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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18 15:00:28瀏覽583|回應0|推薦19 | |
三﹑天崖孤客 (5) 我不明白,問道:『為什麼不能告訴他?』 『是啊,為什麼不能告訴我?』那白衣人應和我的話,也反問了堂哥一句。就聽堂哥衝著那人喊道:『因為你對她不安好心…』可話只說到一半兒,那白衣人伸手一指,堂哥立即住了聲,人傻傻地立在河岸邊,動也不動。 我壓根兒就沒弄明白子彥堂哥是怎麼摔進水裡去的,怎麼這會兒才爬上岸來,話才說了一半兒又不說了,人還傻愣愣地僵在那兒做啥?我想上前問個究竟,那白衣男子卻又抓起了我的手,道:『放心,他沒事兒!我只不過是點了他的穴道,不礙的!來,快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他硬是把我拖到一棵柳樹下,一手放到了我的肩上,道:『來,坐下說!』我只覺一股力道從肩膀貫穿而下,壓得我雙腳一軟,不得不乖乖兒地坐下。 那男子也不避諱,就這麼大喇喇地坐到我身旁來,道:『妳可是這謫仙谷的人?怎麼我從來沒見過妳!』 這人也起奇了,說得一副好像他對謫仙谷瞭若指掌似的,我沒好氣的回嘴道:『我也沒見過你!』 『妳是否姓“季”?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用手指了指傻傻立在岸邊動也不動的子彥堂哥。我挺詫異的,他怎麼知道我姓季?可是我就是不想問他!眼前這男子雖然生得唇紅齒白、五官端正,可行事為人卻專橫霸道,叫人打從心裡起反感。我哼了一聲,道:『我和你素不相識,我連你姓啥、名啥都不知道,我幹嗎要告訴你我家的事兒?』 『妳家的事兒?這麼說,妳是姓“季”了!』 『誰告訴你我姓季了?』 那男子居然放聲大笑了起來,道:『妳和他是一家人,他姓季,妳自然也就姓季了!』這男子真是狡猾,我不能否認自個兒和子彥堂哥是一家人,可我也沒必要承認,於是我選擇了沉默。我只是納悶兒,他怎麼知道堂哥姓季,難不成他們認識?適才,堂哥一看見他就說「糟了,是他!」莫非,他們真的彼此認識? 『其實,妳不用說,我也猜到了妳就是她!』 『誰啊?』我靈光一閃,難道他也以為我是仙孃?不管這個人有多麼令人討厭,我對仙孃的好奇心遠遠勝過於我對他的厭惡,我連忙說道:『你說的可是仙孃?』 這會兒,輪到那男子露出驚訝的神色,道:『妳知道仙孃的事?』我轉著眼珠子,暗暗思量自己該回答“是”還是“不是”。不論我回答“是”或“不是”,他都有理由不告訴我有關仙孃的種種!『嗯!』我打定主意不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進一步地問他:『你也認識仙孃?』 我此話一出,竟引得他再一次縱聲大笑,待他笑畢,我才發現他眼眶裡泫著淚水。「他為什麼傷心?」我暗問自己。而他往後一仰,將身子靠在了柳樹上,眼睛望著河水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對我說:『妳知道我是誰嗎?』 這可好了,咱們現在是以問答問了,就看誰的道行高了!我反問道:『我該知道的嗎?』他的眼神頓時柔和了起來,道:『妳不知道,我不怪妳!我姓呂,人稱純陽子!』 『噢!原來你和那呂洞賓是本家,怪不得剛才我罵呂洞賓,你要那麼生氣了!』這會兒,我全明白了!我罵了人家的祖宗,人家自然要生氣了。『不過,我可不想因此道歉,因為那呂洞賓逼人喝下忘情水真的可惡。』那純陽子臉色一暗,道:『如果妳是那女的,妳會恨他嗎?』 『我自然要恨他!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將自己最在乎的人遺忘在此江水之上?而我誓言要與之相守的人又何至於孤零零地躺在那冰冷的江底守候千年?』 『妳…妳怎麼知道他躺在那兒守候千年,就等妳再次憶起他來?』純陽子沒來由地不安了起來,說話也變得急促。 我不解地問道:『你怎麼啦?我只是順口說說而已。你想,如果這傳說是真的,那麼那男子自沉江底已經有多少年了?他的軀體自然早已化作黃土與大地融合,只要這天地不滅,他的真情自然也就與天地共存,所以我才說他躺在江底守候千年。你…為什麼顯得如此不安?』我端詳著他的表情,企圖從中猜出個一二,我看得出來,他企圖掩飾他內心的不安,可他為什麼會那麼不安呢?他的最後一句話叫人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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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