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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12/12 22:27:37瀏覽513｜回應0｜推薦31 | |
| 十八
之前答應請嘉蓉來家裡聚餐，於是安排在沒烹飪課的星期三晚上，主要是為了不引響大家假日的行程，日期決定後再來是確定人數後方便我採買。 我希望小宇和他的那些朋友們也能參加，他們年齡差不多應該會玩得愉快！ 「後天晚上？沒問題！」他一口答應。 「邀請你同學一起來，人多熱鬧些，而且我同事會帶朋友來，你們年齡相近可以互相認識！」 「我不需要再認識誰！」他一付不以為意的口吻。 「你需要交一個女朋友！」我說。 「我為什麼一定要交？」他問。 「談戀愛可以增加你的視野，讓你的學生生活更加豐富！」我說。 「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我突然感到好奇便問「藝術學校應該會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尤其學藝術的應該都很有氣質，你都沒遇到令你心動的？」 他一臉冷漠的回答「沒有！」 「沒有？」 他搖頭後不以為然說「只是外表好看而已！」 「外表好看叫而已？不然你還要什麼？」 「至少要談得來，有相同的興趣，價值觀不會差太遠！」 聽完後我忍不住笑了「你這不叫交女朋友，根本是擇偶條件！」我說「這些也要嚐試交往後才會了解！去試看看！」 他又是一付不以為然的態度「試過了，沒什麼好下場，我說過我很難相處，沒幾個人受的了我，干脆不要去害人。」 「為什麼總說自己難相處？明明就不是這樣！」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妳能令我敞開心胸。」他的坦然令我一陣心慌。 「呃……對啊！我是休息站嘛！所以能讓別人感到輕鬆……」怎麼回事？竟因他的話語而語無論次。 「跟妳在一起真的令我感到放鬆！」他望著我再次令我手足無措，為了迴避他的視線，我站起身收起他眼前的餐盤。 「我們學校女生都太幼稚了。」他說。 「你又多成熟，小鬼！」我帶著老大姐語氣以強調彼此年齡的差異。 「我不是小鬼！」他抗議。 我承認他的確比同齡的學生早熟，但這麼說是為了提醒我自己，他不過是個弟弟！不需因他任何話語受引響而感到不安！ 在我收拾餐盤碗筷時，小宇將同學那借來的影碟放進播放機，今天是一部懸疑推理的劇情片，看完後我摧促他盡快回去，而我則是將自己的心情整理好。 隔天下班上完烹飪課便直奔超市，採買第二天聚會的一切食材，年輕人胃口好、食量大，我必須多買些。 逛超市時手機正好響起，自從恢復單身後手機開始有了正常功能，不再是某人的專屬。 「小靜，妳下課了嗎？在哪？」是小宇。 「我在超市，準備明天晚上的食物！」我將手機夾在耳邊，邊逛邊聊。 「妳在門口等我，我去載妳！」 要不是他我還真不知道提了一堆大包小包要怎麼回去，免不了一陣折騰，小宇載我回到公寓並將那些全提了上去，還貼心叮嚀我早點休息。 星期三，下班前我去電邀約文麗和燕子，文麗認為她對身邊圍著小鬼沒有興趣，而燕子拒絕的很委婉但和文麗差不多意思，於是我不強求，下班後喜蓉、小可和我一起回到家。 接著我們三人便開始清洗食材、熬煮湯底，接著，女孩們陸續到來加入準備工作的行列，過不久，小宇和男孩們也到了，頓時客廳擠滿了人，我將她們趕出廚房，自己則進行最後的工作。 晚餐開始之前的閒聊應該有助於彼此的認識，看他們有的人聊天，有的人討論電視中上演的情節畫面，也有人翻著書架上的書，熱鬧極了。 