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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手札．胡說八道的總序

「今天……又是週末阿。」
陽光自陽台透射進來，天野瞇著眼，從棉被中探出頭來。
「叮咚！叮咚！」
天野躲在被窩裡面，碎碎念著：
「這個門鈴的按法跟敲門的聲音…又是山崎阿。」
「天野！我是山崎！快開門阿！如果再不開門，我可得要破門而入了阿！」
天野將頭埋進了棉被裡頭，緊閉雙眼想著：
（就讓那個傢伙以為我不在家吧……）
「你好，山崎！」
一之瀨開了門，對他笑笑。
「哦哦，小風！天野希望那傢伙，現在在家嗎？」
山崎脫著鞋子，準備走進門口。
「笨蛋……妳替他開門幹麻？假裝我不在家就好了！」
天野將頭從被窩鑽出，略帶不悅的說。
「我本來就以為你不在，所以才打算來這裡和一之瀨獨處嘛！」
山崎站在門口，用手親暱的對天野打著招呼。
「啊，誰要跟你獨處啊！」
一之瀨臉一紅，用雙手將眼前的鐵門給甩上。
「唰」伴隨著一道門迅速關上的聲音，一個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在門外響起。
天野從床上坐起，打了個哈欠：「關門力道可不輕。八成他的鼻樑已經斷了。」
「咦？我有那麼大力嘛？」
「喀嚓」
一之瀨將門打開來，不知所措地看著橫倒在門外的山崎。
「對不起，一之瀨，雖然……妳不能接受我的愛，但是我無怨無悔。對不起，我要先走了……」
「什麼？可是，你不能死啊！山崎，雖然我已經有丈夫了，一定要堅守貞潔，可是，你也是我生命裡，一個很重要的男人。所以……你不可以死阿！」
「生命，妳不也只是個小遊魂嘛……你的丈夫又是誰阿。」
天野喝了口茶，獨自納悶。
山崎蜷曲起身子，狀似勉強的說道：「只要……只要妳能夠幸福，那我……那我……我就沒有遺憾了！」
一之瀨跪坐著，緊緊抱著山崎的頭：「山崎！不可以！」
「嗚嗚，對不起，請放手吧……因為，我、我、我快不能呼吸了啊！」
「阿……阿！真是抱歉！」
「兩位請慢慢演戲吧，我差不多該去打工了。」
天野將放置在書架上的鴨舌帽提起，戴在頭上。
「欸？打工又是什麼？」
一之瀨直接把山崎的頭摔在地上，只聽到清脆的＂喀＂的一聲，山頓時昏死過去。
「難道……難道是上青樓玩女人，花大錢吃酒肉的那種行為？不，不行啦！就算我只是你的妻子，我也只能……」
「妳想到哪裡去了，打工是種能夠賺錢養家，至高無上的神聖行為。妳想阻止我也不行。不然今天可沒飯吃了，到時候妳就等著去路邊啃樹根吧。還有，這時代哪來的青樓阿。」
　　「阿，可是……我也想跟著去呢……可以嗎？……」
　　「絕對不行。」
　　「拜託……」
「不行。」
　　「咕嗚……」

