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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08 18:08:54瀏覽227|回應0|推薦3 | |
在上完香後,宇文晏明顯發現奉劍閣內的氣氛變好了,原本因為冰如鑒而產生的寒冰之氣似乎也消失了,這讓他深感欣慰。 「玉銘,是妳的關係吧!」宇文晏對著玉銘鑒道。 打從他五歲起,被發現擁有與劍魂感應的能力後,他便成了劍閣的主人,因為父執輩中竟無一人擁有這種能力,所以他從小就時常進出劍閣,而當時玉銘鑒已在裡面待上好些年了。玉銘鑒是祖先所鑄造的劍中,唯一一把不曾沾染過半滴鮮血的劍,而劍魂也善良和氣,他很是喜歡。 「我做了什麼嗎?」玉銘從劍中飄出,瘦長的身影坐在桌上,一張清秀的臉上掛著笑容。 宇文晏微微一笑,轉頭問著冰如鑒:「冰如姑娘住得可習慣?」 她與玉銘不同,並不喜歡和人類打交道,尤其是像宇文晏這樣的人,因為她完全猜不出他的心思 「她啊...」玉銘刻意看了冰如鑒一眼,才笑道:「再住上一段時日就會喜歡這了。」 只聽冰如鑒傳出一聲冷哼,好似不贊同玉銘的話。 「對了,近來劍閣外不太平靜,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玉銘忍不住問。 雖然他們劍魂離不開劍閣,但對劍閣外的動靜可是一清兩楚,宇文一族是惹上什麼麻煩了嗎? 「是因為我吧!」冰如鑒淡淡地搭話。 宇文晏和玉銘同時看向冰如鑒,而冰如這時才緩緩現身。 這是宇文晏第一次看到冰如鑒裡的劍魂,雖然他知道附身於劍的魂魄是名女子,但他卻沒料到是如此年輕貌美的少女,只是那張看似年輕的容顏卻像染上了一層滄桑,這讓想起少女若還活著,恐怕都已百來歲了。 「冰如鑒從沒在同一個主人手上待超過半年,在奉劍閣也不例外。」而這就是她的命,她無怨,當初入劍為魂,她就知道會有這種下場,但她從沒後悔過,反正天地之大,她卻無所依歸,成為殺人名劍倒成了人人搶奪的目標,這讓她感到諷刺卻也不覺有什麼不好。 「為什麼宇文一族的後人會選擇跟宇文煉不同的路呢?」玉銘是糊里糊塗成為劍魂的,所以在遇到宇文晏的先人時,才知道他們一族為了瀰補宇文煉所犯的錯,竟世世代代在尋找擁有劍魂的名劍,然後迎回奉劍閣供奉。 「先祖一生追求極致名劍,甚至希望打造出媲美神器的劍來,但一般的劍怎能跟神兵利器相提並論,哪怕所用的材質再好、技術再完美,也打造不出神器所獨有的靈性,所以他挺而走險竟將活人魂魄入劍,使劍擁有其魂成為劍魂,同時也創造出劍的永恆生命,但這種做法卻天理不容,所以先祖死後,宇文一族不再鑄劍,並將先祖所打造的十二把擁有劍魂的劍一一尋回供奉。」 玉銘點點頭,至今仍不敢相信世上有這種事,不過看看他們所附身的那些劍,在經過一百多年的日子,劍身依舊光鮮銳利,絲毫沒有生繡毀損,也許真是因為擁有劍魂的關係。 「冰如姑娘,宇文一族或許不濟,但也會儘量保全冰如鑒,即使再次失落,也誓將尋回,請妳無需掛心。」宇文晏間接承認方才冰如所說之事屬實,但同時也給予承諾,要她安心待下。 冰如別過頭,並沒有回話。 對她來說,身處何地都是一樣的,只要她的魂魄離不開冰如鑒,待在哪裡都沒有差別的。 「宇文煉是怎麼打造玉銘鑒的?」玉銘突然好奇起來。 雖然她所附身的玉銘鑒也是把奇劍,但卻是把只能玩賞而不實用的劍,所以收藏它的人大多是名貴富豪,只要有錢就能將它買走,與其說它是劍,倒不如說是玉器還名符其實,真不知道當初宇文煉是用什麼心態打造這把劍的。 