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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26 14:07:45瀏覽885|回應0|推薦3 | |
一把獻祭之刀,經歷千年,主人都是以色列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什麼是最好的祭物呢?它講的往事會給你我很多啟發。 01 我第一次喝血,是在基尼人的祭壇旁。 那時候祭司葉忒羅帶領他的族人獻祭,羊和牛的血汩汩地湧出,沾濕了祭壇。我聞著燒焦牲畜鮮肉的味道,心中十分滿足,雖然這祭物並不是獻給我的。基尼族是住帳篷的,就是一群居無定所的遊牧民族。 今天的獻祭與往常不同,沒有切割整齊的祭壇台階,沒有裝飾得花裡胡哨的木頭或石頭偶像,也沒有滿臉欲求不足的男女。只有簡樸擺放的一圈沒有雕琢過的普通石頭,還有柴火和捆綁結實的一頭公牛。 「摩西,謝謝你給我講這麼多。如今我確實知道,主耶和華是獨一的神。我今日獻祭,以證忠心:從此以後,我不會獻祭給耶和華以外的任何神。」銀鬚白眉的葉忒羅微微顫抖著,將手中的拐杖遞給身後骨骼俊秀的女人。 這女人就是他的女兒,她接過拐杖,又用披肩的斗篷摟住兩個神色驚慌的年幼男孩。女人一邊安撫著她的兩個兒子,一邊望著摩西——一個頭髮斑白卻仍舊英俊威嚴的男人。他正在把那頭健碩的公牛牽到葉忒羅跟前。 「岳父,請把你的雙手按在公牛的頭上。」摩西恭敬地說,「然後,和我一起說:亞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啊,拯救以色列逃離埃及火爐的上帝,我承認我的罪和我列祖的罪,就是拜偶像的罪,離棄你的罪......」 一個男孩在母親臂彎的庇護下,害怕地用她的斗篷捂住了自己的臉。另一個卻蹦蹦跳跳,忍不住問道:「母親,我們今天能吃到肉嗎?就像以前祖父獻祭的時候那樣?」 「今天不一樣,燔祭要燒得一塊不剩。」男孩一聽到沒有肉吃,立刻安靜了,小嘴卻翹得老高。 「...... 我和我所有的,都屬於耶和華。誠心所願,決無反悔!」葉忒羅的眼眶發紅了,眼睛在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葉忒羅遵守了他的承諾,因為我一直看著他,用最簡樸的祭壇帶領基尼族人獻祭給以色列的神,他是我第一個主人。可惜他沒有活過我的年歲,但我仍留在他族人之中,隨後流轉到了希百手裡。葉忒羅去世之後,以色列人和基尼族人仍有往來。 說實話,比起牲畜的血,我倒更喜歡人血,就是仇敵的血。這或許是繼承了主人意志的緣故,就是我最難以忘懷的另外兩個主人的意志。 02 「雅億,挑一隻肥羊羔收拾了,有客。」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基尼族壯年男人說。 盤著裹頭巾,體格如牛一般的女人迅速應了一聲,快步向羊圈走去,順手卸下腰上常別著的麻繩。她動作麻利,從抓羊、殺羊到烤羊不過片時工夫,濃烈的羊肉香味就飄出了好幾個帳篷,引得附近的狗都站起來,吐著舌頭張望。 她的手快得令人眼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把團好的麵也烤成了餅,放在一打乾淨的布裡,裹好保暖。又側身片了一大盤羊肉,擺在餅的旁邊,連同案板大的食物托盤一起端了出去。 她輕快而穩當地把一大盤沉重的食物端到她男人的帳篷門口,向裡面的男人咳了一聲。