草原的短髮。男孩來自久遠的古印地安部族,誕生於西元前數百年的南美洲原始叢林。他的故事淹沒在一片歷史的荒煙蔓草之中。
  天堂的光潔淨奪目地揭除男孩心上的傷疤,在那倉促隨意包紮的傷痕底下仍有膿血殘餘。數十位高靈一位肩併著一位嫻熟地治療。光降下,增強力道,隨著每一個步驟,Mulo和治療師Irine  (Ajna ) 慢慢地下潛,適時地提醒小湛去覺知,面對男孩逐一的防備,握著他覆蓋胸膛的手,輕輕拿離,審視心中的傷與痛。
  14歲的男孩,他的名是飛翔的鷹;那麼在這篇故事裡,我們直接稱呼他為Eagle。
  Eagle在濕潤的深綠色叢林中長大。小湛首先想到的是阿波卡獵逃的場景,感覺非常相似。但這片叢林更深、更密更原始,許多地方即使白天都伸手不見五指。濕意濃密地即便是艷陽天,森林中也會降下小雨。Eagle喜歡穿梭在林間感受草葉、水珠滑過肌膚的感受;在六歲那年,Eagle的父親叔伯獵得一隻兇猛的黑豹,母豹被殺死後,人們發現豹窩有群哆嗦的小豹。其中之一的小豹在Eagle的懇求下成為他的夥伴、弟弟,親愛的手足。
  許多小豹在成長後不改兇性而被殺害,但Eagle天生有種能和萬物溝通的靈性,他佯裝小豹已溺水而死,實則將小豹放生到遠處叢林。這片廣闊的原始聖林替Eagle照顧小豹,Eagle經常踏走在濕滑黝黑的巨木枝枒上,傾聽樹木說話、雨珠說話、大地說話,背後跟著搖搖晃晃的小黑豹。
  在同年齡的孩子們學習和長輩獵捕技術、閃避危險動物的同時,Eagle早已深入蠻荒不見蹤影。Eagle最常做的就是去瀑布游泳,打坐,觀看水氣中浮現的彩虹,聽萬物呢喃,生生不息。
  久之,父輩已放棄糾正他懶散的劣習,Eagle便像女孩們一樣定時去河畔洗衣,做些家務,採集漿果食材。他一點也不介意被取笑。Eagle的部族很小,只有34人。Eagle僅知道他們來自更大的部族,但戰爭瓦解文明與法律教條,在這充滿毒蛇猛獸的區域,唯有求生是至高的真理。
  Eagle是唯一去探究靈性的部族人,他曾懷疑一名年老的祖父也瞭解靈性,但祖父不肯傳授,僅用眼神傳遞讚嘆、欣賞,以及期待的表情,要他自己去追尋。Eagle相信自己與眾不同,也以為這樣的和平將持續到永遠。
  在軍隊來臨前幾個月,Eagle已經聽聞土地及水流的哽咽。他無法理解恐懼,也無法意識到將發生何事。當Eagle告訴長輩他的覺察時,家人面露不安但給予他保證說,沒有人能找得到他們。
  但他們終於還是找到Eagle的家人了。
  那天森林異常寂靜。
  Eagle坐在瀑布旁困惑地傾聽,並非用耳,而是用心去感受每一吋土地與靈的顫抖。祂們要Eagle快逃,快逃,但又有年歲更大的樹木哭泣說:"留下來,拜託請留下來解救改變,你有這份力量。",兩份矛盾的心意糾纏。
  孩子們在淺灘潑水,女孩們坐在溪畔洗衣笑鬧,一切如往常祥和。Eagle懷疑地用肉眼與靈視確認,不曉得究竟是他的誤判,或是靈們在開玩笑。但他確實也浮現出強烈的恐慌感。
  直到他們全部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
  來自住家的方向,Eagle豁然起身,全部的孩子們都呆住了。似乎是他們的阿姨,一位採集拿手、笑容可掬的慈祥婦人。但人不該發出那種聲音,那是動物死前、被開膛剖腹才會發出的恐怖哭嚎。
  這可怕的聲音持續、哭著、求饒,迴盪在森林之間;Eagle全身顫抖,身體的本能促使自己快逃,但他必須去瞭解狀況。Eagle拔腿朝家的方向而去,幾位勇敢的女孩早已拋下洗到一半的衣服,緊跟在他身後。Eagle用心靈呼喚黑豹兄弟前來協助他,女孩們見到黑豹嚇壞了,一意識到是Eagle的夥伴,她們氣得又哭又笑。壯碩敏捷的黑豹賜予他們勇氣,孩子們相信面前的狀況不足以懼。
  脫離叢林,面前出現的場景讓他們駭然愣住。
  一群軍隊,一群綁著頭辮、高大壯碩的男人們,身穿燦爛鳥羽妝點的服飾戰袍,拿著茅與棍,強暴他們的母親與阿姨們。她們被壓制,哭泣懇求著。
  地上橫躺經過抵抗而被殺害的叔伯,老人被拖出屋內斬首,外來者抓起頭顱踢滾。
  Eagle回神搖晃他的姊妹,要她們回到溪畔去躲起來。她們呆到動彈不得。Eagle咬咬牙,無法乾坐著旁觀。Eagle攀上樹枝,安靜無聲地從高處審視。黑豹兄弟也緊張地跟隨他,頻頻問Eagle:
  "怎麼了?怎麼了?你們在對彼此做什麼?"
  "我不知道。"Eagle迷惘地回道,他想尋求森林的指引,但森林只回應他長長的嘆息。
  軍隊四處蒐查是否還有逃漏人員,Eagle的姊妹被發現了。她們緊擁著哭成一團,這些魁梧的男人們發出喜悅的呼喊,招集夥伴拖出女孩、壓倒她們。要對她們做出骯髒事;Eagle大吼一聲跳下枝枒,用折斷的樹枝劈向敵人,可是Eagle究竟只是個男孩,而黑豹兄弟在看到他迅速被壓制時也跳了下來,黑豹現身終於嚇到入侵者們。
  Eagle的竊喜也只維持那麼一下,他雙臂被緊扣,腦袋也被狠揍一拳沒辦法掙脫。女孩們有試著站起來逃走,但腳步蹣跚的她們很快又被捕獲。
  "去救我的姊妹!"Eagle在心靈中,憤怒地告訴對和抓緊Eagle的男人對峙的黑豹。
  "要救也救你,我的兄弟。"黑豹咧牙咆嘯,繞著Eagle和敵人轉圈。周遭的男人們開始鼓譟,圍成一圈期待精彩的暴力演出。
  Eagle無法聽懂敵人口語的話,但能聽懂那些人心靈的聲音:他們想要Eagle兄弟的毛皮!這些人已經在心中演練放血吃肉的景象。
  "不要,快走,快逃!"
  Eagle在心中大哭、意識到他多麼無力,多麼後悔把黑豹帶來。他們根本無法抵禦這麼一大群人。而一名臉上帶疤、表情猙獰扭曲、披著白鹿毛皮的壯碩男人走出來。他頭戴長羽編冠,Eagle聽到那些人在心中稱讚道:"戰王。"
  戰王很意外、也很滿意地看到這個場面。黑豹對突然走入場地的戰王發出威嚇,雙耳壓平。牠也在恐懼戰王的氣勢。Eagle從黑豹兄弟的感官中,甚至能看到瀰漫在戰王四周濃重、黑煙般的殺業……以及血腥味。
  為了Eagle,黑豹奮力一搏,卻不抵殘暴熟稔的男子。Eagle哭著無法直視黑豹兄弟被棍棒活活打死,聽到人群歡呼,姊妹們無助的哭叫,而他被戰王推倒在地。
  「黑豹男孩」他們如此稱呼Eagle,戰王不以為然地要證明權威凌駕次地的蠻荒,Eagle跪著背對戰王,被拉扯雙手。群眾大笑,在後來Eagle瞭解敵人的語言之後,才曉得那些話是在取笑他想救女孩們的盲目之舉,所以他們也把他當作女人發洩。
  他無法掙脫,戰王大笑說既然他是黑豹男孩,有黑豹守護,那所有的手下都要來試過一回,得到黑豹的力量。
  Eagle被毆打、被輪暴,再憤怒的嘶吼、無助的掙扎也化為乾啞無聲的淚水。他悲傷且疼痛地昏厥過去,茫然之中感覺被撐開四肢,割下生殖器,為了不讓男孩流血致死,還用火燒過他的傷口。
  Eagle被姨母所救。但其實,姨母也只是在事發之後,就像所有的倖存者悲痛絕望地哭著,尋找尚有氣息的親人。杆攔式的木搭住所被外來者侵占,敵人們還繼續大肆砍伐林木擴充居住地,宣告佔領Eagle的家園。
  姨母將Eagle拖入臨時搭建可遮雨的棚內,Eagle下半身受傷太深,嚴重到所有人都認為他活不了。可是森林庇護他,給他生命力,使他甦醒。Eagle很長的時間無法行走,躺在塌上茫然地思索這一切。他不懂他們到底做了什麼,嚴重到天神必須派外來者侵犯、掠奪所有。
  人們都在哭,絕望無助而且備受侮辱。Eagle的母親和許多婦女羞愧自殺,Eagle的父親招集男丁抵抗也遭屠殺。而抵抗的後果就是,戰王下令要奪走他們部族的男子氣概,男女都被強暴,連嬰兒都不放過。
  當Eagle可以站起來,蹣跚痛苦地行走時,已經沒辦法再去思考這場災難來的理由。殘餘人等只剩下和Eagle相同年紀,甚至更小的孩子倖存。他們絕望地緊擁、傷痕累累的哭著。孩子不懂自殺,連拿刀的勇氣都沒有。
  Eagle的消沉被眼前看到的慘劇擊退。
  他是哥哥,是手足們僅剩的依靠。
  Eagle意識到必須做些什麼,弱者的生命不該只有自殺與被殺兩種選擇。
Eagle人生藍圖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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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Mulo)真討厭做爛功課。也沒甚麼靈魂會喜歡。當然。
  何況這場藍圖策畫並不是最初的打算。
  當時我正在天庭拿著剛擬定的人生藍圖,手中的原先計劃是關於成為一名女性在祭司階級之中的鬥爭生涯,大致上都已排定,只剩最後和所有靈魂確認,再往上提交就好,接著我就可以準備進入母體成為嬰兒了。
  每個地區和時代都有它們的大規模藍圖走向,就像大佈告欄張貼在雲端上。靈魂可以選擇成為其中一員,扮演甚麼角色,再開始規劃自己一生將經歷的課題。靈魂拿著自己上回未解決的業的清單開始排列順序,在佈告欄前相互討論。
  這兒的靈魂都是至高純潔的本靈們,不是帶有負面情緒的人類覺知。
  誰欠誰,該拿捏多少份量,以及該如何擺脫之前錯誤的模式設定的隱藏捷徑,都夠讓靈魂們討論良久。爭執是很少見的狀況,可是這回我路過,看到一大群靈魂激烈喊叫,誰也不讓誰,真是令人意外。
  於是我走過去,好奇地問發生甚麼事了。
  那將成為古印地安戰王的靈魂又氣又失望,在群眾中喊道:「我已經殺了好幾百世,也被殺了好幾百世。我要改變,我還有愛人的能力,但是沒有人愛我!」
  「源頭愛祢啊,我們都是。」將成為部屬的某靈魂插嘴。
  「對啊我知道,但我是說當人類的時候。有可以不是父母的陌生人愛我嗎!」戰王靈魂抗議。「我想在年老的末端體會到愛!敵人的愛,可以改變我沉溺於殺人的想法!」
  「我也是!我不想只成為屠刀!」將成為祭司的靈魂跟著喊道,接著許多將成為屠殺幹部的靈魂也應和。而那些將成為被害者、償業的靈魂面面相覷。
  「依照這種藍圖,誰敢愛你們啊……」某靈嘀咕。
  「體會到愛,和對方真的付出愛是兩回事。」我忍不住插嘴,突然間就成了眾靈魂關注的目標。而過來裁判的神祉鬆了口氣,但又煩擾地搔搔頭,邊提醒我:「祂們的業很多很不好搞,除了償還還要再加新的學習目標,人活著的時間有限,流程這麼緊促,祢辦得到嗎?」
  「這樣吧,借我看祢們的藍圖。資料都拿過來。」
  我建議,全部瀏覽一遍,真的頭大了。祂們是很生嫩的靈魂,沒辦法控制物質界的生物本能。在一團亂殺征戰的時代中,衝動會毀了所有的規劃,而祂們之中很少有靈魂擁有應付衝動和恐懼,冷靜處理的特質。
  更麻煩的是想要戰亂中,瞭解人性中最細膩的愛。
  真是充滿挑戰。而我對挑戰一向有高度興趣。在這兩大對比之中,我萌生靈感。
  「必須要有人挺身做出改變哪……思想上的改變,而且不受傳統與習慣的束縛。」
  「那是甚麼意思?」某靈著急地問。
  「思想上的劇烈改變需要有強大的衝擊,恩,你們的藍圖也夠衝擊了。但是誰能有能力去做思想上的改變?我是指,連靈魂本體的想法都被扭轉的衝擊喔。逼使人產生覺悟,不惜一切都要活下去尋找希望的鬥志。」
  我真心真意地提醒。大家有聽沒懂,我只好再把受害者的藍圖再都看過一遍。有幾個很有潛力,可能會突破生物本能的恐懼,尋找存在的真諦,屆而影響旁人甚至敵方。但這些本靈全部沒把握。
  「祢有辦法嗎?」戰王的靈魂都快哭了,祂真的好想學新的課題,而非重複的你殺我奪。
  這句話讓我抿緊嘴。我想我辦得到,然而這瘋狂的規劃……我決定先去找守護者潔希談談。和眾靈短暫地告別,我找到準備下凡的潔希,不好意思地拿著新的藍圖靠近。
  「嘿,事情有轉變了。問題很棘手,祢看看能保護我活到甚麼樣子?」
  潔希不以為意,拿到新藍圖看了前兩段,祂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
  「這是哪來的鬼東西?」
  我尷尬地講完方才的經過,關於許多靈魂的期望,再問:「祢能平安地保護我嗎?」
  「不可能。祢隨時會死,不可能負擔這麼多人的成長。」祂一口否決。「除非我也當人去陪祢。」
  「絕對不可以。」我經驗老道地抗議:「祢初次當人,別想以為能苟且偷生。我八成還會為了保護祢死得更快。況且沒有其他的靈魂更適合祢當我的守護者。」
  「只光當守護靈保護祢,祢也絕對活不過第一場屠殺。我要下去。」潔希堅持。
  「我可以用一筆功德分換得靈通的權限,讓自然提供我能量殘喘……」我到處找理由。
  「效果有限。靈界的規定無法干預太多,我一定得下去。」
  我們互瞪,最後只得妥協。「好,可是祢不能當人。當人之後就很難在這狀況中離開輪迴,我往後的人生該怎麼辦?別找麻煩。」我用這句話說服潔希。祂勉為其難地認同。
  「就找當地的最高生物鏈吧……老鷹,黑豹,狐狸還有幾個。祢選一個。分靈來做這件事應該不影響保護我的工作?」我再找上頭確認,得到的回應是,一般而言守護靈必須心全意工作。但是潔希和我搭檔良久,能力也夠強,再加上事關教育眾多靈魂的期許,算是破例了。
  「讓我們試試看吧,首次一起玩呢。」我緊張又擔心地看祂。 
  我的個性是,自己受傷不打緊,最怕的就是旁人受害。潔希迅速做好成為黑豹的生命藍圖,我看了還是忍不住大嘆。黏在我旁邊的忠實黑豹,能保護我到何時?憑祂的個性呀……
  但是至少潔希也盡祂所能了。在下凡之前,潔希分靈一部分的祂,先在天庭複習地球生物的輪迴規則。而我和另一半的祂,在時間到的時候就手拉著手一起往下跳。那段決定的其間我一直在想,除了替其他靈魂完成渴望所學的課題,更抱著期待,希望能在最淪落、原始的人類時代中,找到敵我之間的愛與人性……
2013年10月13日 星期日
【回溯】飛翔的鷹——尋找人性的故事(2/5)
2009舊稿
  老話一句,
  這篇更疼更不適。
  如果真的願意瞭解下去,小湛非常感謝也欽佩你的勇氣。可以抱著寵物,泡杯咖啡,或拿些溫暖的東西在手邊,適時地紓解看這篇文章的壓力。
  我之所以決定寫下來這些,是因為我曾傷過,也代表眾多人都有類似的疼痛。人之生為人身,靈魂經過多番輪迴,同時也在學著寬恕自己,寬恕一切,回歸至上的愛。
  "去直視黑暗,看透其中,直到瞭解那是妳的陰影,才能放下無以名狀的恐懼,轉身面對陽光。"
  謝謝一路陪著我看完的Mulo。我們都好痛,但我們都會努力去克服跨越柵欄的。
  活著需要比死亡更大的勇氣。Eagle很快就瞭解到有些雙親為何會拋棄子女自殺。因為他們承受不了被剝奪尊嚴的生存。可是,自殺沒辦法解決問題,只是逃避問題。他們留下子女任其繼續被敵人蹂躪,太不負責任。
  更何況,該死的是侵入者,不是他們。他們沒有理由去死。無論如何都不行。
  即使Eagle也只是個14歲的孩子,在與自然長期共處的經驗下,他知道生物只有在尋找生存平衡的過程中才會有所爭奪。侵入者無理由的殘殺顯然違背天性。連親人發現一窩小豹都會收留提供照顧,除非豹成年危害人類;否則,他們不會對這些孩子連對小獸都不如。
  Eagle睜大他的心靈之眼,去看,去聽,去直視造就這一切的男人心態。他強烈地恨著也想明白其中道理。至少為了遺親,他得活下去保護他們。既然已有前車之鑑,Eagle曉得不能像父輩明目張膽地抵抗。他告訴所有的孩子們說:「我們必須服從這些人的話,一定要活下去。」
  自從屠殺與暴虐過後,Eagle無法再聽得靈的訊息;訊息變得破碎沉默。他心中明白,是自己拒絕自然聖靈,難再相信祂們的安排與庇護;現實血淋淋地展現面前,Eagle必須獨自摸索人類的求生之道。
  首先,他們必須面對飢餓的難題。
  Eagle的傷重不便與孩子們的虛弱苦痛,被層層盯梢看管,強制限制在某區內,無法去狩獵與採集。苔癬只能填腹無法攝取養分,而屠殺之後,最顯見的肉的來源只有一種:他們必須吃親人的遺骸。就連最基本的烹煮所需的燧石,都被奪走了。
  在那個年代,人類互食經常是儀式上所需的過程。例如認為吞食腦髓可以得到那人的智慧,使用人脂搓揉皮革可以讓惡靈退散,骨頭可以做為裝飾,Eagle平靜地向小湛展現這些畫面,看侵入者如何處理遺體。但太多亡者,也懶得挖坑掩埋,就隨意丟棄堆放在下風處眼不見為淨,我作噁地忍著看完。
  侵入者也吃人肉,當肉質腐壞就去狩獵。這些孩子太瘦弱又骯髒,看了完全沒食慾。而Eagle也得想辦法照顧弟妹。腐肉再也無法下嚥,被飢餓驅使的他們就得去偷火烹煮。
  侵入者中有祭司,有一套嚴格的宗教規則。他們信仰太陽神與火,火是聖潔的,也唯有高位者死後才能被火葬。有一把永不熄滅的火炬靠人脂燃燒,就豎立在戰王的住所前。
  叢林中不缺燃燒的林木,但濃厚的濕氣也無法鑽木取火。為了養活弟弟妹妹,Eagle鼓起勇氣偷了幾次火,僥倖那回他把火種藏在枯葉之後,奈何一陣濕雨又澆熄一切。另一名男孩也去偷火,卻被逮個正著,被砍掉整隻手掌。孩子們嚇得情願餓昏也不敢再去,Eagle無奈之下再去偷,有兩次也被逮住。但幸而那兩回抓住他的守衛瞭解Eagle為了照顧弟妹的難處,只各砍下一根手指。
  但再多幸運,Eagle也不敢再繼續冒險。後來他想到了個法子,在一個晴朗舒爽的午間爬上樹木,來到守衛看守的大屋前,從火炬上方垂下乾癟的枯藤,火便往上燃燒。Eagle早已堆放晾乾的落葉讓火一路蔓延,在林木交織的枝枒中走著鋪設的路徑。有必要時抓起火種快跑,跳到下一顆樹上抓起落葉繼續燃燒,他和親人嘗試幾回,終於能將火種保存在一棵半朽樹的內部。林間茂密蒸騰的溼氣是絕佳的防護,過程中都沒被發現。
  濕氣會圍困枯木中火勢,反正他們那兒也不能去,只要不定時察看、撲減就好。
  茂密的林間之上,烹煮腐爛的肉的味道,和旁邊擺放的屍臭味差不多。Eagle在這段過程總是會默默流淚地邊祈禱,想像聖潔之火淨化親人,用最後的資源養育他們。他把肉撕成塊,混著苔癬帶下樹,用最快的速度叫孩子們吃完不被發現。所以他們可以沒有大人照顧卻能繼續活下去,一直是侵入者懷疑和不解的地方。瞭解製成的只有Eagle和幾位大孩子,小孩子的口風不緊容易屈打成招,他們非常嚴謹地保護彼此。
  因為屍體腐壞隨之而來的瘟疫讓大軍隊人數銳減。祭司說那是詛咒,戰王憤怒賭氣地不肯離開。Eagle很失望,虛弱的孩子撐不過那段時期。
  倖存的孩子們加上Eagle只剩八位。當飢餓被克服,緊追在後的恐懼就是這群男人們性慾的粗暴發洩:對女孩男孩都是。比Eagle大兩歲的女孩也不堪承受地自殺之後,Eagle爬到戰王面前,跪著請求。他不得不壓低姿態,比著手勢讓對方瞭解:他會安排服侍的輪班。
  Eagle很痛苦,但至少那能讓其他人有一夜好眠,暫時的放鬆歇息。
  起初,大家因為這份提議尚能接受。可是這種事情哪能做好準備去面對?每當有幼小的孩子大哭說不要,不肯去,Eagle心如翻攪地把當夜的孩子送出去之後,他也哭到無法成眠。
  後來,Eagle情願犧牲自己去面對這件事情。身體上的屈辱至少能讓良心好過。
  可是長時間的凌虐下,Eagle也身心俱疲。當一夜又有人必須去侍奉軍隊時,前來押送的人看到Eagle搖搖晃晃,爬著也堅持要自己去時,押送的兩名侍衛也哭了。他們叫他別再這麼做。
  看到敵人產生憐憫的Eagle,心中浮現瘋狂的計畫。他要求幾個能配合的年長孩子去練習博得同情,包括他自己。要對憎恨的敵人表現出善意是很難的事情,可是若這能讓生活更好過,試試也無妨。
  計畫奏效,除了方開始征服的新鮮感喪失,還有他們婉轉柔順的態度,尤其是撒嬌,讓外地來的男人們想起故鄉,想起他們的孩子和妻女。粗暴毆打減少了,同情增多了,敵人會分時打獵後烹飪的美食給孩子們,他們得到衣服和地位,不再只是戰犯和性奴隸。
  Eagle深入瞭解這些遠離故鄉的男人們多麼悶愁,他學習敵人的語言,觀察他們的動作與表情,從細膩中區分階級與地位之間的差別待遇。戰王底下還有一名祭司,兩名參謀,四位高階幹部。其中只有祭司喜歡男孩,其他人則不以為然。Eagle順應局勢去博得好感,表面服從溫順,暗地策畫一切,努力說服孩子們該如何行動去贏取爭寵。
  男人之間的權力階級以及本身就具有的佔有欲,可以庇護特定喜愛的孩子,不被別人侵犯。他們各有歸屬與效忠的對象,生活越加寬裕,已經不需再害怕生存的問題,也真的能展露笑靨。但當時間拉長,孩子們逐漸成長,無法再接受Eagle的建議,向心力漸失,更讓Eagle心驚的是:自己身體的改變。
  由於產生男性賀爾蒙的睪丸被去除,正值青春期的Eagle沒有像其他男孩出現喉結,反而受到女性荷爾蒙的影響發育乳房。自家人或敵人,皆視他為異類甚至惡靈。
  Eagle更無法接受這份變化。他被嘲笑,被畏懼,他更是其中最怕自己的人。他不曉得哪裡出錯了,上天又跟他開了個恐怖的玩笑:他似女非男,什麼都不是。
  然而該說是不幸中的大幸,
  自從Eagle帶著黑豹出現,戰王就在關注這男孩的發展;當Eagle活下來,自願負擔戰俘的責任,無怨言的侍奉,聰明地學著他的語言,揣摩迎合戰王心意。屢屢做法都贏得戰王的欣賞。再加上這非常人的變化,讓戰王深信Eagle的不平凡。
  即使戰王的親信都害怕戰王。戰王原本就其貌不揚,加上長年噬血征戰,猙獰的外貌比野獸更加恐怖。戰俘中也只有Eagle敢主動親近戰王。他沒有能夠再失去的東西,何以為懼?
  當Eagle計畫越詳全拓展,就越意識到他必須去了解權力的中樞。Eagle停止再去思考對身體的批判,除了他必須專注利用戰王的欣賞,還有就是他無法面對手足的眼神:
  Eagle不敢面對他被眾叛親離的事實。
  當他越親近戰王,甚至能用機智逗笑戰王時,那些孩子們都會投以他作噁、難以置信的嫌惡神情。Eagle很傷心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但他確實也對這些孩子們有無法彌補的悔意。後來Eagle不再回到原本的陋室,在戰王的寵愛下,Eagle和戰王同居一室。
  即使備受重視,Eagle從未忘記他所遭受的屈辱。
  Eagle的妹妹在被戰王強暴中咬了戰王的手,當Eagle還動彈不得地躺在塌上,就眼睜睜地看著妹妹被戰王掐死;以及,他親愛的黑豹兄弟,成了戰王床頭的戰利品。每晚Eagle服侍戰王,即會看到兄弟的頭掛在那兒,恨意就如泉水湧出。
  可是還不夠。他必須永遠地把敵人驅逐出家園,一草一木都不能屬於他們,報復要做得徹底。他不會被憤怒驅使變成盲目的魁儡,他與仇恨同在,化成仇恨的一部分,Eagle平靜地填充這一切。如果戰王是戰神的化身,那麼戰神已經塑造出更恐怖的仇恨之神:Eagle這麼告訴自己,就是他。
  他一定要親手了結戰王,戰王是他的獵物。
  Eagle哭不出來,小湛也哭不出來,不是本靈Mulo的本意……但好吧,確實。因為在累世之中,為了要讓兩份截然不同的人生有所區別,不至於影響太深,Mulo做了些調整。在星際間的遊歷和在地球上的輪迴都是。
  小湛默默地分析,可能是因為本靈Mulo太聰明,幾乎無所不能。而我潛意識帶著這份自恃進入不同的生命,結果被打得七零八落。我總是不肯承認無能為力。還有就是,會有很強烈的責任感,自動保護弱小並以身作則,告訴大家哭泣不能解決問題,只會浪費時間,要趕快重振精神解決問題。
  太多的理智與條理性,使我沒辦法放鬆。因為不想拖泥帶水,每世的課題都排得滿滿,並嚴格遵守自己的規定。我總是想太多,分析太多。即使這世很笨腦袋還是轉不停,維持一貫的作業風格。
  源頭說我(Mulo)對自己太苛求,要我對自己好過;可是、可是,我只有一大堆理由否決Orz
  回溯這場故事時,好多的脈輪都在痛,療程結束後,只要想起來就不舒服,自我深層覺察也沒用,簡直沒完沒了。小湛忍不住往上抗議,怎麼不把我打昏再治療啊,祂們苦笑回應說,這真的是非常棘手的案例呀。很難不痛的。
  說得也是。在療癒過程中,小湛就瞥見壟罩Eagle的淨化之光是由12~14名團隊高靈負責的。前幾次的回溯療程祂們都從頭站到尾處理。可是在收拾Eagle的傷痛時,祂們做到一半都哭了,做不下去,只好緊急調派人手下來輪班。
  週日小湛參加老師的團練,在做音療時,嚇,看到好大一團醫護隊圍在我旁邊哪。就像動手術那樣,處理的過程分得非常瑣碎而且慎密,每位靈只負責一小部分,這樣就不會看到全觀而崩潰了。
  真有這麼慘嗎?小湛都不好意思了。而訪問那些看過整篇故事的高靈,每個人都拿筆(看完要寫心得)丟 Mulo邊抹淚邊大叫:"搞甚麼啊,祢為什麼要讓自己變成這樣?",到後來 Mulo被叮得滿頭包,本來會大聲抗議,後來乾脆就躲起來不管了(笑)
  不過當然,最後大家還是會把 Mulo拖出來好好地擁抱祂,一下被打一下被親,Mulo 真是無奈。
  就算如此,脈輪依然~會~痛啊!祂們哀哀叫我也捨不得,喉輪的哽噎疼得難以喘息,眼看復健之路遙遙無期,最後小湛決定了:
  我要放下所有的聲音,所有的理智批判,讓Eagle暢所欲言。
  既然也無法在療癒師面前宣洩,那獨自總能放下防備吧?於是小湛回家躲在棉被中,抱著枕頭,關掉天線,只剩下我和Eagle兩位對談。請他說話,用我的身體說出所有的感覺,而我也不會有所評斷。
  Eagle不會哭的最大原因,也是受俘虜的那段時期。他發現敵人喜歡在虐待中期待他們的哭聲。若咬牙承受,只會遭到更慘痛的對待;但若哭得歇斯底里,他們就會滿意地罷手。既然這麼喜歡看戲,Eagle就哭給他們看,越誇張越好。可是私底下,Eagle會強制地把自己真實的情緒分離開來:
  哭泣是種演戲,是求饒求生的手段,他厭惡噁心這份感覺。
  所以不准哭,在他真正感到絕望無助的同時。不能哭。不能被看到,不能被發現。他要堅強起來。
  小湛必須打破這片藩籬。告訴Eagle現在只有我和他,不會有人發現,就盡情地說出心底話吧。
  「我不想要勇敢……」他一出聲,喉嚨就熱得刺疼了。
  「我不想要勇敢,我不想要勇敢,我不想要這樣……」
  身體開始搖晃,眼淚奪眶而出。
  「我好累,好累。」
  「誰能救救我?」
  「我不想死,我好害怕……」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請原諒我,請原諒我,請原諒我……我好髒,好噁心,我是怪物……我是怪物……」
  「媽媽,爸爸,你們在哪裡?你們在哪裡?救救我!請救我,請饒恕我……」
「諸神哪,萬能的神呀,祢們在哪裡?為什麼要發生這些事?為何這麼對待我們?我們都還是孩子啊!為什麼要讓我們承擔這些……」
  「我好痛,好累、好累,好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Eagle用我的聲音大哭,嚎啕,小湛雖然擔心聲音啞掉但想想還是算了,何必壓抑?Eagle已經壓抑夠久了,那整個輩子他都沒辦法真正哭出來。我的心輪好痛,但至少喉輪的壓力已經被抒發掉。
  他絕望地嘶吼,控訴,懇求,祈禱,想要被關心,重複地喃喃自語。過了一段時間。
  小湛隱約感覺Mulo推了我一把。
  小湛的意識上前,擁抱Eagle。
  「我們在這裡,我們在這裡。連潔希都在,祂一直在這裡。」我喃喃道,看到守護靈潔希剝離一塊光芒,化身成優雅的黑豹,靠近Eagle。
  「吚吼!」Eagle又哭又笑,攬住黑豹。「吚吼!我的兄弟,我的兄弟!」
  抱著親愛的黑豹,Eagle的笑容維持不久,還是又哭了。「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為什麼?」
  "慢慢來,別想一次完成。"Mulo提醒我,若有所思,並有些愧疚。
  "真的太痛了。不是一時間能復元的。"
  "道歉什麼,祢就是我啊。我們是一體的。"小湛抱抱Mulo,再抱抱Eagle。
  但是終於,我可以在棉被中放聲大吼大叫了,讓Eagle盡情發洩。雖然他還是常常會喊著好痛。好痛,好累,好痛……脈輪像串丸子輪流抽搐(<這什麼形容)
  真是漫長的旅程。難怪源頭總是斜眼瞟Mulo,警告祂別再給自己設定一堆痛死人的功課。慫恿我們別再逗留,這世結束就好。
  啊超煩的,請趁熟睡時大動手術,盡情打昏我吧。(躺)
【回溯】飛翔的鷹——尋找人性的故事(3/5)
舊稿雲彩練習
  這篇並非最後一回,還有最的療癒後續。也會邀請療癒師依她專業的角度,分析這趟艱苦旅程所造成的現代後遺症等等。讓大家更了解靈性療癒修復與現世的關聯性。
  Eagle深入權力中心,男孩特異的身體連祭司都懼怕他三分。當Eagle用心靈之眼聽到祭司盤算著把他的事情(神蹟)稟告給遠方王朝時,Eagle先下手為強,告訴戰王祭司對他毛手毛腳,戰王毫不猶豫斬了祭司。
  至此Eagle確定他的地位只在戰王之下了。
  即使Eagle想殺了所有侵入者,然而既然知道有更強大的部族王朝成為戰王的後盾,那麼就算殺了這一批人,後援軍隊依然源源不絕。他得讓侵入者自願放棄佔領。
  Eagle暗中尋找著想放棄侵略回故鄉的男人,他哄勸戰王在宴會上問出王朝與叢林之間,每個人選擇留下的理由。Eagle觀察所有幹部的表情,確定鷹派與鴿派的人員,再用計,像是舉辦競技讓他們互爭、互殺。
  Eagle從最底層的階級爬起,並未忽略處理戰俘的士兵們。他與每個人套好交情,即使地位再高也維持謙卑。例如奴隸沒有蓄髮的權利,但是Eagle還是堅持保留短髮象徵他對王朝軍隊永遠的服從——檯面上這麼說。而暗自裡,Eagle用憎恨告訴自己,是為了時時惦記自己的屈辱。
  於是人心傾向Eagle而非戰王了。Eagle越瞭解侵入者,就越瞭解他們的心態:
  侵略窮鄉僻壤只是滿足王朝即位者的虛榮心。戰王是王室成員,被視作戰神的化身,他們不敢違逆神的旨意。其實他們都很討厭這潮濕充滿毒蛇猛獸和瘴氣的叢林,Eagle也讓他們敬畏。
  當Eagle破壞權力結構,讓那些思念故鄉的男人看到回返的希望,Eagle便和反叛者達成協議:
  Eagle會選在一晚解決掉戰王,所有侵入者必須離開。關於傷亡者,由於本來就有太多人因為水土不服去世,也是對戰王死因最好的解釋。可是Eagle不敢把計畫告訴親人。因為他們之間的爭風吃醋,短視近利的貪念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後果。
  戰王來到這片土地兩年了,Eagle不過16歲。他爭取到兩年的時間,也見識到時間對人心的變化:麻痺與怠惰。當敵人的對待變得越寬和溫柔,就會越沉迷其中。親人都已如此,他拒絕變成其中一員。當時機成熟,沒有任何拖延的理由。
  那晚Eagle在湯裡下了迷藥,讓戰王反應遲鈍。藥是平常拿來延緩風濕痛的植物粉末,Eagle不敢冒險信任別人去收集更強烈毒性的藥,這場陰謀沒有容錯的機會。若被發現要殺要剮,他一個人承擔就好。
  戰王昏昏沉沉地就寢,Eagle從預藏的被鋪拿出石頭磨成的利刃。但是因為動作太不純熟,戰王豎起警覺,又驚又怒地要奪走武器。失去氣力的魁武男子和瘦弱的少年奮力抵抗,Eagle終究是肉搏的生手,戰王把他打倒在地,握著利匕朝Eagle胡亂揮砍。Eagle奄奄一息,絕望地認為他失敗了,但突然靈光一閃,停止抵抗佯裝已死。戰王又刺了兩刀,Eagle咬牙忍住,以眼角餘光祈禱戰王別瞄準他脖頸。
  Eagle渾身是血,在戰王眼中彷彿真的死去。戰王倒坐在他旁邊,嘆氣咒罵、嗚咽著。戰王端詳他好一陣子,撐起身推開簾子,囑咐守衛殺了全部的戰俘,再疲憊地摸上床鋪,望了Eagle最後一眼。
  當戰王闔上眼,微微打鼾,Eagle一躍而起,渾然忘了全身的痛楚,抓起牆上高掛著的戰王的刀劍。那把青銅所製的刀是儀式祭獻用的裝飾品,被打磨得閃閃發光。軍隊侵入時也不會用這把聖器拿來屠殺,只有戰王能在特殊時節拿來使用。
  當刀沒入戰王的胸腑,戰王雙眼睜大,揮舞的手又摸到Eagle的匕首,頑強地抵抗。
  再多的痛楚Eagle都不會停止,Eagle以全身的力氣,把刀更埋入戰王的胸膛,彼此雙目充滿血絲地互瞪,直到戰王停止掙扎,Eagle終於心滿意足地,往旁邊倒下。他知道戰王的命令不會傳達出去,因為早已和看守輪班的守衛達成協議,天明之後再交由外來者判斷該執行何種手段。
  奄奄一息的恍惚中,Eagle首先聽到雨滴聲。
  森林之靈圍攏過來。祂們在哭泣。接著Eagle聞到泥土浸濕的氣味,聽到腳步靠近,軍人們目睹死去的戰王與血泊中的少年,以他們的神之名敬佩、畏懼地禱告。Eagle被當作死者抬起來,突然睜開眼看著驚愕的入們。
  「帶我回家。」Eagle清晰地說。
  天未明,雨越下越大。
  昏黑的夜變得明亮,靈界親近Eagle,展現駐留的家族魂魄:亡故的親人跪在道路兩側,叩首感謝他的平反;所有的樹木與草葉為他而哭。黑豹毛皮覆蓋著他,黑豹兄弟的幽魂也跟在簡陋的擔架旁維持一貫安靜的腳步。
  即使全身冰冷,抽搐不停,Eagle的胸口卻澎派、燃燒至高的欣喜榮耀。
  他哭著也笑著。
  他辦到了,證明人活著就有改變逆境的希望,人性可以淪落也可以被扭轉。他做到所有人都無法辦到的事情,殺了戰王。解救親人與被不敬對待的森林。入侵者都要走了,他們自願走的,會照Eagle的建議說出這片森林多麼貧困無趣,連戰王都被瘟疫詛咒,王朝就不會派更多的軍隊到來,這塊土地終將得到和平。
  親人住在稍遠處的樹屋,看到火光警戒地走出。人群中走出一名大女孩。在軍隊未到來之前,她才剛和Eagle成親。他們是青梅竹馬,也是唯一敢和Eagle一起碰觸黑豹的親人。是他的摯愛。
  女孩也是最初跟著Eagle回到住所被強暴的女孩之一;就是為了她,Eagle奮不顧身地從樹上跳下來。她亦親眼目睹Eagle被如何對待。Eagle想祈求她的寬恕,在眾人都排擠他之時,Eagle最思念心痛的就是她。他甚至沒有勇氣去相信她。
  男孩的意識在肉體與靈界之間來回,漂浮中目睹全觀。
  女孩手中抱著的嬰兒不是Eagle的,也永遠不會是他的。Eagle想對她說話,但肉體只剩下眨眼的力氣。口鼻內滿是腥味,冰冷的雨水和滾燙的淚水模糊在臉上。
  外來者簡單告知Eagle所做的一切,宣告他們要走了。Eagle的族親全部難以置信。他們都以為Eagle早已投靠戰王。軍人拖著腳步離開,有兩名女孩自願尾隨。Eagle知道,也原諒她們在歷經這些辛苦之後,不敢再面對重新開始的艱辛生活。她們會有她們將面對的戰爭,而這戰爭,不再與他有關。他問心無愧。
  如今他僅有一份心願:被家人寬恕,被重新接納。然而親族依然害怕他,不敢接近。只有Eagle深愛的女孩未曾離開視線。女孩把嬰兒交給旁人,獨自走上前,跪在Eagle的頭側,顫抖地觸碰他,說:
  「親愛的哥哥,謝謝你,我永遠愛你。」
  她哭著親吻Eagle,Eagle嚥下最後一口氣。
  男孩緩緩上升,圍繞他的已逝親友逐漸散開,僅有黑豹繼續跟隨。
  靈魂望著女孩和其他人挖了個淺坑,把Eagle的身體放入其中,想等天明再做處理。雨越下越大,森林大聲地哭著、感恩男孩。感謝他讓祂們看到人類無止休的戰爭中,終於有弱者不再是永遠的被害者;他找到敵人之中的憐憫與同情,扭轉局勢,為了所愛堅持活下去,替親族尋得自由的途徑。
  男孩越升越高,雨下得猶如瀑布,沖刷地表,淋透急著拔營歸鄉的侵入者,也迫使哭泣的女孩和族親涉水躲到更高的地勢。女孩哭著說要帶Eagle離開,但是大家阻止她回頭。
  男孩生前從未看到雨下得如此磅礡,驚嘆得望著大水沖入淺坑,捲起Eagle的肉身,挾帶泥沙沖入溪流。泥濘的滾滾溪流包覆Eagle,捲入最深的溪底,保護Eagle不再受到任何傷害,那是森林送給Eagle的禮物:永恆不受打擾的沉睡,再也不受傷害。
  雨在黎明前停了。男孩之靈浮上森林頂端,看著烏雲退開露出星夜。緘默的黑豹化為一團光,與包裹 男孩的光圈成為一體;化成祂的守護天使。
  男孩的靈魂突然想起所有,記得祂如何計畫這世人生,來自何方,源自何處。祂策畫多少人世,去體驗、去尋找各種解答。總是讓自己進入逆境,進入關鍵中心,成為改變局面的契機,並教導那些不善改變的靈魂,何謂生命的希望。
  每回結束祂都從主觀走入旁觀,重新審視這趟旅程,看是否辦到最初的期許。這次靈魂回顧親身經歷體驗的那些,放下心,卻也無法平復。守護天使見祂恍惚不語,主動開口問:"接下來,祢打算去哪?"
  祂低頭俯瞰叢林許久,再次回顧這世經歷的一切;
  苦苦尋覓想找出結論,祂很少這麼做。
  居然連思考都停滯麻木。
  "……這次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一會兒就好。"靈魂疲倦地說。
  "我知道。"
  潔希說,緊緊地擁抱我。"祢真的該休息了。"
療程中,靈魂的執著
*********
  戰王的靈魂恨意地凝視我。
  心中的Eagle也無懼地回瞪。
  "你背叛我。我那麼愛你,你卻背叛我。"戰王咬牙切齒。
  "我一點都不愛你!"Eagle怒吼,"你死有餘辜!"
  "我愛你,我賜予你一切,你竟然用這種方式報答我!"戰王衝上來要掐住我,但天堂神聖的光隔絕彼此。戰王瘋狂地咆嘯,男孩一顫,但更憤怒地挺起胸膛。
  「糟糕,感覺好難搞。祂們想扭打成一團,還好天堂架住了。」小湛摸著腦袋哀嘆,向治療師Irine描述經過。
  "我這麼愛你!!你應該愛我才對!"戰王絕望心痛地吼道。
  「我對他的情感全是報復,不是愛。是為了求生不得已的屈就。」小湛喃喃道,回憶起Eagle心與靈的巨大創傷。
  Irine也很頭大地傷腦筋,試著和戰王溝通說一切歷史皆已過去,祂不能永遠困在這個情緒之中。祂需要離開,依愛之名……
  可是戰王還是繼續鬼擋牆地大叫:"我如此深愛著你,信賴著你啊!你背叛了我!"
  Eagle面色鐵青。"我不可能道歉,那不是我的錯。"
  "對,那不是你的錯。可是也不能放任這笨蛋繼續纏著我吧?煩死了,快想辦法。你這聰明的小子。"小湛指著那像關在柵欄中的猛獸。Eagle思索一會兒。"戰王好像還搞不清楚狀況。"
  "祂一直都在狀況外的樣子。祂只想聽你說話。"小湛忽地意識到。(Mulo點醒)
  "好,"Eagle就站出來,不屑但直視這位暴君。"居然敢說你愛我,你曉得我們有多痛苦?"
  "痛苦?"戰王大愣。"你很痛苦嗎?沒有哇,你在我身邊不是都笑得很開心嗎?你的族人也都喜歡在我們面前唱歌跳舞不是嗎?"
  小湛和Eagle都傻住了,小湛再把狀況轉告給Irine。
  「我要生氣了。」Irine冷聲說。
  小湛趕緊重回內心和Eagle討論。"這傢伙腦袋很硬……應該不是裝出來的。"Eagle謹慎地看著戰王,伸出手。"如果你真的愛我,你敢瞭解我嗎?"他直衝地問。
  "依愛之名,我想瞭解你。"
  戰王毫不猶豫地伸手握住男孩的手。祂的直率坦承在這瞬間令我們動容。
  兩方的記憶如火花般交會,穿梭填充彼此不解的部份。
  Eagle鬆手,一臉茫然地回望小湛,哭笑不得。"祂這個笨蛋,是真的不懂。"
  很長的沉默後,戰王盤腿坐下來,拖著額頭。當目光抬起來接觸我們時,已經羞愧得無地自容。"其實你可以不用殺我的……我這麼愛你,連祭司都敢殺,只要你說一聲,為了愛,我就會離開。再心痛我都會離開,讓你好過。"
  換Eagle和小湛張口結舌。
  "祢是說真的嗎?但是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怎麼敢提出這個要求?我很害怕啊!你們擁有武器,而我們什麼都沒有!我不能拿其他人的命冒險!"Eagle激動得全身顫抖。
  "但是你沒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戰王很無奈。"對天發誓,我真的,真的願意為你放棄所有。"
  Mulo靜悄悄地拿來一份資料。讓我們看到戰王離鄉背井多年,四處征戰屠殺。祂隨時能獲得想要的,但卻找不到填補內心的真情。最後,祂在叢林遇見男孩Eagle。
  只有Eagle敢和戰王說話,靜靜地觀察祂,給予祂日常所需的貼心關照與慰問。在戰王面前,Eagle的作為沒有任何怨言,只有全心全意地侍奉。戰王終於可以卸下防備去擁抱,認為那就是愛。他終於能停止殺戮,去感受被愛。
  我們全都說不出話。
  Eagle開始哭了,用力抹淚。責怪自己的傻。其實可以不用同歸於盡的,他可以有更好的人生,但真的能嗎?他的身體被扯得支離破碎,心也是。
  戰王心疼地看著。
  "為了你,我得走了,對吧?"戰王起身,無限溫柔地說,卻也默默掉淚。
  Eagle用力點頭。
  小湛同情憐憫地大受感動,心想如果我是腐女肯定會說出不妥的話,反正別亂打岔就是。(被Mulo摀嘴中)
  "讓我最後一次抱你,好嘛?"戰王依依不捨地懇求。
  Eagle默默地上前,短暫地抱一下,迅速抽離。
  "可是,"在被天使接引中,戰王又忍不住回頭。"我會很想念你的。是否可以回來看你?"
  「要提升到一個程度喔,這樣才能在天堂相見。」
  Irine也終於鬆了口氣。然而她這句話卻讓小湛和Eagle從內而外地抖起來,其實Eagle真想說永遠都不要再見到戰王了。
  "Mulo的層次很高啦,我們回去之後戰王能追得到再說。"小湛趕緊安慰臉色慘白得都要昏過去的Eagle。不過欸,這種逃避的心態好像也不對……
  "等我,我會努力修行,為了再與你相見!"
  戰王燃起滿滿的愛的鬥志,Eagle扶額,勉強擠出笑容。虛軟地應付道:"好,祢快走吧……"(O.S:然後我會逃得遠遠的讓祢永遠找不到)
  戰王就心滿意足地,超級熱血地奔入新的學習環境中了。
  啊,愛呀。愛真的是化解一切的至上力量……(感嘆)
  只是我也得讓Eagle好好療癒,到時候重新檢驗這份對話,也能無奈苦笑釋懷吧。
  後來翌日凌晨,小湛在睡夢中重溫這趟療癒,忽然感受到很多個不懷好意的視線。當我慢慢甦醒,去對話時,意識到是被Eagle用計謀殺的幹部與祭司。祭司的恨意好深,也可能是祂本身靈性就高,詛咒相對之下更強。然而幸好,如今小湛有被天堂眷顧。既然發現到祭司的存在,那也必須去處理了。這回Eagle只要旁觀就好。
  小湛和祭司面對面坐著。幹部跟在祭司之後。我們還在夢之中,場景非常鮮明。但小湛很放心,依然感受到背後Mulo的存在和天堂強力的支持。
  祭司開口:"我看到你的光。你令我畏懼讚嘆,打算介紹你去王朝,受到更好的待遇,成為神,被人們朝拜,連帝王也將跪在你的腳下……你卻這樣對待我。"祭司恨恨地說。
  "我不想成為你們的神。你們不配。"Eagle啐了口涎沫,小湛趕緊把他隔離。"祭司,我們就事論事。祢也是靈性之人,應該能瞭解光的本質……"
  "你背叛我們所有人!"祭司豁然起身,憤怒地指著我。
  "自從你們侵入,就不曾有過信任,更遑論背叛。"小湛煩擾地說。
  "但我們饒恕你的卑微——"
  "從來也沒有卑微這回事。"Mulo跟著從小湛背後站出來,搭著我,面色和緩。Mulo的光令祭司等靈難以直視。"承認吧,祢們生前是如何對待戰俘的?"
  "那不是我們的錯,是那個時代的潮流,我們只是順勢……"祭司講得畏縮。
  "別拿這個當藉口。"Mulo搖頭,小湛放心地看著Mulo條理分明地處理。"你們分明有能力去做更好的選擇,在這個離王朝十萬八千里之外的蠻荒之地。可是你們放任殺戮持續。"
  祭司無話可說。
  "若祢也信仰光,相信上天,那就去感受大地的悲痛吧。地球母親承受人類的征戰太久,祂也很傷痛,祢應該能聯繫到。"小湛建議,想起Eagle在森林中感受到的神聖。
  "我信仰唯一真理之太陽神。"祭司怒道,彷彿我侮辱祂的信仰。(後來才知道在那個時代,叢林陰暗茂密充滿危險,被視為不潔的巫術)
  好吧。小湛一時無語。但幸好我們也能跟太陽溝通(之前聊過天)。即使是在夢裡也能夠的樣子。太陽的頻率呀我想想……小湛就打起電話。"喂~太陽姊姊嗎?"
  "噢小湛呀?祢位在的地球位置還沒轉到我這邊喔,但快了,怎麼啦?"太陽愉悅的溫暖傳來。 "是這樣的,有個祢的粉絲只想聽祢說話,請幫個忙。"小湛接著把電話(?)轉交給祭司,眼角還瞥見Mulo即時傳真資料過去給太陽之靈閱讀。
  感覺還蠻好笑的,算了反正是夢嘛,靈界也總是和夢差不多都難以理解,祢們自己去協調吧。(攤手)
  祭司半信半疑地接了電話(其實應該說是Mulo幫忙接通頻率了),震驚地雙目大睜,就窩在角落兩方嘀嘀咕咕說悄悄話。而小湛就側頭打量那些幹部之靈,沒有戰王和祭司的氣勢,就只是因為異死他鄉非常不甘願,一定要找人攀附。雖然我是用計者,但他們互殺仇也該向彼此討才對。不過我也懶得說了,居然浪費時間跟了我千年……已經是非常倒楣的事。
  當祭司放下電話,態度截然不同。撲通跪在小湛面前。
  "我並不知道您是這麼偉大的聖靈,請原諒我……"祂懊悔地說。
  蛤?太陽祢對他說了什麼?小湛傻眼,很意外事情的發展。
  "呵呵,沒什麼啦,只是根據Mulo的意見訓了一頓。"太陽發悄悄話笑著說。又是Mulo,到底說了啥XD
  Mulo笑而不答,但既然棘手的地方過了,小湛也希望讓祂瞭解真正的光的本質。過去歷史的神聖被人為宗教教義扭曲,小湛就請祭司去享受,也去感受如今我所沐浴的光的份量。
  天堂無私地降下溫暖,祭司臉上浮現驚喜,震驚地迷醉。
  "這就是凌駕於太陽神,更至上的……一切萬物的源頭嗎?"
  小湛聳肩。"還有更高層次的光,但是目前祢沒辦法承受。祢帶著恨意跟著我太久,真的太可惜了。這份光是來淨化提升祢的。還原祢真正的面貌。"
  祭司緘默無言,在光亮中閉著眼,兩道熱淚滾過面頰。祂猙獰的面貌變得平靜,潔淨。"好懷念……好懷念,我應該記得的。我應該要回家才對。"祂呢喃,慢慢拾起記憶。
  "是啊。"我輕輕地說,很感動祂的覺悟。
  接著小湛發現,祭司的本靈來了。
  原來啊,原來跟在我們身邊的冤親債主,都是別的本靈尚未處理好的覺知們。本靈一直在持續思考著如何平衡課業,而覺知們便因為執著四散,強迫本靈在不停的輪迴中試著安撫覺知把祂們拉回歸位。所以可能有的本靈已投胎,但過去的覺知仍跟在另一個人身上,吸引這世的本靈覺知去討回。
  原來如此,原來我們都在不停地練習安撫自己,去理解仇恨去尋找平衡,去學習放手。為了愛,為了回歸完整。為了與萬物合一。
  當祭司的本靈前來,擁抱祂的覺知,向我們深深地敬禮。"祢真的辦到了。"那位完整的靈魂,感激地淚流滿面。"祢真的教會我們何謂愛,在死前死後都是。所以我們才會以為被背叛。只有深愛過,才會有背叛的情緒。"
  "但是我也沒有處理得很完善啦。"Mulo不好意思地說:"最後我還是認為殺戮才可以了結恩仇。"
  "可是祢已經把傷害降到最低。最後依然回來收拾這一切。謝謝,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意。"對方再深深地一鞠躬。
  這畫面好像懇親會兩方家長帶著子女互相交談。(笑)
  於是Mulo把Eagle拉出來,Eagle的仇恨也在旁觀中消退。
  "好奇怪,我現在覺得好平靜。"Eagle喃喃道。
  "我可以擁抱你嗎?敬愛的兄弟。"祭司伸出雙手,哭著感謝。"我都記起來了。你以身教導,我們甚至死不足惜。很抱歉,對不起,也謝謝你。"
  Eagle沒說話,也紅著眼眶,上前接受擁抱。真正和解了。
  "我們要走了,"祭司的本靈微笑道,看向小湛:"妳的療癒好棒,真的。"
  "不客氣,因為我有很棒的團隊和前輩支持呀。"我不好意思又得意地說。接著想起剩下的幹部。一回頭,只見祂們的本靈都來了,而這些幹部們全哭得成為淚人兒們。
  "我們做了很棒的示範,祂們光是旁觀也覺悟了。"Mulo微笑說,一手搭著小湛,一手搭著Eagle。
  Eagle合掌向那世跟隨的靈魂們敬禮,跪下磕頭。
  "祂們教會我勇敢。"Eagle說。"祂們磨練我,把我鍛鍊得超乎常人。所以我在祂們眼中變得偉大,但那是祂們的功勞。"
  "我們相互學習,相互成長。"Mulo蹲下來,疼惜地摟著Eagle。
  那群靈魂深深地敬禮,也在天堂的煙霧中消失。
  小湛摸摸心輪。
  "可是還會疼呢?"我無力地說。
  "那是喜悅,極喜帶淚的喜悅。過來,我要好好地抱你們倆。你們都好棒。"Mulo像個老爸抱著小湛和Eagle,Eagle放聲大哭:
  "天堂從未放棄我們對吧?祂們從未放棄,祂們從未放棄……除非我們先放棄自己…………好高興,我真的好高興。我們都是被愛的,眾有萬物都是被愛的,何等幸福……" 
留言:
Alii星期日, 10月 13, 2013
好感動的故事,雖然沉重,但看完也順便療癒了部份好像掛得很慘的前世傷痕QQ(頂輪和喉輪超痛的啊...終於知道為什麼身體某些部份會痛了QQ)
在愛中學習成長,每個牽涉其中的靈魂都很棒
小湛故事寫的好有畫面,打給太陽姐姐那邊很好笑XD
戰王真摯的那部份,和為了愛願意離開,真的很感動。Eagle~~秀秀(抱)
小湛的地球人生與靈界觀察日誌星期二, 11月 26, 2013
很多人也都有辛苦的過去,在面對傷痕時也無法正視。
中途我很切迫地持續挖掘想趕快結束,有被提醒不要這麼傷害自己,一切只能交給時間和高靈,依循漸次地療傷。這場回顧也教會我許多與現世相關的行事方式,讓我更瞭解自己。
Jaly星期日, 11月 24, 2013
好棒又好溫暖的故事......謝謝小湛把這些記下來,讓我們能更了解這一切:)
by 最近才剛看此網誌的小粉絲
小湛的地球人生與靈界觀察日誌星期二, 11月 26, 2013
只怕內容太殘忍,會引來讀者不適啊~
Unknown星期五, 2月 19, 2016
Eagle是妳那世的覺知是嗎?
小湛的地球人生與靈界觀察日誌星期三, 3月 02, 2016
對的,我有寫啊XD 
【回溯】飛翔的鷹——送給男孩的禮物(4/5)
  圖完成之後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畫圖畫得更順,顏色、光影甚麼的,就像靈感突然開了個洞,大量源源不絕的巧思跑進來……好感動,再次感受到打破藩籬,突破自己的感覺了。
  而以下的文章是小湛在家裡自己療癒的過程,既然些寫完就搭配圖一起放上來。剛剛好。感謝世間運作的巧合安排。
  經過這段旅程,密集的療癒,小湛和Mulo想送給Eagle一份禮物。我透過深呼吸,平躺在床上做深層覺察,
  觀想16歲的Eagle,把那場侵入事件化作一場惡夢,而他將從夢中醒來。恢復成16歲、正常發育,完整的青少年。當呼吸越來越深,意識越來越深沉,雙眼之中的黑暗浮現一抹光。
  我聽到聒噪的鳥叫聲。瘋狂的嘰嘰喳喳,樹梢的騷動與翅膀拍擊聲,以及爭奪的果殼掉落的敲響。鼻腔吸入雨林豐沛的濕氣,雨後的清新香味遮蓋腐葉的沉悶。
  我不敢睜眼,只敢微微地扭動身體。
  手指摸到濕滑的樹幹,薄弱的葉片床鋪,小雨打在溫熱的肌膚上。我倏然睜眼,看見一塊陰霾的天空碎片,炊煙輕輕飄過。這棵高聳但已凋零的樹被藤蔓圍困,我臥坐在舒適的枝枒床畔間,這是我專屬的小窩。
  從林間可窺探的縫隙,母親與忙碌的阿姨在屋前空地烹煮食材,父親和叔伯扛著打獵回來的野豬吆喝著,剛學步的孩子開心地跳躍叫嚷。祖父和老人們咧著缺牙的嘴呵呵笑著,坐在門前邊抽著草菸。
  我摯愛的女孩走出屋簷陰影,抱著嬰兒。她搜尋我,發現我的視線,我倆相識一笑。
  但是我又枕回床鋪,深深嘆息。彷彿忘掉什麼,趕緊起身。
  "伊吼?"我在心中呼喚,趕緊再大叫:「伊吼!兄弟,你在哪裡?伊吼!」
  一道無聲的陰影,懶散緩慢地垂跳在幾尺之外的高枝上。
  "你好吵。"黑豹瞇起金黃色的眼瞳,微微搖晃長尾。
  「伊吼,伊吼!」我又哭又笑,「過來,我要抱你!」
  黑豹打了個呵欠。"不要。"牠舒適地翻了個身。唯有黑豹才能在那麼細的枝枒上趴臥,我不敢靠近,免得樹枝撐不住我倆折斷。我笑了,抓了一把落葉扔向牠。「待會我會去溪邊捕魚,給你兩條?」
  黑豹若有所思,趴下頭準備打盹。牠喜歡夜晚行動勝過於早晨,每次看到牠都懶洋洋的毫無幹勁。真難想像牠是這區最凶猛的獵食者。
  「不然三條?四條?拜託,魚不好抓耶!你這不敢下水又愛吃魚的懶傢伙!快來嘛,我好想抱抱你!」我沒轍地大叫。躺著賴皮滾動。
  "六條魚。"黑豹抖動鬍鬚,瞄了我一眼。而我話剛說了一半:「不然五條,六條?七條……啊,好,就六條!」
  "七條。你剛才說到七條。"黑豹抗議,已經起身,拱起背脊伸了個大懶腰,獠牙外露。
  「六條,你剛才也說六條魚了!」我開心地跳起來,在黑豹剛走上這棵大樹時,手腳俐落地攀到牠背上摟緊,黑豹無奈地順勢側躺。
  "你長大了,好重。不要再這樣玩我。"牠啃咬我的肩膀。我笑著搔著牠的耳背,回咬兄弟溫熱的耳朵。牠的長尾巴一直甩不停,敲打我的小腿。
  幸福的感覺包裹我猶如溪水,森林微笑著輕唱。我倆頭依著頭傾聽自然之靈的祝福,天際灑下雨露,遠處傳來瀑布轟隆的傾瀉聲。親人們繼續忙碌生活,微風中傳來嬰兒啼哭聲,溫柔的搖籃曲搖晃在林間,我閉上眼,感覺陽光壟罩的溫暖。
  「伊吼,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對吧?」我說著,想驅除一絲殘餘的不安,但我忘記那是什麼了。
  "是啊。"
  「永不分離對不對?」我再確認。
  "一直都這樣呀。"黑豹仰頭,嘴角的弧度像是微笑,我撫摸牠頸間柔順的毛皮,輕輕搔著。黑豹兄弟舒服地打起酣。"總是如此……"
【回溯】飛翔的鷹——療癒結束(5/5)
圖片訊息:釋放成就自我
  最後的療程開始,小湛和心內的男孩Eagle這時候才意會到,我們花了多少心力去面對這份課題。充滿難以言喻的倦意。
  即使當天一大早,Mulo已有預告說要收尾了,但小湛連平時的好奇心都消失殆盡,沒有心力去觀察高靈們如何處理這回療程。我疲倦地躺在那兒,恍神地感覺治療師編織能量,唱誦原音,千縷萬絲線緩緩更新脈輪、抽走不必要的焦黑碎屑。直到氣功老師舞也加入療程,運展小湛自己的能量場,與上天連結。
  其實我真希望可以睡著,這也是Eagle的心願吧。我們都不願再回想了。然而就是這份心思,證明療程未結束。小湛意識到此,便加強心思去分辨我和Eagle的感覺。
  大家和小湛都稱讚Eagle很勇敢時,Eagle反而充滿憤怒。"勇敢有什麼用?妳們在嘲諷我嗎?我才不要勇敢!"
