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火爐前喝著酒,向MSN那一頭,共同的朋友Daniel問起G的近況,"How is he?我問, "Is he married?"
沉默了半响, "He got married last September."他說,"I think he is happy."
這答案印證了我一直以來的直覺,儘管分離那天的決絕,已經扯斷曾經緊緊纏繞著我們的絲線.
如果是兩年前,我或許會心痛,或許會困惑,然而此刻,只有淡淡的傷感浮上來. "So he did. Honestly I wish him to be happy."
"The thing is that he became a bit introverted, I always think something might be wrong deep inside, but we're not that close to talk about that." Daniel說.
"I guess I know what you mean." 我說.
"I guess I know why." 我想.
那是一段我和他都不能和身邊的人分享的過去,獨自擁有秘密是寂寞的,而無法和伴侶談起的秘密讓人變得深沉.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那段日子的意義 - 因為他,我不顧一切的愛過瘋過,承受過屈辱卑微與失去的痛,那樣的浴火讓我重生,也讓我看見另一個男人的真誠. 倘若因為我,他終於能夠選擇想過的生活和共同生活的人,我們誰也不欠誰. 只是撕扯的痕跡還在彼此的記憶中隱隱作痛,於是斷絕了所有聯繫.
這些年過去,偶爾看見羅素克洛還會想到和G初識時的對話:
"Has anyone said that you look like Russell Crowe?"
"No, never. Do I look like a gladiator?"
我認識的G從來不是個gladiator. 我愛上的是他懦弱的那一面 - 那個渴望很多愛,無法拒絕誘惑,又不認為自己值得被愛的犯錯小男孩. 直到最後,我最捨不下的,竟還是他的自私和軟弱.
不知怎麼,這讓我想起很久以前常聽的,莫文蔚的"愛":
你還記得嗎 記憶的炎夏
散落在風中的已蒸發
喧嘩的都已沙啞
沒結果的花 未完成的牽掛
我們學會許多說法
來掩飾不碰的傷疤
因為我會想起你 我害怕面對自己
我的意志 總被寂寞吞食
因為你總會提醒 過去總不會過去
有種真愛不是我的
假如我不曾愛你 我不會失去自己
想念的刺 釘住我的位置
因為你總會提醒 盡管我得到世界
有些幸福不是我的
你還記得嗎 記憶的炎夏
我終於沒選擇的分岔
最後又有誰到達
不是我的真愛和幸福讓G的她擁有,我只想祝福他,在他選擇的那條路上,到達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