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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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8/25 11:58:36瀏覽1877｜回應7｜推薦94 | |
老牛吃嫩草 (二) 97/08/25 「想很久了？什麼意思？」我們認識也沒多久呀！ 「剛剛在餐廳聊天的時候，我就想吻妳了。」 真是坦率，他外表看起來像個羞澀的小男生，怎麼說起話來這麼猛？我吃麵的時候，原來他腦子在想這個？是年輕人賀爾蒙過多嗎？「可是我年紀比你大很多，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大很多？會嗎？妳應該不可能超過三十歲吧？」 「我都快四十歲了！」這麼說他應該會打退堂鼓了吧？ 「啊！怎麼可能，我看妳跟我年紀差不多呀！」原來是他看錯了，以為我跟他差不多大，不過，我可不想欺騙他。「你看錯了，我們年紀真的差很多。」 「妳很在意年紀嗎？」他問道。 「呃，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從來不曾遇到小我這麼多歲的人，有點驚嚇過度。」雖然受到驚嚇，不過心中還是暗自竊喜，想不到還能吸引到這麼幼齒的小男生。 「希望是好的驚嚇。」他說。 「呃，也許吧！」 「那我可以吻妳嗎？」他又問道。 「什麼？現在？在街上？」我環顧四週，人潮這麼多，開什麼玩笑。 「可以嗎？」仍然鍥而不捨，真是勇氣可嘉。 「我現在還有點驚嚇過度。」 「我可以吻妳嗎？」他又靠了過來。 「你應該是在開玩笑吧？我實在很難相信，我年紀很大了耶！你不覺得，我對你來說太老了點嗎？」我馬上退開，保持一點安全距離。 「如果妳不相信的話，我們找個隱密一點的地方，我可以證明給妳看，我有多誠實。」 「街上人這麼多，恐怕不適合吧？」我一直左顧右盼，很怕有人看過來。 「好吧！等妳驚嚇的情緒好一點之後再說吧！那我可以牽妳的手嗎？」 「牽手？呃……我怕別人看到會笑我哪！」 「怎麼會？他們會認為妳年紀跟我差不多，看不出來的。」 「是嗎？我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別人真的看不出來嗎？不會覺得我牽了一個小朋友嗎？難道是我太古板了？很多男人都跟年紀能當他們女兒的人約會，大家也不覺得怎麼樣，現在男女平權，難道女大男小就不行嗎？再說，以後我大概也不會有機會碰到這麼年輕的小男生說要吻我了。「嗯，好吧！」 他拉起我的手，兩人一起繼續在街上散步。他的手只比我大一些，還有點嬰兒肥，跟他的臉一樣，圓鼓鼓的臉頰，帶點小雀斑，看起來甚至像十五六歲的高中生。牽著他的手，讓我想起牽我兒子的手時的感覺，也讓我想起在電影中青少年約會時的情景。想想還真是有趣，牽著他的手就能讓我穿越時光，回到少女時的心情嗎？可惜，我的心怎麼樣都還是「老人」的心境。 街燈很亮，路上有很多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過橋的時候，我看到一群年輕人，各色人種都有，看起來有點狂野的樣子。我想起有人在夜裡被搶，或是無緣無故挨打，就因為多看了他們一眼。我心裡有點害怕，不敢多看他們一眼，只是拖著朋友匆匆走過，怕這群人惹事生非，尤其喝了酒的人，很可能特別衝動，還是快走為妙。而且我身邊這位「小朋友」，穿著黑襯衫，七分褲，帶了一副眼鏡，活脫脫像個校園書呆子，美國電影中很多男生都喜歡欺負這種書呆樣的學生。 走過那座小橋，來到幾家酒館面前，看到很多人在街道上嘻鬧著，不知為什麼，心裡微微地不安起來。我突然看到一位英國警察在附近巡邏，頓覺心安不少，也許這裡的治安還不錯，畢竟這裡是牛津大學所在地，應該不會太差才對。 繞了一圈之後，我們查看地圖，找到了回去的路。我們大約走了一個鐘頭，他的手仍牽著我，我看了他一下，覺得稍微適應了一點，剛剛的驚嚇也平息了許多。看他沒再提要吻我的事，看來還蠻有耐心和風度的。 回到青年旅館之後已經十點多，時候也不早了，我正在想是不是該道別了。 「妳想到花園去坐一下嗎？」他突然問道。 「花園？我怎麼不知道這裡有花園？」 我們從餐廳走出去，外面有一塊草地，還有幾棵矮樹叢，但是我看不到花……這算花園嗎？草地上有幾張木桌和木椅，另一塊空地像塊小山丘，比餐廳旁邊的空地高了一兩公尺左右。上面比較暗，旁邊還有灌木叢擋著，看起來好像稍為隱密一些。 「我們去那裡坐一下吧！」他提議道。我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陰暗的空地，似乎很適合他的目的，但是，我該去嗎？雖然不討厭他，他的談吐也還好，但總還是有點陌生。他這麼嫩，也許會給我一點新鮮的感覺，但是，我現在心情一點都沒有被挑動的感覺。老牛不飢渴，嫩草會好吃嗎？ ～待續 下圖: 瑞典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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