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1/10/11 12:00:59瀏覽521|回應0|推薦0 | |
踰越情色讀書會 第五次 記錄 時間:100年08月19日 星期五 13:30~16: 00 地點: 台北商業技術學院 應用外語系系辦 討論範圍: Inner Experience: Part Two “The Torment” (p. 33-61) 主持人: 導讀人: 參與人員: 談玉儀 老師、高榮禧 老師、張麗萍 老師 紀錄: 陳宇佑 研讀大綱 <The inner experience of living matter—Bataille and dialectics>這次讀書會一開始 巴代伊的辯證法受到kojeve的講座影響: 1. 從柏拉圖到康德都還是強調體系的哲學,這體系的哲學問題越來越靜態,研究的是主體中心,要找尋普遍的真理,不免就必須與時空畫清界線,也就是建立在對象面的學問。問題是這對象不會是靜態的,黑格爾的辯證是強調動態的,”人工美優於自然美”。為什麼黑格爾的哲學會變成現代性的鼻祖之一,是因為它非常強調社會、人為、歷史的面向。黑格爾的哲學比較是以人為主的,人作為萬物之靈,人可以從大自然分離出來,做為一個獨立的存在。黑格爾對人的評價比較高,相對於自然,因為自然是粗曠的、低階的。人的精神層面比較有高度價值,這樣的思想逆轉原本人與自然的地位。這樣一逆轉,黑格爾的辯證法主要是人力與社會為主,問題是不知如何把自然帶進來。而在巴代伊之前就有人把自然帶進來,恩格斯的辯證法就重新把自然帶進來,但畢竟還是體系的。人與自然取得和諧、平衡是左派思想家所著力的,人如何在自然找到定位,這問題始終存在。因為黑格爾過度撕裂人跟自然關係,人身上的動物性沒辦法得到合理的解釋,因為必須刻意壓抑這個部分。 2. 舉生物學上的單性生殖的例子,單性生殖不是透過兩性生殖來繁衍的。單性與兩性繁衍的差別在於,兩性繁衍在上一代與下一代是分的開來,以至於上一代越來越衰老,下一代慢慢成長,由一個新生取代舊有的死亡。相反的,單性生殖既保留又揚棄,很難講說新的一代與舊的一代分的開來,因為既邁向死亡同時又成長在同一個細胞上進行,巴代伊受到這樣的影響。巴代伊反對binary opposition(二元對立),西方主流思想也很看重這二元對立。 3. 巴代伊挪用黑格爾的辯證法,黑格爾談否定(Negation),不是是外在於主體之外,不管是裡面對外在的威脅,或是外在的壓迫力量對他做一個否定,也可能是內存的否定。這點與精神分析有一點接近,這裡我也冒著有點化約的危險來談佛洛伊德的否定,某些疾病的症狀,自己卻沒意識到或做一個否認。另一種講法,一個小孩子在很小的時候沒辦法區分男女,寧願相信媽媽是一個帶有陽具的母親,媽媽跟小孩最親近的,身受母親的影響。佛洛伊德說,小孩在這時候如果沒有將這種想法過度好的話,會很容易變成戀物癖。戀物 (Fetish) 的那個客體 (object) 就是母親的陽具,這也是一種否定,否定母親是沒有陽具的人。這類的人對二分的立場就會想要去挑戰,去越界像拉康所講的象徵秩序的規定,象徵界就是建立在二元對立上。回到巴代伊的辯證法上,不是一種方法,不是做體系話的,而是一個開放的,這講法有點類似剛講的戀物癖。巴代伊想打破陽具中心論述 (logocentrism)。 4. 相對於內在經驗 (inner experience), 科學或客觀的資訊附於外在一種結構與邏輯,甚至帶有一種普遍,這是一個被框死的經驗,不是活生生的經驗。Live experience 有點受到叔本華與尼采的影響,只要是活生生的經驗就有一種想要突破外在極限的軀力,每個個體活在一個外在環境裡想要把它客觀化的力量,但人類不同於動物是因為人還有一種力量是來自內在 (from within) 而不是來自空無 (from without) ,是一種從體內而來的一種感受。巴代伊的學說的出發點是要探討人與動物的差別,人做為生物的一環也是動物,那與其他動物有何不同呢? 人類跟其他動物的continuity是什麼?對巴代伊來說,動物某部分跟人很像又不太像,簡單來說,一般的動物對死亡是漠視的,只有人類有了精神生活之後反而開始思考死亡的議題,也可以說一般動物對死亡的漠視使得他們的精神生活沒辦法產生出來。只有人認認思考關於死亡或相關的儀式,才與動物區別開來,因為一般動物是自然死或躲起來死的。 5. 對佛洛依德來說,動物是立即尋求滿足除非碰到更大的威脅才會抑制一下,甚至有些不怕死。人順著時間軸,對欲望是有一種期待的,並會策劃如何去達到這樣的欲望。 6. 巴代伊暗示人是很怕死的動物,就是說人應該去承擔死亡才有辦法繼續的存在,才能有尊嚴的活下去。越是要避開死亡,就是一個弱者,也就是沒辦法承擔內在的要求。 