男人很快探出頭來,舉過女人手裡的食物托盤,畢恭畢敬呈到了客人面前,然後站到一邊,盡力恭維著討客人的喜歡。女人一轉身,用腰上的圍裙揩了揩手背上的麵粉,迅速消失到自己帳篷裡了。 她是草原的母獅子,卻有一雙老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她笑的時候,每一條魚尾紋都透露著慈愛;她嚴厲的時候,少年人只敢遠遠地站著怯懦。基低斯撒拿音橡樹旁的牧羊人們,有誰不知道希百的女人雅億呢?他們給羊飲井水的時候,如果看到雅億的羊群,都會自動退讓。眼下希百和夏鎖王耶賓交好,他們就更不敢惹她了。打狗還要看主人,誰敢和耶賓王的九百輛鐵車過不去呢? 這不,將軍西西拉正帶領著耶賓王的九百輛鐵車和以色列人過不去。 因為以色列人不再像過去二十年一樣拿牲畜、蜂蜜和穀物上貢,還出了個反叛的頭子巴拉和他的黨羽盤踞在他泊山上。嘖嘖,以色列人和他們的頭頭怕是要遭殃了。坐在自己帳篷裡面的雅億,從沒有閒著。她左手背搭著羊毛,手指牽絲吊著紡錘,右手上下快速地向一個方向旋轉著紡錘和羊毛線。於是左手背上面的白羊毛就像蠶寶寶一樣源源不斷地吐絲了,只不過吐出的不是蠶絲,而是羊毛線。 這個活頂枯燥,卻又需要耐心。對於雅億來說,不過是駕輕就熟的手工活,但此時她的腦子轉得比手裡的紡錘還快。 她尋思著,自己丈夫真是左右逢源。上個月送走了耶賓王的使臣,今兒個又笑嘻嘻地接待以色列人差來的長老。可是生逢亂世,多一個友鄰,就多一個照應。朋友總是不嫌多的,雖然敵人也永遠不會少。 就拿以色列人舉例,他們從來沒有缺少過敵人。可是當初葉忒羅女婿的接班人還在世的時候,迦南地眾國眾民哪一個敢向以色列人饒舌?那時候的以色列一心一意跟著自己先祖的神,也是葉忒羅的神。如今的以色列,呵,比帶斑點的羊毛還要混雜。不是有俗話說嘛,他們為自己設立的神像,比他們為自己建立的城邦還多。嗐,這和女人出軌,有許許多多的情人有什麼不同呢?不能從一而終,不該早被自己男人唾棄嗎? 可是昨夜,她分明看到天上的星宿從其軌道攻擊耶賓王的將領西西拉。她是少數幾個還看得懂星宿的基尼人。時常仰望星空的基尼人都知道,有一位陳列星宿的主宰,比頭上的太陽和月亮更值得敬畏。手拿紡錘的雅億眼睛出神,她眼裡都是密密麻麻的星星,彷彿看到星宿之上的主正在差遣他的眾星攻擊西西拉。 「主母,主母!」一個男童跌跌撞撞,上氣不接下氣地闖進來。「請您,請您,來看!」 「有什麼事,那麼急?」雅億大步跟著他,男童碎步在前面跑,直跑到女眷帳篷和羊群接壤的地方。雅億差點把手裡的紡錘掉到地上,但她很快笑了,滿面堆笑,好似她丈夫希百。她一個眼神支開了男童,自己迎上去說:「西西拉將軍,您怎麼來了?貴客總是出人意外......」 她面前的高大男人面色疲憊,臉上沾染的厚厚一層塵土都不能掩蓋他的憔悴。 一陣微風,夾雜著男人特有的汗臭和塵土味捲過雅億乾淨的臉龐。將軍的臉上、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都是混雜了塵土的血跡,不知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血。還有一根扯壞的布條,耷拉在他右臉旁邊,格外滑稽。小腿以下裸露的肉和漏趾鞋子都裹著厚厚的一層黃土,看來是步行了許久才走到這裡的。 「有沒有隱秘的地方,我有急事,需要避一避。」西西拉含糊地說。 「有啊,有啊!您是上賓,請到我的帳篷來。不要怕,親愛的將軍,我的帳篷是最安全的地方,是男人不會去的地方。」雅億順手把紡錘插到身上圍裙的布袋裡,擺出一個迎接的手勢,引導西西拉進了自己的帳篷。