  以及小湛在整理文章時,發現許多盲點:例如Eagle如何帶著弟妹在敵人的看守下,渡過飢餓的?Eagle對我露出殘忍的微笑,彷彿我是個無禮外來者。"妳那麼想看,我就給妳看。"毫不遮蠻地,對我展現親屬的遺骸、蛆蟲等恐怖的畫面。
  當Eagle回顧被輪暴痛毆的過程,他表情木然,彷彿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他的防備如此巨大,尤其在嘲諷戰王是戰神下凡時……Eagle自祤為復仇之神的愉悅表情。小湛以旁觀心痛地感覺到,那世的自己必須扭曲心理,建築出凌駕一切的幻象,認定自己的不平凡作為,才能繼續活下去。
  人體與心理多麼有限, 超出極限就會崩潰,必須找大量荒唐的理由撐住。
  當人與人之間失去信任,變得孤單,似乎連存在都沒有意義。
  最終當一切回歸,
  審視"我"這個存在,外在的評論便不再重要。
  Eagle不肯面對這個事實。
  高靈輕輕剝除、Eagle最後那塊磚牆的細縫,小湛的喉嚨再次發疼。他累壞了,維持這面牆實在太久,替自己披上的戰甲早已隨歲月老繡腐壞,沾黏肌膚,化成自己的一部分,他充滿恐懼地無法卸除。彷彿一撤下,他將崩解離析。
  "沒關係,用我的身體說你真實的感覺。"小湛安慰:"大家都在這裡,你可以不用哭,用說的就好。"
  療癒場的光亮更加增強,Eagle抓緊全身傷,眼神如豹警備又哀傷,躲在陰暗的角落,發出嗚噎。
  「媽媽,妳在哪裡……」
  這句話方出口,猶如水壩破了個洞,Eagle再也無法承受,放聲嚎啕:「媽媽,妳在哪裡?我好累,我好痛……媽媽!救救我,爸爸!你在哪裡?」
  小湛的意識靠在旁邊,高興地想大叫:"太好了,終於哭出來了,用力的宣洩吧!"興奮之餘,趕緊收起這念頭,讓Eagle盡情釋放,免得又哭又笑,Eagle又會氣得躲回去了。
  幸而Eagle已經沒空理小湛,他想按住眼淚,試著說:「都不在了,都不在了,只剩下我……」然而他實在沒辦法安慰自己,理由太傷痛,他再度大哭。
  「我好想、好想殺了他們——殺了弟弟妹妹,讓他們不要再受苦,但是我,我卻下不了手……我好懦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痛,好痛……」
  我們回想起一個畫面;在夜深的晚上,Eagle以藤蔓編織成繩索,套入每個孩子的脖頸上。然而當弟弟掛著淚痕、吸吮著手指靠在他的腿旁,Eagle遲遲無法把繩索拉緊。他哭著抹淚,用力把繩索拋得老遠。
  然而,帶個全部親人自殺的想法依然揮之不去。
  Eagle獨自承擔這些煎熬,在崩潰中徘徊,厭惡自己甚過對敵人的恨意。
  治療師喃喃說了些撫平的話,溫柔地提醒Eagle一切已然過去。接著要小湛回神接管身體,我一回來身體就不哭了,冷靜地聽Irine分析道:
  「這世的傷痛,讓妳對權力產生既渴望又鄙視的矛盾心態。是當時在軍隊入侵時,Eagle下意識地截斷與自然、天堂的連結。於是既想付出又無能為力(各種能量的連結),到最後只剩自我摧殘。」
  小湛豎耳傾聽,想想也是。這世的我超受不了老爸,因為大男人主義的老爸每次開口都是命令式語氣,全家就只有小湛,只要老爸開口,即使只是叫我的名字而已,我就像吃了炸藥"砰"地憤怒反抗。就算事後後悔,明知道不該對爸爸這樣說話,但就是克制不住。
  如今想來,就是當時成為受壓迫的陰霾,揮之不去吧。
  「這是潛意識的問題,當現世再度出現類似的模式,即會激發相同的抗拒。不是妳的錯。而現在已經可以把這層障礙剝除了。」Irine說著。
  哦真的謝天謝地,小湛超感激的,父女不合的問題困擾我太久了。
  可是Eagle依然滿身刺,這難搞的小子。
  他一直不原諒自己……強力地譴責本靈Mulo。
  Mulo沒有吭聲,只拿來資料讓小湛看。
  小湛恍然大悟,原來身為Eagle的那世,除了有強大的靈通力也依稀記得過往的高靈記憶呀!
  Eagle記得他也曾是參與許多地球設定規範的高靈,只是遺忘為何下凡。所以在14歲以前,Eagle花了很多的時間去觀賞自然並參予其中,去思考下凡的原因。而在之後的遭遇,讓他憤怒自己為何設計出如此粗糙的社會生態?
  Mulo聽到,趕緊站出來搶麥克風。
  Mulo用小湛的身體,提醒Eagle說:「不是當時設定粗糙,而是當時的地球生態——在亞特蘭提斯殞落之後,親手覆滅孩子的蓋婭心輪也出現巨大的傷口。縱然天堂擁有足夠的光可以立即修復,但那是地球藍圖設定的一部分。蓋婭也在學習,天堂不能剝奪星靈成長的經驗。」
  「而地表的生態、萬物的心輪都與蓋婭有緊密的牽繫。蓋婭受傷了,人們的靈性也受損。因此必須彼此攙扶而起,相互修復,這也是平衡的過程。是必經的階段。在那殘暴的尋求人性的歷史之中,眾有宇宙皆在觀看、守候辛苦成長的過程。你所渴望的和平願景,是太大高昂的光,那時的地球及居民根本無法承受,貿然承接只會崩潰。懂得嗎?」
  「孩子,抬起頭。別沉溺於過去的時間,觀看當下的時空吧。你是眺望者——這具身體、靈性的眾多覺知,我的所有的一部分,皆為遠觀俯瞰的設計者。你應當如此,必然如此。站起來,你能站起來嗎?看看如今繁華的年代,甚至更遠的未來!」
  Mulo的聲音好低沉溫暖,而小湛(完全是麥克風模式)欣賞著,感覺Eagle哆嗦著,抹著淚,呢喃:「我會的,爸爸。我會站起來,我也想站起來……」
  Eagle跪著、縮在角落太久,雙腳已搖晃滲血。小湛緊張又擔憂地瞧著Eagle拖著滲血的雙腿,微顫、吃力地撐起身。他很勇敢地不想倒下,小湛扶住Eagle,Mulo也伸出一隻大手,輕盈地將瘦弱憔悴的Eagle拉起身,帶他去面對這早已脫離蠻荒的時代。
  Eagle踉蹌地走入光,驚訝地眨眨眼,難以置信。
  Mulo也向Eagle展開更大、更開闊的地球與宇宙的藍圖,使他窺見古今往來,每一分土地、每一寸光陰所醞釀的華美寶藏。
  Eagle徹底地平靜了。
  瞭解他也是那琢磨而出的寶石。
  心滿意足,不再言語。
  延續至今的悲慟激動,終於獲得舒緩。小湛腦袋放空,體會這難以言喻的平靜。
  空氣充滿溫暖。光與愛之漩渦捲入胸口。
  也就在此時,小湛發現心輪多麼塌陷。當初追溯這世時,我還以為倉促癒合的疤僅有些膿血,怎料到,是層層疊疊掩蓋的舊傷,當探到最底時,竟出現巨大空無的黑洞。自從那世否決自然聖靈,萬物皆與我隔絕。我失去那份巨大的愛與支持,卻是必須的;在事隔千年後,傷痛回顧即成為靈魂進化的推力。
  Irine溫柔地傾訴,小湛舉起雙手,感覺從至深且高的天堂——那洶湧而來的療癒力量。
  小湛從未見過如此盛大的光芒,已經遠遠超出肉眼可見的光譜;在靈視中,每吋漩渦的彎折皆閃爍著純淨繽紛的色彩,彷彿透明又變化萬千,如鑽石、如水流,細緻且敏銳得曉得我每道傷痕所需要的填補。
  無法形容這份能量,彷彿誕生靈魂的神聖潮汐……
  我被包裹其中,靜靜流淚,
  眾多脈輪被強力護擁,在緘默的放鬆中,感到更深的睏累。
  不是持續整理、操勞甚至厭煩的累,
  而是終於可以放心——徹底鬆懈之後,在大病一場可以安穩入眠的累。
  "我們都需要好好休息了……"小湛在心裡對Mulo說。
  Mulo欣慰地點頭,懷抱如嬰兒睡去的Eagle。
  不過一世,卻是累翻的療癒過程。休息好幾天,今天才終於有力氣重新回顧,註下結尾。感謝引導我們前行的Irine與她的高靈團隊,源頭及諸位仙佛菩薩,大量的天堂援兵,以及所有關注我們的眾多親友、訪客高靈,和持續打氣的親愛的各位。
  聽說當Eagle大哭時,許多圍繞的高靈瞬間淚崩,然後全被隔離,免得影響療程了哈哈。大家好可愛,真愛祢們!!(親+緊抱)
2013年10月22日 星期二
靈魂藍圖的追溯(1/2)
舊稿
[2013/05]
  靈魂藍圖療癒課程,是由三位諮詢師帶領的盛大場面。
  這是一個團體活動,每個禮拜會抽出一位爐主,那場課將由三位諮詢師一起撐住給予能量洗滌。目的是化解案主生命中的最主要牽絆。在治療的途中,其他的夥伴將一起參予、化解本身相關的課題。例如案主本身這回探討的是父子關係,那麼所有人都會被同時淨化到父子相關的課題。
  小湛參加的這場共有五人,我是最後的壓軸。真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呀。但沒料到會讓我回顧到這麼遙遠的時代……
  開始時,小湛漂浮在金色的寧靜海洋之上。潮水把我帶到左邊的一處綠色海岸線,那是一道狹長的綠野小島,才發現是夕陽把海水、沙灘及樹林照耀得金碧輝煌。我聽到林中深處的瀑布轟洩,鳥獸蟲鳴,感覺崎嶇的山路中藏有早已頹傾得成為碎石的古代神廟遺跡,藤蔓掛著露水守護這片過往聖地。
  但那裏不是重點,沙灘上有一列赤足腳印,逐漸被潮水淹沒。小湛追上去,在遙遠的地方看到一名年約18—19歲的黑短髮男性,袒露上身穿著很休閒的海灘褲。一霎那間以為是Mulo,但又不是。又覺得認識他,而且他一臉不爽。  
  嗯,修正,是超級不爽。
  小湛問他怎麼了,他不想理我。碰碰他的手臂又被甩開,然後我也不爽了。
  「我是犯了甚麼錯,你憑甚麼這樣對好心關心你的人?」我大聲問,青年顯得侷促心虛,接著也大聲回答:「妳全部都忘記了還敢說,現在才回來有啥屁用啊!」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啊!」我氣炸了,莫名地想哭。「我又不是故意要忘記的!」
  青年看著我不說話了,後來揉揉我的頭,我發現他就是Mulo!
  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我自己。
  然後青年牽起我,走在右邊靠著海洋和夕陽,我個頭小,壟罩在他的陰影中。金色的浪潮捲濕小腿,我們安靜走了很久,我問他要去哪裡?他說要帶我去冒險,臉上漾開了微笑。
  「海岸只剩下我一個人。」他說,聲音像唱歌一樣美好,卻帶著惆悵。「發生很多事情,大家都走了。以前這裡非常熱鬧,有許多難以想像的建築,連天空都是滿的,高靈來來去去,最終……」
  他陷入沉思,不再說話。
  我們跳過一截嶙峋的漂流木,攀爬岸岩,接著來到一處懸崖上。不知道為何時間倒退,我們進入午後時光,陽光在頭頂閃耀光芒,海洋清澈深邃。青年突然縱身一躍,把我嚇到了。底下都是亂岩和白色泡沫!
  「我賭妳不敢下來!」他抹臉揮手,笑著對我嗆聲。
  「你敢我也敢啊!」小湛反譏,往後退了幾步,衝到崖邊又畏懼了,但還是縱身一躍——喔老天,這高度至少四樓高吧。我捏著鼻子閉緊眼掉入水中,捲起好大的浪花,青年游過來抓住我。
  真是瞭解我又愛搗蛋的本靈,他就像年長卻又幼稚的哥哥笑著和我打水仗,帶著我游往海底。小湛突然發現我們並不孤單,因為有好大一群海豚游過來熱切地推擠我們!
  「我們好高興妳回來了!」海豚蹭著我發出響亮的鼻腔高音。小湛一頭霧水。「我認識你們嗎?」
  「認識啊,妳說會保護我們的!」
  "為什麼妳會保護牠們呢?"
  諮詢師在耳邊問,小湛仔細回想。剛才所有的畫面退去,我回到當下的教室。
  「因為我以前……是守護地球的高靈之一。」
  小湛回顧以前就探知的種種,而這次更明晰地看到畫面,蒼鬱的地球——不是目前這個地形版圖的地球,更藍更綠,水氣茂盛充沛,在太陽的觸碰中閃閃發亮。蓋婭的光輝多麼神聖巨大,簡直難以直視。
  「地球母親蓋婭負責孕育,招攬頻率較低的靈來到地球進修。而我和同事,加起來三名,合作執行循環及任何規則條法。不止是氣候變遷,還有基礎的因果藍圖,好與宇宙的建設藍圖搭配;地球不只是在這個時間點內唯一執行建設工作的星球,同時還有很多類似的(學校)星球正在搭建,而我的工作像是督導,評估,與別的星球交流訊息相互改進,然後往上呈報。地球特殊的地方在於有最寬鬆的自由意志權限。這成了往後的致命傷。」
(自由意志的幕後背景,地球的自主管理部門)
  從這裡小湛開始心悸,不舒服地大口喘氣,全身開始顫抖。
  諮詢師平靜地要求我繼續描述。
  「因為早期有大量高靈在地球居住,維持律法的通暢,讓我們確定執行無誤,祂們便逐漸撤離,把空間讓給往後遷入的學生:那些真正的、必須學習基礎能量流動的學生們。我的工作部分和生命體完全無關,我主要處理海洋的生態循環(難怪海豚和我很熟),當時有許多生命正大量誕生參予陸地的盛會,我忙得樂在其中。當同事通知我時,地球的社會已經出現紛爭與歧見,擴大成團體。這是令人憂心的狀況。因為自由意志,我們無從干涉。」
  小湛回顧前期的記憶,最早時有當仙人(早期的龍族)與老鳳凰相遇,差不多就在那個時候,我跑下來短暫輪迴各方物種的感官做細節調整,輪迴3—4世,混在社會中感覺還好?之後又跑回天上交接工作(同事們輪流下去體驗視察),並作一些調整,然後跟同事講:「安啦安啦,別擔心,底下的孩子們會幫忙糾正的。」來平撫躁動,向宇宙議會秉告,又緊急密宇宙規劃團隊和源頭老爹悄悄話:
 「我覺得不太對耶,孩子們的反省能力很貧弱又自我感覺良好,還可以給這麼大的自由意志權限嗎?不需要再多管一些?」
  高層次的上司們很凝重地思考,最後模糊地說:「當初計劃本就如此。我們也提醒過蓋婭了,祂說願意承受這風險。所以繼續下去吧。我們會再想其他辦法。」
  然後我和同事開始扭緊地球的因果與業力條件。我不喜歡這樣,就像在造監牢一樣;我們都希望能讓靈魂自由快樂地享受當下,但是不得不如此。這個動作適時地緩和紓解之後的淪落,以及讓高層次有時間招集援兵救助。
  然而終究到了撐不住的那天。
  當眾生們感受越加痛苦、無助,本來位於的境界能量場也撐不了這些沉重的情緒壓力,地球維度大量破損。星球的能量撕裂頹垮,蓋婭驚恐且痛得求救,我們全慌了,而那該死的自由意志法則讓我們無從阻止,樓上的眾生凝重地表示我們可以輪迴處理,我又震驚又憤怒又氣急敗壞。
  除了捨不得蓋婭之外,還有我長時間——幾億年培養照顧的生態即將毀之一炬,怎能真的轉身就逃?責任感促使我和同事像自殺客一樣,互相擁抱,說道珍重再見,就一起往下跳。
  只能說慘不忍睹啊。
  自己設定業力因果是一回事,親自投進去又是一回事了。
  在作完藍圖的當晚小湛作了個夢,又是個久遠前就夢到的故事片段,非常明確地指出我成為革命軍來修正錯誤的那段時期所遭遇的恐怖戰爭。
  可以自由掌握各種正負能量的靈魂,將過往在靈魂層次所不能得到的知識發展得淋漓盡致。熟稔地運用科技,比現今地球擁有的還要恐怖千萬倍,甚至比遊戲,電影還要誇張。
  祂們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不擇手段毫無道德,意圖奪取整個行星的控制權。為甚麼?因為地球比起以前祂們以前待的世界更舒服、自由,無拘無束,更可以輕易地拉攏洗腦別人,享受奉承與美好!祂們想要永遠擁有這一切!
  地球文明才剛起步,卻擁有龐大豐沛的資源。有的星際民族心生嚮往,有的升起貪婪之心。
(宇宙的能量交互關係,地球的能量狀態)
  利用生物科技複製軍隊只是小手段罷了,祂們俘虜我方企圖改造靈魂,但那不是祂們能擁有的技術。 靈魂會受到宇宙的吸引歸返;但祂們還是可以讀取肉體大腦隱藏的訊息,並控制已亡故的死者裝作無事地返回我方成為間諜(利用細胞記憶,和本人的反應無異)。能識破的只有可讀取『能量場、氣場』的老靈魂資深成員。
  心懷鬼胎的外星種族知道直接奪取地球的主導權將會捲入地球的業力無法離開,才使用相對輕微的俘虜、竄改靈魂記憶,或者複製人等技術來營造成「這是地球物種之間的內鬥與內鬨」表象,以鑽漏洞的技術置身至外,等著戰爭消耗大量士氣之後再來收割成果。
  祂們輕鬆自在地使用高科技就贏造各種兵器來摧毀我們的建設與心智,而我們還得親手把摯愛的親友、孩子的身體還歸塵土。
  這身體是會哀嚎的,求饒,並擁有一切與我們生活的記憶,該如何下手?我們必須哭著手刃同胞,並祈禱,再次祈禱,以及痛哭請求能夠寬恕自己。
  這是一場技術與意志、智力及天賦相碰硬的兇猛抵抗。
  高層和我們達成部分協議,危機關頭,我不能因為既定的壽命(而對方全被基因改造過)得耗費時間重複成長,參戰,死亡,再成長去抵禦攻擊。這讓我們太過脆弱無法阻止破壞。其中一世我活了萬年有餘,和天上的同事與地上的夥伴合作組成聯盟,由於我們不願使用科技對立來加深對地球的傷害,而是以游擊戰術,及相比非常粗糙的工具來對付。
  同時間,也緊急啟動了守護靈法案機制——天上的家人可以受邀來到地球成為人身的守護者(當時守護靈的權限開很高,現在則被調得很低免得干預我們的學習),能在巧妙的時機錯過子彈攻擊等等,但是只限於守護自己人,沒有更多的權限。這就等於,一個人身擁有另一個宇宙來的無形搭檔,潔希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我拐下來的。
  我方看似弱勢,但多數人都有強大的神通。像我隨時能靈魂離體深入敵方,或是看透兩、三天未來的戰況與予扭轉;這才能真的很犯規,可是肉體再怎麼加強,終究還是很脆弱。我幾乎不曾上戰線,通常在安全的後方指揮戰況,把靈視及神通發揮得淋漓盡致,可是肉體也老得快,而且精神倍受摧殘。潔希幫我很多,光是有祂的存在就是我強大的支柱。
  我堅持要觀看每場戰鬥,並適時調員佈局攻擊敵方弱點,因此看盡生靈的犧牲,無論是否為人還是科技複製者,意識的消殞都令我傷働痛苦。而我不能表露情緒,所有的同仁都倚賴領導者臨危不動的氣魄。我也是,除了相信高層和源頭允諾帶來的援兵,沒有其他信念可以倚賴。
  我們麻木地戰鬥、為亡者哀悼、鼓勵畏懼的民眾喚醒他們心中的光與善加入戰局,再重複輪迴。
  這是一場悲憤的抵抗,以暴制暴破壞儈子手的武器,充滿濃厚的罪惡感。
  這段時期我記得天上的一切,記得曾身為甚麼樣的身份,以及擁有何種知識科技——這些全被我用來應用在戰場上。那些好奇單純學習的課業成了血淋淋的戰爭手段。
  靈魂有意識,有自覺而且主動的殺戮,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我把自責與痛苦置之腦後,封印再封印。
  比別人更瞭解業力因果已經是其次的考量了,當下,只能拼命挽救一切,不惜任何代價。否則我們深愛的蓋婭將不復存在。
  以上的感受被Mulo鎖起來,實在太殘酷祂也無法回首面對。這和一般勢均力敵的星際戰爭截然不同,純粹是場暴力的凌虐。其他星際種族根本不敢選邊站,良善的種族不敢涉入過深,無法參局協助,因為這是地球的內鬥。一旦加入都會回饋業力,祂們畏懼星球的業,祂們若要幫忙,也只有加入輪迴一條路。
  小湛事後問Mulo,我當時擔任領導之一這樣殺殺打打,怎麼可能像之前講的才殺了十幾萬人?
  "因為對手大都是複製人,改造人,機器之類的沒有自由意志(也沒有守護靈),所以業力負擔也少,這方面算是慶幸。"祂無奈聳肩。
  當革命軍的兩世共有一萬五千多年,如此大量地耗費神通,已經把載體的承受度逼到極限。
  和我下來共事的同伴沒撐得這麼久,一位真的受不了,崩潰著回到天堂家鄉(幾萬年後有回來,畢竟還是無法放心),一位的身體重新輪迴,而且開始遭受業力的影響(身體殘缺受損)無法回來參戰。
  地球被欺凌得讓許多旁觀的星際種族難以認同,於是友善的星際種族開始四處號召,想為地球提供幫助。祂們知道如果直接和那些心懷惡意的外星人起衝突,很可能就演變成星際之間的戰爭。大家想幫助也想降低傷害,所以決定戰場依然只在地球上面,勇敢的星際種族們決定說好了大量加入地球輪迴,祂們可以不必遺忘星際家園等相關技術,祂們要成為地球的一份子,為地球量身打造堅強的義勇隊破除壞心外星人的計謀。
  援兵一波波的大量下來,祂們有的研發出可以散佈在大氣層中的微型能量結構儀器,可以瓦解無靈魂複製人的精神感官,或者其他相關技術,使我方可以更快速地累積優勢攻入對方的劣勢。我深刻地感恩著這世界仍存在著良知與善意,使我們終究能解決這場戰役。
  我把培育一定程度的革命組織傳給援兵們,希望能有時間訓練、警告並提醒祂們更要穩定心智,但我再無餘力留下來處理。根據大家的說法,我那時的靈魂奄奄一息,幾乎煙消雲散。
  接下來幾世,我都以神木的型態輪迴著,花了億萬年的時間在高山荒野修補靈氣、吸收天地精華。而潔希繼續守著我的所在地,不被外力干擾與被找到。
  敵方的能力已經強到可以追蹤靈魂投胎轉世的位置,這是大家很難相信的吧。當時一起合作的不少同伴許多就是一輪迴出生,就被搜出來殺掉。我就曾看著一屋子的婦孺在深夜突然的攻擊中被活活燒死,嚴重挫敗我們的士氣。至今小湛我聽到嬰兒哭就會感覺到恐慌......
  怎麼能夠輕易忘記?
  這段記憶太沉重,小湛述說的過程中一直哭,全身抖不停,胃都要打結了。上天傳來的金光都無法讓我平靜,但至少讓我不再感到刻苦銘心的絕望,畢竟都過去了。
  而Mulo就靠在旁邊擁抱我,很抱歉地說:"要讓妳承擔這些回憶真的很對不起。"
  療癒過程中潔希不必工作,也堅持留在我身邊,給予陪伴支持。唉也真的感謝祂了,否則我/Mulo都不知道流落何處。
  其後就是漫長的數百世,化作平凡生命體轉世,都在償還這場大戰累積的業力。很多援兵下來也是受傷得千瘡百孔,至少當世局逐漸穩定,也能夠陸續回家休養。
  後來地球又斷斷續續地因為外星文明的侵入,或者自己內部的互鬥發起戰爭,蓋婭也不得以翻身兩三回(毀滅文明),但比起第一次鋪天蓋地的毀壞,至少有不少援兵撐著且保留過往珍貴的對抗經驗,宇宙各地也持續地湧來想提供幫助的靈魂。
  小湛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就是平凡人的轉世雖然有許多瑣碎的苦痛,但那讓我深入瞭解凡人,以及當初敵人的慾念來自何處。就是因為他們曾痛苦過,才想抓住幸福吧。
  只是用錯方法了。
  這讓我更加憐憫與同情,希望替祂們想更好的辦法成長,而非牽拖別人。看著每一世雙手沾上的鮮紅的業力,還感恩著,我擁有能夠償還的機會。
(2018年補充:這場戰役是地球第一場文明剛剛起始並與外星文明交流不久後發生的,後來第二場、第三場文明也持續與外星文明交流,然而也終究毀於大量不適用的科技技術與歪曲的人性上。第四場文明開始就沒有與外星文明互動了,人類現在的世代是第五個文明,早期有讓外星文明介入,後來又暫停介入了。)
留言: 
Unknown星期二, 6月 24, 2014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看著也會一直掉眼淚......希望在這一次,地球不會再重複同樣的輪迴.........
小湛的地球人生與靈界觀察日誌星期三, 6月 25, 2014
是老同事耶XD
好感動喔,你是當時在地面上協助文明成長的高靈~因為局勢失控,本來可以離開的你堅持留下,幫忙很多,後來穩定了才回去......又因為捨不得再回來地球了,很想說,我真的很想念你。(激動握手+淚) 
靈魂藍圖的追溯(2/2)
  上半場的回溯故事講完後,小湛拿著衛生紙按著眼皮,努力深呼吸平撫情緒,也是在震驚懷疑:我說的是真的假的?簡直比電影還扯。以及,為何要讓我打開這被封印的記憶?
  小湛懷疑的問源頭,源頭溫柔地說:妳過去否決這不堪的記憶(太痛,太殘忍),如今該想起來承認那是妳的一部分,而且應該為此感到驕傲。妳將完整的帶著所有的經驗,光榮返家。
  Mulo流著淚,摟著我輕輕點頭。
  我們都感到好驕傲。
  諮詢師們沉靜之後,說:「謝謝妳告訴我們這些。既然事情已過,妳可以得到一個機會:選擇一個人,可能是妳的牽掛,能夠看到對方的一生與妳的糾葛關係。」
  諮詢師們也許想找出我這世會和誰糾葛(阻礙這世發展的當事人)。然而小湛說出了連自己都訝異的要求:「孩子們。」
  「孩子們?」諮詢師們再確認,可能也在懷疑。「群體的孩子?」
  「對。」
  我肯定的說,又沉重的嘆氣。小湛才想到,其實這一大段的對話,都是Mulo與我合一說出來的。事到如今,Mulo仍在掛念未盡的職責。Mulo繼續說:「因為孩子們是未來的希望,但現在的父母們有太多的恐懼及負面想法,把這些灌輸給孩子,會把餘毒繼續傳下去。」
  上天允諾要求,對我們展開大量的畫面。
  小湛見到襁保中的嬰兒,一大群嬰兒,被神聖燦爛的光芒穿透。小湛發出驚呼讚嘆:「我看到了,新的世代——這些孩子被天堂強而有力的保護著,他們在天堂的身分都是全身戎裝、準備就緒且經驗老道的護衛軍。」
  這些嬰兒的天賦完全不受地球的天庭(或可稱之宗教信仰)影響,孩子們直接承接宇宙的光與愛,擁有強大堅韌的使命感……教育體制即將改變,未來的師資會喚醒小孩們的使命,而且,小孩們成長的途中會有自發的韌性與對外的關愛。
  看到這裡Mulo感激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諮詢師們等我敘述完這場故事後,開始發問:「既然妳是以高靈身分來到地球,然後參予人身的輪迴;那麼,在成為高靈之前,成為靈魂之前,是甚麼狀態的存在?」
  「黑暗中,有強烈的光在前方——源的呼喚從那裏而來。通往光的距離充滿白色的鵝卵石,我可以在石頭上面蹦蹦跳,並選擇3到8顆的石頭。我選了五顆,每顆都有獨特的體溫,有的很溫柔,有的很刺人,我偏愛選那些好像不給我摸的石頭。」接著小湛笑了,因為選好後源老爹揭開謎底: "這是妳選擇的靈魂特質。接下來要選黑石頭了。"(?)
  從這裡開始,小湛覺得諮詢師們有誤解,似乎認為黑石頭是不好的。但我試圖解釋幾次之後,就懶得再說。黑石頭是過量的特質,例如過多的自信就成了驕傲。並非錯誤負面的。黑石頭可以選1到3顆,我倒是全拿滿了,還問可以拿更多嗎?源啞然失笑,說再拿宇宙就要亂掉了。
  於是黑白石頭加起來,就構成靈魂的基本特質:小湛/Mulo選的白石頭是:
  好奇、勇敢、智慧、創造、愛中之愛
  (愛中之愛?那是什麼?我們不是都從愛中出生的嗎?小湛一頭霧水,現在幕然回首,才驚覺啊。這不就預告了芙歐菈的誕生?不是Mulo的分身,而是完整對等的新靈魂,從愛中再成長愛啊。以及我可以用堅強的愛去愛護我的所有累世,彙整分歧點)
  關於黑石頭,就是無法克制的拿取(貪念)、有所保留(自私)、想法太多相互抵抗(矛盾)。搭配以上的白石頭,就出現人格混亂的狀況。
  然而這也就是靈魂的基本特質,有了這項基礎之後,靈魂在天上的輪迴也有各自的性格,隨著旅行/成長/增廣見聞,有的特質會被磨損轉變,有的會越發堅實,也就產生充滿變化的歧異性。
  話題至此,諮詢師就開始詢問我對負面能量與正面能量的看法,例如,若嬰兒是以負面的品質降生的呢?小湛一時間真想大叫:「別蠢了,又不是電影,可以不要那麼強調二元對立好嗎?」
  不過我還是壓下不禮貌的情緒(可能是躺太久全身僵硬很不舒服,好想滾動囧)。開始想該如何解釋才好。腦中太多概念,清楚講出來可不容易。
  「負面的開始,是從我要保護自己的這個想法開始。」
  小湛不太有耐心(分心想扭動),而且不相信諮詢師能夠理解(懷疑對方的"執")的說:「在做決定的任何層面,以『我』為重。這是一股強而有力的往內淪落的力量,是凝聚、黏稠而且極度排斥外在的,就像黑洞,吸引一切想填補自己,若旁邊的人沒有準備好,就會被拉下去。」
  (回想再整理,比在現場表示得更清楚)諮詢師邊作筆記(紙筆沙沙作響)回應:「所以負面的存在是必要的嗎?那帶著正面能量的人靠近呢?」
  小湛講了一段話,自認解釋得很圓滿了,沒想到諮詢師們沉默後說:「可以翻譯成地球用語嗎?」
  我乍時哭笑不得,剛才真的講出外星語了?於是我冷靜點,再用別的方式說:「負面的存在並非必要,只是顯示受苦靈魂往下的力量——大於成長的力量。」小湛試著在空中比劃:
  「剛誕生的靈魂是中等偏正面的,依你們的話來講。靈魂的特質會促使靈魂成長、探詢自我。因為連源都在追求祂的極限與無窮可能性,創造就是起源的本質。
  而宇宙之如此寬闊的原因就是要鼓勵靈魂持續追尋新奇的事物,上下一起擴展。有的靈魂堅持不動,過於懶惰就會進入睡眠,源頭就會把這種靈魂回收。回收並不痛,是種安詳而且不足為奇的狀況。」
  我強調最後一句,希望別產生誤會。所有的靈魂都很習慣這件事,看到別人回歸源的光芒,就像看別人回老家罷了,和地球所理解的死亡完全不同。
  「正面的成長是喜悅,自主,緩慢體驗,悠閒地察覺。反之,負面的體驗是為了保護自己,收縮,然後失控地往下掉。幸而這種狀況很少,地球更是少數中的極少特例。」
  「光明該如何導正負面的人?」諮詢師問。
  「同樣等級的正面能量,是不敵負面能量的,反而會被拖下去。但是,若正面能量是強大得足以扭轉負面,會讓負面能量畏懼,徹底排斥,這樣行不通。」
  小湛腦中浮現一個畫面,是源頭在提醒。我喃喃道:「對了,光會選擇用不傷害的方式接近黑暗,讓自己跟著汙濁。但是光擁有堅韌的內在保護,徹底護衛核心的光,用汙濁的外表融進黑暗群體之中……然後慢慢地把光放出來,穿透一切。
  這個深入敵陣的光在之前,曾經是徹底的黑暗。因為有同樣的偽裝成黑暗的光接近——明亮、衝擊,扭轉一切敲醒黑暗。這股覺醒之力融合光暗,超脫正負對立,駕馭其上,成為造就新宇宙的動力。」
  在神聖的場合公開說出來,小湛充滿未曾有過的感動。
  談到這裡,諮詢師問我是否知道地球藍圖之外還有更大的藍圖?
  小湛說知道啊,但是我不想看。諮詢師們突然像抓到了把柄(?)(對不起容我這麼說,我確實是這樣感覺的= =")
  因為根據小湛前幾回的慘痛經驗,瞭解太多不是好事囧"
  一但瞭解得越多,就有更多的責任過來要處理(不定時的普渡等等),我不想惹麻煩好不好?
  「上帝給妳什麼建議呢?」諮詢師問,小湛望著源頭,老爹微笑說:"妳知道該怎麼做。"小湛就把這答案告訴諮詢師,結果諮詢師不滿意地搖頭說:「我不要聽這模糊的答案,很抱歉,顯然妳的上帝不是至高的那位。
  小湛聽到這裡腦袋一熱,萬般震驚。
  若說我認識的上帝不是最高的那位,那麼為何我瞭解靈魂在成為之前的模樣與選擇特質的方式,你卻不知道要來問我?真要講道理抗議我是不會輸的,但就是有莫名的懶,以及極度的懷疑:證明給我看啊?
  火爆的場面收回內心,小湛兩手一攤,冷眼想,說要介紹給我真正的上帝,好,那就向我招示是(哪位不講理的)誰?
  同時間,小湛心中的這位老爹配合演出……站到旁邊,化身成一位教授的模樣。小湛也開始混淆了,(老天,祢到底是真的假的?)
  而且頭開始脹痛,好像戴著充滿鋒利金針的全罩式安全帽,很不舒服。所以真的有更高的老大?(Mulo的反應和小湛一樣錯愕)
  喔,好煩,
  這個人類大腦暫時無法理解,隨便你們(諮詢師)搞吧,反正我回家多的是時間慢慢想(Mulo哭笑不得)。小湛就兩眼一閉,隨著引導開始感受。
  我突然發現自己站在一條寬闊的紅地毯上,處在非常巨大的盛重會議廳之中央,兩側座椅滿滿的人都穿著正式的西裝及禮服。遙遠的左右牆壁也被紅布張燈結綵,最前方講台也被紅色妝點,而我身穿一身白裙站在寬敞的橡木大門前方,啞口無言。
  這是結婚典禮吧、這!?
  剛才小湛一肚子火氣都化作噴笑,
  無論我認識的這位上帝是真是假,祂如今也穿著整套黑西裝,帥氣(大叔)的臉搭配修剪有型的短鬍鬚,一臉欣慰,把我托付給小湛右手邊——身穿紅長裙的高挑女子,美得難以直視。
  我想她就是我的新上司、新上帝吧,小湛被牽著前進,還呆著頻頻回頭,看著這位照顧我多時的老爹越來越遠。
  「完了完了我被嫁出去了。」小湛在驚嚇中說,諮詢師們全笑成一團。
  小湛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反正就走了還蠻長一段路,旁邊有幾位好似認識的高靈向我點頭致禮,我從倒數幾排位置被帶到前方第三排的走道位置,這位新老闆微笑道:"這是妳的新座位。"
  我終於想起她是誰。
  以前小湛就知道宇宙是由各個宇宙層層疊疊構成,由不同的源(上帝、造物主)來制定各階層的學習課程,像目前這個物質宇宙的課題就是『愛』。這些上帝都來自同一起源,像是河流,可以說是擁有不同執照與性格的總管(所以我才喜歡稱之為源)。
  我大多認識,而且聊過天哈拉過,不過因為小湛是內層宇宙的意識體,主要都是和型男老爹請教。 我就這樣被交給最外圈,最高處的源頭了。祂的母性光輝壟罩所有,令人起敬卻不畏懼。當我首次接觸祂,腦中就想起一個詞:"媽媽"
  突然間小湛害燥起來,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呀,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讓我徹底傻眼。Mulo默默地從我這邊分離出來,尷尬地對我攤手,
  Mulo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前三排的座位幾乎是空的,小湛朝左右看,人數十根手指頭都算得出來。
  「這是神聖的時刻,妳已經成為覺醒者了。」諮詢師慎重的宣佈。
  小湛一臉囧。
  我不懂?不懂不懂?
  用意何處?然後呢?
  Mulo也是一臉茫然,甚至浮現我的工作量會增加嗎?的恐懼表情。(好現實XD)
  後來諮詢師說甚麼我忘了(震驚中難以回神),大概是引導說,我進入新的上帝光輝,可以感受成為上帝的感受。要讓我體驗若是成為上帝,可以實踐上帝的美德,生活會做出甚麼樣子的變化?
  小湛和Mulo聽到這裡又開始天人交戰(這句成語真洽當)
  "我不想變成上帝耶,這樣就變得和別人一樣,很無趣。"小湛哭喪著臉向Mulo抱怨。
  "我也不喜歡啊,感覺好不舒服,我喜歡現在這種風流痞子風格。"Mulo也一臉悲,然後說出今天最中懇的話:"我們最好還是配合演出,否則除了被罵,還要無盡地審問下去……"
  (這真的是本靈該說的話嗎)
  "沒錯。"我們堅定地勾勾手,難兄難妹相持下去。
  後來就看到許多畫面,例如未來一年的我對人的態度上的轉變,以及運用能力的突破發展等等。太多了不好講,大致上就如此,只是過於完美,小湛很不適應(甚至帶點反抗,究竟是腦袋作怪,或是靈魂本質的矛盾發酵?光目前修行的程度沒辦法釐清……)。
  整場覺察中,小湛的血壓起起伏伏的好刺激,根本沒辦法思考,結束之後只想好好睡場覺。
  關於源的存在,小湛在事後試著去理解,本源,就像集中的強大光束射下,
  上中下游的源們的差異在於能量的深淺前後之分,也有各自的性格與喜好,這些差異性造就更多層次的宇宙變化。不同的治療師會接觸到適合他們頻道與工作的上帝,給予最大的協助。沒有誰強誰弱,只有誰和你最搭。
  無論何種變化的展現,再再顯示我們皆為祂們深愛的孩子、分身,體嘗殊異的火花們碰撞的美妙際遇,
  喜與悲,愛與傷,都是一體兩面的存在。
  如此深邃,如此平易,
  共存共榮,成就彼此。
後記
  把我引到最高源頭的面前,原來是眾源討論後的結果(激將法?)
  搞甚麼啊Orz
  還以為我之前的收訊全錯了,嚇死了……
  如今回顧,當時這層宇宙的源老爹打開Mulo的封閉回憶,實在太痛到Mulo都在抗拒,趕緊往更外層的天外天求助,引起外圍造物主們的注意,決定最後給我一場升級典禮,讓大家一起照顧……
  Mulo(我)到底有多難搞啊Orz
  後來小湛我除了每天想睡想睡之外,看起來並沒有變化。(好虛)
  然後,Mulo的工作量確實增加了,不過腦容量(?)也被擴增,所以忙起來還得心應手……小湛進修靈性的問題,幾乎都交給起源來引導,所以Mulo目前的幫助是陪小湛一起鬼叫發洩情緒。
  芙歐菈有很多新功課,每天都忙著上課。阿無依然照舊,因為最懂Mulo的把柄所以職責沒變。而守護靈潔希是最明顯改變的(?),就從既定的左邊換到右邊守護,全身變得更亮更大隻,指導靈們多了很多從外宇宙來觀察的訪客,全家都受到洗禮。
  小湛平常的生活依然不變,內心越發精彩,感覺每天都是個奇蹟,心情愉快。
  感謝這一切層疊的藍圖(壞心的我想稱之為陰謀XD)接軌,讓我們可以窺得本源精打細算的一面。
[05/25] 老仙人的回憶
  剛才在工作室打坐,旁邊有小孩子蹦蹦跳,以及家長朋友們的討論笑語。小湛全身放鬆好似入睡,意識卻異常清醒地能聽到每句話。在閉眼的黑暗中,浮現好熟悉的景象:
  群山圍繞中,我是一名疲憊的老者,坐在簡陋的草屋門前,望著青年與孩童在村落中央的空庭追逐玩耍。這是一段難得的暇餘時光,漫長的戰爭因為前陣子的襲擊成功,使得敵方短時間很難重振旗鼓。
  "還不打算休息?"潔希憂心忡忡地問。"你的靈魂很可能會消失。老爹也警告過了。"祂的影像在屋內黑暗中,彷彿月光幽微神聖。
  "還不行。"
  我抽著長煙斗,無奈地吐氣,看著其中幾個人說:"天堂的援兵陸續下來,仍然不夠。這些人很強也很熱枕,但我不能讓他們走上我耗竭過渡的後塵。我會看著然後適時封住他們的資質幾世,再等更多援兵下來,確認大家都能平安渡過這段時期。"
  "何必把事情都往身上攬......"
  "因為我認命了。"我自嘲。"讓別人少痛苦一點,是我僅能付出的一切啊。"
  潔希沒再說話。很久以後,祂才說:
  "撐著點,我一定會把你平安送回家。無論用甚麼方式。"
  "謝謝。"
  我說道,再抽了口菸,完全發自內心相信祂能辦到。
.
  嗚嗄,小湛看到過去的畫面都快哭了,潔希祢好棒喔喔喔喔(奔淚),雖然我一直惹麻煩拖祢下水讓祢嘗受無盡的戰爭震撼教育(潔希無奈樣),祢還是支持我到最後耶XD"
  當下工作室內的聲響聽起來如此熱鬧美好,小湛也認出ㄧ些人,正是那時候望著的,背負希望的後代。
  第一次覺得,在熱鬧的環境中打坐是充滿幸福的事情。
【回溯】埃及將軍
[2013/10/04] 
  陽光閃爍下,潺潺的溪水挾帶冰晶與澈透的潔淨冷意,穿過山脈底一片蓊鬱的樹林。
  少年仰頭,震驚地目睹一座群山之後,有座巨大白色、被雲霧繚繞的神殿。其壯碩龐大之姿,令率領隊伍溯源的長老都不禁跪下,涕淚縱橫俯拜。
  阿加斯那年13歲,他渴望繼續前行,然而長老與所有長輩們皆已心滿意足,歸心似箭了。為了探尋聖河尼羅河的源頭,這列來自埃及的隊伍沿著河岸徒步數年,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向當地住民祈求通行,或者深入叢林披荊斬棘,被野獸與瘟疫圍困。
  阿加斯是最小的成員。其實旅程開始有更多人,包含阿加斯的父母與其他手足,皆無法忍受艱辛的旅途回首。幸好,他們沒有經歷中途殘酷的考驗。
  阿加斯目睹尼羅河從無邊無際的廣闊逐漸收攏,岸邊泥沙從細緻鬆軟變得堅硬充滿礫石,甚至綿延成堅硬的石壁;混濁的水質沉澱透徹,連魚蝦都更狡捷、更嬌小。
  他們的草鞋子早已磨透,補了又補,修了又修。到了最後,腳底板都厚成堅硬的繭,根本不需要穿鞋了。阿加斯的隊伍停止行動。他們歡沁地跳舞歌唱,榮耀尼羅河女神,在祂的裙底獻上最忠誠的敬意,懇請祝福家鄉豐收連年。
  當族長決定帶大家閨鄉,阿加斯依依不捨地凝視白色巨山。他告訴自己,無論未來發生甚麼事情,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塊聖地彰顯的奇蹟,永遠。
小湛來到這世糾結的課題面前:
  首先看到黃沙彌漫,狂風吹攏的蕭條林地。感覺這兒曾經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農地,然而因為長年爭戰荒廢掉了。
  此世的我是名為阿加斯的古埃及將軍。
  阿加斯的軍隊紮營於此,即將面對王國的最後一戰。
  這是給史前輩做深層覺察看到的故事。題目是對人性的恐懼。
  雖然想把深層覺查系列分成好幾集介紹,但是因為小湛回台北工作了(也代表更忙了),就暫時告一段落。只好分別拆開來討論囉。
  阿加斯走入營帳,火把照亮四位參謀以及案桌上的策畫圖。
  將軍緊抿著嘴,瞄向唯一低頭不語的老參謀。這位老參謀年齡足夠當他的父親,雙鬢略白,和阿加斯搭檔多年,將西方邊境守護得固若金湯。然而東方戰況危急,阿加斯被緊急調往東線指揮,除了老參謀之外的三位參謀,皆是宮廷內一名皇家外戚的親信。
  阿加斯並不喜歡那名皇家外戚,然而皇子年幼,皇帝體衰,不得已將政治交由皇后的父輩兄長處置。阿加斯長年征戰,隱約聽說宮廷內鬨不斷,可惜他分身乏術,只能抵禦外敵抵擋當下的威脅。
  阿加斯想瞭解東境的外敵究竟是怎回事。他們的父祖輩早已簽訂和平約定,三不五時騷擾邊境,攪得人民無心工作,放棄農地,也間斷地造成國庫空損。他必須解決這個問題,然而,自從來到東線之後,參謀提供給他的消息都破綻百出……與事實不符。
  他們永遠錯失進擊與埋伏的機會。
  士兵的無力感加深,阿加斯更加憤怒。於是他來到營帳,準備幾個問題,決定揪出內奸。
  他翻出所有的疑點和每個人提供的情報對質,參謀們開始站不住腳,阿加斯的心也越加下沉。 他再看向老參謀,信任多年的朋友。老參謀低頭不語。其中一名參謀受不了緊迫的壓力,突然對阿加斯動怒吼道:「難道你就不能放棄,乖乖投降嗎?沒有人能挽救得了,連你也是!」
  阿加斯震驚得說不出話,火燒耳根,拔刀指向對方。「投降?你膽敢說出這句話?你竟敢背叛我們的國家!」
  「住手,阿加斯。我們的國家早就沒救了。」另一名參謀插嘴。「如今你自己認為面對的敵人,就是皇后的家人。我們的國家由皇舅當政,早已滅亡了。只差光明正大地把他們迎進來。」
  「朝廷早默認這件事情了哪,阿加斯。你還在堅持什麼?看看邊境這些軍隊,並沒有傷害我們的子民呀。他們只是來嚇唬,繞了一圈就回去了,只等我們張開手臂去迎接。」
  「你理想中的國家早已不存在了!」
  「我們領受皇舅之令前來排持障礙,障礙就是你啊!即使你殺了我們,對方也早已得知我們軍隊的分布,之前給你錯誤的消息就是要讓你分散軍力,好讓你束手就擒哪。」
  這幾位參謀彷彿因為終於能說出實話,滔滔不絕、冷嘲熱諷著阿加斯的忠誠之心。阿加斯被他們包圍其中,好似他才是犯錯的那名決策者。
  他沒料想到一轉眼間就被全體背叛,遲遲無法回神理解。阿加斯失神望著那張標誌疆界的圖畫,聽到參謀智得意滿的腳步離開營帳。
  老參謀默默地想跟上,阿加斯叫住他。
  「我沒想到連你也背叛我。」
  「大人……我的女兒在他們的手上。」老參謀雙眼一紅,跪倒在地磕頭。「他們說,只要您投降就會收編您,也給您財富與權力……您年輕有為,可以……」
  「那是不可能的。」阿加斯斷然拒絕,強忍滿腔憤怒。「告訴我,目前軍隊中有多少人參予這項陰謀?有多少軍民知道?」
  老參謀咬牙,講出一串軍官幹部的名字,阿加斯心涼得徹底。看來他是最後才知道這件事的人。
  「一般軍民都不知道?」阿加斯緩緩地問,腦中想起為了保衛家鄉拿起刀劍充人數的農民。他們因為軍隊的到來多麼亢奮歡心呀。
  老參謀搖頭。「只有朝廷派遣的人知道。」
  阿加斯閉上眼,嘆氣道:「只有我和無辜的人民不曉得。可是黎明就要開戰了,皇舅如何想的?」他心裡已有個底。
  老參謀開始哭泣,顫抖地說:「他們要除去效忠舊王朝的所有人。大人,時機還來得及。你尚可備馬脫逃,遠離此地,從此不要再出現於世人面前……」
  阿加斯不再說話,許久,他疲憊地說:「你已投靠敵方,為何要向我揭漏立功的機會?還給我這份建議?」
  「您也像我的兒子,大人。我看著您長大,培育您,被您超越。您對世界有多麼崇高美好的願景,總是站在最危險的地方捍衛我們;我也知道您有無盡的好奇與上進心,至少,我相信您不願意在被蒙蔽的狀況下離世。」
  「給我一點時間思考吧。」阿加斯低喃,沉重地離開開會營帳,前往自己的帳篷。一路上,他都能感覺到士官們冷漠打量的眼神。
  阿加斯找來他從市集買來的一名衷心的小侍,小侍還只是個少年,也擔下馬童的工作獨自照顧阿加斯的黑馬坐騎,無限仰慕阿加斯。阿加斯不忍心告訴少年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寫了兩封信交給小侍,要少年以帶馬匹散步的理由到周邊晃蕩,然後騎馬將信件交予朝廷;一封交給一名阿加斯信任的貴族,第二封信則要新王朝再起時,交給指定的某個皇家外戚。
  少年看阿加斯凝重的表情不敢多問,且他也不懂字,很聽話地攜信離開了。
  阿加斯撤下連日勞累的盔甲,換上輕裝並梳洗一番,僅繫著配劍走出營帳。老參謀緊張地在外踱步,見他一身白,霎時明瞭阿加斯的決心。阿加斯要求老參謀把其他參謀找來,在開會營帳內,要他們全部告訴他幾年來,朝廷內部是如何奪權成功的。
  參謀們互望,緊張地瞪著阿加斯的配劍。阿加斯寬和輕鬆的方式反而讓他們無所適從。阿加斯嘲笑他們的侷促,將配劍扔上桌。
  「我只是想搞清楚事情始末罷了。若真的如你們所言,黎明大軍將攻來,分散防禦的我軍勢必無法擋。就算擋了,你們人士眾多我也奈何不了。王朝早已腐敗,頹垮是遲早的事情。」
  阿加斯的坦然讓背叛者無言以對。看在阿加斯誠心地想瞭解的份上,參謀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皇戚的陰謀以及奪權步驟,阿加斯靜靜地聽著皇后如何給皇帝的飲食下毒,讓皇戚逐一取代朝忠眾臣。
  阿加斯握緊拳頭,分析著那些年來朝廷鬥爭時期他被外派的巧合。許多問題早有徵兆,是他不肯相信罷了。阿加斯偶爾提出疑問,他的溫和對談博得背叛者的好感。當解答得差不多,這些人一反強硬,開始請求:
  「阿加斯將軍,你是明理的人,加入我們吧!我們會替你向皇舅求情的!」
  「你們投降時軍民肯定無法諒解,勢必會與敵方衝突。他們都是樸實善良的農民,這一時間也沒辦法讓他們瞭解詳情,不是每個人都和我一樣能夠接受。」阿加斯置若罔聞地說,拉攏披散的黑髮,低下頭說:
  「砍下我的首級吧。用劍舉高著,在開戰前走過前線。讓敵方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你們成功了;也讓我們可憐的同胞們放棄征戰,投降予你們,減低傷亡。」
  「將軍大人!」
  自從進入帳棚之後,未發一語的老參謀放聲痛哭,跪著扯著阿加斯的衣袍吶喊:「您可以活著啊!請繼續活下去幫助我們──」
  阿加斯垂著頭,眼角只見配劍仍在桌上,背叛者也震驚地無法動彈。
  「我的心只屬於我的王,如今是我能力不足,愚昧地讓自己落得如此境地。若此犧牲能夠讓各方滿意,獲得最高效益也值得。別再說服我了。即將清晨,時間不多。若尊敬我就聽從我的遺囑去做。」
  他沉靜從容地說,帳篷內只剩哭泣聲。被撼動的背叛者們逐一來到阿加斯的面前,向他敬禮。
  「你們都到我的身後。我不會看誰動手,因為誰都一樣,我都不會原諒。」阿加斯說。他閉著眼,聽到刀劍出鞘。來自左方的溫熱刺痛,便了結他所有的感官。
  阿加斯年僅32,便已結束此生。
  人性的恐懼內包含很多議題,小湛的阿加斯此世感受到的即是:背叛。
  正因為如此信任親友,即使預兆再多都不肯正視,直到遭受徹底的出賣。所以不願意再信任人,從此開始都有深刻的警惕,對人冷漠、保持距離。
  故事講述至此時,史前輩突然開口建議:
  「我看到一座樹林和清澈的小溪……你可以卸下你的戰甲以及所有負擔,朝溪中走去。讓自己全身沐浴其中,逐漸被淨化……」
  阿加斯在引導中,讓滾燙熾熱、憤怒發紅的肌膚碰觸冰涼的溪水。此時小湛的腦中閃過尼羅河,隱約聽到阿加斯哽噎著念著尼羅河女神的名諱祈求寬恕。
  當時我怎麼也想不透寬闊的尼羅河怎麼可能輕淺一流,後來再探詢回溯時才了解,那是阿加斯心中唯一的聖地。
  處理阿加斯的絕望與憤怒不是一時間就能夠完成的,感謝史前輩那天花很長的時間和阿加斯溝通,最後也建議小湛每天都去冥想泡溪水。
  現在的阿加斯已經好很多,情緒整體而言都很平靜,如今回溯只有無奈罷了。
  在做療程時,到是沒料到那幾名參謀也緊抓著不放……原來,阿加斯死後,他所寫的兩封信都到了該交到的人手上。給信任貴族的信揭發了背叛者的名單,同時也告訴欣賞他的皇戚(曾經拉攏不成),背叛者可能也會背叛他們的許多例證。
  於是即使阿加斯先亡在前,也埋下復仇到底的決心。在他的葬禮過後(被當成烈士),黑白兩道夾攻,將完全不知所以然的背叛者全數懺滅。
  想想也真是可怕的復仇心呀(抖)
  除了老參謀,阿加斯完全沒有提到老參謀,饒過他一命。
  然而老參謀的良心折騰著,也緊抓住我的能量場不放,懇求被原諒。後來小湛也試著去普渡這票人……費了番唇舌。
  這段療程很長,因為阿加斯一口氣講了很多,史前輩完全插不上話(笑)。小湛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阿加斯在聽取參謀的表白時,他的靈視力——以及所有感官突然擴張了,
  這是本靈Mulo給的選擇,阿加斯看見即將到來的戰爭中,他可以預知,知曉如何躲避、偽裝逃脫,潛入敵軍內直殺大本營,憑他一己之力便能取下對方戰將的首級……在這之前,他甚至有餘力把這些背叛者全數誅殺。
  然而熱血沸騰的畫面過後,阿加斯恢復冷靜。無論這是否是幻覺,他想,都改變不了王朝將殞的事實。拖得了一天,延不了一輩子。
  他冷靜地接受自己早死或晚死都一樣的選擇。
  小湛倒是意外史前輩用家族排列的方式,讓我們改變處境,讓小湛/阿加斯扮演老參謀,史前輩扮演阿加斯,來討論原諒與否的問題。
  站在老參謀的立場,我們看到老參謀的不得已……他的女兒嫁給皇族外戚的子孫,非正室,並剛生了個孫子。老參謀的妻子也去幫女兒做月子,檯面上在皇宮休息,暗地裡全被挾持作人質。老參謀很愛他的大女兒,也知道親家心狠手辣,不敢冒險被誅全家。若非得知的消息太晚,老參謀也會盡己所能地協助阿加斯。
  而世間總是不如意,他只能含淚無語。
  療程後,史前輩也承認阿加斯真的是心灰意冷到極點。
  雙方無奈中的無奈。
  最後的感想就是,無論我們是否敢坦率地信任別人,自己也該明理地去做判斷,別迴避蒙蔽了真實,造成無法挽救的後果。
2013年10月24日 星期四
【回溯】與鷹共舞
[2013/08/25] 
  在台灣,黑鳶就是俗稱的老鷹,會在氣流旺盛的山區地帶高空盤旋。
  這天六點集合去爬山,這季節的陽光已經烈得足夠讓人渾身冒汗。尚未出發前,小湛仰頭觀看天空,我一直都有每天向天空、太陽與雲朵打招呼的習慣。既然來到山區,一定要好好享受一番。
  只見碧藍高空無雲,有三隻鷹隼在天際揚開翅膀翱翔。根據遠近大小和盤旋的範圍,可以看出是同一個家族,兩個家庭的鷹。鄰近地面的兩隻大鷹有一定年歲且有固有地盤,是為夫妻;另外一隻是年紀尚小的公鷹,只敢在高處張望,待下方的前輩獵捕食物之後才下俯覓食。
  有一半的資訊是根據小湛過去世的記憶。另一半是詢問老鷹的結果。
  我當老鷹的原因,是曾有段時日當過山林間域靈的顧問。專門策畫整個地區氣流、風與氣候對生態的細膩影響。在計畫擬定之後為了要確認整體無誤,便乾脆投胎成鷹,盡情享受暢遊的滋味。
我說明:佛教的說法是墮入三惡道,但這裡感覺不是業力使然,而是自我的規劃。 
  翱翔天際看起來浪漫,但爬升與尋找氣流是得靠經驗累積的危險嘗試。初學者都會盡量飛高,因為氣流較穩;若位置偏低,隨便一個側風、亂流,隨地勢大雨突然颳起的強風,都會讓鷹來不及反應,折損羽翼,活活摔死。
  當鷹的年紀越大,打鬥經驗值高,便可以佔據低地區的豐饒獵物。當求偶季節來到,鷹會在空中纏鬥,那又是精彩冒險的戰況。
  小湛看到自己當鷹的那世,持續瘋狂地飛翔,琢磨技巧,越過一個又一個山頭,冒險闖蕩。除了一位配偶讓我著迷駐留一年共同孵育小鷹,之後仍眷留於天際之中。
  老鷹的壽命通常都隨著鳥喙與利爪磨損變鈍,無法狩獵撕咬獵物而活活餓死作為終結。
  我穿越群山,飛越草原,經過漠地,沿著海岸線闖蕩......那世的我尋找極致的力與美,這對群體性駐留的其他鷹群而言真是難以置信的行動。我的翅膀格外寬厚強勁,許多鷹群為之讚予,向我請教許多閱歷,並期盼我留下;我一一回絕。
  最後我因為老邁,體力耗盡停在嶙峋的高岩山丘。獨自看著日昇日落,凝視深透壯闊的美景,平靜地朝拜著,將此一切烙印腦海,直到死去。
  回溯的記憶只在一瞬間,然而,在目睹鷹群在繼續在天空盤旋,橫跨千萬年的記憶彷彿昨日。懷念風如何貼順著羽翼顫抖,陽光在眉梢傾瀉燦爛的光瀑,翻轉之中傾倒天際,極喜地放聲呼嘯。
  小湛向那頭低空盤旋的大鷹打招呼,牠起初嚇了好大一跳。當我告訴他,也分享自己的記憶時,鷹很豪放地答應我,讓我借牠的雙眼俯瞰這片土地。
我說明:這種技巧如果應用在軍事上,那就無敵了。
  我以肉眼追隨牠巧妙地轉彎,靈視跟上鷹的雙目,瞬間強勁冰冷的氣流穿透鼻腔,風刷靜寂之間,一片鮮綠草地在艷陽中金燦柔軟,群山樹林茂盛滿覆,也在路邊看見一小點的人類自己。
  世界多麼巨大,我和鷹在彼此眼中不過一粒沙,邂逅一瞬間。我們一同飛翔,穿越時間與空間的限制共舞,化為一體,成為手足。
  鷹既驚喜又迷惑,轉開視線,回首凝視牠的伴侶;小湛也退了開,留給鷹群應得的自由空間。我以肉眼直視牠們優美共舞,隨風移動,消失在山壑之中。僅剩深深地祝福。
【回溯】俄國紡織女
[2013/08/10]
  今日療程小湛先請來Anne讓Irine療癒完善,確定Anne心靈獲得解放後,意外地感覺到先前憶起的蒙古女孩蒙蒙也出現了
  她抱著我哭說心好痛。小湛鼻子一酸才想起,當時我只會回溯往世,沒有做徹底的療癒。蒙蒙的心傷和Anne類似,都是在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後來小湛也邀請Anne過來和我一起抱著蒙蒙,蒙蒙的悲傷慢慢平復,在天堂的光輝中,她終於恢復11歲女孩應有的笑容,在小湛身邊跑跳。她張開雙手擁抱我和Anne說:"我佩服堅強的女人,妳們都是好勇敢的大姊姊們,好愛妳們!"聽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後來Anne牽著蒙蒙到一旁觀坐,而療程尚未結束。小湛默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
  我聞到一股淡淡的煙味。
  一名少女,或者是婦女?她穿著綠白交織的厚重長裙,布帽攏著頭髮壓垂五官沒辦法看到長相,似乎有一層又一層的黑煙繞著她,黑灰的粉塵一直飄散。她安靜地垂頭端坐好,沒說一句話。
  小湛想上前去打量她,穩住我能量場的舞突然插嘴並制止小湛,警告說:"等她淨化好再過去,不然妳又會肚子痛喔,就像昨天處理Anne那樣。"
  這句有力地阻止我一時的衝動。後來小湛才知道,因為自己做療癒,便是翻出自個底層的能量重新整理。
  而有療癒師第三方的介入處理,旁觀的新能量場拉開結界,區隔案主舊有與目前的能量,獨立淨化。
  簡而言之,目前小湛療癒自己的能力有限,輕微的還OK,嚴重的情節下並沒辦法靠自己的能量場徹底隔離新舊,就會混在一起痛個半死,但是仔細地抽絲剝繭又更耗費心神......我覺得應該有解決的方法才對,前提是得先把自己穩住,基礎顧好了(有耐心點),強壯起來再來思考。
  那些煙塵好濃密,我看到光逐漸加強、穿透進入女子,Irine此刻的動作很大(每回看到療癒師辛苦的模樣都會覺得不好意思),淨化動作很慢,強勁但是很溫柔地化解女子重重的防禦(厚重的情緒牆)。Irine突然問小湛有沒有話想說?
  小湛躺在床上發楞,意識到舞已經放手讓我去感應(還不能太靠近)。小湛搜尋女子的想法,她平淡無波的表面下突然迸出一句:
  "我想自由。"
  她摀面痛哭,說自己好醜,是個怪物。她想走在陽光下。
  小湛一臉茫然,而淨化還在進行,我莫名地想哭,耐心等著女子身邊的煙塵逐漸消散。女子不知何時來到我面前。她使盡力氣緊握,小湛終於看到她的臉了:
  被火毀容後的臉。
  嚴重灼傷之後,再也無法復原的紅腫肌膚、凹凸腫脹彷彿融化的五官。
  好奇怪地是我沒有被嚇到,就像是我早已有預感(而且是從小就有的預感:我曾經被燒傷過),今天終於看到了,很平靜而且並不介意她的外在。她叫做妲卡。(本名很長,是俄羅斯名,我勉強能唸出妲卡的音)
  "謝謝妳,回頭過來幫助我。"
  妲卡淚流滿面,天堂壟罩我們,治癒她的燒傷......忽然間我面前的妲卡長出長長的金髮,皮膚恢復白皙,搭配灰藍色的眼眸與立體的五官,簡直是從畫中走出來的極品女神啊!連對外貌自傲的西班牙美女Anne也震驚地張大嘴,小湛難以置信,決定回溯去瞭解妲卡的身世。
  一座巨大的紡織工廠矗立眼前。
  妲卡是其中一名紡織女,平民出生的她雖然才學習紡織兩三年,驚異的才華和美感讓她從兩三百人之中脫穎而出,成了紡織廠的招牌。她擁有自己的獨立工作室,得到可以不經老闆同意就能更改圖樣的權利。許多布商都是因為妲卡創造的圖騰與編織法慕名而來合作,她前程似錦。
  然而一場意外的大火燒盡了廠房。妲卡其實已經先跑出來了,混在一群同樣驚慌失措的女工之中。但是她發現,老闆女兒——總是黏在妲卡前後的小女孩,喜歡纏著她畫圖、玩耍的孩子,並不在安全的戶外。妲卡猛然想起,大火燒起前她有看到女孩在工作室內。妲卡轉身衝向舀水救火的群眾,把披肩打濕,也朝自己全身澆了一桶水,便衝入火場。
  妲卡不過20出頭,貌美且未婚。她一心想救女孩,而她也終於找到了;女孩平安地躲在一處角落大哭,那是她和妲卡玩躲貓貓最喜歡藏匿的位置。妲卡把懷中的濕巾套在女孩身上,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因為熾熱的火場被烘乾,她全身著火地衝出崩解的工廠,倒在草地上。人們上前把她拖離險地,妲卡已經昏厥過去,但在場每個人都看到老闆女兒無恙地從妲卡的懷中爬出來。
  紡織工廠充斥易燃物,燃燒殆盡。紡織工廠老闆夫婦也陷入窮困之中,但他們沒有忘記妲卡救了他們女兒這件事。即使在貧困至極的狀態下,夫妻倆吵架,還是沒有放棄妲卡。
  可是妲卡被嚴重灼傷,不只外貌毀了,喉嚨因為吸入太多熱氣被灼傷沙啞,雙腳萎縮不良於行,指頭有幾根被燒黑斷掉,雙手關節也沾黏無法再做紡織。人們將她視作怪物,無法出門;更別說一般青春少女渴望的愛情與家庭。她只能坐在老闆夫婦替她準備的小房間中,用痛苦蜷縮的手,慢慢地畫圖,勾勒心目中的圖騰,美麗的圖畫。這是少數能讓她開心的事情,還有,她救出來的女孩。
  妲卡的外貌連老闆夫妻都畏懼,但那女孩不會。直到女孩長大,成了少女嫁做人婦,她眼中對妲卡的欽慕從未減少。每當她握著妲卡扭曲的雙手放在額頭上,感激妲卡的救命之恩,妲卡都會驕傲地不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妲卡用盡生命最後的時間,繼續替紡織場夫婦設計圖樣,看著工廠從廢墟中重建,即使她無法在參予其中工作,那也是她心血砌成的。
  可是更多數的時候,妲卡都在痛苦中渡過。神經不定時抽痛、肌肉痙攣,窒息的噩夢,以及......無法再成為平常人,無法再恣意創作,無法走入陽光下的苦,深深折磨她。即使如此,妲卡仍然撐了八年,在紡織夫婦及女孩的妥善照顧下,女孩的婚禮當晚,妲卡因為嚴重的肺衰竭去世。
  寫到這裡,小湛忍不住哭了幾回,感受到妲卡如此單純美好!她心地善良,怎麼會面對這樣的遭遇? Mulo卻說,祂當初藍圖設定的主線上,妲卡是不會去救女孩的。然而她不顧一切犧牲自己走向另一條隱晦的藍圖,也超出 Mulo所預料。後來祂不清不楚地只願意透漏說,這是更高層次的指引,以及測試。
  Irine聽完小湛收訊的結果後,以她的立場提醒我,去思考招嫉。
  別人的嫉妒?
