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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回.離家出走?全面搜救大作戰!
2011/03/14 23:17:21瀏覽1057|回應0|推薦62

表頭區附全小說根目錄,

非常建議對本作品有興趣的人看看,了解劇情:)

零的手札.胡說八道的總序

「恩……」
天野從棉被中探出頭來,看著日曆。
「今天,是星期日阿……有點詭異。」
天野感覺渾身的不對勁。
  不是因為昨天賺的薪水全部都因為賠償的事情被克扣掉,也不是因為明天又要到惱人的學校上課。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睡到自然醒?應該是每天都是被『咕阿』、『咕嗚』之類的聲音,再加上超級用力的迴旋踢給踢醒的。爲什麼今天就會睡的這麼安穩?」
  「又是她不知道原因的在賭氣,大概不想出來吧。恩,好無聊阿。還是趕快去上班好了……」
  「早安阿,冬野。」
  「早安,全店最會混水摸魚的早班職員,天野希望。」
  冬野刻意看向牆上的時鐘,有意無意的回答。現在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天野走到了她的旁邊,苦笑:「是是,全店最會挖苦我的芽子小姐」
  冬野湊近他的身邊,有些鄭重的說:「喂,那個,你聽好。小風就等於是我的妹妹,所以你絕對不能動她,聽到了嗎?」
  天野聽罷,失聲笑了出來:
  「動她?平常都是她在霸凌我了,怎麼,妳們是昨天串通了什麼陰謀想捉弄我?」
  「你這個人是有被害妄想嗎?想太多了吧。」
  冬野笑笑,之後也沒多說什麼了。
  到了傍晚時分,工作了一整天。天野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只想趕快休息,於是一下了班,就匆匆地準備完,直接回了家。
  「我回來了。一之瀨?我買了好吃的餅乾和飲料回來囉。」
  天野晃著手上滿滿的塑膠袋。在黑夜中摸索著,慢慢的摸到了沙發旁邊:
  「小風,還是不在嗎……」
  天野一頭哉倒在沙發上,慵懶的攤躺在上頭,望著天花板出神。
  「叮咚!叮咚!」門鈴在無預警的情況響了。
  「山崎,進來吧。我沒鎖門。」
  這個按鈴方式實在太獨特了,天野想都沒想就認出是山崎。
  「我進來囉!哇,燈怎麼是暗著的,一之瀨呢?怎麼沒看到她?」
  山崎摸了摸,打開了電源開關。
  「她不知道到哪出去玩了。不過,我把這些零食放在這裡,等她肚子餓受不了了,自己就會跑出來吃了……哼哼,我真的好聰明阿。」
  天野從沙發上翻坐起身來,有些沒精神的說。
  「你真的把她當成是小動物在養阿。喂,好好重視人家吧。否則我真的會把她給搶走囉!」
  「你這是打哪來的自信阿……不說笑了,現在不要跟我煩這些事情。」
  「天野,開門!我是宮本……怎麼門又沒鎖阿,我進來囉!」
  「宮本來的話,那後面就一定會有……冬野,還有澤村了。」
  「呿,被猜中了,真不好玩。」
  冬野也進來了,另一個尾隨在後的則是澤村。
  「天野,山崎,你們好!咦,小風呢?」
  「她沒跟妳們出去玩阿……恩…大概是真的躲起來,或不知道躲到哪偷睡覺了。」
  天野有些困惑,但還是立刻否定了那些想法。
  宮本將帶來的一大袋東西放在桌上,走向冰箱:
  「等等,我先到冰箱拿一下飲料……」
  「小風是到同學家玩了?不對,她沒有同學阿。」
  冬野歪著頭,眼睛盯著天野。
  「恩,我真的不知道……」
  天野毫無頭緒的回答。他拆開一包食物,拿起一片肉乾就開始啃。閒暇的談話說到一半,在廚房的宮本便失聲叫道:
  「不好了!你們大家快來看!」
  「怎麼了?是我家的陶瓷碗盤都被摔的稀巴爛,所以你嚇到了嗎?」
  天野側躺在沙發上,顯然上述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