走進女眷帳篷的西西拉仍然警惕地環顧四周,見沒有武器就鬆了口氣,又彷彿等著雅億給他指定一個座位。 「您一定累壞了,若不嫌棄,就在我的臥榻上小憩一下?」雅億盡量保持著外交官一般的笑容,一邊說著,她的眼神一邊落在自己的被褥上。雅億粗壯的小臂微微顫抖,但不妨礙她一下子掀開偌大的一床被子。西西拉居然毫不客氣,鞋也不脫,就癱在了低低軟軟的臥榻上。他一倒下,雅億順勢把被子全部蓋到西西拉身上,只露出他的頭。 「請給我拿一點水,我渴。」西西拉用孩童望著母親一般哀求的眼神望著雅億。雅億順手拿起床頭裝滿羊奶的皮袋,遞給了西西拉。西西拉拿著皮袋,咕嘟咕嘟,幾乎一飲而盡,而後伸手把皮袋塞給了雅億。雅億溫順地接過皮袋,還體貼地幫助西西拉塞好被子。西西拉又用祈求的口氣對雅億說:「請你站在帳篷門口,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帳篷裡沒有人。」 「好的,您放心休息吧,我把門。」雅億乖巧地說道,溫順得像頭睫毛長長的母牛。 很快,帳篷裡就傳來了男人響亮的鼾聲,彷彿旅人那疲憊的身體在向他主人不顧一切地抗議。啊,西西拉實在是太困乏了。雅億知道,沒有什麼比羊奶更能説明一個人沉沉入睡。雅億仰望天空,深深又默默地吸了一口氣,她閉上眼睛,又看到了漫天的繁星。雅億想:我的主,我的山寨和磐石啊,我寧可沒有耶賓王做靠山。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求你紀念我,賜我勇氣和智慧......一邊想著,雅億一邊悄悄地把手伸向帳篷隔間裡,死死握住那備用的尖利橛子...... 希百送走長老,帶著我進入帳篷的時候,西西拉蜷縮扭曲在臥榻上,好像一隻剛剛垂死掙扎過的蟲子。希百先是一怔,腦子一片空白,然後心想,以前西西拉在談話間鄙視以色列人的時候,面目都沒有如此猙獰過。他下意識地試圖移動屍首,可是他無論怎麼拖西西拉的腳,西西拉的頭都好像定住了,一動不動。在光線昏暗的帳篷中,希百細看,才發現有一隻長長的帳篷橛子,透過他的兩鬢,透過溫暖過他的薄臥榻,穿到了地心。這可怎麼好?只能去拿別的工具把橛子撬開了。 希百猶豫之間,他的女人雅億已經帶著追來的反叛頭子巴拉進了她的帳篷。她拿著鎚子的手,從容地指向釘在地上的貴客,她向巴拉眨眨眼說:「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借用一下。」巴拉從神情震驚的希百腰間,抽出獻祭的腰刀,順勢割下了西西拉的頭顱。巴拉平時顯然不是做祭司的,我從西西拉脖頸間隙仰望他的時候,看到了從前沒有在祭司葉忒羅眼睛裡看到的猶豫。 比起巴拉,我更喜歡雅億的眼睛。粗壯的雅億並不是最好看的女人,可是那一天,我在她眼睛裡,看到了星星。 03 雅億和希百也沒有活過我的年歲,我第三個主人是撒母耳。所以我第二次喝到人血,是在撒母耳把亞甲王砍成碎片的時候。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到撒母耳的白鬍子和頭髮上時,我不禁打心底心疼起這個老人來。他半俯在有幾隻攤開的羊皮卷的桌案上,兩個眼圈深深凹陷進去,微微發黑。昨天晚上的燈油幾乎燃盡了,只剩一顆小火苗在晨曦中漸漸消失。 隨之消失的是撒母耳的希望。神沒有回應他整夜的禱告。一句話都沒有。他之所以整夜禱告,是因為有神諭臨到他,說掃羅王違背了神的命令,所以神也後悔立他做王了。 撒母耳背上的羊毛毯子輕輕滑落,不久,他凍醒了,從匍匐的姿勢中漸漸支起來上身。兩隻腿也因為坐了一整夜而麻木。