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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08 02:41:12瀏覽13251|回應6|推薦70 | |
在我們崇尚民主的人士眼中,盡管民主政治有缺失,然而民主有自我修正的機制,民主還是有超越時空,放之四海皆準的普世價值,通過民主,就能達到自由、人權、公平、公理、正義、和平、人性、文明、富強、繁榮 ‧ ‧ ‧ ,一句話:【民主就是真理】,理該絕對擁護。對之推崇到簡直就像物理定律和化學方程式一樣,是使仁慈、正義、公道的上帝旨意貫徹於人世間、為萬世開太平的必循程式,可將塵寰濁世轉化為世界大同、天國般幸福生活的唯一道路,民主制度就是將人類文明的境界提升到終極至上的進化規律,不可與之違逆。 這些民主人士根據民主的理論和理想,充滿著不切實際的美好理想和幻想,依他們片面的、想像的詮釋和推論,把根本難以產生的民主美景和無法達致的民主願景,鐵口斷定藉由民主就可以成就而實現,西方的文明先進就是現成的楷模,美國的繁榮富強就是現成的典範。 1: 他們說:民主政治體現人民的意志、展現民意、讓人民做自己的主人。 事實上,政界永遠是那些政客、黨派、社會活動家所組成的社團在把持,只有在特殊的政治風雲之時,如有綠營作為政治後盾的柯文哲、財大氣粗的川普、這類譁眾取寵的政治素人,才有可能趁勢而起。無論誰當選,民主政治的人民只有跟著走的份,毫無當家作主的真正意義。 並且絕大多數的人民沒有時間、沒有能力、沒有意願去瞭解複雜的公共政策議題,人民都是受政黨和媒體左右,而且政治人物為了利益和私見,為了爭取當選,選舉活動淪為煽動性、挑唆性、欺騙性的宣傳,人民易受到迷惑和操弄,以至於從眾隨大流相當盲目,人民手上的一票幾乎就是等於受人操縱而投的。 人民只有投票的權利而沒有實際參與政治的權利,國家與社會的議題並非操控在人民手中,自己的命運仍然操控在極少數活耀政壇的人手中,人民只有投票當天的「一日民主」,投票過後就被民主政治掃地出門,由當選人作民之主了。 言論自由是比一言堂要好,然而說是「好太多了」!那就未必吧?! 一黨專政未必一定就是毛澤東、希特勒那種絕對極權的模式,一般專制政權所限制的言論,反政府的言論而已,然而即使民主楷模如美國,對反政府的言論也有限制吧! 言必稱『文明』,我們的【文明良心】龍應台女士說:『政府是會說謊的』,然而,反政府的組織、所謂的自由人士的言論就不會說謊?他們的言論必然就是『發自良心的吶喊』?『出自理性與價值的清議清聲』? 敵對的政治是不流血的戰爭,兵不厭詐,戰爭就是不誠實的,毛澤東還沒成為『中國政府』之前,就靠著「不結束黨治,不實行人民普選,如何能實現民主?把人民的權利交給人民!」這句話,欺騙了中國人民,趕走了蔣介石。 不管專制還是民主,敵對的政黨或組織都是進行政治宣傳戰來攻擊對方,也就是思想戰,或說是心理戰。對心理戰的運用,美國國防部的教戰手則中有:「真相不重要,支持欺騙行動,向對方群眾提供信息,樹立有利於美國及盟國的形象,使其按美國的意願思考。利用民族、文化、宗教或經濟的分歧 ‧ ‧ ‧ 。」 簡言之,美國的心理戰的原則就是「真相不重要,欺騙是需要,目的是說服、影響、改變他人的思想和心理。」看看我們綠營的媒體和電台、以及他們的領導人物和學者,是不是得其箇中三昧?把這套原則運用得爐火純青!這樣的言論自由有普世價值嗎? 並且由於人民各有立場,人民會排斥不同的立場而只看合於自己立場的媒體,只偏注一方的結果,原來的誤解就硬化為偏見,歧見就更深固,社會更加惡性對立。 是以,雖有言論自由,但是民眾各自偏聽一方,這比一言堂更可怕,因為在一言堂之下,人民認為媒體只是傳達政策的愚民工具,會產生抵制和防範,人民反而不容易被媒體牽著走。而在言論自由下,偏聽一方的民眾認為自己在自由民主的自我選擇下,會盲從盲信自己立場的媒體,自己受著黨同伐異的影響而不自知,受到思想的控制和壟斷的效果反而更強於一言堂之下的民眾。 況且,言論自由對一般人來講,只不過是在一個有限的空間,能夠自由地發幾句牢騷,罵罵政治人物,所發表的真知灼見也沒多少影響力,差不多就是等於自拉自唱說給自己聽,能享受言論自由的好處就只是頂尖的那些名人而已。 民主政治的言論自由有利有弊,尤其國家動亂之時,選舉之時,種種造謠抹黑、煽風點火、扭曲虛假的言論和訊息都會亂冒出來,言論自由真有至高無上的價值嗎? 事實上,如果是少數、是弱勢群體,那只有永遠尊重別人的選擇,自己選擇的東西永遠只是看得到吃不到。 更大的問題是:國家與社會的議題往往被有心人所操弄,模糊了真相,轉移了焦點,製造了假議題,民粹往往取代的真正的民主意義。不僅多數人的謬誤壓制了少數人的正確,而且異議者的人權往往被羞辱,不同的選擇往往被踐踏,毫無尊重可言。 更有甚者,有組織的政黨、社會力量擁有強大的政治動員能力,能夠在短時間動員起足夠的支持者、同路人和同情者來參與,鬆散無組織的多數往往無力與之抗衡,很容易造成少數人的主張凌駕了大多數人的局面(如廢死)。 民主政治下實質受到尊重的,只是凌駕少數的多數、壓制弱勢的強勢團體,毫無公平公正可言。 