  我意外地心想,重新收訊,竟然看到一個畫面:
  有一名女工因為嫉妒妲卡,想破壞妲卡費心替一名富豪訂做的產品,故意在經過時,弄倒燭台。結果火勢一發不可收拾。小湛和妲卡震驚地面面相覷。
  "我一直以為火災是場失誤。"妲卡楞然。小湛感覺到她只是不可思議,就是這樣。毫無憤怒。
  而一抹人影悠悠浮現。那名弄倒燭台的女工來到妲卡面前,撲通跪下。她全身顫抖,頭也不敢抬,放聲痛哭:"我只是很生氣——很嫉妒妳,想捉弄妳而已。並不是故意要害了妳,對不起......"
  妲卡蹲下身,扶起女工。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呀,但是,都過去的事情了。"妲卡很平靜又帶點迷惘,似乎也很難置信她早已經不再活著,而且已經接受天堂的光,完整美麗地不再有傷。"看著我,"妲卡溫柔地呼喚女工的名字,牽著她的手,"看看我,我不再痛了。所以妳也不需要再自責了。"
  她簡直是個天使,小湛觀看妲卡這世的設定,她並不善與人溝通,認為做事甚過於多話,勞辛勞力地付出完全不管別人的閒言閒語。豈料,這樣的態度更引別人不爽。當別人越想給她找麻煩,她不說話忍著去忽略,去克服,卻引來更大的嫉妒與憤怒。
  「妳必須去面對招致嫉妒這件事情。」Irine建議:「有些帶著才華來到世間的靈魂,突出於凡人之上,很難去理解嫉妒。因為在天堂並沒有負面的情緒,每個靈魂都能徹底發揮才華玩得開心,大家相互鼓勵;然而這裡是人間,存在許多負面的問題,要我們去面對。」
  小湛想起以前工作幾個不愉快的經驗,確實很類似。「但是嫉妒是別人的問題又不是我的。我做好自己的本份不行嗎?」我皺眉。然而同時間,有高靈在旁邊搖頭建議:
  "不能只光顧著自己喔。嫉妒者缺乏甚麼樣的品質,是妳能夠去協助的呢?"
  「這一世也提醒妳了:別人的嫉妒會造成妳本身的危害,即使對方並無意釀成巨禍。然而失控的人有理智可言嗎?」
  Irine這番話讓小湛陷入深思,確實。就算我不想惹事,別人也會故意來激怒我,因為希望把我拉到和他們一樣低層情緒化的頻率。我不理會的結果,就是別人越玩越大,想盡辦法破壞、打擊、讓我不好過,他們就開心了。
  那我該怎麼辦?小湛回頭去看妲卡與女工的相處,妲卡正為這名女工流淚著。
  我突然感觸,這名嫉妒者終其一生強烈地自責。她無法自首是燒掉工廠、摧毀眾多員工家計的肇事者,更是抹殺妲卡人生的兇手。當她看到妲卡滿身是火地救出女孩,妲卡的善念與勇敢,讓她終生欽佩也終身悔恨。這強烈的情緒,甚至讓她跟隨我輪迴多世,尋找道歉的機會。
  但是,我並不需要道歉......妲卡也是。
  我們都捨不得她這樣折磨自己。
  對於火場的遭遇,妲卡只是怪罪自己當時太驚慌,跑錯路線,延遲全身而退的機會。她並不想怪罪任何人,她覺得自己受的苦已經夠多了,不該有人也來分擔這種苦。而過去,確實已經過去了。我們把女工也帶入天堂的光之中,她淚流滿面,與我們擁抱著,也救贖了自己。
  在對彼此的祝福之中,女工對我們深深敬禮,退出簾幕,前往她應去的地方。
  小湛沒辦法止住眼淚。
  以前我總是忽略嫉妒的議題,認為那不是我的錯,不干我的事;然而,在一個需要合作的社會中,人們需要彼此照顧,相互提拔。當我忽略別人的需求,他們會回以激烈的索求態度。這是相互的世界,沒有人是獨立且互不干涉的。
  我有能力付出,但只想專注在工作之上。
  我應該去正視別人缺乏的部分,去提攜,化解問題。這才是實質的幫助,而且最重要的是,幫助別人也幫助自己得到內外的和平。
  Irine又意味深長地提醒我,她收到"急"這個字。
  小湛再側耳收訊,聽到天堂傳來聲音說:
  "去享受妳靈魂的美好,而不是只當成一個課業。"
  "快點,Mulo,這和祢有關。"小湛趕快把 Mulo拖下水XD
  Mulo皺眉,沒辦法嘛,各類人生的設定等藍圖都是本靈處理的,小湛我只是體驗的份。
  Mulo邊聽著Irine療癒師的建議(以及她本靈的指教),不禁嘟起嘴碎碎念,檢視人生設定(當然小湛我不能看),邊牢騷:"我不覺得很複雜急躁啊。這種東西本來就該有所規劃的好嗎?"
  "別把我只當作一項學習工作的道具啊。"
  小湛我哀傷地抗議。人家又不是一座星系,或是太陽系需要精準的軌道運算,我也有情緒的轉變耶。 Mulo這個工作狂,根本把工作帶到家裡來了,連自己都不饒過。
  結果這句話似乎突破盲點了?我看到天堂有光撒下來閃爍,源頭老爹露出大大的微笑猛點頭。 Mulo便噤聲,沉著臉不爽地修改元件,而小湛繼續對 Mulo嘮叨:"這就像寫小說一樣嘛,該有所取捨,找出精華不是嗎?"
  "我安排的都是精華呀。" Mulo抗議:"還有,本來預計妳是倒數第三世,又因故取消剩下兩世,結果現在就是最後一世,稍微累積得多一點,但比起之前的好很多了。"
  "還不夠。"源頭突然插嘴。
  "耶我愛老爹~~"
  聽到課業減少,小湛樂得轉身飛撲。
   Mulo臭著臉,放棄似地修改大量東西,拎起來給天堂看說:"啊這樣咧?"(我還聽到 Mulo的心聲:故意給祢們這四不像的草稿)
  沒料到哪來的巨大印章突然蓋下去。
  "核准實行噢"。天堂傳來聲音說。
  (果然一山還比一山高,殺你個措手不及)
  Mulo瞬間石化。
  "什麼什麼?"小湛想湊上去看,阿無笑著一把抓住我。"不行。那是妳的未來藍圖,還不能洩漏天機。"
  Mulo搖搖晃晃跪倒在地,"幹甚麼啊祢們居然這麼草率的就蓋下去.......這樣會錯過很多精彩的事情耶.......我人生最後一世居然用這種方式完結.........我亮麗的煙火秀........."
  "好~~想~~看劇透喔!"我被抓牢在阿無身邊,也悲傷地哀哀叫。
  "妳以後專心的生孩子就好啦!" Mulo氣極又無奈地回我。
  "什麼專心的生孩子啊?"我超囧,根本不是預料中的答案。還有,老公在哪裡咧?!(敲碗)
  結果後續都在自曝自家蠢事了(目遠)不只我在成長,連 Mulo也在持續改進著。很感激這回療癒,不止淨化過去痛苦的自己,還讓一名靈魂前往歸屬,也讓 Mulo有所改變了(?)
  從此也得知上天的規劃藍圖一層一層相疊,實在深不可測 = =+
  橫跨過去現在與未來的世界,多麼遼闊呀........這一切都是"我"所經歷的,繁複的禮物。 造物主的恩賜。 難以置信地壯觀。
2013年10月28日 星期一
【回溯】印加少年
就像療癒Eagle一樣,替歐多重塑一個成為大祭司的結局……
[2013/10/28]
  關於這一世的療癒在九月,引導的諮詢師依然是Irine,只是到現在才整理出來。
  並沒有身體上的痛楚,但內容有許多倫理衝突,心靈破碎的撕裂痛楚,看之前也請做好心理準備。
  故事發生在印加帝國末期,然而所經驗的那名少年成長環境是在北安地斯山脈嚴苛的高山群內,因此並沒有受中樞教派和政治圈影響(似乎也內鬥得很嚴重,無暇理會邊境的神廟)。沒被關注的我們可說是萬幸,繼續依從古老教條的傳承,與世無爭地戒律生活著。
  小湛看到自己是一名年約12的男孩,音節有捲舌,稱之為歐朵巴。意思是聖曜、太陽光芒,這是他的新名字;在未受祭司長老的認可鑑定前,12歲的孩子們都不會有正式的名字。
  坐在石壁室內,膽戰心驚地被十多位長老輪流檢查、對話,再加上齋戒和忐忑的關係,少年早已暈得頭昏腦脹,精神不濟了。當夕陽的光輝從西邊石門內射入,最後聽到被命名為"歐朵巴",少年驚喜地差點跳起來大吼大叫。
  歐朵巴是大祭司才能擁有的名諱。少年繼承了這個名字,不只成為祭司,還將成為這座聖殿以及數十座山頭的最高位者--連長老們都激動得全身顫抖。因為53個年頭了,這空位遲遲無人繼承,他們終於找到適當的繼位者。
  歐朵巴念起來有點繞舌,小湛直接稱之為歐多好了。(少年白了我一眼)
  要成為大祭司,就必須要有更嚴格的教導與訓練--歐多被長老特別叮囑,他披著簡單的白袍、赤腳走在返鄉的山路上,飄飄欲仙地還在難以置信中。
  接著歐多來到家門前,看到站在樹蔭下等待許久的母親。
  當歐多被選定成為大祭司的同時,快腳的低階祭司已迅速地奔走各鄉鎮宣告如此大好消息。母親娜芭(巴這個音,似乎是神聖敬稱)也不例外,她眼中滿是驕傲與滿足,歐多迎向母親的腳步踉蹌,他們都對這消息感到無上榮耀。
  娜芭是最高女祭司,歐多喜悅至極、顫抖地著握住母親的手說:「長老們要我回家閉關三年,由您教導我所有的知識……」少年把母親的手放在自己額上,象徵完全地聽命服從。
  「吾兒,我會的。」母親娜芭笑著撫摸兒子的盤束的髮,黝黑熾熱的臉頰,激動地眼眶泛淚。
  歐多迫不及待地牽著母親的手返家,歡沁期盼接下來的課程,並暗中發誓絕對不會愧對親族們的期許。他已開始計劃,若成為大祭司,自己能提供的服務——他記得有些古代石碑文,上面有無窮曼妙的知識,母親應該可以教導他閱讀,或者……
  他們進入屋內,刺眼的艷陽篩透陰涼的茅草屋頂,仍能見得未點燈的屋內擺設。曬得乾爽的新鋪草香如此神聖。一般的住家總是如此,矩形房舍劃分為客廳與寢室兩間,歐多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許多家庭也都是成員並排倚睡,並未區分個人隱私。
  可是如今不同了,少年開始打量,也許該把客廳桌椅挪動,再打掃騰出更多空間方便他冥想進修,或者……他歡愉地停不住思考。
  母親墊後,合攏家門。
  她點起桌上的草芯燈,並燃起某種馨香,一種女祭司專用的藥草配方,可以鎮定心神。歐多期待地看著母親作為,接著她拿著燈,並牽起歐多的手,把他帶向寢室。
  歐多跪坐在柔軟編織的草墊上,等待神聖的第一堂課。
  母親並未坐在他面前,娜芭依然站著捧燈,輕聲道:「褪去你的衣著。」
  歐多遲疑一會兒,後來他想起,祭司們會帶病重的村民到溪邊寬衣淨身除繪,也許是類似的淨身道理。但畢竟是大男孩了,歐多不希望自己顯得害臊無知,他乖乖地解開全身束縛,並依照指示躺在床鋪上。
  娜芭將燈放在旁邊,歐多閉著眼猜測母親可能將行的儀式。娜芭坐下來,他又忍不住張眼,瞧著母親那嚴肅的臉孔化為熱切的笑意,她開始唱誦、祝禱,雙手在他的上空揮舞著,當歐多眼皮逐漸沉重,他聽到衣物窸窣聲。
  娜芭很早就生了歐多這個兒子,也許是在15歲,或者更早的時光。父親應該是某位男祭司,這樣的關係對當地來講是很平常的。歐多無法從母親或任何一人的口中猜出父親的真實身分,但對他也是無足輕重的好奇罷了。
  男女祭司不會有婚姻關係,但是他們會一起養育所謂的"神聖兒女"。血脈不是劃分彼此的疆界,他們相互照應,形成關係緊密的大家庭。孩子們之間也互稱"神聖兄弟"和"神聖姊妹"。
  娜芭年不過三十出頭,風韻綽姿。小湛透過靈視看到,那世的母親皮膚呈現健康的麥色,髮色也偏棕金,及肩短髮彷彿少女,她只將前額髮後梳紮辮,不似一般尋常農家婦女將頭髮全後梳盤在頂上。
  有時歐多和神聖兄弟到處玩耍,在樹叢隱密處看到娜芭頭頂著水甕走過,年紀稍大的神聖兄弟還會開低劣的玩笑:比出對娜芭的肉慾手勢。
  歐多覺得他們真是幼稚噁心,他就絕不會開別人母親這種玩笑。然而他也很清楚,娜芭的吸引力十足,這從總是環繞在她身邊的男人就看得出來了。母親的偶伴有幾位,歐多完全不想去瞭解大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想去談論;曾經他曾在餐桌上提出相關的問題,就被母親的沉默瞪視嚇得不敢作聲;反正母親會照顧自己,別找自找麻煩。
  歐多瞇著眼,想知道母親的停頓歌聲,代表何事發生?
  但是他怎麼也料想不到娜芭竟也褪下長袍——還跨坐在他的身上!
  歐多嚇壞了,縱然不解男女之事,但他好歹也總有在不經意闖入、撞見別人相愛的過程。歐多只是個青少年,他也聽過有些神聖兄弟炫耀地描述和女伴的經驗;然而,怎麼會是自己的母親呢?
  歐多想起身逃離,娜芭卻壓住他,以熱切的語調說:「吾兒,您乃太陽聖子,而我為月亮聖女;我倆的結合將能將神祇帶來世間,塑造和平盛世!」
  「這不對,這不對!我沒有聽說——」歐多慌了。
  「這就是長老要你接受的第一道考驗啊。吾兒,相信我,全心敞開對我……」娜芭喃喃道,俯身親吻歐多。歐多茫然、震驚地腦袋一團混亂。只好遷就母親的愛撫與引導。
  小湛到這裡再也看不下去了。
  歐多也指引我至此,羞愧地無地自容。
  整整三年,整整三年的閉關修身,對歐多而言從天堂掉入地獄。他不得見任何人,也就代表不得去尋求答案;母親沒有給他所有想像中的教導,只是催促他做愛,像動物般交配,讓她懷孕好產下神祇。
  歐多的心靈充滿惶恐、痛苦、強烈的自責與質疑;這是大祭司應受的教導嗎?但他並不想去質疑所愛的母親啊!然而他偉大的女祭司母親,卻像瘋了似地崇拜他、無論眼神與語調都變得卑微低下,以歐多對母親的愛、對靈性道路的願景做為枷鎖,綑綁他,要他不得違戒。
  早晚都會有祭司送飯至家門前,歐多不能和他們說話相見,只有母親可以;娜芭在外人面前裝得一切順利,她的態度從容地讓歐多反覆懷疑自己的判斷。
  而娜芭也真的如願以償,他們生了三個孩子。
  第一個孩子是女兒,歐多在娜芭的強烈痛楚中指示協助接生。
  當歐多雙手血淋地捧著出世的嬰孩,那瞬間,他對生命產生難以置信的感動,甚至幾乎相信母親的教導是對的了。可是娜芭不滿足,在產後催促歐多繼續做愛。歐多真是覺得可怕極了,母親無法估量的執著——以及無底的慾望要求,即使她傷口未癒合,多麼地不適,都要求兒子非得照辦。
  他只好麻痺自己,強迫自己去接受這一切;長老與母親對他的考驗。
  第二個孩子依然是女孩,娜芭面露失望。可是歐多已經從嬰孩的笑靨中視得天堂的甜美。他多麼喜愛這兩個嬰孩,只是第二個孩子虛弱地讓歐多擔心;同樣地,娜芭的身體也變得很差。可是她依然堅定地,要歐多繼續讓她懷孕。
  娜芭已經沒辦法維持正常的社交,她變得蒼老且情緒不佳。對外的理由,她宣告自己必須全心全力輔佐未來的大祭司;而歐多說破了嘴,也終於換得清晨可以外出散步、幹點粗活,去提水、透口氣的機會。
  歐多依然揮之不去逃走的念頭。
  可是快了,閉關的時間快結束了。他咬牙繼續應撐,這兩個孩子很乖巧,哭的聲音像貓微弱,歐多很想找療者來看她們,只是又受限於規範;而娜芭,她的心中只有懷孕的念頭,毫無妥協的機會。
  當第三個孩子出生,就像雷電般地轟中歐多的思緒。
  這孩子是個男嬰,然而卻頭顱碩大、五官扭曲,彷彿兩張未分離的人臉怪物。他的哭聲更微弱,娜芭卻笑開了臉。
  「我們成功了!我們把神帶下來人間了!」
  娜芭捧著孩子歡呼,歐多卻面如土色。
  歐多是有靈體質的少年,他能看到壟罩嬰兒的五彩光——確實比強兩個女兒更強大,甚至不屬於人世間應有的存在。但是他完全不認為那是神,他說不上來為什麼,但絕對不是就對了。
  他才恍然瞭解到,自己犯下多大的錯誤。
  娜芭自始自終都陷在她個人的權力幻想之中,還把他拖了下去。
  嬰兒來到世間的當晚,娜芭已經因為辛苦的生產疲勞昏睡過去。歐多繼續瞪著那名嬰兒,他不會想承認那是自己的孩子。
  而這嬰兒,突然睜開眼。就著微弱的草芯燈,歐多清楚地接受到"祂"的思緒:
  "我不會留在這個世界太久。這是她必須承擔的後果。"
  這靈慧的注視,驚得歐多跳起來,衝離家門,罔顧所有教條規範——這不再是他能解決的問題了!即使這嬰兒全身散發聖潔的光輝,被恐懼驅趕的歐多認定,他把惡運帶來世間了!
  從閉關開始,歐多就在策畫逃走的路線;他記得山下有狩獵人家,當他還未命名到處遊走之際,就已認識不少獵戶少年。他知道這些人會在未明的清晨移動、抓捕熟睡的小型動物,也知道這些人的移動範圍。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衝入狩獵地,獵人們氣惱他的冒失闖入驚嚇了方圓十里內的生物;但歐多的驚恐表情,以及他儲備大祭司的身分,也讓他們不禁擔憂發生何事。歐多沒辦法一口氣解釋完畢,只能大喊:「拜託請跟我來,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是錯是對!」
  這對獵戶父子半信半疑地跟著歐多上山,路程長得天空已露微白,歐多躡手躡腳地請兩人進入屋內,希望在不吵醒娜芭的情況下,讓他們看到男孩的長相。
  娜芭摟著嬰兒入睡,草芯燈隱隱晃動著照明市內。一見到嬰兒,獵戶父親驚得瞠目,獵戶兒子不自覺地驚呼,娜芭瞬間驚醒。
  歐多來不及解釋,娜芭已經從枕下掏出一把匕首——就連歐多都不知道母親何時擁有這把儀式用的銳利武器(用來割羊的喉嚨獻祭用),跳到牆角。歐多吃驚地想安撫母親的情緒,母親卻用怨懟的惡毒眼光瞪著歐多。
  「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們!你要讓他們帶走我的神、我的兒子對不對!不可能!因為祂是我的,祂是我的!」
  她舉高匕首,獵戶父子都來不及上前阻擋,歐多就眼睜睜地看這母親將匕首刺入懷抱中的嬰兒——眾人放聲大叫,嬰兒淒厲啼哭,兩名稚幼的女孩也被驚醒,害怕地哭泣。 
  「出去、出去!」
  歐多在混亂中吼叫,推趕獵戶父子,粗魯地抱起兩名女兒塞入他們的懷中。「去找祭司、去找長老來!拜託,快去找他們來啊!」
  歐多嘶吼得破了聲,萬般後悔地把他們全趕出去,深怕娜芭失控之虞也會自殘,而嬰兒恐怕是救不活了——娜芭瘋狂地繼續戳刺,殷紅潑灑寢室,動脈的鼓動甚至將液體濺上屋頂茅草,屋內充斥可怕的血味。
  歐多整晚奔跑的虛脫、加上此刻的自責,大受打擊的創傷,讓他全身顫抖無力地貼緊大門,守著上鎖的門板,距離遙遠地盯著母親無人性的舉止。
  即使那嬰兒多麼恐怖,究竟來到了世間,也不該受到如此待遇。
  歐多哭著,他不知道這淚水究竟是為了嬰兒,為了盲目的母親,或是為自己所流。他覺得自己的一部份也像嬰兒支離破碎了。
  母親也花了好半晌,才能冷靜下來,雙眼捕獲他的注視。
  「是你毀了這一切。」她靜靜地說。
  恍惚中他可能睡去,或是聽到雞鳴才驚醒,一群急促腳步聲跑來,獵戶父親大喊著問歐多是否無事?有人在劇烈撞門,歐多費了些功夫,才能解開卡榫,人群闖進來,他倒向旁邊,撞開家具。
  陽光已經明亮到讓他無法辨識這些人的容貌了。以及,兩年多都未曾見到他們,歐多已經沒有力氣去辨識每張面孔。
  母親依然坐在原來的位置,緊緊抱著死嬰。草芯燈已經熄了,煙味在房間中瀰漫。獵戶父子激動地吼叫描述整場經過,歐多像個旁觀著,緊抱著雙膝,空無地端詳人們來去的熱鬧。他不想去聽交談的話語,就像母親眼中只剩他一樣。
  他毀了所有,毀了自己和母親的人生,以及嬰兒的。
  母親被兩名祭司拖出門外,她才開始哭泣、咆嘯與尖叫;而最高位的長老來到歐多面前,阻隔了母親的背影與耀眼的陽光。長老看起來比兩年前更老了,眼眶紅著泛著淚水。他耐心等候歐多的沉寂。
  「……這就是您們要給我的考驗嗎?」
  許久,歐多聲音沙啞地,無助地淚流。
  「不,不是這樣的。」白髮蒼蒼的長老按著他的肩膀哽噎:「很抱歉,孩子。我們沒料到娜芭會有這般——不潔的思緒。對不起,我們沒想到……沒想到她毀了你。」
  「是我毀了她。」
  歐多閉上眼。他也產生瘋狂的念頭,渴望將那祭獻的刀放在自己的喉嚨上;長老繼續哄勸甚麼,他都沒辦法再聽進去了。他只是不停地搖頭,搖頭,知道這一切再也無法彌補,那因他而死的嬰兒,所有的夢想,再也不純潔神聖,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對不起,我不能擔任大祭司了……」歐多捂臉痛哭。
  從此之後,歐多放棄這棟與母親有關的房子,讓火燒盡,搬至山腳偏僻的蠻荒與林中獨居,成為隱者,希望能洗滌心中濃厚的罪惡感;他再也不願意與人接觸,就怕把那誕生惡魔嬰兒的晦氣傳給旁人;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曾經有對來自山頂神廟的小姊妹手牽手來找他,歐多知道那是長老的好意,但是他仍然嚴厲地把兩名女孩趕走。
  無論有多少人祈求他接管神殿,歐多都不肯了。他憎惡自己年少的無知愚昧,以及整個社會造就的際遇。也害他相依為命、世界上最敬愛的母親被禁閉至終老。
  他受夠了,光這一次,就夠了。
  這一世的課題,依然和前三輪有關:壓抑的情緒,錯亂的性觀念,強烈的自我否定,以及被壓抑阻隔的靈性。而我和娜芭的靈魂淵源流長,有幾世相關,連今世也天天面對面。
  以其他方面來看,客觀地面對娜芭的狀況:她潛意識對靈性有莫大的饑渴與掠取;用更世俗的方式解釋,就是會偷取別人的光。再追根究柢,別去看她累世牽拖、折磨別人的部份,靈魂其實是想回家罷了,想回家,所以到處找方法,無所不用其計。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歐多這世的我主要是來深入瞭解人對於所愛之人的背叛能包容到何種極限,以及自己的反應,應對的方式;顯然,設定為乖巧的兒子,只會讓加害者深入不可自拔。
  於是Mulo想協助這年幼的靈魂完成其課題,便在其他世繼續緣份……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關於這亂倫產下的男嬰,小湛當初看到他﹐,以我的立場卻是看到一名捨身菩薩:從高處而來,要來犧牲教化娜芭的。否則她弒嬰的舉動對一般的靈魂而言,是太傷太痛的業,彼此都消受不起。
  真欽佩這位慈悲的菩薩哪。(感動)
2013年11月6日 星期三
【回溯】半人馬少女
[2013/11/06]
  這世位於亞特蘭提斯早期。
  小湛追問Mulo為啥之前給的訊息說我在亞特蘭提斯末期才投胎成人的,祂老兄擺擺手,理直氣壯地說:"依照人類的思考邏輯,半人馬又不是人類!"
  對啦,可惡,說不過祂。
  這世的我有許多名字,名字如衣裳一樣多於繁華,沒一個是真實的自己。小湛和這名覺知討論之後,她想給自己一個稱呼:天鵝之心。所以直接以英文Cygnus(天鵝座)稱呼。她一直有渴望飛翔掙脫的心。
  Cygnus的父母皆為人類。她的出生帶來了震撼,父親引以為恥,並阻止母親帶Cygnus尋求祭司協助。即使在亞特蘭提斯,知識也被謹慎保存免得被濫用。即使當時的民眾有一定的知識水平,也不代表他們真的盡善盡美。
  Cygnus小三歲的弟弟是個人類。除了父親對Cygnus刻意疏遠之外,母親和弟弟都和Cygnus十分親密。母親親手做了許多的大澎裙給Cygnus穿,好遮蔽她異於常人的四蹄——與其說半人馬,小湛看到的Cygnus下半身卻是小鹿斑比那樣,背上也有小鹿的斑點,連尾巴也和鹿一樣小小的很可愛。鹿型的體格靈巧纖瘦,與曲線柔韌的馬型完全不同。
  Cygnus有咖啡色的微捲髮與藍色的眼眸,偏白甚至無血色的皮膚。在外人面前,母親總是抓緊她,向外宣稱Cygnus身體不適所以得坐在她身邊看顧,以免蹦跳的小女孩露了破綻。
  六歲時,Cygnus的家庭因為父親經商失敗,加上時運不濟,當地的領主政策失當,決定舉家遷移到到湖的另一邊。搬家的不只Cygnus一家,人潮洶湧中,母親顧及Cygnus可能被發現的風險而勸服父親天未明時離開,大清早他們請船夫開船,雙方因為價錢談不攏而僵持。
  Cygnus困倦地牽著弟弟在岸邊等著父母的激烈爭吵,她無聊地徘徊打呵欠。此時有名少年注意到泥濘的岸上,Cygnus和弟弟走過的足跡——並不是兩個"人"。他大膽地靠近,當少年突然掀起她的裙子看到隱藏的秘密,立刻大吼大叫地跑向岸邊,Cygnus還覺得他的模樣好笑極了。
  Cygnus的異狀驚動人們,雙親面如死灰,而船夫不懷好意地開出高額的封嘴費,他們根本負擔不起。有個女人遞給Cygnus一個鞋箱,嘲弄說如果小Cygnus鑽得進去就免她的運費(是運費,不是船費)。Cygnus不曉得母親因為這鄙視而忍腹哽噎,Cygnus真的努力去鑽那個木箱,卻引來哄堂大笑。
  Cygnus和弟弟被趕到人群的另一邊,過了很長一陣子,似乎談妥交易。而Cygnus永遠不知道當時船夫和父母說了什麼。因為她和所有上船的小孩子都喝了一杯止暈的迷藥,當她醒來時,已不見父母和弟弟。
  船夫把Cygnus賣給了另一處岸邊的馬戲團。
  說馬戲團並不正確,當時人性雖然不高尚,也不至於有虐待、訓練的狀況發生。
  這是私人的移動式博物館,擁有變種的生物,基因突變的怪物、來自更遙遠國度的奇珍異獸。是流浪在鄉鎮之間,以收取門票獲利,並再繼續收購滿足收藏慾望的團體。園長人溫和,笑聲爽朗,但對待"產品"的眼神與態度,畢竟和對同族不同。園長有許多保鑣型的員工看顧產品,顯示這裡絕非平等自由的地方。
  Cygnus的年紀小到不懂分析這些道理,她只會哭著要找媽媽,而園長也樂得與她建立親密的信任,抱著Cygnus在各處公開場合中炫耀。若非有人提醒,否則Cygnus會聽信園長的甜言蜜語,相信她是被雙親惡意拋棄的,而園長是挺身解救她的英雄。
  提醒Cygnus的,是少年Orion(意指獵戶座。亞特蘭提斯對星空的概念與現代不同,所以暫且以現代的星空命名取代原來的意義。他們倆都以星光為名。)  
  Orion是貨真價實的半人馬,幼年時和族群在遷移的途中失散,而被園長的手下捕獲。Orion因為屢次嘗試逃脫而被銬上鎖鍊,頻遭毆打。Orion比Cygnus大12歲,當他見著Cygnus真是興奮極了。若有機會,便告訴Cygnus許多關於半人馬族群的故事,也因為Cygnus如此年幼,Orion便收斂舉止,為了保護Cygnus甘願留下。他的良好舉止也替自己獲得免鐐銬的生活。
  Cygnus對Orion說的話半信半疑,她堅信自己是人類,只是有點不對罷了。可是Orion對她如此坦承真心,Cygnus無法拒絕他的善意。Orion非常憎恨人類,他告訴Cygnus說,半人馬是最神聖的族群,光是存在就能療癒大地滋養花草,是地球母親的使者。然而亞特蘭提斯人正在茁壯,擴張領土,並假好意、真威脅半人馬國王,要求他們遷移至保護區內生存,否則不敢保證半人馬的族群安危。
  高貴的半人馬在限期內被迫舉家遷移,拒絕搭乘人類的運輸工具,情願以四蹄榮耀大地。半人馬的家庭個別獨立,散布於草原之內。而全球的半人馬都被招集,他們必須離開草原讓給人類建設。就算有半人馬留下來與人類共存,人類太密集性的社會讓他們備感壓力,往往憂鬱至死。
  遷徙的過程太漫長,太多的年老者與孩子死在路上,父母親也因遠離故鄉以及失去親人悲傷離世。但人類不負責任,說都是半人馬的驕傲害死了自己。工具都備好了,是他們愚蠢地棄之不用呀。
  人們漠視半人馬的衰敗,打著伸出援手的名義開出來的條件卻都荒唐不已;例如,要求半人馬住入宮殿與神殿,與領導者、貴族和祭司等輩享受奢華的地位並認為這是恩典,卻不知道這與侮辱沒啥分別。半人馬永遠不受任何人的指控與安排,然而溫和的他們情願忍氣吞聲,也不願拿起武器抵抗。他們癡癡地相信總有一天人類親人會覺醒。
  每每講到這裡,悲傷的Orion都會放聲痛哭。
  而Cygnus總是會抹著Orion的黑髮,唱著媽媽的歌送給他,因為想家,想父母,而抱頭哭在一起。
  園長不時有新的貨品加入,他們倆依然是僅存的半人馬。園長不久即厭倦了Cygnus的哭鬧。於是Cygnus的生活重心剩下Orion。年長的Orion儼然是Cygnus的褓母,無條件地包容她所有的情緒。後來兩人總是牽手牽手膩在一起,Cygnus把Orion當成哥哥倚靠,並不知曉在成長之後,Orion對她的感受也不一樣了。
  後來Cygnus又從許多商人、遊客與傳說中得知,除了保育區內的半人馬受到公家機關的庇護,其他地區的半人馬都遭到圍捕。各種荒謬的傳說油然而生,說掛著半人馬的蹄可以庇護莊園興盛,半人馬的頭髮可以當作藥物,他們身上的每吋骨肉都神聖具有超高療效……
  這些傳說令Cygnus毛骨悚然。遊客看著她的眼神,放肆的討論,都令她全身顫抖。
  而Orion從未放棄說服Cygnus跟他離開前去投靠半人馬國王的打算。Cygnus遲遲不敢答應,她認為若非園長的權勢,她和Orion肯定早被人群生吞活剝了;而改變她想法的,則是另一場事件。
  Cygnus 成長到 12歲時,已經開始發育。由於園長只給她單薄的絲巾裹著,刻意要她展露下半身,而使得四名心懷不軌的守衛趁著一夜園長外出,來到Cygnus的寢室抓住她,穢言淫語地說要確認半人馬的身體結構是否與人類少女無異?
  Cygnus 嚇壞了,無論她如何苦苦懇求都沒辦法讓他們改變心意。半鹿的體格本來就比人類嬌小,更遑論抵抗。她絕望地哭得聲嘶力竭,想起和父母拆散的那刻,覺悟到在人類之中,她永遠是受人擺佈的玩偶。
  Orion衝了進來,原來在稍早前,守衛刻意繞到Orion的房間把他鎖住免得出來干預。Orion因為用盡全身力氣撞破門而掛彩,他殺氣騰騰的怒意未減,拾起木棒與守衛對抗,他的蹄強而有力,多年來為了回家而鍛鍊的體格,讓這些人吃盡苦頭。Orion帶著Cygnus徹夜逃脫,Orion早已摸透、模擬多次這回的逃離。
  小湛在回顧時,感覺到Orion有強烈的靈性,使他只要在進入森林與任何的自然環境中,能立刻和當地域靈連結,精靈群起協助他倆,讓追捕者頻頻跟丟。Orion應該能有更好的連結,但是未受正確的引導而沒能發揮出半人馬應有的水準,但應付人類也夠用了。
  由於園長收藏生物此事本來就不光明磊落,也不敢正大光明地追捕。於是Orion帶著Cygnus恣意奔跑在山林內,Orion對樹果與植物的瞭解讓Cygnus佩服不已。他教導她許多關於半人馬的天賦,歌唱,療癒的能力,以及各方故事。即使他們持續逃難,這段時光依然是Cygnus一生中最珍貴的回憶:自由。
  放蹄奔跑享受雨露的時光持續兩年。Orion對Cygnus唱情歌,教導她半人馬神聖的配對儀式。她害羞笑著,也不懂區分親情和愛情的差異,但似乎上天就是要他們倆在一起。結合的方式和人類不同,因為下半身是動物,在經過愛撫,女方即會四蹄跪坐,男方坐在身後擁抱女方,彼此靜享那無以明狀的喜悅。
  於是Cygnus懷孕了,Orion放慢趕路的速度照顧她。偏偏就在這時,圍捕的人現身,他們被迫急奔逃脫,在不眠不休的逃跑中,Cygnus流產了。那是個雙腿健全的人類男嬰,Orion既詫異又失望,Cygnus抱著孩子泛紫的身軀竟敢到一絲寬慰,她確實是人類,孩子也是人類。但是為什麼他們得逃離人類的掌控?
  嬰孩被草率地埋在一棵樹根底,Cygnus繼續跟隨Orion。然而連綿大雨加上小產,她已虛弱地無法再繼續逃離。最後Cygnus告訴Orion,請他一個人走。否則結果就是天人永隔,而人類至少能保她一命。
  Orion望著她彷彿如刀割,他知道她是對的。他倆發誓會為彼此活下去,而活下去將有相見的可能性。到時候,不無有前往半人馬王國的可能性。Cygnus知道這是謊話,也唯有如此才勸得了Orion。Orion和Cygnus完全不同,Orion永遠無法原諒人類,而Cygnus和人類一起長大。她疲憊地想,大不了就是被當成寵物取悅人類,被粗暴的對待並不致死。她希望仍有一點機會從人類的口中得出父母的下落。
  於是Cygnus被人類帶走,也因為她故佈疑陣,替Orion爭取到更多逃離的時間。
  抓捕到Cygnus的不是園長的人,而是聽聞風聲而來的職業獵人。他們在黑市中交易拍賣Cygnus,Cygnus不像先前他們捕獲的半人馬,在展示中隨即癱成一塊。Cygnus年輕且美麗,無畏地站上台,冷眼審視台前的各方賣家。這就是人類哪。她漠想,以旁觀的趣意想瞭解彼此除了一半型態不同,究竟還差在哪裡。
  人們為Cygnus瘋狂,激烈競爭。即使Cygnus被賣定,富豪之間也爭相出價。她在權貴人士之中漂泊,而關於細節,Cygnus輕描淡寫地帶過說:這些男人們會如何對待女性樣貌的寵物,就不必多言了。
  剛開始Cygnus仍希冀自己仍能被人類接納,她試圖描述父母的背景,卻發現毫無印象,而這些人都嗤之以鼻,無人相信;她說得越多,想盡辦法解釋自己從人類家庭出生,人們看她的眼神越怪異,彷彿她只是個會發出人話的野獸。
  當言語再也起不了作用,Cygnus便選擇沉默。
  富豪們想博得她的微笑,送予她珠寶與花園,請詩人替她詠唱作曲,那都不是Cygnus想要的。她總想起那早夭的嬰兒,若她當初能保住寶寶,至少有個能相信她的人類作伴……不過,再想也是枉然了。
  當時的亞特蘭提斯人年歲甚久,半人馬的壽命則是亞特蘭提斯人的兩倍甚至更多;然而Cygnus在被禁錮的日子內所見得的半人馬,都在被人類捕獲沒幾年即仰鬱而終。老少皆是。
  Cygnus曾經與一對祖母與孫兒的半人馬相處,她們被捕獲不過兩個月,表情幾乎結凍成恐懼的神情。Cygnus試著和那名祖母對話,她無法理解Cygnus的語言。Cygnus才想到,Orion從小在人類的生活圈成長,才學得人類語言。
  然而祖母似乎可以用心解讀Cygnus的情緒與想法。因為和Cygnus在一起,這對祖孫才鎮定許多。在無人的時候,祖母會謹慎地微笑,指著Cygnus的唇,並指著自己的心。當Cygnus唱起Orion教導她的無名之歌,祖母的表情又哭又笑,擁抱她,喃喃說了許多半人馬的話,用手貼在她的胸口。而一股明犀的暖流,則穿透她們彼此之間。
  當祖母試著傳授Cygnus關於半人馬驚人的感知能力,孫兒卻因為長期的驚懼虛弱而死。祖母大受打擊,不久之後也離世。Cygnus握著她的手,直到人類把她們帶離……做成藥材,或許多依然可以賣高價的產品。
  那也會是Cygnus的下場,但又何妨?
  她活著卻不知曉活著的意義,隨歲月逐日變老,卻毫無皺紋;她的毛髮轉淡,搭配本就蒼白的皮膚,全身一片銀白。那雙藍眼是全身唯一的顏色,Cygnus被帶往神殿接受崇拜與祝賀,自稱是神的使者的祭司想與她搭話,Cygnus則神色飄移。
  人們奉予她價值連城的珠寶,要求她裸身穿戴這些無生命的飾品以彰顯她的高貴。Cygnus也裝作自己是個無感知的動物,掩埋她所有關於人的思緒;因為這都不需要了,在人類世界中,她再如何證明,依然是非人的存在。甚麼都不想,至少能讓單調的日子好過。
  就在Cygnus認為將虛過一生,Orion再度闖入她的生活。
  原來自從Orion逃離之後,他就瘋狂尋找半人馬種族的下落;他祈求、渴望能讓半人馬國王協助他來救取Cygnus,然而Orion的奔波與打探卻受到無情的打擊:半人馬已經被隔離在海上某個島嶼,除非他進入人群搭載交通工具。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再度後悔拋棄了Cygnus,為了再與Cygnus相聚,Orion決定曝露行蹤返回人類社會。
  然而抓捕到Orion的則是另一個地下醫療集團,他們亟欲想探知將絕種的半人馬的靈性與基因相關的奧秘,研究雖不致死,也夠讓Orion生不如死。他被迫參予各種非人道的實驗。
  Orion健壯的身體讓他經歷諸多險境存活下來,直到他虛弱地再也無法承受任何更刺激的測試,這些人終於放過Orion,再對新捕獲的半人馬繼續實驗。於是Orion也開始一段任人宰割的轉讓過程。當他聽說到一名似鹿的半人女子的故事,Orion幾乎可以確認那就是Cygnus了。他想盡辦法與看守的人溝通,無所不用其計地宣告他知道關於Cygnus的身世。即使人們不當一回事,流言還是傳到收購Cygnus的富豪耳中。
   
  這位富豪迷戀Cygnus的美,崇拜她甚至視為女神。卻失望討不得Cygnus的歡心,她對每個人都冷淡疏遠,情願一個人在花園流連也不願與人親近。於是富豪花了大筆重金買下Orion,當Orion送至Cygnus的面前,他已失明了一眼,手腳跛折,殘破得不忍卒睹。但Cygnus還是認出他了。
  維持十多年的盔甲被卸下,Cygnus再度拾起了情感;她又哭又笑,為了讓Orion康復,Cygnus對富豪的態度大翻轉。她終於敢相信人類並非完全醜惡,她卸下心防。Cygnus會主動牽起富豪的手一起遊走花園,滔滔不絕講得都是過去如何,若非Orion的協助,她肯定無法活到現在。
  然而富豪的喜悅隨之被強烈的嫉妒取代。
  Cygnus細心照料Orion的舉動富豪都看在眼裡,Orion逐漸康復,知道Cygnus被妥善照顧,Orion也對富豪有莫大的感激之意。Orion需要長時間復原,Cygnus不假他人之手,她多的是時間,何況他們真的需要時間敘舊了。
  隨著Orion的狀況好轉,Orion對Cygnus如男人對妻子的親密,更加明顯。當Orion親吻Cygnus的場面被富豪撞見,富豪再也按耐不了,失去理智地下令僕從將他們拆散。
  Orion與Cygnus嚇呆了,尤其是Cygnus。無論她如何哀求甚至下跪,發誓再也不會違逆富豪的指令時,富豪更氣憤她竟然對Orion關心至此。嫉妒讓富豪決心要向Orion展示他的權威才是配得上Cygnus的人選,竟叫僕從嚴刑拷打Orion,逼Orion立誓不能再親近Cygnus,然而Orion怎麼可能屈從?他等了一輩子,就是為了要再和Cygnus相聚。
  當私刑官不得不提醒富豪,Orion已無法負荷時,富豪才如夢初醒。富豪愧疚又緊急地放出關禁閉的Cygnus,Cygnus抱著再也無語的Orion,感覺Orion嚥下最後一口氣。
  其後,為了彌補而舉辦的盛大葬禮——破天荒為半人馬舉行的葬禮,也無法再令Cygnus說出一句話。可能是Orion的恨意,或其他的詛咒……總之Cygnus堅信不是她幹的。富豪在Orion葬禮後沒多久,突然染上惡疾,每況愈下。他在病塌前向Cygnus流淚懺悔,渴望她的原諒。
  小湛問Cygnus當時的心情,Cygnus說,其實她很平靜。即使Orion的死令她心碎,但更多的打擊還是再度失去對人類的信任。當富豪瀕死之際,Cygnus以全然超脫的感受體會人類的無助悲慘,彷彿這早已是預料到的結果。而對於富豪的願望;她以一個吻作為回應,牽著將臨之人的手,哼唱著半人馬的歌謠陪他走完最後一程。
  最後,Cygnus由富豪的兒子繼承,但時間不久,Cygnus也因為衰老的身體結束這一生。用現今的曆法來算,她活了154年。而聽說自由的半人馬,至少能活兩千歲有餘。
  關於Cygnus的故事,是小湛在做"深層覺察.人性的恐懼"這個課題揭漏的相關後續,承接在埃及將軍的故事之後。只是Cygnus的記憶是我睡夢中回溯,醒來繼續查證,並和老師確認後是真實的故事。整理這篇文章時,Cygnus的表情沒有太大起伏。她的心痛已經超出了言語的範疇。
  我問Mulo為何要設定這一世,Mulo說當初的宗旨是為了要去體會與人最親近、相仿的高智慧物種,在無知的社會中會遭遇何種對待的觀察測試。
  以及,查覺到亞特蘭提斯即使是在早期且和平的條件下,人類的排他性已經顯目地浮現,關於其原因牽扯到許多靈性能量不完全的應用,造成群體隱性的催化,此世輪迴是個例證,好交給上面做未來年表詳細的補救規劃。
  依Cygnus這世的感知所帶來的今世課題,則顯露出與人保持疏離、不親近就不會受傷害的自我設限;以及因為四處被交易買賣,對商業活動的嫌惡,鄙視男性(的性癖好),差不多這樣。但應該還有更多啦,實際上應該要有相關的療癒,但最近好忙阿哈哈不知道要拖多久了。
  最後也最懷疑的起因,關於Cygnus的雙親皆是人類這個線索,上面向小湛展示一排畫面:當確定行星地球將交由類人型生物作為星球進化的指標,有大量形狀殊異的類人形生物作為模板,像是以皮膚行光合作用的綠膚人,純靠吸取氦氣消化的藍膚人,各種與環境共生的人類基因放在一起,將繼續隨著與星球成長,或多或少的適應進化。半人馬、人魚都是一樣的道理。有段時間可以彼此聯姻,後來當基因穩定,就隔絕基因互動的可能。隨各方社會的擴張,挑掉不適應的種類。
在亞特蘭提斯之前,尚有4-5個已揚升或未揚升的類人型文明,有些轉換到新的頻率空間,或者已離開地球,有些未滅絕再繁衍的後代依然藏有非主流人類型的基因。偶爾某些機運會讓隱性的基因顯露,讓孩子繼承先祖的姿態;這在亞特蘭提斯也是稀有的狀況。
  從這層角度去審視人類的傳承,已跳脫是否我族類的狹觀。
  是人型又如何,非人型又如何?
  這都是靈體投身進入星球參予盛大的學習體驗所借用的星球載具,從未有優劣之分。
  整理文章到結尾時,突然收到那個年代的半人馬國王的訊息(靈界是穿透時空的);Cygnus受到感召,懷疑地看向小湛,我把Cygnus推出去……那名國王毛髮棕黑,頭戴狀似鹿角的頂冠,肩披草綠織錦,手握枝條權杖,厚實的關愛傳遞而來。Cygnus對愛很陌生,她猶豫地接受,突然一道溪水般的歡迎她帶入光中,一大群半人馬,甚至和她一樣的半鹿人——全體歡欣鼓掌,Cygnus震驚地難以言語,他們替她戴上花朵編織的冠頂,彼此手牽手圍成圈,那對半人馬祖孫,和她的人類父母也在其中。眾人呼喊她是生命的英雌。
  Cygnus尚無法鬆懈緊繃,Orion也接連進入這陣仗。他的傷在天堂的愛中復原,恢復強壯。Cygnus終於寬了心,前去擁抱他,接著再回頭擁抱雙親,哭得像個小女孩。
  Orion依然以愛戀的目光跟隨Cygnus,其實他也懂Cygnus從來沒有愛過自己。Orion的兄長走來,他激動地迎上去,同在家人的歡迎裡回歸天堂。
  最後Cygnus告訴小湛說:記得,永遠不要用他人的言語界定自己。
  她深愛人類,卻永遠不被人類認同;
  在一起回顧之後,Cygnus笑中帶淚,原諒所有。
  也許,這樣的坦率就是那世成為半人馬族的特質,
  在往後的輪迴,如潛伏的溪流涓滴不絕。
2013年12月8日 星期日
做自己
文章寫太多,沒空畫圖啦(淚)
  不曉得大家是否有一些經驗,在成長的過程中看到一些人名地區,會感到異常熟悉,忍不住多瞧幾眼,或者,特別有好感。
  秦始皇贏政、達文西、愛因斯坦,這幾個是小湛印象中最深刻的人物。如今自己去調資料來看,原來當我/Mulo在每世輪迴的中途休息(逗留在天庭時間),曾當過贏政與愛因斯坦的指導靈。對於前者,給予有規劃性的統一條款意見(車同軌等政策),對後者給予持續好奇追究的靈感巧思,大致如此。越影響世局者的指導靈數量越眾多,數千甚至到數萬(某些重要發明要開始時)都有,沒有上限。這算是一種緣份吧。
  而贏政最終成為暴君,愛因斯坦的理論發明(原子彈),旁觀的指導靈難以轉圜其選擇,眼睜睜地看著遺憾發生,也是Mulo的傷感。
  達文西,則是Mulo的覺知之一。
  小湛收到這個訊息愣住了,還確認了一下那覺知所在的位置——由於Mulo把各種資訊來源的方向都排列得很清楚(就像整齊的收納櫃),天線剛開沒多久,各源還跑來小湛的感官中給我考試測試,A扮演B,B扮演C,C扮演D,很歡樂地從各方抽屜鑽出來,要我猜誰在扮演誰、誰說的話是誰要轉述的,講話的地方來自哪個境界和維度,這些超級機車的問題XD
  總之後來小湛持續地成長和Mulo的調整,所有的抽屜和資訊、借來的印記記憶和真實的過往覺知是分開的,我很驚訝(又興奮)的打量累世覺知中的其中一名:自稱李奧納多.迪.瑟皮耶羅.達文西(Leonardo di ser Piero da Vinci )這位大鬍子叔叔,小湛接下來的反應就是抱頭大叫:"那為什麼我這世要設定得這麼呆啊啊啊啊!"
  "女生傻傻的很可愛嘛。而且時代背景有差,需要的設定不同,別介意啊。"
  Mulo很理所當然地拍拍我的腦袋說。
  "但是、但是等級也差太多了吧!文藝復興時期的大師欸,全世界公認的超級天才……呃,Mulo我不是懷疑祢的能耐,只是這對我太衝擊了。天哪我這笨蛋以前當過天才,我都不敢相信了。"小湛渾身冒冷汗,更不敢去直視那名覺知。
  "懷疑啊,我說是就是啦。"Mulo捧茶淡定地說。
  ……好吧,那就當真的吧,雖然還是沒辦法接受就是。小湛像個害羞的粉絲不好意思地湊過去,問李奧(簡稱):"可以告訴我那世為何要設定得這麼偉大嗎?還有你的感想?"
  "我不是大師,我只是做我自己。"李奧和藹地說,他穿著寬鬆的袍子坐在木桌前,並拿著鵝毛筆畫圖。澄淨的眼眸打量小湛,深思地說:"廣泛學習如此多量,是因為那是個轉折的時代……若我是個可以自由運用的人,是否能把更美好的願景帶來給世間,成為良好的典範?"
  "結果,"Mulo代替著說(其實討論時兩者幾乎是合一的):"因為藝術家需要贊助與大量的資源給予,同樣受限於有權力者。後來妳也知道的,達文西晚期為了迎合贊助者的軍事要求設計許多兵器,越發受到良心譴責,遂而放棄破壞性武力的設計,落寞地退離給予他發展空間也泯滅他夢想的舞台。
  "結論就是:即使我是個有目標、有理想、有各式工具的角色,終究無法在動搖的時代付出全心;因為時代沒準備好,人心沒準備好,無法傳承與繼續這些美好的事物。"李奧感慨地說。
  和他們的談論讓小湛有了另一番的體會。而正巧近期故宮正在舉辦達文西特展,今日小湛就很興奮地直衝故宮,和駐守故宮山頭的龐大黑巨龍相見(結果黑龍縮得好小一隻盤旋在我上方帶路,說要當盡責的地主導遊,超級感謝的XD),再進入展廳欣賞作品。
  未進入前我本來想租個影音導覽,結果李奧忍俊不住地噗哧笑說:"本人就在這了,還需要導覽啊?"
  聽得我也笑了,這麼有把握,就麻煩你啦。
  不過這次的展出作品有大半都是後人的模擬、致敬的惡搞作品,以及達文西的學生畫稿。別人對於蒙娜麗莎的改畫及改造,散發出各式各樣的氣:有欽羨的、嫉妒的輕視、厭煩的故意破壞、以及緬懷諸等之類的情緒。
  小湛多少有些失望,某些作品甚至讓我倒退三舍,但李奧頗樂的,直嚷嚷:"瞧他們玩得多開心啊,很棒呀,這就是翻轉的思考,這就是生命力哪,請妳別介意!我很開心自己總留下點什麼了!"
  手稿像是醜陋的公爵夫人,李奧很喜歡,說:"妳不覺得有趣嗎?這就是人,各種外貌相拚而成的極端顯現,看不到內心只會看表象的反應。觀察觀者的表情,是對創作者最好的收穫。"
  實際的作品很少,主打的『麗達與天鵝』採自希臘神話,我就不多介紹了
  有趣的是,小湛在瀏覽全部的作品,發覺達文西筆下的小天使或是兒童,眼神都很銳利、動作帶有成人的批判與暗示,伴隨的女人、母親幾乎都垂首流露寬容悲憫的神情。歷史上記載達文西創作多幅基督教為主的聖母聖子作品,我詢問李奧對此的意見,他的態度一改溫和,幾乎是僵硬地漠然道:
  "因為他們(教廷、教士)就喜歡這種東西。我迎合他們膚淺的喜好,人類不就是不懂世事的孩子們嗎?讓孩子去演戲、犧牲與自以為是吧。母親是靈性、寬容的主與造物者,如此旁觀難堪地接受世局的變化,卻仍強顏歡笑抱存希望,如此諷刺難受。"
  關於達文西的生平,只輕描淡寫地記載他在年輕時被指控與同性發生關係,經過兩個月的調查無罪。而此事深深地影響他至終。小湛想瞭解詳情,因為我明顯感受到李奧對教廷的憤怒與顫抖,使他不得不把諸多創作心念作為隱晦的暗示,投射在基督教義的創作之中。
  於是Mulo對我開展畫面。這經過讓我膽顫心驚。
  原來年輕時的李奧與同儕諸多學徒同時在一名師父底下學習工藝。李奧出生不好,但他的天分屢受老師稱讚,於是同儕中便有人起了嫉妒之心。嫉妒的帶領者是一名貴族之子,經常放話和找渣,李奧敬而遠之,不予之衝突。當時李奧離家背景,渴望有人相伴,他的好友是一名模特兒,兩人經常廝混打鬧,偶爾也和一些中立派的學徒(因為貴族之子的挑撥,他們不敢光明正大地與李奧接觸)一齊聚會笑鬧。
  某次節慶過後,李奧被灌得爛醉,當他醒來時赫然驚覺自己竟全身赤裸,躺在好友的床上,那名朋友雙手被綑綁,嘴被蒙住,同樣驚駭地瞪著李奧。此時那名貴族之子率眾衝進來,大喊他們倆發生不正常的關係,而這很顯然的就是李奧的主意。
  在執政官與教士的羈押下,李奧被關入牢中。當時的教廷與教義對此犯罪不留情面,李奧腦中一片空白,想著他人生全完了。他想盡辦法求救,但所有學徒都默不吭聲,同樣被陷害的模特兒——李奧很憤怒也絕望地以為他也是背叛者,後來才知道,他們倆是一起被陷害的。
  那名貴族之子以密告者的身分(不想渲染牽扯入此事)堂而皇之地來到地牢,施壓要教士逼李奧自首。李奧不肯,堅信他是被汙衊的,結果對方開始出計……用收買賄絡等方式,讓獄卒施暴逼他承認。當時的教士未完全泯滅良心,很惱怒那貴族之子屢次提出非法的逼供方式。在幾次拒絕之後,貴族之子終於逮著機會說服教士(撒旦甚麼的威脅),竟叫人剝除李奧全身衣著,被人架著,要用燒紅的鐵棒穿入他下體。
  因為方式太殘忍(畢竟還是嫌疑而未定罪),施刑的人放水,鐵燒了一下還偷偷地浸入水中,傷害也夠讓李奧劇痛難忍,憤怒流淚,哭著放聲大叫:『依上帝之名,為何祂要讓祂的子民對我做這荒謬之事?讓無辜者受此責難之苦?』
  被打醒的良心喚醒眾人,由於李奧的情境太過悲慘,參予私刑的人不敢吭聲,趕緊收拾局面,教士也徹底悔過,覺得自己太過份了,同時也相信受此難的人所言肯定是肺腑之話。於是貴族之子忿忿然地被嚴厲斥責,打道回府,教士也向上提報證明李奧的清白,放他出獄,甚至濟助了好段時間無法工作謀生的李奧。
  自此之後,李奧下定決心不願再信任任何人。情願有壞脾氣的稱呼也不要有所誤會,而帶給他巨大陰影的教廷,當時也有懷恨報復的打算,後來認知到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對藝術的熱愛與宗教起了衝突,他嚥下怒氣選擇妥協,轉而隱蔽式的符號發洩(亦是一種諷刺手法)。為了保護自己,很少再與男模特兒獨自共處,謹慎地保持清白。
  小湛覺得真可怕,以及懷疑,"為何我過去世無分當男女都會被性侵羞辱?"我對Mulo抗議道,那真的很痛、很不舒服,甚至想死啊!
  "我也沒辦法哪。"Mulo很無辜地ㄧ攤手,說:"每世設定還債或欠債時,以及要經歷某些事件,像是達文西會被朋友背叛時,本靈只能擬個機運與場合。實際上,在那場合內要作出何種反應都是覺知的選擇。要寬恕、要原諒,或是更激烈地放任獸性施暴,都不是本靈能阻止的。頂多,有守護靈作最底防線的把關,不讓人傷重致死。要等時間到了,才是靈魂該走的時後。"
  "那貴族之子呢?"我問。
  "繼續造謠。聲稱他知道達文西的性癖好。當達文西越有名氣,就越指證歷歷,而達文西不再讓他有機可趁,非常地潔身自愛。最後那貴族之子的性格讓自己成了嫉世憤俗的酒鬼與造謠者。"Mulo回應。"別小看毀謗這件事情。抹滅對方的人格使其無法生存,一生背負屈辱活下去,後果很嚴重的。
  "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小湛懷疑地問。
  "下一世妳就一刀斃了他啦。"Mulo說。
  "啥?那不就又變成我欠他了?"我大驚。等等,我再想了一下那貴族之子和我的恩仇關係……呃,居然又是好幾世以前的恩怨,當時我是英國騎兵隊長(帥氣的花花公子),搶了另一名隊長的女友,他就記仇到李奧這世,把我的人格抹滅成這樣了。
  老天啊,恩怨相報何時了?(小湛石化)
  李奧也好奇地觀察Mulo的反應,Mulo笑著拍拍我說:"安啦,那刀斃了他還不夠,因為太俐落了根本沒受苦,之後下世經驗再稍微處理一下摩擦,就斷糾葛了。那人現在在忙自己的其他功課(這種善妒的個性捻了一堆債),才剛又進入輪迴,不會和妳撞見的。"
  在展覽結束之後,小湛還是對李奧這覺知半信半疑的。雖然他描述那些經過時,我也會傷痛,還沒想像的糟;似乎是過去療癒相同的課題時,把串連的莖根都一起拔起來了。
  我之前也有跟兩名療癒師確認和達文西的關係,其中一名笑說,不說破比較有趣不是嗎?(甚麼啦),另一名則說,訊息可能是指我過去在其他文化,可能是地球別的地區或是星際的,當過類似達文西身分地位的那個角色……我喜歡這個說法XD
  所以究竟是真是假,小湛我也不去執著了,總之就把我所獲得的資訊分享出來。
  而相不相信,也取決於各位了。
  後來畫圖卡住時,立刻大叫:"達文西請過來幫忙啊~~"
  "去觀察自己呀,觀察肌肉紋理吧。妳也有這個能力的。"李奧笑著安撫我。小湛不滿意這回答,又去纏著Mulo問:"既然我可以連上過去的覺知,為啥不能直接獲得本來就有的能力?至少讓我聰明點吧!"
  Mulo則嚴肅地回應說:
  "過去的覺知所擁有的不只是技能,還和經驗、情感與生活息息相關。如果依妳所講全部取回,便是拿取已逝的人生負擔,添加而上繼續承擔下去?不可以這樣。為何人要重新洗牌、清空記憶,就是為了化整為零,用新的角度思考與學習,而非重複下去,沒有意義了。妳自有妳獨特之處,別羨慕,先把自己的生活過好。而等到那麼一天——修行更加精進之後的那天,可以分離所有的糾葛脈絡之後,時間到了,妳需要的寶藏自然會滿滿地捧在妳手中了。"
  Mulo用滿滿的微笑作為結尾,鼓勵我。小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望著收妥在覺知抽屜中的李奧,他愉悅地坐在寬大的木桌前添墨書寫、繪圖,翻弄模型,陽光明媚地溫暖空間。他對所有事物的好奇與欽慕像流水祥和,每當有啥疑問,Mulo就隨手扔下一些資料,就夠讓李奧驚喜地跳得老高,繼續埋頭研究。
  展覽尾端有部影片,講到達文西多麼孤僻神秘,獨來獨往(小湛一直在傻笑;我其他世也真的都是這樣),約24歲就決定好自己的一生規劃,不容分心地去忠實執行,說那就是他的成功之處。(可是我覺得好哀傷好累,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最末有一段動人的申示:
  「人類可以觀看、可以思考,可以書寫,出生即擁有這些能力是神奇且不可思議的。去看、去觀察與去感激,對事物抱持新奇的探知,也欲望著去記得自己想理解的;心存敬意地感謝,並非平庸,那就是學習。勤勉寫下你的思考、珍惜你的記憶,這樣的美好真實將引導你做自己。」
  (由於小湛本人紀錄潦草自己都看不懂囧,整理出來的大意就是這個意思,若有錯請諒解)
留言:
K.E星期三, 3月 18, 2015
達文西 素食經典名言
【素食名人錄-達文西】 
李奧納多‧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西元1452-1519),又譯達芬奇,全名李奧納多•迪•瑟皮耶羅•達文西(Leonardo di ser Piero da Vinci,意為「文西城梅瑟‧皮耶羅之子─李奧納多」)。
是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一個博學者:除了是畫家,他還是雕刻家、建⋯⋯築師、音樂家、數學家、工程師、發明家、解剖學家、地質學家、製圖師,植物學家和作家。他的天賦或許比同時期的其他人物都高,這使他成為文藝復興時期人文主義的代表人物,也使得他成為文藝復興時期典型的藝術家,也是歷史上最著名的畫家之一。
李奧納多‧達文西常常被描述成一個博學者中的典型、一個有著「不可遏制的好奇心」和「極其活躍的創造性想像力」的人。他被廣泛地認同為迄今為止最偉大畫家之一。
除了是一個曠世奇才以外,達文西也是一個人道素食者,以道德為吃素的原因。我們不能說素食能夠成為如達文西一般天賦異稟的奇才,但達文西選擇吃素的理由值得我們參考。
(稍微了解達文西的人都知道他從小就拒絕吃肉且不肯說出原因,被祖父安樂尼奧視為不祥)
關於吃素他留下許多經典名言:
他認為:「肉食者的身體,是埋葬所吃動物的墓地。」
He considered the bodies of meat-eaters to be "burial places," graveyards for the animals they eat.
