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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16 22:45:53瀏覽1196|回應3|推薦50 | |
2009-08-16 刊出 世界日報「家園」版 夢裡說英語 上課說國語很多年前,曾經讀到一篇在教授英語方面的專家學者的文章,問說:「在什麼時候,你才知道你英文的語言能力,已經進步到可以自然運用呢?」他的答案是︰當你連在夢中﹐都會說英語的時候。 很多年前,也曾經讀到一篇專家學者的文章說:不管你的外語有多流利,在緊急的時候,第一個冒出口的,往往是你的母語。這位大學時主修英語,在台灣土生土長,又到美國留學、在美國任教、生活多年的名作家,就以她自己為例。她說當她被送進產房待產的時候,一陣緊似一陣的陣痛,痛得她意亂神迷,六神無主,在這痛苦難熬之際,在這異域番邦,她慘叫出來的字句,不是她每天所使用的英語,而是閩南話! 對於上面這兩種說法,我很有同感,也都親身體驗過。 剛來美國當留學生的時候,我的英語會話能力很差。每聽到一句英語,都需要在腦中先翻成中文,才能了解。每說出一句英語之前,也必須先將想說的中文,翻成英語,這樣才能說得出口。 在教室裡聽課寫筆記,因為需要這樣來回的英翻中(或是中翻英),總是慢了半拍(或是好幾拍),所以筆記總是寫不完全,時常心裡一急,寫在筆記簿上的竟是中文。 有一天,教授在講課時,在教室走過來走過去。當他站在我身旁之時,正巧低頭,看到我的筆記簿上密密麻麻的,是英文字和中文字交錯在一起。幽默的他微笑著說:「呃,你在考試的時候,不會用這種方式回答試卷上的題目吧?你若如此對付我,那我可就慘了。」 因為筆記寫不完全,我跟一位老美同學借筆記。研究生之間競爭激烈。他不肯借給我也就罷了,卻明知我英文聽、寫和說的能力都不行,筆記根本是寫得七零八落,還丟了「你自己有筆記,我為何要借給你?」這樣的一句話給我。 經了這麼一激,我便咬緊牙根,開始三更燈火五更雞的拼命苦讀。結果,跌破了教授和其他同學的眼鏡,我在期中考中竟然得了全班最高分,從此教授和同學們對我另眼相看。當初不肯借筆記給我的同學,居然邀我在期末考前,參加他們的研討會。 當使用英語需要在腦中經過自覺的翻譯過程,是不太可能在夢境裡說英語的。 隨著居住在美國的歲月增長,由於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在說和寫英文,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確不假。後來,我便有在夢境中說英語的經驗了。 但是,不管英文使用得多麼習慣,它終究不是我的母語。在州立大學教書的前幾年(好像是第三年吧?)有一天我在教室裡教電腦程式設計,由於接連幾天熬夜而導致強烈睡眠不足,身體非常的累,沒法完全集中精神。我教著教著,突然發現學生們都以迷惑的眼光望著我,我這才警覺到,哎呀,不好﹐我竟然說起國語來了! 我是客家人,雖然客家話才是我真正的母語,不過,在我成長的年代,從幼稚園和小學一年級開始,在學校一律規定說國語,在家也是客家話和國語羼雜著說,所以,國語對我而言,也幾乎形同母語了。當然,在我更為疲倦的時候,在說話中溜出客家話的例子,也是有的。 我想,外語不管使用得多麼流利,多麼習慣,可是,在潛意識裡,也許仍然是需要經過資料處理的過程吧?因為如此,在緊急的情況或是在極度疲勞的時候,精神無法集中,於是本能就自然流露﹐母語就自然出口了。 【附記】 這篇短文寫於 2009 年 7 月 29 日。 前些時日夢見爸媽﹐昨夜又夢見爸爸。一覺醒來﹐躺在床上時﹐對於他們所說的話語仍有些印象﹐可是在起來漱洗完後﹐卻又全都記不起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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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