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陷長榮航空經濟艙座位裡面，正飛往瑞士。雖然我已經戴上了眼罩，但還是睡不著。因為我會認床。因為旁邊不是熟悉的味道。我的志玲不在身邊。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印度人，他的身體傳來濃郁且印度才有的香料味道並混合他身體體味。天啊，幾乎快崩潰。

這時，眼前出現一位熟悉的面孔。小娟，專科同學。我們第一個空姐同學。大家絕不會想到她可以當上空姐。小娟瘦不拉嘰，沒胸部，身高不高，卻有女人都羨慕的姣好面孔，跟我的志玲一樣。我想那是她能考上空姐的原因吧。但是眼前的她不一樣了，身高將近170公分，胸部至少C罩杯，再加上空姐制服特殊胸腺的剪裁，讓我們男人無法招架。『嗨，雷。』小娟說。

『嗨，小娟娟。』我們都喜歡叫她小娟娟。『除了妳漂亮的臉蛋之外，我幾乎認不出妳。』

『謝了。胸部才是我吃飯的傢伙。』小娟娟一點都不害臊，不在乎旁邊有多少乘客。『我在乘客名單上看到你的名字。我想說不可能。你自己一個人直飛瑞士，肯定是出差。』

『我一個人？』我問她。她怎麼知道我一人。

『你要求要走道的位置。並且你的旁邊印度人。』小娟娟說，『印度的同性戀不被祝福的，更何況是台灣人跟印度人有一腿。就因為你一個人，不可能出遊，所以你一定是出差。』

我睜大眼睛對她說，『好樣的，功力不減當年。所然是人稱叮噹女神探小娟兒啊。』

『不敢當。那是我吃飯的傢伙。』

『不解。你不是空姐嗎？』我問。

小娟娟說，『不是。空姐是我的掩護。我真正的工作是空中國際刑警。隸屬於聯合國國際犯罪偵查預防中心空中行動支援小組，簡稱UNICIPACS。針對國家間運輸安全及犯罪預防。』

『喔。』我的表情一定很好笑。『尤尼西帕克斯，亂掰，那是你歐洲老公的名字吧。』

『等一下。』小娟娟掀開她那高開岔膝蓋以上短裙，從內褲與翹臀的空隙之間拿出一張疑似證件的小卡片。拿到我面前對我說，『什麼我老公的名字，看到沒有。』

的確，那是一張真正的證件。我看到了UNICPIPACS。『我相信妳。』我說。

『更何況，我老公的名字是李奧爾多．奇帕奧爾．賽斯南．多斯夫基。』

『喔，對。我忘記了。李爾多奇帕奧賽南多基是吧。』我幾乎笑出來。

『不好笑。』小娟娟無聲無息轉了話題。『我想你的職業應該不是真正的業務吧。』

『不是。』我義正嚴詞的說，『我是間諜，隸屬於中華民國外交部國際犯罪調查行動處國際特別行動組。』

『屌。』小娟娟說，『所以我們是自己人。』

『不。我們不會是自己人。』我說，『妳會掰，我比妳更會掰。』

突然間，機艙擴音器傳來『登～』一聲特有廣播前的聲音。『This is Captain speaking…』我突然嚇到，那不是志玲嗎。她變成機長了。真的是百變志玲姊姊啊。志玲在說，『我親愛的雷，天亮囉。你的早安雞在叫囉。』

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