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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1/22 13:06:44瀏覽897|回應4|推薦0 | |
四腿兒子兩個多月大時,成為家中一員,再過一個半月滿八歲,但是牠撐不到那一天,已病逝醫院。 上個禮拜五,我和兒子送牠進醫院,經驗血判定病勢嚴重,多重器官衰竭,必須住院治療。 牠掛著點滴,躺在鐵籠裡,眼神無力,我順順牠的毛髮,輕聲說:[你要聽話,好好養病,病好了,媽媽接你回家。] 隔天,和兒子前往探看,牠幾次掙扎,打算起身回應我們的呼喚,但是掛著點滴的那隻腳,被繩索綁縛固定欄杆邊,翻身不易,最後廢然躺下,搖著尾巴,算是回應了。 第三天,牠更有進步,趴著迎接我的到來,我高興地說:[好像好很多,可以起身了。]醫生說:[是比昨天有精神,但仍然不樂觀,你要有心理準備。] 第四天,也就是今天早上,我再去醫院,四腿兒子站立籠子裡,尾巴搖不停,只是不見牠慣有的咧嘴伸舌的愉快表情,牠緊閉嘴巴,兩眼定定望著我,我無法體會其中意義。 傍晚,醫生來電話:[狗兒口鼻噴血,心臟衰竭,搶救不及,已往生了。] 我一下全身虛脫,不知該說什麼,淚水滑下。牠走了,一個活蹦亂跳,饞嘴愛吃的生命,就此結束了。 我整整情緒,呼喊兒子:[小不點走了,..我們去醫院看看牠。...] 第五次去醫院,牠已裝進屍袋,躺在往生狗兒的專屬紙盒子裡,我已泣不成聲,卻是無止盡的自責。牠的身體不適,早有跡象,我硬是視而不見的忽略,住院前幾日,牠蹲在我的腳旁邊,張著無神的眼睛望著我,那應該是求救的訊號,或許牠想說:[媽媽,我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兒子回家,牠搶先衝到樓梯口熱烈迎接;我才進門,便可看到牠搖尾對我笑。牠不過在盡狗兒的特有忠誠,上帝賦予的職責,即使最後一口氣,都得盡忠職守,輕忽不可。凡俗如我哪瞧得見毛皮下的器官都已油盡燈枯,不堪使用?若非牠一連拉了幾坨血便,食慾下降到完全拒吃,我還沒想到該送牠進醫院。牠看到兒子拿出屬於牠的外出旅行袋,還高興得一頭鑽入,哪知卻是回不了頭的單程旅行,不知臨終之際,牠心裡可有憾恨? 牠的骨灰將長埋淡水某個風景優美的動物墓園的一顆櫻花樹下,那兒有許多狗靈為伴,一點也不寂寞,牠不必再日日守候一屋空寂等待主人回家,牠解脫了,也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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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