  「天野,你們快來看:冰箱裡頭有張紙條!」
  的確,冷藏室的最上層黏有張上頭寫了字的白紙,正被最上頭的冷氣吹著,而有些飄揚起來。
  山崎揪起那張紙條,將上頭的內容唸了出來:「對不起,沒想到我給天野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不過,只要我離開這裡,應該就什麼問題也都沒有了吧?所以,我ㄌㄧˊ家出走了,真的非常謝謝大家的照顧。 小風……離還寫了注音。」
  「……」
  在場的所有人都默然不語,面面相覷。
  薰一頓一頓的說:
  「意思是,小風,現在在外面流浪?」
  「在這種寒冷,下著大雨的夜晚?」
  山崎補充說道。現場又陷入原來的寧靜中。
  「嗚阿!我再也沒辦法忍耐下去了!」
  天野抱頭仰望著天花板,將積累已久的壓力用爆吼的方式釋放出來。
  天野耐著性子,一五一十的將他剛搬進來,與一之瀨的相遇,到現在的過程與所有隨口亂扯的謊言全給供了出來。
  「這下,你們應該全都明白了吧?」
  天野如釋重負的躺下,大口的喘著。
  「所以,你們不是親兄妹?之前不是說同父異母的……」
  澤村露出驚訝的神情,不解的說。
  「試想,如果我跟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子共處一室。不僅是當時的你們會感到尷尬,萬一這種事情被傳出去,那我八成也完蛋了。尤其這裡還有個出了名的校園傳聲筒。」
  「喂,你們看什麼看阿?」
  冬野狠狠瞪了天野一眼。天野只是回以微笑,繼續說道:
  「在情急之下,也就只好先委屈一下父親大人的名節,讓他戴一下綠帽,謊稱一之瀨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原本是想等時機成熟時再詳細解釋清楚的,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就……唉,真的是非不得已才把真相說出來阿……」
  「什麼?也就是說,這個叫一之瀨的女生,來自很久以前的時候?這實在是……太超過科學所能解釋的範疇了……」
  宮本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想必現在的他對此感到十分疑惑與不解。
  「詳細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但現在的情形就是,一個女生,在這種狂風暴雨的酷寒夜晚,又不知道何去何從,這樣實在太危險了!」
  天野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些許關心與不安的神情。
  或者是說,一種急切地找尋某項珍貴事物的眼神。
  山崎聽罷,點點頭:「這樣,妳們都清楚了吧?那麼,我們大家就趕快去找吧!她沒出過幾次門,對這一帶並不熟悉,應該不會走太遠才對!」
  「恩,大家趕快分頭去找找!」
  雨滴滴答答的落在屋簷上,街上的店家閃著五光十色的霓虹,以及往來熙攘的人群。唯獨有個瘦小的身影,正淋著雨,孤獨的走在雨中的街上。
  「好冷,咕嗚……肚子也好餓,奇怪……這裡是哪裡?」
  她縮著手肘,走到一處三岔路口。
  「奇怪,這不是我剛剛丟下來的小石頭嗎?唉唉,怎麼每個石頭跟路口都長的一樣阿。算了。因為我,才不想回去……」
  她低聲咕噥著,將街燈下的那顆小石子收進口袋裡。
  天野舉著雨傘,邁著急促的步伐,不時濺起陣陣水花聲。
  他到了一處十字路口,停了下來,對著後面的山崎等人說:
  「現在是個岔路阿…恩,山崎,澤村同學,就麻煩你們到右邊看看情形了!宮本,你一個人沒問題吧?那左邊這條路就麻煩你了。冬野……妳跟我來,我想聽……更詳細點的內容,有關她爲什麼會想離開的原因。」
  「恩、恩。」
  冬野有些懊悔的點點頭,跟著天野往正前方筆直的跑去。
 
