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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接下來的三週，我很忙，所以，傳文會很不穩定。 (謎之音：其實，現在已經很不穩定了！:p) 我會盡量找時間，能傳就來傳，不能的話，請原諒！

希亞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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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小節　The 13^th  Measure　什麼都沒有(Part I)

隔日，二月二十一日，星期四，早晨七點──

警局裡。

話說，昨天晚上宋仁豪送王妤琦回公寓後，即去附近的運動場跑了兩圈，想讓自己的頭腦清楚一點，別再認為自己愛上王妤琦了！

「就是說嘛！我怎麼可能愛上她了呢？她的毛病可是不比海邊的沙少，愛上她的話，會很累的！」雖然，他試著說服自己改變內心的感覺，但是，愈跑，他心裡愈確定：他真的是愛上她了！

此時，坐在辦公桌後的宋仁豪，很苦惱！「唉！」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愛上王妤琦，「是幾乎天天相處在一起的關係，所以，日久生情嗎？還是，她媽媽在我的咖啡裡偷放了什麼愛情藥水了？」

其實，愛上王妤琦並沒有什麼錯，也沒有人會阻止。再說，王母如果知道這事的話，還可能提議把整個花店給女兒當嫁妝呢！呃……可能不會，因為對花過敏的王妤琦，絕對不會接受！

不過，既然無人反對，那宋仁豪在煩惱什麼呢？

「唉！我『三缺一』啊！」是的，宋仁豪沒有王妤琦想要的「金飯碗」，只有公職人員的「鐵飯碗」。

「看來，目前我能幫她做的，就是讓她有『自立自強』的機會了。」他本來就打算要打電話給他的前上司──警察總局的局長，詢問警局聘請「罪犯側寫師」的具體條件是什麼，此時，他覺得正是時候。

他看了眼腕上的錶，知道總局局長應該已經在他的辦公室了，於是拿出手機，從通訊錄裡找出的局長的號碼，打電話給局長。

而局長在鈴響一聲後，即接電話，且開門見山的問：「宋警探，有事？」很明顯的，局長在接電話前，曾看一眼來電者是誰。

宋仁豪馬上說：「局長好！是！我想請問……」

十五分鐘後──

宋仁豪按下停止通話鍵，將手機放到辦公桌上，兩手摀住臉，很煩惱、很疲累，「王妤琦，我該拿妳怎麼辦？」

原來，總局局長聽完宋仁豪對王妤琦成為「罪犯側寫師」的條件描述後，認為王妤琦的確有資格，不過，局長說：「想要知道罪犯在想什麼，需要讓自己進入到罪犯的思想中，讓自己與罪犯成為『一體』，換句話說，罪犯側寫師得十分的小心，不可讓那條看不見的理性線，突然斷裂，以致為了打擊『怪物』，自己倒成了一名『怪物』了！」

所以，宋仁豪頭疼了，「我不能讓她變成『怪物』啊！」

正在想不出該怎麼辦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伸手將手機拿過來一看，原來是他媽媽打來的，「咦？媽從來不會在白天打電話給我的呀！難道是爸的心臟病又發作了！」他連忙按下通話鍵，「媽，爸還好嗎？……哦，爸沒事就好……臉書直播？我不知道……明天晚上吃飯？……呃，我問問看……好的，媽再見。」

「怎麼回事？」對他母親說的話，宋仁豪是一頭霧水，他媽媽說她昨晚看到一位朋友分享的臉書直播，希望能會會直播裡的那個女人，所以，想請那個女人明晚到他家吃飯。

雖然不知道他媽媽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但最近，他身邊也只有一個女人，所以，他猜應該是王妤琦。只是，「那個臉書上的直播是什麼？」他想看一看，可是他不知道去哪裡找來看。

然後，好像聽到他的心聲一樣，手上拿著手機，剛好開門進來的陳昱揚，一見到他，即說：「宋警探你厲害，居然在臉書上直播你和王妤琦約會的情景！」說完，陳昱揚搖了搖手上的手機。

宋仁豪一聽，「臉書直播？我看看！」他很快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到陳昱揚的面前。

陳昱揚於是將自己本來正在觀看的直播，讓給宋仁豪看。

「天啊！」然後，當宋仁豪看到點播率和按讚的人數時，他覺得他快暈倒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看？」他搖頭。

陳昱揚答：「所有射擊場的顧客，都被經理加入臉書的好友了，所以，經理一上傳，幾乎整個M市的居民都看到了！」

包括我那過著「隱居」生活的父母！──宋仁豪在心中忍不住有些不高興地想著。

「陳警員，你認為我應該告經理侵犯隱私嗎？」宋仁豪問陳昱揚。

陳昱揚拼命的搖頭，「不要啦！」他說：「第一、在M市這個無聊的小市裡，我們偶而需要這種娛樂！」他指了指他的手機，然後，又說：「第二、這個直播的出現，剛好可以遏止狗仔隊，說魏正海是被你和他太太謀殺的這種無根據的報導！」

