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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18 18:21:48瀏覽562|回應2|推薦23 | |
她奇怪的模樣像一陣刺骨的寒風驅走了燕妮一部份的醉意,她仗著幾分酒膽大聲嘲諷說:「那是甚麼妳自己怎麼會不清楚?妳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如果妳以為只要裝出淚汪汪的可憐模樣風大哥就會心疼妳,我奉勸妳還是別作白日夢了。我告訴妳,要演戲....妳...妳還差遠了。」 「淚汪汪?妳的意思是說我在流淚嗎?可是...我為甚麼要哭?」她疑惑的抬起臉看看燕妮,眼淚還繼續流個不停,舊的淚水才讓陽光揮發而去,新的淚水又接替著湧出來,這回尚未來得及落地就被突如其來竄入兩人中間的風凌雲溫柔的一一拭去。 「蝶兒,妳是因為我是奉旨娶妳,所以妳才這麼傷心嗎?」不知道為甚麼她的淚居然讓他格外的憐惜與心疼,她嫁給他才不過一天而已,居然已經對他產生情感上的制衡力量了嗎?那是否表示他對她的感情其實已經偏向了? 「傷心?你是說這些水是因為傷心才流下的嗎?」她更疑惑了。 他以為她是因為面子問題所以在口頭上不願承認,便以更加真誠懇切的態度說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真的很高興自己娶的人是妳,而不是器量狹小心腸又惡毒的其他女人。蝶兒,這一生一世我都會真心待妳。」 他一面說明一面將她嬌柔的身體輕輕延攬入懷,拂開她臉上濕熱的髮絲,在她輕顫僵硬的唇瓣上印下一吻,藉以彰顯出她對自己的重視。冷淡的言語輕易將兩個女人一分為二,誰是他口中心器量狹小心腸又惡毒的女人可謂不言而喻。聽到這裡,燕妮的心完全粉碎,她的身體被醉意搖晃著,下一刻沈重的昏厥襲擊而至,眼前一黑,人無預警的向前倒了下去。雖然風凌雲與燕妮的距離最近,他總覺得出手援助似乎不大妥當,一個眼神蝶兒卻意會了,正要前傾扶持時,一襲藍影從天降下梁子夏已將妻子帶回懷抱。 「風兄弟,我妻子酒後一番胡言亂語,還望兩位千萬別見怪才好。」再次發覺風凌雲在燕妮心目中的地位遠遠超越自己,梁子夏在痛心之餘也為她這一片癡情頗為感動,錯愛了別人並非她的錯,真也歸咎起來也只能責怪造化弄人。 「既是酒後之言我們夫妻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只是...梁兄弟你....」他早已將梁子夏視為足以論定生死的朋友,有心出言點醒,又想起即使情誼再深仍然有不可觸碰的議題,家事與夫妻之間的情事皆限於此,是以欲言又止。 「風兄弟,你想說甚麼我能理解,總之風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話題點到為止,但聽說兩方都立刻心領神會了,這或許便是朋友之間自然形成的一種默契吧! 梁子夏與風凌雲沉重的彼此對望,心裡都明白想維持這份友誼必須分道揚鑣才行,否則他的妻子燕妮勢必成為維繫情義的阻力。何況經過今天的事後,梁子夏終於領悟到燕妮已經無法放下風凌雲,如果他還想延續這個婚姻,那就只有帶著妻子遠走高飛一途,只要避開了風凌雲,燕妮就仍然屬於他,除此外他別無他法。 一陣沉默過去,梁子夏重新接續下去:「你和蝶兒姑娘正值新婚燕爾,這次回【仙人指路】搭救師叔你們兩位就別去了,這件事儘管交給我們師兄弟,等到順利救回人質後我們一定會再次登門造訪,必定將這個好消息親自帶回來好讓風兄弟知悉。」 「梁兄,可是師叔終究是因為我才身陷牢籠,如果我不去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風凌雲坦言,正所謂受人點滴,湧泉以報,想起胡不知因他而受困於【仙人指路】,如果不親自將人救回,他又如何能夠心安理得? 「風兄,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師妹對你一片癡心,已經到了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地步,風兄如欲勉強同行,只怕師叔尚未救回,我的婚姻就岌岌可危了....」在風凌雲面前梁子夏可以不計顏面和盤托出一切,朋友之間貴在坦誠相待,所以他甚至不諱言自己內心的顧慮。 梁子夏的推心置腹讓風凌雲為之動容,權衡輕重後也就不再固執己見了,他稍微嘆了口氣,然後說:「既然梁兄這麼說,那我就不再堅持意見了,但他日若有用得著凌雲的地方,望梁兄可以拋除顧忌奔走相告,凌雲必定戮力而為。」 梁子夏露出一抹理所當然的微笑,答:「這是當然的。你是我梁子夏的朋友,如我有難,就算你想躲也是躲不掉的,我一定會把你一塊拖下水。」 「我就等你這句話。」風凌雲也隨之一笑,因燕妮造就而成的尷尬氛圍在雲淡風輕的笑容之中消失不見。 「風兄,請。」 「請。」 梁子夏抱著燕妮離開之後,四周再度沉靜下來,遠處傳來小鳥在樹梢上唱著輕快的歌曲,悅耳動聽的歌聲讓人彷彿經歷了一場音樂饗宴似的。蝴蝶成雙的飛過眼前,在開著白花的矮樹間翩然起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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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