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0/09/13 17:17:20瀏覽7398|回應1|推薦1 | |
不忍心傷害別人是一種善良,但有些時刻,在別人與自我之間,終究得傷害一個。當彼此的存在互相抵觸時,因為不願傷害別人、無法取捨,最後可能瀕臨自我的消失。 愛情、婚姻,任何親密的關係都是一個互動的系統,當系統出現問題,無法排除累積的內在壓力,需要發生變化時,看起來總像其中一個人無情,另一個癡情。一個人叛逃,另一個追捕。一個貪婪,一個正直。一個聰明,一個愚傻。但事實並非如此。相對的兩種角色之間,哪一個比較輕鬆,哪一個比較痛苦,不足為外人道。 人的內心不只有一個自我,或者說,除了最主要的那個「我」以外,還有許多被潛意識割裂的部份,那是自己不喜歡或害怕的部份。把不願正視的部份切落,向外投射到別人身上,讓別人扮演自己討厭的角色,然後可以輕蔑、指責、抗議別人,藉由這樣的過程,攻擊自己討厭的東西,確保自己已經跟它們無關,遙遠得很安全。這是克萊因學派客體關系理論的核心。其實沒有人不曾如此,但明白自己如此的卻很少。 不願或不敢回顧的創傷,豈是逃避就能抹滅?不敢注視的東西,越是存在。不僅存在於過去,也存在於當下。如果繼續逃避,還會帶進未來。 狂愛的本質濃烈,想嘗試人需要擁有強韌的心性,以及遺忘的能力。否則代價可能是漫長的一輩子。 介於年輕與年老之間浮浮沉沉的年歲,不知該往前看還是往後看,每次戀愛都受傷,但還是繼續戀愛。每一次都以為是最後一次,以為再也容不下新的創傷。 掙扎著遺忘,然後又奮力地記憶。 或許,這其實是人生最美妙的階段。 無可選擇地被告知分手後,總是很想追查原因。挫敗多次,才明白分手的原因不是窮追猛打就能問出來的。惟有帶傷前行,在沉澱與釋然之後,才會從思考中浮現,一種明淨的理解。 對一段折磨的關係,習慣試盡溫和的方法,非不得已不忍重手破壞要害。 當愛情痛苦拖延,雖然覺得對方過份,卻因為心軟而姑息、因為恐懼而妥協、不甘付出最後的代價,這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過程拖得太長,本來無辜的終將變成別人眼中咎由自取的一方。 無止境的讓步,會使自己變成對自己最過份的人。 身旁重要的人情緒低落時,我們也會跟著擔憂、挫折,形成心理的壓力。 這時必需有所覺知,先把自己的情緒與需求放到一旁,不要讓想法發展成「他的不快樂造成我的壓力」,從對方的立場、個性與思路,瞭解讓人痛苦的核心是什麼,需要的協助又是什麼,才能提供為對方獨特量製的支持,至少不會給予更多的傷害。 安慰別人時,必需先忘記自己。這才是真正的同理。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與眾不同,女人當然喜歡「我跟別的女人不同」的想法。但這種特別應該用來讓自己過得更幸福,而不是用來拯救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 如果要這樣,還不如當個最平凡的普通女人。 愛情不該算計,本來就應該無私,但別忘了用心把付出包裝成禮物, 讓對方知道它的價值,愛情才能在彼此的感恩中茁壯。同樣的奉獻如果沒有標籤,粗心的對方可能習以為常,當成是不值錢的倒店贈品。禮物是無價的,贈品是廉價的。愛情可以不需心機,但還是要有智慧。 愛情需要經過真實的歷練,才知深淺真假。許多戀愛時在意的事,激情、默契、能力、趣味………,在缺乏基礎的生中竟顯得毫無用處,就像無處可掛的飾品。當自我感覺飄搖恐懼時,只想有份穩定的陪伴,如磐石一般的存在。 然而,人生並非日日風雨,終生只守著石頭又是另一種磨難。如果激情與穩定不可兼得,該為晴天選擇飛翔的翅膀,還是為狂風選擇安全的港灣? 當內心受傷,渴望像小白兔般被呵護時,就要像小白兔才行,如果用獅子般的臉孔爭論或指責,就只能得到獅子的孤傲。這是行為與反應的自然因果。
可不可以讓愛情復古地純潔浪漫? 在充滿壓力的現實中尋求成就,掙扎著不被否定,我們都需要一個不被錢財權勢汙染的溫暖擁抱。 一個需要不斷追問「你在哪裡?」的愛人,一段需要頻頻查證的感情,對自己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年輕時為了被帶領而裝傻、裝笨、裝可愛,年紀漸長後,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如果伴侶不能帶領又不願讓人帶領,只會一起困在原地。 一起工作多年、非常熟稔的朋友,在眾人的追悼中卻變成一個陌生的人。越多人講話,就越陌生。最後像是多重分割的影像,彼此的描述充滿裂痕,根本無法兜攏。 或許每個人都有只讓某個人看到的某個部份吧。並不是虛假或隱藏,有些面向有能在適當的機緣和頻道上被認識。 最重要的個人歷史,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追悼會上對著老公手上的鏡頭說話的人,不會是我們過去的愛人,越是刻骨銘心的越不可能出現,而越是私密的事,越不適合公開陳述。
