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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1/08 23:25:12瀏覽550｜回應0｜推薦67 | |
| 二十
接下來只要小宇有去景點畫畫，我便準備餐盒讓他帶去，在作畫空檔能夠填飽肚子，不必再花心思考慮民生問題，而我總是在準備餐點的過程想起小宇用餐時滿足的神情，令我不由感到心情開朗。 有時候想陪著去但深怕影響他而作罷，我知道他怕我感到無聊因此也不主動要求，偶爾我會在暮譪下出現然後再一起回家。 說不上來我們現在是什麼樣的關係，我喜歡他，但我不願自私佔有他，他應該屬於身後那一大片原野，若有一天他將朝那片原野飛奔，我會獻上祝福，而在此之前，我選擇默默在他身邊支持直到他發現那片美麗的原野。 如往常，我為小宇準備了餐盒，在他出發前拿給他，道別後我回到公寓享用早餐，在午餐前將家裡打掃了一遍，下午燕子來電邀約喝下午茶。 「我們姐妹好久沒一起享用下午茶了！」燕子說。 「終於發現啦！自從立志做個好妻子、好媳婦後妳多久沒陪我們了。」文麗說。 「講這樣，說得好像我重色輕友！我一有空不馬上找妳們了！」燕子嘟起嘴。 「好吧！為了將功贖罪，這頓妳請！」文麗說。 燕子一臉不服氣，而我開口為她緩頰「算了！乾兒子未來的生活費用、教育基金大概從現在就得開始存了吧！我們還是各付各的，以免到時候乾兒子吃不飽哦！」 「還是靜好！」燕子開心的說。 「開玩笑啦！我什麼時候佔過妳便宜！」文麗說完後目不轉睛盯著我瞧。 「怎麼？」我摸摸自己的臉以為沾上了什麼。 「靜，最近心情很好哦！」文麗雙眼發亮說「果然和年輕年人混在一起整個人都亮起來了。」 「是嗎？」我自己倒不認為有什麼差別。 「燕子妳說，是不是？」文麗轉過頭問燕子。 燕子看著我開口說「氣色不錯！看起來年輕了幾歲！」 「大概是心情好的關係吧！走出情變、工作順利、生活規律、行動自由，沒什麼煩惱心情自然好，心情好氣色就好！」我說。 「我們心情也很好啊！」文麗說。 「妳們哪能跟我這個胸無大志的人比啊！一個為事業打拚，一個為家庭打拚！」我說。 「說的也是，還是妳好命！」文麗打趣說。 三人笑著各自舉起荼杯喝茶又吃了幾口糕點。 「燕子，妳的房子到底好了沒？」文麗問。 「別急！快好了！」燕子放下茶杯說「不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耶！我們家只有三間房，一間主臥，一間客房，一間嬰兒房，如果我父母和他父母同時來玩，我們要不要讓出主臥？如果讓出主臥那是讓我父母去睡還是讓他父母去睡？」 「幹嘛讓出主臥，把BABY移到主臥和你們睡，這樣就有兩間空房了啊！」文麗說。 「對耶！」燕子開心起來，隨即又垮下臉「不對！雖然有兩間空房，但還是一間大一間小，那誰要睡大間的？誰要睡小間的？」燕子皺起眉頭。 我和文麗笑了起來，而文麗忍不住再次開口挖苦道「拜託！有這麼難搞哦！那干脆把格局都打掉弄個通舖好了！」 「只要妳真心相侍，我想房間的大小不是問題吧！」我說。 「完全是小媳婦的燕子！」文麗搖搖頭。 一陣音樂傳來「誰的手機？」燕子問，我才發現包裡的手機響了。 「嗨！Robert你回國了？」我說。 「是啊！昨天回來的！」他說。 文麗在一旁小聲的說「叫他過來！」，連燕子也頻頻點頭。 「我和朋友在喝下午茶，你要不要過來？上次說要介紹給你認識！」我問，而他答應了。 「怎麼說也要看看這個Robert的盧山真面目。」文麗說。 「是啊！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燕子說。 「不要亂說！」我喝了一口茶後對她們說「我再說一次，我和他只是朋友，所以等下說話小心一點，不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沒多久Robert便出現在我們眼前，我為他做介紹，他禮貌點頭稱好。 「嗨！百聞不如一見！」文麗風情萬種的神態令Robert一陣尷尬。 「Robert上次你送的紅酒很好喝！謝謝囉！」燕子說。 「不客氣！」Robert不停擦著額上的汗。 文麗笑著遞上紙巾，又是令Robert一陣尷尬。 「感謝你平常對靜的照顧！」文麗說。 「應該的、應該的，我們……是朋友！」他說。 「既然是靜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朋友，如果我們有事希望你也能像照顧靜一樣照顧我們！」文麗的作弄令燕子想笑又不敢笑出聲。 「呃……好！」Robert繼續擦著頭上的汗。 「你說的哦！那等一下一起去玩？」文麗問。 「呃……嗯！」 離開了茶館天色已暗，文麗提議既然是週末就要好好放鬆，於是我們到了附近的Lounge bar，點了晚餐和酒，隨著酒意疏解緊崩情緒，Robert看來不再緊張，說話也不再結巴，對文麗和燕子更是有問必答。 他們聊的起勁，我放在桌上的手機正好響起，為了接聽我走到店門外。 「小宇！」 「妳不在家？」他問。 