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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0 22:39:24瀏覽354|回應1|推薦39 | |
剛睡著,我就在跑步。不斷的跑,不斷的跑。我看不到路的盡頭,前方一望無際。我從清晨跑到中午,從中午跑到晚上,又從晚上跑到深夜。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跑,也記不起周邊的景色,因為我只是不斷的跑。我以為自己是阿甘。 突然間,在我的右後方,接近我膝蓋的位置,我感覺到動物呼出來的熱氣。我知道那是條狗,因為貓沒有那麼高。那隻狗似乎不會咬人,因為牠只是在嗅我的膝蓋,好像我的腿是香甜火腿肉。喔,我說錯話了,那隻狗嘗試觸碰我,牠舔我的膝蓋。天啊,好噁心,跟吃生蠔一樣的噁心。牠可能在舔我流下去的汗吧。因為流浪狗都需要補充鹽份。 我叫牠乖,不要妄動。但那隻狗開始狂叫,可能發現我會發出可怕的聲音吧。我能怎麼辦,我在跑步啊,喘氣呼呼的。在跑步及氣喘呼呼的人是沒有辦法發出正常的聲音的,更何況,我已經跑了一整天了。我盡量調節我的呼吸,然後平靜的說,離開吧,我會生氣的。但是,那隻狗,好像是乎不買單,牠叫的更激烈了,沒天沒夜的叫。幾乎是同時間,前面遠方傳來回應,一隻在狗回應,兩隻在狗回應,第三隻狗也回應了。短短幾秒鐘,我感覺,有一支狗部隊在回應。一個標準連的狗,就是有一百二十隻狗了。天啊,希望牠們沒有槍。我最怕狗拿槍了。 我還是努力的向前跑。準備要穿過那一群狂吠的狗。一百二十隻狗。不對,我的算數有問題,總數是一百二十一隻,我旁邊還有一隻。 突然間,旁邊那隻狗說話了,牠說,『不要停,繼續跑,穿過牠們。』 天啊,一個人跑了一天已經是很稀奇的事了,旁邊的狗竟然還會說話。我以為是運動嗎啡激素在我腦裡作怪,所以不以為意,只管往前跑。 『雷,我認識你。聽我的,保持現在的速度,不要左看右顧,只管往前跑,穿過牠們就對了。』那是會說人話的狗說。 『天啊。』我轉頭看牠一眼,『狗會說話。搞什麼鬼,這是玩笑嗎?』我左顧右盼的說。 『我們狗族沒有幽默感,不會開玩笑。只有那些陰險的貓才會開玩笑。更何況,貓類沒有我們狗族高。』那隻狗兄弟喘氣的說,『我看起來像貓嗎?』 『別整我了。我的心臟不好。』 『那你為什麼晚上出來跑步。』狗兄說。 『我也不知道。』我無奈的說,『我睡著後就開始跑了。更何況,沒有人會跑一整天。』 『說的也是。』那隻狗正在笑。然後轉變話題。『不要管。你直直的穿過牠們,牠們有夜盲症。沒有作戰能力的。牠們看不到你的。』 『狗有夜盲症?有沒有搞錯,狗有夜盲症。』我一邊說一邊用手帕擦去臉頰流下的汗。天啊,我竟然帶手帕來跑步。 『你有所不知,那是我們狗族的遺傳疾病。我們正透過基因療法,希望能降低我們下一代,那個夜盲症發生的機率。這個症狀大大的削抵我們夜間作戰的能力。』 『我還真的有所不知。』我不以為然的說,『狗不是有晚上看門的本領,怎麼可能有夜盲症。』 『你不知道嗎?上帝開我們玩笑,記得給我們一雙敏銳耳朵,卻忘的給我們晚上能夠看清楚東西的眼。晚上時,我們只要聽見遠方傳來不熟悉的聲音,我們就會狂叫。你沒注意到嗎?我們晚上的時候只會對著門狂叫。那是因為我們夜盲症發作了,根本看不到東西。而且人類只會從大們進出,所以我們就對著門鬼叫,你們還以為我們發現陌生人接近,正在努力的保護你們。是你們自作多情,其實都被我們騙了。』狗兄喘著氣說,『現在,我的夜盲症還沒發作,所以我看的到你。』 『我還真的被你們騙了。幸好我們人類沒有夜盲症。』我氣喘呼呼的說。 『其實你們有。二次大戰時的黑人,有嚴重的夜盲症。所以晚上不能戰鬥。後來治好了。』 『天啊。』我驚訝的說,『你連這個也知道。』 『我是狗中之狗。』狗兄翹了翹狗眉毛說,『不用客氣。在狗界,牠們習慣稱我狗神,也就是狗中之神。』 『你們狗界也有輩份之稱,真是不簡單。』 『沒錯。』狗神接著說,『狗界的確有輩份之稱,我們分三個階級,第一階最下等,是畜生,我們稱之為人。人最下流。第二階,就是一般狗,那是沒有貢獻的寵物狗族同袍老死一生的階級。』狗神吞了口水後繼續說,『第三階,就是狗神階,那是流浪狗或者是為了吠車子而遭後車輾斃的狗才有的地位。』 天啊,聽牠說完,我幾乎要崩潰。『所以你是流浪狗。流浪狗神。』 狗神搖搖頭說,『不是。我只是一隻被車輾斃的狗。』 接著,天亮了,我醒了。 我還真想跟狗神多聊聊,聊牠們為什麼喜歡吠車子,尤其更喜歡追綠色的摩托車。而且又喜歡在光天化日下做愛作的事。但想想,我可能知道原因,牠們晚上夜盲症發作時,做愛作的事容易搞錯對象吧。在晚上時,你們沒有注意到嗎,我們常常看到寵物狗在磨蹭牠們主人的腳。難怪,那些寵物狗不能晉升到狗神。 可是呢?為什麼狗族把我們人當畜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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