「據先祖留下的文書記載,玉銘鑒是由一塊千年古玉所打造的,但玉的質地並不適合造劍,即使打造完成也無法當兵器使用,先祖性情孤傲偏不信邪,於是硬將古玉打造成劍,之後又尋找適合的魂魄入劍,先祖著實花費了一番功夫,因為玉的本質純良,很多人的魂魄都與其不合,直到遇上了妳。」宇文晏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但將妳魂入劍之後,先祖發現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劍魂會影響劍,妳天性善良使得玉劍不能染血,所以對先祖而言,玉銘鑒簡值是完美的失敗品。」 「失敗品啊...」玉銘呵呵笑了起來,也多虧這個失誤,才能讓她從不染血,也許她真該感謝宇文煉的這個錯誤。 「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歇息了。」宇文晏向兩人拱手做揖後,便轉身離開了。 「妳很擔心嗎?」玉銘突然問著冰如。 冰如微微皺眉,「我要擔心什麼?」 「被人搶來搶去啊!」玉銘直接道出心中所想,「妳從剛才就一直不說話,不就是在想這件事嗎?」 「這與妳無關吧!」冰如知道玉銘對任何人都很關心,但她並不需要這種無謂的關心。 玉銘搖搖手指,一臉不認同的道:「怎會無關,咱們同為劍魂,又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我關心妳也是應該的。」尤其是這劍閣內只有她們兩個是女子,她對冰如的關心自然總是比別人多上那麼一點。 冰如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拂袖一揮,魂魄又回到冰如鑒裡。 沒有人知道冰如心裡在想些什麼,冰如也不願讓人知曉她的內心,百年來的孤寂讓她習慣沉默,玉銘的關心只會是過客,她相信當冰如鑒離開劍閣之後,玉銘就會將她遺忘,世人只會知道曉冰如鑒是把殺人無數的冰劍,卻不知冰如鑒的劍魂是何模樣。 然而為了尋回其它名劍,宇文晏又再次踏上旅途,不同以往的是,他破例帶上了玉銘鑒,不過一直到死,冰如鑒依舊沒有尋回,此後數百年間,奉劍閣的主人只要外出尋劍,必將玉銘鑒帶在身上... 在台北天母郊區,有一名少女雙手捧著一個黑色長盒,站在一棟三層樓高的白色別墅外。 在寒冷的冬天裡,少女卻像不畏寒冬似的綁著一頭馬尾,白色大衣下只著一襲連身短裙,腳上則穿著及膝黑色馬靴。 「應該是這了。」少女對著手上的長盒說著,然後伸手按下門鈴。 不久後,一名老婦出來開門,只見她露出和善的笑容問:「妳就是宇文小姐吧?」 少女點點頭,微笑道:「是的,請問殷先生在嗎?」 「在,我家少爺在家等妳很久了。」老婦人拉著少女直往屋內走。 當少女走進大廳後,便看見一名年輕男子正坐在沙發上喝茶,於是她連忙向男子點個頭,然後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宇文雁,日前曾跟你聯絡過關於冰如鑒的事。」 是的。這名少女正是宇文一族第三十九代傳人,也是現任奉劍閣的主人。這數百年來,宇文一族從沒有放棄過尋找冰如鑒,而其足跡甚至遍佈世界,宇文雁更是從七歲開始就在各國之間行走,如今她已十九歲了,總算讓她打聽到冰如鑒的下落。 殷仲良抬眼望著這年輕的少女,有些懷疑像她這樣的小女孩,會是那個專門收藏名劍的宇文一族的當家。 「坐吧!」他淡淡地道,然後轉頭向老婦人交待:「王媽,給宇文小姐倒杯茶。」 宇文雁坐到殷仲良對面的沙發上,然後將長盒放到大腿上。 