　　「結果你還是帶她來了。喂，雇用年紀過低的童工可是非法的。」
冬野將收銀機喀的一聲推進去，看著天野身旁的小風。
「沒關係。我先進去裡頭點貨一下，就讓她暫時來代我的櫃檯吧。」
天野說罷，將頭上的鴨舌帽按到一之瀨的頭上，便逕自走進了最裡頭的倉庫，從此沒了動靜。
「便利商店這個地方……真的是有東西吃，有遊戲玩，有錢拿，還有很漂亮的女人在這裡……天野他，每天都來這裡嘛？」
一之瀨穿著尺寸過大的制服，摸著天野給他的帽子，好奇的望著便利商店的四周，自顧自的呢喃。
「沒辦法，臨時找不到合身的衣服，就請妳將就點了。不過，仔細一看，妳也是個可愛的女生呢……」
冬野有些嫉妒樣子的說，令小風有些尷尬的臉紅起來。
「阿，謝謝妳的稱讚。歡迎光臨！這樣喊對嘛？」
門口的自動門緩緩的打開，走進了一個中年男子，一之瀨愣了一下，打了聲招呼。
「恩恩！再來就是請妳替我站一下店面囉，我也要進去裡面一下！」
「阿！等等，冬野小姐！我……」
「小姐，結帳。」
那客人將銅板丟在收銀檯上，急促的說道。
「咦，這麼樣的銀幣，一定……是價值連城，對不起！我，我沒有辦法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
「恩？是錢不夠嗎？」那男子納悶了一下，掏出皮夾，遞出了一枚紙鈔。
「哇！這個，我……我更不能收！」
「收下吧，我還要趕時間啊！」
「不行，這種像是聘禮的昂貴物品，我如果收了，我……我不能……」
「我回來了，小風。怎麼了？阿，我來替您結帳，請稍等一下唷！」
冬野看著櫃檯上一推一送，僵持著的兩人，俐落地刷了刷條碼，收銀並找了零，解決了剛才那個哭笑不得的僵局。
「唔喔喔……」一之瀨睜大著雙眼，看著冬野。
「怎麼了？是被本小姐精湛的結帳功力感到驚嘆嗎？」
「那個，再弄一次。」
一之瀨瞪大著雙眼，目光落在那個發出聲響的神奇機器。
「妳是指這個嗎？」
冬野將收銀機按下打開的掣鍵，只見收銀機又「叮」的一聲，打了開來。
「好……好神奇喔……竟然可以自己打開來……換我！換我玩看看嘛！」
一之瀨盯著眼前那個「神奇」的收銀機，好奇心全湧了上來。

「阿……唉，點貨點到一半，又因為專心過了頭而不小心打了瞌睡，真抱歉阿……」
天野打了個哈欠，推開了倉庫的門。
「少騙人了，哪次不是用這招來當作摸魚的藉口了？」
冬野整理著架上的東西，有些不以為然。
「好好，別這麼說嘛。交班時間也到了，今天的薪水呢？」
天野搔搔頭，顯然也對剛才那番胡說八道的說辭感到心虛。
「恩，可是。」
冬野轉頭看向櫃檯那處……
「叮。咚。叮。咚……」
風用手來回戳著按鈕，目不轉睛的盯著收銀機來回的收入，彈出，收入…
「我說……風阿，收銀機有這麼好玩嗎？」
天野瞇著眼睛，以他目前剛開機的思緒，完全無法理解她這種行為。
「咕喔……」
「不要故意沉醉在這種無聊的東西了，趕快拿錢，就能買很多好吃的食物回家，快點吧！」
「可是……」
「快點吧。」
「我可不可以把它（收銀機）帶回家？」
一之瀨轉過頭，哀求似的看著天野。
「不行，帶回家的話店長會發飆的。趕快起來！」
天野按住風的肩膀，想把她拉離開。
小風死摟著收銀機不放：「我不要啦！我好想要這個喔，我不要跟它分開……」
「……」天野皺了下眉頭。
「只好使出絕招了。」
「恩？……」
冬野停下手邊的筆，好奇的望過去。

「阿哈哈……阿哈！不要在搔癢了啦！我……我才不會投降的！」風的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手已經脫離收銀機了。
「放棄頑強的抵抗吧……可惡，還差一點就能搆到了」
天野慢慢轉著身體的角度，手慢慢的伸了過去，試圖想靠近收銀機。
「不，不行了……我投降了……」
小風按耐不住，「噗哈」一聲，鬆了手，她竭力想保護的收銀機也正式宣告失守。
　　「好，打開它……」
　　伴隨著一陣陣刺耳的喀擦聲，天野心一涼，望向隔岸觀火的芽子：
　　「怎麼辦，它好像，不小心被弄壞了……」
　　「……」冬野看著天野，嘆了口氣。

