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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6/02 19:30:54瀏覽733|回應0|推薦0 | |
上官大夫與之同列,爭寵而心害其能。懷王使屈原造為憲令,屈平屬草槀未定。上官大夫見而欲奪之,屈平不與,因讒之曰:「王使屈平為令,衆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以為『非我莫能為』也。」王怒而疏屈平。 上官大夫想要得到楚懷王的寵信,但心裡嫉妒屈原的才幹。懷王令屈原制定國家法令,但上官大夫看見後卻想要奪為己有。因此向楚懷王進讒言道:「大王你讓屈原制定法令,這件事舉國上下沒有人不知道,但每頒布一條法規,屈原就自誇其功,說是『除了我之外,誰也做不出來』。」懷王聽了這番話,非常生氣,從此就對屈原疏遠了。 在《孔子世家》有段楚昭王和令尹子西(即公子申)的對話: 楚令尹子西曰:「王之使使諸侯有如子貢者乎?」 曰:「無有。」 王之輔相有如顔回者乎? 曰:「無有。」 王之將率有如子路者乎? 曰:「無有。」「王之官尹有如宰予者乎?」 曰:「無有。」 今孔丘述三五之法,明周召之業,王若用之,則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數千里乎?夫文王在豐,武王在鎬,百里之君卒王天下。今孔丘得據土壤,賢弟子爲佐,非楚之福也。 昭王乃止。 孔子看出昭王態度變化,知道一定又有人在背後說了什麼。子西是位賢人,卻不能理解自己,孔子好不悲哀! 妒賢從古迄今皆然。相信屈原並非出於私心,欲冒擁戴之功,而是為社稷的安危著想。上官大夫和令尹子西都是位極人權之尊,都已經法接納下屬的能力比自己強,顯然在人性之初,必然存在著一種鄙陋、一種卑賤的基因吧! 屈原曰:「舉世混濁而我獨清,衆人皆醉而我獨醒,是以見放。」 漁父曰:「夫聖人者,不凝滯於物而能與世推移。舉世混濁,何不隨其流而揚其波?衆人皆醉,何不餔其糟而啜其醨?何故懷瑾握瑜而自令見放為?」 論語問憲篇(14-12): 子擊磬於衛。有荷蕢而過孔氏之門者,曰:「有心哉!擊磬乎!」既而曰:「鄙哉!硜硜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深則厲,淺則揭。』」 孔子擊磬,其聲堅確,荷蕢謂其不隨世宜而通變,故曰鄙哉也。磬擊的硜硜抑鬱,寄託著心思,彷彿是在訴說沒有人了解自己的的才學。他還說,算了,何必苦苦索求——水深時,就穿著衣服游過去;水淺時,就撩起衣襟捲起褲管趟過去。」 當今社會就如一條大河,有深有淺,人要想法保全自己,要隨波浮沉,不可固執不化。這是位隱士呀!可是我與他的想法不同,為了推行自己的主張,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再難,我也不會放棄的。 「習習谷風,以陰以雨;之子於歸,遠送於野。何彼蒼天,不得其所?迫遙九州,無有定處?世人暗蔽,不世賢者;年紀逝邁,一身將老……」琴曲似訴似泣,如怨如憤,把孔子此時此刻的內心世界抒發得淋漓盡致,抒發著自己懷才不遇,溢於言表…… 舉世混濁,何不隨其流而揚其波?眾人皆醉,何不餔其糟而啜其醨?何故懷瑾握瑜而自令見放為?」屈原曰:「吾聞之,新沐者必彈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誰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寧赴常流而葬乎江魚腹中耳,又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之溫蠖乎!」乃作《懷沙》之賦。於是懷石,遂自投汨羅以死。 我寧可投入大江,葬身魚腹,又怎能讓自己皓如日月的高潔,被世俗的塵垢污染?於是,抱著石頭,跳進汨羅江自殺死了。「眾人皆醉,我獨醒」,屈原就這樣含冤而亡。 