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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20 23:00:02瀏覽1978|回應0|推薦1 | |
司馬遷在《刺客列傳》寫了曹沫、專諸、豫讓、聶政、荊軻五位刺客,不管結果怎樣,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士為知己者死」,白話一點就是為了答謝對方對自己的「知遇」之恩。曹沫,刺客列傳五人之首,只有他活著沒死。 刺客列傳第二十六 曹沫者,魯人也,以勇力事魯莊公。莊公好力。曹沫為魯將,與齊戰,三敗北。魯莊公懼,乃獻遂邑之地以和。猶複以為將。 齊桓公許與魯會于柯而盟。桓公與莊公既盟於壇上,曹沫執匕首劫齊桓公,桓公左右莫敢動,而問曰:「子將何欲?」曹沫曰:「齊強魯弱,而大國侵魯亦甚矣。今魯城壞即壓齊境,君其圖之。」桓公乃許盡歸魯之侵地。既已言,曹沫投其匕首,下壇,北面就群臣之位,顏色不變,辭令如故。桓公怒,欲倍其約。管仲曰:「不可。夫貪小利以自快,棄信於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與之。」於是桓公乃遂割魯侵地,曹沫三戰所亡地盡複予魯。 曹沫他是春秋魯國人,孔子也是魯國人。可惜在和齊國作戰,三戰三敗,鍛羽而歸。 於是魯莊公和齊桓公(姜子牙的後代,名小白)為此雙方擇地訂立盟約。 在盟約上,曹沫手拿匕首脅迫齊桓公,曹沫說:「齊強魯弱,而大國侵魯亦甚矣。」 於是,齊桓公答應歸還魯國被侵佔的土地(桓公乃許盡歸魯之侵地)。 「北面就群臣之位,顏色不變,辭令如故」。這段話說出曹沫在挾持齊桓公收復魯國失地後的表現,是不囂張、不驕傲、一切平常,可以看出他真正的武者風骨,絕對不是徒有「勇力」的一介武夫(以勇力事魯莊公)。魯莊公對曹沫的信任,並非幾次戰爭敗北而對他失去信心。「知人善用」應該是魯莊公用人最高境界;曹沫對其知遇,用了「不戰而屈人之計謀」讓失地重回魯國,也算回報了魯莊公。 司馬遷為《刺客列傳》作了評論: 「自曹沫至荊軻五人,此其義或成或不成,然其立意較然,不欺其志,名垂後世,豈妄也哉!」 另太史公《遊俠列傳》文中提到: 「古布衣之俠,靡得而聞已。近世延陵、孟嘗、春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親屬,藉於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賢者,顯名諸侯,不可謂不賢者矣;比如順風而呼,聲非加疾,其勢激也。」 不管是《刺客列傳》或《遊俠列傳》所提到的這些主角,都非位階之高,處於上流之士。如果他們掌握了權與勢,屬於社會的精英層,那麼太史公就不會為他們立碑、立傳了,我的愚見! 那麼在《刺客列傳》寫了曹沫、專諸、豫讓、聶政、荊軻五位刺客,他們也有著同樣的背景,他們非皇親國戚、他們非達官顯要,秉持著一種使命必達、一種君要臣死、一種視死如歸,在生死關頭前不猶豫、不畏縮,選擇「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態勢,這已經不是是非、成敗的問題,而是個人人格的問題!刺客真正可貴之處,既不在死義,不在功成、更不在重然諾;刺客真正可貴之處,在始於一朝之憤起於當下的良知!唯一能放在心上的,即孔子之道循下學而始能臻於上達之境。 論語子路篇(13-20)子貢問曰:「何如斯可謂之士矣?」 子曰:「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 子貢問曰:「敢問其次。」 子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 孔子對「士」的定義已經說得很明白,既要「士為知己者死」,也要為「言信」、「行果」的對象認識清楚、認清目的,否則無疑亦是一種愚忠、愚孝的行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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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