她知道殷仲良是個生意人,想和他打交道就必須付出點代價,宇文一族的財力並不弱,但她怕的是殷仲良要的不是錢,畢竟有些東西是錢無法買到的,就不知道殷仲良會開出什麼條件。 「妳手上那是?」殷仲良發現宇文雁連坐下都不離手的長盒,不禁有些感興趣。 宇文雁沉思了一下,才坦白道:「這是玉銘鑒。」 「傳說中,擁有劍魂的十二把名劍之一的玉銘鑒?」殷仲良不敢相信傳聞是真的。 關於宇文一族的傳聞眾多,除了他們專門收藏名劍之外,最有名的就是關於劍魂的傳說,而且聽說每代當家尋劍之時,都會將玉銘鑒帶在身上,如今看來傳言並不假。 「是的。」宇文雁打開劍盒,展露出那把經歷數百年的歲月卻依舊煥然如新的玉劍。「玉銘鑒渴望尋回冰如鑒,所以每代傳人外出尋劍時,都必須將它帶在身上,這是家族祖訓。」 「這真有劍魂?」殷仲良不敢置信。 「是的。」宇文雁微笑道:「你家中那把冰如鑒裡也有一縷劍魂,而我就是為此來的。」 殷仲良想了一下,對劍,他並沒有極大興趣,只是父親喜歡,所以家中收集了許多而已,不過那把冰如鑒他倒是印象深刻。 因為那真的是把奇劍,劍身如冰般晶螢剔透,而且還散著寒冰之氣,即使是在高溫之下也不融半分,或許真是因為擁有劍魂的關係吧! 「跟我來吧!」殷仲良起身,帶著宇文雁往二樓走去。 宇文雁捧著冰如鑒,跟著殷仲良走進一間像展覽室的房間,然後訝異地發現裡面有著許多價值不斐的古劍。 「我們家的祖先跟宇文一族有點像,都愛收集名劍。」殷仲良有些自嘲似的笑著,然後帶著宇文雁走到最裡面的一間房。 「妳找的就是這把劍嗎?」殷仲良打開房門時,裡面的小房間內竟只擺放著一把冰劍。 宇文雁興奮地點頭,「就是它!」然後又低頭對玉銘鑒道:「玉銘,我們終於找到冰如鑒了。」 「妳在跟劍說話?」殷仲良有些不解宇文雁的行為。 宇文雁沒有理會殷仲良的問題,只是捧著玉銘鑒來到冰如鑒面前,然後對著冰如鑒道:「冰如,我是宇文一族第三十九帶傳人-宇文雁,現在將履行先人宇文晏對妳的承諾,將妳迎回奉劍閣。」 這時冰劍晃動了起來,宇文雁看到冰如鑒裡飄出一縷芳魂。 「妳是宇文晏的子孫?」即使經過數百年,冰如的美貌依然不減,但神情卻更加冷漠了。 「冰如,好久不見。」玉銘鑒裡也傳出了聲音。 冰如走到宇文雁面前,低頭望著玉銘鑒,「妳怎麼不出來?」 玉銘只是發出呵呵的笑聲,卻不回話。 宇文雁則代她開口道:「當年你被奪時,奉劍閣四處沾滿鮮血,玉銘鑒也無法倖免,自此之後,她的魂魄便不能再自由出入。」 「這是怎麼回事?」殷仲良忍不住拉住宇文雁問。 他好歹也是這裡的主人,她好歹也尊重他一下吧! 「等會再告訴你!」宇文雁有些敷衍的回答殷仲良,然後對冰如道:「玉銘找了妳好久,妳們應該有很多話想說吧!我們先出去,妳們聊完叫我啊!」她將玉銘鑒放到冰如鑒旁邊,然後拉著殷仲良離開小房間。 「宇文雁!」殷仲良怒瞪著眼前的少女,實在不敢相信有人可以這麼忽視他的存在。 宇文雁卻毫不在意地的笑道:「別生氣,我現在就解釋給你聽。」真是的!這麼沒耐性,倒和玉銘形容的冰如有點像。 而就在宇文雁向殷仲良解釋著自己擁有的能力以前劍魂之事的同時,冰如和玉銘也在房裡交談起來。 「這些年,妳還好嗎?」玉銘努力維持輕鬆的語調,但不知為何一開口就是難掩緊張情緒。 冰如背對著玉銘鑒,淡淡地道:「無所謂好不好。」 她從沒想到,在數百年後竟還會與她重逢,在初見玉劍的剎那,她覺得自己的心似乎緊了一下。 「妳依舊沒變...」玉銘望著冰如的背影,聲音裡竟有些苦澀。 冰如不耐地轉身面對玉銘鑒,「我是劍魂,不管過了多久都是這副模樣,自然沒有改變!」這人怎麼過了數百年還是一樣惹她生氣! 