而小宇則是遠離了客廳的一切來到廚房看著我的所有舉動。 「坐在這不無聊啊？」我問他。 他搖頭說「在那才無聊！」他指的是客廳。 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而他問「需要幫忙嗎？」 「差不多都好了！」 接下來就是享用火鍋大餐的時候了，年輕人就是充滿活力，有話題，看著他們一來一往，連我也感染了青春氣息。 「蛋餃！我要！」女孩說，男孩則毫不留情放進了自己碗裡，女孩見狀大發嬌嗲「你怎麼這樣！」 「先搶先贏！」男孩說，女孩嘟起嘴。 「這裡還有！」我從鍋裡撈起剩餘的蛋餃放進女孩碗裡，女孩開心笑了，彷彿得到了勝利。 「乾杯！」一個男孩舉起飲料杯！ 「乾杯！」其他人也跟著舉起杯子。 我拿出果汁倒進自己的空杯。 「靜姐！我也要！」小可晃了晃手中的空杯。 「我要可樂！」另一個男孩說。 我將汽水、茶飲遞給其他人，見桌上食材一盤接一盤全進了鍋裡而空了，我將廚房裡清洗乾淨的食材再次放進盤裡。 「盡量吃，裡面還有很多！」我說。 眾人歡呼，而一個男孩問「小宇！你從哪認識這麼一個好大姐！」 「少拍馬屁了！」其他男孩作出痛扁他的姿勢！ 「我們相識過程說來也算是一個故事……」我故弄玄虛將視線移往〝肇事者〞小大。 小大舉起手自首說「好啦！好啦！我承認，是我啦！」眾人疑惑望著他，他緩緩開口「因為我壓到靜姐的腳……」 「喔！原來是你，罪魁禍首！」小可和嘉蓉異口同聲。 「我知道錯了啦！現在騎車都很小心！」 「有學到教訓就好！」我像個老大姐般。 「欸！我們中秋節來烤肉好不好？」嘉蓉提議「可以攜伴參加，關於事前準備大家公平分攤，靜姐呢！什麼都不用做，算是為這頓回敬妳！」 「我附議！」小可舉起手，其他人皆表示贊同。 眾人吃吃喝喝中，我發現小宇對面坐著的女孩似乎對小宇頗有好感，不時觀望著沈默的小宇。 「事前作業可能需要不時聯絡，你們要不要互留電話？」我說完後大家都拿出手機將對方的號碼一一輸入，頓時場面有些小混亂，而小宇竟不動如山看著眾人興致勃勃在交換手機號碼。 那女孩經過了其他人後來到小宇面前，甜甜的笑臉望著小宇「你的號碼？」她問，而小宇沈默搖頭、態度冷淡。 另一名男孩跳出來打圓場「妳要不到他的電話啦！他一直都這副冷酷模樣，習慣就好！」說完後便和女孩交換號碼。 我望著小宇，眼神中有責怪他不解風情之意，而他則是一臉淡漠。 聚餐在歡樂的氣氛下結束，眾人接著離去，小宇則留下幫我收拾桌面，收拾乾淨後終於可以喘口氣，我坐在沙發上望著陽台玻璃門外的夜空裡有一輪滿月。 「今天月亮好圓哦！」我走近陽台而小宇跟了過來。 我想起李白的詩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突然來了酒興，拿出櫃子裡上次喝剩的紅酒。 「舉杯邀明月！」我說，為自己倒了一杯，問他「你要嗎？還是你要啤酒？在冰箱裡。」 小宇從冰箱拿了啤酒，另外還搬了兩張椅子，我將玻璃門打開，兩人就這樣對夜望月。 「我還是頭一次賞月配酒！」他說。 「這大概是我這個年紀才會做的事吧！」我自嘲。 他不以為然說「妳這個年紀又怎麼了，我這個年紀不也做了？」善良的小宇總為我找台階下。 想起晚上那些男孩、女孩們突然有感而發「年輕真好！」說完我喝光杯裡的紅酒。 沈默一段時間後我對小宇說「那個跟你要電話的女孩，她喜歡你！」 「那又怎樣！」他定睛望著我。 「怎樣？她很漂亮！你沒看到大家向她要電話，你應該……」我話還沒說完小宇便吻上了我。 我先是一驚，接著便喜歡上這樣的感覺而沈醉回吻，直到我們離開彼此的唇，從虛幻的美好感受跳回現實，頓時感到一陣尷尬，我竟沒有拒絕還回應他，我是瘋了還是喝醉了？ 