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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1/19 01:10:38瀏覽413｜回應0｜推薦39 | |
| 二十二
一早為小宇準備餐盒，吃完早餐後，他親吻我道了再見便離開公寓，而我則收拾昨晚剩下的食材、整理室內環境及打包垃圾。 拿了泳衣打算去健身房游泳卻接到文麗的來電，她正在來找我的路上。 見到我之後似乎有話想講卻顧左右而言他，我為她和自己倒了咖啡，我們盤腿坐在客廳沙發上。 「其實我早就想來了！」文麗說「只不過最近有點忙！」 她放下咖啡杯，似乎下了決心似的開口道「靜！妳和Robert……真的不可能嗎？妳對他連一點點愛情的成份都沒有？」 「我說過了我和他不可能，過去不可能、現在不可能、未來也不可能！」我回答，並懷疑文麗不是這麼好奇心強的人，在這個問題下似乎隱藏著什麼。 「那就好！」文麗鬆了口氣。 「文麗！妳是不是想說什麼？」 「這就是我今天來找妳的目的，我有事要說！」 「專程而來？到底什麼事？」我的好奇心徹底被挑起。 「靜！我和Robert上床了！」文麗態度冷靜沈著。 「什麼？你們……」我懷疑自己聽錯，差點沒被咖啡嗆到，「什麼時候的事？」我問。 「就是那天，妳走了之後小宏接燕子回家，只剩我和Robert，大概是酒喝多了，聊得又愉快……」文麗態度淡然。 「文麗，Robert是很純情的男人！」 「我知道！那天只是想整整他，誰知道竟假戲真作，我第一次遇見這麼呆的人，反而因為太有趣而想嚐試！」 「可憐的Robert，他認真了吧！文麗，別傷他太重！」 「他真以為我要跟他交往！唉！那一付純情模樣看了令人心生不忍，於是我答應和他吃飯！誰知道一吃下去他開始沒完沒了！我只能不停找理由拒絕他接下來的邀約。」 我能想像此刻Robert為情所困的可憐模樣，誰教他偏偏成為文麗的目標又偏偏純情的可以。 「對了！我來還有另一件事，我想把婚紗相本交給小宇設計，利用課餘時間打工！麻煩妳叫他跟我聯絡！」 「好！」既然文麗提到了小宇，那麼這件事也得讓她們知道，「其實，我也有事要說，把燕子找來我希望她也在場！省得我再說一次！」我說。 「什麼事這麼神秘？」文麗轉身拿起手機撥給燕子。 沒多久燕子便趕到，一進門她好奇的問「什麼事啊？該不會那個負心漢回頭跟妳求婚了吧？我跟妳說我堅決反對！」 文麗加入燕子的行列說道「我也反對！」 「不是！跟他沒有關係！」 「那到底什麼事，照你的吩咐我們都在場，妳快說吧！」文麗早已等不及。 我望著她們面帶微笑，緩緩開口道「我戀愛了！」 「真的？是誰？」燕子誇張驚呼！連文麗都瞪大了雙眼。 「是小宇！」我說。 「小宇？誰是小宇？」燕子問。 「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學生！」文麗說。 「什麼？二十？」燕子再一次驚呼。 「靜，妳終於聽我的話，找個人談個短暫的戀情，有益身心健康！」文麗說。 「我是認真的！」我說。 「不是吧！靜……」燕子想說些什麼。 「靜，他才二十多歲，妳跟他認真，是很大的賭注，何況妳根本沒有賭本！」文麗說。 「是啊！他還這麼年輕，還沒當兵，還沒出社會，他根本沒有能力照顧妳！就算你們是真心要走下去，勢必要等他長大，妳有幾年可以等？到時候人老珠黃……」燕子說。 「靜，玩玩就好，真的沒有必要如此認真，到時候受傷的人是妳！」文麗說。 「妳們不是差一、二歲，二、三歲耶！何況他還在唸書！」燕子說。 她們兩人妳一言我一語完全不讓我有開口說話的機會，終於在她們沈默的空檔，我取得發言權「這些我都知道！但我已決定不畏艱難都要和他一起走下去。」我說。 「妳瘋了！」文麗說。 「我很清醒！」我說。 「既然妳想清楚了，那麼，我們說什麼都是多餘！」文麗說。 「祝福我吧！」我說。 文麗和燕子為難看著我，語重心長的嘆氣。 「為愛義無反顧的靜！」燕子說 「我祝福妳，靜，願妳得到幸福，我想，當妳在愛的同時，應該也感到無限快樂對嗎？」文麗說。 「我也祝福妳，誰教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呢！」燕子說。 「謝謝妳們！」我說。 「不過，靜，真的沒想到妳會和一個年輕男孩談戀愛！」燕子說。 「我也沒想過！」我說。 「好勇敢！如果是我可能沒辦法說服自己！」燕子想了一下又問「和小自己那麼多的男人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他具備男孩的與男人的特質，笑起來的時候像男孩般天真，當我需要肩膀他便展現成熟男人的氣魄，他有男孩般大無畏的勇敢，有男人般的成熟思慮。」我回想著與小宇間的互動。 「哇！好浪漫！」燕子望著我的眼裡滿是欣羨。 「妳中毒了，愛情真是個害人不淺的東西！」文麗說。 「看來妳真的愛他！」燕子說。 「我從沒想過竟然會愛上一個小男人，或許真如文麗所說，我瘋了！」 「愛情本來就令人瘋狂！」燕子說。 「我比較想知道的是，年輕人的體力好，體格結實，做起來感覺一定很棒！