望著冰如的模樣,玉銘卻笑了起來,這樣的聲音、情景,都叫她懷念啊! 「妳沒變,我卻變了。」玉銘嘆了口氣,然後道:「自從妳被奪走後,我和宇文晏就開始找尋著妳,本來我是不該離開劍閣的,但我苦苦拜託宇文晏,好說歹說才讓他答應帶著我四處找妳,沒想到妳這麼難找,一找就是數百年...」 冰如心中一慟,咬著唇道:「又沒人要妳找!」 「是啊!可我放心不下啊!」玉銘苦笑道,「這數百年來,我總擔心妳是不是又被當成殺人工具,怕妳在外頭過得不好,無聊時又沒人可以說話...妳說,我是不是很傻?」如今想來,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傻!不過,她並不後悔,尤其是當她看到冰如鑒獨自待在這小房間內時,她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並沒有錯。 冰如雙眼含淚,有些哽咽地罵道:「何止傻,簡值笨的可以!」 這數百年來,她不知又換過多少主人,又經歷了多少血腥生活,後來人們不再拿她當殺人武器後,便將她放到透明的玻璃櫃中讓人欣賞,所以這數十年來她已鮮少沾血,而日子也變得寂靜,但也因此更加想念在奉劍閣的日子。 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價,明明只在那待不到一個月,但她卻經常想起玉銘那張笑臉,還有那些言不及義的囉嗦話語,偶爾她也會想起宇文晏所做的承諾,但她從來不敢相信,可沒想到宇文一族的人還真是如此固執。 「呵呵。」玉銘開懷地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了,我們總算又相聚了,今後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尋覓多年,她等的就是這一刻啊! 冰如笑了,數百年來...不,打從生前成為祭品的那一晚起,她就不曾再笑過了,但如今,她卻為玉銘的話深深感動著。她從來不知道這麼久的日子裡,竟然還有人掛念著她,是她,而非冰如鑒,這讓她欣喜不已。 冰如伸手撫著玉銘鑒白玉的劍身,臉上的淚水卻不停滑落,這讓玉銘看了心慌。 「妳怎麼哭了?」玉銘急急地問著,甚至可以感受到劍身傳來的冰涼淚水。 「其實這些年來,我很想妳,不過...」冰如頓了頓,頭一次說出心裡真正的想法,而雙眼依舊止不住淚水。 「不過什麼?」玉銘見冰如淚流不止,不禁心疼極了。 冰如望著自己漸漸融化的劍身,微微一笑,「這輩子,我們的緣份只到這了,倘若有來世,希望我們能以人的身份重逢。」 「冰如?」玉銘這時才發現冰如的魂魄竟從下往上慢慢地變成透明,然後冰如鑒也在融化當中,她不禁慌亂了起來。「冰如!妳不要走...為什麼會這樣?」 「永別了,玉銘。」冰如擠出笑容,然後低頭在玉銘鑒留下一吻,「我想,我是愛妳的。」 儘管玉銘叫得再大聲,冰如依舊魂飛煙滅,而冰如鑒也成了一灘雪水。 在門外聽見玉銘大叫的宇文雁,連忙衝進房間,卻發現冰如鑒融化了,而玉銘鑒上竟沾滿水滴。 「這是怎麼回事?」殷仲良訝異的發現多年來不曾有半分融化的冰如鑒,此時竟成一灘雪水。 「雁兒,冰如她...」玉銘從劍中傳出了低泣聲。 她不懂,為何冰如鑒會突然融化?是因為冰如哭了嗎?是她害的嗎? 「是我害了她...」玉銘不禁痛哭失聲,沒想到竟是自己害了冰如...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什麼都不說了。 「玉銘,這不是妳的錯...」