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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09 20:14:15瀏覽298|回應0|推薦8 | |
話說那天回家前,與喬治周在電梯口巧遇。他好奇的問我有沒有興趣再挑戰馬拉松。他說,年底,台北有一場萬人馬拉松路跑活動。做好事又可以健身。我回答他說,我是很想去(聽起來像藉口),但是我晚上忙著做夢。可能沒什麼精神參加。喬治周卻回答我說,你可以邊跑邊睡啊,我會拉著你。我就回答他,邊跑邊睡我是沒經驗啦,但是,當兵時的夜行軍訓練,我可是練就了邊走邊睡的功力。 那時,我就知道。日有所思,夜就將有所夢。 果不其然,那天晚上,我才剛入眠,又開始跑了起來。 這次是白天,我又在路上跑,不斷的跑。從山下跑到山上,又從山上回到山下。從台灣頭差一點跑到台灣尾。然後,我又聽到後方傳來狗那特有甩舌頭的聲音。我知道,那是狗界的狗神。上次沒有問到他的名字,這次應該不能忘記。 『狗神。』我率先開口。『小心別被車撞了。』 『不能這樣沒禮貌。』狗兄笑笑的說,『好說我也是個狗神。』 『當然。』我悻悻然的說,『你是夠界裡被車撞死的狗神。我卻是畜生。我有什麼好注意禮貌的。』 『那是事實,不容懷疑。』狗兄堅持的說。 我擦掉額頭留下的汗滴後說,『你說了算。人死為大。喔,不對,是狗死為大。』 『不要一直拿我被車撞死的事情開玩笑。』狗兄有一點怒氣的說,『那一點都不好笑。』 『我本身是個專業的製程工程師。』我說。『做人處世本著實事求是的基本原則。』 『然後呢?』 『你追著綠色郵差機車屁股狂吠,然後被輾斃。這就是事實。不容我們開玩笑。』 『嗯。很好。』狗兄點頭說。 『所以,你確實是個被車輾斃的狗。』我低頭看著他,加強語調的說,『一隻被輾斃的狗。』 『你要我咬你嗎?』狗兄說完後,發出低沈的嗚嗚聲。原本擺動的尾巴不再左右搖晃了。 我想那隻狗已經被我激怒了。而我應該跑不過他,所以只能乖乖的閉嘴。我趕快 轉移話題,『你來我的夢裡做什麼?我們不熟吧?』 狗兄用他的前肢梳了梳他那屈指可數的鬍子後說,『不是我。別臭美了,我沒那個雅興找你。』 『我剛有放屁嗎?不然你跟我後面做什麼?』 『我真的要咬你一口。你的嘴太缺德了。』說完,那隻神狗就撲了過來。 我長期健身練就的體態的不是假的。當我發現那隻狗,雙後腿突然往下低蹲,我就猜到他正在做前後重心的轉移,那是準備往前撲的第一個動作。就像人要往上跳之前,一定會往下蹲的道理是一樣。但那卻是個破綻。所以,當他撲過來時,我早就做好的準備。當他耀起,四肢騰空的瞬間,我立刻抬起腿,馬上給他一記凌空側抽。他就像撞球撞顆星一樣的二分法,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前,已經呈現一個漂亮的對開角,反彈到大馬路上了。 同一時間,說時遲那時快,狗神的後面出現了一台福利卡貨車(Freecar)。在一聲又急又長的輪胎磨地皮的聲音後,傳來一聲駕駛的咒罵聲。我知道,那隻狗,又掛點了一次。但看起來卻不血腥,因為這次的夢是黑白的。(嗯,可能我的肝有問題。)我仰天長笑。 忽然間,剛剛使出凌空側抽的那隻腳瞬間火辣的起來。我低頭一看,發現,我的褲管卡了一張狗嘴。我哀號的說,『曹李羊,我忘記你已經死了。現在是仙了。』 那狗嘴咬的更緊。 我發現,夢境裡的人還是會有痛覺的。所以我試圖掙脫,『我請你吃寶路。』 那隻可惡的狗,在我的小腿上施更大的壓力了。 我待會應該需要去打支狂犬病疫苗。『加一罐西莎。牛肉口味的。』我說。 那隻狗在扭轉他的嘴巴。真的很痛。很快的,我心生一記。『你看那邊。有母狗。』 說真的,還真有用。那張原本死咬著我小腿的嘴,立即就放開了。 『在哪裡?』狗神說。 『跑了。』我趕緊說,『剛剛明明在哪裡。』 老祖宗說的沒錯,母狗真的是狗公的天敵啊。 然後,我還是不斷的跑步,不斷的跑步。直到天黑。 我醒來後,天剛亮。我簡單的梳洗後,換上我的乃姬慢跑鞋。踏進清晨冷冽的空氣中,開始我一天的行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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