醫學報導有記載，以生理條件來說，你們的年齡差距最適合彼此，年輕人精力旺盛更能滿足狼虎之年的熟女！」文麗果然想的和我們不同。 「我們才不跟妳一樣狼虎呢！」燕子反駁道。 文麗白了燕子一眼後說「照這個理由看來，我也應該去找個小伙子，欸！靜，叫小宇介紹幾個同學認識、認識！」 「拜託！文麗！」燕子聽不下去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向文麗砸去。 我則是被她倆逗的開心大笑，接著稍稍恢復平靜，燕子問我「可是，靜，妳有沒有想過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他現在還在唸書，畢業後得去當兵！好啦！妳說妳願意等，這個就先不說，妳認為他家長輩會同意他和一個大那麼多歲的女人交往嗎？老實說，若我有個兒子，我一定反對！」 「燕子！果然這些是妳會想到的！」文麗挖苦道。 「我說的沒錯啊！靜都說他們是認真的，那這些問題之後都會遇到，我真的不敢想像這條路有多辛苦。」燕子說。 「要是我絕不會想這麼多，對！彼此都有共識要繼續走下去，但世事難料，誰知道是否真能如願，搞不好發現彼此根本不適合最後無疾而終，那妳現在想這些不就是庸人自擾，欸！我不是在唱衰你們，我是就事論事。」文麗總是如此坦率。 「妳們說的都沒錯！但我已決心相愛，這些問題也只有想辦法克服，無論接下來的路多難走至少有他牽著我！」我說。 「只怕他臨陣脫逃！」文麗又潑了一桶冷水。 「即使如此我也不怪他，他有大好青春，我不會強迫他為了我放棄。」 「好偉大的愛情！」燕子眼裡閃著星光，文麗則是無奈搖頭。 和小宇之間無論有多少風雨我都不會退縮，除非有天他說，他累了，或他突然想探尋身後那一大片原野，那麼我會含淚祝福他，看著他走！ 接下來，時間在我們的閒聊中而流逝，文麗及燕子用過午餐後便離開，我則是打消出門念頭打算窩在家裡，沒多久便接到Robert的來電，表示要來我這坐坐，我猜他大概會提起他和文麗的事，果然被我料中。 「小靜，我……」好不容易開口卻說不出話。 見他欲言又止我主動打破僵局「你和文麗的事我知道了！」我說，他抬起頭望著我，而我繼續說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們會……」 「我對她是認真的！」他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你了解文麗嗎？你們第一次見面就發生關係，你怎麼知道你是真的愛她還是錯把激情當愛情？」 他想了一下後說「我不管是激情也好愛情也好，反正我瘋狂了，我每天都想她，可是……」 「可是？」我等著他接下去說，但他卻沈默了，我只好試著安慰他「文麗是個愛自由的人，她不喜歡受愛情束縛！」我以委婉的方式讓他聽懂。 「我只不過希望能夠愛她，並且不約束、干涉，有空的時候見個面，一起吃飯，這樣的要求過份嗎？」他以痛苦的表情述說著。 「愛情是雙方面的！」 「所以她並不愛我？」他低下頭，我甚至可以聽見他心碎的聲音。 在愛情的世界裡有人歡欣舞動也有人暗然淚流。 他抬起頭，眼裡泛著希望的淚光緩緩開口「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努力，直到她接受我為止！」 「可能會很辛苦！」以我對文麗的了解給他勸告。 「再辛苦我也願意！」他語氣堅定。 「那……祝你好運！」我只能這麼說，愛情的力量實在偉大，想想自己再看看他，我獻上無限祝福。 接下來，他問了我關於文麗的一些事，她喜歡吃什麼、常光顧的店家、興趣等等，甚至拿出了筆記本用心記下我說的話，簡直把戀愛當講堂，以腳踏實地的方式取得戀愛學分，之後便抱著筆記本滿足離去。 若他真能打動文麗也算是美事一椿，但文麗會因他而倦鳥歸巢嗎？我認為機會渺茫。 天黑後，小宇帶著畫具回到了公寓，沒有他人打擾這是屬於我們的兩人世界，他提議要去逛夜市，於是我們朝夜市出發，途中他主動牽起我的手，厚實溫熱的手掌緊緊包覆著我。 享受幸福同時，我正克服他人注視的目光，總胡亂揣測經過路人的想法，小宇不停和我說話，他的聲音穩定我的不安，漸漸我便忘記其他擔憂，才發現一切是自己多慮，我不再庸人自擾更能夠毫無顧慮和小宇牽手走在任何地方。 回程時，我告訴他文麗請他幫忙設計一事，他欣然接受同意，接下來的生活除了學校，在景點為人作畫，再來就是文麗婚紗相本的設計，以致更加忙碌。 而我們總是能從他忙碌的生活中擠出時間見面或約會，偶爾因為希望多點時間相處而陪伴著他在景點作畫。 他將為人作畫所賺的酬勞提撥部份出來當作是約會基金，更承諾經濟更加寬裕後帶我去餐廳或買禮物給我，其實，這些都比不上他在我身邊來的有意義，對我來說，他是最棒的禮物，有他在去哪都是美麗的風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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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