「我一定是喝醉了，不！你喝醉了，不對！我們都喝醉了！」我開始語無論次。 「不要緊張，只是一個吻！」他說。 「只是一個吻？你是這樣隨便看待一個吻？」對於他的淡然我感到莫名氣憤，年輕世代的隨興我果然跟不上。 「我非常樂意為這個吻負責！」他說。 「你回去吧！」此刻我思緒紛亂，說什麼都令我失去判斷。 「小靜！」他伸出手握住我手，望著我的雙眼是如此誠懇，我驚慌躲避，他失望的說「那我先回去了，對不起！」 小宇離開後，我紛亂思緒才終於逐漸平復，我知道我們都沒有喝醉，也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慌亂。 腦海裡全是他失望離去的背影，如此孤獨、單薄，我傷害他了嗎？他受傷了嗎？我不停想起他。 他有顆溫暖善感的心卻藏在淡漠的表情下，對一切看似不在乎，其實是因為自己的纖敏總令自己產生太多情緒而選擇規避，他笑容裡有著似有若無的惆悵，他的眼睛充滿靈性，他的唇很有型，他身上散發著特殊氣質，他年輕如艷夏般璀璨…… 第二天早上我出門上班而小宇正等著我，一開了大門他便出現在我眼裡，我緩緩向他走去。 「小宇……」我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什麼都不要說！」他微笑著，笑容裡有股令我心疼的孤寂，「走吧！」他說，等待我接過他手中的安全帽。 我戴上安全帽，跨上機車後座，一路上沈默無語，一股緊崩的壓力包圍著彼此，彷彿輕輕一戳就會破掉因而小心翼翼，就連再見也說得膽顫心驚。 我因為昨晚那個吻而心思不得安寧，想著我是不是應該對小宇說些例如：你太年輕了我們不可能之類的話！ 「靜姐，昨天謝謝妳！」嘉蓉突然打斷我思緒。 「我買了好多全都吃完了還擔心你們是不是都有吃飽！」我說。 「吃好飽！都滿到喉嚨了！」她誇張的說，接著她突然放低了音量「靜姐，那個小宇，他……」 「小宇怎麼了？」我疑惑著嘉蓉為何突然問起小宇！ 「他一向都這麼沈默、不合群、自己做自己的事嗎？」 「不會啊！可能跟妳們不熟的關係！」見她低頭沈思的模樣便問她「怎麼了？難道妳……」該不會嘉蓉也對小宇有好感吧！ 「哎喲！就慧晴嘛！昨天跟小宇要電話結果被拒絕很傷心，一直要我向妳探聽有關小宇的事情。」 「這事還是直接問他本人比較好吧！」我說。 「問題是小宇擺出的姿態令人很難接近。」嘉蓉說。 「中秋節不是要烤肉？到時候叫她加油一點！」我說，忍不住對慧晴產生好奇，我問「慧晴，是妳以前的同學嗎？」 「不是！她比我小，我們是鄰居，從小就認識！她現在還在念大學！」 原來慧晴也是大學生，不論是外型、年齡、條件和小宇都很相配，或許感情可以靠培養，但以我對小宇的了解，他不會喜歡像慧晴這樣的女孩，但無論如何，他應該接受的是有著青春活力的年輕女生而不是我！ 下班後上完了烹飪課，見路上不少年輕學子，他們身邊是同齡的族群一起逛街、吃飯、笑鬧，這才是他們該有的社交生活，和自己的朋友、同學談戀愛，彼此談論著無關緊要的大小事。 我應該和小宇好好談談，我喜歡他，但我寧願說服自己是對待弟弟般，我不希望因為關係的改變而失去他這個好弟弟！ 關係改變會失去他嗎？我不知道也無法預料更無法思考，從那吻後，我的心思就沒有安靜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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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