人當然有某種真實,但並不等同被任何人認識的真實,因為其中還牽涉彼此的投射與互動。如果能體會如此流動的人性,容許伴侶有自己無法觸及的部份,感情的空間應該會寬廣許多吧。 一個人需要為愛情設限到什麼程度,取決於一個人承受傷害的容量究竟有多大。
容量小的,每次失戀都像掉入地獄的,不得不在受傷後學習設限,保護脆弱的自我。每個人多少都有關於對象的基本原則,一般如「沒有責任感的不行」、「會打女人的不行」、「別人的男人不行」…….挑剔一點的如「上完廁所不洗手的不行」、「沒工作的不行」、「垃圾不分類的不行」等等,差別在於嚴格度、現實感和可行性。 愛情之所以壯闊唯美的元素之一,不就是「反理性」嗎?被人無條件地愛上,是動人的;無條件地愛上別人,是危險的。這種人我之間的矛盾,冷靜與情熱之間的掙扎,是愛情對人性的挑戰。 對於奮不顧身的可愛可憐人,愛情給予的回報不一定是幸福,而是面對自己本質與極限的機會,至於看清之後會趨向幸福或者毀滅,就要看個人的心性了。一個心性真誠溫柔的人,即使錯愛受傷,最終也會癒合成美麗的痕跡,有何可懼呢? 不去處理的問題,大部份都會繼續跟隨,如同背後陰影。就算昨天沒有能力處理,明天我們也許會有長進,只要願意醒來,每個人都有破除詛咒潛力。 女人喜歡為自己做家事,至於為別人做家事,則要視心情與回饋而定。畢竟家事是個人的事,眾人的事叫做政治。個人的事由個人打理無妨,如果被迫為「眾人」灑掃洗濯,那已經不是家事,而是政治了 – 權力與性別的政治,或是更普遍的,愛情政治。 因為愛,女人才願意為一個男人做家事,甚至願意為這個男人的其他家人做家事。 女人為什麼愛入鏡,我心裡嘀咕,這還需要問專家嗎。
看著沉醉在自我影像中手舞足蹈的可愛小女娃,誰能否認女人愛拍照是一種天性?
我們常說拈花惹草是男人的特質,其實有些女人比男人更像花蝴蝶,不負責任的程度和威脅性比男人更大。有趣的是,為什麼在女性看來不可思議或低俗粗糙的誘惑方式,還是能夠得到許多男性的回應呢?
能幫助自己朝夢想前進的人,用習慣的名詞來說,就是所謂的「貴人」。
近來與年輕女孩聊天的經驗不禁讓人懷疑浪漫已死。聽花樣年華的少女倒背如流地列出擇偶條件,其實是不太舒服的經驗,感覺她們比維多利亞時代的阿嬤還要現實。 取捨是困難的,人生各個面向皆然。現代生活中被淘汰的東西往往不是不能用,而是因為主人想要更好的。 人的本性應該具有喜好變化的部份吧?但又害怕變化帶來的不熟悉,以及不熟悉處境下的挑戰。於是我們努力固定生活的基調,只在小地方滿足一下求變的渴望。小換造型、換包包、換佈置能讓人快樂,大換工作卻令人焦慮,更不要說換老公之類的事了。不知有幾人能在情愛生變時真心慶幸,感謝人生還能有變化? 失去歡迎變化的好奇胃口,是成長附帶的一項損失。 感覺自己與環境格格不入、滯礙難伸時,需要暫時停下來,先確認自己的本質。一個愛好自由與力量、美洲豹一樣的女人,勉強扮兔子演小女人,難免事倍功半。反之,如果喜歡撒嬌被疼愛,就別裝豹紋逞強充面子了。
習慣把「沒有人那樣」當作界線,不再追究為什麼,不再勇於嘗試,認為這才是成熟嗎?從綁頭髮、穿衣打扮、學業、工作、戀愛、婚姻……,一個女孩到底錯過了多少可以很棒的事呢? 別再對自己說「沒有人那樣」了。缺乏獨立思考、墨守常規、太在意別人的看法,才是下個世代眼中的「沒有人那樣」。 審美是一種理想,生活畢竟是另一回事。 有人說老化的第一個心理徵兆就是變得封閉,不再接受新事物,例如只去自己熟悉的餐廳,吃相同的東西,做相同的打扮,見相同的人。 大多數人從小孩到年輕的階段,也就是中年之前,不斷地追求新事物,到了某個時期,便轉趨守舊與戀舊,拒絕新的嘗試,逐漸陷入自己選擇與構築的世界,慢慢在裡面變得自以為是,躲藏於其中,避免無法適應新事物的焦慮與自卑,這就是所謂的「落伍」吧。
春日午後,這群萍水相逢的人們在搖曳飄散的花雨下啜飲綠茶,聊著必須放棄哪些人事物,才能如此出走。彼此之間沒有疑問,只有相知的靈犀— 人生如櫻花短暫,不想被軌道束縛。 她問我們:「台灣女生最期待對男友展現什麼?」 雖然沒有浴衣那樣傳統的服裝,想讓男友見識自己「女性化潛質」的心情還是一樣的。例如,找機會做菜、烤餅乾、做手工藝、展現跟小朋友玩的功力……更厲害的突然織出一件毛衣,或是趁男友睡著時洗好他成堆酸臭的衣服、還把他的公寓打掃得一塵不染。
能夠覺察自己對人的好惡慣性,時時敞開心扉,不帶成見地對待新朋友的人,算是少數。因此,要成為被所有人喜歡的人氣寶貝,真的很不容易。即使個性好、待人好、真誠勤奮、熱心公益、和藹可親、美麗可愛………,還是可能因為某種奇怪的原因而被某些人視為眼中釘。加上想法、意見,人各有志,如何讓所有人都認同呢? 一直都希望做人氣寶貝的話,難免因挫折而感到痛苦。
|
|
(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