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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12 22:29:34瀏覽1802|回應1|推薦1 | |
我對水月法師的懷念 柯鴻章 一、緣起 我與水月法師相識超過20年,還記得我在民國75年從高雄縣警察局調往台南市警察局服務後就與水月法師有接觸並交往,成為方外之交,而最早的起源,緣於之前湛然寺曾出版因明雜誌,每期的雜誌,師父大都有 二、初次體驗 法師是一位慈祥的長者,說他慈祥,首先從他走路及說話可以體會,法師見到每個人都一視同仁的關心,走路緩步而行,說話亦不疾不徐,本來師父早年是從軍中退役下來,應該很有軍人那種雄風的氣息,但師父的行風卻與軍人完全不一樣,而有一種出家人的風範及道家仙風道骨的精神,這或許是師父的一種帶有軍人舍我其誰的氣概與佛教悲憫一切眾生相通,我們如果還記得近代高僧廣化法師的故事,就知道這位曾經官拜上校軍官的高僧如何拜懺修持,如何度母升天的偉大精神,對於水月師父而言,其一生行徑與出處,與廣化法師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由軍人轉為出家人而自勵刻苦修行者。 三、學識與行持 師父的學識從他對因明的鑽研與了解可知一二,但其實他的學識與興趣是很廣泛的,舉凡近代新儒家第一、二代的人物如熊十力、牟宗三、徐復觀、 至於師父的行持,在外行上,他是一個不隨便攀緣,淡泊無求,隨緣安度的人生,我自從認識師父後除了早年有一次請師父至寒舍因佛堂設置灑淨外,20幾年來師父對於信眾的要求總是隨緣,不會主動攀緣,但也不至吝於拒絕,內心的修持我們雖無法清楚的了知,但天台的止觀法門,卻是師父經常提起及親自講解的,所以師父平時話雖不多但總是時刻的在觀照自心,其中定慧行持,非他人可知,他本人在遺囑自述行持時說『然(月)心識用力較深者為「止觀輔行」,(月)逝世可潛借「明靜」一詞為助緣。明者思想自由,靜者行為保守。(月)晚期生命,二十年間浸注講論輔行,病態反應如不計,在思想灌滿「明靜」。思想自由,行為保守,一向為(月)自規自勵。思想自由的深致,即本性空寂。本性空寂始自深信因果與報應,膺服大乘懺悔主義,澄淨因果的根本做法,就是要行為保守』,這就是師父行持的最好寫照,但師父同時也無忘勉勵我們要同歸三德秘藏,他說三德是佛與眾生的共同歸宿,但不易把握,可是三德有兩種,「究竟所得三德」未可妄言證現,「發心所得三德」應是人人努力用功指標,因此,從師父的自述行持與訓勉大眾歸向來說,我個人認為師父應是一個外顯聲聞乘,內密菩薩行的行者無疑。 四、風範與懿行 關於師父的風範與懿行,我個人雖非他的入室及門弟子,但我長期出入湛然寺及接觸師父的法兄雲庵師及其弟子道義師,所見所言,得知師父平時的風範是平和待人,隨緣度眾,不求緣,不攀緣,一納衣,30年住湛然寺及新化佛壠兩地往來不變,真可謂心堅如石,不動如山,從無有份外之想,還記得湛然寺的樓上有一付師父的畫像,見師父著出家長衣,一個空缽,一支長杖,飄逸洒然,無牽無掛,真如古大德淨土宗祖師慧遠大師30年未踏出虎溪之修行風範。師父是一位以身教代替言教的行者,一生不求聞達於後世,但無言的身教卻反而度化不少的信眾,從這次師父圓寂後各地弟子趕來助念及火化當天許許多多的送行弟子可知。 五、遺風猷存 師父的行持與風範,前已略述一二,就我個人學佛30幾年來的觀察與思索,台灣目前佛教界可謂山頭林立,除現在的四大道場,加上台灣早期的四個古道場(高雄大崗山超峰寺、苗栗大湖法雲寺、基隆月眉山靈泉寺與台北觀音山凌雲寺)外,其餘較年輕一輩的道場或在家人創辦的道場如雨後春筍,但其行持大抵以宏揚佛教義理學術,或推廣各種修行法門為主,真正以個人行持之身教度化眾生者不多,蓋現代社會較追求功利,不論個人或道場都需要在家護法的支持,甚至為了宏揚佛法,必須結交一些達官貴人亦不為過,但是師父則不然,因為他不願如此,他認為有多少力量就做多少事,從早期的湛然寺修建至佛壠的藏經樓興建,他都抱著隨緣的精神,不然以湛然寺的前住持慧峰法師,在早期台灣佛教界享有的盛名,湛然寺不難有一番作為,尤其難能可貴的是師父雖以一介軍人退役後出家,卻都無一點軍人的習氣,反而謙和溫厚,待人如己,對佛教的義理均以自我行持為主,並告誡弟子勿流於學術等流,實用心良苦,師父一生雖無世俗的豐功偉業,卻為我們佛教出家眾豎立一個清流的典範,其一生致力宏揚因明學,復興佛教古因明,使幾千年來煙沒不彰的因明重現一絲光明,在當今的佛教界更是少見,至於它留給我們的是在此末法初期為我們傾起一支古大德堅毅不拔,又平淡無求,隨緣度眾的法界精神。 六、我對師父的懷念 師父已經往生,世俗的肉身也已離我們而去,但師父的精神猶在,還記得那天參加師父的告別式,由慧明法師主祭,我站在人群後面想起師父在世的種種,不覺不捨與感動而澿然淚下,但想起雲庵師父告訴我師父臨終並無病苦,一下子就往生,顯現出生死自在的精神,火化後留下靈骨化現為一尊觀音菩薩坐像及舍利供人詹仰,更為師父的修行功夫表示無限的敬佩,可見師父一生修行重在自我的功夫修證而不在外表的世俗的名譽,真是當代出家眾的典範,師父在其遺囑自稱為凡夫僧,而不敢以高僧自居,更顯出其無我的修證境界,尤其當天參加告別的信眾多達四、五百人,當跨過忠義路時隊伍綿長,許多老菩薩都感恩流淚,令人不捨,足見師父在世以身教修持功夫無形中度化眾生的精神,在佛教界中發揮很大的影響力,一想及此,也為師父感到驕傲,我相信師父以86高齡圓寂,與佛陀同一壽齡,正代表佛陀一生以一大事因緣出現於世同一意義,我們除了對師父一生行持表示無限的懷念與敬意外,更應效法他老人家重修持,少應酬,凡是隨緣,凡事都好的無求精神,為未來的末法佛教時期豎立典範,為佛教保有一領大衣,則庶幾不負追隨師父的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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