他說:「鄙視生命的人,不配擁有生命。」
"He who does not value life does not deserve it."
他的手稿裡充滿對動物憐憫的篇頁,他感嘆的說:「無以計數的動物被奪走牠們的小孩,並且被撕裂野蠻屠殺。」
His notebooks are full of passages that show his compassion for living creatures. He lamented,"Endless numbers of these animals shall have their little children taken from them, ripped open, and barbarously slaughtered."
「我從很小時就誓言不吃肉,我相信有一天,人們看待殺害動物的行為,將如他們現在看待殺人一樣。」
"I have learned from an early age to abjure the use of meat, and the time will come when men such as I will look upon the murder of animals as they now look upon the murder of men."
「人的確是禽獸之王,他的殘暴勝於所有的動物。我們靠其它生靈的死而生活。我們都是墳墓。」
"People really are the king of beasts, hes brutal than all animals. We live by the death of other creatures. We are grave."
「認識自己,無往不利。」
「上天有時將美麗、優雅、才能賦予一人之身,令他之所以無不超群絕倫,顯示他的天才來自上蒼而非人間之力。 他僅有人的力量,卻懷有神的無限幻想。他無法在短暫的人世生命之中,盡展芳華。生命之火即將熄滅時,他慨嘆一事無成,他可曾知道,後人如斯評價——在黑夜裡,人們都在熟睡,他過早地醒來。這是天才的不幸,卻是人類的大幸。」
「應當耐心聽取他人的意見,認真考慮指責你的人是否有理。如果他有理,你就修正自己的錯誤,如果他理虧,只當沒聽見。若他是一個你所敬重的人,那麼可以通過討論提出他不正確的地方。」
「人的美德的榮譽比他的財富的榮譽不知大多少倍。古今有多少帝王公侯,可是卻沒有在我們記憶中留下一絲痕迹,就因為他們只想用莊園和財富留名後世。豈不見多少人在錢財上一貧如洗,但在美德上卻是富豪呢?」
〜(Leonardo Da Vinci)
小湛的地球人生與靈界觀察日誌星期四, 3月 19, 2015
之前就知道他這些話了,當時決定吃素時也看了很多資料XDD 謝謝
2014年1月8日 星期三
[回溯] 神諭者
  拉筋拉到回溯前世,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當時的姿勢是坐在地毯上劈腿張開,彎身勾著一邊的腳掌,俯身伸展肌肉。隨著深呼吸、自然垂倒,感覺既緊繃的痠痛有某種快意(?)。當右腳換完換左腳,同樣的動作,小湛的腳底板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驚駭的縮了一下,可是想想,不對啊。前幾天同樣的動作並沒事,而且這痛……有種說不上來的,很古老的無奈氛圍。
  看樣子細胞又在釋放過去的傷痛了。
  回溯記憶,並非那麼好玩的事情。就小湛自己而言,這麼多輩子、每一生漫長的經歷中,最深刻的體驗往往是資料夾中最鮮明的指標。意思就是,當我一回溯,就從看到自己的死狀開始。
  更別說,Mulo設定自己物盡其用的程度。(攤手)
  所以就算我是能調資料的人,也沒自虐到享受各種親身體驗的死狀。多虧上面幫忙隔絕疼痛,然而負面的情緒還是無法避免地湧來;更別說別人的了。除非真有任務得處理,要不然,小湛平常使用能力的程度,頂多和Mulo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看報紙看風景分享心得,如此而已。
  既然傷痛被釋放了,那就來看看和我的左腳有何關係?
  直接講結局也太慘了,所以再重頭講起吧。
  以下內容有不適描述,請斟酌後再閱讀。
  那世的我是一名印地安男人,約32歲。資料顯示是在西元前247年左右,所以這世的記憶中有連現代都沒聽說過的神話教條。名字聽起來像是挪哈瑪,意思是神諭者。我這生被族人賦予的使命像是巫醫與祭司,也有十多位跟隨者。特別的是,我不能長久待在同一個部族,我必須時時刻刻奔走在各部族之間,替有形無形的眾生靈祈禱。
  我擁有一根七種不同鷹羽的權杖--那是我的導師,與之前的導師傳承而下的法器。傳聞這些羽毛是七大鷹族之首臨來世間,賜予七大部族的力量。當時的鷹都有如鳳凰般的羽冠,祂們是偉大的神子,翱翔天際看透人類的爭鬥殘殺。
  祂們悲憫地臨來,號招人類七大部族之首,告誡:"汝等皆為吾等子嗣,應當為手足相繫。在此信物之前,勢必得拋下一切仇恨,諦聽神諭裁決而不得有異議。"於是祂們啄下彼此的頭冠,血液灑落土地,放棄無盡的神壽,成為無法言語的凡鳥。
  人們痛哭流淚,深切地反省。首領們慚愧地交出各自擁有的耀眼羽毛,交給世界上最睿智的祭司說:
  "我們凡人之軀不配擁有父神母神的信任,而我們的孩子依然愚昧,會因此爭奪殘殺。在您的智慧權威之中,七大部族將奉守您的一切教誨。"
  睿智的祭司在考慮良久後,才收下這些羽毛。她的丈夫在惡性循環的鬥爭中死去,她深知人性的弱點與貪婪。同時她也下定決心,回道:"既然我擁有天的承諾,就將我對土地的承諾付諸於各位;我不會擁有任何一塊土地及房子,我的安逸應當由你們享用。我將來返七大部族之間維繫和平,直到無法再走。而我的繼承者將揹起我的屍骨繼續行教,直到我消失於風中、燒盡落於水中。"
  這是鷹羽權杖由來的故事,歷經百年,到了我手中,天可憐見,即使再多保養也不敵歲月的摧殘,羽毛早已失去光澤,活像從爐邊搶救回來的毛毯一樣不堪。然而,眾部族的信守承諾依舊令人欣慰,人們毫無條件地信守手持權杖者--神之調解者的箴言。
  當我接下這權杖時,也扛起導師彌留的身體繼續行走。他腐朽將死的氣息仍在我耳邊持續教誨,在意識最終時,竟哽噎道:"聖靈不該這般考驗你……"此話冒犯得不像過往虔誠的他所言,我震驚地解下皮帶想再詢問,導師卻已撒手人間。
  我不確定他得知靈界何事,令我驚疑敬畏,也安慰自己,可能是導師意識模糊不清的囈語罷了。我如此年輕強壯,且有一票堅守信仰的跟隨者,再加上各大部族的護佑,已有諸神與眾祖靈的強大庇護了。
  然而在接下權杖後的五年,我的信念開始動搖。
  饑荒與乾旱肆虐大地,再肥沃的土地也因流水枯竭龜裂。許多不安好心的人趁勢崛起,以為了存活的理由,堂而皇之地掠奪過去的親友,甚至怕受到制裁而殺人滅口。族長再嚴厲的告誡也抵不過一時的鬼迷心竅。
  當我不得不在一個部族審理好幾條案件的同時,有更多的部族差人請我前去調解。所有的族長、巫醫祭司,以及領導幹部都心力交瘁,只得決定拋棄家鄉,遷徙至更遠的土地求存。
  七大部族逐漸分裂了,心與身越來越遙遠;而我成了僅存堅持維護傳統的信守者,帶來遠方者的思念,換取故鄉傳承的祝福。若事局僅是如此轉變,還不至於將我帶入死亡的境地。
  犯錯、遭受驅逐的人們聚集,形成一股勢力。在部族相距越加遙遠之刻,他們更不受拘束,肆無忌憚地任意妄為。這些都是年少逞兇狠,而無導師指引的愚昧之人。我曾向幾位族長表示憂心,然而他們連族內的存續都自顧不暇,怎還有力氣阻遏來去飛快的竊賊?
  人們消極以應,只會壯大憂患。
  在幾趟來返的旅途中,我們被盯上了。好幾次都有驚無險地趕入部族的領地,得到及時庇護。而我也試圖勸退跟隨者,我們並不安全。古老的榮譽無法約束歹徒。況且僅有我負有使命必須奔波,眾人應該留下,協助各部族重建規範。
  然而那畢竟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我所受到的威脅,他們也不敢忽視。我的隊伍增加了數十名戰士,連同他們的家人,誓死捍衛神的差使。這真是令我既喜又憂,我彷彿帶著一整個部族移動,勢必得顧好每個人的需要--我可不是那種狠心地光顧著趕路的笨蛋。
  行進的速度變慢了,但大家的士氣更高昂,有恃無恐。我卻未因此放心。我很不安,偵查的戰士持續地送來歹徒跟監的消息,我懷疑土匪正在招募更多的成員,以奪取我這移動部族的充分資源:我們只要到一個根據地,就能獲得最好的招待與食糧,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歹徒無畏戰士的存在,頻頻騷擾測試能耐,即是我認定他們正在策劃更大的突擊行動的前置作為。
  直到冬季來了,歹徒們突然消失無蹤。我們都鬆了口氣,來到一處山腳林內歇息紮營。風雪阻礙辨識路途的方向,待我在帳篷內思量最近部族的路程時,我們遭受襲擊了。
  大雪紛飛中無從辨識是敵是友,那群歹徒佯裝友善接近,接著猝不及防地攻擊招待的婦孺,挾持她們作人質。戰士們既憤怒又不得不妥協以換取妻女的安危,而我和兩位戰士及時逃脫,先至安全之地,再回頭瞭解歹徒的要求。
  他們確實狠狠地搜刮所有物資,卻未罷手。他們占據營地,放出一名戰士帶給我心涼的口訊:"除非把號令全部族的鷹羽權杖交出來,否則將殺盡所有人質。"
  歹徒的領導者,是一名號稱為狂人的瘋子。他聲名狼藉的名聲傳播許久,無視任何榮譽與規範,享受各種殘忍殺戮,在放逐者中豎立高高在上的權威。我想他可不瘋,甚至聰明絕頂。為了釣上我這尾肥魚,不惜藏匿他過往到處放風聲的習性,還花了很長的時間試探我們防禦的弱點……
  我最後決定面對他的挑戰。走至狂人面前時,我並未攜帶權杖。我開出條件,請他們放走人質,待允諾完成,再告之權杖位置。
  想當然我立刻被綑綁起來,掛在樹上,狂人直接行刑,要我屈從。指甲逐一拔落、被尖茅刺穿身體,不至於立刻受傷,但倍受流血之苦。他們大燒林木,讓我在冬季中維持最低限度的溫度不至於失溫昏迷,而我的堅毅不妥,終究逼得狂人不得不放出幾名人質,利誘相逼。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放過所有人,但能救幾個就算幾個。我繼續拖延時間,只能期盼被放走的人帶救兵返回--狂人知道這算盤,他越加不耐暴躁,將矛頭轉向剩下的人質。
  歹徒們挖出大坑,投入更多林木,燒起大火。在我面前,他一個一個地,將人推進去活活燒死。有忠誠的戰士,尖叫的嬰孩,大腹臨盆的婦女、多年的親信好友,以及心靈相犀的表妹--狂人已摸透我的底,他清楚且冷酷地知道每個人在我心中的份量。
  狂人把他和我都逼入極限。我崩潰招認權杖的位置--然而只有我知道,在會臨前,我已解開所有枝條束縛,拆解權杖歸還大地。不會有人分得出神聖的鷹羽及一般鳥羽的差異,古老將朽的物品皆散入風中,已成追憶。
  當今不比古早,我在更早之前就已思索權杖的去留。因為私下,已有不少族長希望拿回自己族內的鷹羽。若要讓古老忠誠的信念交由現代人的私欲糟蹋,不如全歸為塵土。只是我沒料到,自己竟然真的成為那最末的終結。斷了傳承縱然令我悲傷,但人們未來不將受操控,更令我堅信篤定。
  當人已燒盡,搜尋者空手而返,狂人下定決心要我付出代價。至少要讓援兵見到他如何凌駕於神諭者之上。
  我的指頭被針穿入數個洞、身體遭受大小不一的烙燙。狂人不准我立刻死,他拆人用鈍刀(切不斷肉只能連扒帶剝),從左腳開始,一吋吋割下肉片,避開大血管,讓血慢流,並以特殊草藥調製的酸辣液體,每割一吋便潑一遍。
  營火繼續燒,溫暖我的肢體也承受千刀萬剮的凌遲,左腳挖至膝上再換右腳(此時我的知覺幾乎麻痺),然後用相同的手法剃下我的頭皮。我拒食以加速死亡,失去至親之後,已讓我再無可畏。
  若非一位打瞌睡的守營者忘了保存營火,我的苦痛或許會漫長地直到那位親身營救的族長目睹為止。斑繡鈍刀的汙染,使我連日發燒失魂;當冰雪覆蓋我,猶如上天的恩澤平撫所有疼痛。
  我感覺自己浮入半空,當晨光降臨,狂人見到我冰冷的屍首,如其名瘋了的嘶吼暴怒。他殺了守營者,我冷冷地瞧著他不甘願地繼續對我的身體凌虐:亂砍亂劈,肢解餵狗,挖掉我的雙眼和生殖器(男子氣概的象徵)啃咬洩恨。
  我倒從容地托臉扶頰,瞧他能比孩子的胡搞瞎搞,可得出多少創新?我的臉皮已被剝了一半,剩下的神諭者的刺青被火燒毀或遭到劃開,相信來營救的人看到無從辨認的模糊血肉,也會懷疑那非我本人吧。就這方面而言,與其讓人們見到神諭者的慘死,不如讓他們相信我已施展神蹟成功逃脫,帶著鷹羽權杖消失無蹤。
  最後是潔希冒出來,看不下去地把我拖離現場,周邊有許多的印第安祖靈對我深深一拜。也就在當下,全知的本靈包裹覺知,挪哈瑪/Mulo合一,對挪哈瑪這世下了註解:
  人性再度變革,而挪哈瑪身負是否傳承古老教條的必要。在評估之後,得出實質的權力(鷹羽權杖)將成為挾持群眾的負面推力,與其流傳成為部族間起兵相爭的藉口,不如當下銷毀,這世即成為最低傷害的停損點。
  看完這段故事之後,小湛心輪超悶的 ="=
  不過還好,別痛就能慢慢來處理了。回首此事只是療癒的前置準備動作。
  也才理解,為啥我看到戲劇或小說中,關於酷刑的描述都有種放空的感覺:
  "老子再慘的侮辱都嘗過啦~~這算甚麼阿。",真是的orz
  然後關於狂人的性格,小湛看到是被魔所誘。那魔以吞噬人的負面情緒成長,當時挪哈瑪很有靈性之光,魔垂涎欲滴,唆使狂人更凌虐地讓挪哈瑪崩潰;不過到後來挪哈瑪整個麻木,靈魂飛離身體時魔沒辦法逮住(印第安祖靈不足以擋,是更多的仙佛罩著 <好感謝),氣了個半死,就反映在狂人的作為上。 div="">
  沒想到也牽涉到靈界層面的運作呀......而魔的出現,也只是反映時代的業力重新調整的平衡中,必經的階段。
  後來,
  釋懷左腳的疼痛,繼續往下拉筋,小湛終於挑戰成功,可以順利地彎身手掌貼地,跪著後躺在腳尖上也能平貼地面,超感動!眼下只剩劈腿這難關了,加油! 
留言: 
Jacky Chen星期三, 1月 08, 2014
嗚喔....看的好痛= = 感覺畫面超驚悚 看到這篇剛好讓我想起以前想問的問題 接著有請哆啦A湛~
關於魔...到底是什麼? 是一種必經的現象 是一種靈 還是一種意念?
世界上這麼多的痛苦與惡意加諸在人們(動植物)身上 難道都是命中注定 都是前世因果 都是龐大計畫中的一小部分?
小湛的地球人生與靈界觀察日誌星期三, 1月 08, 2014
哆啦A湛XD,腦中想出把Mulo掏出口袋的畫面哈(Mulo:別這樣玩我= = )
魔是一種執念、負面情緒等等的聚合意識體,而我正好在寫相關文章,這禮拜內應該會發表出來,並再加上"神諭者"更高層藍圖的規劃原因 :) 
2014年1月20日 星期一
[回溯] 波斯王儲
完整
  這個故事突發其來,是小湛在車上和Mulo及高靈們聊天時,右肋骨突然一陣深痛--我頓時沉默了下去,恍惚中似乎見到一面白亮的刀刃沒入傷口,而刺我那刀的則是非常信任的好友。
  訪客們繼續哈拉著絲毫沒注意到小湛的僵滯,待喘了口氣,我才弱弱地阻止:"各位……不好意思,我現在沒辦法分心,讓我休息一下。"接著轉向扶住我的Mulo:"怎麼這麼突然,這世不會也很悲慘吧?"
  "先別問,妳先調養一下。前世待會兒再看。"Mulo安慰。
  好吧,我現在也沒心力去查資料,呼吸整個卡住,痛死了。只好坐穩放空冥想,攪動氣場觸碰傷口,感覺那兒的細胞全部驚嚇地哭泣--難以置信、被背叛的痛,覺得自已永遠沒辦法復原了。
  老天,各位弟兄們,都幾輩子過了,別再掛念啦!
  這次的傷突然被擠出來,應該說毫不意外地,是和周末帶團有關的回饋能量,正面的力道把膿瘡擠出來……不管幾次我都不會習慣的。(眼神死)
  小湛努力地告訴細胞們別擔心,祂們還不安地縮起來--又一陣絞痛。差點飆出髒話。趕快再放空心,直接請醫療團隊接手處理,告訴傷口說,痛痛要飛高高囉~不會再痛了!祂們半信半疑著,似乎有那麼點成效。
  再請更濃縮的光降來,撫平恐懼等情緒,請祂們放開那些汙濁毀壞的記憶……換手擁抱香香甜甜的天堂光輝,細胞放寬心,釋放出來的黑沫像沙塵集中往上盤旋,感恩眾高靈的協助。
  小心翼翼地再看往傷口,已是新皮出癒的模樣,應該能調閱資料了吧?
  小湛深思,回溯自己的模樣。
  事故發生時,我17歲,正是活潑好動的青少年。黑髮藍眼,是波斯王朝的第四王儲。名字聽起來近似穆哈薩。當時我一身輕便白衣,戴著白頭巾,騎著駱駝和朋友去附近的沙場比賽。
  那位朋友是皇宮內的侍者,是我的宮殿處專門拂塵的人--他年紀和我最為相近,也因為從小入宮的關係,只要大人不在場,我們都會鬧在一起打滾。我甚至會唸書給他聽,教他書法寫字。
  當他提出賽駱駝時,我根本不疑有他。遣開侍衛後,我們毫無地位尊卑,像往常的一天,艷陽高照,他竟然重心不穩地從駱駝上摔下來,我嚇壞地衝上前攙扶他時,他竟捅給我一刀,面色哀傷,雙手顫抖地說:
  "四王子,我對不起您……是二王子吩咐的,他們認為國王會立你當王儲,我是被逼的。"
  那刀面更深入,我無法呼吸,亦升起絕望的憤怒:我才不會死在這裡,死在你的手上,和他們的計謀之中!
  我踉蹌一退,扭身錯開刀的失力,踢開我曾以為的朋友,用憋著的那口氣朝侍衛大吼。那年紀相仿的少年跪倒在地,他面色慘白,’知道他會面對甚麼。而我轉過身,壓著傷口,迴避侍衛們抽刀將他碎屍萬段的畫面,我頭也不回,無聲流淚。
  那天之後,我知道我無法再保持年少的天真,我必須正視宮廷的險惡內鬥。我們共有23名兄弟姐妹,但我的國王父親有逃避政事的傾向。他特別喜愛我,因為我縱然聰明,更喜歡唱歌跳舞,逗大家娛樂,可分擔他不少煩憂。也因此,我成了兄長的眼中釘。
  在被背叛之後,我才學會避開那些笑裡藏刀的長輩,我變得神經質,在旁敲側擊的打聽中,不禁心冷地發現:前三位兄長早已找好各自的靠山,有與宰相套關係的,有與外敵私信協調的,也有操作後宮混淆父王理智的手法。
  我沒辦法再待下去,尤其在一回酒後,父親笑呵呵地醉言道,說我若成為史上最擅於歌舞的國王,肯定吸引全世界女子的欽慕--嚇得我魂都快飛了。
  我無法留下,這念頭多麼讓人悲傷,但我勢必得走。同時我也知道,其他王子將派兵暗算我--幸而我平日到處遊玩學藝,四處結交好友,自行規劃了官道之外的路線。我以護送商隊之名向最愛的母親與妹妹們告別,帶了親自挑選的衛兵,踏上往東的絲綢之路。
  過程多有顛波,我將隊伍分成數隊行進,有幾個體型相似的人穿上與我相同的服裝。當其他王子的追兵趕上,趁著對方尚無法確認目標時,我們反之開殺戒。奪去他們的武器與糧食、駱駝和馬匹,我又將隊伍重新規劃。有一隊將如期繼續朝東貿易,我請他們帶上我已戰亡的訊息及信物。其他隊伍將走別的路徑,擾亂之後可能再有的追兵。我讓他們各帶上不同的訊息,好讓那些人搞不清楚我的下落究竟在哪。
  在各方小城逗留的途中,我身邊跟了些忠實的部下,但沒多久我就覺得應該拋下過去的包袱,甚麼也別留了。我平均財富做資本,讓他們去貿易經商,然後再偷偷溜走。
  我會很多語言,加上能言善道,又有點盤纏,可說通行無阻。於是我獨自旅行,來到一處種滿弱小西瓜的荒地。那兒的風景突然讓我覺得"就是這裡了"。我決心留下,教那兒的人如何到山腳下尋找水源,用錢聘工人鑿井,加上我曉得許多農業知識(好像當王子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都要學),便大方地提供所有的能力幫助當地窮人振作。
  接著我愛上那兒一名女孩,然而當我見著她起,她就臥在病床上了。我會為她唱歌,告訴她世界有多大,知識有多浩瀚,宮殿有多美,她的笑容比星空還美麗。我深深為她著迷,可惜她年紀不過十幾,未過當地的出嫁年齡,而她或許也還不懂戀人之間的愛為何。
  然而我繼續守著她,在村莊建成沒多久之後,她便虛弱地病逝了。她是個乖巧孝順的女孩,而她的寡婦母親也尚年輕,只比我稍大。我想我該照顧我愛的人與她的牽掛,於是我娶了她的母親,以應習俗就近照顧。
  後來我們有了個兒子,我的心卻逐漸從這村莊漂離。妻子瞭解我的心思,於是她放手讓我離去,並感謝我留下了一名孩子能繼續陪伴她。
  而我又走了,依然留下所有財富,揹起簡單的包袱,前往更貧脊的地方,成為絲路上的一名傳奇……我所經過之處將富裕振興,卻永遠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名,與來自何方。
  這世好灑脫啊XD
  Mulo笑說,這算是很難得的清淡人生。不過雖然如此,我對人會有很強大的戒心與不信任。這次上面的療癒,是希望我可以逐漸放下那世的戒備。
  希望如此囉,但是也不要太單純被耍啦 > <(認真) strong="">
2014年3月2日 星期日
【回溯】俄羅斯少年
乘載
  二月初Mulo就提醒小湛把月底的連假空下來,空下來果然是對的(躺)。這幾天都在睡>練氣功>打坐>睡>吃>畫畫>練氣功>睡>>>超級糜爛的休息XD
  真的什麼事都不想做欸,書也都翻幾頁又好想睡。生理期本來就是很快速代謝的時機,有形無形的整頓都濃縮在這幾天,睡到我都產生罪惡感了......
  然後也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夢,由於實在太多了,記得最清楚的只有2個:
  我是一名17歲的少年,我在住家當地一家馬場被聘作賽馬選手。因為年紀越大,體重和身高會降低馬的時速,這是我最後一年被允許參賽。在灰僕僕的天際下,有一頭淺棕色的馬匹被帶來我面前。牠叫做閃電,我們搭檔兩年多,我很愛牠,可是這也是牠最後一比賽,牠太老了。有人說之後牠會被買去幫忙耕種,或者成為騎警的坐騎,或者,被送去屠宰場......因為牠的後腿有點跛了。我不敢去想這個可能性。
  跨上牠的背,我戴上頭盔,俯身拍拍牠。
  這場比賽我無心暇顧旁人,一心只想感受這份當下--這份彷彿永恆的相處時光。我與我的閃電融為一體,我深知牠每個情緒中的細微動作猶如牠知曉我的。我目視向前,迎向牠溫熱冒煙的喘息、感覺腹下馬匹韻律時肌肉股張的爆發力,嗅著草地及濕潤泥土的香氣,以及冷風霜凍地直撲臉頰--也許我在哭,但我沒辦法理解那是感動或是最後一回的不捨。
  我們抵達終點,人群歡呼著卻像來自遙遠的地方。我顫抖地跳下馬,丟下頭盔和手套,捧著閃電的頭緊緊地挨著牠。這是我倆最後的相處時間,我希望永遠記得牠的氣味,牠蒸騰的體溫,還有告訴牠我多麼愛牠。
  後來我被拉走了,恍惚著,聽到這場比賽替閃電爭得下一場比賽的機會......但騎乘者不再是我。我的父親備感榮譽地將馬場主人給的賞金放在我眼前搖晃,我卻放聲痛哭,這點錢根本買不下閃電。而我也被徵招到外地工作,我再也看不到我的馬兒了。
  這是一份前世在俄羅斯的記憶,時間約在1828年。
  小湛醒時仍在哽噎。可是我在夢中成為那少年--當他閉緊眼,緊緊摟著馬兒的同時,小湛收到了馬兒的溫柔話語:"你永遠都是我的兄弟,即使我們不再相會,你永遠是我記憶中的珍寶;我也多希望你能聽到我的回應,我永遠愛你。" 
  好個跨越百年的訊息啊(淚崩)。
  這俄羅斯少年之後被網羅成為間諜,深入國家內部的鬥爭,效忠於某個公爵被指派暗殺許多政治對手(還當過兩年的芭蕾舞者掩護身分),後來被逮到被刑求,老闆不管沒人營救,只好憑著一張臉蛋色誘監禁者的妻女,好不容易逃脫到北方被雪覆蓋的深山內過著被追緝的生活,思考了很多關於人生究竟是甚麼的道理(也算是修行的一種吧?)......內容差不多這樣。這段是我另外再翻出來的資料XD
  持續奔跑的感受被帶入其他夢中。很意外的,這匹馬兒的祝福加持了小湛的夢境清理速度--接下來的夢我都是靠雙腿跑的,完全不覺得累。這夢中的我像特務一樣狂奔,一直有新的任務出現要去處理。場景是超巨大的灰色建築(工廠?)內,偶爾有人被困住,或者被攻擊我要去救援,還出現一些拿槍的機器人兵團是怎樣啊XD
  總之東閃西躲、解謎語拚出外星控制器(由一群古老被掩埋的外星雕像守護),最後還是難撐大局,工廠開始瓦解崩塌,線管流出噁心的刺鼻廢棄物,機器兵團也蜂擁而來......我到了下一關卡關上大門堵住前一關的危害,又是新的冒險開始,依然不停地跑、解任務、到處找辦法不讓環境被佔領/破壞......
  這個精力旺盛的夢在醒來之後,解夢得出的結果,原來是顯示我諸多過去世的奮鬥(濃縮)史,正在被快速地回顧然後淨化清理。因為內容牽涉了很多無形界的規則,大腦無法理解,就自行編織找出一條勉強可理解的脈絡,感覺蠻好笑的XD
  就這樣,連假假期眼看就要結束啦,明天又回歸日常了,真捨不得睡到自然醒的好日子(翻滾)。
留言: 
Raku星期日, 3月 02, 2014
我有時候也會做讓我百思不解的夢,很像小說劇情的那種夢,但都搞不太清楚有沒有什麼特殊意義還是是我的腦子胡思亂想,關於解夢小湛能給我一點建議嗎? 有點不好意思提出這種請求 >///< 拜託小湛了 ><
小湛的地球人生與靈界觀察日誌星期一, 3月 03, 2014
呃這個,有點難講呢,
剛開始是小湛排石頭畫時Mulo慫恿我來練習解讀,並再問老師校對其中的差異,找出自己的解讀脈絡;可以區分能量場的不同意義之後,不自覺地就能解夢了。有時候太隱晦難懂的我會再跟高靈們請教,或是耍賴皮要Mulo直接告訴我哈哈(不過祂不吃這招),總之,起頭最好有人帶著,比較能中立客觀啦。尤其是自己的部分。
2014年4月22日 星期二
小時後
女孩從高樓頂端看著底下的世界,透析人們的活動,
兀自的沉醉中,有著隨時躍下的衝動。
這就是我回顧幼年的感觸。
  近期的情緒是平淡無奇的,除了愛睏與懶散之外,一般生活上也沒什麼起伏與風波。若真要說的話,就是感覺太無聊了。這不是看電影或甚麼戶外活動就可以打發的來自心內的空虛感。
  在這樣如池塘般靜謐的氛圍裡,慢慢地有倒影浮現了。
  我認出了小時後的自己。
  不哭不笑,兀自緘默地坐著,極少與人互動。
  我端詳她,靠近她,帶著些微的膽怯與猶豫,還是進入了她之中。
  以幼年的目光與記憶睜開眼,深深地吸了口停滯的歲月。
  我想起我最喜歡紅色了。
  我喜歡那奔放狂恣的色彩,似乎可以填補內心缺乏的顏色。即使過紅的色彩帶著無可言喻的威嚇,像是陪媽媽去市場看到的豬肉筋骨;但我就是喜歡,我猜我的性子中也有那麼點剛硬無情的一面,對腥味的興致,我配得上它。
  但是更多的時候我並不瞭解自己。
  從幼稚園的時候,大家還在互相推擠笑鬧玩耍之刻,我已經走到旁邊拿起書本,靜靜地閱讀。即使我不識字,但我喜愛觀察文字的構造與畫冊的色彩。
  我不參予玩樂,因為溜滑梯盪鞦韆反覆的動作毫無意義,而且排隊還浪費更多時間。這使我更減少交際,對團體合作漠然。總是有人搗蛋不守規矩,而我寧願一個人行事。追求效率。然而多多少少,當每個人都有好朋友可以說悄悄話的時候,我很孤單。
  我很介意自己能不能爭取師長的目光,創作與美術似乎是我的強項,我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抓到訣竅甚至做得比老師還好。這對我來講輕鬆地如呼吸一般,可是在稱讚聲之後,我更期待的是把作品帶回家給爸媽看,希望他們可以在工作的空檔之餘說聲我好棒,但其實換來的可能是幾秒的注意力,然後說:「我很忙,別打擾我上班。」
  我發現我觀察人的心念是準確而恐怖的。
  我看著人們的眼睛說話,看人的肢體動作甚過於聽語言--大人們總不誠實,而且以為我和其他的孩子一樣容易受騙。我知道每個人最能表現誠實的舉止,像是園長的笑容是否與嗓門成正比,爸爸的激昂語調隨時可能帶引手指抓住皮帶--他總是有任何的理由來揍小孩。我熟悉他的皮帶甚過於他的外貌。這使我在成年後仔細端詳他,幾乎認不出這是我稱呼爸爸的那個男人。
  人們在說謊時眼神是猶疑的,舉止僵硬,我從小就認得了。於是我很少要求媽媽抱我,我希望的是出自真心的擁抱而不是敷衍。我一直都很介意人們是不是敷衍我,甚至敷衍他們自己。對於真心的擁抱,我想我或許期望太高了。
  更別說對同齡的孩子們,他們太單純的直話直說,渾然不覺做錯事會招惹一陣痛罵與體罰。我很遵守大人豎立的無理規矩,並知道反抗是不明智且會招來麻煩的,我情願偽裝成一個笨蛋,少說話,不要亂動亂碰,那至少會得到幾顆糖果當獎賞。
  其後我有測試自己的能耐,利用人們的某些慣性,以話語誘惑、推擠他們行事。我會裝得很真誠以至於大人難以懷疑,我發現我可以預料每個人的行事方法並適時地操作他們,露出破綻時也能立即嫁禍給不善辯解的人。我總是可以全身而退。這樣的成就感維持一陣子。
  後來我對自己感到害怕,覺得我似乎懂得太多......這似乎不該是五歲小朋友該有的想法。當老師念課本說世界有多麼美好,更使我意識到自己如此邪惡,怎麼會充滿對旁人的鄙視與操控?
  於是我開始逃避自己。
  不要聽心裡講的話,不要去感受自己的感受。我要變得和其他人一樣,往外看哪,跟著最受歡迎的女生我也可以加入她們的團體之中嗎?我可以假裝玩得很開心,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開心?假裝單純與不懂多麼省事,反正大家都這樣呀,學會敷衍很簡單,什麼都不要想,照做就對了。
  於是爸媽安心了,覺得我不是老師口中的自閉兒。
  他們的關注少了,挨打也少了,我很努力地用其他方式轉移他們對我的威脅。真的,我篤信我隨時會被父母殺掉,因為種種跡象都顯示他們的漠不關心、愛面子甚過愛我,以懲罰過錯的理由發洩情緒。諷刺的是,我又渴望他們的愛。
  我忘不了有一回,被同學排擠時靠在牆邊哭著的時候,說出:「我想回家」這四個字。直覺得知道不是現在的家,那家,是什麼?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總是很累很想睡,彷彿只有夢境才能帶給我徹底的安全感。我試過拿窗簾繩勒住脖子,但在最後遲疑了。
  其實我一點都不瞭解我自己。
  但是沒關係,因為我已經習慣不要往內看了。
  寫這篇文章,默默地回顧幼時的感觸,小湛紅著眼眶邊想著回溯的那些故事......累世的性格與傷痕,多麼深遠地影響即使還是幼年的自己呀?
  小時後的我被生肉的腥味吸引,回溯原因則看到,這是在原始叢林的人類社會結構中,象徵地位的力量--掌權者必須吃生肉來表示凌駕人類的力量。我為了要活下去逞強著遵守這風俗直到麻痺自己......今世的我也渴望受到父母的重視,便與權力地位有了連接。
  那些看透人心的能力,也都是為了要在一個一個險境中活下來的必備技能。
  我不在乎是否被多殘酷扭曲的信條隨波逐流,我只在乎活下來,只有活下來才有改變的力量。否則,只會在前期的抗爭遭到誅殺。
  個人自我的尊嚴與信條永遠比不上全體的存續......要先進入泥中,成為爛泥的一部分,才會懂得如何轉換自身帶起旁人。
  我記得,清楚地記得多世的苦難中,包含今世的幾段經驗,外來的疼痛與欺凌到了最後將使我達到無懼的感官--彷彿心中有團熾亮的白色火焰,那才是真實的我!任何肉身的痛楚都無法撲滅火焰,更襯托它高漲的勝利之姿!
  我的靈魂要求自己在每一世做最高效率的幫助行動,而累積的痛與經驗,則能在下一世繼續作用......因為人類的作為僅有輕重之分,問題大致上依然如此。
  小時後好多的為什麼以及懼怕自己的感受,都獲得了解答。
  同時也慶幸著,我沒有變成以前害怕成為的人。
  不忍苛責Mulo,只是多麼無奈。
   以現今的感受擁抱幼時的自己,有種陌生的疏離感。
  或許還無法開敞心胸相信別人,但我們都懂得什麼是真,何者為假;
  抱緊她,願意瞭解她,即使遲了這麼多年。
  我們可以練習讓靈魂的火焰在痛楚之外的地方燃燒......被寬恕守護的良善之地。
  相信我們可以活得很好,活得很美,更自在的生活下去。
=後記=
  感謝我家的長老們,陪小湛回顧整段故事,大家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情緒太激動的時候還頻頻求我先擱著,要適時地抽離別太沉浸下去,祂們看得好心痛,說根本沒必要把自己設定成這樣子呀。雖然這樣子說很欠扁,但是小湛覺得大家一起哭的感覺真好(欸)
  但也不禁懷疑,小湛自己想著小時後的壓抑就夠讓大家難過成這樣,那過去世不就......(某靈吸鼻涕地傳來一句話:妳才知道喔?)
  小湛四處尋找Mulo,看到祂默默躲在角落,拿著盾牌準備隨時準備被圍攻(笑)
  不過事實上,大家還是又罵又氣地忍不住抱著我倆哭呀。
  在害羞中,深切地感受到被關愛守護的幸福.......
2014年6月2日 星期一
【回溯】老和尚
練習
這兩天小湛上山下海,種田又清灘,真難想像前幾天虛的如行屍走肉的模樣。
  我發現上面的辦事效率真的很高欸,雖然大多數的祈禱對我們的日常沒什麼幫助(?),但是當我進入消極的低潮,對接二連三的課題與不知所以然的哀傷(浮出來的不敢看的前世回憶),覺得我怎麼被生活困在這該死的淺灘時,突然間許多朋友就約我親近自然,或者去運動舒展,帶回對生活在人群之中的喜悅感。
  在好久以前,我還沒開的時候,就有療癒師說我過去都是一個人......都是一個人埋頭苦幹著。後來能看到前世今生,也與Mulo相處之後,真的認知到:我總是一個人,那是因為一個人犯錯總比群體犯錯的好;把自己逼入絕境,才能做出更大的扭轉動力。只要犧牲我一個人,所有人都不會受苦--即使這是不可能的,但至少,把傷害降到最低了。
  講個最近看到的一世好了。勉強敢看的一世。
  看到的位置約是現今泰國、柬埔寨的中間位置,我是一名老和尚。當時政局不穩,究竟換了多少王,由誰統治,人民都不知道了。到處都是燒殺擄掠,無法分辨敵友;我們只知道拼命地逃難,躲避林地蔓延的瘟疫。
  我並不是特地求道才成為和尚。
  人們或戰死或病死或餓死,四處哀號遍野。但是生者需要撫慰,哭著抱著親人的遺骸祈求最卑微的願望.....才十幾歲的我再也不忍,拋下父親傳承的工匠器具,跟著和尚們念經。人們也不管你是正統的還是充數的,人們只能靠宗教成為支柱。至少仙佛菩薩可以帶我們離開苦痛的人生。
  我終生未娶,總掛念著死傷最慘重的邊境。見過各種生死,我也麻木地不敢奢望真否有仙佛菩薩保佑.....但是,倖存的人必須相信,他們才能笑中帶淚地告訴往生者說:"菩薩來接你了,走吧。"
  我不忍他們的笑也不忍他們的淚,人民的苦痛我能分擔多少?念著似乎毫無意義的經文?我如此無助且渺小,直到遇見失怙的孩子。逃難途中多少家庭失散,我經常邊誦著經文,邊牽起好幾位哭泣著的孩子,踏過一個又一個屍首。我可說是瘋狂地到處尋找,害怕漏失任何一個幼小的生命。聚集他們,帶著一群孩子們流浪。
  我願意在富有人家或軍隊前俯身嗑首數天數夜,無論對方是好是壞,替他們的家族禱告祈福,以換取孩子們的飽足與掩蔽;看多了人死無分老少、衣物首飾皆被掠取一空,生前的富貴與尊嚴有何用?再多的尊嚴都比不上生命的可貴。
  在這漫長艱苦的貧難流離之中,至少我自傲著,坦蕩地教導孩子們尊重所有的死者,經過戰場不偷不搶,用我們人身可得的勞力與祈禱謀生。當世局逐漸安定,孩子大了也能工作,我便教導他們除了誦經之外的匠藝、繪畫,及更多處世的道理。
  當我漸漸老了,體力不如以往,我四處替女孩們找歸宿、為男孩找工作,謙卑地願意付出擁有的來換取每個人的幸福。幸而孩子們都孝順地挺身而出,願意供奉我至終老。甚至也有不少男孩子,自願成為和尚,如我一般奉獻於世人。只是在我晚年,政局再度動盪,此時打著的是"滅佛"的口號。
  我曾經靠著自己一個人養活40幾個孩子,當地富豪憐憫,送給我山邊一處小屋住著。當地人們也善心地捐贈供奉,使得這間小屋改建成一處佛堂。當軍隊掃蕩,聽說這裡住著一群和尚便來屠殺。
  我們根本來不及逃,陪我的四名少年和尚慌張地問我怎麼辦,我雖年老、兩眼昏花,走路搖晃,但至少氣勢已磨練得穩。我說我很會談判,你們全躲到屋內交給我就對了。於是踏出門,我立刻反鎖大門,不准他們出來。
  迎面來的軍官見我獨自出來,大聲問其他人在哪裡?我慢條斯理地說,這兒就我一個老和尚,年輕人早就不耐世俗誘惑還俗了。我邊觀察著隊長的態度,他也是敬老的人。我們從劍拔孥張談到甚至帶笑。他發現我也不是甚麼正統的和尚,看過太多戰場也對佛祖抱有疑心,但他還是得回去交差,問我怎麼辦?
  我請他把大部分的軍隊遣走,對我這老頭沒必要花太多時間,最好還是盡快去搜其他的山,而我也給了一些模糊的錯誤訊息。畢竟人老了,記憶也不是很好吧。我們談到最後,軍官說這樣吧,老先生我捨不得殺您了,但您的廟一定得燒了。我冷靜地說不成,這裡是我數十個孩子的家,他們現在雖然各自有家了,但一定要有能回來相聚的地方。我可以把佛像都砸了,你明天就能見到了。
  軍官也不肯妥協,而我最怕他起了疑心搜屋子。而我那些年輕的孩子肯定會搏命相對,死傷慘重。這樣吧,我心一橫,告訴他說:我也老了,時日不多。要燒就燒我吧,別燒了我這珍貴的房子。你一定得答應我,替我的孩子們留個家。
  軍官打量我,爽快地說好。我在屋子前替自己堆起柴,邊告訴這年輕的軍官我看過多少焚人的慘況--戰場上確實如此。我需要一定的火勢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解脫,而我邊聊著他現在效忠的皇帝,過去的歷史與戰策,我因誦經而走遍各大戰場的心得--他聽得津津有味,聊到最後他竟捨不得了,再重複地問我,我是認真的嗎?他寧願燒了佛堂,再補助資金替我重建一個家。
  我心意已決,要他親自綑住我的手,然後我坐在柴堆上,讓他親自點火。軍官也需要見證者證明他完成任務,我也不想為難他。
  這年經的軍官看起來真的很難過,下不了手。
  但是他的部屬已經按耐不住了。我怕他的部屬會是隸屬其他政局的底細,這對我們兩方都不妙。於是我故意出言激他,軍官氣得拋下火把,火勢燃起,我被煙燻得看不到他的臉--隱約聽到他大喊:老先生,我會保留您的家,您就好好安息吧。
  我忍著不叫出聲,免得屋內的孩子聽到。灼熱的痛與窒息的熱氣在沒多久後便不再困擾我。當我感覺到自己不再痛苦時,已經漂浮在滾滾烏煙之上,軍官帶隊離去,而他真的遵守諾言,沒有闖入小屋,威脅我那些孩子們。
  傍晚時分,孩子們聽不到屋外再有任何動靜,終於打破門閂衝出來找我。
  當他們看到焦黑的遺體,個個錯愕地放聲痛哭。有人大喊著要復仇,跑回屋內拿刀;有人阻止說,那絕對不是爸爸的本意;場面混亂。我在天上憂心地看著,真想叫他們停止。
  出乎意料的,他們爭論之後得出的結果就是:當局是無法抵抗的,而他們也曾發誓不會殺生......但是他們可以殺了自己,以彌補愧疚。
  我錯愕地,看著他們一個個橫刀自盡。
  一股絕望又無助的怒氣,使我不願再看下去,一位菩薩在我身後守候,既憐憫又哀傷地想露出勉強的微笑迎接我,我不理會祂,淚流滿面,朝天上的其他地方而去。
  小湛看到這邊,心輪超不舒服的Orz
  話說,老和尚離世時還是抱持覺知的狀態,是在看著徒弟們一個個自盡後,惱羞成怒地不想再看,憑直覺往天上跑,才與本靈Mulo的整體意識合一。
  沒想到老和尚最大的痛,反而是看到自己亡故之後發生的事情:對人性的自毀感到哀痛。就這方面而言,人死了最好不再在旁邊哭到讓祂捨不得走.....真是血淋淋的經驗 = =  
  我在看到這兒時,試著療癒老和尚的覺知。
  他多麼痛苦憤恨,不想聽任何人說話。為什麼教導出來的孩子,竟然會做出這種傻事呢?那麼努力地養育,不是要他們輕易地毀掉自己呀。他沉陷在深深的自責中。
  小湛發現軟話聽不進去,怒道:"你憑什麼自以為能掌控別人?你把自己想得這麼偉大嗎?為什麼要把別人的決定全部怪罪在自己身上?"
  老和尚錯愕後,終於肯抬頭聽我說話,接受我從Mulo那兒抓下來的規劃藍圖--別人的靈魂是要和我們一起學習的,但是學習過後他們要做出何種判斷,不該是由旁人置喙的。
  那世的Mulo本來就在想,祂累世教導多少人,如果放手給別人去進行接下來的規劃會如何?於是就和這些年輕和尚的本靈達成協議:這些年輕人可以離開開始自己的人生,也可以選擇復仇,也可以選擇死亡--但死亡是難受的,可是人心就是如此慎密:良心的譴責與悲傷,也會造成這樣的結局。
  此世之後,讓Mulo和其他靈魂們對自己、對人類有更深一層的體悟。
  Mulo知道了:如果都幫人做到最好,那離開之後,會犯錯的還是會犯錯。必須要從其他的引導方式切入教導才行。這是非常珍貴的經驗。
  小湛一步步地讓老和尚放下罪惡感,接受Mulo的碰觸,去體會藍圖之外更多藍圖的規劃--承諾彼此靈魂進化的行動力。本靈不能主動干預覺知的行動,但是同層次的覺知可以相互引導,我很欣慰地感覺到老和尚逐漸釋懷,坦然一切。
  小湛覺得近期的時事也是喚醒了"群體屠殺"的潛意識恐懼。
  雖然表面上我很淡定,但我想應該很多人--即使頭腦不認為有,可是潛意識也會放出類似的傷痛,莫名的消極與緊繃。我是因為自己能看,所以找原因(不刻意找的時候就自己跳出來)就能看到。這種主動代謝方式到底好不好啊......
  總之,這兩天玩下來除了曬黑,心老兄也HAPPY的不得了。能量重新接地、接氣與接海的感覺真不錯,小湛專心起來也忘了收訊,滿頭大汗用力地工作就覺得人生沒白活(果然工作狂)。
  看海時,也發現到Mulo右手工作寫東西,左手抱著海靈--整個地球的大海意識體,是個淺藍與深藍、柔中透白的美麗女孩,我們在看電影看見台灣時就有接上了。
  我剛開始用Mulo的角度去看蓋婭也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後來我也覺得好奇怪大家不是都說地球是"媽媽"?Mulo才給我轉角度(到人身的層次),蓋婭就是名年輕媽媽的模樣了~~相對的,海靈在人身的角度看來也應該是名成熟的大靈,只是從我家的角度看來...又變成小女孩了。
  海靈像個精緻的娃娃親暱地摟著Mulo,畢竟好長的時間都沒相聚了。只是、只是,小湛看著看著也吃醋啦(喂),祂們倆還大笑,不過海靈也過來抱我之後氣就消了w
  我後來有問海靈是怎麼創造的?Mulo說,當初地球初形成時,海靈算是外來的某星球的小域靈,經過介紹便和蓋婭認識訂契約來管海,然後Mulo和同伴便引進外星許多含水氣的隕石下來......總之看了蠻多的畫面,小湛照往常有種:"我們家Mulo真的這麼厲害啊?"的懷疑感。海靈聽了嘴嘟起來,"妳不相信的話,就把Mulo送我啦!"
  什麼啦XDDD
  我心情超複雜的,卻只見Mulo害羞地捧臉說:"哦~No~妳們倆別為了我吵架!"
  "禁止裝可愛!"小湛受不了地說。"我要告訴大家喔!"
  "沒關係,大家都說我裝可愛很有萌點!我超可愛的!"
  Mulo竟然理直氣壯地說。
  = = 可惡,你們說,我到底要拿甚麼話回祂才好?
2014年6月10日 星期二
【回溯】英雄與樂手
沉重的夢
  心悶悶的,關於昨晚的夢境。
  醒來後回味,發覺又是一個前世的回憶。照老樣子,這當然不是第一次夢到了,只是以前的小湛總是束手無策。我到底有多少夢與前世有待淨化呀?(眼神死)
  夢裡的建築鮮明,古希臘羅馬式的許多方正格局,城市顏色簡約,煙硝味卻濃厚地瀰漫視線。
  我是一名青年,有個如兄長般景仰的前輩,在此稱他索里安,而我是謾黎。
  索里安是城中的大將軍,剛正不阿,行事如疾風斷絕,特性鮮明,因此豎立不少敵人。我在很小的時候被父母帶進索里安的宅院內服侍他的家族,索里安的父親也是一名將軍,他們是貴族世家。
  我與我的父親是遠在東方的波斯人,膚色較深,因為逃離戰亂來到北方,由於我父親曾擔任宮廷樂師的身分,連帶教導我擁有出色的琴藝及笛藝,因而受到索里安的父親喜愛。
  索里安只比我年長幾歲,我們兩個男孩總在父親們開宴會忙碌時跑到一邊去玩。索里安體格健壯,崇拜父親並熱愛戰爭遊戲;而我反之,我喜歡安靜地寫樂譜、奏樂器,使我們能夠黏在一起的原因,是我天馬行空的說故事能力。
  我和父親在流離的過程中聽過不少傳說,我和索里安倆個小男孩都崇拜傳說中的英雄,索里安說他要成為最偉大的英雄將軍,而我亦熱情地回應要成為他專屬的唱誦詩人。我們要一起記錄將來的和平盛世。
  我倆會一起發揮創意編造各種英雄情節,索里安總是往前殺敵的勇將,率領軍隊並保護我......那是我們單純而美好的童年回憶。
  隨著成長,索里安必須耗費更多精神與時間在各個領域的大師學習。而我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無名樂手,仗著索里安家族的庇護,也開始周遊國內認識更多樂師討教。只是我的才華有限,頂尖樂師何其之多,實在無以較量,也默默地接受自己是平凡且勉強能爭口飯吃的樂手罷了。
  當諸國戰火蠢蠢欲動,我和索里安再次相見已隔了20年。他已有妻室,也上過戰場,但他的面容卻憔悴且頹廢。
  索里安的父親被出賣了,全家族受到牽連,連我的父親也不例外。索里安因戰場有功而免去勞役,卻被拘限自由。
  我的外貌改變很多,所以沒被敵人認出。我暗中找到索里安,與他相認,他的自暴自棄令我痛心。連他的妻子都看不起他。
  我花了好多年,日日夜夜探望索里安、鼓舞他,激勵他,逐漸把他從酒精中解救出來。他永遠是我童年中憧憬的英雄,而事局漸危,國家需要有能之士出面解救人民。既然我的夢想難以成真,便寄託在他的身上。我重複地告訴他我倆的夢想,他一定要振作,成為英雄,絕對不能放棄自己的人生。
  同時我也四處奔走,到處請求,爭取索里安的自由。軍隊已經聚集在城門外,能逃的人都逃了,而我無法拋下被禁閉的索里安。
  終於還是趁亂中把索里安放出來了。
  可是城門已破,我叫他快逃,他卻跑回舊時家中尋找刀劍--我才恍然大悟,索里安早就瘋了。他瘋了,只想用殺戮及暴力討回他家族失去的一切,我眼睜睜地看著索里安慘死在敵軍無數的刀刃之下。
  而我也在不久被擄獲,被凌虐,死於俘虜營中。
  事實上,在小湛的查證中,這段記憶是借來的印記。
  所謂的印記就是別人的記憶,多數時候也附加了業,替當事者靈魂分擔一些業力消化,也是所謂的借業--輕盈的靈魂才可以降入人世,幫助地球。
  一般人很難分判印記與真實經歷的差別。但Mulo訓練小湛之後,我就能分出來了。
  首先就是個性。靈魂的本質。
  通常給予印記的當事者靈魂,會與借取者的性格類似--因此可以作為自誡,就像從圖書館借書,看完之後把經驗留在腦海。完整地複製在自己的經驗值中,但這不能成為成長的理由。
  因為面對事件,作出反應的是別人,不是自己。
  書看多了、實習多了總是要親身演練一番。徹底把學會的拿出來應用,確認自己是否真的瞭解透徹。只是借來的印記也包含傷痛,和靈魂自己經歷的一樣深刻。所以還是得適時地排出來。
  Mulo借這個印記範本,有大半的原因是為了解決樂手謾黎靈魂的無助。
  謾黎的本靈很煩惱這世,祂覺得成功勸服近在眼前,但怎麼無法解決索里安的心態?事實上索里安並沒有瘋,他只是想趕快表現他的能力而無懼死亡,卻忽略了敵軍之強。
  於是Mulo說好呀,我跟你借這個記憶,試著用我的方式解決。
  於是在小湛過去的夢中,總是看到自己在勸著索里安,無所不用奇計地誘惑及安撫,但每次都在最後看著被放出來的索里安,重蹈自尋死路的畫面。
  而昨晚的夢,小湛終於解決這棘手的問題了 Orz
  不過我竟然在醒來時忘記詳細的解決內容了哈哈哈哈哈哈囧"
  這個印記與夢充滿最多的情緒是自責與不甘心,無法放棄的友愛與掛念,同時也包括對局勢的絕望及渴望挽救的夢想。
  在夢裡面,一直以為要拯救的是墮落的索里安,
  直到放出索里安,並讓他平安地在敵軍來到之前離開城市,並說服索里安的妻子原諒丈夫......在這完美的結局,謾黎緊緊抱著索里安,兄弟倆互道感恩之際,小湛才意識到原來我解決的是謾黎強烈的愧疚感。
  不管怎樣能找到辦法解決真是太好了,除了療癒完這個傷痛,索里安和謾黎的本靈都有來道謝,感恩我們的解題......只是小湛我的頭腦記不起過關密碼,真的好可惜呀 T_T
2014年6月13日 星期五
發洩
光亮的守候
  內有負面情緒,還有些悽慘的回顧,請做好心理準備再看 =w=
  昨晚小湛去看牙醫。前幾個禮拜檢查不出問題,可是後牙齦還是好痠,這回檢查終於找到原因了--很久以前補的一塊結構掉了。因為和牙齒同樣顏色所以看不出來,牙醫也是找了一下才發現那裂縫。
  雖然進入診所就拼命禱告,緊張到診所內的精靈和天使都哭笑不得,重複再重複地安慰我絕對不會受傷的。可是在嗅到重塑修整牙齒冒出的骨頭粉碎焦味,我還是差點崩潰,屏住氣不敢呼吸。
  這真的很異常,我是連切食物、刀切上手指噴血都能冷靜處理,用衛生紙包紮後繼續切完的人。我膽子一向很大。  
  想知道是甚麼原因,但稍微感覺到那份記憶就嚇得迴避。直到補好回家,牙齒終於康復之後,小湛才默默地縮在房間回想。心從頭到尾都緊抱著我。
  我看到我是一名軍隊長。
  那是在刑求的過程--我被出賣了。是好友的弟弟也是我的下屬,他早已串通外敵,在我們埋伏行軍的危險過程中,間諜慫恿著要我講出這次任務的主要目的。他有很多充足的理由來說服,連其他同袍都動搖不已。但我早就懷疑有內奸,不願妥協。直到達成任務給敵人重創,返回的途中被敵方抓起,間諜站出來指認我,敵人需要更多關於我效忠的高層機密及其他的佈局。
  我是口風很緊的人,再多毆打都無法動搖我的心智。我的牙齒幾乎全被打掉了,臉也腫得沒辦法看清楚,身上多是骨折與烙傷,我還是甚麼都不肯說。
  一方面也慶幸,其他被抓住的下屬沒有理由被刑求,他們知道的不多,而間諜埋伏在他們之間也有了情誼,他會保護他們。
  敵方將領很是氣餒,憤怒地把我壓到鍛造武器的煉爐旁--
  看到這邊小湛真的想罵聲幹,難怪我玩魔獸世界怎麼就是不喜歡矮人的主城鐵爐堡,我討厭那燒紅的氣氛與鑄造的畫面。我恨這些所有相關的東西。
  一群人押著我,有根粗大的鉗子夾住我的左手掌,押入熾熱的鐵漿之中。
  即使體力消耗地再多再虛弱,我還是瘋狂的掙扎嘶吼,至少五個粗壯的大男人才壓得住我。我脅下的身體貼著高溫器皿也發出難聞的焦味,空氣充滿血肉與骨頭--熔解的味道。
  他們又把我推離,繼續質問,即使我涕淚縱橫還是不肯吐露。於是鉗子又夾住我,把剩下的手往下熔解,直到手肘處。高溫使得細胞急速萎縮壞死,不會噴血致死。這真是殘忍的折磨。我的左手沒了,他們換右手。
  我哭吼著幾乎沒了聲音,半是妥協地招認一些有的沒的資訊.....他們幾乎聽不懂。但努力地辨認著。我趁著他們專注的空檔,奮力挺身脫困,狠狠地一頭撞牆而死。與其被凌虐,我寧願乾脆的死法。
  他馬的這什麼鬼前世,人是有這麼變態嘛?
  喉嚨又糾結在一起了,心憐憫地說:"說出來吧,把妳所有的感情都承認出來吧。全都釋放出來。別為了尊嚴還是任何的顧忌繼續埋在深處,沒有必要。傷成這樣,不哭是不可能的。"
  好吧,既然這麼說了......
  我再承認前陣子讓我很痛的回憶。
  我是一名退休的外交官員。我有富足的生活,美麗的妻子和一個大兒子、襁褓中的小兒子、兩個女兒。由於波斯宮廷內鬥(我似乎總是在中東那帶輪迴)而灰心地適時收手,中年才娶妻生子,享受天倫之樂。
  只是過去的政治對手不放過我。當事局漸危,連超出當兵年齡的我都得披著戰甲挺身對抗外患時,勾結敵人的政治對手悄悄地引渡軍隊闖入我家,要給我最難堪的羞辱。
  我的大兒子在外地受訓當將領,妻子抱著小兒子去探望才幸免於難。可是我那兩個寶貝小女兒,一個8歲一個12歲,被敵人從房間搜出來,在我面前被一群男人強暴。
  幹他馬的一群人渣!!!!!!!(涙崩)
  她們都還是孩子啊!要侮辱我就對我動手,對兩個小女孩出手還是人嗎!!非得用強暴女性宣示你們的優勝嗎?幹!!!!!
  曾經摟著我、猴子似調皮地在我身上爬來爬去,抱著我手臂盪鞦韆,爭執著誰最愛爸爸,和我玩親親,笑得比陽光還燦爛的女兒們--
  如今,恐懼地尖叫,哭喊,大喊爸爸救我、爸爸救我--她們被壓制在地,下半身都是血,我卻束手無策!
  眼睜睜地看著大女兒奮力抵抗,結果被折斷雙手,劈下頭顱;小女兒的頭被埋入泥中,哭聲漸弱地窒息。我痛心地嘶吼,敵人架著我跪在地上,手臂也因為掙扎被扭得脫臼。
  而後續,我想,也沒必要看下去了。
  勉強可撐得上安撫的是,當隊長那世確實只有我受難,其他隊員被關了幾年後就被救出來,除了幾個水土不服去世的,大多數人都無恙;而外交官那世,因為我家是先被攻擊的,對手花了很長的時間在折磨我,因此僕役有機會通報其他官員,緊急匯整軍隊把叛軍及敵人打出城外,而免掉首都被佔領血洗的危險。
  前天聽到自己累世的不同哭喊與怒吼,內容多是絕望的控訴:「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嗯......也真的怨不了別人呀......現在看起來都是自找的,在亂世中成為標靶吸引攻擊過來(撞牆),沒辦法忍受別人的受傷,所以只能自己接住,可是又痛到受不了。
  在釋放的過程中,也一直出現「好想死、好想死」的無力悲憤。
  可是都不知道死過幾回了,還是沒辦法釋懷呀。(捂面)
  大概是這樣吧......小湛最近累積的壓力,多半是這些沉重的傷痛。吐露出來總算好多了。
  實在累癱了。
  心的形象,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大人,散發母親的氛圍,光暈朦朧,而小湛不過是個小孩,趴在祂的大腿上休息。心彷彿是未來長大、無盡的我(好難形容),但是也充滿疲憊......心摸摸我說:辛苦了,謝謝妳。
  突然想起了,好幾年前的第一次分手。
  雖然是我甩了對方,自己卻哭了兩年,因為知道性格差太多,我們愛上的都是對彼此的幻想。不要再繼續拖延下去耽誤到誰了。只是,捨不得呀,捨不得。這樣的捨不得也讓我害怕。我快要失控了。
  小湛心底冒出了想法,默默地告訴自己說:
  "我不想再談戀愛了。反正世界上幸福的人很多,不缺我一個。"
  當時有些聲音,很朦朧的彷彿隔好幾道牆,有很多人大喊著以及憐憫著想要安慰,小湛認為那些都是自己的妄想而不理會。如今想起來,是自己的團隊呀。就算祂們不是來自晨星故鄉的家人,而是地球上認識的朋友,那關愛的心還是相同的。祂們大哭著抱緊我說:"不是這樣,妳還是可以擁有幸福!妳值得配上幸福!"
  然而過去累世的陰霾還是揮之不去。
  潛意識記得自己總是經歷不幸的遭遇,羨慕幸福的人,羨慕到期待落空而徹底灰心;習慣承受痛了,痛就是我的一部分,所以不幸也沒甚麼大不了。
  心捧著我哭累的臉,溫柔地說:
  "這次不同了。我們的藍圖不會再這樣下去了。可以把之前的話收回來了。"
  "我......我值得擁有幸福。"小湛在猶豫很久後,講出這句陌生的話,淚腺又潰堤了。
  "我可以獲得幸福的人生,成為最幸福的人。"
2014年8月17日 星期日
出生前的記憶
旅途
  在一次的靜心中,白光世界內,看到自己是個小天使。
  不同於看到靈魂初誕生期的那種久遠的感受--這是很近代的,新鮮的氣氛。
  這裡是地球天庭上,輪迴部門準備好投胎的小天使們的聚集地。而我是本靈Mulo為了配合這世肉體創造出的覺知小朋友。本靈們不常出現,因為天上有許多工作,就算來了我也不認得--頂多覺得,好熟悉。我的記憶體是新創且空白的。
  有位女天使,翅膀好大,周邊早已經圍滿一群小天使。她親和的微笑,呼喚我這世人身的名字:"蘋--過來,來吧,和大家一起玩。"
  帶領我的這位大天使叫作摩娜。
  我們什麼都不懂,會單純喜悅的尖叫與跑跳,偶爾會有工作,像是把零散的黏土拼回去,或者把灰色的圖畫紙畫上顏色,這些都是幫忙地球修補能量的工作。大家都很熱衷參予,奇怪的是,我總是力不從心。大家想唱歌或發言,我還可以投身其中;但是一起跑步,或著去搶新奇的工具時,我總是跑最慢。在動態的活動中,或著長期需要注意力的狀態,我經常忍不住打瞌睡。
  不知道為什麼,好累。
  身體總是沉重的。
  在某次的迷濛中,隱約看到摩娜正憂心地與一名白天使講話:
  "--她的能量好薄,好淡,是業力的影響嗎?但業力不該能影響還在培育的小覺知,頂多是人身胚胎......我很擔心。Mulo,你是否該多關照這孩子?我擔心她捱不到出生。"
  白天使靠近我,抱起來。我不認識祂......恩,也許認識吧?有時候會有很多天使來探望大家,祂不常來,但只要祂來我就會覺得好安心。我溫順的任憑祂抱著,傳來些能量,編織了些什麼。我變得穩固,沒那麼想睡了。
  "這樣就好。我先去忙了。"白天使說,轉眼不見蹤影。摩娜懊惱地嘆了口氣。
  聽說Mulo在隱藏身份時,還是靠自己的能耐在地球天庭上得到高階主管的職位。所以忙得不得了。
  可是我總是好睏和好累,有時候工作到一半、跑到一半突然睡著,叫都叫不醒,小天使同學們嚇得趕快叫摩娜老師來。某次我醒來,聽到摩娜的抽泣聲。發現她抱著我,邊做著那白天使對我做的事一樣。我不懂她幹嘛哭。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讓自己這麼痛?"
