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不依：「我現在就要聽！」

「現在？已經快九點了！妳還是早點回去，免得妳父母擔心。」

「不要！」她繼續任性：「今晚我要睡你家！」

「睡我家？」彼得潘看了沈璃一眼，確定她在熟睡狀態。

「妳怎麼睡我家？」他露出笑容。

「我有點沒信心了！我想知道你愛不愛我。」暮秋往前摟住彼得潘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沈老師本來打算在今晚跟你表白，她說要和你去餐廳吃飯、去山上喝咖啡看夜景，最後她應該會去你家。」

暮秋的腦裡再度浮起兩條赤裸的身影。

「如果沒有那封簡訊，我很害怕你會跟她在一起。成年人跟成年人之間就可以這麼簡單嗎？在我們還不能完全公開這兩年，如果又有像沈老師這樣的成熟又漂亮的女人出現，用我的年紀不被認可的手段引誘甚至搶走你，那我一定會傷心而死！」

「嘿！妳在說什麼？我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也不是性愛機器！」

「那你沒有過『經驗』囉？」她趁機抓住這問題。

「嗯......」彼得潘握住嘴巴。

「你在笑嗎？這問題很好笑嗎？」

「暮秋，我大妳十六歲，交過女朋友，這些事情無法隱瞞。我也只是個沒用的男人！需要適當......妳知道......適當的＃＆＠生活。」他把『性』那個字含糊帶過。

「所以你有過『經驗』了？」

「如果說『有』，妳會不會生氣？」

「不會！」她搖頭。

「ㄧ......」彼得潘的『ㄡ』音都還沒發清楚，她就狠狠的往他的胸口拍了好幾下，鼓著腮幫子拿出手機。

「歡慶，今天晚上我要住一個朋友家，妳幫我一下。嗯......明天再解釋。」說完，她撥電話回家：「媽......今天我要住歡慶家。嗯......我們正要去唱歌。喔......拜拜。」

「這是吃醋嗎？」彼得潘這回沒有握嘴巴，笑的很開心。

可惡！她不是他的第一任女友也就算了！沒想到竟然也不是第一個和他發生親密關係的女人，想想輸給這麼多人就很嘔！

「暮秋......」彼得潘還是笑著。

「她最討厭你！你不要跟她講話！」

「幹嘛突然用第三人稱？」他越笑越起勁。

「她現在非常不開心！」

「那妳問她一下，她還要不要去我家？」

「當然要！」她馬上回答，隨後又嘟起嘴：「你根本把她當小孩！」

「我沒有把妳當小孩。」彼得潘扳過暮秋，要她正視他：「如果我把妳當小孩，我就不會吻妳了。對了！我們不知道沈老師的住址，怎麼辦？」

她扮了一個鬼臉。

「那就聽我的了。」彼得潘載著沈老師和她回他的公寓。

將沈老師安置在客房，他拉起仍鬧彆扭的暮秋。

「我們去散個歩吧！今晚的星星很漂亮。後面有條小路通往一個果園，這個時間不會有什麼人，我們可以在那裡待到天亮。」

「你揹我！」下樓之後她拉住彼得潘的手：「去和回來！」

「好。」

她跳上彼得潘得背，緊緊抱著他。

「誰是我第一個女朋友，第一個發生關係的對象都不重要。」走了一段路，彼得潘說：「重要的是，妳是第一個讓我有結婚的想法。『和她一起共渡下半輩子』好像很不錯，妳是第一個！以滿天星光為證！」

「讓我下來。」

「暮秋？」

「讓我下來！我想吻你！」

彼得潘放下她，捧住她的臉，細細的看著。一會，他低下頭，一如往常細膩溫柔，她招架不住他的眼神。

「你實在很討厭！」她紅著臉說。