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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痕
2006/04/06 22:19:24瀏覽1503|回應0|推薦2

以前,印度在我的印象中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痕。

 

在大學的最後一個寒假裡排進了世界大學先生比賽之後第一個海外的服務工作---印度的Global peace work 2004

 

出發的前兩天南亞發生了海嘯,災難發生的慘狀第一時間傳遍了世界各地,一時間我想起南亞和印度洋周圍的朋友們,在世界醫學生年會和來自七、八十個國家的友人一起連夜討論又瘋狂跳舞的場面,在德國交換學生時所有的外國學生在餐廳討論當初為什麼想學醫,自從我們從世界各個角落相遇再同一個地方、為了同一種堅持和目標前進之後,開始在地球的熱血循環裡各自扮演不同的角色,天災造成裂痕,於是我們凝聚療傷。

 

這次在德里的服務工作雖然來不及直接幫助海嘯的災民,但也對另一個需要關懷的肢節,進行復建。

 

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免開始揣測,去印度之前,只知道那是詩人泰格爾的出生地,用現代的心情去體會古文明的痕跡,也片面聽說了許多痢疾、瘧疾、貧窮、髒亂甚至搶劫,我期待的東方和西方世界的中間和從各地來的朋友交流,同時也擔心剛發生過地震、海嘯的南亞會不會一片混亂,能確定的是這次的旅行會是我生命中難得的經驗與挑戰。

 

第一次一個人搭發機,也第一次因為通關過久錯過飛機,延了一整天,一下飛機第一個接我的是印度人Pinaki

 

印度人的輪廓很深,也很開朗,車上我和熱情的Pinaki聊了整個印度,印度的語言、文化、宗教都非常多元,因此取得平衡點就顯得更為重要,這幾天我可要好好看看多元文化與之間的矛盾或和諧。

 

和諧中的矛盾總是我好奇的地方,陰與陽這般強烈對立的元素卻能安定地融合,關鍵應在於溝通,就像陰陽的互生互根。

 

到了會場,是一個簡單而親切的平房,活動的指導人有紐約的Eric和印度的Khorrum,整個團隊在英國、斯里蘭卡等國家每年度都有類似的活動,更看到了半年不見的Midori和來自肯亞的世界大學小姐Robai,在辦公室裡一起聽取去年工作的簡報和今年工作的目標。

 

二零零四年的最後幾天,來自不同國家的我們聚集在印度,第一天先互相熟識,團隊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合作的默契。

 

休息的空擋來自美國的Christa敎大家瑜珈,瑜珈我慕名已久,自從學了太極拳、練習靜坐之後,瑜珈也開始是我好奇的運動。

 

一部分的身體伸展,一部分的身體收縮,同時間還可以練習平衡感,運用身體當啞鈴與槓桿,在轉換之間練習協調身心。

 

二零零四年的最後一天,我們開始正式的工作,協助德里一間身心障礙學校Amar Jyoti完成新圖書館的建立,來自十多個國家二十多人,把桌椅和磚頭從一樓遞到四樓,我喜歡這樣的工作,可以代替健身房又可幫助人群,彎下腰、鍛鍊三角肌、收縮胸肌、留下汗水、加速新陳代謝、輸通血液循環…,經由我們小小的努力,學生會有更好的讀書環境,而在印度,特別對於承受的身心的障礙的小朋友來說,讀書是一見不容易的事情,從小在台灣長大的我們多半無法體驗不能讀書的痛苦,還有隨之而來揮之不去的貧窮與生病,但至少我們可以幫助別人去減少一點不幸運。

 

晚上回住所之後還逛了Delhi heart,逛印度的晚間市場,體驗到地的生活和食物,在這一年的最後幾小時,這是我第一次在異地跨年,過去幾年我多半選擇在熱鬧的演唱會裡跨年倒數,在人群的狂歡之中掩飾自己的寂寞,甚至在兩零零零年和學長特地去慕名已久的輔大跨年舞會,兩個無聊的單身男子一整夜瘋狂地自己跳舞,狂歡之後卻有股的失落,今年第一次在這樣的時刻不只為了個人的快樂而努力,反而有種滿足感,我感受不到在台灣豐衣足食的慶祝國曆新年,但僅僅九點鐘,我就因為白天的工作而累倒在床上,尼泊爾室友還比我更早傳出呼聲,今夜格外香甜。