  摩娜哭的好難過,小天使同學們都不在旁邊,似乎被其他的大天使帶去玩了。以前我們有的人搶玩具搶輸了,或者摔倒了,摩娜都會微笑的鼓勵我們不要放棄,轉個思考就可以快樂起來.......這樣的摩娜,怎麼會哭呢?
  白天使突然出現,不太高興的靠過來想把我抱走,但是摩娜更摟緊我。
  "你不能這樣,Mulo。我連接她的能量場,讀到你現在的狀況--你需要好好休息啊!怎麼可以繼續當人身?你在執著什麼?她真的能好好的活完一生嗎?不會半途就因為你的狀況煙消雲散嗎?你必須為她也為自己著想呀!"
  "別這樣,摩娜。我有我的規劃。"白天使聲音雖然溫柔,態度卻很強硬。
  "拜託了,就當作我求求你......."
  "這是我的事情,請尊重我的選擇吧。"
  摩娜低下頭,不情願的把我交給白天使。摩娜抹著眼淚默默離開。
  後來白天使出現的時間多了,定時幫我鞏固能量,在我可以振作精神想玩祂的長髮與發問時,又匆匆離去。其後,有另一個感覺跟祂很像的白天使也來探望,祂會花比較多的時間替我鞏固能量,有時候會對我笑,雖然有點難過的不捨感覺。祂比之前的白天使溫柔多了,我比較喜歡祂。聽說祂就是我將來專屬的守護天使(潔希)。
  這時候,小天使們身邊經常出現陌生的天使,自稱是將來的家人與團隊人員,我記憶力不好,應該說,我能保持精神好就是難得的事情,除了守護天使之外的都記不得。
  大概在人身胚胎五個月大的時候,我被守護天使帶入凡間。我們直直往下墜,來到一個好沉重,很不舒服的地方。守護天使說,我在被創造之後就有被帶來幾次,但每次下來我都會睡著,幸而目前我的狀況不錯。祂說這是定時的錨定校準,很快就好了。
  當我看到我未來的母親--可以感覺到那密實沉重的軀體內,有另一塊與我呼應的光芒。我懼怕不想靠近。那太親密了......認出那就是總是把我往下拖的力量。
  守護天使好說歹說,我哭著想跑回天堂,可是白天使過來了,祂根本不來解釋那套,直接把我往婦女的腹中塞進去。我嚇壞了,緊隨而來磁鐵般的吸力把我捲進去,我好痛,我不要待在那裏面!這裡好冷好孤單,我在一團混水裡面攪動--但白天使繼續壓著我(我又氣又怒卻反抗不了),直到那排斥的不適感慢慢緩和,我逐漸能忍受這環境的壓力,被受限的感覺變得新奇。當我試著去感覺這異樣的擺動與感官,白天使又忽地把我抽出來,我哆嗦著被放到守護天使懷中。
  "如果以後都不乖乖地進去,會流產掉喔。"白天使沒好氣地對我說,又離開。流產是什麼意思啦?我對祂的背影扮了個鬼臉。
  後來,守護天使定時帶我下凡間跟肉身固定調頻,剛開始總是難受的,當守護天使說:"如果妳再不配合,上次那位就會來喔。"我就只好聽話了。
  (Mulo祢這個大壞人,居然在我未出生前就給我植入陰影="=)
  這狀況一直持續到胚胎8月大左右,我逗留在凡間的時間多了,守護天使說不能再常常回到天堂去。因為我的狀況不穩,我聽了好無奈又無聊。我想跟這個身體的媽媽說話,但她聽不到;我會跟她的靈魂講話,但她的靈魂說,我出生以後祂就不能跟我溝通。因為我必須用新的感官學會世間法。
  只要我有機會跑回天堂享受輕盈的滋味,發現同一批次的同學們數量減少,有的已經誕生了,大家還可以結伴下去看看祂;但更多時候,我們還是得開始複習一些基礎的人間法規則,聚在一起總是比一個人待在下面的肉身好。
  當我確定要出生時,掙扎著不肯給守護天使抱下去,說什麼都不肯了!直到白天使再度出現把我扔下去,我大哭著想逃走,然後就誕生了 =_=,根本走錯路。根據媽媽的形容,說我根本下蛋似的狂衝,才陣痛沒多久頭就冒出來,醫生還在戴手套大叫:「別用力!忍住,不然就掉到垃圾桶裡了!」(幸好沒有)
  小湛後來仔細回顧這不可思議的記憶,發現我在跌跌撞撞的時候過來幫助我的小天使,有的是我學長姐、還有很多同學--沒想到我們的緣分那時候也存在了(不包含本靈之間的累世經驗)。
  我想這也解釋了為何,小時候媽媽說我是最好帶的孩子的原因。只要給我一支筆一張紙,或者一本圖畫書,我就會乖整下午。睡覺也不會亂翻。
  因為很累,發自靈魂深處的疲倦。
  後來我只要聽說誰家的新生兒很好帶,很好睡,我就一陣心酸。天知道這孩子過去世累績多少的疲憊與不適?以至於來到新身體中得安睡調養。
  在寫完內在防禦的軍人這篇,對於身為人的渺小及無能為力,愧疚的靈魂的自我懲罰:願意遭遇並承擔那些最不幸的人的苦痛,想尋找辦法改變世界,但卻總是停不了人性重複的戰爭。
  雖然看起來是無底坑,不過嘛......畢竟都是累世過去式的狀態了。
  如今小湛和Mulo的緊密相處與合作之下,持續的看著一個藍圖又一個藍圖之上的宇宙規劃,見到了好多從未想過的觀點,到後來問Mulo對於當初自己跳下地球體驗的感想,Mulo苦笑說:
  "真要講起來,是沒有所謂的意外狀況。所有的失控都是當下那層面的課題--給予壓力,做出選擇。選擇就是自由意志的象徵,願意自主地採取行動,成為主人去體驗未曾經歷的關卡。但就算現在的我把已知的了解告訴過去的我,我還是會做同樣的笨選擇......."
  接著Mulo若有所思,抱抱我說。
  "總是有苦盡甘來的。我就沒料到妳能在與我接觸之後,看到那麼多過去的慘況還不會恨我,並願意體恤我。這一趟路走來很辛苦,最末有妳支持,我無法形容我的感動。妳就是我最大的禮物。為了妳,我也會再做同樣的選擇吧。"
  幹嘛呀 Q_Q 這很痛的,別再來一次啦。
  "如果沒有壓力,靈魂就不會進化而沉溺於平順的際遇中;改變本身就是苦的,不被了解,所以才更需要被瞭解並體驗其中。一切都是旅途中的風景,我現在不也還活蹦亂跳的?對容納廣大的靈體來講,傷可以被稀釋;但肉身就不能了。也為難妳,還得繼續處理舊能量場剩下的傷痛。"
  Mulo親了我的額頭一下,說:"別忘了,一路我與妳同在,不離不棄。"
 寫這篇文章時,理所當然地連到摩娜姊姊了。她早就沒有當照顧小天使的團隊老師了,聽說某些原因和灰心和Mulo的刺激對話有關(汗,不好意思),就轉職到別的部門到第一線幫助人類,中途有到天狼星進修。雖然比較辛苦,但她覺得可以直接地幫更多靈魂,所以不怕累。
  她光速奔來抱著我又哭又笑:"妳還活著、妳還活著!而且還長這麼大了!"(靈性與穩固度方面)
  我是真的差點瀕死嗎?哈哈 囧"
  不過抱完我之後,摩娜還是超不諒解Mulo當時的決定,超想打Mulo。Mulo也不好意思地感謝她當初的特別關照,兩人私下談了很多,Mulo還猛塞禮物,才讓摩娜消氣。走之前她再來緊抱小湛說:
  "所有照顧的小天使之中,我最擔心的就是妳了。現在我終於可以放下心,也饒過持續催促自己的一面......Mulo跟我談了很多,分享祂的心得。我很感恩有這機會與你們相遇。以後還要繼續保持聯絡呦。"
2014年11月2日 星期日
【回溯】水罐女孩
1102-你是被安全守護轉化著
  這次的回溯故事比較特別。
  是八月底回溯的故事,連續兩個月都不敢想起來,光想就會哭。現在終於有勇氣做下紀錄。過去回溯的慘況,小湛都會用第三人稱迴避談述。而這次的記憶太深入我的內心,烙印出今世很多的性格表現。我沒辦法再用客觀的立場保持客觀,這次,請讓我用主觀寫這篇記憶。
  也因此,內容的傷痛可能比之前的故事加倍,若有不適請關掉網頁。
  我住在一個大家族之內,由爸爸和爺爺當家,他們是當地聲勢顯赫的地主。親戚比鄰而居,加上叔伯數十位,以及各自成群的妻妾及孩童,人口浩大。光是我這家,我就有五個媽媽,在我八歲那年就有了28位手足,而父親仍然再娶或收購姿色美麗的女子。孩子生個不停,根本沒完沒了。
  我是排行第12或13的孩子,因為同時有兩位孕婦生產。沒辦法確定究竟是誰先落地的,也無法跟親生母親確認。母親終生關在牢籠內被人嚴密看守,她的舌頭被切掉了。她是奴隸,我也是。我只能聽別人如何評斷我,或評斷我的母親,來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種低賤的身分。
  我是個女孩,在男尊女卑歧視嚴重的地區,我必須靠服務這個家族才能活下去。
  三歲之前我尚能被家族接受,與一大堆的兄弟姊妹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三歲之後,我被交給一名管馬、驢、狗或者雞鴨等家畜的僕人照顧。只依稀記得託付我的那名婦人嫌棄的說,她們容忍我邪惡的眼睛和髮色很久了。已經沒辦法再忍下去了。
  生母是金髮白膚的女人,聽說是為了找東征打仗失散的丈夫而來到異域。在這棕膚黑髮的世界中,她這樣的女人是部族之間互贈的寶藏,稱呼為:金色的禮物。她被某位軍閥俘虜之後轉送給父親,成為第二任妻子。然而由於她的外貌令其他女人恐懼及嫉妒,藉著母親的掙扎與尖叫太過擾人,在父親的默許下使她再也無法說話,並砍斷雙腳避免逃跑,僅保留上半身,尚能盡女人應當盡的義務。後來除了我之外,生母還生下一名男孩。男性有價值多了,膚色等等也比較像其他人,婦女們便容許他繼續接受她們的照顧。
  但僕人同樣沒辦法接受我偏白的皮膚、淺金的頭髮以及灰藍的眼。可是小孩是家族的財產,僕人再將我交給一名瘸腿的老人。老人也是個奴隸,舌頭同樣被拿走了。老人是某名戰敗部族的貴族。因為過去過於高傲自負所以要給予懲罰,讓他得到最不堪的待遇。
  我不覺得老人對我特別好。他會聽其他的人使喚拿棍子打我,或著用手比劃,要我應該待在哪兒,做什麼工作,或別煩他之類的。老人隨身攜帶棍子,我很怕他。但如果我去找其他的孩子玩,或到遠一點的地方遊蕩,只要任何沒被允許的事情都會換來全身傷。
  家族商隊經常帶回新奇的事物與奴隸。許多剛來的奴隸不管女人或男人都會大叫與掙扎。我從小看著家人們處罰這些不聽話的外地人,摘掉他們的舌頭,或者拿鐵塊烙印。有些人膚色和我類似。偶爾家入會把我推到那些奴隸面前恐嚇我說:如果我不乖乖聽話工作,我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甚至,拿著行刑工具對我比劃,當我恐懼大哭,他們就會大笑,以此為樂。
  這就是為何我不敢反抗的理由。逃走是從未敢妄想的念頭。我也看太多想逃走的奴隸被捉活來活活燒死。連大人的下場都如此,更別說一名弱小的孩子。
  我沒辦法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受欺負後可以躲入母親的懷中,沒有人能擁抱我給予安撫。我只有一個人。除了恐懼,這是我時時戒備必須保持的狀態。
  我好怕死,好想活下去,為了活下去我什麼都願意做。
  被歧視、被排擠,被欺負,被毒打,都比死了的好。
  於是我被安排做最累的工作,從八歲那年開始。過去我尚可以坐在庭院中,遠離女孩們獨自編著草籃和簡單的工作,手停不了,還可以哼歌,聽別人說話聊天,假裝自己也是她們的一員,感覺平靜自適的小小幸福。
  八歲後的女孩們都要蒙面。但我沒有。她們不想看我那雙特別明顯的淡眼睛。要我離開離她們。我被安排去盛水,這不是簡單的工作。因為氣候炎熱乾燥,土地燒燙,陶製水罐也燙得炙人。村外有井,但數目不多,鄰家村人一下子就占滿了,尤其我這樣的孩子並不被禮讓,被推擠、插隊、奚落,是常有的事。而河水在很遠的東邊,家中人口眾多,水的需求非常大。與其苦苦等候排隊,每次拿一點水回家再被挨打,我情願到更遠的河邊裝水。
  可是地面灼熱得痛苦,我沒有鞋子。水罐很重,經常絆住我的步伐。艷陽高照到我捧著水罐的雙手和腳底都會燒出水泡。我必須快步跑到河邊裝水,奢侈的洗一下手腳,再扛著重負回去。扛水的時候不能亂動,腳底只能忍著灼燙,一步一步的走回家。大多時候我的腳底都是水泡混著血磨出來的。半年後,腳底總算長了厚繭。
  八歲以前老人會攜著我到河邊裝水,隨身帶著細樹枝,制止我的大動作以免摔壞水罐。老人順從家族中的每個指令。也許是早已明白若沒辦法把我教好,挨打的就是他,而且施暴者會更不留情面。為了預防老人逃跑,人們把鎖鍊繫上他的脖子與水罐相連。烈日烤著鎖鍊也燙傷他的脖子,老人無法喊痛,但我可以把布團沾水塞在鎖鍊與皮膚之間,減少摩擦和燙熱。
  當我第一次這麼做時,老人給了我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
  起初我的水罐比他小很多,我還是會因為疼痛而哭,然而挨打多了,也不敢哭了。否則汗水會更刺痛皮膚。有時後太熱,我步伐蹣跚,老人會把我的水罐抽走,放在他的大水灌之上,快到家之前還給我。經常我不忍心。他那麼老了,長期的粗活讓脊椎都折彎挺不直,動作僵硬又遲緩,臉上滿是痛苦與汗水。回到家,總是有些年輕人看他不順眼找渣,取笑著或干擾工作弄壞東西,藉此做為懲罰的藉口。
  比起那名不管家務事、也未曾問聞我的一家之主,老奴隸就像我父親的角色......至少,讓我能感受到一點呵護,不必如此戰戰兢兢。
  女性應該戴面紗的。原來我能戴著面紗裝水,但許多路人看不下去這麼小的女孩得和一名奴隸工作,知道我是那家人的孩子之後便替我求情。可是婦女們認為這工作很適合我,既然我是一名天生帶罪的白惡魔,就算有血親關係也無法化解,更不適合套用她們的傳統。於是我被剝奪面紗,剪短頭髮。她們洋洋得意的認為,我既骨瘦如財也不像個女孩,像個男孩就沒問題了。對在那環境下成長的我而言,是很難忍受的屈辱。女性從小一再被灌輸是男性的附屬品,女人不該隨便拋頭露面。一名同情我的工人曾壓低聲音對我說:
  「如果妳是男孩就好了。妳可以爭取外出工作的機會,憑勞力換得敬佩與好的待遇,或者逃走,到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可是妳是女孩。獨自在外地流浪的女性會被當做誘惑的惡魔得殺死。妳無法擁有工作除非妳有丈夫,否則妳就只能待在這裡,才能活下來。」
  我的生活除了恐懼之外,很少擁有其他的情緒。但我想,我適應得不錯。我逐漸可以習慣背水罐的工作,身體也適應不堪的折磨。後來我才知道,家人是可以給我推車裝水降低負擔的,婦女們則處處阻撓,我實在無法理解她們怎能如此痛恨我,說我必須要以勞動來償還天生的罪業?連為家裡做工的男人們都同情我的境遇,私下塞給我餅乾或食物安慰我。
  當老人去世後,儲水的工作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總是無法適時補充大量人口的需求而被打得滿地滾,在婦女們拿著藤條(之類的柔韌草莖)圍著我處罰時,父親剛好邀請客人來家裡作客,那名客人正好是贈送我生母的軍閥。我滿身是血和慘叫的模樣被他們撞見,被贈送而誕生的孩子受到這樣的欺凌讓父親顏面無光。
  一聲令下,我終於獲得一架小推車,往後的日子不必再扛著水罐忍受壓迫之苦。我突然可以擁有很多的時間,不必再疲於奔波於水岸和家之間的漫長路程。我也被獲准擁有一雙鞋,父親似乎注意到我的需求。他是我的神,我多麼感激、因此愛他,即使我也無法單獨與他說話。我經常在群眾中乞求獲得他一眼的關注,只要被他看到,我都能高興一整天。
  九歲那年,那些總是怨恨我的婦女,也由於父親新接了一份織布的事業工作,得協助確保出貨品質的優良。家裡的收入也隨著事業的茁壯,人口越來越多,裝水的工作換成男人們了,因為對水的需求已經大到必須用騾子載著貨車去裝水的程度。
  多年來我讓自己保持乖順的模樣,終於讓我換得沒這麼辛苦的工作。我被安排在廚房裡協助、挑揀穀物、洗刷根莖,顧菜園等等的雜事,雖然繁瑣,比起裝水總是輕鬆多了。我也開始渴望更多的自由與學習,我總覺得,我活著是有其他意義的,我應該學習更多有趣的東西。
  此時父親聘來一名家庭教師,教導大哥和幾名兄長讀書認字。當他們讀書、念誦,談到先知的生平往事,講述著大城市模樣,都令我著迷得不能自拔。我也渴望讀書,我好想學習。我好想知道這個家庭之外的其他模樣。知識似乎成為一雙翅膀,能讓我在天空飛翔。
  我想聽清楚,但掩蔽物很少,我屢屢偷聽被發現,這名家庭教師很憤怒,女孩學習他的教材就像在侮辱他的聲名,他向父親索償鉅款要求賠償。父親充滿抱歉地付錢了,教師也不再來了。而我被父親痛打一頓--他打得比婦女更不留情面,我才知道男人的力量可以多麼大。我的左手被打得骨折,有些地方還脫臼了,一些與我稍微親近的奴隸集資找來醫療者(產婦之類的),花了半年才醫好我。這段期間,奴隸們都很善心地為我分擔工作。我當然沒有休息的資格。
  也因此,我對父親的愛蕩漾無存,我開始怨恨他,也更確信了我只能靠自己才能活下來,不能奢望有任何一個人保護我。
  十二歲那年,我打算這輩子都低調地為這家族任勞任怨的想法,因為一件突發狀況改變了。
  那天是一場宴會的午後。這場宴會持續辦了好幾天,慶祝甚麼神的慶典之類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廚房得隨時備好盛宴端出去,光是準備一道食材,就不知道花了幾個小時洗淨或切理,我彎腰到差點站不起來。不只我,負責廚房的婦女全部忙癱了,狼狽地靠在廚房各個角落打盹。我腰酸背痛地只想好好的睡個三天三夜,於是回到專門給奴隸住的茅草穀倉。
  其實大屋內我有自己的房間,但和廁所大小差不多,躺下去就頂到牆了,我還得屈著身睡。這是以前擺放工具的地方。自從一名兄長把他養的黑狗放入我的房間,到處亂咬和撒尿拉屎之後,我就不想住在那兒了。婦女們當然會教導她們的孩子我是怎樣的人。這些兄長把搗亂我的住所當作新的樂趣。我多少還有些自尊不願被欺凌,光想到忙到天黑回來還得花時間處理清洗就頭痛,也懶得對抗他們。於是我通告婦女想搬到奴隸處,她們也不介意。原來我的住處也變成兄長養狗的地方。
  至少奴隸們對我還算客氣。我會在收拾廚房後,把吃不完的食物帶回來;還有由於我經常得打掃宴會廳,能聽到男人們之間分享的消息和故事、與歌謠,能夠把新奇的消息帶來供大家聽聞,化解煩憂痛苦,也是很重大的任務。我獲得不少友愛。在這兒自在多了。
  給牲畜吃的乾草就是我們的床,缺點是老鼠頗多的會到處亂鑽亂咬,有些奴隸不喜歡會抓來添菜,我卻覺得牠們是多麼可愛的小傢伙。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攤在乾草堆上,聽著老鼠窸窣的竄動。透過不牢固的倉庫枝條望著午後藍天,思考著:以往宴會結束後,親戚和客人們都在庭院內相互道別,暫時應該沒有廚房的事了吧?我提早跑來這兒休息應該不會被罵,我厭煩充滿蒸氣、潮濕的廚房了。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我突然被奔跑的腳步聲還有男孩的笑語驚醒,跳起來想找地方躲,卻來不及。
  兄長們跑入倉庫,我們面面相覷。
  我不懂他們幹嘛來奴隸住的地方,他們也沒想到這裡有人吧。也許是來亂翻亂玩的,男孩就這樣,總是到處惹麻煩。我趕緊低下頭想離開,但是突然有個男孩--是四哥,抓住我的手臂。他比我大好幾歲,並在去年結婚。他想起甚麼似的大聲吆喝,開心地要同伴來玩遊戲。這些男孩大半是親戚和客人的孩子,從二十幾歲到五六歲都有。
  我努力掙扎,編謊話說我是回來拿東西的,我得回去廚房幫忙。但是他抓的我好痛,他又把拖回倉庫內,拋到乾草堆上。我想爬起來,他卻壓住我。並叫某個人把刀拿來。
  看到刀,我嚇壞了。這絕對不是甚麼有趣的遊戲。旁邊較年長的人說這樣不好吧,卻還是帶著笑容說--我越來越不安了。這些男孩的臉上露出我無法理解的表情,一個一個圍過來,刀被拿過來放在我面前比劃。五六歲的小孩子吮著手指,也在旁邊不明就裡地笑著。
  有人稱讚我很漂亮,可惜是惡魔的孩子。也有一個人說,只要我別亂動就不會受傷。接著動手脫下我的褲子,壓在我的身上。強烈的劇痛令我放聲尖叫,他們卻像是聞到肉香的狼圍過來,更多的手制止我的肩膀,沒有人想救我,他們全部都在笑,每個人都想玩這個遊戲。
  他們都在笑,都在笑。
  我的痛苦總是讓家人感到開心,我不懂,我很害怕。怎麼好不容易在覺得自己的人生好轉之際--就又來了。他們的力量再次提醒我,我怎麼也無法反抗和掙脫,我永遠在迷茫的路上因為無法理解的原因被傷害。
  當他們離開時,我仍然充滿恐懼與絕望。我流了很多血,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警告我不能說。
  天黑了,奴隸們一個一個回來休息了,我躺在那兒繼續裝睡,眼淚卻流不停。
  然後,我突然憶起了小時候見到的畫面:
  那名女人,據說是我生母的白膚女人。我曾經被人帶到她躺臥的房間前,任何家族男人都能過來壓著她,左右兩側會有婦女按著生母,她也在尖叫和流淚。幼時的我很害怕不安,帶我來的男人則說:「如果妳不好好聽話,妳也會變成這樣。」
  我終於意識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和當時發生的一模一樣。從我的生母,換到我的身上。
  不管我做多少事情,無論我多麼乖巧地尊聽辦事,乞求被愛,遵守任何規則,這件事情還是發生了。我永遠改變不了怨恨我的人們。總有一天,我也會被砍斷雙腳,挖掉舌頭,躺在某個陰暗的房間,被男人們輪流強暴,強迫灌食著活過一天又一天。生下來的娃娃,若是女孩,將會重複我的人生--如果是個男孩,他會住在這個倉庫裡成為另一個奴隸。
  我不要變成這樣。
  隔日清晨,我去找一名婦女。不敢說出實情,只敢顫抖著、試著求救說,昨天發生了某些事情所以流血.....她只停下手邊的活,打量一下,扔給我一塊布,簡單教我如何處理。如今看來,以為是初經吧。但那時我根本不知道女人會有月經。我很挫敗地回去,懵懂地想,所以這是要習慣挨打之後,得另外再習慣的事情嗎?
  那一整天我工作時都心不在焉,下體依然很痛,自行抹了些藥膏。有詢問其他的女奴隸關於流血的事情,不敢提到名字,只敢說有男人對我做出這些事情。對方看似同情,卻搖搖頭沒多說。
  發現我的恐懼對旁人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很是挫折。過去的經驗讓我習慣接受任何的對待,這次卻不同了。我無法讓生母悲慘的模樣從腦中抹除,我試著去打聽她,聽說她現變得越來越虛弱,哭到雙目失明,由於失明的眼神很可怕,於是她們把她的眼睛用布條遮起來。我偷偷溜過去看,那根本不能稱作是人,而是披著白皮膚的骨架,虛弱地咳嗽顫抖著。這次不再限於叔叔伯伯,家中任何男人,連奴隸,都可以進去壓在她的身上。
  我再次被震懾了。
  之後,有些男孩會跑來廚房或者倉庫找我,露出同樣貪婪有所求的表情。
  我很慶幸我周遭總是忙碌的人,我不敢脫離人群,而我也一直想起那躺在床上任憑宰割的生母。我再也無法好好地睡覺了,意識到某些男奴隸喜歡睡在我旁邊不是沒有理由,我害怕異性的碰觸。而我下定決心,不會給他們任何一個人機會。
  我想逃,逃走的念頭揮之不去,但逃走之後呢?
  隨著長大,越來越多人稱讚我美麗可愛,男人、女人的表情都不可捉摸。我真想讓自己再恢復成不起眼的醜小鴨,他們的目光令我寒顫。生母在隔年去世,多年來她一直流產、生下死胎,早已虛弱不堪。她的屍體被白布裹著,似乎沒重量的被拋上馬車,運到村外墓地焚燒。
  更多男人的目光跟著我了。
  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我卻只能持續否認,騙自己說:「不會的,不會的。我從小在這裡長大,我不是金色的禮物,我不會被砍斷雙腳......」
  15歲那年,我端著飯菜侍奉父親,父親第一次正視我,竟露出驚嘆的表情。曾經我渴望他的眼神,這回我卻心冷地祈禱自己不要想太多......我垂著臉飛快收拾桌上殘羹,父親和客人不再討論生意上的話題。他們轉而評斷我的姿色,談到可能的婚姻,或者:
  「要把她送出去給當禮物嗎?」
  我雙腿一軟,差點站不穩。
  成為禮物會換得非常大的報酬,他們幾乎敲定了。我清楚知道父親的話是不可違逆的。所以將來我會成為別人家的性奴,被砍斷雙腳、拔掉舌頭,哭得再也看不到世界。
  我要逃走。
  與其變成那樣,我寧願被燒死,也不要凌遲般的折磨。
  我回到廚房,在準備飯後點心時故意多留了食材。正好這天廚房只有我一個人,我搜尋所有可得的資源,一個大罐子,可以裝水的小甕,做了簡單的麵糊,可以撐好幾天的乾糧;從被強暴的那天之後,我腦中總盤旋著逃走的念頭。那些不是空想,我想過各種可能性和困難,也預計了許多的準備。這回全部派上用場了。
  我再三檢視並重複著腦中的逃跑構想,不再後悔遲疑,明天就動身。
  我回去倉庫短暫瞇了一會,天還沒亮就跳起來,確認沒多少人起床,背上物資往外跑。多虧了幼時的訓練,我跑得飛快且負重量大,來到汲水的河岸,天才稍亮。我裝了水繼續奔跑,不敢逗留。我知道我比不上馬匹的速度。
  即使無法外出,但我經常聽到宴會上的生意動態,知道男人們描述的道路和捷徑,某些路的指標及特徵,還有眾多被抓回來的奴隸逃亡犯的錯誤,獵人如何追蹤獵物、用最有限的工具抓捕鼠兔,迷失了該如何在旱地求生;我學到非常多。我流暢地運用這些知識彷彿早已預習千百遍,不疾不徐地抹除自己可能留下的線索,繞過村莊,行走最崎嶇的地方,而我多麼耐熱耐渴,他們也想不到的。雖然我是一名從未離家的女孩,這趟冒險,我腦中不知道排演多少遍了。
  我在荒野內剪下了長髮,用布裹著以防豔陽,彷彿一名男人。我學男人低沉的唱歌催眠自己該如何在將來與人共處。我開始為自己編造許多理由,我並不想成為野獸一個人生活。我依然渴望學習,而男人可以學習任何事情。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幾個月,半年了吧?沒有追捕我的人,我大鬆一口氣。我似乎能夠重生,也許是時候回歸人群了。於是我往北走,往較富饒的地區而行,我進入市鎮。
  父親心情好時會給全家上下發零用錢,而我未曾使用。這麼多年下來,再少都累積可觀的數量。我開始打聽工作,給自己買新衣服,準備新的人生。我成為一名木匠學徒。
  這個市鎮中,像我這樣的混血兒不少見。我很感激沒人對我的眼睛顏色有異議,當我忙著工作,他們也是看我的才藝而非特徵。我很用功投身於事業中以至於老闆都想把女兒嫁給我,我倉皇地拒絕,老闆惋惜地付了一大筆錢贊助我的事業,於是我流浪到下一個市鎮。
  我不停的換工作換名字,甚至學習寫字,享受盡情嘗鮮的樂趣,扮演不同角色的人。但是逐漸的,未曾與人深交的我開始感到疲乏,我羨慕路上結伴蒙面的女孩,羨慕夫妻和樂的家庭,我在我的故鄉從不知道家庭可以簡單且幸福。
  於是我策畫了許久,在村外偏僻的地方買了土地和房子,告訴左鄰右舍說,不久後我會有個妹妹到來,她之前在故鄉照顧重病的母親,母親剛去世了,她只能來投靠我。而我得到外地幫一名富商工作,希望大家多關照她這名單身女孩。於是我可以理所當然地,盡情買很多女孩子渴望的漂亮衣物(笑),滿足這麼多年來的奢望。
  當我準備好後就換下衣服,穿上女裝,幾乎感動地落淚。
  我終於擁有女孩應有的人生,我可以重新開始了。
  雖然當女孩子又被拘限於工作能力,但是由於我很善於畫圖--我設計許多的編織花樣,供給紡織的女性參考。我之沒辦法參予她們,是因為過去搬了太多的水罐,我的手指已經因為灼燙而扭曲,關節變形了。縱然無法細膩的編織與打樣,至少設計師的工作,是極少數人能發揮才做得來。我的待遇一個人生活,也堪足夠。
  我很滿足這樣的生活,我擬出一封信假裝哥哥因為施工失事過世,想就此拋下男人的偽裝。有一名木匠常來拜訪我,他是我哥哥(也就是我喬裝男人)的好友。他常來關照我,為哥哥哀悼,而我原本就欣賞他,也知道自己的容貌不錯,頗有自信。兄妹長得相似理所當然,我若有似無的勾引他,讓他愛上我,於是我們相戀,成婚。那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日子。
  我第一次感受到被寵愛,被呵護,在那之前,我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會有愛......我是被珍惜的,我竟然能。丈夫成為我的全世界,我很激動地感謝自己當初願意逃走的打算。
  他是個善良、經常資助貧困家庭的好男人,因此家裡的經濟不是很好,有時候我真氣他的心軟個性,我們得撫養他重病的母親與待業的弟弟,而我們也渴望著孩子,所以我也只能在家務後依然持續設計的圖稿工作。但婆婆就像所有傳統的女人一樣,看不起工作的女人,認為工作的女人意味著她的男人沒有能力。但我不理她,丈夫也不在意,現實的包袱讓我們夫妻倆願意一起奮鬥,縱然婆媳的關係差,但我也習慣忍讓了,至少相安無事。
  兩年的時光飛快,世局越來越不好。西方和北方的戰爭逐漸影響到這些地區,物價上漲,弟弟決定出外當兵榮耀國家,而丈夫在之後,也隨著強迫徵招得離家。我很傷心,我們相擁告別,他再也一去不回。
  當婆婆也年老過世,我終於心死。
  這村莊已徹底落魄,四處皆是逃難的人,我在這兒繼續等了丈夫十多年,戰爭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我想他就算活著回來,也無法認得家在何處吧,已有大軍集結在附近,就要攻打過來了。我下定決心,再次剪短長髮,換上男人的服裝,回頭看了這個家最後一眼。這一年,我還不到四十歲。我還想活下去。
  我一直走,毫無目的地邊打工邊換取最低的生計。想順著人潮走,又要謹防不能被抓入兵營,是很難的事情。於是我再次獨自流浪,漫無目的地走了許多年,十幾年。我無法在野火燒盡的荒野求生,冒險參予過盜賊團,看盡燒殺擄掠並成為其中一份子,我只能降低傷害,悄悄地幫助被傷害也最無助的女人,因而學得一些醫療。只是有必要時也得裝狠殺人替自己占得一席地位.....充滿無奈,與疲憊。
  我在人群中流浪,看盡人生百態。最後順著奔逃的難民,我來到鄰近埃及的地區。這兒貿易繁榮,遠離戰爭。
  我頭髮漸白,老了,想要停下來。這年我六十三歲。
  我深刻覺得人生是由苦與痛構成的,美好總是一閃而逝。我不曉得這有何種意義,而我卻緊抓著甚麼不肯放棄。我不敢奢望,奢望總是令我痛苦和失望。在人群中,至少我得先有工作才能養活自己。
  我希望維持良善的品質,但這很難。當我是軟弱且退讓的,人們就會得寸進尺佔便宜,或者想打探我來自何方,姑且他們是否善意,但我多麼懼怕人們發現我是一名女人,家鄉的慘痛教訓和求生的十多年辛酸令我恐懼顫抖。雖然在這裡,某些女人可以不必戴面紗......但女人也需要家庭庇護,我沒有。我失去這一切,也是我主動拋棄的。
  我必須偽裝我自己,用暴躁與無理阻擋所有想親近我的人。這些暴躁也來自許多的自卑及哀傷:其實我是個女人,而我不願、也不敢承認我天生的身分。我又陷入了恐懼的循環,極度害怕被發現。我換了許多的工作,尋找著不需要與人群合作,可以長期獨處的行業--我成為一名漁夫。
  漁夫是很競爭的行業,而我又上了年紀行動比不上小夥子,捕魚知識也比不上當地人,是很吃虧的。但我卻找到了發財的訣竅。
  在淺水處的蘆葦河畔總是充滿鱷魚,大家都很怕接近那些地方而到遠處捕魚。我很喜歡動物,在經歷那麼多事情,我可說一點都不怕死。我花很多時間遠距離觀察鱷魚的動態,也許只是坐在船上,看牠們如何覓食與生殖,都令我著迷。牠們是充滿力與美的偉大生物。可能是最接近上帝的野性存在。
  我注意到,由於鱷魚的生活習性方式,使得魚群經常跟著牠們覓食,搶食獵食後的碎肉,魚個個又肥又大。但是鱷魚太密集的地方魚也很難長大,在經過反覆實驗與捕撈測量後,我選定了一處深潭位置,把家蓋在這附近的高處,離開鱷魚偏好的區域。即使遠離村莊,至少我能換得清幽和隱蔽的生活。
  我知道鱷魚何時上岸和下水,知道魚群總是藏在哪裡,或者隨季節和和水溫改變位置......我喜歡花時間觀察這些,捕魚的經濟壓力也不大,養活自己一個人綽綽有餘。我甚至會去偷鱷魚蛋,用船板敲打吃飽撐足、無力動彈的鱷魚腦勺,開心得哈哈大笑。牠們是我的好朋友,也阻擋想拜訪我的人,村中不少人稱呼我是瘋子。
  靠著特別肥美的魚、鱷魚蛋和孵育的小鱷魚,當我去村中買取物資,這些貨品都立刻銷售完畢。我被人們敬仰與嫉妒著,但我仍覺得生活少了些什麼。
  在一次大雨的傍晚,我被邀請到村莊附近的岸邊指導青少年捕魚,我已經被當地人(即使再古板排外的漁民)認可為厲害的大師了。我看著孩子們使力地練習收繩與拋網,沿著岸邊一排排船隻走,突然聽到隱約的哭聲。這哭聲既像嬰兒,又沙啞低沉地奇怪。我戴著斗笠(類似的蓑衣?很難形容,總之和亞洲款式的差很多)謹慎地檢查,繼續搜尋,來到廢棄的船隻中間,終於在船板中發現一名冷得發紫的嬰兒。
  我匆忙把嬰兒帶入村中治療,是名不過幾周大的男孩。我付了大筆錢請醫療者治好他,高燒了好幾天,孩子才退燒。醫療者之後告訴我,他發現孩子發育不良,聲帶也不似常人,長大後可能會有些困難的學習能力,並暗示我放棄孩子,在哪裡撿到的就還回去,任其自生自滅。
  但我多麼捨不得,結婚時我渴望一名孩子,卻失去了丈夫再也沒有懷孕的可能。我決定收養他,不再把捕魚當作興趣,而是真正的工作。
  我要撫養他長大。
  孩子平安成長了,確實如醫生所言,他沒辦法發音,行走也有些古怪,幸而相貌清秀惹人憐愛。我不會拿他和別的正常孩子比較,他是我的寶貝,我不會放棄他,就像不會放棄幼時的我一樣。
  我不打算讓他當漁夫,他是個男孩,我要他讀書,要他去認識更廣的世界,去知道全世界的知識。那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他可以做好多的事情,不必像我一樣躲躲藏藏。他在我眼中是最完美的。我花很多錢聘請老師來教導他,慶幸我能賺如此多的錢以此自豪著。卻不是每位老師都願意教導這不會說話的孩子,我吃了不少閉門羹,但我不放棄。
  我們之間似乎心有靈犀,孩子靈慧的深黑大眼在想甚麼,想要甚麼,我都知道。我好愛他,卻也不敢讓他知道我身為女人的秘密。這令我痛苦。
  孩子在我忙碌時會感到寂寞,想要同伴而去村中玩,也會受到嘲笑、被丟石頭。我包容他所有的壞脾氣和沮喪,持續地鼓勵他,並改編幼年的故事與之分享,孩子聽了很是感動。告訴他我的心得:雖然我們天生受限,改變不了身分與殘缺,但我們可以用學習和勇氣做出比別人更厲害的事情。就們就這樣相扶相持著,跌跌撞撞地走下去。
  我開始相信,我這輩子經歷那麼多事情還繼續活下來,就是為了遇見這孩子,撫育他,給他所有的愛與鼓勵,不放棄他。我非常感恩。
  當孩子長大後,雖然依然受限於啞巴和行動不便使得無法到外地進修和授課,但他非常地熱觀積極,也由於識字、能寫字的關係,得以到商行進行會計的工作。他認真地賺錢,並示意我可以退休,別再和那些恐怖的鱷魚周旋了(他曾經差點被咬到,從此之後怕死了,我卻在旁邊大笑),但我只是請他再多賺點錢,到時候討個好老婆。
  他不相信他能娶到女人,但我知道,男人有錢有地位就有這個機會,他都掌握住機會了。後來沒隔幾個月,他認識了一名遠方而來的商隊長。這位業主帶著美麗的女兒四處看世界,當他們交談時,我兒子是用書寫來回應的。他的字跡端正好看得令他們讚賞,而在深入交流,分享閱覽時,他們愛上了彼此。
  業主雖然對兒子的殘缺感到擔憂,卻有顆更開闊的心。父女突然來到我家拜訪,在之前打聽了我們家非常多的故事,也聽聞我的教養方式,更對我們父(母)子感到欽佩。我們交談許多,這位父親非常感動,說他走遍半個世界,一直在尋找能配上他女兒的男人。
  原來他以為對象是個王子,但他在經歷許多戰亂後意識到--再大的權力都不能保證他女兒的幸福。他欣賞我兒子的智慧與堅強的勇氣,再多困境都能挺身面對,這就是他一直尋找的女婿人選。商人慎重地請我答應這門婚事。憑他們家的財富與僕人的侍奉,可以彌補我兒子所有的殘缺。
  我開心得暈頭轉向,但我還是得等兒子回來時再好好討論細節。
  兒子返家聽我提及,也欣喜地差點昏倒。我們開始張羅聘禮需要的禮節細節,處理所有繁瑣的手續等等,可是我卻發現嚴重的問題。
  雙方父親,必須在神的面前發誓,祝福婚姻結合的神聖。
  但我其實是......我其實是女人呀!
  我很不安,我不想欺瞞神,但如果我不發誓,孩子就無法成婚,我更不願意延宕他的幸福,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我該如何啟齒?是到了坦白的時候嗎?也許在我做了這麼多之後.......已經把他養大了,可以彌補我欺騙他的罪過了吧?
  經過反覆斟酌,隔了幾天,我決定跟他坦白。
  兒子張大嘴,緩緩地搖頭,以為我在和他開玩笑。但是當我解開上衣,快速地讓他看到我的胸部之後,兒子面色鐵青。我繼續解釋了許多他成長過程中,我迴避在他面前換衣,也不像其他的漁夫打赤膊工作的理由,我舉例證證,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後來我想他終於接受了,他卻站起來,走向門口,轉頭露出一份既鄙視、又憤怒的眼神。
  我在霎那間心碎了,我哭著求他原諒,他卻頭也不回地離開,而且再也沒有回來。
  我去商會找他,裡面的人卻說他離職了,和商隊業主父女出發到下一個根據地,他不清楚詳盡的理由。我腿軟地癱坐在地,放聲大哭。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開始自責。
  因為我是低賤的女人吧,被女人裝作的男人撫養長大是多麼羞恥的事情......我不止欺瞞兒子,也欺瞞神,欺瞞所有的人。是我活該應該受懲的,我不被擁有幸福與被愛的權利,我是多麼糟糕的女人......我不配愛人,我永遠不值得被愛。
  從此我再也沒有活下去的目標了。我不想工作,我憎惡自己的一切,我恨成為一名女人,我恨我的命運。我對世間一切再無所眷留,我本來就不該存在。我自責痛苦得無法進食,任憑飢餓蔓延。我越來越想死,想投身到河中去餵鱷魚,被活生生的絞碎以贖罪,卻因為哭得全身癱軟動彈不得。
  好幾天村人沒見到我,聽說我們要辦婚事了卻沒消息,便過來看看。卻見到我一個人倒在地上,雙目紅腫,物品都因為激憤翻倒了,以為是有強盜來掠劫,趕緊找來醫療者。雖然村人持續的追問兒子的下落,我也不肯講理由。我只是一直哭,一直哭,悲傷虛弱地不吃不喝。我的健康每日遽下,再好的藥都無法使我好起來。
  醫療者檢查我的全身,發現我竟是女人,村人全震驚不已。
  但就算被發現也無所謂了,我奄奄一息,最後醫療者也只能嘆氣,請村人們做好心理準備。
  我在高燒中,一直夢見幼時的畫面。
  被欺凌,被強暴,還有那名關在房間的生母。我很希望找到我之所以活著的意義,但似乎沒有。我只是不停地被拋棄、逃走,為了活下來,必須拋棄我原來的樣子,不能做自己。但堅持到最後,我又獲得什麼?不又是再一次的被拋棄嗎?
  這沒有意義。
  我不值得任何事情。結局證明了一切。
  我好累。我想死。也許該是死掉的時候了。
  迷迷糊糊中,有道人影闖入朦朧晃蕩的群眾中。那聲音很熟悉,低沉粗糙的哭叫,我想起大雨中、沙灘上,廢棄船隻中有個哆嗦的嬰兒。
  我好想再看到他。
  他是我的寶貝。是我這輩子的希望。
  我想跟他說對不起,媽媽騙了你一輩子。你可以原諒我嗎?
  影像逐漸聚焦,那影子越來越清楚。我認出他了,嬰兒的輪廓逐漸長大,他回來了。
  我的手沒力氣勾住他,很想再摸摸他,兒子抓住我的手,貼著他的臉,用力哭著,喊出沙啞的、類似「媽媽」的音節。
  這對他很難,但是他做到了。
  我等這個稱呼,等了一輩子。
  我感到前無所有的輕鬆,垂下眼皮,嘆出最後的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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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故事真是寫多久哭多久,哭得我好累,桌上堆滿衛生紙。果然隔兩個月還是不行啊,眼淚依然一直掉。至少是有勇氣可以再度面對了。一寫就破萬字。寫這篇故事時,特別請潔希在旁邊幫我指正並支持我,畢竟之前祂都是我的守護天使看遍了所有在地球上的累世發展,記得也比較多,不然我一直想切換到現在的人世大哭 XD
  這世設定,是Mulo決定讓我狠下心斷開情感的糾結,好在往後累世可以更專注投身於單獨的幫助行動。Mulo是個大笨蛋啊啊啊啊啊啊!
  「因為不相信別人,才能保護自己。」是這世的結論,變成往後繼續沿用的處事工具。但畢竟今世不同了,這次回溯就把過時的工具拿掉了。
   「我不值得被愛,我當女人是自卑的。」也是這世潛意識的課題。目前依然在努力突破中啦......
  那後來,小湛想瞭解那兒子在母親坦白後究竟是幹嘛去了,就調資料來看。
  原來兒子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也想到外地冷靜走走。於是他騙商隊父女說,父親講他應該再更深入瞭解,答應他們再旅行相處一段時間,回來再思考婚事。於是他就不告知任何人跑了。
  在與商隊父女的相處下,最後,他很痛苦地表示父親其實是母親的真相,也不知道該如何成婚。他願意退決婚事祈求原諒,在思考許久後,確定他還是很愛很愛母親。仔細回想後,才知道母親是多麼辛苦的把他養大,那毅力堅強地不可思議。他想回家保護母親,如果一輩子單身都沒關係。
  而知道事情原由的父女很是震驚,卻願意諒解他與他的母親,趕緊回頭,卻晚了一步。
  啊啊啊怎麼是這樣啦 Q_Q 你這死孩子都不講清楚啦!
  後來兒子還是娶了那名女孩,而那位商隊父親記感慨又動容地在當地替那名母親豎了一個石碑作紀念。我覺得這啞巴兒子前途似乎不只如此,再查資料看看,在賢慧的妻子協助下,這名啞巴兒子將商隊事業版圖持續擴充,為了紀念母親,收留了各地戰亂留難的孩子,為孩子建設學校,協助貧困的村莊,也四處結識各方權貴受到贊助,開啟航海事業,從埃及到地中海北邊,都有他的足跡。
  能把這孩子養大也值得了 XD"
  整體時間上應該是在十字軍東征之後的百年內,不到一千年前。這和Mulo與其他勇敢的靈魂:那世的生母有關。
  生母的來自羅馬的軍事貴族,她的家族歷代喜愛刺激的娛樂享受,經常將罪犯、戰俘及猛獸放在一起廝殺,欣賞殘酷的血腥畫面。加上祖輩經常出戰,因而整個家族的業障非常之深。生母本身也在環境的薰陶之下好戰奪利,當她與另一名貴族結婚之後,也加倍承擔對方的業。
  而十字軍東征的契機,也是令靈魂們不安的原因。
  這場戰爭是人類自由意志推始的時代藍圖,不是靈界可以干預的。但是既然預想到將來蔓延並產生的新業力,Mulo決定和許多靈魂開始激進的代謝業力行動,先把舊有的業力消化掉。
  業力可以累積在個人<家人<民族<國家<土地之上,當土地的業力承擔到無法負荷的程度,便會造成劇烈的自然災害,地震、火山爆發,不只人類,連各方生物都會遭到毀滅等等恐怖的後遺症。當時情況雖然危急,可是要轉化業力、承擔極度的苦難,連前鋒的靈魂們都很遲疑。
  生母的靈魂很快地做下決定。她自願成為家族的獨生女,不只扛下家業也扛下丈夫家族的業力(丈夫同樣是獨子,其他手足皆無法承擔業力而早夭)。當丈夫失蹤(其實是戰死),她便被命運牽引來到東方荒地,被當地人攻擊俘虜,成為故事中的悽慘下場。
  而我在那世成為她的女兒,自然承擔她無法化解的殘餘業力,再因為Mulo的規劃四處流浪。由於我每世都會吸收周遭環境的業力自己代謝(頭腦無意識),光是存在就能夠化解某些問題。再輾轉地牽扯到遙遠的埃及,進行輔育教導後代的改變。
  這名啞巴兒子也是名勇敢的靈魂,他承擔出生地的業力而造成身體殘缺不整,在眾靈魂(商隊父女)合作的幫忙下,讓他得以轉化自身業力,將大愛繼續發揚光大。
  小湛詢問非得讓結局這麼慘嗎?難道不能有和樂的結局?
  (Mulo在哭哭寫功課無法抽身)潔希則面有所難地回答:"這份遺憾是必須的。因為遺憾,才會想做出彌補,進而協助更多受苦的難民。這是靈魂們一起討論出來的結果。如果是圓滿的結局,那名兒子便不會想協助世人,他會變得只想要擴充事業,滿足自己的利益而已。"
  啊啊~偷覷了靈界的運作,實在是好感慨,好感動又不捨,大家都辛苦了Q_Q
2014年11月13日 星期四
上古地球實驗,小王子的玫瑰
11/12 畫著感覺很像在處理釀酒熟成的美酒 = ="
家人還舉杯說:"妳現在這樣最好喝了!"
(什麼啦!)
  這是九月中發生的故事。當時Mulo又推去手術室調整,真是一直調整不完的 Q_Q
  小湛以為自己可以習慣祂三不五時的開刀,但事實上每次開刀我還是很難過很想哭。我一把鼻涕一把淚想跟入手術室,但是潔希拉住我說不行,我和Mulo之間會共振,Mulo動刀時也會影響到我。後來術後Mulo奄奄一息躺了好久,小湛還是沒辦法接近,只能呆呆地遠望著,想著,為什麼我總是無法放心Mulo呢?有大家的保證和持續的調整,我不必害怕的,我究竟在意什麼?
  突然間我看到了畫面。
  那昰好多累世,無數的人生藍圖規劃完成之後,Mulo坐在天庭某個角落,望著滿地的規劃和想幫忙的事情明細,疲累地放下筆,揉著眼輕嘆:"啊~好想休息呀......"
  每一次都想停下來歇息,卻又忍不住地繼續投生於輪迴之中。經歷與體驗都是其次,真正的目的是親自用肉身解決所有看似不可能的挑戰,好讓更多靈魂對地球的未來有信心。為了樹立榜樣,根本不在乎自己變成什麼樣子。
  我是Mulo想愛自己,想給自己留點餘地,這樣的心念漸漸累積起來,誕生的孩子。
  甚至連Mulo沒想過我會這麼愛祂。即使披露越來越多變態的累世經歷與傷痛--Mulo都有心理準備,認定我會恨死祂了,還留了幾份對策該如何軟硬兼施哄勸我繼續照著祂的規劃走......但我沒有。
  縱然小湛剛開始傻傻得什麼都不知道,Mulo對我的態度也很硬沒耐心,讓我有點怕祂不敢多問,我依然莫名地心疼Mulo,強烈得想保護Mulo,因而誕生了芙歐菈。連長老們都為此嘖嘖稱奇,因為靈魂的分株應該來自於既有靈魂(本靈)的長期醞釀,而我這個開通沒幾個月的覺知就生出了一名新靈魂了。芙歐菈沒有繼承Mulo的傷痛,起初我倆很相像,後來芙歐菈則有自己的進修與學習。祂純然無暇地來自另一個宇宙的契機,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在Mulo和小湛的長期調整期中,芙歐菈都可以頂替本靈的位置讓小湛的生活不至於頹倒,想必也是高層計劃的一種吧。
(衍生閱讀:引路者的話語:芙歐菈的誕生,挫折的成長力量
  靈魂有好多的面相,每一次回顧都會看到不同的隱情與故事。小湛一直以為我夠瞭解了,卻總是發現瞭解得還不夠透徹。
  認識Mulo要兩年的現在,Mulo說,我和祂接上的半年,親密度和祂相通了30%,如今也只是65%而已。不是說聊天聊夠多就會100%,不會有100%的狀況,因為這牽扯到許多人身的設定,也許80%便是極限了吧。Mulo說祂覺得這樣的小湛就夠了,遠遠的足夠了。光是能和我聊天談心就十分愉快,祂不希望我成為第二個Mulo。連Mulo都自嘲說:"蠻幹的傢伙有我一個就惹大家擔心死了,妳受傷我會很心疼的。這次就當個讓大家疼愛的寶貝孩子吧。"
  親密度是指相互倚賴、信任的程度。不是指靈通大小,這是兩回事。
  是本靈與覺知之間究竟可以多信任對方與相信自己的能力,而Mulo為了保護我隱藏的35%多是累世傷痛。祂覺得我潛意識知道就好,不需要知道那麼多被傷害、和傷害別人的細節。等準備好了再慢慢披露。有時後,發現傷害別人的自責,比成為受害者更糟。地獄便是這麼來的。由於良心不安創造了地獄,好讓自己在責罰中贖罪,感覺好過。
  九月多的某一天,小湛上班著感覺內在怪怪的。看到一名金髮的5-6歲男孩抱著一朵玫瑰哭。雖然好久以前看過《小王子與玫瑰》這本童書,但也許是年紀太小讀的,沒有特別深刻的印象。這回冒出來的內在小孩狀態與童書故事頗相仿,我就稱呼祂小王子了。
  我觸探他的感受,除了不想面對、壓抑恐懼之外,還非常地悲傷無助。小湛問了:"你怎麼了?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嗎?"
  小王子從低聲啜泣變成嚎啕大哭:"為什麼我的創作總是出了問題?"
  我意識到,玫瑰是他珍貴的創作品。
  這很奇妙,小湛想起第一次取英文名字時,幼稚園老師要我取名為Rose,但我對Rose很沒感覺,也不會特別喜歡玫瑰花。然而在靈性成長路中,持續都有玫瑰的象徵要我面對,無論是某層境界的玫瑰媽媽,或者玫瑰色的療癒氣氛,很多類似的意義......可能源自於某世與玫瑰的淵源。當玫瑰成為這孩子的創作象徵時,我並不意外。
  然而被捧在懷中的玫瑰已經病懨懨地如風中殘燭,顏色萎靡枯黃,無論如何扶著與呵護,玫瑰都沒有好轉的跡象。而且小王子他,長期以來已經為了這朵玫瑰累得心力交瘁,疲憊得沒辦法站起來了,還是捨不得放棄玫瑰。他對自己的無助又氣又怒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位小王子是Mulo身為星球藍圖規劃者的心意,所顯化的內在小孩。在家人的提示中,小湛謹慎地迴避某些敏感的思緒,開始探索某處傷痛化作小王子的理由.....
  Mulo是地球輪迴法+生態進化+星球藍圖的推動者之一。
  這回我面對的課題,是解開靈魂對無數文明失敗的痛苦自責。
  小湛以前回溯,曾看過許多早期文化,甚至不是人類的文明,也不存在這個維度,是在更早期連外星人還不允許申請進入地球體驗的早期輪迴測試實驗。就像是預習的不公開版本。那些文明能和平興饒的寥寥無幾,多數於戰爭內自我毀滅。
  要創造東西很簡單,但是要維持下去卻很困難。尤其在創造星球後,還要容納大量靈魂的互動,要有彈性的調正餘地,並堅持實踐星球的藍圖設定課題,小部分的演練和檢討是必要的。
  課題不會憑空出現,而是全宇宙靈魂全體的渴望:想要進化,想要新的體會與遊樂場,新的挑戰與突破。有些高靈自願化作星靈與星球學校,帶動小靈魂們的成長,這是上下一起學習的美好過程。於是再經由星球設定團隊與各星系的設定團隊相互合作支援,為星靈量身訂做藍圖與環境設定,提供各方資源,盡量滿足所有的要求。星靈絕對不會孤單地面對所有突發狀況。
  長老笑著說Mulo和蓋婭都是異常膽大的靈魂,勇於突破與創新,肯親自實驗又固執地不肯放棄。Mulo是宇宙內星球規劃團隊的領導之一,有充足的體驗和解決的辦法。於是當蓋婭想挑戰自己、和挑戰宇宙的新課題時,就找上了Mulo。也因此,就被高層盯上了默默地下了更重的課題。讓地球變成了整個宇宙集一切挑戰的地區,再平衡都會被推一把失去重心。
  於是,造成了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的窘境。
  在內測實驗中,蓋婭希望用某種特殊的能量滋養新的意識體,來當作星球的基礎靈魂,將來當星球開放給外星靈魂輪迴時,大家便能相互交流產生新的挑戰與課題。蓋婭不是首次成為星靈的高等靈魂,過去祂也有不少類似的過程與撫育小靈魂的經驗。宇宙議會曉得祂的能耐便開放課題進行,膽大地嘗試更寬鬆的自由意志。
  眾多的早期測試版本之中,有個文明是群眾一體心,彷彿藻類的綠光生物。祂們在文明興起時吸收其它較弱勢的生物,占據所有空間,使得地球只剩單一物種。這些眾生從幼小的意識體培育而起,沒有來自外星的輪迴。祂們念力發達,尤其意念整合時能量更是驚人。星球有限的空間與養育已經無法滿足祂們。
  奇妙的是,小湛沒辦法從靈視中看到月亮。除了維度落差的關係(當時物質層面的地球是岩漿海),現在的星球規劃團隊也說月亮還沒有被"做"出來(居然是人工的嗎 @ @!)。月亮似乎是更之後的文明能夠發展到宇宙去後,蒐集太陽系的塵埃與彗星創造而成的。嗯,小湛將來再收集更多的資料,下載都得耗能量的,還是繼續回來目前的主題。
(對月球歷史有興趣的人可以到這個網站檢視,思考月球成為地球衛星的迷團。)
  總之,這個實驗本身與實際的宇宙隔離,裡面的眾生感覺得到外在豐富的世界,但是卻無法伸展能量過去。宇宙的能量如此龐大、美麗且繽紛,眾生不滿足於地球與太陽相對之下較小的能量,積極地集中意念,想往宇宙外探索。靈界中,意念即化為真實(我說明:這是華嚴經「一切唯心造」)祂們存在的維度與能力都能辦到,意圖搭建出一座能量橋樑前往別的行星--至少是天狼星的程度,祂們感覺到天狼星之上也擁有眾多耀眼的靈魂之光,祂們可說是瘋狂地想吞噬掉所有的能量占為己有!
  如此的心術不正引起宇宙議會高度關注,覺得祂們進化得太快失去了愛的本質,在與星球規劃團隊和蓋婭討論之後,直接截斷地球與宇宙的能量流,甚至太陽提供地球的能量(地球彷彿被罩上黑幕看不到星空)。宇宙議會希望祂們可以自我檢討,從外在的貪心索取,回歸內在的檢視。
  然而被蓋婭親自養大的孩子,卻因為無法獲得宇宙的能量,轉而直接剝奪地球母親的能量,孩子彷彿一起啃咬母親的吸血鬼邊喊著:"我們要進化、給我們能量、給我們能量!",蓋婭尖叫痛苦著,星球的震盪不會影響這些能量眾生(沒有物質的地震和海嘯),眾生即使能聽到蓋婭的聲音也毫無所感。
  星靈越來越虛弱,蓋婭也崩潰心痛地嚎啕......哭著孩子為什麼要這樣對祂?眾生蠶食星靈的能量場,心滿意足地回道:"是祢要養育我們和愛我們的,當然要提供我們所需,愛我們就該付出一切犧牲!"
  又是自由意志的設定太寬鬆,設定團隊無法以外力干預......那回療癒小湛又是哭慘了。
  當初蓋婭在天堂尋找支援祂計劃的團隊時,Mulo就承諾了,祂一定會把蓋婭的要求做到最好,將環境做成最適合培育的美麗天堂。然而在裡面長大的小孩如此驕縱,反應出乎意料,Mulo和夥伴僅能提供意見,祂們無法干預蓋婭當初設下的條約。旁觀的高靈們著急如焚地面面相覷。當時看起來,下場貌似只能星靈枯竭歸於源頭,而寄宿在上的眾生跟著回到源頭內......可是Mulo不甘心。
  Mulo不甘心每一次的實驗接卡在寬鬆的自由意志設定而得重新再來,祂們甚至連正式版本都還沒開始。成為星靈不是容易的事情,不想看到蓋婭慘烈的犧牲。為了保全蓋婭與將來星球的存續,Mulo直接干涉了--輕輕地在兩位眾生內埋下懷疑的種子,一致的全體性被打斷。祂們相互懷疑、彼此攻訐,無法再繼續同體奪取星靈的能量,發起鬥爭,最後毀在自己的戰爭中。至少,星球得以保全。
  過程中小湛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卻還是持續地不敢相信--真的嗎?是蓋婭這位星靈嗎?不是其他星球的星靈嗎?真的是地球的故事?Mulo幫助規劃的星球可是數不完的。
  而大家的回答都是:對,沒錯。這是地球被遺忘的歷史,只有創造者與協助者才會知道的祕密。這是被封鎖的消息,如今該是讓世人知道了:即使靈魂一心同體,只要心意不正,進化再快速依然會造成毀滅。這便是為何地球需要慢慢地重新再重新地放慢速度,讓人類文明在持續的內耗中思索,尋找到真正進化的意義。
  由於干預自由意志的能量流動,被阻擋的能量如浪潮撲回來。即使比起眾生的傷害還算輕微,但蓋婭已如玻璃般脆弱,靈體充滿裂痕。Mulo想保護星球,心疼蓋婭,Mulo便用祂的能量場擋下了這反撲的懲罰,懲罰如熾熱的鐵網撲天漫地的蓋下,綑住全身,痛苦難耐。Mulo承受的那些束縛,彷彿雜亂的樹根緊緊裹住我的成長,而那場課程療癒師也是在替我解開當時的反撲能量,讓我們自由,療傷,並原諒當時的自己。
  當時療癒師說的話至今仍記得清楚:
  "為何你捨不得讓星靈去冒險?那是祂自願承擔的責任,即使會殞落也是祂決定的。你卻一起扛下了自責。"
  "我知道靈魂是永恆的,但放棄很難。"我抹著眼淚努力地解釋:"我答應過祂的,我答應祂要一起做完挑戰,不該是這種結局,我們約定好了。是我的策劃出錯,要放棄就是一起放棄,要死也是一起死,我不會拋棄祂。"
   要原諒,就算失敗了也硬是逞強攬下責任,自責的我。
11/12 接受光的加持
明顯感覺到能量是以強勁的螺旋方式盤旋下來,
可是當初開始我感受都是直接打下。
我問有差嗎?(旋轉很像是在攪奶油什麼的),
祂們說,我需要修補的能量特別一點,要多繞些蒸散能量身體才能接受,
這就好像是喝熱湯前要多吹幾口氣的道理吧?!
  與蓋婭合作的過程十分不順,Mulo一直重複和偏軌的失敗。
  但在天上不是如此。荷蘇也說Mulo的年紀比祂更大(竟然)。所有和Mulo同一梯次誕生的靈魂都升級到其他的境界和宇宙去了,Mulo就是喜歡埋頭於這個宇宙專精研究。Mulo曾經跟我講祂的年紀是這個宇宙誕生前34次的收縮爆炸、屬於仙佛宇宙的中期。那數字要換算成人類度量也破表,是個超老的靈魂。Mulo不像別的靈魂想變得更強或什麼的,只是單純的享受體驗,去挑戰和解決問題,然後自己發明更多問題(所以鬼點子超多),再一一突破,樂在其中。
  小湛和Mulo的日常相處中,Mulo總是歡樂得不得了,給別人開心玩鬧的形象。Mulo誇張的手舞足蹈與翻滾,多數是要我轉移注意力,別糾結在當下的無聊事情上面。相對於輕鬆的形象,對於Mulo過去的付出,還有那些不再被記得的文明以及失敗的結果,都讓祂很想在這個文明再多幫點。
  可是到底是自己能力不夠?還是做錯了?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不想承認失敗,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必須負責任處理好,但是卻負責任到心力交瘁,對自我能力失去信心。也許如此,後來就有補償性的想做更多事情來彌補,不敢休息。
  當測試版本終於過了,開放正式版本,結果又失序了。
  上面所有辦法都試過了,Mulo只能跳下來輪迴,硬拼著想找答案,結果把自己拼成這樣。手術動不完。
  小王子繼續哭著,失去了無數的玫瑰,只剩手上這朵。看著我也感同身受地心酸。
  他好想幫忙,可是他也好累,壓力好大,好怕再度失敗,卻又強迫自己不能休息。幾乎崩潰。
  小湛受不了只能站在那裡陪哭,我們只能做取捨,也只能有一個選擇。我跪在小王子面前,用力摟緊他的肩膀。"夠了,你看看你這個傻瓜!我知道你想保存玫瑰,但是你還有力氣嗎?你看看自己的模樣!不要再逞強了!"
