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書上並沒有這個問題的解答，但也曾聽過中醫講求全身調理，不會一味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但我卻還沒參透這個道理。

日子照樣過去，見習、實習、唸書、查期刊、寫病例、做報告…，但就算是把書本背的爛熟，就能成為出色的醫生嗎？

「你們要有整體的概念，記住，人是一個整體，肺生病了就一定是肺的原因嗎？再回去想想吧！」

幾天過後，我們仍然無法突破。

跟著老師的門診，發現有時後病人雖然全身有九成的虛狀，使用的針藥卻是偏瀉法居多，難道老師故意和書本走不同的風格嗎？但有時後又用補法去挽救虛弱，合乎常理，反反覆覆之間，難道老師真的有他的原則與邏輯在嗎？

「在短時間之內，人是一個半封閉的系統」，終於，老師要開示我們，「易經說，高下相傾，虛實相鄰，說明虛實之間是相對的。」

練太極拳的時候，老師也要我們特別注意對手的招式，當他出拳攻擊的時候，有實必有虛，防守的破綻往往也在同一時間曝露。

「假設病人原本全身的脾胃氣血不足，體質偏虛，今天來了一場感冒，又把氣血引到肺系，雖然他有症狀在肺，但是脾胃的不足才是他的根本，如果不補給他的脾胃，肺系的兵力就會不足，就會打敗仗。」

「但是有時後病人看起來明明就是全是虛像壓！老師怎麼還用瀉法？」

「你們呀！要再更仔細地去挖病人症狀的本質，你說的那個病人我記得，因為我認為他有一個實象是他最原始的病根，也是造成他表現出七、八組虛象的原因，那才是兇手，別學柯南裡的小伍郎，見到光影就開槍！」 

有的人過度思考就會拉肚子，腦袋和肚子之間，如果沒有協調的分布，有多餘就會有所不足，”醫龍”裡面的天才麻醉醫師荒瀨，也是因為心中那層罪惡感造成的空虛才想盡辦法賺到錢來慰藉自己，虛實之間互相滲透。

見山是山與見山不是山之間，我們又向問題的核心挖了更深的一層，對於解讀大魔王的招數，又多了一種心法，雖然沒有一種完美的醫術，但總有一天我會凝視著對手，要他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