「我和文麗、燕子在Lounge bar等一下就回去。」話語中略顯酒意。 「那……我去載妳？」 「好啊！這樣我就可以早點離開了。」 我回到坐位拿起皮包對他們揮手道別「我要先走了，拜拜！」三個人什麼也來不及問疑惑看著我離去。 小宇騎車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我開心微笑著朝他走去，酒後微醺令我飄飄欲仙，他沒有將我載回公寓而是到了後山，那裡有個很適合看夜景的位置，秋夜微風吹來一陣冰冷，令我瞬間散了酒氣恢復清醒。 「今天還順利嗎？」我問。 「很順利！」他面露天真大男孩般的微笑說。 「我準備的餐點都吃完了？」 「吃完了……不夠！」他像個小孩討糖吃。 「下次多做些讓你吃飽飽的！」我說。 「謝謝！」他大聲的說，見他天真的模樣忍不住開心的笑，沈默中，他開口問道「妳今天做了什麼？」。 「早餐、看書、打掃、午餐、下午茶、晚餐、見你！」我像報流水帳似的告知整天的行程。 「很充實的一天！那明天打算做些什麼？」 我搖著頭說「沒有計劃！」 「明天我想休息！」他望著我說「我們出去玩！」 「真的？」我心底湧起絲絲愉悅。 他望著開心的我嘲笑說「像個小孩！」 「你才是小孩！」我不甘示弱。 「妳才是……」 兩人推來推去一陣拉扯，他突然停下來，望著我的眼裡有如夜景倒影般閃閃發光，他深情凝視的雙眼令我驚慌迴避。 「好想抱妳！」他說，接著便擁我入他懷中，來不及閃躲，就這樣掉進溫暖的懷抱，好吧！就今晚，只要今晚，讓我為自己自私一次，舉起手環抱著小宇的腰，這一刻，希望時間靜止在無限的擁抱裡，直到有車經過吵醒了沈醉中的我們。 「我們回去吧！」他說。 回程裡，兩人沈默不語，彷彿彼此之間有著什麼在等待穿越，不確定的心令自己在進退兩難間搖擺，若此刻來陣強風我便無法堅持而掉進深淵。 發現自己正在融化，如漂浮小美，白色冰淇淋融化在黑色飲料中，身不由己、無法抗拒。 回到公寓卸下一身疲憊，腦裡唯一的畫面是小宇，他的笑容、他的身形、他的背影、他的聲音，對他的感受總像海浪般一陣又一陣不停湧現，一次比一次強烈，我會隨這浪漂哪去？還是，我只能隨浪漂流？我無法多做想像。 第二天小宇依約前來，享用了我準備的早餐後，先去了藝術館看展覽，接著遠離人潮往郊外出發，一路騎到沿海公路，在海岸邊喝咖啡的同時，他拿出圖紙與畫筆作畫，我則在一旁靜靜陪著他。 一路上，若有停留，他便拿起畫筆將風景畫進我送的畫本裡。 回到我們的城市天已黑，他將我送至公寓樓下，彼此互道再見，我看見他眼裡的依戀，而他是否看出我眼裡的不捨？好希望時間停留我便能多看他幾眼。 才剛進門喝了一杯水小宇便來電，我開心接起，依舊是叮嚀要我早點休息之類的話語，好想和他多說些什麼但我沒有，彼此在沈默中道了再見。 發現自己正在改變，他出現我便開心，他不在眼前我便開始想念，無論如何克制甚至一笑置之，那感覺還是闖進了心扉，如藤蔓層層圍繞而動彈不得，如酒精穿越滲透細胞擾亂了思考，更如空氣般無色無味使人忘了正在呼吸，我小看了愛情的力量，它出現時毫無預警，來得又快又急，當發現，早己困在暴風圈中身不由己。 我愛上小宇了嗎？這是戀愛嗎？和過去的經驗不同，或許經過八年平淡的感情生活，早忘了戀愛的感覺！ 我能愛他嗎？我不能愛他！ 手機再次響起，是小宇，他是否也如我此刻紛亂心情而睡不著？ 「妳……睡了嗎？」他問。 「還沒！」我說。 一陣沈默後他開口道「我想妳！」 「我也是……」可能因為夜深令人放鬆，白日的武裝皆瓦解！ 「我知道！」他說。 他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但是，妳不知道，我一天比一天更喜歡妳！」他的深情告白安慰了我也擾亂了我。 我們有著相同的心思，他如我這般也有著無法扼止的思念。 「我們……」我想問，接下來要怎麼走？但我卻說「我們不應該……」 他打斷了我「什麼叫不應該，相愛的人為什麼不應該在一起？」他問。 「你把愛情看的太簡單！」我和小宇是不同世界的人，他年輕有活力，他有廣大的原野在等著他，我怎能要他為我而放棄。 「妳把愛情想的太複雜！」他說的也沒錯，撇開外在因素，愛情就單純的只是愛情。 「你太年輕……」我說，無法對這擋在眼前如巨石般大的問題視而不見。 「年齡的差距，這就是妳的顧慮！但我們之間的相處沒有因年齡而格格不入或產生代溝，為什麼妳還要在意？因為妳害怕世俗的眼光和周遭他人的想法，我說對了嗎？」 他完全說中我心中所想，我只能沈默而他繼續述說「不要怕，雖然我年紀比妳小但我的手掌比妳大，我會牽著妳到想去的任何地方。」 我感動在如此深情告白當中完全信任他，而我們的未來會走到哪？將面臨的一切能否克服，心靈將彼此拉近但能否拉近時間、空間的距離？ 這是愛嗎？要愛嗎？能愛嗎？我不停問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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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