7. 內在經驗 (Inner experience)是鼓勵人們勇於去面對、正視世俗世界一般所否定的東西,可能像是情色,它是一種禁忌,也可能是死亡,它是一種避諱的東西。要去打開不可能之門對巴代伊來說有兩個面向是很重要的,一個是情色的描寫,為了要否定禁令,另一個是宗教的獻祭,是為了要否定功利和目的性的法則。在情色上,人的確是有獸性的,沒有獸性的人是愚蠢的人或者沒有能量的人。情色和宗教獻祭是神聖的,這兩者對功利的世界或有限經濟,巴代伊主張普遍經濟。有限經濟就是功利的、有目的論的、利潤原則的,這是世俗的世界觀,重要的是也是同質性的。同時性的不是主張有限經濟的就要排除他。有限經濟相對於普遍經濟,獻祭相對於功利性生產,異質性相對於同質性,巴代伊鼓勵異質性而不是同質性。情色和宗教兩個向度是抵抗現實功利社會的內在經驗。情色被歸為動物性,在一般世俗世界裡就被視為骯髒的或可怕的欲望,而宗教在世俗理強調純潔、乾淨、沒有欲望的靈魂,一個崇下一個崇上。這個一上一下對中間的世俗提出質疑或者是挑戰它。對巴代伊而言,他並不鼓勵世俗的過度純潔、乾淨。巴代伊很強調唯物主義,帶有在世俗的卑賤事物賦予它力量。在某種程度上,巴代伊也影響到Kristeva的卑賤論 (abjection)。巴代伊認為真的具有爆發力的事物是來自下方可恥的東西,像放屁及排泄物一樣。 The Torment接下來是 Inner experience內在經驗或內心體驗,帶有幾種特質: 內在經驗是非知識性的至高性。有一位日本學者研究巴代伊的傳記,談到內在經驗是一種失魂、脫離自我的恍惚、或是一種無我的狀態,能夠豁出去,出離到我之外的經驗。巴代伊隱然認為人的內在有一種類似於絕對的知識,而這知識是非知識性的,非知識指的是不屬於顯像性的知識,這種知識沒辦法被再現出來,沒辦法被言語說出來。在視覺上,可以說是看不見的。總而言之,它不是一種顯像性的,無法被標示出來(remarkable)的,也不是可展現的(representable)的。這跟神學很接近。這有點像拉康講的真實界 (the real),不等於現實(reality),是想像界與象徵界互動後殘存的東西。這裡有三個不同的層次,第一層次是不能夠成為對象的,因為只要是二分化的哲學,就都會處理對象;第二層次是不能與我聯繫的,不能夠通過身的顯像性的關係;第三層是不能夠空約化的。這就是剩餘的世界,也是一種異質性的存在。構成我們內在生活裡面充滿不可能性之物,就是跟你是平行共存的,但是又看不見摸不著的。所以有人說巴代伊是另一種泛神論,史賓諾沙是白色泛神論,那巴代伊就是黑色泛神論,因為他認為上帝跟排泄活動具有同一性,神創造世界類似於人的排泄,也就是神排泄出這個世界。這是一種卑賤、下方的唯物主義,帶有黑色泛神的前進企圖。因為是沒辦法被顯像的,所以是一種空無,利用某一種空無去對世俗世界的功利性目的做一種消除的動作,把原來最有用的東西還原本來所是的,有點類似救贖的味道。這種空無、虛無的內在經驗帶有一種孤獨的,這種孤獨帶有一種空無,而想要消除功利性目的的世界的作為或者把原來最有用的東西還原本來所是。 經驗本身借喻就是要一種極限的體驗,雖然是不可能(impossible),但是盡量去開發各種朝向impossible的可能性,朝向impossible的可能性遠大於世俗的世界(possible),就是說你只能夠去做別人所允許的可能可以做的事情。Torment不只是一種苦而已,而是一種很痛的苦。跟剛剛就做一個類比,為什麼會這樣談?是要強調內在經驗是一種趨苦避樂。 文章中所提及“I feel my good faith to be insipid”,主要說與一般信徒劃清界限,一般信徒是很虔誠的,但對巴代伊來說都是insipid的,因為這些good faith 是宗教組織前進的人通常來說是列條,總而言之,就是活在律法當中的。宗教組織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巴代伊對於這樣的good faith感到無味的。如果時時刻刻都能感受那一種耶穌釘在十字架上的torment,就是在復活的時刻。與世俗的世界是相對的,世俗的世界是趨樂避苦的,但真正宗教的核心是願意承擔受苦的,不願意承擔就很難有宗教的體驗。 34頁第二段裡巴代伊用了許多宗教用語。 Bad faith 反而是更有內在經驗的。 Freedom and impossible,freedom對超現實主義很重要,他們要的就是一種真正絕對的自由。這種自由不是一種肉體跟環境的關係而已。奧古斯丁說哪怕人受到災難不幸,神也不願意這樣就剝奪人的自由意志。神看人的自由意志是一種重要的價值。剛講的災難不幸是指為什麼有惡? 指的是人。