  小王子淚眼婆娑地望著我,囁嚅。"但是,我只剩下她了啊......她是我創造的,是我的寶貝,我不能放棄......"
  "你倒了之後,玫瑰也能活下去嗎?"
  講到這裡我也想大哭了,我知道他多麼捨不得。
  "但是就算是犧牲,兩個之中至少也要有一個可以留下來,否則一切努力都是枉然。你好好想想利弊取捨,你比我聰明多了。創造應該是開心的有趣的,不該是恐懼與壓力。休息吧。你需要休息。當你休息好了,就可以創造新的玫瑰,這也不是最後一個玫瑰了。"
  小湛碰著他握緊玫瑰冰冷的小手。似乎是被說動了。小王子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沉思,然後嘆息地端詳玫瑰。
  "她不會是最後一個,我知道。"
  他臉上露出小小的微笑,把手抬高,一放手,玫瑰在風中枯萎,化成灰燼,消散不見。
  "我真的可以睡覺了對吧。"
  小王子眉間放鬆了,我接住癱軟的他,徹底放鬆的孩子閉上眼。"謝謝妳,我可以休息了......"
  小王子放生了最後一朵玫瑰,卻換小湛心碎般地哭。既徹底的輕鬆,又感覺到失去的徬徨。什麼未來的藍圖都不重要了,當家人說,那玫瑰意味著我原本這世的壽命及人生際遇規劃等等,我都無所謂。祂們並認真地問我:"如果妳只能再活2、3年就必須回去天上休息,妳願意嗎?"
  而我則哭著點頭說:"如果可以讓Mulo趕快好起來,我願意。"
  然後立刻看到頭上標注的壽命數字被砍到只剩一點 = =" 哇靠還真快,以前都沒注意到有壽命的標注。新奇地看著團隊和更多的支援看著祂們在我頭上敲敲打打,說要再次把藍圖和壽命重設,以最適合靈魂成長的方式處理。盯著自己的壽命只剩幾年真是有點抖又不可思議的感覺,後來經過上面的討論,決定盡量讓小湛延長壽命,似乎對世界還算有幫助會替我努力爭取(真是謝謝喔XD),看起來不會那麼快領牌回家了。
  只是回家搭捷運,依然不禁想著最後放生的玫瑰,想著Mulo來到這兒還沒實際的完成工作的狀況,是一事無成嗎?祂現在也不是星球規劃團隊的成員了,只是個病人等著每個接段的開刀與治療。我們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突然間,Mulo爸爸索倫溫柔地插話:
  "妳何必煩惱呢?妳是Mulo成就的玫瑰,是我們燦爛的寶貝。"
  小湛瞬間清醒,差點噴淚。本來睡得迷糊的Mulo也因為這話驚醒,笑了,伸出手說:"對呀,小湛是我的寶貝,是我的玫瑰 。妳和芙是我最愛的兩朵寶貝玫瑰,給我抱一個。"
  我們的傷不再斷續地共鳴牽扯 ,真正的撫平了。我又抱著Mulo哭了,Q_Q 變成愛哭鬼,可惡我以前都不會哭的這麼慘。
  原來我們從來沒有失去過。
  關於小王子的內在故事,上面後來也有拉椅子過來跟小湛好好促膝詳談。說地球的狀況是上下必須一起通過考試的,不是Mulo的能力不及,Mulo不需要自責這麼深。而是他的能力夠,所以才來挑戰祂的極限 = =,害我們傷成這樣也不好意思。真是哭笑不得。
  手術之後,Mulo被帶到更高層的天上重新變成學徒,寫著寫不完的考卷,這就是大家目前所知道的狀態。同樣也是更高層次的祂們再肯定了Mulo的能力,繼續磨練Mulo。
  也由於如此,當我們承認了小王子的玫瑰就是這世的小湛--Azure的形象鮮明起來,更明顯的感覺到靈魂的分家。過去小湛還可以感受到Mulo的想法,過去世的記憶也很清晰,宛如昨天的記憶,看內在也是一體相知相惜的感覺。現在我往內看,沒了。就只有我自己的想法,乾乾淨淨白白的一片,那些累世很明顯的都是複印,借來的印記一般。潔希也說我身上完全沒Mulo的味道了。
  其後那幾天,家裡來了很多新老師,開始給我和Azure開導,說我們應該過新的靈魂人生,放下對Mulo的擔憂與包袱。Mulo交給高層次的祂們去照顧吧,沒有必要再擔心了。Mulo將來會跟我走不同的道路,由不同的源頭引領著。
  不只如此,小湛上班時會沿路和域靈們打招呼。平常大家是高挑成熟的大姐姐,結果大家越變越嬌小,以前都是我去撲抱,現在則是我得去捧祂們飛高高......大家說是我長大(進化)了,視角不同。可是,嗚,小湛是內心住著一名大叔的女人,看到姐姐們變妹妹們,胸部都不見了,好悵然若失......(欸)
  半信半疑的小湛再比較了一下,潔希是Mulo的學生,氣氛也比Mulo年輕很多。過去感覺我的氣氛也是Mulo的老成樣。但現在比起潔希的光和我(Azure)的光,一個好老一個好嫩,真的顛倒過來啦。
  在11月後的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有更穩定、對自己有信心了。
  在畫第二張圖時,源頭老爹突然疼惜的說話:"親愛的女兒,我們要送妳一份大禮。"
  小湛抓抓頭 :"蛤?不用吧......"
  源頭老爹笑臉閃閃:"別拒絕了,妳要練習接受好意。"
小湛 :"可是平白無故收到禮物我都有不祥的預感。總是有代價的。"
  源頭老爹:"之前付出這麼多,大家都想給妳禮物呀不只有我。不過嘛,禮物當然是更高檔的,超出的部分當然有代..."
  其他高靈衝來撲抱,把我擠到角落:"對呀對呀妳別這麼講啦啦啦~~!"
  小湛撥開祂們:"等等,剛才老爹話被蓋過去了!不要裝作沒這回事!祢們擺明在聲東擊西!"
  源頭老爹吐舌:"有嗎?"
  其他高靈吐舌:"有嗎?"
  小湛怒:"有啦!!"
  突然冒出一則訊息:您錯過反悔時間,交易成立。
  源頭老爹蓋章:"貨物售出恕不退換。"
  家人突然冒出來燦笑:"我們收下了。將來等適當的時機再給小湛。"
  小湛囧:"我什麼都沒答應呀。"
  祂們現在真是太懂我的個性了,每次都來新花招,沒辦法反應過來 = ="小湛也不免跟朋友嘮叨說:「只要祂們兩三天沒爆出什麼陰謀,我都會覺得事有蹊翹。」
2015年3月3日 星期二
【回溯】女孩與聖騎士
舊稿
  這是一個小小的回溯故事。
  小湛去年底就沒刻意回溯了,十月可說是自我療癒最徹底也最慘的時光,短短一個月看了無數累世落魄遭遇和死法,可說立刻斷絕對前世的好奇,就算看到畫面也不想看。不過今天早上被鬧鐘吵醒後,迷迷糊糊躺著,發現我的左臉上貼了一名紅髮女孩半邊的臉。
  這不是恐怖片,因為這女孩的靈/意識並沒有傷害的意思。如果靈界接觸熟了就會像我一樣,會用心感受,而非五官(包含靈界感官)的呈現與誤會。
  她一直貼在我的臉上,肉眼閉著靈視依然可以看到,逼得小湛不得不醒來面對這個問題。
  "很抱歉,是我殺了妳嗎?"我愧疚且不好意思地說,她搖搖頭。
  唔,居然不是冤債?這反而讓我意外了。(欸)
  好吧,讓我想想看是什麼關係,總不能讓她貼著我的臉貼一整天吧。雖然靈貼著自己還是可以看到後面的景物啦~就是哪兒怪怪的。
  小湛在洗臉刷牙、回房間整理床鋪、換衣服的過程中分心地找資料,看見與女孩牽扯的那世的我,是一名棕髮綠眼、穿著閃亮銀盔甲的士兵--還聽到聖騎士這個詞。協助找資料的家人說時代約在十三世紀末,不過小湛的歷史早就還給老師了,背景大概知道就好。
  看到身份是士兵就知道不該找太多資料(尤其怎麼死的,總是一不小心就看到很痛的經歷),小湛的焦點放在如何和女孩相遇,又如何讓她跟在我身上。
  很快地我懂了:
  當時我是一名士官身份的幹部,比起收到命令就得衝出去的前鋒,我是負責注意戰場人員心理狀況的醫療/心理師(不知道該如何翻譯)、在戰爭結束後處理場地與檢視我方傷亡等後遺症,偶爾負責回收箭矢和死人身上的盔甲等相關雜事。在沒有太多戰爭時,這是一個爽缺。當時我的叔叔還是哥哥,總之是小時後很熟但是長大了陌生的親戚,是名將軍還什麼大官,而我在家族中以害怕見血常被取笑,偏偏我又喜歡閱讀和繪畫等娘娘腔的興趣,就被長輩要求要從軍改變性格。總之,我在親戚間推拖著,輾轉來到這個職位,因為貴族身份所以勉強得到體面的頭銜與待遇,我沒有甚麼大功勞,至少寫得一手好字而且知道該如何和長官應酬,就這麼待了下來。
  剛開始這是爽缺,但沒多久我效忠的教廷開始一系列的對外討伐。他們針對的對象不是敵人,而是平民--那些住在國家邊緣,聽說不忠於宗教、充滿邪教觀念的墮落之人,要給予他們懲罰。
  而我的長官是個愛喝酒的胖子,和我一樣是貴族身份才位居高位,之後又娶了國王的姊妹,身分自然不可言喻。長官成天只想趕快結束任務回去,偏偏我們領受命令得四處巡邏,為了業績抓幾個人來審問。整體軍隊上是肅穆神聖的,但成為書信代筆的我很清楚,沒多少人想認真處理教廷的命令。長官希望獲得更多的寵愛與關注,但不想浪費時間去審問與還人清白。他的手段很簡單:當一個家族被通報有邪教或不尊重教廷與國王的思想,只留下幾個活口,通常是父親、或祖父頂多兩位,剩下的不分老弱婦孺直接就地處決。活口只是犯罪與軍隊的行動(業績)的證據,這些男人通常會被送上法庭以極刑逼迫到承認犯罪再處死刑。
  我很愧疚地承認,至少我不必成為直接屠殺的兇手。軍隊或多或少有人充滿良心,對殺害嬰兒與孩子感到猶豫。我必須善用言詞激勵軍隊士氣、合理化殺戮行動--這是我的工作,我不得不如此。
  我總是躲得遠遠地等行動結束才飛快地掃視局面、帶人收工。殺害平民不會造成我方雙亡,沒有平民有勇氣對抗全身武裝的士兵。這一點都不光榮,甚至可悲可憎。我只有華麗的盔甲和空虛的心,我沒有改變的力量,只有空無的身分背景,權力來自我的家族,家族效忠教廷。我個人無法對抗局勢,我只能繼續催眠自己這是一場神聖的行動。我很痛苦,我想逃走。
  終於我可以執行最後一次的任務了。我被安排婚姻,將升到另一個職位不會直接面對血腥。
  這次,也許是為了懲罰自己多年來的漠視吧,我決定站到前面,看著一整個農莊的成員被士兵拖出來,大概二三十個人,包含農工與奶媽,人們哭嚎著求寬恕、大人雙膝發軟,一名男人舉手發出了暗示,距離之外的孩子拔腿奔逃,太多的孩子,我們上前去追補,一個也不能漏掉。
  這是清晨未明的突襲,農莊離森林還有一段距離。
  有的孩子被箭射中了,有母親在尖叫,一些婦女掙脫阻攔要來搶救孩子,男人們也開始抵抗,場面突然更混亂。我面前的女人胸前抱著一名嬰兒,也背著一個,手中牽著一名紅髮女孩往前跑。我的士兵上前扯住女人的頭髮,她尖叫咆嘯地摔倒在地,彷彿野獸怒吼捍衛著,一名嬰兒被舉起來--另一把長槍往女人的咽喉搗去,女人再也沒有聲音。
  混亂中我抓住那紅髮女孩的手,她的藍色大眼盯著我--這名四歲的瘦弱孩子眼神直透我心裡。那不是恐懼,而是疑惑和不解。甚至讓我感到睿智。她震懾了我。
  我應當拿出匕首了結她。但不知怎麼地,我突然覺得我胳膊盔甲彎曲的空檔容得下她,抵禦寒意的披風厚且不透風,只要一點技術,在這樣的天光與混亂中,不會有人發現我帶走了誰。
  不到一秒的考慮時間,我攬住女孩,輕鬆地將她藏在我的左手臂上用披風遮著。我輕聲說:「沒事的,我會帶妳去更好的地方。」這句話竟讓我哽噎。以前我錯過多少說這句話的機會?她竟然也很乖,沒有吭聲。窩在我臂彎似乎睡去。
  長官在看到最後一個人倒下後對我咧嘴,打了個宿醉未醒的呵欠,帶著軍隊離開了。我的部下在做最後的清點和確定每個人都死透了。我很清楚,沒有人知道這農莊有多少居民,因為這些都是"業績"罷了。
  我應當最後一個離開,但我撒了個謊說肚疼得先離開,而我衷心的屬下也未起疑,我小心翼翼地爬上馬背,帶著女孩離開她的家園。我那時想,如果她大叫,我會先聲明是抓住她當作威脅她父親的手段...我不得不這麼邪惡地先為自己找退路。我只想試著救人,即使我曾對上帝發誓說我不可說謊,但我想,上帝應能原諒我對生命的謊言。
  一個女孩,能犯下多少過錯?
  我回到鄰近的莊園,那兒有幾個城堡,老城堡照顧已退休的老領主,而長官和軍隊都在新城堡接受年輕領主夫婦的招待。我是傳信者,因此對各方城堡的運作還算瞭解。再加上老城堡中有一名老管家曾是我幼年照顧我的僕人,她對病患、老人與小孩特別有一手。幸好那天她在廚房準備老領主的早餐,我下了馬對侍衛打個招呼,匆匆來到廚房找她,並揭開手臂上的披風。
  老僕人驚訝地對我眨眼,我模糊應答說,這女孩是我認識的,她父母不在了,但我無法照顧她。妳能幫助我嗎?接著我掏出一些錢,老僕人按住我的手,說:
  「你知道我不缺錢的。上帝保佑。看看這孩子這麼累,你居然帶著她奔波......」
  她心疼地抱起一臉困倦的女孩,把她放到椅上,轉身邊準備餐點邊念我自己都照顧不好,還害別人一起受苦......我欣慰地笑了。我知道把這女孩交給她是對的。
  留在這領地的幾天,為了避免閒疑,我只在傳信時順便來探望女孩的狀況。老僕人也沒追問我女孩究竟從哪來的,但我想,她也許在懷疑這是我的私生女。那眼神充滿女人們如針鋒利的探詢,但她也知道我有婚姻了,裝笨對大家都好。
  我對女孩充滿虧欠,但老僕人拒絕我金錢上的援助。她說她丈夫早死孩子又都成家,一個人孤單地在城堡內工作,早就希望有個伴了。這女孩又那麼乖巧,漂亮聰明也不哭不鬧,她喜愛地不得了,甚至警告我說,如果打算把這女孩帶走,那也得要她跟上來的覺悟。
  時光飛逝,我偶爾來一趟,藉著看老友的名義(我確實有幾位軍中的朋友在這莊園工作)探望女孩。我們都叫她叫珍妮,她開朗活潑,機智聰明,所有人都愛她。她就像我的小表妹,我想她也許也忘了那可怕的一天。直到有一回,我帶她到附近的林中採莓果,我們玩得不亦樂乎,在樹蔭下休息時,她充滿秘密的臉靠近我,說:
  「雖然大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我震驚得腦中一片空白,她低下頭玩著籃子不再說話。那年她十二歲,我想,我不該再回去找她了。
  珍妮在養母的養育與照顧下覓得一樁好姻緣,對象是一名低階貴族,但至少比平民好多了。她會被莊園保護,她父母與手足的故事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我送給她一襲訂做禮服,也許是為了想提醒我,她送來一籃莓果與藍色信封,但我從來沒有把信打開,而是把放在壁爐中。當冬天一來,其中的內容就隨火而逝。誰也不該想起來。
  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於是回到當下,小湛看完故事,再看向珍妮。她半邊臉也露出來了,原來遮掩的意思是羞怯、擔心我不再認同她。珍妮臉上已經掛滿淚水。我不禁摸摸她的臉,她放聲大哭,抱緊我。
"你是我最愛的人,你救了我,卻不給我任何機會報答。我一直都記得,我一直都記得呀!你卻就這麼地不要我了......你就這樣不愛我了。"
  "不是的,那世我犯了很多錯呀......"
  小湛也淚眼矇矓,唉,原來是這樣呀。我告訴她那世的心結,以及害怕她會被人發現身世,所以不得不採取迴避的方式。珍妮漸漸冷靜下來了。但她還是頻頻擦淚,倔強地猛搖著頭。
  接著我覺得這回談話怪怪的 = =+ 
  小湛偷偷戳了Mulo一下,問:"她不是從我的身體細胞釋放出來的冤債吧?但又感覺她一直都在了,是當時的思念留下來的意識體嗎?可是我觀察一下,又覺得能量很新很集中。"
  "因為她的本靈要離開地球啦,要將過去殘留的能量場收起來。"
  Mulo往上指,哦喔!果然有一名天使在整理手上好幾團毛線球,珍妮的頭上有一根線就是連過去的毛線。
  "正好小湛妳成長到可以釋放士兵這世的傷痛記憶,很痛的部分我們會保留給妳的潛意識處理,表意識可以把珍妮的眷戀一同分離整理出來,就是如此。如果和珍妮本靈有緣的人也需要收回珍妮那世的意識體,這些人身體就會排毒,會有幾天消沉。總之,大部分的工作還是交給潛意識消化了。"
  原來是這樣呀。
  幸好珍妮是明理的人,我們坐下來談她的心結,以及關於那個時代的不得已,就是因為很愛她,才要保護她,她才釋懷了。只是答應離去前,要求給一個親吻 =////=
  故事,總不是剛開始看到的樣子呢。
2015年3月18日 星期三
【回溯】隱修女
  昨晚半夜醒來開始大哭。
  以為我已經可以迴避累世的畫面了,只是不知是否睡得迷糊的關係,控制力變得很低。明明腦袋在尖叫說:不要看了,快點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卻又有一股力量逼自己往下看。
  聽到是神聖羅馬帝國的年代,我是一名隱修女。
  只是因為在工作時撥開面紗抹汗,被一位領主看上,利用權勢和教宗拐騙我,讓我被強暴、被迫服侍這個人。我覺得我背叛了上帝,這男人燒了我的衣服,把十字架丟入火中。他說他愛我痛哭流涕、對他求饒的樣子,就像他征服了上帝與祂的羔羊。他口中滿滿的褻瀆與惡魔的話語。
  好髒汙、好噁心。我背叛了對上帝的誓言,逃不了,好想死,但自殺也會違背上帝的旨意。祂在哪裡?誰能來救我?
  只能用刀叉、用指甲、用牙齒,用所有銳利的東西,在手掌上描繪十字架,把上帝握在手中。當他壓在我身上時,我還能握著傷記得上帝,記得對祂的誓言與愛,也卑微地祈禱著,求上帝寬恕我的罪行。
  被囚禁的我生不如死,卻在領主外出的時光,我竟然和他的手下有了情愫。
  因為那名長官可憐我,他是少數能夠與我對話的人。女僕們都奉命甚至被割下舌頭來伺候我。我只有一個人可傾吐絕望,而他,是上帝忠誠的信徒,知道我的身分卻無法悖逆領主,否則他的家人性命堪憂。
  我被領主如籠中鳥掌控著的時間內,只能靠閱讀打發時間。因我是抄寫經典的人,所以我得識字讀書,並靠此救贖自己。
  這名軍官想要反叛領主,他需要我的支援,並且告訴我領主在外的殘忍。愛情的盲目與衝動,他說服了我,而我也充滿報復地想懲罰魔鬼。我開始研讀軍事論述,觀察歷史局勢,並與實際上戰場的軍官討論所不懂的知識。最後我們設局模擬了一場戰況,我有意無意地引導領主,使他判斷錯誤,推入死亡,讓良善之人可掌控局勢。
  我不知道後來國家的真實狀況如何,是否真的更好更和平了?但軍官就這樣走了,他有他的家庭,我是這樣安慰自己的。我有功,卻無人知曉,那無所謂,我卻還是繼續關在這裡,被轉交給另一個貴族。只因為我穿著華貴衣裳,必須照顧領主的遺孀。無人知道我的來歷。
  我發瘋了,我想念我的愛人,也恨他拋棄我再無音訊。其實他可能不愛我只是得利用我,我也不想知道。
  歲月的最末,我依舊孤單一人。
  
  後來聽到祂們補充說,因為那世的我在47歲因精神衰弱,又哭又笑、常常頭撞地求寬恕,撞得頭破血流被當成神經病,結果被恐懼的侍女用緞帶勒死了。(以為我被惡魔上身,還有難怪我很不喜歡緞帶)
  那那世的精神不穩其實有影響今世的我,雖然現在看起來還好,不過之前去算命和紫薇都很巧妙地說我40歲之後會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還差十幾年),祂們說,這個夢提早的代謝釋放,就能讓我之後不必走這個課題了。聽起來算好事吧。
  然後,關於療癒。
  我看了很多累世也與祂們相處對談過,祂們不僅僅是份記憶,更是活生生的"人"。不管是一句話、一小時的安撫都不夠。像這世的修女記憶,將近30年的身心摧殘,我在她面前,完全說不出「我可以療癒妳整輩子的痛。」
  即使今世而已,和交往兩年的初戀男友分手,再多場諮詢,也不可能讓我一兩個禮拜內拋去陰霾停止眼淚。
  更別說數百世的記憶。
  會痛的還是會痛,新的觀念也無法及時消化。一如分手,我們都知道安慰的話語與分開的好處,可是眼淚就是停不了。總是需要時間,很多的時間,超出想像的時間處理...而這段過程中,還會持續有其他累世創傷出現。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擁抱祂,請愛我的聖靈們也擁抱我們,說:「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妳不會再受傷了。」
  只有這麼一句話,與陪伴的力量,我和累世們才會感覺到救贖。不再孤單。這世的我,也能有勇氣繼續走下去,隨時準備迎接另一份記憶。
2015年4月9日 星期四
冥王星:太陽系的時空隧道
懷舊卡通【美少女戰士】出了新版本,其實也只是照著漫畫原作的版本走,連畫風都是。畢竟那是啟發我對漫畫著迷的神作,即使如今成了上班族還是會追著進度開心尖叫w
  當時小湛最喜歡的是金星與冥王星,現在長大了覺得大家各有丰采啦~如今回頭想想對金星與冥王星無法言預的喜愛,應該是1.長髮,2.有威能的女性。(金星為戰士首領,冥王獨自看守秘密的時光之門)
  更有意思的是,撇開漫畫不談,我本身看天文雜誌,最有感觸的也是冥王星,連大學時玩livly都下意識地給自己的島名取冥王星。
  現在好奇和冥王星的關連是甚麼呢?找資料才知道,原來冥王星周邊的場域就是時空隧道啊。這麼說來也不是大新聞了?許多漫畫、神話,都暗示著冥王星是通向地府或另一個世界的地方。或者人類的潛意識都知道這回事,可以在各種故事中對冥王星有類似"通道"的巧合。
(維度介紹:本源與宇宙,光與靈魂的成長計畫  https://skylikesun.blogspot.com/2013/11/blog-post_16.html 
  不過我從沒看過Mulo沒在那兒鑽來鑽去過。M則給我翻白眼表示:
  "冥王星的通道是給7維之下的眾生穿越來返各星系的走道,很多想來地球挑戰的靈魂都得經過冥王星才能進入太陽系,因為冥王星的雙星系統旋繞可以構築出足夠的中性引力(或者說,因為彼此的離心力阻擋太陽系的能量流而可騰出額外的通道位置)。可以拿高速公路比喻這個通道,而七維度之上的眾生沒有時空限制,我們不必在那兒擠著穿行。"
  可是,如果只是區區一個通道,小湛怎麼會特別鍾情冥王星?
  "因為那邊有很多觀察者呀。"Mulo吐舌說:"很多來自外星系、不想干擾地球甚至太陽系生態,只想默默觀察的眾生、還有新來適應太陽系頻率的外星人、或者從這恆星系畢業要回故鄉的靈魂,都會在冥王星那兒相會,分享心得、傳遞論文與報告,開趴等各種活動。物質界中的冥王星雖小,但因它興起的休息區場地可有數十萬空間(維度)以上。即使在地球得因投胎和工作繁忙,有機會我還是會短期休假過去休養,打聽宇宙最新變化,看看登記表有誰走了或來了,到哪個星球了,或者凹人家來地球幫個忙......總之,是個很棒的度假場所,妳說我會不喜歡嗎?"
  啊~原來如此呀。冥王星就是個短期度假村嘛XD
  "但也不能留太久,太多靈魂還是會壅塞的,宇宙議會有派專員在那兒巡查,確定能量流動順暢。Mulo補充說。聽起來有點惋惜。剛過連假的我心有戚戚焉。
2015年6月26日 星期五
不是每個人都適合聽到自己的前世
有些朋友會想問我前世與今世的關係,若不是太忙我會稍維看一下理由。但近期我居然收到了團隊的提醒,
  "不是每個人都適合聽到自己的前世。"
  咦??為什麼呢?
  我很驚訝地問,團隊則回應說:他們想得知前世的理由妳有想過嗎?是好奇?是想寄託?是想給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去恨去愛?
  前世畢竟是一個發生過的過去世,因為當時的事件無法解決,所以留到今世繼續。事實上除非和病症有關,人和人之間的前世關係,就如同現在個案所看到的發展狀況,相似度有80%。但多數人的問題還是與人有關,例如父母,上司。親友,伴侶。
  你們之間的愛恨情仇其實自己都最清楚了,只是不想直接面對,而想拿前世當作一個藉口。知道了又如何?骨子裡你還是在逃避。
  而引領前世的人如果沒看到全觀--就像小湛上一篇為朋友的狗狗看前世與冤債的關係時,兇手與被害者的觀感差得多麼大。雙方都認為自己是被害者。
  若小湛當時只看狗狗的前世,而不知道女飄的前世委屈,我是否會成為誣賴的幫兇,讓主人也起了憤恨之心?這樣的情緒,會讓傳遞者和主人都牽扯入未來狗狗與女飄的業力之中。這或許還不是最糟的結果。
  而很多前世的理由,又和更多的前世有關。
  人和人之間不只是殺了就去還如此簡單,其實還有更多誤會、謠言,第三第四者的介入,和時代的背景、人性的各種面照。
  能看前世的人,你必須也能同時看到多重角度人與人之間的細膩糾葛。這只能靠經驗分析,和生活的歷練才能取捨。不是簡單的光愛就可以囊括的。這段找尋資料的過程中,你的靈魂勢必得與許多靈界機構遞申請書、取得個案之外的靈魂的資料,而不只是阿卡西資料的內容而已。你的意識需要進入許多空間和能量場內蒐集整合出一個客觀資訊。
  也許這句話會讓很多人震驚,阿卡西記錄庫不完整嘛?
  但你又知道阿卡西記錄是怎麼運作的了?
  老實講,你懂得最近的圖書館內的編篡與整理方式嗎?你知道圖書館學也是一門專業嗎?而這只是地球上的規範,宇宙的圖書館學,不是一兩個小時的課堂就能懂的(光是地球上的圖書館學就有修習碩士與博士的程度),甚至,有更多頭腦無法轉譯下來的資料,只能意會難以言傳。
  小湛到現在也不敢說我瞭解阿卡西記錄庫,即使我這麼頻繁地看自己的前世和別人的前世(一瞥眼、或者講一兩句話就能看到),我覺得我只像是瞭解一棟巨型迷宮的一樓轉角而已。團隊三不五時還得提醒我該如何蒐尋我要的資料。
  但即使再大的圖書館都無法揣摩"人性",它只能記錄。描述一篇戰爭的過程,不會和你講到所有戰死者的身家背景與親屬的哀慟程度,與將來他們後代的陰影與累世藍圖的調整關係,甚至改變國家業力、影響地球藍圖的前進。
  前世是一環環緊扣著的聯繫,傳遞者必須非常慎細地斟酌討論的細節內容。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講,
  因為個案現在的心智無法接受。
  有些話會更刺激到個案,尤其是有鑽牛角尖習性的(偏偏我認識的靈性圈有85%都是這種人),資訊給多了不是好,甚至恐怕釀成大麻煩。
  會找人求助的多少都在情緒崩潰的界線上,把諮詢師當作一線生機。他們不只是"個案"、一個"責任",這個人求助的結果將會影響好幾個家庭與成員的心態,及將來、甚至下世的人生規劃。
  其實前世只是一個理由而已,過去的理由,但不是全部的人生。甚至可以說,
  "前世沒有重要到每個人必須去瞭解。"
  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嚴格來說,這和前世無關。
  重要的事情究竟是未來還是過去?如此顯著的問題卻還是有人選擇過去。因為放不下,放不下,放不下。放不下的理由真的是你以為的那樣?那為何你轉不出去呢?
  其實我們很多的傷痛都來自今世的幼年呀。被父母忽視,被責怪、被討厭,被排擠,但我們仍需要愛,我們在討愛,但又被父母的模式潛移默化,長大後將這些糾結成了隱蔽的方式。 
  前世不過是個伏筆,若沒有今世的導引線,就不會爆炸。
  而我們的生活際遇安排,其實都準備好了一幕幕有機會和好的時段,讓人們相遇,去解決。
  我想起幾年前有人找我聊過,他很義正嚴詞的說:因為我看前世,某某某對我非常壞,所以我恨他是理所當然的!我根本傻眼....這種前世經驗,反而加深了仇恨啊。
  與其談前世,不如思考自己內在的陰暗,被遺忘的童年,面對導引線,不需直接挖出過去的炸彈。這炸彈對你沒用,若處理不好,還會成為攻擊的正當理由。
  之前小湛都把前世當作偶爾閒談的話題,所以祂們都覺得還好;但隨著認識的人增多,前世成為許多人的重點關注,我必須節制我當初散漫的心態,直視真正問題。
  與其談論前世,不如討論現在的傷害該如何修補,如何應對,給予心理重新建設,給予個案自信。除非很必要,很極端的狀況,前世才能安撫某些情緒。但也只是安撫,不是解決的辦法。
  不管是諮詢師或個案,都必須考慮問題的輕重緩急,及延伸的各種後遺症。你以為的可能不如你想像的重要,而溝通,與客觀的討論,意見指點與分享。其實才是我們現在人生需要的。一直都是。
2015年7月16日 星期四
被殖民者,孩子的恨
  早上時的夢有一段記得,我和爸爸媽媽、村民等一群人努力地在烈日下滿是塵埃的房舍、鐵軌與礦場中搬著木箱,我們都是黑人,彼此吆喝大叫著,疊起一道簡陋的圍牆。
  不久有一群穿卡其色制服的白人騎馬來,舉著旗子說要制裁黑皮膚惡魔,並說我們占領他們的錢財、忘恩負義等等。爸爸和叔叔們抗議,說他們沒有照當初的給薪水,也不照顧我們,作工時間太常無法休息,食物不足、孩子病了都只能等死,我們不是你們的奴隸,我們也是人啊!
  雙方談判失敗接著一陣槍戰。我低頭看看自己大概是12歲的女孩,穿著破爛的紅花裙,我被家人趕到木箱圍牆內,白人對著箱子開槍,我們只能祈禱好幾個箱子能擋住子彈。但靠著箱子的叔叔們倒下了,箱子被搬動,我們繼續往裡面逃,本來媽媽摟著我,但我捨不得爸爸,媽媽抱著兩個弟弟邊跑邊回頭哭喊叫我快跟上來。
  我還是跟著爸爸往前跑,試圖和白人搶單薄的箱子檔住那扇門,可是白人越來越多,講著我聽不懂的話,爸爸突然轉頭,滿頭大汗、雙鬢略白的他哀傷無助地望著我,那眼神震撼了我,瞬間彷彿百年。
  一聲槍響後爸爸倒下了,大山垮了,露出門後的陽光與人影。我放聲尖叫、哭喊,充滿恐懼地舉起手想遮著光線,甚至來不及看清楚開槍的男人,我想喊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並沒有做壞事,我爸爸也是個好工人!我只是個孩子,可以放過我嗎?我的話都說不出口,那男人拿槍對準我,好像我並不值得他猶豫,只是個靶子。
  槍口在我面前冒出火花,甚至痛也沒有,在那聲貫徹腦海的轟然巨響後我跳出來,看著細薄也檔不了什麼的手臂垂下。我發現自己原來這麼瘦,但不等我看清楚躺在地上的自己與闖進屋內的白人們,我就被一股拉力穿越屋頂,扯向天空。
  小湛醒來後幹聲連連,驚魂未定地刷牙洗臉後回來,冷靜思考一下,發現這是借來的印記。依Mulo的個性是不會讓自己輕易死的,那這借來的印記,是想理解孩子們與父母們面對戰爭,是否也會變得冷血無情。
   (靈魂來地球前都要借圖書館的書(印記+業)預習一下,才知道要如何當人的。不借不准下來,一定要有心理準備。不然都會崩潰到回不了家的。)
  我又想起幾個已知的前世。我發現不管是殺人,或被殺的孩子,在十幾歲前還是純真的。父母的仇恨灌輸再多還是無法影響內在的良善,只是會被教導蒙蔽了。但恐懼,對失去的恐懼竟然也是學習來的,因為父母的態度潛移默化....尤其是對父母的喪生、無助的驚慌,也還不至於成為恨,只是很多的為什麼。為什麼?
  對人性、對世界,孩子都還無法理解那麼深奧的觀點。父母就是他們的一切天地,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只是這樣而已。
  "恨"是內在離開父母、內心獨立的人--或大孩子才有的。感到不公平、被掠奪,所以要以暴制暴,取回的強烈意念。還對父母有憑依、有照顧與被愛的孩子,並不懂得恨。既然擁有,何必去恨?
  恨的出現,大概就是12歲為分野。
  有時後覺得Mulo的觀察很冷酷,但似乎也必須經由這樣的體悟分析,才會知道人性從何處發亂、虧欠吧。
2015年9月11日 星期五
前世命盤
  前幾天和朋友討論盤,Mulo一時興起給了我們某前世的出生日期與地點,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用你們會的算法看看這世的男人的個性XD
出生日期:1382/02/15
時間:18:06
地點:現今法國南部 La Capelle Bonance
經:3:00:46E 緯:54:26:31N (因為地軸偏轉所以有調整)
(以下有此人的描述)
------------------- 
  金髮碧眼的帥哥,身高172(有點矮,我看到每年的願望都是長高XD)Mulo說矮一點可以躲子彈啊......我想13世紀哪來的子彈?(雖然我也看到煙硝衝天的畫面)上網查真的有欸。
  頭腦靈活,幽默風趣,很親切地照顧所有弟兄,倍受愛戴。大概是現在的中尉階級。當時戰地很散又混亂,人死的快,經常不確定隔壁營的誰在當事。所以身兼傳訊兵用雙腿四處探察,雖然有馬但很少騎,不然很容易變成靶子。
  也是智謀。後來在56歲那年被炸藥炸瘸了左腿退役,因戰功輝煌被封領地,其後回領地養老,娶了個剛成年的女孩為妻,致力照顧殉職的兄弟家庭,因此積蓄花得快也很少在家,在生了兩個孩子後不久因急性肺炎去世。和自己家庭緣份很淺。
  也喜歡畫圖,可惜沒有空閒發展藝術領域。數學邏輯概念也不錯的樣子。很會藉機行事,對錢財沒概念,濫好人一個。
  妻子有點命苦,我也蠻對不起她的囧,但是似乎每晚都會作噩夢抓狂驚醒,也怕影響到家庭和小孩,才用忙碌掩飾內心的脆弱。後來看資料,我那世死了後有數百位弟兄都來悼念,一起幫我撫養孩子長大,妻子也就沒那麼辛苦了。
  Mulo說那世的設定、情感、行動和今世的小湛很像,可以拿來比對。只是這世的頭腦關的比較大Orz,是為了開靈通不被教育觀念拘束。所以我只剩下藝術專長了T_T
*子彈的參考資料:
裝藥是子彈裡推動彈頭的能量來源。十九世紀末期之前,子彈的裝藥 使用的都是黑色火藥(black powder),之後才有無煙火藥(smokeless powder)的出現。 無煙火藥的名稱是相對於黑色火藥而來的,因為無煙火藥燃燒後產生的煙比黑色火藥 大量的白煙要少很多,因此得名,並非真的完全無煙。
黑色火藥(black powder)
黑色火藥的歷史久遠,早在中國宋朝就已經使用在軍事用途上,西洋史上則可回溯至 十三世紀。黑色火藥基本上是一種爆炸物,由硝、木炭和硫磺製成;它的歷史配方多有變 化,直到十九世紀才固定下來,標準配方是以 6 : 1 : 1 或 6 : 1.2 : 0.8 的比例製成。由於配方通 常不變,唯一影響燃燒速度的是火藥顆粒的大小。目前黑色火藥在槍械上的應用多半用在 仿古董的前膛槍上。
再補一下,因為是自然組對社會組的歷史不熟,我想說怎麼一輩子都在打仗?上網查,原來剛好是英法戰爭啊。
英法百年戰爭導致兩國的民族意識大大提高,但百年戰爭期間,兩國都不約而同地出現內亂,如1381年英國的瓦特·泰勒農民起義(Tylers revolt)和1358年法國的札克雷暴動(Jacquerie)。
法軍在1337年至1360年間節節敗退,瀕臨亡國。但在1369年至1396年間轉入反攻。1415年英王亨利五世在阿金庫爾戰役(英語:Battle of Agincourt,法語:Bataille dAzincourt)的勝利,令瓦盧瓦王室失去其他貴族家族的支持,最終導致7年後巴黎淪陷和1420年特魯瓦條約(Treaty of Troyes)的簽署。導致法國王室對羅亞爾河(Loire)以南的管治權大大削弱。(維基)
2015年9月17日 星期四
【回溯】過去再多的痛,並不代表現在的你得繼續承受下去
  我現在很少回溯前世了。
  當回溯變成起心動念就可以去看的往事片段,好奇心只是非常膚淺的藉口。
  我曾和朋友聊天談到,不要管前世,光是這一世,從小到大讓你記憶最深的事情是什麼?不外乎是最愛、最恨、最驚嚇與最恐慌的時刻。甜蜜的愉悅的,說真的都比不上最痛的事件。
  我一直都很排斥男性身上某些味道,但是在大眾運輸中總是很難避免地與這些氣味強烈的人鄰近。這是衛生習慣不好的氣味,精液乾了殘留了的腥味。即使從前的我不懂這味道來自何處,但哥哥的電腦座位、男同學身上類似的氣味等等,都不自覺讓我恐懼瑟縮。
  今世的我還沒有性關係和與歷代男友有更親密的接觸,都是潛意識的恐慌。我不想要性,我更不要那種親密,天哪,難道我們不能只擁抱就好?能擁抱就是我最大的讓步。
  有五年沒談感情了,不過有好幾個會看流年與算盤,以及有靈通的朋友都告訴我明年後會有桃花了。看看吧。希望這些年經歷這麼多事,我也能再面對感情這塊了。
  回來說今天上午乘車發生的事情。
  我坐到一位如前提所說,氣味濃厚的男性身邊。當時我沒想這麼多,我只是想在車廂內坐穩看書。但是那股氣味還是令我在驚彩的劇情中皺眉,我默默自問:我幹嘛這麼討厭這氣味?
  此時一個畫面展開,陰暗的庫房內,一名女人散著黑髮、全裸地面朝下癱著。
  濃厚的被強暴的腥味瀰漫。
  我驚慌地趕緊退出回溯的場景,鎮定心魂。
  定了片刻,看看團隊與潔希、Mulo祂們,祂們並沒有異常,仍在繼續自己的工作與作業,只是帶著同理與關心、耐性與沉穩的眼神給我安撫。
  我意識到祂們並不擔心耶,甚至很有把握我可以處理自己的累世傷痛。
  祂們給我全盤的信任與關愛,沒有任何的評論。
  彷彿我是個正準備學走路的小孩,會跌倒的機率很高,但祂們更願意放手讓我去嘗試。只有練習,與繼續面對,我才能變得更堅強。我往內在看,內在溫暖地對我微笑,問:"準備好了嗎?"
  我想我可以的。
  擁抱祂們,深呼吸,潛入這份前世記憶。
  對我而言,只有瞭解了全盤狀況,療癒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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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世的人生中我是名東亞女性,家境困苦,有好幾名姊妹。全家共13人擠在泥砌的磚房內居住,睡覺時誰都無法翻身,人多到都得去廚房地板睡,父親和唯一的弟弟則輪流睡家門外。我們都在為附近的地主工作謀生。
  年齡增長後隨著姊妹們一個個出嫁,好幾份聘禮才讓家境富裕了起來,供應弟弟去讀書。
  我長得還不錯,被父母當作珍寶小心地保護。也因為和弟弟友好的關係,弟弟偷偷教導我識字與讀書(當時女人是不准讀書的),並因家庭收入好轉,房屋改建,偶爾有宴席與客人互動。我在那兒被父親安排嫁給一名頗有名望的老師。當然對方對我的舉止與美貌滿意,聘禮更豐盛,還送了一批山羊夠我娘家開個小型牧場。
  我很快地懷孕,生了個皮膚如蜂蜜透明,眼睛明亮的女娃。我和丈夫並沒有所謂的情愛,但比起經常被家暴、打得鼻青臉腫逃回娘家哭泣,又被拖回去毒打的姊妹,我幸運多了。丈夫很熱衷教學,有許多的學生,很少回家。我有僕人為我打點生活一切事物,丈夫優渥的薪資不需要我工作貼補家用。我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顧寶寶,感覺身為母親的喜悅。
  但好景不常,生了孩子不到半年,鄰近的城市發生騷動。謠言說很多知識份子受到惡魔的誘惑,散撥不利真主的毀謗與攻擊。聽說更遠方發生了戰爭,有的村莊被焚毀。食糧的價格開始波動,路上開始出現攜家帶眷的逃難者,我們的房舍與居家安全受到威脅,法律不再受用,宵小會趁夜入家打劫。我的丈夫帶著學生去城市讀書還沒回來,女僕與我夜夜緊鎖門窗瑟縮著,這時節即使有錢,也顧不到可以信任的男人來保護我們。
  村長也就是地主,招集村中的男人們開始徹夜巡守保護村民的居家安危,起先帶給我們不少寬慰。可是隨戰事拉長,每一天的消息都更加不幸,流亡的人更多,甚至出現謀財殺人的事情發生。於是村內也有人動了遷移的念頭,開始有人打包離開,而我如此信賴的女僕竟偷了我的珠寶,在某天夜裡消失不見。
  村民對此現象又驚又怒,唾棄從村莊逃走、背叛我們的人們,也憤怒那些可惡的知識分子,都是這些被惡魔誘惑的人發起了戰爭,造成土匪與盜賊肆虐......
  在好幾次的半夜打劫中,我只能縮在角落看著財產被搜刮,我早已身無份文,只剩下這棟房子與孩子。我抱著寶寶感到無助。娘家已舉家遷移,而我屬於我的丈夫,我一定得等他回來。況且帶著寶寶的女人,在這亂世中又有多少力氣保護自己呢?
  我以為這是最糟的狀況,沒料到,還有更糟的狀況等著我。
  在某一天的大清早,我被急促的敲門聲、與男人的怒罵聲中被吵醒。那是地主與剩下的男姓村民。還高喊我丈夫的名字。我為熟睡的寶寶蓋好被褥,膽顫心驚的打開門,告訴他們在暴動後,丈夫從來都沒有回來,他們都知道的。
  但我竟被粗暴地拖出門外,他們憤怒地喊說,我丈夫就是那種被魔鬼洗腦的知識分子,我丈夫唆使各家的男孩加入邪惡組織,與國王和真主對抗。他們肯定死了,正義不滅,而我是丈夫的妻子,所以我也是惡魔的代言人,他們必須懲處我。
  我驚慌失措得幾乎要暈過去,我高喊著他們明知道我是貞潔的女人,我不與男人互動,我嚴守在家的告誡,每次的巡守拜訪我都親自在門內回應......我是無辜的!
  但他們聽不進去,蜂擁入室,抱著嚎啕大哭的寶寶出來。除此之外我知道他們在掠奪我所剩不多的財產,但不管如何,孩子是無辜的!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祈禱他們別傷害我的孩子。幸好有名長老出聲說,剛出世的孩子是無辜的,他們會把孩子交給我的姨母照顧,我眼睜睜地看著孩子離我而去。
  那姨母是脾氣暴躁的女人,從小我們都怕她,她還會殘忍地虐死被逮到的老鼠、折斷祂們的四肢,再開膛剖腹、活生生地餵貓。她生性殘忍,也經常毒打溜到她院子玩耍的孩子。我的寶寶怎能給她照顧?
  我祈求他們換個保姆吧,但似乎這是他們樂見的結果。更快的,我也自身不暇了。我被關到庫房內,被剝掉所有衣服。他們說我是魔女,如果我是純潔的,那麼十二天後自然會見真章。
  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如何判決的,只知道我得替丈夫贖罪。失去財產的村民需要一個發洩的管道,補償他們損失的所有物資。
  我成為整個村莊的性奴。
  父親可以帶著兒子來強暴我,叔伯帶著老邁的長輩觀賞我屈辱的姿態。我是罪人,我活該被懲罰,連女人都能在欄杆外嘲笑我的骯髒。  
  前兩天我還會哭嚎與掙扎,之後我知道那反而讓他們更開心、更滿意。
  我的救贖只剩下我的寶寶,她在陽光下的微笑,伊呀的娃娃音,柔軟的小手撫著我的臉的觸感。我不能放棄,我必定得捱過這段時間把孩子接回來,他們發誓了,他們是這樣說的。我不會放棄希望,我一定要活下去,就算是為丈夫償罪也認了,我一定要活下去。我會帶著寶寶離開,我會抱著我的女兒開始新的人生......  
  我沒有放鬆的空間,他們喜歡讓我保持神經虛弱的狀態。我身上經常充滿各個男人的排泄物或者唾液,滿滿的精液腥味。偶爾一桶冷水打來,看守我的人笑著叫我洗乾淨。而我就算淚流滿面的想洗,也洗不了這身的骯髒。
  我讓孩子甜美的影像充滿記憶,現在發生的都是一場噩夢,噩夢過了就沒了。
  我會看著孩子長大,我會為她縫製漂亮的衣裳,讓她在陽光下裙襬美麗地飛揚。
  我會牽起女兒的手交給另一個男人,她的丈夫溫柔英俊,當然了,我肯定會嚴謹地挑選的。女兒將來也會有她自己的孩子......我會教她怎麼照顧寶寶,我們會一起唱搖籃曲。她會有更多的孩子,我可以幫忙照顧。也許我可以種些橄欖,圍住新家成為樹籬,不會有人輕易闖進來,我們會有很幸福的人生......
  我完全把自己身體的感覺拋出腦海,我必須受罪,所以我不需要任何感受。我要把男人當作一塊塊腐肉,他們的動作都是沒意義的威嚇,因為這身體不是我的,他們只是疊在另一塊肉上面,這不是我,我會和我的女兒在另一個天地快樂的生活,這不是我。
  半夜的泥土地冷得讓我發顫,我不配擁有遮蔽物,我重複告誡自己所有的感覺都是假的,醉漢趴在我身上嘔吐,至少是熱的驅走寒意。只要不是拳頭和巴掌,我會感激每個溫柔的動作。我恨那桶水,卻也愛這桶水的潔淨。每個當下都能是絕望,也能是希望。可是希望太少,我只能忽略,忽略,忽略,忽略,忽略。
  不哭不鬧,安靜地遁入未來的想像。
  去計算天數是痛苦的,我不再看狹小的氣窗。我會依順地配合每個動作,忽略每個嘲笑。只要活下去,要擁抱他們也是沒關係的。我會捱過十二天,我會與我的女兒相聚,這不是我。
  而我畢竟還是被粗暴地對待,渾身是傷。我不再看他們的臉,那些不是我認識的人。我認識的人曾在小時後與我在道路上拿木棍互戳,我認識的人會把自家母羊擠的奶送給我,我認識的人有親切的微笑,和為我翻譯遠方來信溫柔的嗓音,安撫我因丈夫不在不安的忐忑。這些都不是我認識的人。
  我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心裡,外面是外面發生的事情,我的內在是純潔無懼的。這些人不會看到也奪不走。我把注意力往內收,專心地感受未來的美好。我很平靜安詳,我沒有恨,因為恨沒有意義。我不會變成他們一樣的人,我很驕傲地知道,我會活下來,我會改變我的人生,我會去很遠很美的地方創造未來。比他們更好的未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人減少了,而我從來沒有注意來的人是誰。
  我的目光焦點一直放在遠方、放在未來,我不在這裡。
  隱約只知道有人在哭泣,在叫罵,我不想看。他們想搬動我,我沒有任何抗拒。當有人拿溫水與熱毛巾開始輕柔擦拭我的身體,我才逐漸回過神。我認出那四位流淚的婦女,是地主的妻子與女兒,還有看著我從小長大的鄰居婆婆。
  我不知道甚麼時候被安置到一個明亮的房間內,這裡沒有男人。我期待的看著她們,第一句話是:十二天過了嗎?
  她們卻放聲大哭。
  婆婆搖搖頭,說才過了十天。我嘆息了一聲。
  那來找我幹嘛呢?讓我繼續回去吧。我想這樣說,她們卻七嘴八舌地開始說話,哽噎地搶著說:她們第一時間無法阻止她們的男人們真的很對不起,我柔順的態度已經證明我的清白,而我的丈夫也被人發現在城外的墓葬堆,他的名字甚至被標記是國王軍隊與捍衛真主的戰士。
  接下來她們搶著說了很多,好像是有軍隊進駐村莊,有資源補助大家,流氓地痞都被趕跑了等等。我模模糊糊地聽得不是很懂。只要知道我和丈夫是清白的就夠了,我可以接女兒回家了。我想起身卻下腹遽疼。她們趕緊阻止我說,我受傷太嚴重,且環境汙穢發炎流膿。我正在發燒,她們必須要讓我康復才行。我發現我真虛弱地起不了身,只好接受她們的照顧。但我希望誰可以幫我把女兒帶來,她們卻吞吞吐吐,說孩子身體不好,怕我會傳染給孩子,之後再說吧。
  雖然失望,我也終於放寬心了。可能是緊繃太久的寬心,身體徹底放鬆了,我進入高燒失去意識的昏睡期。她們是真的想彌補我的傷,連戰爭時期缺乏的食物,都幫我到處找來煮成一頓頓豐盛的餐點,我甚至每餐都能配羊奶,享受得如同皇室貴族。
  我當時真應該看透她們搶著彌補之下的歉意,但我病重渾沌無法思考太多,而撐著活下來也是想見女兒一面。病了比十二天更久的時間。
  當我終於能下床,想見女兒時,她們又支吾其詞,轉移話題說這段時間有流浪者占了我的屋子,後來與軍隊起衝突,房子被拆了一半。那些人死在我的屋子裡不吉利,村民會為我蓋新的房屋,並強調不會酌收任何費用。
  我虛弱得沒辦法爭辯求到女兒的下落,而我被嚴密守著不能走去太遠的地方。直到我真的康復了,質問我的女兒到底在哪裡,地主妻子才沉默地把我拉到隱密的室內說,孩子在我被關住的第五天就感冒重病死了。
  死了?
  我木然地想起那蜂蜜色皮膚美麗的嬰兒,她小巧的五官與俏皮的笑聲。當我最後一次給她蓋被褥時,她還健康地熟睡,均勻地呼吸。直到我離開的最後一刻,她響亮的啼哭都是健康的孩子才有的聲量。她不可能生重病。
  我衝去姨母家,見到的卻是空蕩的宅院。我像瘋了的到處尋找姨母與女兒曾經住在這裡的跡象,我歇斯底里地拜訪每一位鄰近的家庭。他們眼神迴避我,他們都知道我發生甚麼事,眼神盡是鄙視與憐憫。但我不在乎,我要知道我女兒去哪裡了,姨母去哪裡了?
  最後終於有鄰居告訴我了:孩子來到姨母家,很沒有安全感想找媽媽,一直哭一直哭。本來姨母還會抱著寶寶哄,後來就擺在屋內任憑她哭,自己在外面做些挑揀作物的工作。大概第三天就聽到姨母的吼叫,摔東西的聲音;第四天孩子的哭聲弱了,第五天就沒聲音了。有人在大清早看到姨母揣著一個小包裹到溪邊的大樹下埋了,而姨母在第七天就說,這村子太亂孩子都會病死,是個傷心地,她要走了。從此不知去向。
  鄰居吞吐地說,村裡還是有法律的,殺人總是要償命。並暗示也許是村人忙著對抗外敵,沒辦法第一時間伸張正義,才讓姨母溜了。
  我就在姨母空蕩的院子內恍神地坐了一整晚,直到地主妻子請人找到我,把我送回去。隔天,她陪我一起去溪邊找那棵大樹。我沒有勇氣去挖,但我畢竟還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地主的長工幫忙挖了,那是被細細捆好的藍色布包,大部分顏色都被惡臭的深色液體浸溼了。我顫抖地去看,那是個腫脹瘀青的肉塊,有一半還被蟲啃得無法辨認。我只說了一句:那不是我的孩子。我就暈過去不醒人事了。
  當我再醒來時,我下定了決心。
  我告訴我自己,姨母很愛我的女兒,她帶著我的女兒離開了。我的丈夫是好人,他蒙主恩寵,受村人愛戴。我是幸運的女人,我會有我想要的人生。但是我的人生不在這裡,是在更美麗的遠方。
  康復的這幾天來,即使有軍隊管制,村人不分男女都送來許多這時難得一見的禮物,食衣住行樣樣都有,盡力想彌補對我的虐待。可是誰都知道,再多的補救都無法改變他們在我身上,對我生命中造成的遺憾。這些物資堆得讓我像地主一樣富裕。但那又如何?這些都是死物,我已漠然地失去財產的價值感。我選了兩套低調的衣服稍微改裝,再把一些瑣碎的日常工具整理起來,弄成一籮筐。
  沒告知任何人,選了一晚我離開村莊,剪掉長髮,把有我過去名字的女人葬在埋嬰兒的樹下。那女人早已經死了,我很平靜地接受這件事,也為她舉辦葬禮。
  我現在是個男人,我不怕我的外表會引起任何懷疑。因為我被打斷過鼻子,而且接回去接得不好。面容被毆打到凹陷,造成下顎受損發音困難,嗓音低沉。也有可怕的縫補傷疤大大小小地佈滿臉上。我的手腳骨頭都有受傷,造成肢體不協調。這些不是女人的特色,現在這張臉和體態可以有效阻擋任何心懷不軌的人,是我的完美偽裝。
  離開村壯後我很開心,我還會讀書認字,弟弟告訴過我他就學的歷程。我也知道那女人的丈夫是如何教導學生的。在局勢不穩的社會中,能讀書識字的人是難得的。我謹記知識分子的教訓不能太過出頭,我從被商會聘為會計開始,開始教育各方父貴子弟的兒子讀書。除了讀書之外,我特別強調家庭倫理與對妻女的尊重。
  同時我也拜師,結交好友,這時代倖存的讀書份子都惺惺相惜相互提拔。我低調而謙虛地受到各方擁戴,進入大城市,許多的學生慕名而來。我甚至得給自己貼點假鬍子營造更穩重的氣勢。
  直到再一次的戰爭再起,鄰國侵略土地,我才知道當時丈夫死亡的悲劇不是知識份子而起,而是兩國間的利益鬥爭,只是被鄉下人家以訛傳訛,被誤會誇大了。沒有知識的人們多麼可悲。我更感激我有這機會成為教育者。
  戰況危急時我也入軍參戰,直到被俘虜,被發現女性特徵,人們大為驚恐。我站上絞繩架,聽他們念誦我的罪名大做文章,不禁嗤之以鼻。我知道他們冠的罪名若傳回國內會當作是侮辱我的謠言,我所認識的人不會同意的。這就是人性有趣的事,人們只相信自己堅信的道理。不管那是真的或假的。
  臨死前我是坦然喜悅的,因為我不枉此生,我確實為我自己創造了人生。我教育了多少的學生,他們都是我的孩子,也把我的理念散播出去。我不恨當初對待我的人包括我的親人,若不是他們讓我徹底的脫胎換骨,我也只會是留在一個泥磚屋內孤獨老死的婦女。
  唯一的遺憾就是,我沒辦法看到女兒美麗長大的姿態。而死亡會讓我們再度相會,我求之不得,再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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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打這篇不禁偷哭了幾次,直覺要寫出來發洩了才能繼續寫文和畫圖,免得傷痛混到能量裡。寫完了真的有釋放很多的舒暢感。耶,晚點就可以再幫大家寫星球故事了。
  那世很早婚,受虐待時大概15、16歲的年紀吧。被絞死時約36歲。
  回顧時我真的沒什麼太大的恨與恐懼。即使進入那樣的畫面,所有的影像、聲音、氣味,疼痛(這部份我努力用結界檔住),都鮮明地像是剛剛發生的場景。而我一直都很清楚,那不是我。
  這不是在逃避,不管是當世的女性或今世的我,遇到那樣的發展與迫害,身不由己的屈從,
   這 並 不 是 我 自 願 的。
  我無法抹滅事件的發生,但畢竟發生了,我只能接受。
  而且我還是我。
  我內在對生命的熱情與希望,依然存在。
  這是不管任何的對待、凌虐,都無法奪走的,屬於我的個人意志。
  前世再痛,經過多少次的輪暴或不合理的對待,不管我是男是女,我的價值從來不是別人可以任意定論的。即使面容被毀,一無所有,那又如何?我還是我自己啊!
  也許看過那麼多累世最大的好處,就是知道,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一件事情真正能屬於你的。年齡會老,身體會殘,情感會變,再親近的人也會有機會背叛你;命運無法控制,但你可以放手一搏。既然甚麼都沒了,更不怕失去。
  我們活著很難說是享受人生,享受人生,是和平時代才有的奢侈。但就算和平的年代,人生又有多少身不由己的苦難?父母,家庭、工作,經濟.......但是說真的,比起回溯過往的人生,眼前的遭遇都不算什麼了。
  我有時會和網友談論很多,很感謝你們這麼信賴我這個陌生人。
  有人會和我談論小時後被親友強暴、直到如今都沒有傾吐於父母與外人的傷痛;還有被靈擾到被鬼壓床、被阿飄強暴那種驚恐與憎恨的強烈情緒。不是每個人都會經歷這些施加於身心靈上的創傷,多隱私多羞於見人,多麼難堪。還有自卑。隨之衍生而出,感覺自己沒有價值的陰暗挫折感。
  雖然台灣人總講著台灣很熱情,但其實我們都知道這熱情是有選擇性的。不管是對膚色,對性別,對年紀,對經歷等等。
  當網友們和我談到這麼深的傷疤時,不是安慰就能解決的。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與創傷後遺症。其實安慰也是敏感的,他們何嘗不想走出來?多少年來他們都靠自己撐過來了不是嗎?
  我很少安慰,但是我會談談我某世被強暴的記憶。
  我會說:回溯的當下,所有的感官完全地與過去同步。就像是今世的我也被強暴似的。我必須承認那是現在的我嗎?不!這只是一個過去的記憶,記憶並不能代表是現在的我,同理,即使是今世的創傷,過去再多的痛,並不代表現在的你得繼續承受下去。
  可是它發生了,對,
  我也一次一次的面對不同世,被強暴的殘忍畫面。甚至被斷手斷腳,被燒傷等等的慘劇。那是現在的我嗎?不是!那不是現在、此時此刻,當下的我!
  而我會看下去,是因為我想瞭解那世的我所受到的創傷,是多麼深刻地影響現在的我?小時後睡覺時,我一定要用雙手擋住會陰。當時我隱約知道這是個很羞恥的部位(真感謝父母與社會的教育),可是不把手擋在那,就好像沒辦法保護自己,就沒辦法安心入睡。而我從小到大都自認我是很正常的人,我很好啊,我哪有傷痛?直到我開始能回溯前世,才知道我的傷痛有多少。
  所以親愛的,不管你是否認為你很正常,或你知道你有多少創傷,都沒關係。過去的畢竟都過去了。如果你忘不了,沒關係,看看我呢。我跨越前世今生都記得了,現在才在療傷收拾過去的爛攤子,療癒自己會太晚嗎?有比我晚的嗎?(笑)
  如果沒準備好,沒關係。有些傷疼得不是短時間就能面對的。我們能有很多的時間去適應這個傷,你想忽略也沒關係。只要你感覺好,就好。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處理方式。
  人與人的傷痛是不能比較的,只是說成為當事者的心態,真的和旁觀完全不同。
  還有千萬,千萬不要認為自己很髒。
  你並不髒,因為這不是你允許的,沒經過你的同意而發生了,發生的當下你失去了自主權,那不是你。這只是一個回憶,爛透的噩夢,並不代表你整個的人生。
  我們總得學習放手,包括噩夢。
  然後當你準備好了,勇敢了,請以旁觀的身份,回頭面對發生當下無助的女孩/男孩。他們停留在受傷的那刻,停在那樣的時光下不再前進。你願意和他們說說話嗎?就算一個擁抱也好。
  告訴那名受創的孩子:你並不孤單。
  陪伴永遠是最大的力量。
  再堅強的人,也要陪伴自己的傷痛。
  再回來談這世的幕後吧。
  小湛不免對Mulo抗議這是什麼爛劇情,有必要搞到那麼慘嗎?
  Mulo說:
  那一世的前世是位將軍,因為得顧及大局,不得不把一座無辜的村莊無分老幼全部滅口,以免透露消息。所以下一世我成為那名女人(我說明:66條人命的業力沒有讓他墮入地獄。,村民就是當時被我下令殺的同一票人,我受盡虐待也是為了還業。那世的丈夫是我前世的副官,女兒則是前世的參謀。
  但我無恨,所以雙方業力到此總結(我說明:這句話太重要了,因果不相續的原因是一方不再有恨意,不再想報復,否則即使是菩薩再來,都會有隔陰之謎,都還會陷入輪迴中。再來,全村66人,有42人發現我被冤枉,大感震驚與懺悔,這記憶深刻地讓他們那一世都不敢再做惡,甚至在他們將來的每一世都記得教訓,知道不能隨激情起舞免得害慘無辜,更受良心折磨,送再多的禮都無法挽回自己失控的罪行。
  一世十天的慘痛,換得數十名靈魂的覺悟與自省,使他們將來不會造業、不會犯同樣的錯,還能教育更多的靈魂......這樣的傷痛,值得嗎?