宋仁豪想到直播中，他和王妤琦「甜蜜」地抱在一起的模樣，覺得臉紅了。不過，他還是點點頭，回答說：「沒錯！這直播多多少少可以證明我和鄭愉婷之間，沒有狗仔隊們聲稱的曖昧關係，只是，他們是狗仔隊，他們可以說這影片是『演』出來的，並非真相。」

陳昱揚馬上回答：「那你就去告狗仔隊毀謗，別告經理侵犯隱私啦！」

「那個經理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這樣護著他？」宋仁豪揚眉問。

陳昱揚表情有些尷尬的笑著說：「哈哈──宋警探你真是愛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拿好處呢？」

「是嗎？」他有點懷疑。

陳昱揚知道瞞不住，於是說：「其實，當我幫我太太買槍時，經理給了我一個大折扣，我欠他一個人情啦！」

見陳昱揚緊張的模樣，宋仁豪拍拍他的肩，說：「知道啦！我不會去告經理的！」

說完，他走回自己的桌子旁，準備打電話給直播裡的「女主角」，告訴她明晚到他家吃飯的事。只是，王妤琦的手機響了好幾聲後，沒人接，然後就轉到留言了。

宋仁豪皺皺眉頭，掛上電話後，再打一次，結果同樣的情形。因此，不想留話，只想和本人說話的宋警探，又再打一次。

這次，王妤琦接了，「喂……」

宋仁豪聽出她的聲音裡有很濃的睡意，他說：「喂，睡蟲，起床啦！」

「宋警探？」

「不然是誰。」

「宋警探！」這次，她的聲音裡很有「生氣」，不是有活力的「生氣」，而是充滿怒意的「生氣」。她說：「我九點才上班，你幹嘛那麼早叫我起床？」

他看了看錶，說：「現在七點半，不早了！」

「可是，我想睡到八點半，所以，八點半時再找我，否則，當心我變成怪物咬你！」說完，她掛上通話。

「什麼！」宋仁豪盯著自己的手機，忍不住叨念著的說：「這個王妤琦，我還擔心她會變成『怪物』，結果，她自己要變『怪物』！」

一旁的陳昱揚，雖然不是很清楚他說這話的理由，不過，當他聽到「王妤琦」的名字時，他馬上接下去說：「她呀！不僅是『怪物』，而且是會把其他的『怪物』吃掉的『怪物中的怪物』！」

「啊！不是……」發現自己的話被陳昱揚聽到了，宋仁豪起了想幫王妤琦辯護的心。但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他一看，原來是王母打來的。「王媽媽好！……是……我有看到那個直播……如果妳和王伯父不反對我們交往的話……謝謝！……呃，王媽媽，能請妳幫個忙嗎？……我父母想請妤琦明天吃晚飯，可是妤琦……好的，謝謝！」這次，宋仁豪臉上帶著微笑的按下停止通話鍵。

「宋警探……」陳昱揚語氣困惑的問：「你和王妤琦不是已經訂婚了嗎？為什麼還要王家父母同意你們交往？難道，你們私訂終身，沒事先徵求家長的同意？」

宋仁豪僅僅聳聳肩，沒打算做太多的解釋，僅說：「昨晚值班的警員說，李太太家的貓又鬧憋扭，離家出走了，要我們去看一看。」

陳昱揚忍不住嘆氣，「唉！我寧願去查M市，四分之一個世紀以來的首樁命案，也不想去追貓！」

宋仁豪一聽，也忍不住跟著嘆氣，說：「可是這個四分之一個世紀以來的首樁命案，已沒有新的線索可循，嫌犯不知，動機不明。」

「怎麼會這樣呢？」陳昱揚一臉的沮喪。

「唉！」宋仁豪站了起來，拿起掛在椅背的黑色皮夾克穿上，說：「局長已經決定今天要將我們所知道的一切，公諸大眾，請大眾和媒體幫忙了。」

※※※

隔日，二月二十二日，星期五，晚上九點──

宋家的門前。

門前廊下的燈泡亮了，宋仁豪和王妤琦開門走了出來，他們的身後則是跟著宋仁豪的父母。

宋母伸手幫王妤琦把大衣的兩襟拉攏來，有點捨不得的說：「這麼快就要回去啦！」

但宋父說：「老婆，他們還要開將近一個小時的車回去，現在不走的話，就太晚了。」

話說，宋家的住址雖屬於M市，但實際上位在M市與鄰市交界的地方，也就是說，到鄰市的距離比到M市市中心近。當然，當初會選擇這個地點，是因為宋家父母不太想與人往來的緣故。

「我知道啦！」宋母應了聲後，回過來跟王妤琦說：「妤琦，有空要常來喲！」

王妤琦點點頭，回答說：「會的！我會常來的！」說完，她調整一下懷裡抱著的白色帶著棕色斑點的小山羊，勉強伸出一隻手來朝宋父和宋母揮了揮，說：「宋伯伯、宋媽媽再見嘍！」說完，她即快步往前走，朝宋仁豪停在路邊的車子方向走過去。