神創造的世界可以全部都創造善的美好的世界就好了,但如果只有善沒有惡,那人就不需要有自由意志了。這一切都是神命定為美好的。神寧願所創造的世界裡面也惡,也不願剝奪人的自由意志。換句話說,神希望人是有選擇的,哪怕有選惡的風險。超現實主義波多野斯基,強調人不能只看without 就是外面的部分,革命要爭取弱勢者外在的環境自由,也要爭取內在的自由。這種革命兩種要成功才算是成功。巴代伊講的自由也是一種絕對自由,可以去挑戰那個impossible,而不是只是good Faith裡面所規定的東西。 Umbrella 是世俗的啟迪,庇護所,很多信徒把耶穌當作庇護所,到了那就可以得到救贖 35頁也是神學的語言 Anguish與剛剛講的趨樂避苦不一樣,而是要去面對它。有一些人並不是想要進到anguish的深處,但神給你這個痛苦的契機,如果不好好面對,是一個很大的浪費。神給你一個機會可以化苦為樂。 Supplication 神不一定高高在上人在下或者獨立分開出來的,耶穌就是一個神人的調配,而人與神拉近距離。 在世俗世界中,人是在生活工作中感到despair中才會信神,但絕少有信徒不是因為有所求才來信神的,而好的信徒就是要活出神的心意。神為什麼要救贖人,因為是照自己形象所造的,這有一段落差是因為撒旦的邪惡所壟罩的。那神的救贖到目前祂滿意嗎? 撒旦由善變惡,那神為什麼不直接把撒但收拾掉呢? 神造出撒但沒有想要救,但神不能放著人不救。比較起來,神願意付更多心思救人而不是救尊貴的天使長撒旦。有多少人會站在神的立場體會神的心意是如何的呢? 人神之間是設身處地的,reciprocal的,在神的位置思考事情。 No answer ever preceded to the question. 要先哀求問題祂才會回答 36頁下面帶有奇克果的味道<恐懼與戰慄>,強調個人要孤獨地面對神的一個存在。 37頁 一般世俗的人是慣習的,隨波逐流的,絕少的人自己去承擔這樣的責任。痛苦變成真正信仰的核心。 39頁 有很多尼采學說的影子在裡面,越避開挑戰,就會越成為弱者。 在大笑大哭中,一般人很少可以做理性的思考,會自動中斷平常的思考 41頁 這種靈光乍現的沒辦法完全變成一個常態的,是一個短暫高張力的東西。 42頁 childish幼稚是反面或童稚是有點正面的大人去嘲笑幼稚是有點反諷。 “It is a fact that our truths, at first, introduce the child into a series of errors which constitute childishness.” 真理是跟大人站在一邊的,會讓小孩進入一系列錯誤裡面,而這錯誤是幼稚的基本條件。當講一個學者幼稚的時候,是要求我們能夠更超越他,就好像一個大人可以贏過小孩子樣。巴代伊說這並不是完全對的。 知識邏輯是大人掌握的比較小孩子更好,好像我們會覺得說小孩子太幼稚了才會犯錯,如果夠成熟就不會犯這樣的錯。佛洛伊德說孩童的遊戲,成人的白日夢會是孩童的遊戲。孩童比大人更誠實,就算超齡還是玩得津津有味,可是我們卻罵她說這麼大了還玩這遊戲。這孩童玩的遊戲是大人羞於去做的,對小孩子來說就沒有這麼多的taboo了。而巴代伊就是要探討這種兩面性,但也不要忘了Kristeva的前依底帕斯,這就是小孩子,卻更有生命力。小孩過了這時期後就是象徵秩序,也就是較沒有彈性,沒有極端的可能性。從這意義上來看才知道每個小孩都是性倒錯。 Repetition,至福的經驗,必須時時刻刻都保持清醒的狀態才可感受到,但其實如果時時刻刻都保持清醒狀態也是一種torment。所以I refuse to be happy to be saved。如何在清醒時刻感受extreme limit? 佛洛伊德說,人的神經系統會受到外來的刺激,一有刺激就會tension,然後就會想relieve它。Relieve the tension本來就是一種快樂,不一定要追求外在欲望的滿足。學說是建立在壓抑的假設上。 有些高憎是盡量把刺激降到最低,就算有刺激他們也有法門不受其影響。反過來說,有刺激你想得到東西又得不到必須要壓抑下來,才夠成佛洛依德的精神學說。可是,對那些老憎來說是沒有壓抑,用另一種修行法門去昇華有可能成為壓抑落差的部分。夢的基本功能其實是在我們日常白天所壓抑的東西,在晚上釋放。雖然經過扭曲,但也是一種替代性的滿足。夢是重要的,也是你在意的,才會轉化。東西面對至福有不一樣的經驗,東方就算面對痛苦也不把它當作痛苦看,西方認為能承受最大的痛苦可以轉變最大的幸福。有點像拓樸學,mobile Strip。就是在解消二元對立的概念。苦到了極限反而是最大的快樂。 |
|
( 知識學習|其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