  我想,這很值得。
2015年11月10日 星期二
地球泥炭紀文明
  早上的通勤瞌睡時間,祂們要我回想夢的片段。我發現是人類之前的文明。這文明也是人形,但是是紫藍色的粗糙皮膚,紅頭髮,手腳有蹼,也有鰓。嘴巴很大、齒利,幾乎沒鼻子,可是額骨很高。顯然是泥沼兩棲類的生態。這樣的文明喜歡用骨頭、羽毛與各種植物纖維織布裝飾在身上,有不只一個耳洞,還有刺青圖騰,很不可思議。
  通常要判別是否是地球世,只要看擔任守護靈的潔希是否在場。因為外星沒幾顆星球有守護靈的安排。結果潔希真的在,與現在人類文明的守護靈能量也有差,守護靈的職責與權力比較小,比較像是被動觀察者,紀錄者,不會刻意地保護這個"人身"的活動。
  小湛也觀察了一下當時的氣氛......空氣濕重且充滿二氧化碳與硫、氮等,氧氣非常少。這人形生物以氦氣與氮氣為生,雜食性,以昆蟲、水草與魚類為主食。可以說我們都是半魚人。
  然而活躍的地殼運動釋放大量的硫,空氣嗆鼻且天色暈黃,植物長得虛弱,我們必須長期泡在水中消除疼癢難耐的肌膚問題。過去我們的祖先曾深入內陸,建造各種驚人的建築與豐盛的文明,約在地球泥炭紀的年代。後期氣候變化逼得我們得鄰水而生。內陸的族人都因為糟糕的空氣污染而嗆死、乾死了。我們的骨頭輕薄柔軟,可以維持半天的站立,更多數時間得匍匐休息。水中是我們的天下,但是高溫緩慢漸進地讓許多地方的海水沸騰,湖水乾涸,水源混濁不潔,居住地越來越少。我們越來越虛弱,持續地遷移尋找可居住之地。
  我的名字叫莉德娜芙,原本是臨海的小村莊的普通氏族之平民(有貴族階級與宗教意識),後來因為遷移與各方式族有了紛爭,族與族之間的戰爭,我成了盤踞一方的將軍。族人之間因為長期的逃難奔走而情感麻木,任人宰割,只有我與少數同伴拼命尋找活下來的機會。
  後來我們與一派勢力強大的皇家氏族相遇,我方全被俘虜,我被禁閉受盡責難,因為對方女皇希望透過我的意志消沉徹底打垮我的氏族,在這災難後期食物匱乏,服輸者會自願成為糧食。而我拼命到最後,逃出牢獄,帶著倖存的族人離開。就在我們離開不久,那塊土地與倖存的人們被突如其來的火山與海嘯掩埋了。
  而我帶離的氏族游到了一處海上的孤島(我在那傷重而死),族人在那兒繼續繁衍了300年,再因為更劇烈的地殼變動殞滅。
  小湛保持一部份的神智困惑著問:如果種族遲早都會滅亡,那我在那兒奮鬥甚麼?
  團隊回答:Mulo的設定從來都不是為了結果呀。而是因為當時的人民已經充滿恐懼與盲從、麻木,母親甚至會吃掉自己的孩子(祂們可以自體繁衍,性別不定),我是去喚起他們對生命的鬥志,去爭取任何可能性,記得自己擁有力量,絕不要放棄。我是去教導這些靈魂記得勇敢,而不是載體的存續。這已經是其次的問題了。
  我很驚訝地都想起來了,因為M曾說,我只要消化人類世就好。但祂們說,我可以都記起來了。只是還得慢慢來處理更之前的傷痛,這只是一個開始= =(電影預告的口吻
  我再問現在所認知的魚人呢?祂們說,我回溯的已經是非常古老的實驗組了(約3億年前),和現在的魚人沒任何血緣。而我再感受當時一起奮戰的靈魂們,幾乎都畢業了,只有兩三個還留在地球的上空觀摩。(<<感到悵然的延畢生) span="">
2016年8月3日 星期三
【回溯】紅袍新娘,阿爾汗米莎
  有一陣沒寫回溯文了。其實一直都有過去記憶的片段跑出來,但基本上已經練就到如果不干現在的生活,也不想刻意繼續追根究柢。一切還是回到生活上好好過日子比較實在。
  而這篇回溯文章想寫出來的原因,和我平時的冥想靜心畫面有關。
  由於學生時期閱讀方式不良,近視太深(800度),如今若在車上或哪個平靜的地方,小湛會閉上眼去想像某個遼闊的地區──就是下一個指令,有時候會跳出大海,花海,或者沙漠的景緻。就當作看高解析的風景日曆圖像,不會想太多。而靠著想像閉眼去感受那樣深遠的景緻,眼睛似乎也真的獲得休息。
  我特別喜歡一幕藍天黃沙漠的畫面。這幾年來都是如此。然而約莫在兩個月前,當我冥想再次顯現同樣的沙漠畫面時,我發現角落一處出現一名穿紅袍的美麗女子。也許有小小地好奇一下,還是拉回注意,專心回到個人的休息中。
  但是在前天的某一天,也是在通勤中又見到那一幕,小湛突然有很強烈的直覺:"是時候面對她了。"
  畢竟是冥想中常常出現的畫面人物,說不擔心是廢話。可能是很厲害的冤親債主(厲鬼=紅衣形象的電影刻板印象太深了),我深呼吸回過神,不急著探究。先確認全身上下的能量都包裹緊密了,也都架好防禦了,並稍微考慮到如果對方先攻擊我再如何反應的假想預防,再以冷靜且準備充足的狀態面對冥想中的沙漠畫面,開始分析紅衣女人的能量場來自何方。
  突然間掉入回溯中的第一人立場讓我愣了一下。
  因為已經習慣和靈界的祂們與內在傷痛互動了,所以可以清楚地分出"這是當下時空所遇見的外靈"與"前世第一人立場的回憶"的差別。其中差異還不只差一點,差很多啦!尤其是我保持警戒清明的狀態下,人還站在車廂中抱著手機聽著音樂。
  有部份意識確定進入回憶狀態了(全3D影像環繞周邊的空間感),感受到頭頂晴空太陽的熱度,腳底細沙的軟硬,還有乾燥烈風迎面的觸感……小湛再次深呼吸,確定全身的防衛都在(多提防總有備無患),我不急著面對面前的紅袍女子,先低頭檢視自己的身份:
  我是男性,約16歲即將17歲,穿著一身由白駱駝皮與珠串、銀飾裝點的結婚禮服,腰間別了一把寶石與純金裝飾的禮儀彎刀,是由祖父傳承下來的非正規武器(純裝飾用都沒開封,整把刀都有磨損甚至不見的寶石得用染色的玻璃珠充場面)……記憶隨著我的檢視端詳一直湧來。我的家族不是顯赫的貴族,只是小有名氣的商人。兄弟很多幾乎全繼承光父親的財產。我沒興趣經商,對當文書與會計倒是順手,剛拿到一份執照可以在鄉鎮中當公務人員。
  我的名字叫做阿爾汗。
  再抬頭,面對那名紅袍女子。感受再也不同。她是我的新娘,今年14歲。她來自顯赫的軍世官家,也有眾多手足。她是么女也最受寵,她出生之後其父親屢受提拔,如今家族已冊封王家名單中的中階貴族,全家族都認為她是幸運之神的禮物。
  我和她相遇在市集。冠上夫姓後,她叫做阿爾汗米莎。
  當初米莎和侍女喬扮成一般婦女出來透風,還四處採買物品分送給窮苦人(其實她只是愛熱鬧愛花錢,順便把多買的份給需要的人)。因為一次買的量太多,商家的計價與她的計算有出入,雙方在街頭上大吵爭論。畢竟是受寵的黃花閨女,沒料到會被侮辱責怪,當下氣得全身發抖掛著淚哭,而我正在幫父親計算商品也認識那名商家,我知道那商家的為人一開始也以為這女人來找碴,但是在雙方爭執中我發現雙方觀念有差。女方以為是西方價格,商人賣的卻是東方產品,女方認為商家騙錢哄抬價格,商家認為女方是同業臥底當著人群來汙衊操行……
  總之我多事地介入(因為我執意要管,而我爸不得已去拉開氣頭上的商人朋友),我先把女方拉離現場和她談談,確定我的推測是對的,再告訴她市場狀態等等,她才恍然大悟……在她死要面子的哄勸之下後,米莎才肯低頭對商人道歉。當然他們之間的交易談不攏了。
  後來米莎倒是常來貿易站指名找我陪她去採買,有時帶上她的兄弟,有時帶上姊妹,後來我才知道我是被她看上=_=",先私下找手足們討論過我的為人,最後再請手足一起求雙親來提親。她的姐姐們幾乎都和王朝中有聲名的官們結親,攀關係也攀夠了,而父親可捨不得她出嫁,希望她找個自己喜歡的也順著她……當浩大的家族數百人來到我家,多得連房子都沒辦法容人,真是把我們全家嚇破膽了,當然婚事就敲定了。
  (我爸根本不敢抬頭與將軍對視,我大媽笑得嘴都合不攏(有三位媽媽,多妻服侍一夫),還狠狠地要求一箱珠寶、20頭馬50頭駱駝、兩百頭羊當嫁妝←這件事讓我覺得很生氣又不是做人口買賣XD”)
  米莎很愛沙漠中的浩瀚沙丘。米莎常對我描述幼年就被舅舅或父親帶去巡守邊界擊退外敵犬戎,戰場武器有多帥氣,該如何正確揮舞等等。而我家雖然是貿易商人,然而我家都在做當地的蔬果採購買賣,並沒有到沙漠中的經驗。在我們婚前,米莎便信誓旦旦地說婚禮當天要帶我去沙漠一趟,她的父親有兵力可以護送。其實我有點擔心,畢竟混在商業圈,聽聞過長途貿易的商團談及犬戎多麼神出鬼沒,會兇殘地掠奪貨物與擄人勒索要求高額贖金,甚至把殺人當遊戲……然而米莎那麼喜悅又充滿自信。如果遠離航線,沙漠中其實也沒有可以掠奪的吧?我猜。如果選個更靠近軍隊部屬的地方,降低風險應該更好。那陣子聽聞幾件犬戎前來示威挑釁的游擊,最大的損失是擄走一批牲畜,嚇壞不少村人。
        我再三確認將來的旅行位置,米莎卻笑我傻。但她還是聽我的意見,把原來要深入沙漠中的行程改成鄰近沙漠兜一圈而已,不忘嘀咕說丈夫膽子太小要妻子怎麼辦呢?當然這是她的玩笑話,我懂她的驕任,也不與她計較。她堅信犬戎不敢正面與軍隊作對,她的經驗似乎是,只要揚起將軍父親的旗幟,犬戎都會逃得遠遠的。後來我去打聽,看來也是如此。犬戎只會造成騷擾,仿佛不敢與軍隊衝突,我才放了心。
  能得到米莎的芳心是我一輩子難以置信的美好禮物,我做夢似地全身輕飄飄。她身披新娘紅紗,柔軟的衣袍在強風中勾勒纖細的曲線,眼神反射陽光般絢爛的光彩,跑到一段距離之外踢著沙歡快地轉圈,我高喊她別跑得太遠,她對我扮起鬼臉,對我大笑。護送的軍人們揚著旗幟與武器閒散地在後方等著我們回程,他們也不相信這裡有危機吧。
  米莎在沙地上唱歌又跳舞,告訴我小時的某些趣事,我幾乎沒在聽。好藍好美一望無際的藍天襯著同樣廣袤的沙地與遠方的沙丘群山……小小的米莎的紅色衣袍彷彿沙漠中的玫瑰。自然的壯闊與與她的美好渾為一體,我沉醉地目不轉睛,告訴自己要將這幕烙入腦海,傻笑著凝視她,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
  米莎要我別再膽小了,伸手叫我過去。這幕浮刻在心底,我已確信我多麼深愛她……我微笑著朝她靠近,牽起她的手,她突然一陣害羞不再說話,我情不自禁地用臉摩娑她的臉,感受她的體溫與馨香……我的個頭還比她矮了一點,這年紀的女孩總長得比男孩高。而我已確定一輩子都會好好守護她。我牽起她的手準備回去軍隊那,害羞地說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再溜達。米莎說好呀,她知道有個地方──
  我只感覺牽著她的左手一沉,當我詫異地回頭看去,米莎已跪倒在沙地上,她的背上穿入一根暗色的長桿標槍。太陽大得讓我頭暈目眩,背後的士兵發出驚愕的怒吼,我聽到男人們跳上戰馬抽出武器的憤怒吆喝,這一切都像慢動作──我只想著拉起米莎,要她別和我開玩笑,當我的右身也轉過來想撐起她,一股強大的力量穿過我的右肩膀令我跌坐在地,是另一把標槍,上面還有羽毛與刻紋的裝飾。我感受不到痛,只有難以置信的呆愣,看向米莎背後那片丘地,有十幾個黃皮膚塌鼻子散著黑髮的異地人舉著刀與標槍高聲歡呼,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犬戎。他們怎麼可以離得這麼遠又精準地攻擊到我們?
  又有一把標槍因為我的跌倒失準插入旁邊的沙地裡,我仍抓著米莎,也終於看到她痛苦的臉。她的臉靠得那麼近,咬緊牙關的臉龐近得讓我心痛,我慌亂中抽出儀式用的佩刀,即使知道這把刀完全沒有殺傷力,但也許可以產生一點威嚇……但是標槍仍在投擲,我憤怒又絕望地舉刀大吼,我要保護米莎!我想擋在她前方,但也許是腿軟的緣故或者是米莎的憤怒,米莎以出乎意料的力道抱緊我,不許我反過來護著她。我軟弱地想抵抗,卻眼睜睜地看著一把又一把的標槍穿入她的身體,有一把則穿過她扎入我的腳……我已經淚流滿面。我們的軍隊終於超越我們衝向犬戎,犬戎歡呼著轉身尋找他們的馬匹逃離現場。
  局勢已然安全,佩刀被我拋下,雙手撐著米莎搖搖欲墜的身子。我對她大喊為什麼,她卻連話都說不出,呼吸濁重費力,咳著的血沫從她的口鼻流下。米莎用盡全身的力氣抱著我的臉。她雙眸堅韌清亮、充滿愛地凝視我,像是確認我無恙。這是她的回答。
  我跪在地上哭嚎著,無助著面對穿透她的標槍,我恐懼驚嚇地全身發軟顫抖,沒有力氣能抱著她站起來。有部分軍人先回頭前來檢視我們的狀況,他們扶起米莎再扶起我,我要隊長(米莎的表哥)他們先快馬送米莎回去,希冀她能被搶救……當米莎離開我,她已闔起雙眼不省人事。我開始能夠感覺到右肩傳來的疼痛,跛的腳勉強能站立。有位士兵撿起我的佩刀遞給我,輕聲說:「這不是你的錯。」
  是這樣嗎?米莎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個膽小怕事的丈夫。在這種時候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保護。騎回去營地的路上我一直希望這些都是幻覺,都是噩夢,然而身上被米莎染紅的白新郎禮服與我肩上的劇痛都在提醒一切都是真的……進入營地,仍穿著婚宴禮服的父親與母親們焦灼地衝上來迎接,大媽冷靜地告訴我米莎已經被最好的醫生救治,而我的生母見到我的傷口哭得差點暈厥,我被人們扶著回到營帳中緊急救治,我強烈表達想探望米莎的傷勢,他們不允許,還給我強灌了些湯水,直到我昏迷過去前都被無數手壓著。
  醒來後已是深夜,而且被運回家,還是躺在我與米莎的新婚房。這裡只有我一個人,肩傷與腳傷已經被包紮處理好了,火燒似的怎麼比被攻擊的時候更痛?那米莎該怎麼辦?她會不會更痛?房門被額外的大鎖緊鎖著,我軟弱無力地敲著門吼,聲音卻如幼貓無力。我只能坐在地上哭,誰可以告訴我米莎怎麼了?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在家?我梭巡房間,發現被換下的染血新郎服與配刀放在角落,我膽戰心驚地爬過去攤開衣著,在微弱搖曳的燭火中,大面積的血色驚人地幾乎吞噬掉既有的純白……我渾渾噩噩地握緊禮服,血跡仍有點潮濕,我試著騙自己有一半是自己的血。而米莎她當初保護我的位置,她留下的部份終究還是令我崩潰,我抱著染血的禮服哭著一夜未眠。(這部份有印象是,家人以為給我灌的湯藥可以讓我睡上一陣子,倒沒想到我提早清醒,所以房內沒留人,都是為了讓我好好睡覺不受干擾)
  過了幾天我忘了,我除了哭泣之外就是憤怒。家人不肯告訴我任何消息,連米莎的家人都沒有來。我不想吃飯喝水,我只想見米莎!但人們只會給我灌藥、壓著我甚治綁著我,我再苦苦求饒都不肯透露隻字片語,我激動到大家都覺得我快瘋了。
  直到我的肩傷不再滲血,腳也能平穩的走路,突然間米莎的父親與舅舅們男眾,在抵達村莊之前就派信使通知我們到村外迎接他們的勝利。我這才知道,被謀殺的當天米莎還沒踏入營區之前就斷了氣。米莎的父輩憤怒地號召軍隊,當晚就衝入沙漠尋找那邦犬戎的蹤跡。他們不止殺了那票男人,還尋到犬戎更北方的氏族。調查對方的兵力與人數後,米莎的家人一鼓作氣地在清晨大開殺戒,屠殺了三百多人,男女老幼包括牲畜全不放過,再一把火全燒了,提著犬戎首領的腦袋榮耀歸來。
  當米莎的父親以戰勝的笑容提著那顆充滿塵埃與乾涸血跡的蒼白人頭,我既茫然又心痛地想著──犬戎三百多人,連老幼都不放過。那其中也包含和米莎同樣年紀的女孩嗎?
  這就是正義嗎?他們對我們做的,和我們對他們做的有何差別?我父親不停暗示我該道謝,依禮,我仍是道謝了。米莎的父親當眾宣佈我仍是他的女婿,並承諾把我當兒子疼愛……當我回家面對空蕩蕩的新房,我依然思念米莎,同時間我卻想著:即使我從沒打算招惹戰爭,但戰爭依然會找上我們。這次殺了三百名犬戎,下次會不會換另一批犬戎攻打我們?報復沒完沒了,米莎只是一個開始。我必須想辦法保護我的家人。
  我決定從軍。
  我找上岳父,希望我能開始學習基本兵法。但我不是要當衝鋒陷陣的英雄,我想學習該如何鞏固防線的技術。岳父又驚又喜,說他正缺這樣的人才。為了米莎與我愛的家人,我全心鑽研各種軍書記錄與兵法傳記,也多虧岳父的大力支持,讓我可以透過他的人脈訪問各層階級的軍官與士兵瞭解守衛邊疆的險峻,並要求一起巡守現場觀察,或者在戰爭中於後方觀察局勢,聽岳父下令與分析各種戰況。
  不過幾年,我已經瞭解犬戎的行徑動向,我並不滿足如此。我需要更快的通報方式,聽說遙遠的東方會在高塔上燃燒柴薪通報距離之外的友軍(應該是中國)。然而鄰近沙漠的地方不產林木,常用的牲畜糞便是白煙,不夠濃到被發現。直到來自南方的易燃黑油(石油)解決這份困擾。我尋找修建城牆的技術,至少可以拖延遭到偷襲的損傷──剛開始我的策略受到不少質疑,然而有岳父的支持與贊助,後來的效果也證明卓越超群,讓各地郡城都派人來找我學習。
  確定家鄉不再被騷擾,我也樂意到各處協助防禦。終於我被帝國招見(感覺是波斯),來到皇城之中受國王賞賜。我的人生開始一帆風順,並全心為帝國防禦來自西南方的黑皮膚人種的騷擾。我們在潮濕的林地中戰鬥,這又是截然不同的經歷。敵方人少卻詭詐善於游擊,我們的盔甲反成了沉重的累贅不易於行動……我不得已跟著提起武器面對這頑劣的敵人,尋找可以和他們溝通的人才(但可惜人才庇佑黑人不願與我們合作,下屬一怒之下殺了人才令我扼腕),用了各種方式,雖然無法驅離對方,至少還可守著領土不再有重大損失。
  後來我回到皇宮內與國王討論連年戰事的損傷,由於我與另一派的立場截然不同,我懷疑對方賣國但苦於找不到證據,卻也因為長年在外,國王聽取謠言也懷疑我的忠誠。我的解釋終於敵不過政敵埋伏多年的圈套和落井下石的陷害,將軍岳父早在幾年前過世,政權被轉移到另一方立場迥異的政敵手中。米莎的家族聲勢一落千丈也被剔除於貴族之外,我的家族不被波及已算萬幸。
  國王念在我有功賜我一杯毒酒,要求日落前飲盡。若我日落前喝了,我還能保有名號與家族封地讓老父與孩子繼承(米莎死後為了盡家族責任,我娶了表妹生下一名兒子,並默許她與另一男子保持關係。只是我們已經約定好,除了我的孩子之外,其他的小孩都不能繼承我的爵位與封地,妻子也感激地答應,她也很深愛她的男人與其他的孩子,她遵守諾言讓我十分放心。而我的親生兒子此時已成家,可惜我遠在西方沒辦法探望出生的孫子。)
  直到現在(雖然這樣講很奇怪)我還記得那酒紅卻刺鼻的辛辣味(這輩子不太愛紅酒,都會想到死亡,原來是這邊來的典故)。
  我並不怕死,當米莎去逝之後我早已經想過無數追隨她的方式,倒是沒想到我能苟延殘喘這麼久會用這種方式結束。我希望國王允許我回到東方家鄉,在米莎出事的地方飲下這杯酒。但國王不肯。我也沒辦法了。至少我可以捧著毒酒找個喜歡的宮廷處喝下,我來到一處有著池塘的後花園,太陽已偏斜,建築倒影覆蓋半片庭院。鳥雀還在吱吱喳喳,選在這寧靜舒服的一天內死亡真是奇怪的事情(畢竟每次衝上戰場都有死掉的覺悟)。
  我持續地搖著酒杯,聞一聞,再換個地方坐。
  聽說這毒酒喝了只會很想睡,不會有劇痛,也是國王念在我的功勞極難得的恩賜。看那些跟隨的士兵緊張我要喝不喝的,更怕我潑掉,讓我覺得有趣。我故意晃著杯逗他們,死前來談談我的戰場經驗,能留多少危機處理方法就留多少,說不定還能幫他們撿回一條命。我似乎能預見國王聽信謠言不再注意重要的政事,而被來自四面八方的敵人攻破皇城的景象。
  本來只有我一個人述說戰場上的特殊狀態,直到有士兵提問他們的疑慮。當太陽昏紅,鳥群開始歸巢,我們好像才剛開始認識都能輕鬆的笑談,卻要結束了。士兵之中甚至有人面露難過,換我安慰他們誰都有一死,死前能這樣也挺不錯的。我不給他們惹麻煩了,若我不喝的話他們就得奉令刺穿我。我一口氣飲下那杯酒。記得很苦澀噁心,真後悔沒要些糖或者酒來調合一下。死了胃裡充滿這鬼東西也挺懊惱的,還沒機會抱怨我就睡去了。
  回到小湛這兒,這段回溯雖然字多,但不過捷運五站內的時間吧。米莎的死那段讓我特別激動得想大哭,終究還是忍住了拍拍自己說:這是過去的事了。原來我會記得沙漠中的那幕,是因為我真的很愛很愛她,愛得都深深地記錄在腦海中了,也不想再接下去想之後發生的事情。
  後來整個人生看完後很如釋重負,當初米莎的靈魂選擇犧牲,也是要引導那世的我投入軍事上的肅整與保家衛國的使命吧。喝毒酒的時候我還不到六十歲。當時這麼愛米莎,那現在米莎也有輪迴轉世或者是我身邊某個人嗎?
  想到這裡,當時那世的覺知阿爾汗在體內痛苦哭泣著,他很激動地想知道米莎的下落--激動到有點嚇到小湛(快從體內衝出來似的)。我先安撫他一下,才去查資料。沒有,米莎不在我今世相遇的任何一人身上。雖然他也有當人,只是在北歐靠海地方而且是個年紀很大又滄桑的絡腮鬍大叔,那個相貌畫面頓時讓小湛和阿爾汗冷靜許多XD
  但是小湛突然發現有另一個能量線牽引著來到我的團隊上方,欸?米莎的本靈分身是我的指導靈!(青年貌)這意外的發現讓我差點爆哭(應該是阿爾汗的部份),原來米莎一直都在我身邊!
  米莎指導靈對小湛微笑了一下(之後就稱呼祂米莎吧雖然是男子樣),我問說可以讓阿爾汗得到一個抱抱嗎?米莎說好呀,剝下一小塊能量遞來。
  當阿爾汗接觸到熟悉的能量時又不禁哭了。小湛內在的阿爾汗樣貌仍停留在16歲,祂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塊能量,那塊能量隨之化作米莎的紅紗新娘姿態。新娘米莎笑著捏著阿爾汗的鼻尖取笑祂是愛哭鬼。阿爾汗又哭又笑地摟著她說:"只要妳能回來,我哭一輩子都甘心!"
  好吧小湛又要被閃死了(遮眼)。
  謝謝米莎指導靈的大力幫助,讓小湛這次回溯有了美好的結局。當然之後米莎指導靈的能量要還給人家啦,現階段先暫時寄放在我家這讓阿爾汗放心也療癒內在一下。相信當阿爾汗心中的殘缺得到滿足與安穩後,就能放手看待所有的發展了。
2016年10月27日 星期四
【回溯孽緣】便當不要亂吃
  大概3年前小湛注意到B女對我有些執著,不過這還好,我朋友挺多的所以沒放在心上。
  2年前開始不知道她怎麼搞的,我曾經以為是我的錯覺,就是看到她的頁面和文字有種很像大白鯊要撲來渴望把我吃掉的氣場,就算沒針對我卻覺得文字後(?)有另一隻眼睛很介意我有沒有注意到她。小湛就毛毛的也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不過我還是做了一個深層覺察,回到前世因為吃了她一個便當的事件,把那世和她的關係重新處理。
故事有點長是這樣:
  這故事不是中國,看似是新疆那兒的小國家。小湛當時是個想當知識份子的讀書生男性約18-19歲,想入京考試,因為提早到了三個月就留在城外因為住宿便宜,村長邀請我教小朋友讀書,我就欣然答應。因為村子很少有外人來住,我長得也OK(聽說像金城武?),我的到來讓當地許多未婚女生非常興奮,B女13-14歲是其中一位富家女子,家裡是開織品舖的,在當地是數一數二的貴族世家,她爸還是村長。
  我傻傻的在開課第一天早上收了她的第一個愛心便當。當時她說是媽媽做的我想說村長夫婦的好意當然收了。這時候我完全不知道那個便當是她絞盡腦汁一大早起來自己做的,費了很多心力。後來下午我聽到同村的女生酸溜溜地告訴我說,村長女兒好介意我呢,從沒進廚房的她還親自去下廚,我才知道這禮可收不得,不好被誤會。畢竟當時的風氣非常保守,只有愛人與有婚約的人們之間才能相互贈禮。於是之後她送的所有便當啊點心我一概不收,就算她留在教室門口硬塞給我,我也不吃,分給全班小朋友吃,刻意讓大家看到我不想收她這個禮。   
  當然同時有別的女孩和我示好猛送東西,為了避免誤會我也是全部都分給學生。那些食物點心與禮物多到我還得送去別班消化,連我們班的小朋友都說好幸福每天都有想不到的食物填飽肚子,在家裡都吃不到這麼好的東西,也捨不得回家寧願留下來補習,因為晚一點又會有好多的宵夜送過來......而我自己是寧願吃自己早上做的冷食,也不敢吃那些女孩們送的食物。
  女孩子們之間的競爭白熱化,她們之間私下內鬥到處放話,還有傳謠言說我今天早下課是為了和誰約會,勁敵之間流言傳的越來越誇張,連校長都擔心地找我求證希望我別亂搞未婚男女關係這很難聽,讓每天都窩在家裡看書複習功課的我很無奈。於是我乾脆每天下課後去各家庭家訪營造不在場證明,或者去找校長一起談論文學理論(校長年紀很大了,老婆也老了,孩子都外出工作,我去那兒陪著兩老也挺受歡迎),然而女孩們的謠言還是從未停止。也著實令我困擾許多。但我遲早會離開的,知道我清白無辜的校長也說就別理這些不懂事的女孩們了,當時我們並未料想到後來的發展完全超出想像。
  B女為了嚇退所有勁敵,這是之後我才知道的。她持續請村長利用地位關係找我吃飯聊天,畢竟是村長得罪不得,剛好村長的小兒子也是我班上的學生,我只能專注於討論他兒子的發展,完全不想理會B女一直上菜、站在村長背後對我猛使眼色。只要我有機會和她家人相處,B女就會到處放話說我和她關係多親密,讓其他女孩死心。甚者,她利用家裡的關係脅迫別人家的家長管束家裡的女孩,畢竟誰都不想與村長為敵。
  點心與禮物一直減少到只剩下B女還在持續贈送,班上的小朋友很失望我卻很高興,我以為這件事終究變得無聊使她們放棄,B女想必也撐不了多久了。
  直到有一天去上課的路上,發現沿路村人的表情都挺怪的,直到有莊稼漢對我恭喜說什麼時候與B女結婚呀?頓時把我嚇傻了。村人還以為我羞赧,圍過來頻頻道賀,我才知道這不是玩笑話,是B女到處宣揚她要與我結婚了!
  我立刻找人代課,衝去村長家當面找B女質問,她說別不好意思啦你不是也對我有意思?然後村長出來打圓場說,婚期都敲定了房子和衣服都訂做好了什麼時後來入贅?
  我很傻眼也很憤怒B女隨便講那些五四三的,我對村長抗議這一切都是一派胡言,村長才知道我們根本沒有私下許諾終生,甚至從沒私下見面過,校長可以見證。全都是他女兒幻想編造的。B女卻在旁邊哭著控告我始終亂棄,強調我收了她第一個便當,我擺明就對她有意思.......慘了我有理說不清了。可她家有權有勢,我外來的說啥都不對,村長的面子也掛不住,心疼地猛秀秀女兒,反而指責我不對,說我這外來的憑什麼看不起他們家,B女看上我是我的福氣,就認命地乖乖聽話,反正這場婚事敲定了......
  眼看就要被綁去結婚。我就趁夜逃了= =
  想當然她家氣死了還懸賞,還四處派人找我的下落,搞得我也沒辦法用真名考試,還得換名躲得超遠......就這樣。小湛看起來就只有這世的關係。
  好了回到現在,前世就算了。直到小湛發現我只要和B女多講了幾句(我和每個人都這樣說話啊),她隔天就會寫上和你的距離又進了一步,什麼好開心好感動啊......
  靠北啊啊啊我真覺得太可怕了她的妄想!好強的即視感!(崩潰逼婚的傷痛感發作)
  回到深層覺察,過去的B女就是欲求不滿的瘋狂婊子(對不起小湛我也很抓狂),但為了解決和她的關係,我還找出別世的花花公子來應付他。
  因為那名前世書生從頭到尾都處男哭得像淚人兒他真的沒辦法應付(貌似終生有陰影的處男)。那也有靈視的幾位朋友在旁邊觀看(小湛也是為了客觀起見),讓花花公子戴著書生的臉去和B女大戰三百回合,下體都被咬掉好幾個洞(性能量的意思)對方才滿足了願意聽我們談判。
  後來還是要求結婚啦真的很可怕orz
  小湛給了一個要進修到我爽了之後再看狀況的空頭支票,那世的B女才不再纏人。那次之後有明顯感覺到這世的B女對我寬卸了些,我還硬著頭皮陪他出去然後回送禮卷來扯平。以為到這邊就結束了。還快樂了幾個月。
  後來不知道怎樣她突然又來了,FB頻頻私訊,文字有很強的占有慾,那小湛還是放置幾天後再回(禮貌一點)。因為我經常和各方網友打交到所以經常被私訊都是常有的事我都不會想太多,那我也會記得一些在睡夢中的靈界寫功課的事情。靈界中她偶爾會冒出來嬌媚的勾引一下,我也是閃避那也還好。
  真正讓我反感發火的是,有一天晚上也是出差她的本靈過來找我懇求,說啥請我幫忙培育一些種子,那我就心軟啊而且趕著跑攤寫作業,隨口就說好。過不久感覺肚子好像被植入一些東西,很快的長成懷孕五個月的樣子。
  但是我突然被團隊打醒了,回到身體中我莫名其妙,長老嚴肅的要我好好回想我在夢中答應了什麼?我仔細一看,真的欸就是5顆對方製造的東西,很像是受精卵。想想不對啊我怎麼要變成代理孕母了?小湛很生氣祂趁我腦波弱時弄這些東西,我反悔了要把這受精卵退回去要祂自己去孵,但是那東西和遠方的祂有直接連線,B女本靈不要,命令那些東西長出針狀的攀附物抓住我身體。
  那真的很痛!已經到了肉體被刀子刺進去的痛感,比經痛還恐怖!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最痛的事情了!我剩下的困倦都被痛醒了,張大嘴疼得叫不出來連呼吸都沒辦法,我在心理慘叫救命,請樓上的和安烈爾過來救我。
  我全身都在抖眼淚一直掉都叫不出來,祂們趕來緊急用能量包住我隔離痛感,立刻開刀取出來,把受精卵直接呈遞上去沒收。然後我就虛掉了躺在床上好害怕又憤怒。(當時M還在樓上瘋狂寫作業,也相信團隊可以幫我,事後M也很抱歉忽視B女家的狀態害我受傷,有抱著我流淚,並往上抗議這種侵犯性行為。)
  那小湛我自己找到的理由是,B女本靈希望我和他家的B女也有更緊密的關係,植入物因為有我的能量混合就像人質(?)養在他家,我就能在現實和靈界都會想接近B女這樣。(B女宣稱她的本靈也愛Mulo,M驚恐的表情與小湛如出一轍)
  後來當然我大反感我也不想再和B女有更多的關係了,不過也因為這次開刀我就沒有在靈界繼續看到B女(直接封鎖)。而她家本靈也因為對我做的這件事情聽說去勞動服務,而且嚴格禁止靠近我家與我去出任務時身邊的任何區域。長老特地為我保證說祂們會盯著。
  考慮到這部分是靈界相關的事情我也不想和B女講免得傷了她的玻璃心。反正我自己可以決定我的交友圈不必和她扯上關係。我就取消掉她的所有追蹤,沒辦法,不管她寫啥我都很毛的感覺到有另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已經到活靈的程度了。
  而她對我毫不放棄的心意我只簡單看了一下因為不想深入太多隱私,只知道是星際世或者更早以前屬於她靈魂的創傷。因為被某某靈嫌棄拋棄,對方到別的宇宙去了找不到。而M&湛我和對方的氣質很類似就......把我當替代。就是說,如果沒有我,她還是會找類似的人重複以上的行為。
  後來1年後,晚上睡覺後小湛出任務看到B女又出現了,披著頭髮面無表情的瘋狂追著我跑(就像鬼片)Orz 那我搭上交通工具讓她追不到這樣。我還是能分出基本的作夢雜訊能量和出任務的另一種能量(比較乾淨現實),而現實中她的活靈三不五時冒出來又被我的團隊隔離也是常有的事.....多少有造成困擾啦,經常聽到她在靈界尖叫"湛宇我想和妳在一起!快回我訊息!"那我還是可以忽略......
  真心祈禱希望她可以放棄我。
  其後,小湛回想前世的際遇,希望能重新來改變當時的選擇(也是安撫內在充滿創傷的書生前世),結果出現好幾個結果:
1:壯大聲勢:多交一些好朋友相信我過去理論證明我說的沒錯,是她家女兒在幻想,那結果是她老爸願意道歉,但女兒瘋了被關起來了。結果不太好啊對方變成瘋子= ="
2.努力談判用別的方式勸他家放棄,結果表面上求合了,我安心去考場了,但是半途中疼女兒的老爸把我拐了綁起來送給女兒。這絕對不行= =
或者再中途調整一些避開老爸,但女兒會直接率眾衝來綁我當地下情人永不見天日(靠北這更不要,真的會變成種馬)
3.把自己性格大改變成將軍,用霸氣的方式說:我會性虐待妳喔。
B女:我就愛這味(撲
不能正中下懷= =
這會纏好幾輩子
  方法超難想的orz 小湛一直改細節設定,藍圖會自動計算跑出結果。因為過去的事情我沒辦法改別人的藍圖,我只能改自己的選擇,看看別的分支結果。過去的還能改選擇?當然可以修改安撫潛意識的自己反應。才叫作覺察。一個巴掌拍不響,很多的選擇會造成反效果,所以小湛沙盤推演,我把我的能量線處理好,他也黏不過來了。
4.直接娶別人讓他死心:他會下毒殺了我老婆來趁我心亂時過來湊。愛恨的好可怕.....如果我很脆弱傷心的狀態可能會真的被牽走了。我才不想和她有關係!她就是想佔有,希望身心靈都是她的但是不可能,我一定會想逃,他的方法就是把我關住變成性奴隸orz 村長疼她也就不會救我了。
  最後的選擇:
5.我看到村莊但路過不停留,也沒收便當,她就算對我一見鍾情我們也沒緣份,當然更不會給她名字讓她之後人肉搜尋。
  其實那世的狀態遇到B女不是主軸,只是一個過路人的概念。當時那世我本來就是要去外地當官守城市面對第一線的外戎攻擊,雖然後來跑到別國去,也考上別國的官,在那兒守城。如果在這世預先到達的京城考試,也會落榜而得去國外求出入。和B女沒有任何關係。
  小湛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就痛罵Mulo這個笨蛋不要去惹可怕的傢伙啊啊啊~~就算是路人都要小心應對呀!這次只是一個便當,就只是收了一餐便當!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只因為B女覺得我愧對她,那樣的憤恨不滿,今世就又見到了。謝天謝地我們生活上沒什麼交流,網路封鎖之後就沒有關係了。
  我根本不敢想像千百年的愛恨糾纏戀情,光是一個便當就可以讓對方成為活靈讓我全身不自在,連夢中出任務都會被跟隨,前幾天在靈界和朋友聚會她突然冒出來打招呼,然後就從後抱住我捆得我難以呼吸,惱羞之下只好使力把她扯開,她又哭著跑掉了......既然妳想喜歡我,可以尊重我不想喜歡妳這件事情吧?
  真的有夠無奈。雖然現實上可以封鎖,靈界上的封鎖也有期限限制,偶爾B女又會衝出來,實在難以理解她的執著點究竟是什麼?(在這裡很慶幸我能在靈界保護自己與有團隊的支持)
  這件事告訴我們,不要對愛情有過度的幻想。至少不要變成對方的活靈好不?對方會超級困擾的。感情不要亂談,便當不要亂吃,盡量明哲保身。否則你會不知道哪個誰恨你始終亂棄,連夢中都來亂。(誠懇無奈貌)
真切的覺得當人類不要把自己設定的太帥或太美,因為就是有瘋子般的人物會來纏。(話說我當花花公子那世就欠一屁股情債,一群瘋女人為了爭奪情人相互廝殺了三輩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調解了,有機會再來寫)
2016年11月13日 星期日
水獺
  看到水獺的影片覺得超可愛!
  但不知道為啥內心一直有OS:
  "什麼可愛啦,根本害蟲啊,長到水裡的樹根都被咬得亂七八糟,摸什麼啃什麼,會咬出一大堆的樹皮廢棄物累積在河道上造成淤堵,在水流緩慢的地方更是會堵到水鳥都沒辦法辨識河中的食物,發情季又兇狠讓別的動物不敢喝水,長得快又生得多,只有老鷹阿和熊等可以制服,狐狸還勉強,就是怕牠們群起一起攻擊狐狸......"
  我想了一下不對吧?會咬咬築堤的聽起來像是河狸,不是水獺對吧?過去這份記憶究竟是當什麼來者的呀?
  內在很激動地說:
  "我以前當過一小段河流旁的域靈啦,喔那裏水獺繁衍的亂七八糟總是在水邊衝來衝去的。當然不是河狸,河狸個性溫和多了除非你刻意惹到牠,但是基本上河狸會比較怕體積比牠大的動物除非是某些自衛因素像是來到牠家。水獺是一群行動的,數目一多有還會故意找樂子去惹別的動物加菜~~"
  這個內建累世字典究竟是真的假的啦XDDD
  好奇之下上網查水獺的習性,還真看到一個新聞:"紐約布朗克斯動物園(Bronx Zoo)一處展示區裡,猴子與水獺比鄰而居,有隻猴子不小心離水邊太近,竟然被一群水獺猛攻,拖進水裡活活淹死。"以及還看到獵犬與鱷魚被水獺群咬死的新聞,
  內在說水獺單隻或兩隻三隻還算膽小,但是一超過四、五隻就是可怕的流氓群了。
  ......看起來還有點可信度呢(汗)
2017年1月12日 星期四
【回溯】借住一晚
   前天經歷很不舒服的前世記憶,以下有血腥殘暴請慎入。
  後來我看一下發現是借來的印記,教訓是:不要輕易相信陌生男人的承諾。
  內容如下:
  當時是安烈爾對我超好的又哄又抱讓我幸福爆表。但偏偏人在狀態最好的時候內在就會有些東西浮上來,我感覺是很沉重陰霾的傷痛,這些如黑煙一般的意念根本無法控制,甚至想攻擊安烈爾。我就拜託安烈爾離我遠一點,我先來專心處理內在傷痛。
  一開始是感覺到有個年輕女人雙手被綁在關牲畜的木柵上,一直踢腳著瘋狂尖叫,不想要任何人靠近。而溫暖的油燈在乾草堆旁邊靜靜地燃燒照亮一切。
  整體回溯完是這樣的故事:
  這年輕女子與丈夫同住,有一棟房子和牛棚與一片牧草地,季節在初冬。母牛產下的小牛快斷奶了,丈夫擠完牛乳,趕著去鄰近的村莊把牛乳賣掉。因為妻子也剛生下嬰兒,需要大量的補品。但最近的村莊也得花兩天來回,丈夫離開的時刻,年老的岳母就過來照顧產後的女兒,而家裡聘了一位瘸腳的老長工,當初是丈夫看他可憐,就招攬老人家來幫忙顧牛,也分攤妻子的工作。
  丈夫一大早出門賣牛奶,最快隔天也才能回來。我的記憶就是那名年輕妻子,在家裡顧著哭鬧不休的寶寶,壁爐裡燒著烈火就怕孩子失溫,老母親行動也不便只能幫忙泡熱水與熱牛奶來協助,而老長工就住在牛棚內照顧家裡僅有的兩三頭牛。
  傍晚時有三位外地來的陌生男子來敲門,說天寒地凍希望投宿。我見窗外一片雪白落雪,但顧及家裡只有老弱,所以勉強同意他們住到牛棚。我們隔著門板達成協議,也沒有當面接觸。
  老長工很開心有人與他喝酒,男人的事情我們就管不著了。而我和母親把門窗鎖緊,我抱著好不容易入睡的孩子,疲憊地想,如果隔天丈夫賺了錢回來,我們應該把賺來的錢買更多的燈油還是保暖的衣服好?
  半夜客廳傳來木板砸碎聲,我和母親驚醒。母親先去客廳看是什麼東西掉了,而孩子因為聲響大聲啼哭,我忙著哄勸寶寶,再披上足夠保暖的衣服,希望是老舊的櫃子壞掉而不是別的聲音。
  當我來到客廳,正好見到投宿的男人之一從壞掉的窗戶內爬進來,我母親憤怒又恐懼地大嚇,為了保護我和寶寶,她蹣跚地走去壁爐那兒拿起沉重的鐵夾作勢威嚇,警告男人出去。
  但這男人酒氣撲鼻,不懷好意地掃視我們三人,他開門讓同夥進來,寒冷的風雪一起吹入屋內。我母親憤怒地舉起鐵夾攻擊,但老婦人的力氣怎能抵擋男人的蠻力,鐵夾輕而易舉地被奪走,他們推倒我母親,拿鐵夾痛擊她的腦勺。我放聲尖叫請他們停止,但他們還是把我母親打到再也沒知覺,將她的頭推入壁爐中,燃燒的柴火因此漸漸熄滅。
  我哭著抱著寶寶想從後門逃走,但我害怕得全身冰冷顫抖不已,好不容易推開門,一個男人從我的背後壓住門,接著奪走我的寶寶。
  我放聲尖叫,拚了命的想奪回我的孩子,他抓著孩子的腳晃著大笑,看我驚恐的哭泣似乎是種樂趣。我抱著他的腿祈求著,渾然不顧另一個男人四處翻箱倒櫃尋找值錢的物品。
  孩子哭得聲嘶力竭喘不過氣,在寒冷的冬天中沒有溫暖的被窩、包裹的布巾掉到地上,衣不蔽體,孩子的身體慢慢變藍,我好恐懼,男人貌似被哭聲煩了,將孩子往牆上連摔,我驚叫得腿都軟了爬不起來,孩子沒了氣息,我也哭到沒聲音,而這感到沒趣的男人看看我的反應,另一隻手抓住孩子的小手,當著我的面將孩子扯開分屍。
  我還是想爬去擁抱我的小孩,即使有一點氣息也好--
  但找不到值錢物品的男人走過來,粗暴地抓住我問我家裡都沒值錢的嗎?我只能邊哭邊搖頭,他們很不甘心,對我露出垂涎的表情,接著推開前往牛棚的後門,把我拖過去。
  這時我發現三個男人中似乎有一個不是同夥,他從頭到尾都呆站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但是這兩人太兇惡,一個命令叫他一起來,他只好跟來,至少他還有良心撿起地上的布巾蓋上我寶寶的身體。
  我情緒上受到太大的打擊,只能哀痛著我的母親與寶寶,哭得淚流滿面看不清楚他們的打算。直到我的雙手手腕被綁上牛棚上的柵欄,我才終於意識他們要對我做什麼,他們居然要侵犯我!
  我聲嘶力竭地尖叫,求救,老長工坐在牛棚的另一端,我好憤怒他居然喝醉得毫無反應,直到我見到他的背後插著一根斧頭。
  但我的力氣實在太小了,我反抗不了,我只能哭著喊著上帝,主啊,請救救我,請救救我......他們逐一剝去我的衣服壓上來,我能做的也只是繼續哭,本來我奢望另一名男子可以阻止他們,但他沒有,他只是站在遠遠的地方不敢看我。
  我絕望了。我瘋了,尖叫再尖叫,直到那些惡棍受不了拿起劈柴刀砍向我的脖子。
  我面前一黑,感覺胸口充滿溫熱的液體,再無聲音與感知。但我欣然感到救贖,上帝聽到了,我的噩夢結束了。
===========回憶結束=====================
  這整個是靠北到不行的記憶Orz
  下三輪痛到不行,就算我回顧當時,瞥見旁邊的守護靈是不認識的女人,才確信這是借的記憶,但就算借的也一樣痛。借來的記憶就是要今世對某些課題戒慎恐懼不要再犯。
  我擁抱成為我傷痛的那名女人,安撫她告訴她都過去了,並找來寶寶與母親的靈魂,她的瘋狂才停止,心滿意足地感謝我,回到光中。
  這事件想來就火大,小湛很想知道後來如何。所以看一下資料。隔天中午丈夫回來,見到打開被風吹得搖晃的門感到不妙,闖進去見到癱倒的岳母,以及死亡的嬰孩就崩潰了,但他還是振作著想知道妻子在何處(他叫妻子艾琳)。喊著從後門來到牛棚,見到慘死的妻子和死掉的長工,再也無法自己。他瘋狂地催著馬匹回到村莊告訴村長家裡的慘案,而警長與村長等壯丁也震驚地聯絡所有警備,尋找可疑人等。
  後來有個男子被抓了,他牽著小牛想逃去別的城鎮,但小牛上的掛牌是我家、艾琳為牠繫上的蝴蝶結,罪證確鑿。而這男人只是當初旁觀一切的共犯,他跪著哭說,他不認識另外兩個男人,只是剛好同路被邀請同行。他沒想到長工請喝酒之後,這兩個男人說要找點樂子,就拿斧頭攻擊老人,再去襲擊屋中的女人和孩子,他也嚇壞了,更怕被他們殺掉。而他的錢也被這些人取走了,他得活命,所以只好硬著頭皮牽走小牛想換錢......就被抓了。而這兩名惡棍鑽入樹林離開,他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
  可是所有人都認為他就是兇手,而他也沒有別的證據可以指出有其他同夥。後來這男人在村莊中央被吊死了。而艾琳的丈夫也傷心到賣掉所有家產,一輩子成為軍人。
  而那兩名惡棍本來就是詐欺與強盜通緝犯,是兄弟檔,家鄉混不下去想投靠遠方的表親。後來他們還無恙地見到表親,被表親的勢力吸收(全家族都黑幫),接著因為幫派之間的鬥爭被清算虐待而死。這也是艾琳去世後很多年的事情了。
  哎真的是喔,看完內建的累世資料。真的會覺得電視和小說都不怎樣了......Orz 
  超臨場又超不舒服的。
  至少我現在有安烈爾T T,可以陪著我,等待我清理好,舒坦了,再給我一個大擁抱。這樣也夠了。我真的很謝謝祂和團隊們,支持我面對每一個傷痛與挑戰。
後續:
  有人問說為啥會存在強暴這個動作。
  因為很多人的教育就是容不下別人,或者內在充滿壓抑的暴力傾向,所以需要透過強勢的欺凌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力量,而毫無同情憐憫。這種人我會說,是把內心關起來與世界失去連接的。而強暴女性就客觀層面來講,會抒發男性的壓力,其實也因此女性被強暴完還有活命的機會。而男人對男人的攻擊性都是更暴力致命的,所以......我累世就充滿被強暴的記憶,至少可以求生啊Orz(慘
  這也是還業的方式。有老師(人類)說我很厲害沒欠啥業,其實是因為很多靈魂怕還業帶來的傷痛,那我家就是呃,很敢還......所以傷痛也超多......
2017年1月19日 星期四
好心的冤親債主
  說真的有些冤親債主也不是全然壞的。 
  大概半個月前吧我曬衣服時有意識到有一排穿著古老、沒見過款式的盔甲士兵不懷好意地盯著我,感覺是一直都在,但現在終於可以逼近我了。其中帶頭的莫名眼熟,我也莫名地對祂心虛。後來是做晚餐時感覺祂們還在,不得不處理,才看一下前世看到:
  我曾經是領隊的隊長,把下屬派成AB兩隊分開行動包圍敵軍。這是非常危險的突襲行動,只能成功不然就會全滅,因為敵人的兵力比我們大更多了。結果沒想到我跟隨的A隊還沒到指定位置,B隊就先被發現了。敵人衝過去開始殺B隊人員,A隊的下屬也慌了覺得應該要出去救同胞,我卻制止大家,冷靜地說:完成任務是主要目的。雖然很對不起B隊的夥伴,但他們如今也是最好的誘餌,我們快到指定目標去安裝炸彈。於是A隊士兵們只能淚流滿面地聽著B隊夥伴的呼救,默默地繼續前進。後來任務達成了,我們A隊也趁著敵人慌亂時趕回去想救B隊,但B隊早就沒任何人員倖存。A隊後來就因為立了大功勞受到各方稱讚,然而我們中誰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有些成員受不了良心的譴責而自殺。
  這個時代太久遠了,我看到的軍事武器從來沒見過,都尖尖的巨大灰金屬+石頭的搭配,還會發射能量波做衛星式的遠方重大傷害攻擊。  
  來到小湛身邊的冤親債主就是B隊的那些同胞。祂們像是厲鬼一片青綠,很憤怒我當時見死不救。而我看完全部的資料也很遺憾,我很誠懇地跪下來道歉說,如果我們沒有成功,就會害我們的國家面臨重大的威脅。其實我是不後悔做這樣的選擇,但如果角色調換,祢們應該也要下同一個決定拋下我們。身為軍人本來就要有死的覺悟,不能感情用事,即使再多對不起......還是要顧全大局。我也是很掙扎,我怎麼可以這樣?但我就是不得不。
  其實說到這裡,小湛我已經有種可能要被挨打的覺悟了=_=”,即使我心態上真的很難過很抱歉,但理智上我就真的覺得我的決定沒錯啊啊啊啊,不然兩方一起死那更慘。我實在無法昧著良心說:"對的,我應該去救你們才對。"
  不,才不是這樣,大家一起GG才更慘!
  結果帶頭的那位弟兄,祂其實是我當時非常好的朋友,祂來到我面前扶起我,我一時間還不敢置信。其他的隊員都笑著望著我說:"沒錯,就是因為你是這樣的人,不會隨意地遷就,我們也才願意相信你。我們只是想親耳聽到你的道歉,知道赴死就是我們的任務,我們的任務才算結束了。"
   嗚嗚嗚啊啊啊QAQ”,小湛當時正在端晚餐,聽到這話立刻哭得淚流滿面像個笨蛋,但是我真的好感動,我們緊緊地抱一起,朋友也說:
  "還有啦,我們一直不走也是你當時的性格是不會道歉的。你現在真的改變很多,更像有血有淚的人,也不會逞強了。我們真的很高興也放心多了,祝你接下來的旅程順利,我們就先走了。"
  因為我真的好開心有這樣的結局(尤其是祂們寬大的心胸與當時記憶的友情),小湛說,這次拜託請讓我來開門表達我的心意,平常我都推給觀音菩薩來開的,這次一定要我開。然後我還想塞很多禮物,祂們就說啊不行啦,現在能量太薄弱東西抓不住,以後再送啦。
  我們就在門口推推拉拉的,我想辦法給祂們帶上,開玩笑好兄弟欸(雙關),一定要好送一程的呀。後來祂們還是抱著禮物走入光中了。
  還有個有趣的插曲。當時我想請祂們順便嘗一下我做的晚餐(分能量),結果全部給我乾嘔受不了地喊:"怎麼是煮過的!?這味道不對啊!"
  嚇了我一跳趕緊去看前世我們都吃啥的,原來當時的人類是不烹飪的只吃新鮮蔬果,而我煮的醬拌拉麵祂們完全無法接受呀.....Orz 還好沒氣到又留下來了XD"
  (話說那個時代,人類是擁有高科技但是對料理沒這麼講究的狀態,也算是給我開眼界了)
2017年2月1日 星期三
無數葬禮
  在一次醒來之前,我記得我在參加葬禮。
  那是烏雲密布大雨欲來前的氣壓,山已經被遠方的雲影蓋得模糊不清。這是很多人的葬禮,有我一手拉拔的下屬,他既智慧又有才華,是少數識字的年輕孩子,我期許他會接我的位置,而前一晚他還在與我談論新婚的妻子,我祝福他擁有未來也不會有的孩子。他的妻子在聽聞消息即哀傷地自殺。是我為她闔上雙眼。
  殘破的軍樂響起,我與人們在高台上佇立,凝視城下一片凌亂。我們的人與敵方的人血漬混在一起。某些零碎的肢體還遺留在現場不及撿拾,還有些婦女攜著孩子哭倒在找回她們丈夫遺體的位置上。屍體都被推車揀去東邊的墳場準備燒掉。
  這應該是田園美好的收穫之秋,而我們的城外只剩一片冒著殘煙的燒毀林地。生物灼傷的味道隱約飄來,會捂鼻的都是長年住在城內的貴族,他們捏緊手帕面露嫌惡,只是依照禮儀不得不參予上帝寬恕眾生的儀式。牧師的祭禱文是現場僅有的聲音。
  我面無表情,我早已忘了流淚,此時此刻我想的是挑起戰爭的雙方君王,這些已死之人效忠的那些精神指標,可能是我們一輩子無法見到的面孔。為了看不到的人,他們的犧牲如此廉價,好多年來我一直思考這個問題,生命是無辜的,而殺戮是如此無奈的必要。
  我早已習慣這令人窒息又痛苦的味道......大雨降下,冰冷地滲進制服及我那怒火彭湃的心底。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目送我指揮的每場戰爭上,每一位生命的離去。無分敵我。他們都盡力地舉起武器了。我們都盡力了。
  這份哀傷濃厚地比雨還濕透得穿越了時空,雲霧飄渺中,我的意識飛到另一個男人體內。他有著另一種膚色、另一種眼睛的顏色,表情肅穆地彷彿失去知覺。這是豔陽高照到令人昏厥的刑場,14名敵方間諜跪在鮮血染盡的黑褐色沙地上,多名劊子手來回檢視人犯的繩索是否夠緊,而我站在台上,聽著司儀宣判著誰要依照刑罰輕重程度,要執行絞刑、砍頭,或截斷四肢......而我能做地,也僅是望入那些生命的眼睛內。
  我需要為每一位我同意執行刑罰的生命負責。
  親自參加他們的葬禮,是我對他們的敬意。無論這些人是否真的殘酷、是否敵人,是否我的叛軍,或各種理由,
  他們依然是人類,與我一樣。
  我不會躲在屋子內聽著宣判進行,我是可以的。但我內在不允許。多麼厭惡戰爭,就必須站在戰爭前線阻止更多的傷亡。躲藏不是我的能力,即使我也想一輩子跪在修道院懺悔我的罪過,然而並不是我發起戰爭。我只是奉命執行戰爭......我認為我在阻止戰爭。盡我所能做的降低傷亡,讓人們更有機會活下去。
  誰才需要懺悔?是城堡內的皇宮貴族嗎?不,他們只會驕傲著宣揚他們在執行聖戰。他們會得意洋洋地宣揚奉著上帝的旨意消滅異教徒,而我們只是他們的棋子,他們終生都不會記得前線每一位弟兄的名字。他們只想著征服多少土地,而人命僅是模糊的數字概念。仍然有太多人在戰場上只是為了獲得豐功偉業獲得爵位與土地與封號,這種人嚮往城中世界,一樣罔顧傷亡人數,人命猶如野草可以恣意燒毀。
   我無法,我必須站到這個位置阻止對生命的褻瀆,即使我做得如同那些人一般,但我盡力了。而我也知道,我永遠不會被失去至親的家屬諒解。
  堅持參加每一場葬禮,是我唯一可做之事......
  我在夢中隱隱約約地,在不同文化的軍官、將領身上穿透著。這些男人都是我,想的都是一樣的事情。僅憑著無法訴說的責任感,親自執行,或面對每一場死亡宣判......這是我僅能付出的敬意。
  不是誰的錯,只是人性。我選擇站在這裡,面對血淋淋的生命。我知道眾生平等,微渺地平等,而我所能做之事竟如此無奈。
  而生命仍在繁衍,在無數個時代,戰爭從未停息。
  我只能在夢裡,在醒來的哀傷中,想著,眾生應當平等。
  應當平等......
2017年2月24日 星期五
加速顯化的體質
  昨晚又想起一些往事心情有點低迷,就跑去女郎俱樂部找姐姐們抱抱。順便說一下之前發生的誇張連戲劇,再談到總是會三不五十遇到背叛事,而我第一時間還茫然不知道怎麼了。
  Mulo曾經和我說,有點能力的靈魂都會讓自己的能量加速環境的代謝,更簡單來講就是帶衰。雖然我知道當事者的盤早就會會發生命中注定的事情,只是一旦把我扯下去我還是會很不舒服又傷心。而我想到最近看的書:當你願意去愛一個人,也就給他傷害你的機會。心裡真是超難受的。
  而金髮姊姊,她自稱米娃(說這樣很可愛),米娃先把我的能量場和其他姊妹們隔開,讓我可以放肆地難過撲倒在她暖暖的懷中,聽我講完那些委屈,米娃很認真地捧著我的頭說:
  "湛湛,讓我問妳,妳覺得一個人是年輕受傷的好,還是年老後受傷的好?哪個年紀會讓人擁有更多復原與成長的機會?"
  我不用想也知道是前者。年老受挫更容易封閉痛苦地糾結走不出去。習性太重到冥頑不靈了。
  米娃溫柔地抱著我說:
  "所以說,妳還很年輕,妳現在遇見的也都是年輕的人們居多。從我這兒來看地球的資料呀,人一生所面臨的事件數量都是固定的。事件可以由大轉小,或由小轉大。而衝擊上的能量大小也是固定的,除非這個人可以自我覺察,自我消化,這終究還是得取決個人的意志及行動力。而妳再多麼愛一個人,妳也只能陪他一程。
   "妳懂我的意思嗎?妳無形中犧牲讓自己幸福的權利,妳的靈魂願意讓某些人既定的事件發生的更明顯......不是過度顯化。而是該離開的本來就會離開,妳只是讓當事者的心靈更敏感、更激烈,而無關身體上的其他部份與別的緣分。
   "妳讓別人能夠意識到自己的衝動與衝突,即使他可能會受不了地將問題丟到妳身上怪罪妳......然後傷害妳。把未來會面臨的打擊能量轉移很大部分到當下的事件上。也就是說,妳讓人們在年輕時解決更多問題,減少未來老年的挫折與受傷,讓晚年平順。
   "在對方針對妳的這個過程中,妳不一定會妥協,雖然我看資料妳都會忍著一段時間,直到承受不住再反擊保護自己,讓當事者再次看到自己的無理取鬧,妳加速了他們覺察自己的部分,甚至,這樣的互動造成友情的徹底決裂,與老死不相往來。
   "妳知道嗎?妳累世都是這樣的際遇。妳很難有真心的朋友長久陪伴妳,除非他們可以自我覺察自己的部分,能夠在與妳衝突之前先自行化解掉自己的事件。
   "也就是如此,人際關係上妳很難造業。因為衝突後,那些面對衝突的人終究面對到自我的缺失,而衝突太難堪,雙方都不想再和解。於是感情斷絕,沒有下一世的會面。妳才能在每一世都快速來往不同的團體內,讓人們見到自己衝突的習性,然後怪罪妳,再覺察到自己的問題而不敢再與妳互動。
   "妳和所有人的情誼都是淡漠的,甚至可以說,說斷就斷。畢竟當人們需要妳時,就容易產生依賴與託付,而依賴,又會成為下一輩子的牽掛與緣分,例如一些師徒關係,師父永遠放不下弟子,生生世世都是師徒離不開輪迴......妳的靈魂不喜歡被依賴,Mulo想要大家面對自己的衝突,然後意識到習性的存在。即使會被討厭。
   "妳一直都是很孤單、默默承受的靈魂。我很心疼妳。我很高興妳能夠與我們會見,畢竟有些事情都是靈魂安排的生前約定,妳很難靠自主的意識去改變。我們旁觀者也無法介入。
   "而我希望讓妳知道,妳所帶來的能量顯化是非常珍貴的,妳不是在腐化別人,妳只是讓對方本來就有的品質表現出來,讓他看到自己隱藏的面向,且無法逃避。
   "為何很多靈魂無法離開地球?也就是因為成為人類之後無法面對成為人類之後的缺失,亟欲躲避自己的陰暗,迴避問題,才無法畢業。
   "而妳在幫助他們看見個人的問題,也讓他們怪罪於妳。有些心靈脆弱的人的勇氣,是必須要靠恨人才能產生出用力活下去的意念。地球的生活太嚴苛,需要各種動力才能來面對自我。恨意,也是一股錨定生活的求生力量。
   "妳的靈魂願意成為這樣的靶子。祂真的是傻瓜。但也幸好,這些人在生命結束之前,都會明瞭到妳帶給他們的禮物多麼珍貴,知道那些憤怒與怨恨終究是遷怒,妳只是出現在不對的時間給他們理由推卸自己的責任。
   "而時間一久,人都會重複斟酌到覺醒,羞愧地取回自己的責任。羞愧也是一種力量,願意對妳放下依賴的力量,以及所有對世間的依賴,專心面對自己的生命課題。
   "我們會說這是巧妙的安排,只是對妳而言真的不公平。而我們希望讓妳知道,妳能遇見我們,感受我們的愛,是這極端的另一面向的補償。妳的靈魂充滿長久孤單的哀傷,我們願意帶給妳平撫。我們不會受到地球生命設定的影響,別擔心終究有那麼一天我也會離開........我很榮幸能在這裡遇見妳,湛湛。"
  米娃講完後讓我痛哭得亂七八糟,我好感謝祂化解了這麼多年來我對人際的哀傷,我也不懂我為何總是會在奇怪的時間與地點被誤會,被遷怒,被陷害造謠,原來都是這樣安排......
  如果,我這樣的設定終究能夠幫助到對方,成為離開地球畢業的推力,那我也認了,如果結果是好的,那我還是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的......
  後來指導靈叫我回家後,我又想起我的外婆。我不懂為何時間過了這麼久,我一想到她還是會哭。我試著專心沉澱心思往內尋找答案,我突然想起一幕畫面--最後從醫院離開的畫面。
  那時外婆疲累地睡著,而我們隔天要上班必須回台北了。我有預感這會是最後一面。我捨不得地看著外婆的睡容,媽媽抹淚推著我輕聲說:「噓,不要讓她聽到我們說再見,不然她會很難過的。」
  於是我們就這麼離開了。
  --前世我離開她時,我也來不及說再見,然後再也不見;這一世我又是來不及說再見,也見不到她離世的那刻......好強大,好絕望哀傷的情感撲來,原來我都沒有好好地和她告別,又再一次地......