事實上,二戰後新興國家的民主政治根本不能以民主制衡貪污,反而是民主之後貪腐更形嚴重,台灣、韓國就是明顯的例子,威權統治的新加坡一直是世界清廉之首。根據國際透明組織報告,金磚四國中清廉度最高的一直是中國,其他民主三國居後,最低是民主俄羅斯。 那些遠為清廉的西方民主先進的國家都有一個相當長的轉化期才完全民主化,體制變動不大,公務員的守法觀念和精神一直延續下來,難以形成攻守同盟的官官相護,貪腐不至於趁虛而入,而且這些西方民主國家民主化有了民主制衡之後,貪腐問題也不見得比他們過去帝國主義的時代有所改善。 近來的選舉越來越依賴政治獻金,龐大的競選經費使得政治權貴與利益集團相互結合,淪為政治分贓、利益輸送、錢權交易的金權政治,民主政治成了政治權貴與資本權貴分贓的舞台,已成了舉世的民主痼疾。政治變天也只不過是換一批權錢的新組合繼續大玩利益分配,這些權貴接觸到權力和資訊比外界大得多,他們用它來玩法營私,保護自己的利益,捷足先登巧取豪奪,人民的利益受到損害侵蝕,還被蒙在鼓裡。 民主真能比專制更能清除貪腐? 說這話的人顯然是把國共兩黨的相爭相殺,拿來與西方民主國家的正常政黨之爭做比較,這是昧於實情,不知事態有輕重同異之別的淺薄看法。事實上,西方同樣完全不包容共產黨,即使有些國家容許共產黨存在,那也是脫胎換骨的共產黨,理念已與馬列主義迥然不同,只能算是左傾的社會主義而已。再說馬列共黨在西歐和美國連萌芽的機會都沒有,歐美早就不顧自由民主的原則和程序,不顧人權極為粗暴地拔除了,當然用不到武力來鎮壓。 民主制度固然有包容妥協的特質,那也僅限於同質相近的理念,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原則,實在很像一群只吃米食的人,在那裡有人主張吃稀飯,有人主張吃乾飯,又有人主張吃炒飯,然後投票表決到底吃什麼飯好,表決結果自己雖然不喜歡,但總是能接受。矛盾不能兩立,若觀點彼此針鋒相對,而推出的政策只能有一個,這如何能夠妥協?只吃葷的和只吃素的兩方只能同吃一鍋菜,能靠包容、靠妥協解決爭端?民主先進的西方國會、議會不是也會因為無法妥協而停擺嗎? 西方開花結果的自由民主制度,並非表面所見的多元包容、兼容並蓄、五花八門,實際上仍是以他們的價值觀為主流,他們的多元化其實是一元化的多樣化,也就是在共識之下的多元化。我們若忽略過這點,把他們的自由民主政治進行順利的原因,美之為包容的民主精神,譽之為理性的民主素養,純是削足適履之議。 李普塞(Seymour Martin Lipset)對民主政治有一個「共識─衝突」的理論很值得一提,他說「沒有一個社會能容忍全然衝突的情境,任何一個社會,共識和衝突永遠是並存的,共識和衝突的臨界點永遠是一個動態均衡的關係,一旦這個動態均衡被嚴重破壞,社會註定要墮入一個混亂的深淵。」像美國的南北戰爭,當南北雙方意識矛盾時,以崇尚自由民主著名的林肯總統,也只有用武力來解決。 如何創加共識的基礎,消除歧見,才是避免武力解決之道,勉為其難地包容妥協,即使形成共識也是脆弱的。 他們的推論很簡單,因為民主是對話妥協的政治,需要理性包容,有因才有果,西方的文化具有理性所以才能發展出民主政治,中國文化發展不出民主政治,當然是缺乏理性。 發這種論調的人,都是想當然耳,淺薄直觀,屬於村婦野夫的低淺思維。事實上,正相反!正是中國文化是理性的文化,所以發展不出民主政治。 事實上中國文化兼容並蓄,有包容異端的特色,屬於人本的理性文化,各類宗教都可以自由地在中國存在。而西方的基督教文化活活燒死不信上帝的人,對背教叛教的人施以酷刑進行思想改造,連派系不同的基督教人都壓制排斥,甚至迫害。 當耶穌尚未出來宣揚博愛之前,中國有位皇帝嚴厲斥責自己的兒子殺死一個奴僕,並逼其自殺謝罪。當中國幫富人種田養豬的窮人家兒子都可以當上宰相,老百姓過著天高皇帝遠,「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於我何有哉?」的日子,而一千年後英國的采邑領主對農奴的新婚妻子有初夜權,領主寒冬狩獵,有權砍開農奴的腿腳,放血溫暖自已的雙足;法國大革命之前的法國農奴,有義務在夜裡拍打城牆壕溝的草地,以制止春蛙的鳴叫,使堡內的貴族得以安眠。 成為民主濫觴的英國1215年的大憲章,當初也只不過是封建貴族為了確保與君王分食農奴膏血的權益,逼迫君王所立下的一份對自己的權利保障書。西方要到十八世紀在伏爾泰對中國聖王政治的極力鼓吹下,才興起了開明的君主專制。一直到十八、九世紀,西方都還存在著固化的世襲階級制度,農奴制度才逐漸在各地廢止。 在西方現代化之前,西方人民一直在思想、人身、經濟、政治上受著層層的深重桎梏,他們現在極力頌揚自由、人權,其來有自,並非是他們對人類文明的特殊貢獻與成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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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