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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1/03 14:06:38瀏覽403｜回應0｜推薦4 | |
| [本故事純為文學創作，與實際的人物團體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葉教授是Ｔ大醫院某科的名醫，學經歷相當傲人，不但是東京大學醫學博士，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博士後研究員，還是美國以及歐洲醫學學會的重要成員。 葉教授的門診總是門庭若市。自從院長改選後，由於葉教授和新院長的理念不合，醫院裡很多人總在背地裡戲稱他是「黑五類」。但是葉教授每次門診總會湧進超過一百名的病友，早上九點開始的門診往往得看到下午兩點多才結束，有鑑於他的「業績」驚人，院方最近又在積極減少虧損，所以即使在開會時院長常常和葉教授爭得臉紅脖子粗，可是平常兩人相遇時，院長還是會主動向葉教授行禮致意。 葉教授博學多聞，除了本行的醫學以外，舉凡天文地理、蟲魚鳥獸、政治人文等等都有相當程度的涉獵，其中尤以語文為強項。教授是客家人，但是除了客家話、國台英日語之外，德文法文也有很深的造詣，甚至連中國幾個省分的方言也會說一些。就有一位病人對於葉教授能準確分析出他的祖籍在安徽北部嘖嘖稱奇。 葉教授多才多藝，他的辦公桌玻璃墊下除了師母的照片外，就是他畫的素描以及自製書籤。葉教授的研究室牆壁上掛著他的水墨畫以及書法，當然，每當醫院有攝影展的時候，教授總是不吝於拿他在國內外各地旅遊時拍攝的作品參展。 葉教授對學生很照顧，除了經常掏腰包贊助醫學院的社團外，不管是不是醫學院的學生，只要在學習上遇到困難，他總是細心而且很有耐性地幫助他們排解問題。不光是學生，即使是畢業後當醫生或是到了其他領域，只要在葉教授的能力範圍內，他都還是秉持一貫的熱心宗旨，甚至還撮合過好幾對美滿的姻緣。 葉教授的太太過世得早，又沒再婚，因此膝下並無兒女，但是常常有畢業的學生感念師恩，不時邀請他到家裡聚餐。由於葉教授桃李滿天下，而且每一年總有更多的學生畢業，最近幾年，教授的學生們乾脆一起約在除夕帶著一家大小和教授到飯店吃年夜飯。也因此除夕時刻台北某五星級大飯店猶如在辦全國醫學年會一般，各大醫院的主治醫師及住院醫師齊聚一堂，好不熱鬧。 凡此總總，不難想見葉教授應該是個好醫生，更是個令人尊敬的長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待過Ｔ大醫院的人，不管是醫師、醫學生、護士甚至包括打雜的阿嫂，大家都知道葉教授有個公開的秘密外號，叫做--色老頭。 沒人知道這外號最初從哪傳出來的，也許是對教授不滿的醫師捏造的，也許是醫院裡的護士或是阿嫂繪聲繪影出來的，或者是其他不知名的原因。但是幾年下來，只要在私底下提到葉教授，總是會有人掩嘴竊笑：「啊！就是那個色老頭嘛！」 在第一次跟葉教授的教學診之前，就曾經聽過關於他的傳聞。基於愛護師長的原則，我當然不能夠批評葉教授或者劈頭就問他老人家為什麼會被稱作「色老頭」，但是內心總不免對葉教授感到好奇。 ＣＲ（總住院醫師：chief resident）施學長是我在棒球隊的學長，對我一向很照顧，在跟診前他千叮萬囑絕對不可以遲到，因為教授非常守時。所以我和同學們那天早上八點半就提早到葉教授看診的第一診間，那時診間外已經有十幾位病友坐在椅子上等候著，診間門上的掛號名單排了長長的一串，到最後一位已經是一百一十多號了。 「真嚇人，看來今天早上的門診要過兩點才能休息了，不知道我們以後能不能像教授那麼紅....」進診間時，我低聲對同學說著，同時不經意地聽到背後的病友向旁人表示他要向葉教授索取加號單。 八點五十分，施學長進診間再次跟我們交代注意事項後，正要到隔壁的第二診間時，診間的門被拉開，走進一位四十出頭的女士。我以為她是求診的病友，便說：「對不起，教授還沒開始看門診喔！可以請妳到外面等一下嗎？」 才說完，我就被施學長拉到一旁：「那不是患者，是教授的助理Miss陳啦！」 不會吧？因為診間助理一般都是年輕護士的天下，雖然薪水比病房護士來得低，但是工作時間比較短，壓力也沒那麼大，所以往往都是她們在準備考試期間的臨時職業而已，流動率大，待的時間也不長。也因此，當我發現葉教授的助理年紀比較大時，即使我知道我的想法很不禮貌，還是忍不住多看她幾眼，想瞭解她為什麼到這種年紀還在當診間助理。 突然，門又被拉開，一位頭髮花白，神情嚴肅的長者走了進來，從醫師服上繡的名字我知道他正是傳聞中的葉教授，這時正好是九點鐘。對於這一位資歷顯赫的師長我一直抱著相當程度的敬畏感，便連忙和同學一起跟在教授背後，同時等待為初診患者問診。 在等第一位病友進來的短短一兩分鐘內，葉教授首先跟陳小姐確認這兩天的行程，我這才知道原來Miss陳是葉教授的專任助理，除了診間的工作，連實驗室的大小事務都全歸她管理。陳小姐條理分明地向葉教授報告完行程後，又相當俐落地把一堆病歷以及裝Ｘ光片的牛皮紙袋按照門診號碼整理好並且擺在一旁，以便教授隨時查閱。除此之外，陳小姐對我們這些克拉克（見習醫師：clerk）也相當客氣，不但為我們找出初診病友的病歷，還親自請他們進診間，同時解釋為什麼初診得由見習醫師問診以減少他們的不信賴感。 對於陳小姐的貼心，我們是相當感激的。不過，從她做事情的明快俐落，待人的和氣，以及她和教授同樣是客家人（因為他們都以客家話對話），甚至可以加上出色的外貌，以及葉教授喪偶多年的過去，我還是不免對她和教授的關係產生奇妙的聯想。 除此之外，我還注意到奇怪的現象，葉教授花在女性病友的看診時間比男性病友來得多，如果忙不過來，甚至就把男性病友轉交給施學長診療。但是，即使再怎麼忙，對於某些女性病友，葉教授還是會特地多留她們幾分鐘，並且天南地北地閒聊瞎扯。 那時我還不明究竟，看了這樣的情況不禁賊賊地笑著，心想：「難怪葉教授會被稱作『色老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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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