　　「今天有賺錢嘛？賺錢賺錢！」一之瀨望著天野，興奮的問。
　　「糗了，收入和賠償費已經打平了。能夠用的自由基金已經沒了，妳說該怎麼辦阿？」
　　「那個，我不想要到路邊啃草……」一之瀨點著手指。
　　冬野「啐」了一聲，教訓著天野：「喂，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妹妹的？小風過來，我不會像妳這個壞心眼又冷血無情的哥哥一樣，動不動就威脅妳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的。」
　　天野抗議道：「什麼叫做『不該做的事情』吶！沒聽說過『使用者付費』這種原則嗎？在我們家啊：賺多少分錢，就吃多少分飯，就是這樣！」
　　「灰姑娘如果能有壞心哥哥的話，那麼這個大壞蛋的位子就非你莫屬了。小風，我們一起去吃飯，再來去逛逛街，不要理這個沒人性又冷血的『臭男人』」
　　「不用特別強調最後那三個字！」
　　天野有些惱怒，但卻又發不了脾氣。
　　「恩，好阿，冬野姐姐！我們走！」
　　一之瀨笑逐顏開的說，兩個人牽著手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

　　「『臭男人』，你幹麼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兩個女孩子？」
　　冬野微嘟著嘴，語氣中帶點傲慢。
　　「是是是……我是個『臭男人』。但是放著兩個女孩子到這種地方，我還是不放心。所以，請把我當成空氣，兩位請盡情的逛街吧。」
　　「算了，就把你當成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免費保鑣吧。」
　　冬野輕聲一笑，就牽著風走進一家速食店。

　　「喂，薯條漢堡這些東西，又營養到哪去了？」
　　天野坐在座位上，拿著一根薯條，滿臉疑惑的說。
　　「阿，這些才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阿，像是你這種沒有鑑賞眼光的人是沒辦法體會的。」
　　冬野拿著一杯檸檬紅茶，另一手也沒閒著，一根接著一根往嘴裡送，看樣子真的很喜歡吃。
　　「噗阿！」
　　風突然從座位上跌了下去，大口的喘著。
　　「怎麼了？小風？」
　　「唔，這個黑黑的東西怎麼這麼嗆阿！喝起來，鼻子還會好不舒服，咳！」
　　風揉著鼻子，難過的說。
　　天野望著她喝過的液體，有些想笑：「這是汽水，裡面壓縮了一些氣體，妳喝東西都喝的這麼猛，當然會讓鼻子被那些氣體嗆到了。」
　　「咕嗚……可惡，這是壞東西。」
　　小風重新坐回了座位，臉色厭惡地，將她所定義的那罐「不好的」液體推給了芽子。
　　「好可惜阿，竟然沒有辦法體會汽水的美妙……差不多都吃完了，接下來要不要去逛逛街，買東西？」
　　冬野站起身來，微伸展著身體。
　　「可是，我的身上沒有錢耶。」
　　一之瀨翻著自己的口袋，有些失落。
　　天野微傾著身子，微笑道：「放心，我們的芽子小姐會幫妳出錢的。」
　　冬野也還給他一個微笑：「是阿，今天我當然會幫小風付錢的。那麼，你吃的份就自己付吧。畢竟你們家是『使用者付費』，不是嗎？」
　　剎那間，天野的笑容僵住了。

