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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4/07 00:12:58瀏覽735｜回應1｜推薦33 | |
| 三十二
我正式搬進了浩威的公寓，過著兩人世界的生活，有多快樂就有多痛苦，甚至痛苦比快樂加倍，這是以痛苦堆積而來的快樂。 每天睜開眼睛看見身旁的浩威，都深感自己如此幸運，曾經屬於我的愛又回來了，不僅回來還能一起生活，這是想都沒有想過的，然而以某種程度而言，我們的關係只能活在暗處見不得光，未來沒有答案，由不得我，只能緊緊抓住眼前這一刻的幸福。 這天放學，出了校門口，學長正等著我，我尷尬走向他。 「放學了？」他問。 「嗯！」 「為什麼都不接我電話？」 我沈默往前走，他跟在身旁，接著說「妳姐姐說妳搬到學校宿舍……是真的嗎？」 「學長！」 我停下來面對他，從包裡拿出了聖誕節他送我的項鍊，一直想還給他，今天終於有這個機會。 「學長！你問我的問題，現在，我可以給你答案了！」 「答案已經很明顯！」他苦笑著。 「對不起！」對於他的付出我深感愧疚。 「不用道歉！最起碼……我們還是朋友！」 「嗯！朋友！」 「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我！」隨著再次移動腳步，他開口說「所以，妳不是住在學校宿舍？」我搖頭。 「我知道妳不想談！」學長說「但若妳想說，我會是妳最好的聽眾！」 「學長，謝謝你！」 「去哪？要不要戴妳一程？我車停在那！」他停下了腳步。 「我自己坐車回去！」 「好！那……再聯絡！」說完他回頭往停車的方向，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回過頭「常來店裡玩！」他說。 就這樣，在人生的路途中，我們經過了交會點後越過彼此，繼續往自己前方的路前進。 回到公寓前，特地去了一趟超市，今晚浩威會回來吃飯，我打算下廚，好好煮一頓，也不能說是大顯身手，充其量不過就是普通的家常菜。 「煮什麼好吃的？好香！」浩威出現在廚房，以手指抓起菜送嘴裡。 「不許偷吃！去洗手！」我假裝生氣。 「洗－好－了－妳忘了我是醫生，醫生是最注重衛生的！」 我們將所有菜端上桌，坐下來開始享用。 「我的請調下來了！」浩威扒了一口飯，接著說「下個月開始執行！」 我沈默，一提到這類話題，就感到心情沈重。 「怎麼了！」他以關心的眼神探詢。 「我姐……她還好嗎？」我放下碗筷。 「最近沒見到她！」我知道他不願對我多說。 常常忍不住想起，姐是如何在每個夜裡暗自流淚，以她深愛浩威的程度，我相信她是極度痛苦的在支撐。 「又在想什麼？」 「我們這樣能夠多久？」 浩威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深情望著我說「把事實說出來，告訴妳父母，還有依蘋。」 「我做不到！」 「若不突破現狀，妳會一直痛苦，我不忍心看著妳活在這樣的痛苦中。」 「我寧願獨自背負這樣的痛苦。」 「說出來，痛苦只會是一時的，若妳獨自背負，能背多久？不管背多久，妳就得痛苦多久！我打算離開醫院前將一切對依蘋坦白！之前我跟妳提過！」 「終於……要走到這一步了嗎？」 「不要怕，我們一起面對！」浩威緊緊握住我的手。 「嗯！」我低下頭。 「快吃，菜都涼了！」他體貼為我夾了菜放進碗裡。 我拿起筷子，攪動著碗裡的食物，突然胃口全失，浩威見我一臉消沈，便提議吃完飯後要出去走走！ 通常，我們不能在大街上走太久或太過親膩，以免遇到熟人，明明是正常的交往卻必須像偷情一樣遮遮掩掩。 有時候，會忘記其他煩人的瑣事眼中只有彼此，沈醉在只有彼此的世界裡、只有彼此的夢裡，但總是在醒來之後發現是短暫的美夢，不知該面對現實還是回過頭栽進夢裡而心痛不已。 夜晚，躺在身邊的他，卻是我人生中最不確定的因素，最害怕面對的事實。 痛苦與快樂交錯的日子持續進行，一天覆蓋一天，距離坦白一切的那天以倒數的方式接近，我的心情也隨著時間的逼近而深感不安，仿佛世界會因此崩毁，而事情就要發生了，結果會如何誰都沒有把握。 然而，懸著的心，就在這刻應聲破裂掉進無底深淵……我怎麼也沒想到，姐姐會找來浩威的住處，就在浩威去醫院而我沒課的上午。 「姐……」開門見是姐站在門外，我的呼吸瞬間停止。 「我可以進來嗎？」姐目光犀利。 這個時候怎麼解釋都是多餘，我開了門，姐進門後說「我早就該想到了，這一連串拚湊起來，我居然……完全沒想到是妳！醫院同事說親眼所見，我還笑著說不可能！」姐哀怨的說。 見我沈默，她問「妳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該解釋什麼？不管我說什麼，對姐都是傷害。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阿威，妳為什麼偏偏要跟我搶，妳明知道我很愛他，你們到底瞞我多久了？妳……怎麼……」姐哭喊著。 「浩威，是我的初戀！」我說。 姐抬起頭望著我「所以妳是說，你們只是再續前緣？我活該倒楣？為什麼背著我……我像個傻瓜似的被你們騙的團團轉！」 她哭泣了好一陣子後，擦乾了淚水說「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說完後用力關上大門離去。 我獨自在原地發楞了好一會，事情到此會有什麼樣的改變和結局？我好害怕，隱約有無法挽回的事即將發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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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