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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
2008/03/24 02:56:05瀏覽704|回應0|推薦10

(攝影/黃郁棋/國立東華大學文學院)

  鬱的星期天,沒來由的,黑夜就這麼佔領了我的內心。血紅色的街燈燃起,鍵盤聲音此起彼落,除此之外,就是閃爍不定的內心,以及寂靜。

  人際關係、金錢算計,學長的熱情全部圍繞在一起;社團夥伴開心討論的聲音數小時前環繞耳畔,美式足球的活力才剛剛展現。偏偏,到了夜晚,一切都回復原本的沉寂。沉寂,回憶起白天時不斷跌落的小水滴,草草單手撐傘將腳踏車危險的騎在志學街上的情景。情境,像幻燈片般的一片片秀出,又消逝。

  我又夢見,又夢見了臺鐵。場景呈現破舊的五O年代的土黃色,軟片甚至沾上了些許泥;我一直在追趕著,追趕著火車,追趕著走不完的道路,追趕著誰呢?是妳,布農族的公主。妳要去哪兒?好不容易跳上了火車,卻因為疲憊以及害怕被他人發現,而躲在最後一節車廂的廁所裡(火車的結構何時變成廁所在最後一節車廂了呢?)眼前還有一名老婦人,默默無語的,看看我,看看馬桶,看看天空。

  我睡著了。是的,夢中的我趕上了火車,卻因為太過疲憊又掉入了更深一層的夢境當中。我夢見了我夢見妳,在高雄寬闊的道路上,柏油路整齊而無車潮,我們在黑夜中牽著手走在馬路中間;左手邊是馬戲團樂園,還有魔術表演,天氣微微發涼。

  「你為什麼不帶我進去?」夢中的妳這麼樣問著我。

四周都沒有人,高樓黑壓壓的虎視著我們。「社會化太嚴重了吧!」我想。

  我從夢中的夢境驚醒,我還在火車上;不同的是,天色因為憂鬱而染上了一層帶有海水藍的黑。火車中沒有人了,我又掉入了寂靜。這次我身旁甚至沒有妳,我的任務是尋找,尋找那已經離我遠去的妳。於是,匆匆忙忙的下了車,眼前是一座陌生的車站,燈光是帶點破舊的昏黃色,牆壁雖然很新,卻被昏黃色的燈光照射成有些許歷史的穩重。車站終於有人潮了,黃的白的,藍的,都匆匆忙忙的擠到出口。這是哪兒呢?可惜我現在已經想不起來那是什麼車站了。深夜的我,迷失在陌生都市中的小車站,該何去何從?

  幻燈片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妳們上了船。我在港口緊張的尋找著妳,我不知道妳要去哪裡。港口人潮繁雜眾多,我只有東奔西跑,拼命呼喊著妳的名。

  「沖繩」

  招牌大辣辣的呈現在我面前。妳們要去沖繩嗎?不,這應該是草草的夢想才對。不知不覺,草草妳也被我抓進夢中了,對這整個精神世界而言,我是夢的惡魔,我是夢魘,專門偷取別人進我的夢中。

  我沉醉在憂鬱裡,那是種很有質感的孤寂。我重視妳,我希望妳能陪伴在我身邊,可惜,妳是我的愛人嗎?說愛人太過沉重,妳甚至已經沒有資格陪伴在我身邊。當然,反之亦然。我到底追求的是什麼樣的境界,怎麼樣的知己,我希望我身旁的女人是如何的一個人呢?我真希望能多點兒好運,我再也不願意從別人手中奪去所愛,也不願意自己被兒女私情給困在這裡。我應該有更遠大的夢想,更高尚的人格,更完備的人際相處模式。只是,我追求的一切,更精確點講,又是什麼呢?想要發表什麼意見,卻發現自己會落入一定範圍的窠臼當中。似乎什麼都不要發表,才是真正遠大的,你看看原先被自己認為十分出色的學長,當他思想一強烈,是否也落入了一種自欺欺人的英雄式滿足當中了呢?

  星期天,我走不出心靈的枷鎖,陰霾圍繞著我,試探著我,我不知所措。

Robinson Huang 03/24/08 in Hual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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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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