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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17 10:37:57瀏覽1249|回應4|推薦86 | |
引用文章《長夜將盡》/親愛的父親,如果可以,我想再多了解你一點...... 七年前你在年夜飯後的深夜,悄悄的離開了我,没有怨恨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話。那時陽明山下了一場雪,而我的心卻不能被悲傷掩沒,因為要收拾年節的歡笑,趕辦你的後事。你是家族的長孫長子,記得我最早接觸的至親死亡經驗,第一位是非常疼愛我的曾祖母,第二位是車禍意外身亡的大哥。前兩次我只是陪伴者,對繁雜的祭祀懵懂,竟在法師咐囑哭出來時,暗自竊笑了起來。原來在我主辦連絡喪禮事宜時,我才深深的體會,從今以後,我不會再遇見你,你是真的離開了我。 身份證欄寫上了父親的名字,但這位父親其實是我的叔叔,時值青年被煤車掃掉一條腿。於是經由姑婆在他身前的解釋,以及我大約快滿兩年前的追溯之下,找到了當初在公所簽下的文件,這大概是我心中仰慕的爺爺及父親對他早料想到的最好安排。這一次我心中承受極大的心情折磨,因為戲劇化的病情轉折,讓我對無法補償他而有深深的虧欠,儘管近五個月的日夜看護,仍無法拭去心中的憂愁。有時整理到他留下的衣物,再和一些格友的追悼文連結,心仍隱隱的灼燒。 有時我想想,身為一位男子,其實自有他的包袱,記得前些年中,有一年竟接連不斷的參加了近十場親友鄰居的告別式。還有一年前,舅舅和大表哥及舅媽,在年底驟逝的消息。其實我想逃避,因為每一次的離別都會揪著心痛,然而透明的眼淚只能往心裡流,因為沒有人可替代。父親離開我的時候,之後要辦理的繼承事宜,我拖了一年多才去籌辦,還被罰款萬餘元,我只能默默的接受,因為我還沒有調整好那一份失去親人的失落。 也許是因為離別,也許是因為命定,從小我就被叔叔的朋友,雙眼近盲的算命師,說我會茹素走向修行路。這位大師果真不假,高二我就走入佛堂,幾近大半的光陰都在鑽研佛法,荒廢了學業。無非是為去了解生命的意義,人生有多少的無知與無解,值得用青春當賭注? 上個月離開十年的道場,朋友捎來一個訊息,師父走了。曾經共患難與建設新基地的偉大慈父十多年的病榻,在一直吵著要回去看一手規劃的大佛堂之後,安詳的離開了我。其實我的內心是很自責的,因為起初幾年的伴隨,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對我的讚美,而我卻因為不想在複雜的考驗與人情的試煉中不告而別。十年後再見你,你只能安安靜靜的躺著,我回憶和你住過近十處的地方,竟無法說出話來,剩下往事只能回味來形容。我心中最美好的時光或許就在那個時候吧,而我也明白了,我的人生不會再有那一次的美好! 哭泣嗎?不。傷心吧!不。無語問蒼天嗎?不。還是偶而在心中回味你們在我心中留下的酸甜苦辣,沒有說的話不要留在心中,要適時的對身旁親友付出和表白。只是父親節前夕,我還是要輕輕的對你說:『你們永遠都是我的心愛寶貝,你們已將生前當禮物送給我,我會一直記住你們曾經對我的好。父親、叔叔、爸爸,我的人生何其有幸,我們將你們放在心中一直到老,一直到我有一天也和你們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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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