　　「下一站，車站前的服飾店，ＧＯ！」路口的綠燈亮起，冬野牽著小風的手，急匆匆的要跑到對面去。
　　「……」
　　天野跟著過了馬路。
　　他瞇著眼睛，不想講話，錢包正向他哀嚎：他剛才損失了不少的資產。
　　「哇！好多漂亮的衣服喔！」
　　眼前的景象令從未見識過現代服飾的小風大開眼界，她宛如孩童一般那裡摸一下，這裡拉一下的，到處跑來跑去，似乎極有興趣。
　　「真沒想到，她會高興成這樣。」
　　冬野將手交叉放在胸前，有些驚訝的說。
　　「是阿，她是一個過動的好奇寶寶，老是静不下來。」
　　天野站在門口，注意力反而在旁邊那家店裡。
　　「怎麼了，遇到了認識的人嘛？」
　　冬野走了出來，看著從旁邊的店走出來的人影，她驚叫了出來：
　　「阿，那不是小薰嘛！」
　　薰回過身子，也非常意外：「天野，芽子，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們！」
　　「難怪我總覺得有個人影很眼熟，原來是澤村阿……咦，妳戴眼鏡了。是剛剛在裡面配的嗎？」
　　薰點了點頭，說：「恩恩，其實我一直都有近視，只是一直都坐在前排。最近換到了比較後面的位置，所以要戴眼鏡才能看的清楚……那個，我戴眼鏡，看起來會不會很奇怪？」
　　「倒不會。澤村是很秀氣的女孩子，眼鏡和妳蠻搭的。」
　　「是嘛，居然讓天野安慰我，真不好意思。」
　　「小薰，天野一向都直話直說，不是安慰妳的。」
　　冬野將手搭在天野的肩膀，還是微笑看著他。
　　「是是是……能得到芽子小姐的誇獎，真的是我萬分的榮幸呀。好了，我們該回去看看小風了吧？」

　　「這些衣服，妳全都要嗎？」冬野看著眼前的一團衣服，差點沒腿軟。
　　「恩，恩！」
　　一之瀨將那些衣服視如家珍搬在手上，堆疊高度都超過了自己的頭了。
　　「買太多衣服，家裡的衣櫥可負擔不起。更何況妳的審美觀還真的是與眾不同阿，運動襯衫居然能跟蘇格蘭長裙搭在一起，這組合實在太微妙了，我想都沒想過。」
　　天野也勸阻道。這真的是浪費錢。
　　「唔，可是……」
　　一之瀨又將求助的眼神，丟給了澤村。
　　薰想了想，溫柔的勸說：「那個……小風，衣服如果買太多，也不會每天在換的。妳是不是買一套比較適合跟實用的衣服，這樣比較好呢？」
　　「恩……」
　　一之瀨的心已經有點動搖了，但還是緊抱著前面那堆「奇妙組合」不放。
　　「小風。如果讓它們一直住在衣櫃裡面的話，那麼那些沒有被穿到的衣服，在每天晚上妳睡著以後，它們就會偷偷溜到妳的床上，鑽進妳的夢裡，一直哭，一直哭，跟妳抗議爲什麼不穿它們喔。這樣子，妳還想買這麼多衣服嘛？」
　　天野沒法子了，只好祭出最終的恫嚇手段。
　　「咕嗚……好吧，選一套就好。」
　　而這個方法出奇的有效。
　　冬野高興說道：
　　「好，那小風，我們就進去換衣服，到時候，妳就能將自己喜歡的衣服給直接穿回家唷！」
　　「真的嗎？太棒了！」
　　目送著兩個人進去，澤村乾笑道：
　　「哈阿，小風真的是很可愛的女生呢。」
　　「恩……」
　　在簾幕裡，冬野面對著小風，拍了拍她的頭：
　　「好了，妳先說說妳想打扮成什麼樣的風格吧！」
　　「打扮、打扮成喜歡的人喜歡的樣子！」
　　一之瀨思索了一下，傻呼呼的笑。
　　「不過，那也要知道妳心儀的那個男生喜歡什麼類型才行。恩……方便跟我透露一下嗎？是我認識的人？」
　　「恩，恩……那個，那個……」
　　想到之前的警告，一之瀨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快說吧，這樣也才好替妳打扮呀！」
　　「呃……好，好吧。妳的耳朵過來一下……」
　　「妳說什麼？」冬野驚叫出聲，一之瀨突然按住她的嘴巴：「不要叫這麼大聲啦，會讓別人知道……」
　　冬野把她的手撥開，對著小風低語：
　　「不會吧？妳真的是思想尚未成熟嗎？一個正常妹妹的戀兄情節，應該在小學以後就會完全結束的阿！」
　　「那個，應該不是妳說的那種喜歡……」
