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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26 08:06:55瀏覽619|回應0|推薦17 | |
「妳如果想一直和我在這裡耗到半夜三更,我倒是沒有問題。」他也喝了一口咖啡,表情像白開水一樣無色無味。 「你不能先把文件看完嗎?」她擰著眉瞪他,極力忍耐著情緒爆發。 「不能。」又啜了一口咖啡,接著抓起一塊雞塊送進嘴裡,咀嚼完後,他用恍惚的眼神注視她說:「既然妳這麼想留下來陪我,那我再去點一些夜宵吧!」作勢站起來似乎真的要去加點餐飲,她急忙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回座位讓他重新坐下。 「你別走...我吃就是了。」她終於把一根薯條塞進嘴裡,委實不明白為甚麼總是拿他沒辦法?他就像是她命中的剋星,生下來就注定來克制她的。 他依言歸位,一面重新坐落下來一面反手握住她的手。真奇怪!他幹嘛抓她的手?她又不是甚麼逃犯,難不成還會落跑啊!他的手掌環扣著她的,一股奇異的感覺從她心底升起,那既不是害怕,更不是驚恐,還是微微的溫熱透過手心交會著心中的溫暖。怪了!她不是應該驚惶失措顫抖害怕的嗎?為甚麼反而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她微愕,張著不解的大眼茫然的望著他的臉。他的臉像鏡頭似的拉近放大,就在她還無法回神的瞬間,他的唇已經精準的覆蓋在她的唇上。乾乾的、粗粗的唇片完整的烙印下來,在她水潤光滑的誘人唇瓣上溫柔的磨蹭著,她的呼吸立刻轉為急促,一張俏臉漲紅了,卻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生氣。她非常生氣。 「你做甚麼?」情急下想也不想就對著他的下巴揮出一記重拳,由於力道過猛他清俊的容顏因此嚴重扭曲,在百般痛苦下他把頭回正,臉上頓時多了一片青紫,那是輕薄她的代價,她的嘴角浮出一朵冷笑。 「不做甚麼!現在妳一定很想快點逃開我吧?如果是的話,那我勸妳最好快點吃完東西好讓我簽署文件,妳也好快點閃人,否則我可不保證會做出甚麼事來。」話落的雲淡風輕,好像所有的問題都在她身上似的,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氣煞人了! 身體不自覺的微微輕顫,火氣直衝腦門,很想開口怒斥對方幾句,想道罵了又能如何於是作罷。她終於低下頭開始發奮圖強的啃著食物,解決掉十根薯條和一塊雞塊後,她再度抬頭瞪向他,然後咬著下唇悶聲說:「我真的吃不下了。」 「嗯!我看得出來。」他淡然的說,點了一下頭。 「那你現在有空可以看文件了嗎?」她耐著性子問,雖然很想發火,但還是不能,至少在文件簽署完成前她不能發火。 「拿來吧!」 她迫不及待呈上文件,總共三份,一份是與風格的續約資料,一份是大統的合作契約,另一份是指派業務部孫副總經理代表公司出席簽約的指派書。 「這些資料妳都看過了嗎?」 「是。我都看過了。」 「嗯!」他漫應了一聲,從她手上接過原子筆在每一份簽呈上批示【可】字,再簽上他自己的名字,名字尾端並且附加上『代』字,以表示是代替杜柏毅簽署。 「這樣可以了吧!」他把文件交還給她,看著她把資料細心的放進公事包內層,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從坐位上站起來。現在該簽的文件都簽妥了,剛才脅迫她隨行與豪奪她的吻,這兩件事情終於可以一併算帳了。她繼續站定在他面前,冷漠的眸光一直灑落在他臉上。他以為她還有事,遂問:「妳還有事?」 「有。」僵硬的吐出一字,她出其不意的揮出一記左勾拳,正中他的左臉。他的臉上非但多出一個青紫色印記,嘴角也嚴重歪斜,細長的血絲沿著嘴邊淌下。完全沒預料到她會忽然動手,在遭到攻擊後他的身體失去平衡,向右邊傾倒而去。他趕在著地前及時摟住她的腰,兩人同時滾倒在地上,他在下面墊底,好緩衝僵硬的地面對她造成的傷害。皮包被拋棄在另一頭,內容物散落了一地,但誰也沒去特別注意。 他抱緊她,把她單薄的身體固定在自己懷中,她掙扎著想爬起來,然而每一分抗爭都促使彼此的身體更加契合。 「你放開我...」她忿怒的猛搥他的胸膛,發狂似的揮舞著拳頭,似乎想為幾年前的委曲討個公道。 他沒有反抗的默默承受下來,直到她的手又酸又痛,只好放棄報仇的念頭,在她短暫的停下動作時,他趁隙俯下頭結實的索取一記深吻。 她對著他的唇狠狠的一口咬下,咬破了他的嘴唇,濃濃的血水湧入他口中,頓時腥臭四竄,害他差點兒當場作嘔。雖然如此他還是沒有放開她,固執的繼續品嚐她嘴裡的甘美。所有的掙扎全都徒勞無功,反擊也總是輕而易舉的被對方卸除,兩相僵持不下時每每引起用餐客人的側目,觀眾雖然不少,卻沒有人敢上前問明所以。別人怎麼看待他,他似乎都完全無所謂的樣子,目光始終執拗的落在她臉上,平心靜氣的看待她的強悍與忿怒。 那麼喜歡親她是吧!那就繼續親下去好了。待會兒有他好受的,她恨恨的想。不久之後他終於心滿意足的放開她,扶著她站起來,端視她身上的衣物還依然整整齊齊後,他蹲下來幫她拾取散置在地上的皮包及雜物,目光卻被包著透明的塑膠薄膜裡的海景照片所深深吸引,儼然忘懷如今身處何地。 他不配碰這些珍貴之物,那是她的恩人留給她唯一的紀念!她粗暴的搶過照片,把它們珍惜的放置在胸前熨貼許久,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收進皮包深處的夾層裡。他還繼續撿拾雜物,原子筆、護唇膏、面紙...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物品。把物品完璧歸趙後,她趁他不留神時對準他的小腿重重踹了一腳。那是一記重創,他痛的抱腿呻吟出聲,而她早已做賊心虛一溜煙逃走了,他一面撫著痛處一面目送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嘴角不經意的勾出一抹微笑,那是一朵來自內心深處的溫暖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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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