儒家心目中之道德,乃確然超出於種種社會關係之上,因此北宋岳飛、南宋文天祥、明末陸秀夫,這些敬天地、泣鬼神的史實,一再讓後代學者百般推崇與歌頌;五代的馮道、清朝的紀曉嵐在「對應」之下,也就落入不能忠於一君,苟且偷安的批判下場。才能是不成問題,問題在於不知玩弄權術,又無法與現實妥協,若退隱山林,心又有不甘,悲劇便上演了。 屈平正道直行,竭忠盡智以事其君,讒人閒之,可謂窮矣。信而見疑,忠而被謗,能無怨乎?屈平之作離騷,蓋自怨生也。國風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誹而不亂。若離騷者,可謂兼之矣。 屈原為人正道直行,竭忠盡智以事其君,讒人的閒言閒語,讓他百口莫辯。屈原寫《離騷》,就是由怨恨引起的。屈原寫《國風》雖然多寫男女愛情,但不過分而失當。屈原寫《小雅》雖然多譏諷指責,但並不宣颺作亂。有時人會不自覺心中只有自己而忘了別人,屈原的個性導致吃力還不討好最後遂自投汨羅以死。一般人對自己和對他人往往抱持太多不必要的執著,對未來又抱持太多期待,在這種執著與期待彼此的「拉扯」與「相怨」之下,讓一個組織形成一個問題的關係網絡,一個問題會連帶影響另一個問題產生,環環相扣,這樣就會產生連鎖反應或骨牌效應。憂國憂民的屈原沒有找到解決事情的方法,也沒有發揮的空間,最後選擇悲壯的死法。 建國科技大學 屈原曰:「舉世混濁而我獨清,衆人皆醉而我獨醒,是以見放。」(屈原說:整個世界都是混濁的,隻有我一人清白;眾人都沉醉,只有我一人清醒。) 屈原不管有沒有能力,都無法達成目標,恃才傲物,為同僚所嫉,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符合懷王的利益,才會有「只有我一人清醒」的說詞。有時人會不自覺心中只有自己而忘了別人,導致吃力還不討好。但是我常常在想,在一個組織裡面很多人都認為自己一片赤誠,但是卻沒有得到相對應的回報,擔心憂慮之下,最後創造自己成為悲劇英雄,黯然離開組織團隊。 屈原曰:「吾聞之,新沐者必彈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誰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甯赴常流而葬乎江魚腹中耳,又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溫蠖乎!」(屈原說:我聽說,剛洗過頭的一定要彈去帽上的灰沙,剛洗過澡的一定要抖掉衣上的塵土。誰能讓自己清白的身軀,蒙受外物的污染呢?寧可投入長流的大江而葬身於江魚的腹中。又哪能使自己高潔的品質,去蒙受世俗的塵垢呢?) 屈原沒有找到解決事情的方法,也沒有發揮的空間,最後選擇投江而亡,「功雖不成,其志已足」。在當下不論是楚懷王還是屈原,是兩敗俱傷。 西漢淮南王劉安《離騷傳》云:「屈平之作離騷。其文約,其辭微,其志潔,其行廉,其稱文小而其指極大,舉類邇而見義遠。其志潔,故其稱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汙泥之中,蟬蛻於濁穢,以浮游塵埃之外,不獲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雖與日月爭光可也。」 屈原的愛國愛民精神如同日月一樣,為堅持理想而奮鬥,一種社會責任感,一種歷史使命感。我們從屈原身上汲取並踐行的精神,既深且廣袤。 原則與靈活,是不是一體兩面?因時、因人、因地、因角度,而有所不同。 堅持或許是一種原則,但有些堅持,過去看來是原則,現在來看就未必! 靈活或許是一種隨波,但有時隨波,當下看來是隨波,現在來看就未必! 原則也許是正確,但要走在「趨勢」 所朝的方向,不跟跟著潮流走,都將淹沒大漠黃土之中!當我們去審視它,這就是歷史它所呈現出的一種健忘,也是一種真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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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