 

二零零五的第一天我們暫停了手邊的工作,參加了學校的慶祝新年活動,前一天我們也參與了學校的新年佈置,我距離學生時代的美勞、工藝課已經很久,在成長的軌跡上,每個經驗現在都是美好的回憶或能力的一部份,捲、黏、貼著彩帶、色調協調性、平衡感的搭配都跨越了時空,慢慢找到了手感,從設計到分工,我們漸漸排出默契的隊形,讓Amar Jyoti的師生可以更漂亮地過新年。

 

慶祝會上,有一個失去雙手的小帥哥很有自信的在新年的上表演高難度的熱舞、劈腿,獨唱動聽的歌曲,更有合唱團、樂隊表演和輪椅舞,我很驚訝大部分的小朋友都能找到自己的專長發揮,看不出來是身心障礙的小朋友,想像這些孩子們如何從自己天生不平等的條件中把可能發揮到極致,而我們對自己生命的使用效率又有多少?

 

晚餐過後和早餐之前是我們的討論時間,由信仰不同宗教的朋友輪流說著歷史和其宗教所追求的真理,我們也學習各種宗教儀式和各種儀式的意義,不同信仰的朋友也藉此提出疑惑,甚至在許多的時間我們深思著什麼是信仰、信仰從何而來、我們可以不需要信仰嗎?或者是人從何處來又往何處去、如何感覺自己身心靈的存在,什麼是我們心目中的神、那個神是什麼顏色?藉著探索自己、提出懷疑和聆聽別人,能更了解自己的想法,試著釐清對生命的疑惑。

 

也有幾天來自不同背景的我們拜訪各種宗教場合,包過印度教、佛教、猶太教、錫克教、基督教和巴哈教,也去了一個叫做Sudan的地方,一個包含個種宗教在同一個園地的場合,體驗了不同宗教裡的文化。

 

每個宗教、政黨、學派的支持者總會對自己相信的事情格外堅持,然而每個領域都有可取之處,在印度,這樣多種宗教、語言和文化都共處的地方,多元而合諧,我們從不同的國家來到這裡,代表著不同的種族,相信這樣的溝通與交流能緩和衝突與對立的局勢。

 

當年印度聖雄甘地遇害的地點,現在已經是一處充滿和平氣息的公園,為了紀念在海嘯中不幸罹難的同胞,集結了各宗教與一些政治領袖和不同文化的人,輪流用各宗教的祈福方式祝禱,我和Robai也各自代表自己的語言上台祈福。


和平服務的空餘時間我們學習各種宗教的靜坐,學習身心的和諧與平靜,聽著每個人在不同國家驚奇的故事,有被響尾蛇咬過的經驗、在非洲大草原公園內被豹子追的經驗、家裡附近有熊等,也分享著自己做過的服務工作,我也介紹在慈濟大專青年以及大學先生小姐選拔以來的服務經驗與志工的理念。

 

剛進大學那時很疑惑那些彎下腰去撿垃圾的大學生,後來竟然也成了藍天白雲的慈濟青年,也不知道是否是受到同儕和長輩身體力行的影響,等我和學長等有心的同學一起在校內推展環保餐具和資源回收之後,越做發現越覺得原來自己忽略了許多責任,使用耗材花費了許多地球成本,我們過著一個互相幫助的團體生活,所有的成就和便利幾乎都是大家一起完成的,閉上眼睛想著我們一整天過的生活,身上的衣服、嘴裡的食物、課堂的講義、苦練的醫術、琴術、球技,沒有一個是可以獨立完成的,我們全在歷史的洪流裡,被團裡力量默默推進,在社會的巨擘中,發出微不足道的色彩,既然個人是由大環境大歷史塑造的,我們是不是也該偶爾不求經濟和時間成本回饋同樣的力量?所以我加入了志工,加入輔大同舟共濟社、慈濟大專青年和大學先生小姐的社會服務工作。

