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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01 00:53:02瀏覽1119|回應2|推薦37 | |
憑什麼剝奪我們唱歌的權利!台灣依舊是無根的台灣,而台灣人呢?卻成了啞吧。 不管你還記不記得,台灣曾經歷過八○年代,一個被黑色旋風席捲的年代。台灣的第一張搖滾樂專輯《之乎者也》在手術刀下誕生了,裡頭A面的第一首歌大家一定都聽過:鹿港小鎮,這首歌的副歌耳熟能詳: 「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 彷彿一名從鄉下來到台北謀生的遊子,對著霓虹燈無助的哭喊。歌詞前面始終蘊釀著淡淡的哀愁,一直到最後才爆發: 「聽說他們挖走了家鄉的紅磚,砌上了水泥牆,家鄉的人們得到他們想要的,卻又失去他們擁有的;門上的一塊斑駁的木板,刻著這麼幾句話,子子孫孫永寶用,世世代代傳香火‧‧‧」 訴說的是台灣經濟起飛,社會所面臨的巨大轉變。這讓我想起尼爾‧蓋曼的一本暢銷書《美國眾神》(American Gods,Neil Gaimen),當諸神來到電腦、電視與水泥牆、計程車氾濫的都會,魔力盡失,主神只好下海做苦工,女神也淪為妓女。當時的社會面臨價值觀替換的痛苦,羅大佑將它化為音符與文字唱了出來,全國震動。然而,有意思的一點是,當羅大佑寫出這首歌的時候,他卻沒有到過鹿港;但是那又如何,難道人們會因此而選擇不被感動嗎?《之乎者也》在當時狂賣了十五萬張,也被收錄進了《台灣流行音樂百張經典專輯》當中。 如果拿學生做比喻,羅大佑大概是整天被叫去訓導處罰站的那種;如果齊秦是專唱寂寞與孤獨的狼,羅大佑就是打破孤獨的獵槍;那我們這一代有什麼代表呢?很遺憾的,連爬土的獺子都稱不上。 怎麼說呢?我們不嗑藥、不吸毒、不飆車、不放火,我們很安份,安份過了頭;就連羅大佑自己都在前幾年的訪談節目上說:「現在這個時代,好像很好了啊!沒什麼需要反抗的。」的確,政權正以看似民主實則沒效率的形式進行著,看哪個官員不爽就找媒體爆料,社會的波動也僅止於此;野百合學運要求廢除國大,而野草莓學運的訴求呢?要求官員的一個道歉。我們好像沒剩下什麼可以說嘴的,照道理台灣應該已經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國家之一才是,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根據行政院主計處所統計的資料顯示,平均高中畢業生的升學率已經從民國55年的38.62%變成民國97年的88.64%,也就是說,逼近九成的高中生都會成為大學生,一但成為大學生,就搖身一變成為了知識份子。可想而知的,大學生的素質不齊,導致知識分子的水準下降。民國初年的時候,知識份子認為自己有復興國家、領導文化的責任;到了現在,知識份子只會逛網拍、打魔獸,逛逛噗浪聊聊MSN。誰還嚷著社會問題,誰還將全民的重責大任壓到自己肩上? 然而,今天的「知識份子」不願意背上民族重任,是勢之所趨;一旦他們(或稱我們)面臨找工作的問題,卻又自視甚高,認為自己「唸到大學甚至研究所畢業,不是為了找這種高中生也能做的工作」。不只畢業生這樣想,畢業生的父母更是這麼看待自己的孩子,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哀,一種盲目的悲哀。 五、六○年代,平均人民知識水平低,這時候台灣需要的,是有見識的領導者,能夠幫助台灣走出社會困境,包括國際孤立,以及嚴重的通貨膨脹。今天人民平均知識水平極高,五○年後出生的人高中肄業者恐較高中畢業者還少;台灣的經濟型態也從農業為主變成了電子代工、服務業大國(事實上依我來看,服務業之所以興盛也與代工脫離不了關係),每個人出口都能成章,寫幾個字早就不成問題。問題是,誰還需要這麼多個領導者?最優秀的已經在政壇上呼風喚雨(若就成績而言,從政者多半是台、政、清等名校學生,說他們是佼佼者應不過份),其他人呢?其他的知識份子呢?知識份子是否還存在呢? 台灣依舊是亞細亞的孤兒,鹿港也早安裝了霓虹燈。抹不去的鄉愁依舊,我們卻無法再出一個羅大佑。取而代之的,在平凡無奇的生活中,出現了陳綺貞、盧廣仲等小品歌手,他們不必憂國憂民,卻也唱出了當代人百無聊賴的生活。只是這種對於社會激烈改變的刺激與期待將不復存在,將對錯與政治型態丟至一旁,我們須要的一切,難道不是追求一個社會進步的里程碑、對於美好世界的憧憬嗎?今天最美的都市也面臨自然災害危機,危機出現的速度遠遠超過人類科技所能應付的能力範圍。無神論的今天,很可能會因為自然災害讓宗教再度興起,人們的靈魂將在痛苦中重新甦醒過來,或許到了那一天,我們又會看見Bob Dylan、John Lennon的魂魄重新走出群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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