　　冬野大吃一驚。她強壓著聲音，激動的說：「不會吧，這種禁忌之愛……妳們的爸媽知道這件事嗎？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有，妳是第一個知道的人……請不要告訴別人喔。」
　　冬野差點沒暈倒。她定了定神，冷靜的說：
　　「恩……那好，趁早忘掉這種想法，又說不定這只是妳把崇拜當成喜歡也說不定。就算妳真的是……唉！要知道，兄妹可是不能結婚的！」
　　一之瀨嚇了一跳，忙問道：「耶？哥哥跟妹妹，在現代……不能結婚？」
　　「是阿。法律上明明白白的規定，而且這是不被允許的，這可是亂倫阿！」
　　「亂倫又是什麼，況且，我跟天野哥哥其實是……」
　　「意思就是，妳跟天野不能在一起！」
　　兩人對望了良久，一之瀨才開了口，打破僵局：
　　「我知道了，真是對不起。不過至少，讓我打扮成他會喜歡的樣子，好嗎？」
　　冬野愣愣的看著她，也是隔了許久才回答：
　　「好，好吧……我就來幫妳吧。唉，我的頭好暈阿……」
　　「恩，真的……很謝謝妳！」
　　「鐺鐺鐺鐺！經過未來的名設計師，冬野芽子的精心設計與搭配之下，我要介紹……」
　　「停止妳那些專業到令人暈眩的解說……現在的時間也晚了，等妳說完，天都要黑了。」
　　天野揮揮手，看著牆上的時鐘。現在正好六點整。
　　「咳咳，好吧，這次我就特別破例，免除我專業的講解。出來吧，小風？」
　　「恩，好！」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簾幕後走出，瞬間便吸引了他們，以及旁人的注意：
　　「天野，我穿這樣，好看嗎？」
　　天野呆立在那，支支吾吾的說：
　　「好看…真的，真的很漂亮，小風」
　　「恩…恩…」
　　一之瀨身著剪裁得宜的黃色的連身洋裝，身上的飾物也都與主題搭配的天衣無縫，她不自在的微嘟著嘴，又替自己增添了些可愛的氣息。
　　「好可愛阿，小風，就算我是女生，也都好想要像妳一樣呢……」
　　澤村看著一之瀨，羨慕的說。
　　「恩……」
　　在眾人的目光下，小風緩緩走到了天野的面前，她不自然的笑笑，伸手牽起了天野的手：
　　「呃，該回家了，哥哥。」
　　「對……對，是該回家了。」
　　天野緊張的被牽起手，讓自己更尷尬了。
　　「小薰，天野他們家和我們不同方向，我們往這走吧。」
　　「好，芽子。我們回去吧，那麼，明天見了！」
　　澤村沒注意到冬野臉上的不安，兩人朝著街的另一端走去……

　　「哥哥，怎麼都已經晚上了，這裡都還沒有星星出來呢？爲什麼？」
　　「因為都市裡的光芒都被霓虹燈給搶走了，所以在都市裡，當然輪不到星星發亮囉！」
　　天野也漸漸開始習慣，用教導孩童說話的口吻回答她的問題。
　　「那哥哥……」
　　「我說……小風阿，妳從剛才就不太對勁，一直『哥哥』的，叫個不停。怎麼了？」
　　一之瀨停了下來，頭低低的，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不，沒有事。」
　　「看來妳不是沒有事，而是不想告訴我，不過，我也不想勉強妳說。不過我想告訴妳，無論發生什麼事，妳都不用想太多，這樣就好了。」
　　「恩……好，我答應你！」
　　一之瀨微點著頭，笑嘻嘻的問：
　　「回家以後，我們要吃什麼呢？」
　　「恩，那就再讓妳任性一次囉。妳想吃什麼，我都幫妳買。反正今天已經花夠多錢了，不差這些。」
　　「真的嗎？好棒喔！謝謝天野！」
　　看著一之瀨在自己眼前興奮地不停說話，天野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總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攪擾著心頭。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下意識地，將和一之瀨牽著的手，握的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