宇文雁也忍不住跟著淚流,因為她也沒想到冰如鑒竟有融化的一天,更想不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雁兒!」玉銘沉聲喚道。 「嗯?」宇文雁一面擦著眼淚,一面望著玉銘鑒。 「請妳滴滴鮮血在我劍身之上。」玉銘停止了哭泣聲,卻決定隨冰如而去。 宇文雁大驚,搖頭拒絕道:「不可以!妳明知道玉銘鑒不能染血,數百年前沾血一次已讓妳的魂魄無法出來,這次若再沾血,妳會魂滅的...」 玉銘卻笑了,「我知道,但我已存在這世間太久太久,而且我和冰如約好了,來世我們要以人的身份相遇,請妳成全我們。」 宇文雁愣住了,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玉銘的要求,但在幾番掙扎後,她咬破手指,將血滴在玉銘鑒上。 「雁兒,謝謝妳。」玉銘由衷的感激宇文雁。 「玉銘...」宇文雁難過的大哭起來。 而站在一旁觀看的殷仲良,卻一頭霧水的看著宇文雁莫名的舉動,接著他發現玉銘鑒的劍身開始迸裂,隨後碎成好幾段。 「這...它怎會突然就碎了?」殷仲良難掩吃驚之情。 「玉銘鑒不能染血的,一但沾血兩次,就會玉斷魂滅...」宇文雁見玉銘鑒碎斷,不禁哭得更大聲,到最後甚至抱著殷仲良哭了起來。 「別哭...」殷仲良被宇文雁哭得手足無措,只得輕拍她的背哄著。 宇文雁一面哭,一面傷心地道:「她們...她們都走了...留下我一個人...」 她從沒想到玉銘鑒會這樣離開她,對她來說,玉銘鑒就像親人一樣從小陪伴她長大,而現在她卻扔下她一個人先走了,這要她怎麼不哭呢! 殷仲良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於是只能任由宇文雁抱著哭,不知過了多久,宇文雁這才緩緩停止啜泣聲,然後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嗯。」殷仲良點點頭,然後道:「我去幫妳拿劍盒吧!」 當殷仲良拿劍盒回來後,宇文雁便開始將冰如鑒的劍柄及玉銘鑒斷碎的劍身收至劍盒。 「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宇文雁捧著劍盒,對殷仲良深感歉意。 殷仲良只是搖搖手,略為擔心地問:「那妳現在要怎辦?」 冰如鑒劍融掉雖然可惜,不過看她哭得那麼傷心,他反而覺得不那麼重要了。 「就算只剩劍柄,我還是要將冰如鑒帶回。」宇文雁抱緊劍盒,決定將冰如鑒和玉銘鑒合葬。 「我送妳回去吧!」殷仲良伸手擦去宇文雁的臉上的淚痕。 「謝謝。」宇文雁沒想到殷仲良人這麼好,心裡倒是十分感激。 宇文雁接過面紙擦了擦眼淚,然後道:「我只是在想她們真的再相遇嗎...」 「會的。」在上車後,宇文雁便將事情大略說了一遍,所以殷仲良已大致了解事情的始末。 「可是...」宇文雁總感到不安,還有深深的內疚。 宇文雁低頭想了會,決定相信殷仲良的話,因為她是真心希望那兩人能過得幸福,雖然身為劍魂的兩人總是聚少離多,但玉銘尋找冰如多年的深情,在數百年後的今日感動了冰如,所以她相信老天不會對她們太殘忍,她們來世一定能再重逢的。 而關於劍魂的傳說,她宇文一族也將永遠流傳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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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