  我趴在床上崩潰大哭,我摀著臉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好想妳,我好想一直在妳身邊,我應該要好好說聲再見的......一股很熟悉的,很熟悉的衣櫃味道傳來,一種只有外婆有的,是外婆身上衣服的味道。外婆的靈魂來了,溫柔地摸著我的頭說:"乖,我在這裡,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我需要和祢好好道別....."
  這樣我才能放下前世今生糾結的情緒,我笑著,又哭著說:
  "外婆,再見......媽媽,再見,媽媽,我真的好想妳......."
  我緊緊抱著祂,祂親吻我的額頭後,也輕輕地離開了。講完這句......內在突然鬆懈舒展開。原來我想念她,糾結著,是前世也一直未能好好地告別呀......
  然後Mulo靜靜地溜回來了,趴到我旁邊說:"小蘋蘋,來吧,哥哥今晚抱著妳睡。我終於挪出時間來了。"
  "祢是超級大笨蛋啊祢!"我推了祂一下,Mulo嘟嘴沒說啥,倒是把手臂攤開,我也就自然地滾過去給祂抱了。
  現在我才更確定,一切都真的結束了,不管是外婆、我前世的母親還是誰,遺憾那些的也終究會結束的......而我還是我自己,我是我自己。我會努力為我的人生走下去的。
2017年4月13日 星期四
關心的界線
 不知道為何,這兩天打開一封私訊我就一肚子火且感覺到氣虛沒力。
 我不是第一次收到對生活的抱怨文,其實這種信挺多的,至少有1/5吧,好幾年來都是這樣,但很少數會讓我看了整個爆氣。
 但問題是,其實內容也沒差到哪裡去,甚至是有點兒不知所云的,我也不是首次看到這種沒啥章法的信。
 我覺得我個人的問題比較大,忍不住自己檢討一番,難道是最近趕稿壓力大嗎?可是我看別的信沒這樣呀?火大就算了,為啥會氣虛?我自認有對自己做足保護,為啥會漏氣沒力?
 我想這也許可以歸納為"犯沖"(笑),因為我從來不認識這個人,那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關上這封訊息後一小時多我才感覺自己的氣回來、飽足了,充滿電了,把理智拉回來,回想剛才自己的焦躁。
  由於這問題太特殊,又事關我個人的狀態,我也不想怪罪對方。但至少,若未來還會持續接觸,我需要找到問題妥善地處理好。所以和樓上的遞交申請書,請祂們督察我能看得的範圍,我再謹慎地分析對方的氣場給我的感受。
  首先跳出來的字眼是:言不由衷。再來是,憤怒、自以為是,想求認同,但又不想擺明講,自以為瞭解很多事情,但其實還困在個人的盲目中......於是信中充滿沾沾自喜、矛盾、又封閉的混亂糾結氛圍。
   有時候人在壓力下的確說話充滿矛盾,我抓抓頭,覺得更撲朔迷離。問題可能不是對方的情緒,重點是,我哪方面的自己被勾起來了?應該是某處未看見的創傷被牽引住,而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我大量的漏氣算是很潛意識的方面是撲過去想救對方。但問題是,表意識的我不想這樣好嗎?大笨蛋!!(罵自己)
  上面突然指引我打開了某個前世的開關。完全和這個人無關,而是曾經有一世我遇見了個性與氣場、和目前情緒很相近的某人,我們是同村莊一起長大的夥伴,他向我求救,而我當時也正著急地處理家中的事故無心理會他(好像是小孩發燒好多天,我得到處求醫、借錢,還得煩惱家裡的經濟與長輩的責怪壓力)。
  那名夥伴的狀況更嚴重,像是精神分裂兼躁鬱症,有機會抓到你就會喋喋不休講到天黑了還不放人,我已經顧家顧得心累了,沒空再理他了。即使我們感情再多好,我也是遠遠看到他就先閃人。
  有陣子沒再看見他,我也鬆了口氣。但過了三四天、五六天,我家小孩燒終於退了,遠房親戚也願意借一大筆錢供我們急用,短期內家裡的醫藥費與經濟等等全都舒緩了,我才想起這名朋友,覺得不好意思和良心不安,於是帶著禮物去他家找他,看看他近期怎麼了。
  沒想到我見到的是全家弔祭他的畫面。原來在前幾天他受不了內心的混亂,投水自盡了。他是全家族的主要經濟來源,是長子也是一名父親,上個月孫子才出世。我震撼得不能自己。他的兒子見到我,紅著眼眶把我拉到一旁說,他父親只有我這個唯一的朋友,但我躲著不見他讓他很痛苦,他覺得自己被全世界的人拋棄且不諒解,死前很不甘心地告訴兒子說,他不會原諒我。
  但他兒子有聽說我家裡有事情,是他的父親不接受我有事情得處理。雖然他的兒子嘴上說,知道我也辛苦,但我從他的眼神看出,他也帶著對我的恨意與不諒解。
  我很傷心也很遺憾地回到家,但是我捫心自問,如果時間倒流,我的家庭與這名友人的狀況,我會以救誰為先?答案很明顯。就是我的孩子。我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但也是如此,我更煎熬難受。我傷心地生病了幾天,而對方家庭並不放過對我的攻擊(亡者的女兒、媳婦等等三姑六婆為主),他們把全家的哀傷責怪在我身上到處宣揚。我很遺憾也自認有罪沒有反駁。只是我的鄰居非常支持我,他們見到我早出晚歸努力地攬工作、揹著孩子出遠門找醫生,到處打聽最好的療方......於是鄰居很不客氣地反攻回去,說亡者生前多麼騷擾人常常來站崗、不顧我方家裡有事,還擋路不許醫生進門(怕醫生吸引我的注意力),是亡者的家屬沒有盡照顧的責任......小小的村子,開始分派對立相互抗爭。最後是我這方的人脈獲勝了,只是輸的人也很不甘心。
  後來我還是決定全家搬離到遠方的城市內了,很抱歉給鄰居扯下水,但鄰居紛紛過來打氣支持我,讓我好過許多。只是對亡故的那個人,我仍然充滿悵然無奈。
  回來現在的時間線,看到這個前世,我內心大喊:"幹!!!!!"
  那個傳謠言的方式、自己沒辦法照顧自己,還要牽拖別人都是別人害的,這一整套系列也太眼熟了啊幹!!!!雖然我背後總有一票很棒的鄰居或親友支持我QQ,但每次都這麼折騰也太過分了吧!!都不知道給我折壽幾年了!!
  所以我重新檢視前世的創傷與今世的這部分,哦,我想這麼類似的傷口,當然會相互共振的。我潛意識還是會不自覺地想攬罪、悔恨,覺得應該是我的錯......我應該多關心別人,不是嗎? 
  本來就不是啊啊啊靠北啦!!無論前世還是今世,我都正好面臨家庭與工作上的卡關啊!對方的需求我也顧不暇了呀!界線界線,要拉出來!!!(怒吼)
  雖然最後發生了憾事,但那是對方自己與其靈魂的選擇,可不是我拿著槍逼對方跳河還是流產啥的!而且事發時,我根本不在現場也不知道,怪我怪個毛啊?幹!你家死人都是我的錯,我家死人就不是一回事了?該死的同情心!把同情心收回來啦!我同情對方,不等於我要一輩子扛不屬於我的罪好不?
  呼,怒吼完覺得身心內外一陣輕鬆。界線很重要啦啊啊啊啊,不要把自己的人生與生命和別人的混在一起啊啊啊啊~~~~~~~~
   好啦,我一回神突然覺得,這也許是上天給我一次機會重新檢視內外在的狀態,藉由一名陌生人、但氣場類似前世夥伴的因緣,重新整頓我自己壓抑沒處理完全的創傷。這是一個新機會,雖然很幹,但至少也是一份契機。(合掌)
  真的是喔,前世耿耿於懷沒處理好的情緒,也會吸引這輩子重蹈類似的經驗欸,超機掰的。希望這是最後一次這樣搞了,我要狠狠地抱著我內在的創傷,教導它拉出界線、保護自己,別聽從不講理的言談,理智要清楚地分乾淨,機掰人就好好地掰掰,保護自己最重要啦。不然死了什麼也都沒了。
  然後我再檢視當時氣虛不自主地想幫對方的過程,還好那出自於潛意識創傷的部分,我的能量也給得不完全,其實也不相容啦畢竟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像潑出去的水誰也沒接到,就飄到空中去了,當佈施給世界吧......
  但氣虛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我想做個實驗,這兩天再重複檢討、安撫內在的創傷,再打開這個人的訊息看看。也許可以靠氣虛有無,鑑定我的傷慟是否有拉出明確的界線吧= =
  後來過一陣子後,我覺得有心理準備的應付,真的改善不少氣虛的狀態。但我也學到一個教訓,當有誰一股腦地把所有煩惱往你身上倒,為了保護自己還是要有說NO的勇氣,不然我煩躁起來肯定會攻擊對方,對方也不好過,至少當我發現,我感覺不適,我就要立刻保護自己優先,婉拒連接。否則下場對雙方都很難堪的。
  至少往好處想,這樣一開口就會請陌生人幫忙的人,也是會自己發出求救訊號的吧?他能找上我,也肯定能找上別的療癒師(或心理諮商師)等等,來協助他好轉。不能因為我會收訊好像是免費的就要我來解套啊Orz 我也是人有自己的生活要忙,不是情緒垃圾桶的好咩?反正我網頁都有介紹專業心理諮商師的聯絡方式與社會救援了......
  唉真的是,人也只能顧好自己優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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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6日 星期五
【回溯】謀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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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小湛和朋友練習釋放內在的傷痛,因為我的主題是緊繃的親子關係與父母的掌控慾。本來只是檢查全身上下是否有哪些部位不舒服,然後照程序釋放傷痛,直到到了末端,我很意外膝蓋有反應,膝蓋覺得很痛苦,充滿爬行的壓力與絕望,然後閃過前世畫面。
  我現在已經是,可以避免看到前世,就避免看到。所以前世故事就寫得少了。
  因為實在太痛了,不禁會有反射性地逃避行為,除非我覺得夠鎮定了才會自己看下去。挖出回憶的痛楚與孤單和挫折,真的很需要被重新梳理與陪伴,而我在家裡沒有和親人談到我可以看到前世,連我有能力都沒透漏XD 
  雖然這樣講很殘忍,但我不信任我的家人。我爸嗜錢如命,如果他知道我的能力一定會要求我靠此賺錢,我不想被他控制。而我媽會站在他那方,當然也不值得信任。家裡不只有我這樣想,而是我其他的手足都知道不能信任自己的父母,畢竟和他們相處這麼多年,都知道還是保持距離保護自己最重要。所以就算我看到自己的前世哭得不能自己,我也不會找家人哭,而有貓貓可以抱著,對我來講是很大的救贖吧。至少動物會接納我的眼淚,而不會懷疑我真實的感受。
  但朋友引導我,要我繼續看下去。我遲疑幾秒,覺得好吧,這次有人陪著,應該是可以放心了。
  那一世我是個金髮男孩,我和父母在遷居的過程中遇到強盜攻擊,我親眼目睹父親死亡,舅舅及時把我母親帶走,可是我母親哭喊著來不及帶走我和妹妹--我和妹妹坐在翻倒的馬車內,驚恐地往外看著母親與諸多家屬倖存者騎馬逃走,強盜圍著馬車與戰利品開始搜刮,然後發現我和妹妹。我七歲,和四歲的妹妹抱緊緊的被強盜帶走,他們也抓了很多小孩,命令小孩到街上裝可憐乞討,因為我會反抗,我爸爸是一位士兵,有教導我該如何自衛,但即使我不從,強盜還是太多了,他們就扭斷我的慣用左手,讓我無法反擊。
  可是我還是想帶妹妹逃走,妹妹離開媽媽身邊後就一直哭,哭得眼淚鼻涕滿臉,吵得強盜們很生氣地打她耳光,我想保護妹妹也落了個拳打腳踢。強盜們也在討論該拿妹妹怎麼辦,他們會強迫較年長的女孩去賣淫,但妹妹年紀太小了不可能做這種行業(我當時也聽不懂),
  他們覺得妹妹是個累贅。強盜頭子就很不耐煩地說:「吵成這樣就給他們一點教訓!把小的腳砍了就不會跑了,讓大的背她去市集乞討!就算逃也逃不遠的,人們看他們這麼可憐一定會施捨更多錢啦!」
  他們就砍掉我妹妹腳踝以下的腳,妹妹血一直流一直哭,強盜們還威嚇我說,妹妹腳被砍掉都是我不乖,是我害的,再把妹妹反綁在我背上,叫我跪著爬去市集乞討,說沒賺到足夠的錢不能回來,他們就不救妹妹,還騙我說會把妹妹的腳接回去。
  因為我好難過我害了妹妹,其實我也想站著走,但就被斥責站著是不能討到錢的,如果敢站著也砍斷我的腳。而爬行需要右手撐著,我左手還是廢著、而且腫起來了讓我很不舒服,我也無法反手摸妹妹,安撫她別擔心。我只能嘴巴咬著碗,一直爬去人多的地方,請人們給我錢,我要救妹妹。
  世局不穩,大家自己都吃不飽了,街上的乞丐太多,所以如果我不叫得大聲點、更可憐一點,我是要不到錢的。我真的好慌好害怕,妹妹也哭得聲嘶力竭,一直喊好痛好痛,我為了妹妹只好放下尊嚴哭喊,請人們施捨我錢,我需要很多的錢來救妹妹。如果賺到很多的錢,也許強盜就會把妹妹的腳接回去,放我們走了吧?
  後來妹妹不哭了,好像睡著了,而我不敢鬆懈繼續要錢,要到月亮都出來了,路上都沒人了,強盜才過來看我收到的成果,很滿意我要到很多錢,要我第二天,第三天都繼續背著妹妹乞討,說賺多了就會把我妹妹放下來。
  妹妹之後就一直睡著,連強盜給的食物都沒吃,我想請旁邊的小朋友幫我看背後的妹妹怎麼了,但大家都很怕與我有牽扯,怕自己也會因為和我有關係而砍斷腳。而強盜說小孩子本來就很會睡,我想想好像也是這樣,但如果媽媽在就好了,可惜媽媽不知道在哪裡……
  我還是好擔心妹妹,我們只有一餐硬麵包,我會偷偷留下一半藏在衣服裡想等妹妹醒來給她吃,第一天、第二天,都爬得都是傷與水泡,膝蓋也累得發抖且破皮流血。
  第三天妹妹還在睡覺,我去市集繼續爬著乞討,已經沒有前兩天的精神,聲音變得很微弱,妹妹也好沉重。我又渴又累,太陽大得令我不時頭暈跪倒。直到將近中午,有名穿著黑白長袍的僧人來到我身邊,還有市集很多人圍過來,他們七嘴八舌地跟我說:「你身上背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正在發臭,都是蟲,臉都變成青色了。孩子,你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穿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名門貴族的孩子,你們的父母呢?」
  我不敢說是強盜害的,強盜曾威脅我說,如果我多嘴講出來就會殺了我們兩個。而我不相信妹妹已經死了,媽媽的床邊故事都說,人死了會變成天使飛到天空,而妹妹的重量還在,她才沒死,只是睡著了。我想抵抗他們的碰觸,直到人群軟硬並施,把繩子割開,讓我可以轉身看到妹妹,我就崩潰了,她早就失血而死了,雙眼都還睜著。
  僧人他們好同情我,我懊悔地嚎啕大哭,把強盜的所作所為講出來。因為這世的我記憶力與方向感很好,即使強盜蒙著我們的眼帶一群孩子放到不同的市集工作,彎來拐去的顛簸路程只要我拿下套子,回顧剛剛來的方向檢視地形,我就可以推論我在東西南北哪個位置,我父親教過我不少野外求生的知識,以及如何計算里程的技術,所以我很清楚強盜的巢穴在何處,擄來的第一天我就注意陽光在他們的巢穴投下的影子方向,記住建材的特質,空氣中的濕潤度與河邊的相對位置,加上我父親也教過我地圖與諸多城市的名字,我從離開舊家之後就知道我在哪裡、我在哪個城市。
  我明白表示強盜的住處,我也觀察強盜的作息與防範漏點(我有嘗試逃走,但是帶著妹妹真的跑不快又不好躲,她又會哭),城市巡守員就照我說的去逮捕強盜,非常成功地將全部人員歸捕到案,同時依據我的論述到各個市集找回乞討的孩子,人們對我的記憶力大為讚賞。只是後來強盜頭子因為有人脈關係,被不知名的人偷偷釋放走了。但整體來說,我的記憶力幫忙城市解決了困擾多年的人口販子問題。
  只是這個城市的人們不認識我父母,而我僅知道父親被殺了,母親的名字又是瑪麗亞(太常見的名字),舅舅的名字我也不記得,我仍然沒有地方可去,僧人便收養我了。而我在當時下定決心,我長大之後要成為軍人,我要逮捕所有傷害孩子的壞人。
  後來小湛我發現,我這輩子的爸爸居然就是那名強盜頭子……!
  我會來當他女兒,就是我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想傷害無助可憐的孩子,我希望他可以從自己的孩子中得到一點啟發與關愛,不會再對人這麼慘忍。
  但我錯了XDDD 他好像還是那樣XD。他對錢的執著,一直一直,都很恐怖,我媽也被影響,那世我媽是他兒子,只是我媽比較有正氣還不至於買賣人口。而我爸那世為了錢傷害人,都會說,都是你不聽話才會逼我傷害你。他現在也是會舉著棍子說,你倒楣都是你的錯。有時候在外面受挫回家哭,他也是第一個指責你不對,讓人再次二度受創的人。
  反正就把他交給上面吧,我要走我自己的路,不想去花時間感化他了。我在這次的療癒中也安撫自己,釋放哪種揪心的、好像都是自己錯的感覺,可以更穩定地維護自己的界限,不被親人的威嚇影響。
  再回來繼續說前世故事。
  很快地這位學識淵博的僧人就沒有東西可以教我了,他對我過目不忘的天份驚為天人,他親筆寫信推薦我去教會(類似)的機構更深入學習,即使我是異教徒,但我也只是個失去雙親的可憐孤兒,我的身份被接納,
  我在那兒受到良好的待遇,我也很辛勤地工作,因為我父母曾教導我收恩於人必須加倍感謝,我很受長輩們喜愛,只是我也被同輩的孩子嫉妒欺負,但幸好我的學習程度需要與教授一對一的獨立教學,我也不必花太多時間煩惱友誼關係,而我心中唯一的目標就是:長大成為厲害的軍人,為妹妹報仇,拯救更多的孩子。
  我還未離開教會就受到諸多學校邀聘請我前去擔任講師,但我毅然決然地報名皇城的菁英軍人培訓(類似的名義),只是我也高估了自己的體能,我太瘦弱且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問題,所以無法把體能鍛鍊得精壯,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放棄夢想,我證明了我的記憶力能有效地熟知各方地理關係與糧草馬匹與武器補給的調度,我一個人的記憶力仿佛超級電腦,勝過數百人的專業,很快地我受到重用,隨時待在將軍身邊整理最新資訊且統整出來,即使軍隊到偏僻的外地巡視,我也可以根據斥候的描述推論出適合的紮營點、水源與有利於我方的戰略位置,或者根據季節與稅收的程度推算敵方的兵力強弱與防禦欠缺之處。
  逐漸地我的地位有如軍師,而我國的國王正好戰地想征服更多的土地,我的估量只需要更多的觀察報告,我就能推論全國邊境所需的防備與進攻優勢,像是在天空上長了一隻眼端倪土地,我的推測屢屢成真,我受到極大的重用。人們對我既敬畏又羨慕。
  只是我發現,我以為的軍人並不是我以為的那樣子。我曾經以為軍人是保家衛國的正義戰士,驅除盜匪維護治安,帶給人民莫大的和平。然而我的國王好戰好鬥,將軍們為了誘敵不惜屠村,將老弱婦孺全數殺之,吸引敵軍憤怒討伐,再運用我給的資訊埋伏敵軍給予痛擊,逐一吞噬鄰國土地。
  但不該是這樣的,當我得知我的戰略用來殺害老弱婦孺,我悲痛不已。這不是我要的,我怎麼變成這麼可怕的幫兇?死者不是一位兩位,是幾千、幾萬,甚至數十萬以上的犧牲。孩子們是無辜的,孩子們不能死,他們還有未來,我深刻記得我年幼的無助,想念雙親的痛苦……我請求將軍、上書請求國王,請不要殺害敵方的孩子與母親,可以俘虜與教化,併吞可以用更有智慧的作法與談判,不需要動刀與激進的方式攻略,我可以替他們想更多辦法做和平的外交。但他們不聽,這些男人好戰嗜血,將戰爭視為榮譽,他們認為我囉嗦,要我只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我已經把自己過度推入國家的政治與經濟的中心,就算我放棄職位逃跑也絕對會被追捕,我知道太多秘密了,除非我還有用處,不然我的下場只有死亡。我知道這些政治家會如何對待我,而我已有了家室,我的妻子與女兒和岳父岳母是我世界上最牽掛的親人,我不能躲藏,繼續待下去我只會更痛恨我自己,我必須做出抉擇……
  後備資源持續送來營地。我每天的任務就是與商人交換情報,我不需要紙筆即能在腦中構思各種點子和盤算,軍營內的人們也習慣看著我在貨品中走來走去端量的樣子。我決定換上平民的服裝喬扮成擔夫,混在商人中悄悄離開。我選擇的是新合作新組織的商隊,經過試探我知道裡面的人也對彼此不熟,我還刻意抹上泥土瞇著眼掩飾自己的特質,我一路順遂地遠離軍營,當我咕噥著肚子痛慢慢落後,要其他人別等我,我要去河邊解放,他們也真的不等我,我趕緊藏到河岸邊的陰影內,順著河流走。幾公里外有個村落。
  我們軍營偽裝成商隊集中營默默地補給囤積物資,等待時刻一到就會往前進攻。而在離這村莊十公里內的地方就是敵人首都,我們國家想攻下那裡,等營區備戰完成,不出四天內這一帶都會灰飛煙滅。前面的國家已經安居樂業數百年了,他們不會料到我們想對他們動手,他們一定以為我國還在針對東西兩方勢力更強的大國,再加上我曾經建言不少戰術,像是先提供一些貿易合作的機會,讓對方放下戒心打開城門,再趁其不備進攻……
  我很傷心,這戰術應該要針對常常騷擾我們的北方野蠻敵人,不是南方安逸充滿知識文化的小國。我需要救贖自己的良心,我需要盡快找到聯繫的人們通報有敵人的存在。我終於在河岸見到一群嬉水玩鬧的孩子,但是沒見到大人。我等待一會兒卻等不到大人,這裡太偏僻了不會有人車通過,不禁大失所望。但知道我不能離開營區太久,我必須把握這次機會,即使只是一群孩子,我祈禱上天能讓他們的長輩聽信孩子的話。
  我觀察片刻,發現有位不算是最年長,但是感覺最聰慧的孩子。他貌似已經玩夠了,並穿上深紅綢緞的上好衣裳,在樹蔭下看著其他孩子玩樂。他旁邊還帶著羊皮紙書捲,雖然想看書,眼角依然盯著水中的孩子,其中有兩位似乎是他的弟弟,岸上的孩子持續提醒著要大家的動作別太鬧、小心受傷,注意時間,泡在河中的大孩子貌似是照顧他們的僕役,態度溫馴謙卑地任由那兩名小孩逗弄,我知道我要找誰說話了。
  我盡量放慢速度,整理衣裳,以不驚動他們為主。我踏入水中,沿著較淺的石頭灘走。對面河岸上的貴族男孩已經起身發覺我的存在,他的姿態既威嚇但沒吼叫,仍在玩水的孩子們因為他的動作也停止嬉戲。
  我很高興他是個有戒心的孩子,我遠離他的弟妹免得他緊張,直視男孩,溫柔客氣地請求說:「我是來自遠方的商人,我有重要的訊息需要告訴令尊,請問能否告訴我您的家族名諱?」我使用很多字詞古老的敬語,如果他真的很認真讀書,他會知道我不是一般粗人,一般平民是不會讀書的,即使我的打扮如此庸俗。畢竟在這個時代與這個地區,貴族甚至不會與平民說話的。
  男孩真的懂了,即使他遲疑地做了個手勢,允許我邀請我能夠接近他與他對談。水中的僕役看了很緊張,想上岸阻止並咕噥著:「大人不會允許我們和陌生人說話。」但男孩制止他,叫他繼續陪弟弟們,然後帶頭要我尾隨他,去更遠點隱密的樹林內交談。
  當他選定位置,一轉身想問我是誰,我立刻單膝跪地,他嚇了一大跳,我誠實地招認其實我是敵方的軍官,我拿出我的純銀鍍金徽章交給他表示我的身分,且急迫地告知:「我軍將在三日內準備屠村,攻擊王城。也許兩日內就會決定了,事不宜遲。請您務必立刻告知令尊立即迴避並往上通知此次,我軍兵力不是貴國短期內可以立即對抗的,不如先往東南方群山移動,立即召開全國緊急動員,待兵力準備完整再奪回王城也不遲。」
  我快速地分析我軍會使用的戰術及慣用的伎倆,且告訴這孩子他們能平安退去的疏散路線有三條並在那些地區,老幼婦孺走最快最安全的路線,商人與男人等將值錢的物品帶往另一路,而國王貴族走相對崎嶇但也不好追蹤的第三路,最後留目前僅有的兵力殿後緩衝與我軍的正面衝突。就算我軍一路勢如破竹,追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三條路中取捨。
  我太緊張了全身流冷汗,講話都有點兒結巴。這孩子詫異地聽我講完,懷疑地問:「如果你真的是敵人,而不是另一家貴族孩子派來耍我們的戲班子,為什麼你要相信我這麼小的孩子會相信你的話?你能保證我真的冒著說謊的風險、與被我父親挨揍的風險,講出你所說的話?」他輕輕地拋著我的徽章,手指扶過上面的紋路。我覺得他也像是摸著我脆弱的咽喉的毛骨悚然,我隨時都會被他的父親手下或我的同袍殺死。但是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因為孩子不能死,而我也有孩子。不管是哪個國家的孩子都需要活下來,您的回應更讓我覺得您更應該擁有更好的未來,而不是在這幾天內結束。戰爭是大人的事情,是大人們的錯誤決定,不是孩子的錯。這是我的理由。我不能讓孩子犧牲在我創造的戰術之中。」
  我哀傷地哭了,隨之站起來說我要走了,我還是有一點點活命的機會,如果我跑出來的事情沒有被其他人知道。我邊跑邊回頭,我真希望他能相信我,這男孩凝視我一會兒,隨之緊緊握住我的徽章,他往河邊大喊,要弟弟們與僕役跟著他回家……
  我專心地往前跑,邊用盡心中所有的力量祈禱,我真的希望他能活下去,我祈禱他的父親、父輩們能相信他的話與我的徽章證據,最好能在今夜逃跑。他是聰明的孩子,他與他的國家都應該留下來。我也祈禱著我不會被發現,我擔心軍營的人們怕行跡敗露今晚就攻擊這孩子的家人,但也許不會,我們有很多重要物資都沒來,可是仍然有太多的變數。我向所有我認識的各種宗教的神祈禱,無論如何,戰爭都不該牽連到孩子們的身上。
  但我回去的時間仍然晚了,回到營區已是夕陽,我錯過了晚餐與同時點名的時間。當我換上自己的衣服,立即被抓去審問我去了哪裡,搜查人員從我的床底翻出沾滿泥土及草屑、還有被溪水浸透的褲子。我說謊我需要去檢視四周的地形,我想做一些田野調查,但他們當然不信。我被狠狠毒打一頓且被關了起來,我堅持不肯透露我遇到了誰說了什麼話,而我的徽章不見了,他們懷疑我叛國。或許,真的是吧。我只忠於我的心。
  我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方整整兩天沒有飯吃,只被粗暴地灌了幾口水。我從營區的馬蹄踏響、人們的呼喊聲中知道時辰,他們在第二天凌晨出發攻擊那孩子的村落,軍隊在中午回來,我在群眾咒罵中被拖出來又狠狠地打到暈厥,我有半數的牙齒被打掉,下顎與胸骨多處挫傷與骨折,因為沒有受到足夠的關照及療傷,之後這些傷口的後遺症就繼續跟著我了。當我看到將軍氣急敗壞的臉就知道,那男孩成功了,全村人已全數平安地逃離,我們的軍隊唯一的收穫就是放火燒了那些空屋表示主權。我不禁喜悅地流下淚。
  之後那男孩的國家也遵循我的建議,王城上下不分貴賤幾乎都脫逃了,除了那些懷疑是謊言堅持不退的人們被我軍吊死掛在牆上示威。我軍準備的兵力及裝備沒有考量到長途征戰,追擊到一半只能挫敗地無功退返。我的下場是被宣告叛國,但我實在太有用處了,國王捨不得殺我。我被砍斷膝蓋以下的雙腿,被關到重重警備的王城內,他們拿我的妻女的性命威脅,如果我不再繼續工作,下一次,他們會捧著我妻女的頭顱當作懲罰,且強迫我吃掉她們的血肉。他們全部詛咒我會下地獄。
  我無懼地獄,但我更畏懼哪一天我的妻女會因我而死。她們再也見不到我了,而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我是罪無可赦的重刑犯,想到她們可能會因為我被旁人欺負我就難過得夜不成眠。
  被關起來的頭幾年我被禁止處理所有和軍備戰略有關的知識,只負責當地的稅收、每年的資產配額,計算全國上下無聊的畜牧與農業營收等等。所有僕役也禁止與我對話,好幾位軍人會站在房間內盯著打掃完成,確保僕役把我從床上背到桌前處理公事等等過程沒有出任何聲音與可能代表暗號的手勢,而我也不想害僕役惹上麻煩,我總是溫順地低著頭認命接受我的命運,我知道時間一久,人都會鬆懈的。我每天交出去的公文,都會被許多機關再放大審核一次,確保我不會有內通外敵再次叛國的機會。
  我很有耐心,我的沉默不代表我真的被馴服,我仍關心著整個世界的動向。每天在我桌上與腦海中排演的數字背後都是無數的生命,我很清楚,我的一些選擇,可以決定整區的農民過個富足的冬天,或者農作全被徵收度過苦命的一年。當農民的悲苦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產生動亂,我可以安排一些法則讓農民屈服或者去做我想要做的抗爭,或者安排一些狀況讓高層煩惱,我再略施些計謀,用一個計綑綁更多計,讓越來越多的關鍵繞了一圈回到我的手中……
  一般人不會動這麼多腦子懷疑關在不見天日的屋子內的殘廢,但我還是得很小心地掩飾各種手段,安排的事件都分開時日才開始實施,不至於能讓人立即連貫、意會起來。我還是擁有許多驚人的權力,我在培養這些權力,讓國王與貴族更依賴我的能力。因為我不再相信這個會殘忍地殺害孩子的國家了。但還是有些念頭,讓我不想太快地策畫內戰,我期待和平。我仍盼望王公貴族的世代交替能讓這個國家恢復仁慈,或者會被外國感化。無論如何,我能做的就是等待。但遺憾的是,我國的狀況並沒有我所期待的改邪歸正。
  好戰的國家內耗也嚴重,若沒有完善的資源調度與配合的氣候,與足夠的掠奪品財產支撐,很快地整個國家都無法負擔戰爭帶來的消耗。前幾年他們太依賴我的能力,當我轉而做不相關的民稅產業後,國家的戰爭調度簡直一團亂,許多官僚體系的相互回扣更讓虧損上升。剛開始他們再交給我軍糧的配額與徵收狀態,再交給我新掠奪來的土地農作狀態……慢慢地,我再度拿回所有我熟悉的戰爭事務,只缺了親自上陣,迎著風觀察地形的感受。
  我國的財政危機出了問題,但軍力仍舊強盛,這是個大問題。我再次陷入天人交戰,我必須把握這次機會把國家弄垮,但如果被發現,我的妻女們絕對性命不保……是我的家人重要,還是人們的性命更重要?終於,我在一個夜晚流下眼淚,暗自下定決心。我只能讓我的妻女怨恨我了。如果哪天、她們的頭顱出現在我面前,我也只能接受我應得的懲罰。我開始拉扯我手中的繫繩,轉動佈下的局勢。
  即使他們不告訴我前線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情,我仍然能從各種蛛絲馬跡中觀察端倪。我在修道院的時光學習了不少珍貴的知識,像是藥草學,一些化學、作物的收成時間,雨量與河流上漲的關係,甚至人體醫學,關於消化系統,某些潮濕產生瘧疾的地區容易讓牲畜吃到帶病的穀糧,當人們再吃到這些生病的牲畜,就會產生各種疾病徵狀……貴族不會知道這些知識,我只要安排牛羊們在不對的季節吃不對的食品,養殖這些牲畜的當地地區自然會出現我期待的反應。而我可以建議收購一些藥草去救治,當療效卓越,貴族們更信賴我的能力。那麼我就可以開始調配慢性中毒的養身藥材推廣進補,並保持一定季節的解毒劑供給。當季節一過,病徵又會出現,那麼我軍衰弱的狀況自然會傳到敵軍耳中,當然人們衰弱的地區與時機點都是我安排的,總是與我國爭端不斷的鄰國自然不會錯失良機。
  我不需要用紙筆紀錄我策畫的事跡,自然每天的抽查也翻不到我叛國的證據。當我的國家兵力越來越弱,鄰國越來越強大(我已推算季節狀況,發病的時間、交戰的時間,與土地征服的時間。而在那更之前,我已經請人在原來我們的土地種下肥沃的牧草與糧食,供給敵國足夠的食糧與戰力),我國的皇戚貴族都慌了,他們不懂問題出在哪裡,似乎是各種無法捉摸的疾病與衰事持續發生,但我的表現也沒異常,大家看起來都沒異常,只能怪都是上天安排的際遇。我的國家從征服者變成虛弱兵力的國家,四方鄰國一步步蠶食鯨吞,直到最後,我所居住的王城也已兵臨城下,烽火圍城,國王貴族驚慌四散,我所在的獨居樓層充滿兵刃相接的聲音,我靜靜地等待我最後的一天到來。我已經花了太多心力策劃這一切,而我的舊傷與操勞讓我大病一場,才剛剛在不久前撐了過來,我絕對要活著看到國家滅亡才能安心。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第一名破門闖進來的是位年輕女人,她大喊:「爸爸!」淚流滿面地撲入我的懷中。我錯愕得難以回神。我有兩位女兒,當我砍斷雙腿羈押來此時,一個七歲,一個四歲,正好是我和妹妹差距的年紀。我還停留在她們仍幼小的記憶上。我以為她們已經死了。(被人欺負致死、或者因為我事跡敗露而死,我好幾次夢到她們死了在夢中怨恨地詛咒我)
  原來擁抱我的是我的大女兒。她哭著摸著我老淚縱橫的臉,並親自背起我不願別人來碰。還好我失去雙腿,加上長期坐臥著工作,下半肢幾乎萎縮,加上操心勞累地策畫全局夜不成眠,瘦得剩骨架。我很驚訝隨她來的是外國軍隊,制服是像清晨的天空一樣的藍,這款制服我不認得,但我離開外面的世界十多年,也許外面成立新的國家也不足為奇。我一時間無法理解怎麼敵軍願意幫助我女兒來救我?但我也激動得難以言語,我被女兒背著下樓,被軍隊簇擁著抬上準備好的馬車,我久違的妻子和小女兒在車內等待著,與她們相見我再一次激動得涕淚滿臉。
  馬車在重重警戒下被護送著離開王城,妻子與女兒飛快地和我解釋她們的際遇:當聽說我成為叛國者,岳父岳母趕緊安排妻女逃到外國去避難,他們相信我的為人,甚至認為是我的才能被嫉妒陷害的。後來妻女在改名被遠房親戚保護,也持續地打聽我的下落,希望能有機會救我出去。
  接著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她們聽聞南邊的國家正在歌詠我的名字,那兒的王子之一希望有誰能給他關於我的消息,聽說王子擁有我的軍徽。我的妻女半信半疑,我的大女兒當時已經成年,她剪去長髮喬扮成男人,跟隨舅舅到南方王國的新城市,她想確認父親究竟是真的叛國,還是有其他幕後故事。
  南方國家的國王貴族們在那次奇襲中倖存,立刻激起了他們的愛國意識,他們與周邊國家有更多聯姻上的政治關係,於是合作組成一個聯盟、一道防線,避免被我國繼續攻擊,且有智慧地與周遭的大國合作避免被孤立,南方的小國不再是小國,變成了更有威望的大國。
  而我真沒料到,我在河岸交談的男孩居然是王儲之一。雖然實際上說起來,他父親的兄弟才是國王,這孩子只是有王位繼承權的順位。他成為王子之前正好面臨國家的茁壯期,他的堂兄弟姊妹們多少捲入一些政治陰謀中,甚至還有暗殺的狀況發生。他的父親第一個提出警告讓國家避免大災難,受到國王重用又積勞成疾死亡,他必須靠自己的聰明才能在沒有父親的庇護下生存下來。他也經歷過不少辛苦事情,最後才輪到他擁有王位繼承權。
  當然他和我的女兒見面時雙方都不確定彼此的身分。是在幾次會面後,王子真心地表示想和我親自道謝,我女兒才承認自己的身分,並希望王子提供政治庇護安置母親與妹妹,等時機一起合作把我救出來。他們就這麼達成協議。
  馬車駛往郊區後進入一片軍營,那兒早就有成先上萬的人們等候著。我已經習慣了不見天日的黑暗與蠋火的小小光芒,陽光總讓我眼淚直流,王子身穿一襲白袍站在人群前迎接我,他身上的白讓我眼睛昏花,但我認得那張臉,已經沒了稚氣多了穩重,頗有王者之尊。王子走上前,居然親吻我的手,換我像是孩子哭得說不出話,在這樣的場合內,大女兒也願意讓僕役背著我,她與王子緊緊跟隨著我。但可能太高興太激動了吧,我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王子在我旁邊關心地守候著。我無心享用那些餐點,我只是握緊王子的手說:「我真的很高興你活下來了,你真的願意聽我的話。你可以告訴我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嗎?」
  王子便告訴我,當他從河岸趕回家,告訴出門打獵回來的父親他遇到的事情,他也很畏懼父親是否一聽到他和陌生人談話,就會把他吊起來打。但他的父親那天心情不錯吧,沒有責怪他偷偷帶著弟弟跑去河岸玩,只是一臉凝重地追問關於我的身分。王子將軍徽交給父親,談及我給的真名,他父親恍然大悟:他曾經見過我。在很多年前在東方旅遊時,聽說那兒有名才華出眾的天才青年。他父親甚至有爭取到與我對話的機會,還邀請我去他的家鄉旅遊,但我說我別有志向便婉拒了。這位父親和兒子再三確認我說話的音調與特色、身高及五官特質,不到十分鐘內就全盤信了兒子的言論,立刻要全家上下收拾行囊,通知所有鄰居立刻離開。
  王子緊緊地握著我的手,他也流下淚說:「先生,我的父親告訴我說您絕對不是壞人。即使我們在政治上分屬不同國家、效忠不同的神明,『孩子絕對不能死。』是任何人都該清楚理解的,您有一顆正直的良善之心,超越了一切人為制定的疆域。您讓我有機會活下來,您是我們國家的恩人。我父親離世之前仍緊緊牽掛著您,他要我勿忘恩人,我找了您好久、好久,我堅信您命不該絕。終於我心願已了,您就像是我另一位父親,我衷心感謝您與教誨我的一切。所有讓我堅持到現在的力量,都是因為我知道,我必須替未來的人民、更多的孩子們,爭取他們應有的美好世界。我們所擁有的智慧與力量,都是為了孩子而存在的。絕對不是為了戰爭。」
  天哪,聽到王子這番話我真的覺得死無遺憾了。後來雖然我們繼續遷移(配合我虛弱的身體怕過度顛簸)來到王子安全的家鄉,即使王子很希望我能擔任他的指導者,但我拒絕了。我真的太累了,五十幾歲出頭卻老得像是六七十歲的老人,太長的時間內耗腦過度又沒受到良好的待遇。而我的國家的確在我們離開沒多久就滅亡了,土地被另一個國家收復(是王子表哥的國家,所以王子才能趁機派兵來救援)。所有我知道的知識都是前國度的,也是我年輕時記憶力好時記憶的一切。既然國家滅亡了,所有法令規矩重設,我知道的那些也不需要再被誰用了。如今我老了,也不想再記憶新的知識了,我只想休息。
  王子見我如此心累也不好勉強,他送了我一塊土地與莊園,讓我能和妻子好好相處,而我兩位女兒都勞煩王子安排婚姻擠入上流社會獲得美滿的家庭生活。
  只是我這個人太坦誠了,大概是在前朝計謀玩多了,終於擁有自己的家庭生活就不想再說謊。我告訴妻女其實我是拿她們的命來賭才搞垮國家之後,她們看我的眼神就變了,尤其是我的妻子。這麼多年來她獨自帶著兩個女兒生活著很是辛苦,她努力打拼著逃離前朝間諜的追捕都是因為她信任我也深愛我,掛念著想找時機拯救我,她真沒想到我這麼忘恩負義冷漠無情不顧她與女兒的死活。所以後來我們即使有個安居的房子與土地,妻子都對我冷言冷語漠不關心。
  我也認了,加上太多年不曾與人對話,我也真說不出什麼話表達歉意,就閉著嘴聽老婆唸唸唸唸唸,唸到她自己火大去隔壁女主人那兒串門子,很多時間就留著我一個人待在家裡曬太陽,給僕役伺候著背去庭院看花草樹木,躺在涼亭內睡覺。我的視力大幅衰退,雖然我還想看點書,但真的沒辦法了。年輕時叛國遭到痛打的傷口總是隱隱作痛讓我呼吸不順,我也在那之後每一餐的咀嚼都疼痛得必須緩慢進食,加上牙齒少了大半,剩下的也損傷嚴重,都只能吃溫涼的流質食物。我的身體殘破得連我都嫌棄。
  但王子真的很喜愛我,或許真的把我當他的父親。有機會王子就會率眾來找我談話聊天,當然到時候我老婆的臉色又是另一回事了。我也喜歡和王子說話,畢竟我沒兒子,有些事情還有政治上的事務只有男人才懂,女兒嫁出去了能回來的時間更少,她們和媽媽是一國的,除了大女兒記憶對我更深,比較能體諒我的苦衷。
  後來是因為伺候我的僕役,這名大男孩手腳有點不乾淨。剛開始他先偷點銀杯盤,後來連我老婆的首飾也偷,讓她唸了好幾天懷疑是掉在哪個路上了。我眼睛瞇著、視力衰退,不代表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幹嘛,上一秒還在牆上的東西,他手滑過去就沒了。後來他越來越大膽了,仗著沒人盯著,甚至敢在我眼下把王子送我的袖珍畫藏到他的衣服底下,我就忍不住了。
  那晚等我老婆回來,我告訴她我願意搬到城市內了。我老婆愛熱鬧,這鄉下地方她真受不了,而王子也很希望我到城市內多陪陪他。畢竟他準備要登基了,忙到沒空來找我。但主要是,我想到了城市我可以多請幾名僕役盯著這小壞蛋,我還不想公布這件事讓他被砍斷手腳毀了一生,我自己沒了雙腳知道那種苦痛。至少人多一點,讓他沒下手的機會。自己學會謹慎些。
  我老婆開心死了,難得抱著我稱讚我開竅了,就快速地收拾衣物,準備隔天出門。而她先差人去城市告訴王子這個好消息,王子早就留一棟房子等我回心轉意。離開鄉下的最後一晚,我躺在棚子下看著星空。那晚我心底異常地平靜,感覺好像時候要到了,視力似乎也比平常更好了。而隔天啟程時,可能夜晚受涼了舊疾復發,我開始咳嗽,咳得異常劇烈,全身疼痛發燒。
  從鄉下到城市有三天路程,我咳了兩天就失去意識。夢中迷迷糊糊地聽到不少人的哭聲,半睡半醒,有時看到女兒們,還有傷心的老婆,與擔心的王子。最後我只記得,王子握緊我的手難過得流淚、道歉著不該勉強我過來。可是我沒有力氣說話了,我笑著,十足的放心與信任,摸著他戴著珠寶象徵國王的手指。心滿意足地嚥下最後一口氣。
  後來呀,小湛在朋友引導中,掛著淚讀完這世的故事及感觸時,我感受到好強烈的情緒就是:
  「我不想要再有傑出的記憶力及算術和語言能力,我再也不想要這些超越常人的能力了。這些能力會遭到濫用,被掌權人士拿來收刮成為傷害別人的工具。即使我多麼想幫助世界,也會使用在錯誤的地方。我再也不想被利用。我寧願當愚笨的人,有平凡的生命,但至少我還是我自己,我能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不會受到限制……」
  喔幹,難怪我這輩子我覺得腦袋就是少了一塊東西(慘臉)。真的很詭異喔,我背書的速度可以很快,但是忘的速度也超快,大概就是專門應付考試的手段。數學是連當三年重修補考都沒過的,英文更不必說,左耳進右耳出。除非是我很喜歡的生物科學那種,可以說是過目不忘吧,其他的主要專業我簡直爛到一個不行,我再怎麼努力看書想理解,看再多考試秘笈都沒用,我還是學生時真的很絕望覺得自己很廢。
  後來認識自己的靈魂Mulo,小湛都在想,開玩笑我真的是祂的小孩嗎??Mulo反應也快,其他靈魂也都稱讚祂聰明,說過去當過啥星際外交官?拜託我語言能力這麼差欸。再加上看到很多前世都很聰慧,完全和現在的自己搭不上邊,我都在懷疑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原來就是這輩子Orz。
  都是這輩子下指令,很強烈地祈禱不要再有特殊才華。所以我就一下子從天才變成蠢材,但我的天哪,願望許之前真的還是需要斟酌呀,至少讓我的數學及格好嗎?補考補修都沒過很傷荷包的欸。雖然說我已經脫離學生時代很久了嗚嗚,考試總是考很差真的也無奈呀。
  算了反正都成定局了,至少還有一技之長啦當個設計師也能生活。只是多少會嘀咕幾句就是。至少恍然大悟這麼笨是怎麼回事了。
  也感謝後續朋友的繼續引導,關於我目前最害怕的議題:
我真的對於,因為我的能力,而不是因為我這個人才靠近我這回事,非常非常反感。
這裡說的虛偽,也是人們對我偽裝的那些權力甜言蜜語,博取我的信任,然後背叛我的良知
朋友目前使用的療癒技術真的很棒
關於
TAT療法(Tapas Acupressure Technique)
後來還有很多整合的步驟就不貼了
這部份很有趣XD
  然後這個前世記憶也讓我想到,幾年前有人說我這世的星盤使命與孩子們有關。也許吧,我好像有更多意會了,關於「孩子不能死」的信念。
  未來是需要更多有足夠教育的孩子去創造,不僅僅是現在的成人們需要負責。如果往後的生活與生態更嚴峻,我們更應該要讓後代有足夠的知識及應變能力來協助環境復原。
         這一世協助我脫逃的鄰國王子,後來與他的姻親們維持一段美好的百年盛世,我覺得當時冒險來到河邊通告他離開,真的值得了。
  後來小湛覺得很有意思的是,關於這次的回溯,內在提及所有我的前世經歷過的地方,土地中都被埋下我深深為世界著想的意志。就像是堅毅的種子,不隨時光摧殘,埋得夠深甚至能穩定當地的地氣,使得之後居住其上的人們都不至於遭逢過度的災害……哇,也太酷了。
  這一世我覺得發生的地區是土耳其,但我對歐洲歷史不太熟(抓頭)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推時間。我只記得大家都有各自的宗教,但基本上信仰是相安無事的,甚至是尊重有理智的。其實我也有興趣想知道當時發生的是哪個朝代與國家,但這輩子太笨了不知道該從何找起。
  總之內在是告訴我,繼續保持穩定的生活態度,我與過去的自己依然互相聯繫的,包括到現在為止仍散播在世界各地的過去的種子。我現在能多穩定,就能幫前世待過的土地就能多穩定,幫助其上的人們紮根、保持多數的正氣。前世今生的輪迴,不會因為結束了就沒了,反而轉用另一種形式繼續默默地幫助世界。
  如果是這樣子就太好了(感動)。
  以及後來還談到一個關鍵就是,大方地接受對方給我的稱讚吧。我總是會辭退禮物,但在這次的引導過程中,我感受到王子的國家與王子滿懷的愛,希望送給我很多禮物(能量)打氣,感激我的作為。我才知道我當時的故事有編入教科書(笑),天呀我好害羞啊。總之在朋友跟著勸說中,我也願意接受這古老的、一直沒收下的禮物了。
  唉,好啦,也許我真的應該再更放鬆些,別繃得太緊了。
        最後整合完,許一個願望。腦中跳出來的是 : 我希望我可以勇敢走出去(各種層面上)。
       希望如此,即使我還是忍不住想退縮,想保護自己,但至少這已經是好的開始了吧。
2017年6月5日 星期一
【回溯】法國軍官與他生命中的兩位女人
  昨晚做深層覺察時發覺我有一世,在16世紀末到17世紀那段時間,我是法國巴黎內一個巡守官,我端詳一下自己的制服是由白、紅、黑組成的,我還需要戴白色假髮與寬邊帽子。我也是個落魄貴族的後代,由祖父母教養,父母很早過世。我自己很努力地表現而能成為都市中嶄露頭角的軍官。
  那世正好遭逢革命爆發,懷孕的未婚妻與她的父母與弟弟先到城外避難,我回隊上報到協助處理緊急事件。沒想到接下來的發展就是各種疆域封鎖,我因為職務無法出去,從此與未婚妻分道揚鑣。
  後來我與一位比我年長的女子結婚,其實是先上車後補票啦。因為我太傷心了藉酒消愁,她在那之前一直對我頻頻示愛,但我都嚴正拒絕。只是喝醉了一時衝動就......反正也無法見到未婚妻了,我就自暴自棄地娶了她,想為我做的傻事負責。她的控制慾很強,我很盡力地滿足她的花天酒地,她喜好上流生活的奢侈,生活糜爛肆意放縱,有了嚴重的痛風,脾氣更壞更凶猛,且靠吸食鴉片止痛。我覺得鴉片味道好臭,請她克制一點別讓整間屋子都瀰漫著,但她會責怪都是我沒照顧好她。
  看到這裡的前世我又納悶了,我以為鴉片是在19世紀後才風行的?但是上網查才知道,原來鴉片已經在歐洲風行多年了,都拿來當藥用。
  後來看各種資料我再暈倒,原來我喝醉了完全無力,她只是叫傭人把我扶上床,然後自己脫光躺我旁邊,而孩子也不是我的。仙人跳啊啊啊!整個崩潰欸,還搞得我那輩子充滿愧疚感努力償還她!!沒事真的不要在家外面喝醉啊啊啊啊幹!!!
  當然我後來更沒有和她發生過任何性關係,我只懷念我的未婚妻,就算有性慾也去酒館找妓女發洩,她的姿態真的讓我很不舒服,但也許就是如此,她感覺更得不到我,更想找我麻煩。
  總之這位妻子一點都不在乎世局艱困,她任意揮灑我的薪水。她的臉被胭脂塗抹的蒼白,配上病容更很憔悴更可怕。而我們的兒子(實際上是她隨便找人搭勾懷上的),說真的我很疼愛他,但妻子居然會對親生兒子吃醋,用她的關係(她爸的官比我大)把孩子送去軍校就讀,而我當時剛好很受重用也被升官,實在沒辦法與兒子多相處。我在政壇上有多好的成績,回家面對的奚落與壓力就更大。她似乎看不起我,又想爭取我的注意力,而我就是持續地沉默以對。
  稍早前,前一篇文章談到我內在有些傷痛屬於借來的印記,而樓上收走印記的情緒,要讓我更深入地處理我累世的遺憾。之前小湛也與累世覺知抱持互動,就是在心底深處都把門打開,讓各種前世能夠關懷彼此。我們之間也有一些認知與信賴。
  關於這輩子的法國軍官懇求小湛,想知道未婚妻的下落。我很意外祂不能使用我的能力。Mulo則說我這輩子的靈通是專屬於小湛我這一生的工具,所以我斟酌一下,依照平時的辦事流程確定沒問題才調資料。
  只是看到的結果好哀傷,我的未婚妻是德國人,她有著好美麗的黑色捲髮與慧詰的大眼,和我一樣熱愛自然,我們過去常常結伴到郊外散步。只是隨著逃難的人潮,加上她體弱,所以孩子半途流產了,是名男孩。她和家人躲到一處山腳下,她痴痴地等待我會來找她,但我沒有。於是她就孓然一生,再加上染上天花死在那兒了。
  這世身為法國男人的覺知知道後哭得肝腸寸斷,扼腕著怎麼不去找她(其實也是娶別人了,想對現任負責,不想再想起過去的愛人),他好後悔。這是他最不想要的結局,他總是祈禱未婚妻能夠找到更好的男人愛她。她對他的癡心多麼沉重。
  於是小湛幫他把那名德國女子找來,那女人見到他也是激動大哭,用力捶打他,嚎啕嘶吼著:"你怎麼都不來?你在哪裡?我好想你,你為什麼都不出現?我們的愛在哪裡?你忘記了嗎?我一直在等你呀!"法國男子只能一直流淚,沉默地任憑她發洩。
  小湛當和事佬,說,我們來場平行世界的修改機會。
  現在我們來看看,如果回到分開前的當下,雙方更有預感即將生離死別,誰能放下手邊的牽掛?法國男子身為警備隊,他覺得有義務要保護城市。未婚妻並不想走,是她的父母要求孕婦不能待在混亂的地方,他們擔心人群會失控。
  我們揣摩了幾次,因為無法改變世局與其他人的選擇,只有男子與未婚妻兩個能改變立場。於是男子就先去報到,妻子叫父母先去城外等,她繼續在家裡等未婚夫回來,由女傭照顧。而我(這部分我得和男子合為整體意識去判斷)焦頭爛額了兩天才回家,我雖然很想幫忙政局穩定,但這次我們需要做一點改變,所以我決定和未婚妻一起走,到城外與岳父母會合,一起離開。
  但孩子還是流產了,這似乎是無法改變的結局,但至少我在她旁邊摟著傷心得肝腸寸斷的她。只是意外地是,這樣的平行世界還是會讓我有軍事上的麻煩。因為我是收起軍徽喬扮平民逃出來的,而我妻子的弟弟也是個熱血青年,他很不諒解我拋下自己的國家,是個懦夫(這時代女人也沒有地位,他不覺得妻子比國家重要),於是他通報法國其他軍人來逮捕我,要我回去效忠我的國家。
  然後軍隊就來了,他們要招徠新人入伍很缺人,加上間諜密報的關係,我的軍徽被翻出來,他們當我是逃兵,狠打我一頓要把我綁走(這又是一個想把我抓回原本世界主線幹的支線)。但是我低聲下氣地苦苦求饒,而我妻子仍在失血中,她現在心靈脆弱地更無法接受我走,她的血都滲滿裙子了(岳父母只敢扶著她不敢在軍隊前發言),她來到我身邊跟著我跪著求他們,說她真的無法失去我,她可能要死了,她多麼希望大人網開一面。
  領頭的軍人把我的軍徽拋到壁爐內,再踹了我兩腳(我滿身都被打得是血),說世界上沒有這個名字的男人存在了,要我永遠不要出現再他們面前,他們就這麼放過我們了。妻子的弟弟很意外有這個發展,是他帶軍隊來的,他也只能默默跟軍隊走,隨之去從軍,他也一去不回。
  總之我和妻子真的是盡心盡力才把命撿回來,我們就在那處山腳下定居。岳父後來也是責怪我是個男人應該去從軍,但我沒回答,岳父自己就去從軍,很多年後跛著腳回來。岳母則因病去世。而我和妻子很順利地生了一男一女,這次的故事就這樣改編好,圓滿雙方的意念。我感覺那世的自己終於釋懷了,以及那位未婚妻也釋懷了決定回天上去休息(她似乎流連著直到今世都捨不得離開)。
  事情解決到這邊又有個意外狀況了。
  原來主線結局的那位年長的老婆有著濃密的黑長捲髮,我感覺到她充滿恨意地直直逼近我的臉(臉放很大、不懷好意簡直厲鬼)。而我那輩子還是不想處理,他對她既無奈也充滿憤怒,算了這個冤親債主也算我的份,我自己來好了。
  於是我好聲好氣地問這位女子有何怨言(同時我的前世法國男子一直生氣,他覺得已經忍讓夠了,這女的究竟發什麼神經根本存心要把他逼瘋),這女的歇斯底里的吼叫,她喊說,我一點都不愛她,她多麼愛我,想爭取我的注意,但我只光工作與和她吵架,她覺得我是負心漢,最後更大喊:誰叫你殺了我!!
  小湛又傻眼地去看我的前世,回憶頓時襲來,我想起來了。因為這女的快要把我搞破產了,房子還拿去抵押(完全沒經過我同意),她沉迷於鴉片的快感而且覺得我本來就虧欠她很多,她甚至把她爸留給她的兩棟豪宅都變賣拿去買鴉片與各種奢侈品,她瘦得簡直像是骨架還有力氣怨聲載道,而她要賣我的房子整個碰到我的雷點,這房子是我和我未婚妻買的,是我們愛的小屋,也是我唯一可以弔念她的紀念,她居然敢賣了我的房子!?
  於是那世我受夠了,我買了一瓶烈酒,把很多鎮定的迷幻藥加到酒裡,告訴躺在床上吸鴉片的她說,這是一位高官送的。她很高興地喝了半瓶,隨之昏迷不醒。而我等她昏迷之後,掏出手槍朝她的眉心開槍,那個血量炸上半面牆,我冷靜地拿白絲巾擦去槍上的火藥粉,叫嚇呆的女傭去收拾,我去住另一間房,我會想辦法再去籌錢把這房子買回來。
  Orz 看得這輩子的我真是無言以對。
  這個女人死後我終於可以心無旁鶩地專心處理政局上的問題,後來我輔助的對象成功穩定局勢,而我也受封爵位。只是我也沒再娶了,我的性格孤僻,加上殺妻的傳聞讓大家更相信我是個冷酷殘忍的軍人,對我望之生畏。
  回來小湛我這裡,這位老婆陰魂不散地糾纏不放,完全不聽我講道理,她只是重複尖叫說,我辜負她,我辜負她!後來我覺得她的執念非常態,稍微看一下她的資料,那輩子她有個控制狂母親與過度溺愛的父親(她是獨生女),她覺得她的愛就是要佔有我的全部,所有會讓我分心的事情包括親生兒子、我的政治生涯都讓她仇恨不已。
  但更重要地是,我們過去還有幾世緣分。我曾經是她的母親,她是個女嬰,生下她不久後,因環境不好的關係她體弱多病很快就夭折了,因此對我有強烈的依戀與不安全感,我對她也抱持傷心的虧欠。
  再更前世,祂曾當過我的次子,我是父親,但我管教嚴厲且比較鍾愛長子(傳統上遺產的繼承順位),讓他覺得我沒有好好疼他,決定要一直和我作對刻意要讓我傷心,故意花天酒地讓我們家族名譽受損,我越挫敗他越覺得他贏了,他希望我感受到輸了,而最重的懲罰就是為我而死,成為了下一世女嬰夭折的伏筆。
  看起來他靈魂對我的愛恨情仇深到很難解,我試著找到更前面的源頭,發現祂的靈魂留在地球上太久,不過與其說太久,不如說挫折感更多,想要更多的愛。為了謀取愛,祂不惜傷害別人,像是後宮甄嬛傳那樣確保自己擁有愛的優勢與獨得權,在各種詭計殺戮中拔得頭籌,搞得很多靈魂都不太敢與祂互動,甚至可以說祂好鬥、得不到的更想要。那我就自願引導祂,成為祂各世的父母與伴侶,讓女嬰夭折的那世,牽起了我們之間試圖圓滿的遺憾,最後在法國軍官這世,我努力給祂全面專屬的照顧。
  我希望我的百般容忍能讓祂滿足,但結果祂更不滿足。
  而祂當夭折的女嬰那世是祂自己的業力因素害的。我盡力陪祂度過業力償還最重的那幾世,沉默地當祂的出氣筒,直到祂的業力因果差不多達到平衡,我再用一槍抵掉我在祂身上受到的委屈= =。這有點難解釋,因果就是多一分算太多,少一分太少。至少我能做的也只是陪祂度過因果難熬的那段路,而祂心境上的不平衡,還是只能靠祂自己去體悟了。
  後來我有找祂本靈來,祂本靈很正常,反而祂的本靈得壓住這無理取鬧的覺知到旁邊感謝我的付出(原來還有這種狀況),祂說祂的靈魂因頻繁的輪迴太累了,現在只需要好好休息,等精神好轉後再考慮輪迴面對自己內在的無力感。
  而我鼓起勇氣對祂的抓狂女子覺知說:
  "妳說你總是感覺不到我的愛,但其實妳清楚,妳的憤怒與無助,是因為妳不相信自己被愛,妳必須要先否決別人愛你,把錯怪到別人身上,這樣一來,妳就不須承擔妳覺得自己不夠格被愛著的痛苦感覺了。"
  而這樣的感知錯認,就會讓祂每一世都以報復他人優先:愛你、想要你、更怨恨你,狠狠地折磨你的精神也折磨自己的肉體,最好把自己消磨得慘不忍睹,讓你繼續對他保持虧欠,覺得真的都是你害他的,當雙方都感受到一種互補效應,因果就會發生而且繼續延續......這是個若沒有自覺意識到,就無法跳脫出來的可怕迴圈。
  她聽了之後如同消了氣的氣球,癱軟無助地垮在旁邊,雙眼恍神,眼淚大把的掉。當她失去瘋狂的攻擊性,小湛再把自己準備好,請宇宙也幫助我加強防禦,緊緊擁抱她。
  我對她說:"如果我不愛妳,我就不會有那麼多世和妳的緣分,與妳有各種牽絆一生親密關係的互動。當時殺了妳,也是怕妳會痛,憐憫妳的可悲讓妳在失去意識下死亡。當然這不是說給自己的犯罪找藉口,我敢承擔,無論是世局施加在我身上的或者其他人對我的期盼,我都會盡力達成,在每一世遭受業力的苦難回饋。只有在極端狀況之下,我也需要保護我自己,這是我的底線。"
  我愛妳,對不起。
  我送給她深深地祝福,希望她終將能從自我約束中解脫,而她恍惚中似乎也感受到了,她變得較為輕盈,天上的光灑下來,她的靈魂也帶她離開了。
  我也覺得心中的負擔少了一些,這女人對愛的執著與近似黑洞的無盡所求似乎也隱約地吸引類似的人接觸我(冤親債主同類相近XD),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以後身邊可以少一點這樣的人XD"
  而當我回神後已經過了兩小時了,這次的難度比較高呀......至少順利解決了。
  然後有人問,每個人都需要親自去療癒過去層層疊疊的前世嗎?
  老實說我覺得不用欸。或者說,基本上你先把自己當下的生活都顧好了,你和靈魂、內在,前世等等之間也算和平相處了,就可以進階處理更多冤親債主的延伸部份,與更細節的遺憾等等。
  這是要有先後順序的,最重要的肯定還是這輩子的生活與功課,而當你習慣面對這輩子的自己,進而習慣與內在和平共處,再來談前世這種東西吧。
  而且話說,看前世時你的情緒會被過去的自己影響很嚴重。像是我處理這位瘋狂的老婆部分,前世的我也很抓狂憤怒(我都氣到殺了她,可想而知那情緒壓力多大),若不是這輩子的小湛已經習慣保持鎮定,會把過去與現在的情緒分開來,說不定我還會和祂打架,額外欠業多了因果XD" 某方面這是有風險的。自己不夠穩定,最好還不要輕易嘗試的好。免得問題何止解決不了,又帶更多的問題出現了。
  而若有人帶領你,最好也清楚瞭解一下對方的人品,多觀察一陣再把自己交出去。畢竟你很難預料到看前世會看到什麼鬼東西,對方能不能立即幫助你舒緩恐懼等情緒,把你平安帶回來,真的很重要。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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