 

空檔時間我也開始我的按摩外交,按摩本來就是我的興趣兼專長,更可以很直接地放鬆身體,想起當初福建那位得過全中國武術冠軍的傷科老師一手一手帶起我們的推拿技術,靈活運用不同部位的肌肉和關節,掌握指法、力道與節奏感,之後我開始找不同的人來練習,從長輩到小孩,從台灣人到外國人,從黑人到白人,一面宣揚中醫文化、一面從實戰的經驗體會在不同體質人身上反應的差異,增加功力的同時間還能默默拓展友誼與外交。

 

食物是最貼近人性的慾望,大部分的時間我們在住宿處簡陋的餐廳裡吃素,我對食物的適應性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好,幾乎一成不變的三餐吃了四、五天之後我開始認真地懷念起中國食物,直到有一天我們第一次走出住所外食,大家興奮地狂歡,還分成素食組、雞肉組、羊肉組等,喝著汽水慶祝,笑鬧著還故意對槓起來,這時候我們打破國籍、語言和宗教,用喜歡的食物屬性來結盟,直到吃飽喝足才帶著滿意的微笑離開餐廳。

 

在我們這個團體裡有許多不同的元素,但藉由溝通和尊重,我們仍然可以和平共處、攜手合作。

 

參觀貧民窟的時候我見到了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景象。

 

以前我只會在電視上看到、只會在夢裡想的情景現在就真實浮現在我眼前,原始的磚瓦砌成遮風避雨的住所,狹小的巷弄裡被水溝的污泥、動物和牠們的糞便以及過多的居民填滿,四處散發著惡臭,已經分不清是糞便還是傷口腐化的臭味,小孩和大人們用訝異的眼光注視著我們這群外地的訪客

 

去年的計畫在這裡替小朋友建了簡易的上學場所,牆上貼著計劃的目標,教育孩子們,讓他們能獨立,能有機會脫離貧窮、建立自我地價值、遠離疾病,教育對台灣的我們來說太過普及,我們無法想像不能上學的痛苦,多數的時候我們甚至為了玩更多的遊戲任性拒絕上學,但對這邊的小朋友能上學是件多幸福的事情呀!即使在微弱的燈光下、沒有課桌椅的環境裡他們還是大聲地覆誦著黑板上看不清楚的字,我不禁想到自己書桌上堆滿了沒翻過幾遍的精裝原文書,是多大的諷刺。

 

身為知識份子的我們,由於前人的努力和我們的幸運,所以我們有了好的教育環境,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我們,我們不應該成天只在乎個人吃喝玩樂睡的舒適度,應該讓自己變成這個世界所需要的支柱!

 

有一天經過一條河,團長指著河的彼岸說著,看那邊的羊群和游牧民族搭建的住所,他們過著的生活可能是美國大都市一千年以前的生活,那又是我們能想像的嗎?  

 

走出台灣我看到世界的寬廣,同樣身為人類、在同一個時間軸上,竟然過著差異這麼大的生活。

 

這裡,聽著Robai講著非洲大草原的故事;聽印度中年人討論文化被西化以及印度老中青三代的極度差異;也聽著大美國人分析美國白人和美國黑人之間的互動與心結;我也分享去歐洲見習外科的經歷以及學醫面臨的挑戰和趣事,開闊地聊過之後,各自的人生又多了幾種顏色。

 

經過約十天的努力,我們已經把大部分的桌椅和一整批磚塊移往新的圖書館,到了在Amar Jroti服務的最後一天,我們陪著孩子遊戲和上課,我畫著一個小朋友寫字的模樣,另一個小朋友也開始寫生我的側面,最後一群人走到教室外圍成一個大圈圈玩遊戲,孩子們的笑臉中是多令人滿足的喜悅,他們顯得格外熱情洋溢,青春,正摯烈地攤在陽光下,舉手投足盡是活力的展現!

