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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4 11:54:46瀏覽378|回應0|推薦4 | |
(Via Dolorosa 苦路,一條痛苦的路。)
(苦路第三處,耶穌跌倒) 以色列的地勢高高低低,一下子海拔幾公尺,一下子又負海拔,雖然比不上在台灣從平原上玉山,我也沒有高山症,但行程中,我不時地暈眩心悸,耳疾嚴重,難免情緒不穩,我就像一個嬰兒,不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總是在心裡大哭大鬧。也許是對當地氣候與環境水土不服,當初卻偏偏堅持不帶藥。 這件事讓我知道:當你真正覺得需要天主的時候,是生病痛苦的時候,是失去健康的時候,你不知不覺就對祂有所依賴,你希望祂讓你不那麼痛苦,使你健康,而那時,你已不知不覺在祈禱了。 後來我慶幸自己沒準備,否則我可能一天 24 小時都靠藥物,但事實證明,我熬得過來,而且更好。 最痛苦的時候,是進伯利恆的那天,我們在耶穌聖誕大殿一樓的小教堂裡彌撒,好死不死石頭蓋的洞穴回音相當完美,這天我們舉行泰澤彌撒。我也分辨不出是耳朵的不適,還是某種眼睛自動保濕系統,團員們一唱歌,我頭就越來越暈,我說:「天主,我好痛苦。」眼淚就嘩啦嘩啦,我心跳好快,快要昏倒。我不斷地在心裡說:「如果可以,求祢去我的痛苦吧。」但是我眼睛裡的水止不住,四周都在旋轉,我站不起來。… 「恭讀聖若望福音!」兩個神父起立了。此時我抱著頭,腦漿快要爆了,而我還坐在神父們的正前方 … 。忽然,猛地一想:不行,我不能坐著,我必須站起來。免得人家說我發生甚麼事(死要面子)。我從來沒想過,其實我可以就此走出去。直到彌撒結束仍舊很不舒服。
痛苦是,有時候你會痛苦到不知道自己正在痛苦。 天主在冥冥之中治好了我的病。彌撒結束後,我們進入耶穌出生真正的馬槽,在地下室,屬於東正教管轄的聖誕大殿。我們從一小門進去,排隊入馬槽,我在馬槽裡冒了一身的冷汗,是那種每次發病痊癒之前會流的汗。當時人非常的多,摸也沒摸到,看了一下就出來了。但奇妙的是,出了馬槽之後,我就好了!世界不再是旋轉的了,我又聽到了聲音,耳朵開了。那是非常令人雀躍的,奧妙的事。
神父說:人生是朝聖之旅,結束也會下山。旅程終點時,依照慣例,當飛機下降在台灣的機場時,我的耳朵一定是痛到要吶喊。因此我早早準備好,左手拿著書本,右手緊抓念珠,想辦法要度過這個難關。那本書是擱在書架上好幾個月的《你能飲這杯嗎》(盧雲著)。我不斷地逼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書本上,但我的腦袋劇烈疼痛(從來不會這樣的),不過說也奇怪,才頭痛五分鐘,連耳痛也沒有,著陸了。飛機停了!怪哉!我長那麼大第一次下飛機耳鳴耳痛都沒有!收起我的書本,赫然發現書頁上寫著: 上主富有憐憫和正義,我們的天主仁愛無比 … 雖然我已痛苦萬分,但是我仍然抱有信心。 … 我應該要怎樣報謝上主,謝他賜給我的一切恩佑?(詠一一六: 5, 10~13 ) 結局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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