不過，她身後的宋仁豪卻伸手拉住她大衣的後領子，把她拉了回來，說：「等一下！」

「咦？急著要回去的人，不是你嗎？」她可是還不想走呢！

宋仁豪回答：「我是急著想回去呀！但是，妳得把我家的小山羊還給我父母之後，我們才能走啊！」

「唉！」王妤琦皺著眉頭，走回大門前，把懷裡抱著的羊，很不情願的交還給宋父，說：「我還以為我可以『走私』成功呢！」

原來，宋家除了位在M市的邊緣外，還是一座小牧場。

王妤琦一抵達，即對宋家紅牆、白窗、黑瓦的農舍一見鍾情，而當像是三隻小狗一樣的三隻小山羊跑來歡迎她時，雖她從未與小山羊曾近距離接觸過，但她立刻被牠們「咩咩」的叫聲，和想引人注意的個性給吸引，使她忍不住當場蹲下來和那三隻小羊玩。而此時，她想「走私」回家的這隻，即是在玩的時候，一直跳到她頭上去站著的那一隻！

宋仁豪回答她：「妳傻呀！這羊又不是小到可以放進口袋裡，妳還想『走私』！」

但宋母居然說：「喜歡的話，就帶回去吧！」

宋仁豪馬上阻止，說：「媽，不行呀！她住的公寓，是不能養寵物的！」

「哦，那就不行了。」宋母好遺憾，不過，她對王妤琦說：「沒關係，想和小山羊玩的話，隨時可以來玩！」

宋仁豪不禁搖頭，因他從來不知道他家是「好玩」的地方，他也沒想到他媽媽，竟會邀請王妤琦「來玩」！不過，他承認他不在的這十二年間，他的父母變了，好像沒了以前怕人家知道他家醜事的恐懼感，而他們的臉上，也顯現出以往沒有的平靜。

不過，對於他父母沒去參加魏正海追悼會的事，他仍是想知道理由。他說：「啊，對了！正海出殯那天，我以為因為正海是我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你們會去參加他的追悼會，結果你們好像沒去。」他試著以不是很在乎的語氣說。

但是，他的母親知道他想問什麼，她臉上帶著微笑的回答他說：「我們不是怕愉婷的父親找我們的麻煩，是我們兩個那天有個很重要、不能不去的『約會』，所以，才沒去參加正海的追悼會。」

「約會？」宋仁豪覺得他母親好像在和他打啞謎，「媽，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他母親看看他父親，他父親點了點頭，於是，他母親再說：「仁豪，這事也是我們最近才知道的，那就是，你姊姊其實和『那個男人』有了個兒子……」

「什麼？」雖然氣溫一直在下降，但是，宋仁豪卻突然激動得像要著火般，「有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母親伸手將他握拳的雙手，拉來自己的手中，說：「我們也不知道細節，只知道你姊姊的那個孩子一出生，便被領養了。幾週前，我們接到一位律師來的電話，說有一家人要找你姊姊，經過交談後，才知道你姊姊有過孩子這件事。而正海出殯那天，剛好是領養你姊姊兒子的那家人，帶著那孩子來與我們見面的日子。」

「那……」宋仁豪很快地在心裡計算了一下，說：「那孩子不就已經是二十、二十一歲了。」畢竟他姊姊已過世二十年了。

他母親點頭，「剛滿二十一歲，所以，他的養父母認為是到了該認親的時候了。」

「可是，你們為什麼沒告訴我這事？」宋仁豪忽然覺得很生氣，「我也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啊！」

他母親一聽，繼續以平和的語氣說：「你因你姊的關係，吃了不少苦：被迫搬家、放棄與好友的聯絡，最後，甚至還得與喜歡的女孩子分手，說實在的，我們怕你對你姊懷有恨意，所以，也就不想讓你知道這事了。」

「我……」雖他口裡從未承認，但每當他心情低落時，他的確是在心中抱怨他姊姊。

這時，宋父看到王妤琦在發抖，於是說：「這事以後再說吧！快回去，別讓妤琦著涼了！」宋仁豪轉頭，看到王妤琦兩手抱著自己，兩隻腳在原地踏步，而她的嘴唇也開始發紫了，於是趕緊對他父親說：「好，這事以後再說！」然後，他對王妤琦說：「我們走吧！」

王妤琦牙齒打顫的點了個頭，然後向宋父、宋母再揮一次手後，便被宋仁豪給拉到車子旁，然後又馬上被他推上車。

「小心開車喔！」宋母朝他們說。

宋仁豪應了聲：「會的！」之後，即坐進車裡去，將車門關上，啟動引擎，駛離了宋家的小牧場。

宋母望著那愈來愈小的後車燈，對宋父說：「雖然仁豪說他和妤琦訂婚是權宜之計，是暫時的，但是，我覺得仁豪真的喜歡妤琦耶！」

宋父點點頭，回答說：「希望這次有好的結局，仁豪的心不會再受到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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