他的兩隻手因為熬夜而格外冰冷,但此時,他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更冷,還是心更冷。 掃羅和撒母耳的兩個兒子年歲相當,他們在撒母耳眼中都是孩子。他還記得第一次和掃羅吃飯的時候,掃羅是多麼靦腆的一個年輕人;第一次把掃羅介紹給以色列會眾的時候,掃羅走過人群,高大魁梧,鶴立雞群;第一次出師的時候,掃羅臉上的堅毅,顯示他那時候是多麼勇敢。然而,到底是什麼時候,年輕人的青澀變成了中年人的油膩? 曾經,撒母耳的兩個兒子令人失望。因為以色列會眾控告撒母耳兩個兒子受賄,所以他們要士師撒母耳為他們立王,就像其他國家一樣。神選擇了掃羅,曾經掃羅的謙遜正直,讓撒母耳看到了希望,一個領袖把人民引向正路的希望。 可如今,掃羅也要令他失望嗎? 「士師,掃羅到了迦密,在那裡為自己立了功德碑。現在他已經回到吉甲。」有個年輕人進屋通報。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現在就去找他。」撒母耳試著站起來,年輕人見狀趕忙去攙扶,老人仍踉蹌了一下才立穩。「你去,帶上獻祭的刀和我的外袍,我們走。」 當日,撒母耳和侍從到了掃羅的營帳外面,看到許多人來來往往,十分忙碌但又喜氣洋洋,看樣子是打勝了,分戰利品呢。一個年輕人趕著一群跳躍的山羊羔從撒母耳面前經過,差點把老人撞倒。 「哎,當心點,沒看到士師在這裡嗎?」侍從一邊護住撒母耳,一邊朝年輕人嚷了一句。撒母耳右手扶著手杖,推開侍從,俯身用左手撣了撣衣袍上因為牲畜經過而沾染的塵土。侍從又趕忙幫撒母耳披上了外袍,免得行走落汗之後的涼意,凍壞了老人。 「啊,真抱歉!我這就去告訴掃羅王。」有個中年人恰巧路過,幫年輕人解了圍。 很快,掃羅王頭戴金冠,身披大紅戰袍,大步迎著撒母耳,滿臉堆笑地走來。 他說:「主所賜福的人啊,歡迎!我戰勝了亞瑪力人,遵守了主的命令。」 「哼!」撒母耳白了掃羅一眼,本來要舉起的手杖停了一下,伴著不遠處牛羊的低鳴,說道,「不要欺負我是個老人!我眼睛沒有瞎,耳朵沒有聾呢!這些牛羊是哪裡來的?」 掃羅面不改色地笑笑說:「哦,那是百姓從敵人手中搶奪的戰利品。都是亞瑪力人最好的牛羊,直接宰了豈不可惜?不如獻祭給你的神。其餘殘次品我們都殺光了,像主所命令的一樣,把亞瑪力人和他們的牲畜『滅絕乾淨』,一個不留......」 「閉嘴!」撒母耳打斷了掃羅。 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對侍從說:「你站在帳篷外守著,不許人進去,等我告訴掃羅,主昨天夜裡告訴我的話。」撒母耳顫顫巍巍抬手掀開掃羅王帳的幕布,掃羅也立刻跟了進去。 不久,撒母耳從帳幕裡面出來,侍從吃了一驚,因為看到老人面目漲紅,外袍的衣襟撕斷了好大一塊。「士師,您,您還好吧?」撒母耳脫下外袍,輕輕扔到侍從手中,徑直往前去了,沒有回頭。 那時,百姓的長老已經和百姓一起聚集,因為他們聽說,士師撒母耳來到營中。既然身為士師的祭司到了,獻祭和敬拜的流程是少不了的。不少壯丁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脖子的喉結都顫動著,隨著此起彼伏的牛羊聲。大家都預備好了,不是為敬拜,而是為了吃祭肉。 掃羅儀式性地演講了一番。他一直沒有敢再看向撒母耳。撒母耳的眼睛一直看向一個別人看不到的遠方,端坐著一動不動,彷彿一尊莊嚴的功德碑。是了,他此時正是掃羅的功德碑,不過這也是他最後一次做掃羅的功德碑。 漸漸地,眾人小聲的交頭接耳變成了掃羅沒有辦法忍受的噪音,他大手一揮,彷彿趕蒼蠅似的,結束了演講。