  「奇怪了,這裡怎麼好像又來過了…?」
  她望著一支電線桿,看著地上的小石子。雨勢又變的更強了些。更糟糕的是,她的身上僅僅是穿著短袖的襯衫,以及長度及膝的褲子。
  「好像又變的更冷了,不行,這次往這裡走吧……」
  她望了望眼前分岔路口的公告欄,又邁開了步伐,朝著左邊的巷弄轉了進去。
  「我只是照實的告訴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冬野有些支吾的說,眼神裡滿是懊悔。
  「不用自責了,我不怪妳的。反正一之瀨就是這種呆呆的女孩,唉,她的優點和麻煩都是這個。但是她……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所以我一定要保護她,找到她。」
  「天野……」
  冬野越跑越慢,最後停了下來。
  「怎麼了,芽子?」
「一定會找到她的,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
  冬野捂著嘴,兩行熱淚已經奪框而出。
  「妳。」
  天野看著她,冬野又將拳頭握的更緊了些:
  「都是我的…」
雨答答的落在兩支傘之間,
天野拍了下她的肩膀:
「好了,不要再自責了。如果只是站在這裡繼續難過下去,不繼續去尋找的話,那可就真的要失去囉。」
「恩……恩!」

「討厭,天越來越暗了,雨怎麼還沒停呢?」
一之瀨躲到一處能遮雨的棚子下,語氣有些縹緲。她望了望週遭,感覺似乎自己已經遠離市區,而週遭的房子也變化越來越低矮,數量也越來越少。
「我該去哪裡呢。什麼也都沒有,我該做什麼,將來又得去哪裡生活?」
一之瀨緩緩的蹲了下來,瑟縮著抽抖。
「好冷…」

「一之瀨!妳在這裡嗎?我是山崎阿!我這裡有好吃的小魚乾喔,在的話就出聲吧!」
「山崎同學,那個……我想她是不會躲在垃圾桶裡的吧,而且用小魚乾來誘惑她,這個方法實在是……」
澤村撐著傘,踮著腳,不解的看著在垃圾場裡面亂闖亂撞的山崎。
山崎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泥濘與穢物:「不行!就算把這個城市,不,將這個國家全都翻過來,我都一定要找到她!」
「恩……」
山崎繼續用手扒著前面堆的如山的垃圾小丘:
「妳也知道,小風是天野很重要的家人,也就是我們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我們一定要將她安然無恙的帶回去!」
薰的身體略微一震,點點頭:
「是……是阿,是很重要的朋友。好,好的!我到那邊去找了!山崎同學,請繼續加油!」
儘管對山崎不屈不撓的精神感到欽佩,但是垃圾場裡強烈的氣味,還是讓澤村覺得反感不已。
「哦,哦!小風,請不要在躲藏我們了!唔,居然還有吃剩的排骨便當阿?」

「怎麼……這裡都沒有店家了阿。也好,看來我也能離開這個城市了,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大概能夠到一個,他們怎麼找也找不到的地方吧?難過什麼的事情,就都交給我一個人來承擔,到時候,就什麼問題也都沒有了。哼哈,我真的好聰明喔。」
一之瀨有些搖晃的走在田畔小路上,有些發抖地走在雨中,眼睛有些空洞的看著遠方,自顧自的在呢喃。
「轟隆!」
一陣驚蟄之聲在遠方劈下,伴隨著天布上龍飛鳳舞的雷文,令人驚怕的雷聲隨風而至。
  一之瀨嚇的立刻蹲了下來,摀著耳朵:
  「咕嗚,竟然開始打雷了。最討厭下雨了,不僅有骯髒的雨水,還有駭人的雷聲,我……」
  在一陣又一陣的雷聲中,一之瀨強坐鎮定的站了起身,有些故作倔強:
  「不行,留在這裡就只會造成大家的負擔,只要再努力一下子,就能離開這裡了。」
  「轟隆隆隆!」
  「嗚阿!」一之瀨驚呼一聲,踩到跟前的水灘,重心不穩,便往前滑倒在地。
  「好,好痛!」
  一之瀨趴倒在地上,雨不停的打在她的身上與身旁:
  「使不出力氣,怎麼會這樣……不,不行!我要離開這裡……」
一之瀨使勁地伸出右手,卻只能發力的向前一觸,沒辦法挺起身體繼續前進。
  「咳,咳咳!」
  一之瀨咳了幾聲,雖然冰冷的雨水不停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微微發熱,甚至有些發燙的感覺。一之瀨勉強擠出了微笑,有些恍惚:
  「好像,好像沒有那麼冷了耶。哈哈,恩……」
  她覺得自己的視線變的更加的模糊,彷彿隨時都會終結意識一樣:
  「這是什麼感覺……」

  「嘖嘖,過幾天就得要開教學會議了,先到隔壁鎮上辦點事情,明天早上再趕回學校整理資料,真可惡阿,總感覺時間完全不夠用,真是搞不懂那群總是在浪費生命的學生腦子在想什嘛阿……」
  身為教師的木下開著車,看著雨刷來回的擦著的遠方,傾洩不絕的雨水與無限延伸的直線道路,使得他哈欠連連,睡意不停的湧了上來。
  「阿阿……一不小心就打瞌睡了。真是危險,還好這只是條人煙稀少的對外鄉野道路……等等,怎麼前面好像倒了個人?」
  木下趕緊煞下了車,跑近那倒在水泊中的人:
  「喂,醒醒阿,沒事吧?阿,是個女的……」
  木下看清楚她的容貌,稍微用手貼了貼她的額頭:
  「糟了,發著高燒……阿,得要趕快去找醫生才行!」
  他趕緊將外套給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又不停的叫喚著她。
  「妳叫什麼名字,可以回答我嗎?」
  「咕嗚,我是,天野風……」
  她微張開眼,幾乎是用氣聲在低語。
  「天野,天野,你是天野希望的……親人?」
  木下自言自語著,又焦急的問著她。
  「是……」
  小風用極小的幅度點了一下頭,閉上了眼睛,勉強地擠出了最後這幾句話:
  「拜託你……我、我好想回家。」