 

這幾天,我們簡單地加速他們圖書館的完成,他們展現了表演、烹飪、美容等才華,明天過後,我們或許不會再見面,但我們會記得曾經在生命中的這一頁交會時互放的光芒。

 

其中兩天晚上,我們還溜去跳舞。

 

印度貧富差距很大,每到一個地方總會圍著許多穿著簡陋,生著我不清楚的病四處乞討的人,但像是Ashok Hotel等地方又顯出逼人的貴氣,甚至超越了我在台灣能見識到的豪華,到了pub裡面,更難想像白天街景中的乞討身影,截然不同的世界!

 

印度的大學小姐Dashlin開著車載我們,我也第一次體驗到傳說中的印度擁擠,小轎車塞了八個人,我們糾集了團隊裡愛跳舞的人,朝著可以盡情狂舞的地方前進。

 

很多時候我們都能在有限的空間與時間裡自娛娛人,像在前往的路上一定會遇到的塞車時段裡,我們在九人座的的小客車裡也能用手和上半身跳舞,很專業的司機還會配合把三台車開的很近,讓不同車的我們互相比舞叫陣,一開始只是好動的二十歲族群,最後連三、四十歲的哥哥姐姐們都跟著我們遊戲,大家瘋成一團。

 

Dash的車上,在印度的夜裡,我們朝年輕動力的集中地匍匐前進,舞曲不斷播放,我們開始暖身。

 

奢華的燈光、糜爛的酒氣,來自不同國家的我們開始盡情在舞池中搖擺,我慢慢展開,從小關節的扭動,中關節到大關節,音樂像電流從我們身上滑過,白天的拘謹開始得到解放,我還偷學了印度的舞步,也回敬我從太極拳借用的創意,直到可用的招數全盤用盡,身體聲嘶力竭狂吼過後,才甘心拖著腳步離開。

 

跳舞的空檔我開始觀察,同樣是我陌生的西亞人,同樣深邃難解的眼神,卻過著完全不同的生活,有人在乞討,有人在狂歡,我也想到地球上有好幾億的人口營養過剩,同時間也有好幾億人口飲食不足,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命運的差別?世界不平衡的原因又在哪裡呢?我們又如何改善這樣的現象呢?

 

又不禁想到貧民窟上看到的那張惡性循環圖,教育資源的不足造成了貧窮,也直接和間接造成疾病,然後經濟也變成問題。

 

我想到我在不同領域的朋友,學醫、學教育、學藝術、學經濟、政治、媒體、社工等,努力在自己的領域發揮,唯有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並且同心協力我們才能徹底遏阻社會的惡性循環,每一個人都很重要!

 

結束了服務工作,開始了訪問的行程。

 

一個以大學生和研究所學生為主的小型聚會裡,我和Robai應邀發表心得。

 

就像之前因為在網路寫作收到許多讀者鼓勵的信件一樣,雖然被尊重的感覺很好,卻也受寵若驚,寫信給我的讀者多半比我有更優秀的見解,而此時聽我們講話的長輩和學生們其實都很有料。

 

甚至還有一名國中生請教我們成功的秘訣,什麼時候竟然也會被認為有談論成功的資格了?這樣的恭維實在令人惶恐,其實每個人定義的成功不同,人生中能用最適合自己的節奏、扮演到最適合自己的角色就算我定義的成功吧!

 

我們也觀賞了2003年世界大學先生小姐的服務工作錄影帶,黎巴嫩那個很有知識、演講一流的Fadle,還有跟我同在2002年的比賽的才華橫溢外語頂尖的梅懿,去年他們造訪斯里蘭卡,烈日下徒手蓋起了圖書館,每天要走回那個沒有燈光的山中住所,梳洗得在溪邊完成,拜訪總統、接受媒體訪問,相信他們生命的韌性與厚度都增加了不少。

 

不免俗地我們很受歡迎並且有許多人找我們合照,即使知道自己不上鏡頭,但還是擺出職業微笑。

 

還有一些小朋友笑嘻嘻地對著我說之前有看過我們比賽的錄影帶。

 