忽然功德碑開口說:「把亞瑪力王亞甲,帶到我這裡來!」老人的白鬍子微微抖動,洪亮的聲音讓眾人一驚。有那麼一刻,大家都突然安靜了,只能聽見遠處牛羊的聲音。 很快,有幾個人去把亞甲王帶來。亞甲王穿戴整齊,歡歡喜喜地來到撒母耳面前,一點也沒有戰俘的模樣,倒像是受接待的賓客。讓亞甲王更為竊喜的是,自己的王后和兒子也早已經偷溜出了以色列人控制的範圍。亞甲王高抬著下巴,和撒母耳說:「士師今日找我,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我和掃羅不一樣,我沒有興趣救活不該活的人。」撒母耳目光凌厲地說,「有多少以色列的母親,因你失去了兒子?」亞甲王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還來不及張口,只聽撒母耳又說:「因此,今日你的母親也不配有活著的兒子。」 撒母耳拔出了獻祭的刀,亞甲王眼看形勢不妙,要轉身逃跑,可是有兩個壯丁一左一右擒住了他。還不等他再掙扎一番,忽然他的心感到一陣刺骨的冰冷,從後背到心肺,從心肺到大腦,他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然而血的盛宴才剛剛開始。 「把他架起來。」撒母耳下達了命令,那兩個壯丁立刻又一左一右從地上半拖起亞甲王溫熱的屍身,只聽見撒母耳說:「主啊,這一刀,為猶大支派的亡人;這一刀,為流便的亡人;這一刀,為迦得的亡人;這一刀,為亞設;這一刀,為拿弗他利......」 老人在晚霞的微風中揮舞著獻祭之刃,亞甲王的身體已經被砍得支離破碎。圍觀的人也再沒有食慾,只有獻祭之刃喝飽了祭物的血。 ...... 我第三次喝到的人血,是沒有殺凈的亞甲後裔的血。那是若干年以後,以斯帖與末底改興起時候的事情了。 哦,你是反戰主義者?你難道沒有聽說,不使自己刀劍見血的,必受咒詛嗎?如果當時非尼哈沒有殺死行淫的首領兒子,恐怕死的就是全營的以色列人了;亞哈王放走亞蘭王便哈達的時候,不就是要用自己的命來代替嗎? 我是誰?一把獻祭的刀,一把代代流傳的刃。我曾經抱怨過,火的淬鍊,冰水的洗禮,鐵鎚的擊打。但是有一天,我看到匠人眼睛里對我格外的溫存,彷彿我是他的孩子。當一切苦難成為過去的時候,一切磨鍊反而成了我的產業,成就了我今天的鋒利。如果沒有鋒利的刃,我如何還能在這裡,給你講千年的故事呢? -END- 作者簡介 諾言 80後的小尾巴。本科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經濟系,碩士南加利福尼亞大學公共健康專業。曾出版英文靈修書一冊《Silent Voices》(亞馬遜有售)。立志成為以文字和圖畫為材的時代文化建築師。喜歡大自然,興起時寫詩寫歌。最大的夢想是:只為一個拿撒勒的猶太人而活。 圖書推薦 《故事的呼喚》 莫非 著 進入聖經故事書寫, 透過書中的習作, 開啟更深的屬靈洞見, 親歷嶄新的屬靈歷程, 效法耶穌 傳遞真理的方式, 用聖經故事 在這世代為主發聲。 購買資訊: 台灣:橄欖華宣 https://www.cclm.com.tw/product/1089 北美:gcwmi622@gmail.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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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