  「宮本,你說有人看到像是小風的女生,朝這條通往隔壁城鎮的道路走去?她是笨蛋嗎……這麼惡劣的天氣,這條路可是有幾十里長阿,萬一……」
  天野,冬野,以及剛剛會面的宮本義出,三人站在一處商店的遮雨棚下,望著一條對外的通路。
  宮本提了提眼鏡,將雨傘撐起。
  「天野,不要多想了,我們趕快去找人吧。」
  「恩。山崎那裡我也連絡到了,他們也會馬上到這裡來的。」
  「嗶」的一聲,冬野點了點頭,晃了晃手上的手機。
  「我們走吧……阿,有車過來了。」
  正當天野要邁出步伐時,兩束無法直視的車頭燈強光突然照來。
  遠處有台車用略微迅急的速度朝他們駛近,而後又徐徐的靠了過來,熄了火。
  車上的人匆忙的拉了幾下有些卡住的車門,走了出來:
  「阿,天野、冬野、宮本,你們在這做什麼?」
  宮本嚇了一跳,忙揮著手:
  「阿阿,木下老師!我們在這裡是有原因的,我們、我們……馬上就會回家的!」
  「天野希望嗎?我有要緊的事情得要找你。」
  木下一臉嚴肅的盯著天野。而天野則只是草率的回應他:
  「任何事都沒有比我現在做的事情還要重要,有什麼事,都等你明天到學校在對我……」
  「我剛剛撿到了一個女孩子,她全身都發著高燒,她還說你是她的哥哥,所以我正在尋找你,她現在就在後座上面。」
  「是小風!」
  包含天野在內,在場的三人都驚呼了起來。
  三人就坐上了木下的座車,車在雨中和巷弄中穿梭著,
  「傻瓜,妳真的是……讓我們擔心死了,下次,不可以再做這種傻事了,聽懂了嗎?」
  「恩。」
  一之瀨只是披著一件大外套,頭上放了濕毛巾來降溫,看來已經睡的很熟,卻是略帶著笑意的將頭靠在天野肩上。
  「天野希望,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雖然她一路上一直嚷著要回家,可是她的身體狀況,我覺得……」
  木下老師一面開著車,一面有些焦慮的透過後照鏡關切著後座。
  坐在駕駛座旁的冬野看了看一之瀨的睡顏,她出了聲,替天野回答:
「沒問題的,小風她已經不會有事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為小風想要回家呀!」

  「咕嗚。」一之瀨突然坐起身來,發覺自己坐在床上。發覺燈是亮著的,她摸了摸頭,將頭上的冰枕給拿下:
  「奇怪,大家都在哪裡,難道剛剛都是幻覺嗎……」
  山崎驚喜的看了過來,率先說道:「阿,一之瀨醒了阿!」
  「這是…恩恩(嗅了嗅)阿,是火鍋的味道!原來大家都在阿!」
  宮本拿著一個拉砲,向小風拉了過去:「是阿,這是大家為了慶祝妳平安回家,所以特別準備的禮物唷!話說,怎麼只有我自己拉砲阿?」
  「小風,我們都聽說妳的事情了唷。所以,妳不用在對我們刻意隱瞞什麼了。一之瀨 風,真的是很好聽的名字呢……」
  澤村靠了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芽子津津有味的喝著可樂,有意無意地用手肘戳了戳在旁故作發愣的天野:
  「喂,天野,你也說幾句話吧。」
  突然,所有人似乎都像是屏住了氣息,期待著天野說話。
  「那……那個,小風……其實我們,該怎麼說好呢,就是之前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反正就不會有問題。所以妳擔心的那些什麼的都不會發生的。反正大家都很喜歡妳,絕對不會把你當成累贅的。還有就是,妳,願意把我們當成……家人嗎?」
  一之瀨睜大了雙眼,環視著這五個望著她的人;良久,她嘴角慢慢的上揚,泛紅了眼框,緩緩地開了口:
  「山崎先生、天野、宮本、芽子、還有小薰。我……我真的好高興,你們居然把我當成家人看待。咕,怎麼高興還會一直流眼淚呢?哈哈阿,哈哈!……真是奇怪阿!」
  天野有些彆扭的扭過頭去,用食指點了點眼角:
  「傻瓜,妳還是趕快把嘴邊的口水給擦一下吧。真的很呆,是誰跟妳說,只有難過的時候才會哭泣的?如果說是發自內心的感動,淚水哪還需要原因出來呢?」
  「恩……說的也是!」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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