莫名的類明星感覺又開始湧上,之前做工作時的尼泊爾室友也在某一天突然跟我說當時比賽他也在台下,對我的才藝表演有印象,這次也有隨行的職業攝影師幫助拍照與攝影,常常要面對鏡頭,三不五時也要接受採訪,也有印度當地的媒體特約採訪,穿上很正式的服裝,露出親切的招牌微笑,再也熟練不過。

 

聚會裡還請教了長輩如何傳遞一個校園和平大使的使命,並且在接下來拜見VIP的行程裡發揮。

 

在層層嚴密的戒護下拜會了幾名政要與外交官,第一次有這樣的機會貼近VIP,並欣賞到豪華的官邸,談了大學先生小姐和平服務的理念,當然也趁機打台灣的知名度,交換對海嘯、貧窮與疾病的看法等,我也漸漸熟悉如何在這樣的場合應對。

 

最後倒數幾天,我們前往印度最知名的世界遺產。

 

幾小時顛頗的路程,帶我們遠離了德里,走在更原始的街上,發覺印度是個大型的開放式動物園,從市區路上的大象和牛,常見的馬、松鼠與狗,這裡更多了山豬、猴子和巨大的駱駝,隨意一個轉身就可以發現不同的動物。

 

坐上了人力三輪車,就在到達下一個參觀地點的前一刻,我的眼角被刮了一下,接著眼前開始一片模糊…。

 

原來猴子搶走了我了眼鏡,我被警告過,但我以為我有正面與猴子搏擊的機會,而事實上我連猴子的影子都沒看見,牠從後方偷襲,接著迅速地爬上屋頂,越爬越高,路人開始圍觀,一邊用麵包引誘猴子一邊跟我索價,狡猾的猴子遙遙地緊握著我的眼鏡,讓牠的同伴去爭奪麵包。

 

幾經波折終於失而復得。

 

印度的朋友陪著我們逛街,見識到印度定價的混亂和狠心殺價的技巧,談判、要買與不買之間的模糊偽裝、不滿意價錢、作勢走人、故意逛別家,可以讓價錢一再下探,討價還價變成了在印度重要的生活之一。

 

隔天早上我穿上了米白色的中山裝,圍上深藍色印度披肩,Robai穿上淺深綠色相間的印度傳統服裝Saree,穿戴肯亞的首飾,Dash也穿了亮藍色的SareeMidori還點上Sadu(印度女生在眉心附近的紅點),各自帶著獨特文化、獨特衣著和獨特的臉型,到了傳說中的世界百大文化遺產之一---太極馬哈稜。

 

耀眼的陽光下優雅地走著,觀賞著貴族般的建築,一進主門,壯闊的走道迎面而來,兩排小樹叢引著目光到主建築,米白色鑲嵌著淺淺的灰藍色線條,剛正的本體卻有著細膩的刻痕,埋藏公主的陵墓,在千年的歲月中屹立著。

 

許多角度都成了經典的取景點,陽光鮮明了所有臉上的表情,我很確信這樣的畫面會常常在我記憶中閃耀。

 

回程中,我們回顧著這次旅行遇見的驚奇,同時間也即將是離別的時候了。

 

記得在一個個官邸裡領略政治領袖的氣勢、風範和見解;記得搬磚頭時那些不輸男生的女生們;記得拜會VIP的哪一整天我們在混亂的車陣中不斷把會面的時間延後,穿著正式的服裝假裝嚴肅了一整天之後又開始年輕的不安分;記得我們在印度瘋狂的馬路上手牽著手一起穿越;記得我們借住Dash家裡時感受到當地人的熱情,一起看著當初比賽的錄影帶,找突槌的地方然後瘋狂大笑;記得某天晚上我們二十幾個人玩起了模仿遊戲,用每個人習慣的小動作來互相調侃;即席的同樂晚會上,再次見識到Robai戲劇的天才,還有其他朋友的佛朗明哥舞、Midori的長笛…。

 

感謝有這樣的機會。

 

今聚明散,感覺起來很不可思議,像夢一樣美的旅程,但真實而且碰觸過。

 

上飛機前一些朋友來送行,之前我們也一個個送走了來自不同國家的朋友們,擁抱後的離別雖然不捨,但最美好的已經牢牢存在心中了。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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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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